碎了一般拼命的抱着,不厌其烦的呼吸美男子的味道。裕是多么向往自由的人,从来也不愿意过这种束缚自我的生活,
这一切都不是裕想要的,但又必须承受。命运就是这样残酷无情,他们的感情注定成为牺牲品。
裕轻吻他的耳朵,似以前那样甜腻的说:“你心里还有我,对吗?没有忘记我,是吗?告诉我,你没有爱上别人,我好
想听!”他脆弱的再也禁不起男人任何一个冷漠的眼神,任何一句虚假的托辞。
“我……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理智终于还是战胜了感情,吕鸢虚脱似的说出这句话,心口不停起伏,几乎要窒
息了。他知道对方一直对自己怀有强烈的感情,并难以自制,弄不好还会为此疯狂,他需要提醒裕,告诉他事情的严重
性!
“我没有办法再压抑自己了!我试着忘记你,但是不行。每当我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心就痛的要死,不要再离开我了,
好吗?我们永远不再分开!”说完裕死死的吸住了男人的嘴唇,感情一但爆发就无从收拾。无论是浅尝柔软的唇瓣,还
是狂野的纠缠鸢的舌尖,他都幸福想要饮泣。
两人热烈的抱在一起,不顾一切的吻着。发疯一样交换着口液,吻到癫狂时几乎在轻咬,吸吮,甚至不惜在对方脖子上
留下紫红色的吻痕。哀叹般的喘息,欣喜的呻吟开了闸似的从他们的喉咙中溢出。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两人,再也没有
什么能打扰到他们,就这样拥抱亲吻到世界末日好了。
三 四面楚歌
裕不知道还能怎样表达对鸢的思念,如果不是在公共场所他一定会把男人脱个精光反复占有。长久已来积压在心头的烈
火重新点燃,甚至比以前烧得更旺了。他粗暴的扯下了男人的外套,死命撕扯对方的衬衫,疯了一样的吻着他的胸膛。
“裕……放开我……嗯嗯!”吕鸢几乎倒在了洗手台上,衣襟零乱,控制不住的粗喘,他无力的挣扎着,但抵不过美男
子有魔力的嘴唇,接触的部位就像要被烧化了一样。天旋地转,完全不知道该迎合还是果断拒绝了。
“我要你,我要你,鸢,我要你!”裕叹惋般的呢喃,下身燥热无比。只有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兴奋到极点,按纳
不住情欲的火焰,性器紧贴着吕鸢的腿间,一个劲儿的摩擦……
“不!”男人绝望的低吼,一把推开了他,抓着被对方扯开的衣服,哆嗦地大口喘气。裕的眼睛完全被情欲染上了色彩
,像受困的野兽一样又扑了过来。
“为什么?我一直都爱着你啊!我要你,别拒绝我,我要你!”裕再次缠上了男人的身体,狠狠的箍住了细腰从后背隔
着裤子就要顶上去,虽然这并不能起实质作用,但他还是发疯一样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他已经没时间思考,完全抛掉理
智了。
吕鸢趴在洗手台上,双手因吃劲而强烈痉挛着。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发了狂的美男子,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渗出。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传了过来,有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趁这个机会男人猛的撞开了完全失去理智的裕,合上衣襟狼狈的跑了出去。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MIKE陈。他轻松的走到蹲位前,推门而入,余光却在打量呆立在洗手台前的裕。身为樱内企业和
台湾青帮的老大,竟然会露出如此失魂落魄的表情,陈很意外!犀利的目光捕捉到对方脖子上清晰的痕迹,刚才跑出去
的男人不正是吕鸢吗?难道?他坐在马桶上,点了支烟。传说裕好男色,今天一看果真如此,怪不得那个北京男人会受
到樱内家严密的保护呢!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陈吐了个烟圈,露出狡诘的笑容。
回去的路上,千代发现吕鸢的神色很不对头,她轻声问:“是不是太累了?”
他摇头没有精神的回答:“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身上还残留着裕冷艳的香味,只要回想起心就揪痛万分。如果不
是还留有一分理智,恐怕又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情感深渊中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他很难保证裕,甚至是自己还
会不会像今天一样任凭感情不负责任的驰骋!
“当心身体,要不我找个医生给你看看?”她担心的问,万一生了病就是自己责任了。
“没关系,就是有些累。”身边的女孩温柔多情,眷恋的望着他。男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就是提不起兴趣!搁以前
恐怕早就美得上天了,他真的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难道真的再也回不到过去了?难道注定抹不去裕在心中
的烙印?
裕回到家中,一进门月子便跑过来迎接,温柔的帮他拿过拖鞋,接过大衣。
她抬头,望见丈夫脖子上的吻斑,心头一紧!难道他真的在外面有了女人?怪不得自从怀孕后裕就没有再碰她,经常自
我安慰的说这只是为了孩子以后的健康,等宝宝生下来就会恢复正常的。
但月子不是小女孩了,她很清楚裕对自己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即使在新婚的晚上,也仅仅是例行公事而已。常常感
觉丈夫在有意的冷落她,又一再否定这个想法,因为裕并没有彻夜不归,也从没带任何女人回家。这样的大家族,男人
在外面有一两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事,嫁给裕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然而真的发现了这种的迹象,心
里又完全接受不了!
“您辛苦了,洗澡水已经放好了。”月子就像平常一样柔声说,表面上看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她知道何时应该沉默
,何时应该过问。
裕点点头:“你也早点休息吧。”结婚以来两人一直分房睡,月子从来没有提出过异议。裕本着尊重对方的原则,从来
不在外面过夜,更不会带人回家。既然妻子给足了面子,他也不会让对方难堪!
走进浴室,裕习惯性的插起了门。这个时候不喜欢任何人打扰他,只有此时才能完全放松下来想心事。脱光衣服,先冲
了个淋浴,随后躺到浴缸里,开始琢磨一件重要的事。既然樱内家已经被警察盯上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必须提前进行计划了,时间不等人!
他仰面靠在浴池边,闭了眼睛,吕鸢的脸又清晰的浮现眼前。刚毅的眼神,结实敏感的身体,柔软饱满的嘴唇,他们结
合瞬间……
美男子把手伸向腿间,幻想着鸢的手正抚摸自己,悲哀的呻吟。鸢,为什么要拒绝?灵魂,肉体都在呼唤那个男人,他
要完全占有鸢,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每个眼神!越来越强的套弄让裕的身体一阵阵的发颤,高潮时他口中低喊着
那个名字:“鸢……!”只有幻想才能添补空虚,时常觉得他很可悲,只有独处的时候才能释放真正的自我。
换好睡衣后,裕走到了父亲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是裕吧,进来。”父亲还没有睡,一定又在看书。
他推门走进了屋,盘膝坐下。
哲也正坐在褥子上看《三国演义》,见到儿子进来,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这几天你回来的很晚,是不是忙着冲绳
酒店筹备的事?”从去年夏天开始,裕已经尝试着做些实业,冲绳的度假酒店就是樱内企业的新项目之一。
“是的,下个月就要开业了。还有台北的软件公司在和大陆的几家公司谈代工的项目,化妆品公司生产线的调试,都是
赵棠在帮忙。过段时间我还要抽时间回去一趟。”裕希望樱内企业从他这一代开始,逐渐脱离黑道买卖,能够做光明正
大的生意。父亲也没有反对,虽然樱内家已经有一百多年的黑道历史了,但白粉生意从来不沾,能够脱离黑道自然是好
事,但谈何容易!
老人转头看了看脸色不大对头的裕,低声问:“你见到吕鸢了吧?”他知道二人的相遇是必然的,藕断丝连也在预料之
内。
裕没有吭声,他还在嫉恨父亲背着自己把吕鸢送走的事。
“你和他的事我不会干涉。从一开始我就这么说了,不要因为爱不顾对方的安慰,我们现在被警察盯得很紧。如果吕先
生因此受到牵连,就更对不起他了。”就算儿子把吕鸢接到家里住,他也会欢迎的,可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况且裕已
经有了妻子,孩子,于情于理也要给女方个面子。
“我明白,父亲,生意上的事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您休息吧,我回房了。”他不愉快的站起身,走出了房间。每
次和父亲的谈话都让他感到憋闷,对于长辈的起码尊重他还是能做到的。
哲也叹了口气,躺了下来,裕也许永远无法原谅他。但愿还能活着看到那天!
第二天早晨,当裕醒来后,便听到激烈的敲门声。
他从床上爬起来,拉开门,看到得力助手上山站在门口,焦急的望着他。
“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少爷,有恐吓信!”上山的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中,鞠了个躬。
裕皱起眉,拿过打开的信封,抽出信纸:
裕,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你儿子好可爱,哪天我带他出来一起玩玩?
爱你的湘!
他把信纸揉成一团,咬着牙问:“有没有调查?”早料到岸本那小子没死,此人不除遗祸万年。他不相信湘能从世上凭
空消失,竟敢威胁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调查了,没结果,那小子不知道藏到哪去了。”手下们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寄信的住处,但早已人去楼空,现在还不能
确定他是不是还在东京,甚至是日本。
美男子“哼”了一声,转过脸背对着上山说道:“到酒吧和夜店查查,这家伙最喜欢留连这种地方了。”他知道湘并没
有离开东京,一定在某种暗中监视自己,策划可怕的阴谋!翼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樱内家的希望,绝对不能让对方得
逞。
“小少爷和夫人身边会增加十个保镖,您就放心吧!”山下说道,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事关樱内家的血脉延续,万一
出差错就是死十回也弥补不了。升在世的时候他就跟在升的身边了,裕接手之后,他又继续辅佐裕,鞍前马后跑个不停
,对于升的死自己也负有责任,虽然当时他并不在场。
“还不够,你和夫人说一步也不要离开宅院。买东西差别人去,门口的守卫也要增加一倍,让他们24小时巡逻,不许间
断。”简直不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警察的盯梢,阿B的虎视眈眈,加上岸本湘的突然出现。腹背受敌,完全不知道该
先顾哪边了!越是这种特殊时刻越能磨练人,裕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前保护好妻儿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是,少爷!”他退出房间,一定不能让小少爷和夫人出事。上山决定亲自挑选新的保镖,搞不好混进奸细,便会落得
满盘皆输。
裕看到他走出了房间,甩了甩长发,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他心里叫嚣着:岸本湘,我们就来过过招吧?看看这回谁输
谁赢!
吕鸢从小学校走出来时,已经近五点了。刚走出没几步便发现有人在身后跟踪自己,自打踏上日本的那天就已经开始了
。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为什么光跟踪而迟迟不出手,他很费解!绑架的事经历过两次,直觉告诉自己,对方似乎想从他
身上得到某些线索。
他装作没发现似的,招手上了辆出租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白色的轿车一直尾随,车上坐着个男人,但看不清脸。
回到饭店,刚进门,就接到了洋子的电话:
“吕大哥,刚回来?”洋子此时正坐在樱内地产大厦内,翘着二郎腿。
“嗯,你一直派人跟踪我?”他开城不恭的问,不过樱内家的保镖做事一向不是这种风格,总藏在暗处,而这几天跟踪
的男人则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是哦,怎么?有人在跟踪你?”洋子早就收到了保镖的回报,东京的警察竟然连吕鸢都不放过,整天围着他乱转。
“不是你们的人?”男人问,他走门前,从门眼里往外望,果然有个男人站在电梯口假装抽烟,实则在盯着他住的房间
。
“我们家的保镖哪有那么烂,是警察,最近我们也被盯上了,非要查出点什么才肯罢手。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吧,没事!
”洋子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一年已经对警察视若无睹了。他们不在身边转悠还觉得无聊呢,如果发生意外说不定条子还
能帮上点忙!
“警察盯上你们了?因为那次爆炸?”吕鸢从门口走到床边,坐了下来。TS组爆炸死伤人数近百,一定引起了警方的愤
怒。尽管这些人都是黑道分子,但发生这么大的案件,警方不可能视而不见。更何况TS崩溃之后,樱内家的势力越发强
大起来,几乎要把关东地区一手掌握,小蟑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能不断的繁衍壮大。
“吕大哥,樱内家已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还让你差点丢了性命。我们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这也是我二哥的意思。
”她颇为认真的说道,这次吕鸢来日本说不定又要被牵连进去。已经不能再给他找麻烦了!
“明白了,你们也要当心……明天让人来取风筝,我已经做好了。”男人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手掌大的蝴蝶风筝,
它装在一只漂亮的玻璃盒里。送给裕的儿子再合适不过了,想不出该送什么样的礼物,这也算自己的一片心意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再见!”挂上电话,洋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男人心里一直惦记着二哥,而且从来没有对
别人动过心思!二哥表面上看去似乎很平静,但心里呢?不用问都能看得出来,他早就把心门紧紧关上了。自从两人分
别的那天开始,二哥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令她很陌生!也许这更符合樱内家继承人的要求,但那还是二哥吗?
刚放下电话,又听到敲门声。打开门时,他愣住了,裕有些疲惫的站在门口,笑着说:“怎么,不让我进来吗?”
吕鸢侧过身把他让进了屋,轻轻关上门。他尽量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走到窗边坐在了茶几旁。
“有事儿?”男人点了支烟,叼在嘴里问,眼睛盯着大门,回避美男子投来的火热目光。
裕走到他面前,脱下大衣,缓缓的单膝跪下,垂下纤长的睫毛柔声道:“来看你。”放松似的将头枕在鸢的膝盖上,闭
上了眼睛,真想一直这样休息下去,再也不要睁开眼。
男人伸出手,习惯性的正要抚摸那头柔软的长发,却一下子停在了半空中。他咬了咬牙,抽回手!
此时的裕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他,因劳累而略显苍白的脸看上去那么憔悴!一定有很多烦心事,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
,很多想要和自己说的话。或许让他这样休息一下也无妨,裕的烦恼太多太多了!
“回到我身边来吧?鸢,答应我!”美男子轻轻抱住了他腰,温柔的恳求。那样的语气任谁也无法拒绝,但男人知道他
不能再放任了!
“裕,我们已经结束了。从我离开东京那天开始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他强挤出很难看的笑容说道,回忆就像锋利的针尖戳刺他的心,时刻提醒着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幸福和哀伤!他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