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劣郎君(出书版)by 芜羊
  发于:2011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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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了,他通常无法和一个女人交往太久,若责怪他花心其实也太沉重,他只不过比一般人多情而已。
这一日,任帆来到龙阳镇东南郊外沅江的一个小支流旁。
不远处传来刀剑相击、呼喝打斗的嘈杂声,吸引住他的注意,他循声趋前,跃上树梢,借着浓密的枝叶隐去自己的身形

,施展轻功在树与树之间飞跃,停在最靠近打斗处的树上,居高临下往下探看。
树林中十几个人合攻一个身着青衫、身材高修长的年轻男子。
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不得了!任帆不由得咋舌,十三个打一个,而且这十三人个个武功都不弱,

剑招变化精微,劲力雄浑。那青衫男子武功亦十分高强,被这么多高手合攻还能勉力撑持,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任帆

本来想走,但就冲着这一点,他决定留下来看戏,对于谁输谁赢有了那么一点好奇。
好奇心固然有,但他也绝不会无聊到做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蠢事,人家的恩怨与己何干?基本上他是属于超级自

我的人。
双方战况激烈,青衫男子固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敌人太多,时间一长,双方都各自挂了彩,身上、衣上都染上鲜血。
忽然,那青衫男子出其不意的看向任帆所在的树梢,任帆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发现自己;男子那如冰玉般的冷眸

对上任帆带笑的桃花眼,四目相接,他凌厉地瞪视着任帆,他没防备地被那一双眼眸震慑住,愣愣地微张着嘴。
任帆见到那男子的容貌,几乎忘了呼吸。
任帆没料到自己会看到一张完美如天人般的脸,最教他感到震撼的是他那双闪烁着冰玉般光泽的冷眸,既美丽又充满傲

人的寒气。
自从注意到他的容貌,任帆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视线自那男子身上移开。
那男子发现隐藏在树上的任帆,他眼中的警戒更甚,除了要与围住自己的人战斗外,还要分神防备树上的人偷袭,不由

得显得顾此失彼,身上又多了几道伤口。
忽然,任帆鼻中猛然闻到一阵浓香。有毒!他心中方闪过这一念头,随即闭气不吸,咦?这毒......他发现这味道似乎

闻过,事情也许并不单纯。再看树下那青衫男子,他手中长剑拄地,身子软软颓倒,显然已经中毒,忽然几乎致命的一

击刺入那男子腰腹,他闷哼一声,血流如注。
任帆下意识地飞身加入战局,及时挥开欲刺入青衫男子胸口的剑,抢在那男子即将接触地面之际,伸长手一把将他拉起

扶抱住,迅即点了他几处穴道,暂缓血行的速度;又在他口中塞入一颗朱红药丸,几乎同时又迅雷不及掩耳的点倒几人

,扶起那青衫男子,也不见他提足抬腿,突然间就见他带着那男子倒退丈余,一转身已在数丈之外,迅即逸去。
看到他惊人的身手,那些杀手们相顾骇然,想起要追时,哪里还追得到。
第二章
只一眨眼的工夫,任帆已奔出数里,看那些人暂时还追不上来,任帆小心的放下那男子,探他鼻间尚有气息,只是双目

紧闭,手指和颜面却是冰冷的,甚至隐泛黑气,他了解这是中毒的现象,又见他多处伤口均冒出黑血,看来那些人是存

心欲置他于死地。
他本来并无救人的打算,只不过在看到这男子危急的时候,心就不由自主地悬起,竟强烈的觉得不救他不行。
他先替这名青衫男子简单的包扎止血,在处理他腰腹的剑伤时,男子痛得动了一下。任帆视线移到他脸上,发现他已转

醒,且神色警戒地看着自己,一双冰玉般的美目写着痛楚与疑惑。
迎上他的双眸,任帆又再度被震撼住,不禁自问:有谁能抗拒他这双泛着冰玉般光泽的美丽眼眸?更何况此刻他的视线

不再如刚才那般凌厉,更令人心生怜惜。
再看下去,恐怕会迷失了自己,任帆强迫自己清醒,半扶起他,"你中毒了,而且伤得不轻。"边又取出一颗朱红的丹药

放到那男子面前,轻声道:"把这药吃下去可以暂时抑制毒性发作。"
那男子看着任帆的神情不曾稍懈,似乎不确定他是友是敌,毕竟他曾看到他在树上虎视眈眈,自然以为他跟那些人是一

伙的。
"你......是谁?"过重的伤势令他问得有些吃力,原本该是低沉的嗓音此刻却显得喑哑,全凭一股傲人的毅力才能撑着

而不再晕倒。
"任帆。吃吧,不会害你的,我都已经出手救你了,不是吗?我难得发善心救人岂有只救一半的,让你死在我面前的话

那就太侮辱我了。"任帆眨眨他那双桃花眼,又把那颗朱红的丹药拿到他嘴边。
那男子看着他,僵持了一会儿,才终于张口把药吞了。
任帆一手贴在他背上,缓缓运功帮助药力扩散。
"你是谁?怎么那些人要杀你?"
"你不需要知道。"
任帆那颗丹药在他体内发挥效用,他已不若适才那般无力。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总不该连名字都小气的不肯透露吧?"任帆轻松的揶揄着。
"云珀。"从那唇形完美的嘴里,冷冷的迸出两个字。
"云珀啊--很高兴认识你。"
这种时候有谁会这样寒暄?真是怪人。云珀有些迷糊的想着。
他挣扎着起身,才刚站起,却又倒下,任帆及时接住他。
云珀这一用力,原先止住的血又猛流了出来,才稍显血色的脸又再度苍白如纸。
"别逞强了。"任帆找了块布帮他包扎止血,才抱起他施展轻功疾行。
"干什么?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就算伤重,但这样像个女人似的被同是男人的陌生男子拦腰抱在怀里,他男性的

尊严要往哪儿摆?
"伤成这样还这么倔强啊!难道美人都是这样的吗?"任帆摇头笑叹。
听到任帆那"美人"的用词,他僵着身体道:"别叫我美人。"那对他而言形同侮辱。
"你是怎么惹上那些凶神恶煞的啊?"
"不......用你......管。"云珀渐渐陷入昏睡。
他耳边传来任帆的低语--
"现在要我不管也太迟了吧?"
茫然间对上任帆的双眸,这一瞬间,他的神智仿佛被吸进任帆深幽的黑眸里,那双带笑的桃花眼灿亮如星,云珀有那么

片刻的迷失。
仅有片刻的迷失,云珀即陷入一片黑暗。
* * *
任帆就近先在龙阳镇附近向一户农家借住农舍替云珀疗伤,给了几两银子请农家替他烧一大桶热水和准备一些吃的。
那农家见有钱可赚,便满心欢喜的去了。
任帆解开云珀衣服查看伤势,伤处不但多甚至多处含有剧毒,这刀剑上的毒伤还难不倒他,难的是另一种毒,想到此他

不禁皱眉,他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名为"血矮粟"的毒药?这种毒只有一个人会使用,但近几年来那个人不可能会出现在江

湖上,更别说是拿它来害人,那么,那些人是从哪里得到的?
如果不是先让云珀吃下二颗母亲特制的保命丹,他早就魂归西天了,但那药还不足以解去他中的毒,要解他的毒就只有

跑一趟九疑山找血矮粟的制造者了。还好从这里去不算太远,算他命大遇到他有办法救他。
当他正陷入沉思之时,热水已烧来,乡下人没见过世面,频频探看云珀虽在昏迷中仍不失俊美的容貌,任帆又给几两银

子把他们打发下去,关上门剩两人独处。
任帆对他们的好奇不禁感到好笑,不过这云珀长得还真是美得不得了!即使闭着眼睛、脸有病容依然完美无匹,除了五

官完美得不象话之外,看来还满有男子气概的,美得一点也不阴柔,甚至可以说是阳刚味十足,这样一张脸长在云珀身

上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事;他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也可以是美的。
要说美丽的女子,自己经常四处跑也看过不少,甚至交往过的也多不胜数,但她们跟云珀一比,才知道原来人也能美成

这样;就算所有的美女站在云珀面前,大概也都要自叹不如,他那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完美容貌、五官比例,每一分都像

是天神呕心沥血的杰作。
还有他那丰润的美唇,真诱人哪!此刻那双唇正微微开启,轻轻喘息着......美丽的魅惑人心。
好一会儿,任帆觉得自己的口水快流出来了,才赶紧闭上嘴巴,他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觉得有点臭,谁教他生

平就是对美的事物缺乏抵抗力。
还好没被人看见他对一个男人流口水,否则岂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唉!美丽的脸孔长在男人身上,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浪费?
云珀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刀伤,任帆不得已只有动手脱去他全身衣物。
他那虽然白晰却平坦结实的胸肌上有着几道伤口,但不算深,背上、腿上的伤则较浅;腰侧的伤却几乎见骨,受到的毒

害也较深。
任帆替云珀清洗伤口时也顺便擦拭他的身体,因为他身上到处都染有血迹。
任帆从来不是善心人士,会替几乎不算认识的云珀做到这个地步,自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或许只能说云珀长得太美,

而他根本不能忍受"美人"在自己面前蒙尘。
任帆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顺着自己手上的动作,梭巡他全身,他有着结实而无一丝赘肉的腰部曲线、优美的臀腿线条;体

格匀衬、劲瘦修长,以男人的体魄来说堪称完美,衬着他那白晰的肌肤,竟形成一种难以形容的妖异美感,任帆被那魅

惑人心的感觉吸引住,他发现自己竟移不开视线。
任帆擦拭的动作停在云珀的腰际,啊--那个地方应该不需要擦吧?
他发现自己似乎强烈地在意他的裸体及碰触到他肌肤时的感触。
这种情况实在太暧昧了!
荒谬的是自己,因为他竟然大咧咧的在这里评估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而且还大肆抚摸,虽然是为了替他治伤,但不容

否认自己这样的确称不上正常。
不知是否是错觉,除了热水氤氲的热气之外,他觉得房内的空气似乎变热了。
任帆忽觉鼻内一阵湿热,举手反射性地抹去。
鼻血
臭了,他竟然看男人的裸体看到流鼻血,而且还是如此伤痕累累的身体。
完蛋了!任帆顿时觉得天地为之变色。
"他是男人哦!长得再美也不能干嘛吧?"任帆极力提醒自己,赶紧避开他的重要部位,开始擦拭他的腿;这双腿白晰修

长、肌肉结实,干干净净的并不像一般男性那样多毛,这副躯体确实是少见的完美。
"嗯......"在任帆的抚触、擦拭下,云珀发出似乎愉悦又似痛苦的呻吟。
听到他那声呻吟,任帆浑身战栗,擦拭他身子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不小心用力过猛碰触到他的伤口。
云珀被这阵刺痛痛得从昏迷中醒来。
任帆见他醒来,力持镇定,"你醒啦?是不是很痛?再忍一下就好了。"他的眼甚至不敢与云珀相对,自觉似乎做了什么

亏心事。
"你......做什么?"云珀感受到阵阵冷意,发现自己的身子完全赤裸,而任帆的手竟就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他吓得想

要起身。
任帆大手按住他道:"别动,我在帮你处理伤口,你一动就会再流血。"真不懂自己干嘛用这种近乎温柔的语气和他说话


"不用你帮我......"云珀试图挣扎。
"别闹了,你的伤需要处理。"说着,他双手拧着湿布继续在云珀身上擦拭。
虽然知道任帆是在帮他,但被同是男人的任帆碰触到自己的身体,云珀仍感到极端不自在,不断地意识到他那游走在自

己身上的大手,体内深处甚至产生一股骚动,身为男人,他太了解这股骚动代表什么,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极力避免的


"够了!"云珀抓住任帆的手。
任帆笑问:"怎么了?"他注意到云珀神色十分不自然,美丽的脸孔有些僵凝,连身体都是僵直的。"难道你是怕我?拜

托!我们都是男人你怕什么?又不是娘儿们,你有的我也有啊!还是你的长得不一样?我看看--"任帆这话虽是要说服

云珀,但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呢?
"不!别--别看!"
看到任帆竟真的将视线移到自己那里,云珀被他吓得急急伸手盖住自己不安分的下体,颓丧的心情充塞他胸臆,窝囊的

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完全丧失,他曾几何时被这样对待过?
如果被任帆看到......或被误会......他急得简直又快要晕过去。
这时任帆有些惊奇地道:"你是不是有反应?看不出来你的身体这么敏感呀!"
原本快要晕倒的云珀听他这么一说,又羞又气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存心羞辱我!"云珀咬牙切齿地指控。
"你这样说太严重了吧?我只是在帮你罢了,你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怎能怪我?"任帆那双带笑的桃花眼暧昧的迎视他。
"你!"看到他眼中那不容错认的戏谑神采,云珀简直气到不行。
"好啦,好啦!别生气,我不逗你就是。"任帆说着加快手上清洗的速度。
"唔--"云珀皱眉强忍。
但任帆依然可以从他忍不住颤抖的身子察觉他的不适,手上清洗的动作更见轻柔。
看到这样逞强的云珀,任帆的心泛起些许心疼,他不懂自己干嘛心疼一个男人,不过他随即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既然

不懂就留待以后再想。
* * *
任帆替云珀敷上随身携带的治伤灵药,还好他都习惯带着母亲亲自调配的灵药,虽然自己不像兄长任舆那样深得母亲医

术真传,但普通的伤病倒也还难不倒他。
包扎完他的伤口又在他愤怒而警戒的眼神下替他换上自己的衣服,任帆才把他扶坐在床边。
"你饿不饿?吃点东西吧!"任帆不自觉地流露温柔。
云珀哼了声。
"要不要我喂你?"
"不要!你滚!我不想看到你!"虽然是为了要治他的伤,但被他看到自己那难堪的样子是何等的羞辱,只要这家伙在他

面前,他就觉得火气直冒上来。
"云珀,你好无情,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那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任帆装模作样地指控。
"不要叫我!我本不用你救!你......你那样羞辱我,我恨不得杀了你!"云珀美丽的眼眸锐利而冒火。
"那样哪里算羞辱啊?我也是男人嘛!我能够了解的,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真的不得了,他那盛怒的容颜充满令人

目眩的神采,比之前又更美上几分。"啧,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美......"任帆不知不觉地将心中的感觉说出口。
一听到如此的赞美,云珀全身一僵,抬眼用简直要把人冻死的杀人目光瞪住他,没有人敢这么直接当着他的面说他美,

用那种称赞女子的方式来形容他,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下地狱去了,刚才对他那无礼放肆地看着他身子的视线他已是强

忍怒气了,现在竟又......他的怒火不受控制地燃烧。
任帆对他杀人般的目光不以为意的又往下说:"说你美可不是侮辱你哦!那是我出自肺腑的赞美,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

会追求你。"
有哪个男人被称赞美丽会感到高兴的?是女的又如何?是男的又怎样?
他真该死!
云珀被他的赞美与假设气到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那如冰似炭的眼眸更是像要喷出火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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