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第五章 罪之城
“主人……”
血液都凝聚于哪个部位，从哪个缺口进入主人的口中。
痛楚，伤口……
我清楚地感觉到颈动脉沉重的跳动。
一只冰冷的手伸到了腰后，恣意地抚摩著，有腰间到背部。
火热的身体因这冰凉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畅快。一种莫名的兴奋情愫自色混凝土深处觉醒，继而蔓延出更激烈的火辣辣，燃遍了全身。
腰间的手臂，背上紧贴的手一下子收紧起来。那紧箍的痛感使我不由自主的低呼。痛苦的甘美扩散开去，直至唇边，直至逸出。
主人似乎被刺激到了。
他的动作不若往常的温柔，激动得有点粗暴……但我一点也不生气，心甘情愿的承受他给予我的痛楚……只因主人乃是吾之所爱！
“无怨无悔吗？
仿佛之中，又想起天使的问。
“无怨无悔……”展开最真诚，最单纯的表情欣然回应。
“我确是无怨无悔……。啊──！”
更痛了！我倒吸一口气，让主人更尽情的享受我的血液……
“利文……我的利文啊！”
塞浦西斯轻唤著，身边的人嘤咛著转了一下身。
抚著如婴儿般纯真可爱的睡颜，塞浦西斯怜惜地落下无数的细吻，如雨点……如春风。如果他醒著，他的脸一定会跟血一样的艳红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绽开了笑容。
以前，他失落于哪个任性、倔强的美少年。他沉迷与思念──那痛苦的折磨。如果，不是利文·司铎克……
利文·司铎克。他有著别人所无可比拟的优点。他听话、驯服……但常常露出忧郁的神情。而他的心似乎不在自己的身边。
在利文失踪的一个星期零两天，刚找到他的那时起，塞浦西斯便下了决心决不让利文离开自己。即使是三年之后，也不想放他走。
就算他不愿意……
伸手，轻轻的抚弄他的脸。从他花瓣般的肌肤上传来的温度，一直暖如了塞浦西斯的心里面。
温柔、体贴，而且有些傻气的爱人……，有时还是会因为不敢撒娇而害羞。
塞浦西斯再次紧抱著利文。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利文会离他而起去。
不！我不会放手的！塞浦西斯咬住下唇，坚决地想著。
甜蜜的热吻拉开了早晨的帷幕。
刚从炽烈的激情中稍微清醒，利文便发觉他为主人所端来的早参，早被忘情的二人打翻得一点不剩。
“哎呀！……对不起！”他羞愧地弯下腰就要去收拾那些狼籍一地的食物和餐具。
手还没有碰到地上的物件便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拉了起来，然后是用力的一扯，不自觉的利文倒进了塞浦西斯的怀里。
看见利文害羞不已的样子，塞浦西斯心中一阵高兴。
“利文，别碰，我不想不受伤。”
塞浦西斯牵引著利文来到他的床边，两人一起坐在床沿上。
“利文，你知道吗？我今天有多高兴啊，我终于能好好的吻你了！”带著难以形容的欣喜，塞浦西斯双手搂住了利文。
原本已嫣红不已的脸又红了几分……利文低下了头。
看著羞涩却又楚楚动人的利文，塞浦西斯兴奋得几乎想马上就吞下他。
利文真是太单纯了，什么都摆在脸上。
“利文，今天我们去看望我的姨父拉古努·德·比利伯爵，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啊，利文！我真是控制不住了，我多想告诉所有人，我对你的心意！”
“大人！”羞红了脸的利文低喊著，制止他。
“大人，我值得你这样做吗？”
“你讲什么啊？！”塞浦西斯正起神色，眯著眼睛，危险地斜视他。“利文，今天我难得心情好，你可别惹我生气啊！”
“大人，知道了。”利文微笑著点了点头。
唉，他的大人对人凶惯了，总是改不了。可是自己看来，还真是没有一点杀伤力。
“那么，利文，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在外出之前再来研究一下‘法式热吻’吧！”抬起利文的下颚，塞浦西斯迫不及待的吻上利文的唇。
塞浦西斯的魔性的气息笼罩著利文。
在这种若有若无的亲昵中，利文再次迷失了他的理智。他沉溺于这令人窒息、让人如在火中燃烧般的感觉中。手紧紧地环住了主人的脖子。
此刻，什么顾虑他都理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用心地去体会、用心地去记住这一刻的所有感觉，那么一切都将无憾了。
无怨无悔。
这就是属于自己爱人的方式。利文就算心里多么不愿意，但还是强迫自己认清这一点。
因为他以前也算是个上流社会的人，所以他明白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如果与不是同等阶级的人交往就会招徕闲言，甚至不能被哪个圈子排除在外。
自己和塞浦西斯大人的感情是不错。但，怎么说，他都是仆人。
像塞浦西斯这样的地位崇高的人，他日必然会和同族中的贵族结亲……。这不是感情问题了，这是关乎家族的传承。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又该怎么办呢？
利文对这些知道得很清楚。
但，起码目前主人还是爱他的。
就让我在主人还没有找到他的同族伴侣之前继续沈沦吧！让我记住这可能缠绕我一生的，也许是最美好的回忆。
利文就是以这种几乎“必死”的心情而敞开自己的心的。
否则，像利文这样芨鲂缘娜耍还讨词浪准彝ヅ嘌隼吹娜耍峙碌剿酪膊换崽谷怀腥献约合不锻行缘闹魅巳治魉沟母星椋鹚捣诺ㄈグ恕
“利文。”
艾克斯站在回廊的角落，胆怯地叫住了利文。
利文走过去，温柔的询问：“怎么了？”
“有点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艾克斯欲言又止。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住下唇。
“利文，你可以借我点钱吗？”
“可以啊，借多少？”利文微笑著摸了摸艾克斯的头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是借钱啊。利文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真傻！
“不多……，有五万磅就够了……”
艾克斯低下了头。他知道，五万磅──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但是如果是利文的话就应该会有吧！毕竟他的主人那么有钱，而他也侍侯那位主人那么久了，总该有些积蓄吧！
但他那里想到，利文的工钱大多都寄回了家被哪个玛格利特骗去了，他根本就没什么积攒。就算是在旅店里的消费都是塞浦西斯付的帐；而在城堡里，一切有管家伯托先生打理著，利文自然也是衣食无忧，根本就无须担心钱的问题。
所以当利文听见这个数目时，他当即就呆掉了。
什么？五万磅？我没听错吧？！是……五磅才对吧？
“五磅吗？”身上好象还有用剩的五磅。
利文笑著伸手往衣袋里寻找那五磅。
“不是五磅。我……要的是五万磅。“艾克斯低下头嚅嗫著。“对不起！”一串泪珠从他的美丽的大眼睛中蹿了出来。
“我的确急需这笔钱，对不起，利文……”
呜咽的声音冲击著利文的心。
好可怜啊！但自己一时间真的难以拿出这么大的一笔钱啊；最重要的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啦？利文那种博爱的光芒又散发出来了。他真的很担心艾克斯……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利文抚过他的脸，帮他擦去腮边的泪水，关心的问到。脸上的神情尽是痛惜。
“来，不用怕，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想办法的！”
再次展现那温柔天时的笑颜，艾克斯马上就被那朵圣洁如天使般的笑容征服了，泪水不再往下流了。他缓缓的说出了那件痛苦的往事……
原来，艾克斯本是一个小镇的一个地主的儿子。这个地主因为被人欺骗而损失了大量的金钱，还欠下了别人一笔巨额债务，终于破了产。为了挽救破产后被债主打的半生不死的父亲和卧病在床的母亲。艾克斯只好来到这个大城市，卖身进了男妓院。
但，在妓院中他没有碰到好运气。因为是外地人，又因为他身体瘦弱，所以常遭老板及客人的欺负。因为实在 忍受不了那痛苦的日子，艾克斯偷走了出来打算在外面自己想法赚钱。然后赎身。但想的比作的容易。出来后，他发觉自己做什么都不行；即使是做街头的男妓也不行……景况比在妓院时更惨。终于，因为几天没进食而饿晕在街上，幸好就遇上了善良的利文。
本想，遇到利文总算是遇上好运气了。可是世事难料，刚才他在街上意外的遇到了从前妓院了的一个光顾过他的客人。艾克斯知道，这个客人会马上想妓院老板报信的，而妓院老板肯定会带人来抓他的……
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有人可以帮自己赎身。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利文。就算是当卖身给利文也好啊！
艾克斯绝不介意这么做。如果利文是主子，他绝对愿意服侍他一生！
“原来是这样啊！”
皱著眉，利文顿悟般点了点头。
怎么讲都好，利文也不想他走回头路，回到哪个火坑里受苦。
只好帮他想想办法了。
“艾克斯，我到大人那里想想法子，你呆在这里等我好吧？就算他们真的来抓你，你也要稳住他们等我来。知道吗？”
艾克斯点了点头。
最后又嘱咐了他一阵，利文才安心的离开了。
走在走廊里，忽然就听见有人在叫他。利文转头一看，是一个穿著灰色大衣的男子，隐约的觉得有几分面善。
“你好，还记得我吗？……在玛格利特那里我们见过的！”他笑著，套著近乎。
“哦，是你啊。”利文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夜访玛格利特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开的门。“怎么只有你，玛格利特呢？”
“我今天是来找一个朋友的，要说玛格利特的话，我和她过几天来拜访你好了！”男人露出迷人的笑容对利文说。
“哦，好啊。到时候见喽！”急著找主人的利文也没多和他说什么，而且他觉得这个男人的笑容很假，他不想和这种人打交道。
道了别，利文便匆匆离去了，没看见男人和他的同伴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不错哦，可以卖个好价钱。”
“别傻了，他有主人的。你呀，还是先收拾哪个逃跑的小可爱吧！”
“喂！艾克斯，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回去吧！”
站在老板身边的客人懒洋洋的说著，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劝你别耍花样，否则看我怎么整死你！”老板扯起冷冷的笑，邪恶的眼光直盯得艾克斯紧贴住了墙壁。
老板一步步靠近他，还从腰间解下一根用惯了的鞭子，那鞭子遍身乌黑发亮，实在骇人。
鞭子在空中一扬，“啪啦”的一声犹如闪电，直叫人心寒。
“什么新主人。不过是拖延时间吧！”老板阴冷的说著，又更逼近一步。
艾克斯紧张得几乎要钻进墙壁里了。巨大的恐惧笼罩著他。以往的不良记忆此刻完全复苏了。
“那么只好让你好好想起不听话所要接受的教训了！”老板狞笑著，举起了鞭子。
“住手！”
一声怒喝，打断了老板当场肆虐的好心情。
眯著眼睛细细的打量来人……
金色的、想透明的阳光一样的头发，俊秀清丽的容颜，微含愤怒却给人一种娇媚的神采。简直是诱人犯罪的天使……
一种奇异味道在空气中飘散著，让人有点迷醉。一身华贵的气质，高压春节得让人不敢冒犯……
这不是刚才碰到的人吗？难道是那小鬼的新主人？难怪那小鬼有持无恐的不肯走！
“司铎克先生？想不到你竟然是这个小鬼的朋友哦”男人有点讶异的说著。
利文讨厌这两个男人看他目光。特别是哪个男人……
什么找朋友，原来是来抓艾克斯的无赖！利文恨很的想著瞪了哪个男人一眼。玛格利特不会是被这种人欺骗了吧？！我要好好的警告她才是
可目前快点完结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爽快的把一袋子了金币扔给哪个应该是老板的人的怀里。
“这是五万磅，希望你别再来骚扰艾克斯了！”
掂了掂金币的重量，老板深深地看向美貌的青年。“你家主人还真舍得！以后要是需要美少年尽管来找我唯克多好了，我算他八折！”末了，他顿了顿。又看了利文一遍。
如果能将这个青年弄倒手就可以大赚一笔了。贝拉曼亲王肯定会出大价钱的！他最近玩腻了那些年纪小的嫩小子了，正想换口味。这家伙身材棒，脸蛋也够美，气质更是上等……他一定会满意的！不过……他似乎有主人的，这个比较伤脑筋啊！为甚么能赚大钱的机会总轮不到我啊
他叹了口气又不死心的道：“如果你的主人不要你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我保证给你介绍一个好主子！”
“滚”利文终于忍不住的大声叱喝。
唯克多和男人悻悻然的离开了，带走了五万磅。
第二天一大早，桑罗福便来禀告说有一个自称是玛格利特的女人来找利文。
一听是玛格利特，心里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的是她来看利文，生气的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今天一定要在她面前揭开他的假面具
在会客厅里，利文看见了玛格利特。她穿著一身红色的衣裙，那低开的领口露出她雪白丰满的双峰。脸上涂抹著厚厚的粉底，抹著鲜血般的口红。她显然是想打扮得贵气一点，可惜低劣的盛装却使得她显得有得俗气。有句话说的好：垃圾再多也是垃圾！
他们寒暄了几句，她便兴致勃勃的问起塞浦西斯大人的家产来了。
“公爵大人很有钱吧？”“他的生意很忙啊？！”她的眼睛简直是闪闪发光
“公爵大人在城堡里都作些什么事？”“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吗？有钱人真好！”她的眼里闪著羡慕光芒。
“大人结婚了吗？恩，我是说你们的公爵夫人怎么样？”“啊？公爵大人还没有结婚？那……我岂不是有点机会？”她喃喃地自语著，一脸的兴奋。
“呐，司铎克！咱们也算是朋友吧！你把我介绍给你的公爵大人好吗？如果我以后做了公爵夫人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她一脸的娇媚，在那副有点作状的娇气中有著仿佛已经是公爵夫人的高傲。
利文听见这番话，当场就皱了眉头。
这是谁？是那个淳朴的卖花姑娘玛格利特吗？眼前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妄想高攀大人的浪荡女
这种事，利文怎么可能会答应呢！别说现在他与塞浦西斯心心相印，就算是正在闹别扭也决不会将这样低下的人介绍给大人，更何况是公爵夫人的人选
“对不起，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帮忙！”利文立刻就拒绝了她。
玛格利特当即黑了一张脸：“哼，你这样算什么意思？！亏我还帮你照顾了潘西那么久还说什么朋友、什么好邻居？！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