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上——惋秋
惋秋  发于:2011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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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颢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箫扬憋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全点着了,猛地甩开抓着自己的手,一下子把江颢按在了床上

:“不想说实话是不是?跟他在家待着?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们是今天中午才从外面回来的吧?啊?”

说完这话,箫扬抡起手中的皮带,劈头盖脸地就冲着江颢抽了下去。

“啊!哥!哥别打!”江颢一听箫扬这话,心顿时沉了下去,看来,自己中午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看错,哥哥果然是一

直蹲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了啊!

“说不说实话?”箫扬狠狠地将皮带抽在江颢的臀上、背上,碍于今天是在医院,出出进进的人太多,倒是没有扒了江

颢的裤子揍他个没脸。

“哥,别打了,疼!”江颢一边躲闪着求饶,一边着急地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瞒混过关,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汗水。

“疼?你还知道疼?怕疼还撒谎?怕疼还离家出走?”箫扬一边训着,火气噌噌地往上长着,手里的皮带带着自己的愤

怒和这几天来的担心,结结实实地招呼到了江颢的屁 股上。

“呃,哥……我不敢撒谎了……哥别打了……”江颢翘着屁 股,腰被箫扬按着,除了乖乖挨揍,动弹不得丝毫。

“我今天就好好去去你这毛病!不说实话,动不动就撒谎,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我有多担心?!我害怕你被那些人欺负,

害怕你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害怕你出了意外,害怕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箫扬每说一句,手中的皮带就狠狠地

往不断颤抖的身上抽上几下,越是心疼,却是忍不住下手越重。

江颢原本还在不由自主地躲闪,听到哥哥这话,当下眼泪就流了出来,原来,哥哥是这么地在乎自己,是这么地舍不得

自己,可自己竟然让哥哥这么伤心,真是该打!想到这里,江颢死死地咬住嘴唇,将身子舒展开,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箫

扬的皮带之下。

“说话!既然回来了,就别给我装死!”箫扬不知道此刻江颢一心想让自己疼痛的心情,以为他又要负隅顽抗,打死不

想坦白,不由得更加恼火,手中的皮带“呼呼”带风,一下紧似一下地落了下去。

“呃~~”江颢被猛然加大力道的皮带抽得弓起了身子,泪痕遍布的小脸微微扬起来,声音微微轻颤,“哥,对不起!”

“别叫我哥!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箫扬看着江颢因为疼痛而咬破的嘴唇,心一疼,手腕一

抖,皮带擦着江颢的身边,甩到了旁边被江颢揉乱的被子上。

“哥~~唔!”江颢一听这话,急着就要从床上起来,一动却牵扯到了身后的伤,又“噗”地一下趴了回去。

“哥,我没有做坏事!真的!”江颢费力地扭过头看着箫扬,氤氲的眸子流露出淡淡的哀伤,隐忍的无奈,但更多的却

是义无反顾的坚持。

箫扬看着弟弟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影,心下一动,扔了手中的皮带,满是疲惫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好,那你走吧!”嘶

哑的声音里是浓浓的伤感,还不等江颢再说话,箫扬一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江颢一个人满脸惊愕地愣在房中。

第42章

江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又是怎么浑浑噩噩从街上回到了沈易的住处的。当他开门进去后,沈易还没有回来

,已经是傍晚十分,本就十分阴沉的天更加灰暗了。

身后哪儿哪儿都是火辣辣的痛,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江颢一边咬牙坚持着,一边将疲惫的身子拖到了一间看似是客

房的卧室,此刻也顾不得礼貌不礼貌,连鞋都没脱,就和衣趴到了床上。

“哥大概是对自己太失望而放弃了吧?现在竟然连打都懒得打了。”江颢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时酸甜苦辣齐聚心头

,胸口闷闷的像要窒息。虽然平时最厌恶箫扬用暴力的手段迫使自己屈服,但是现在,想要获得挨揍的权利,似乎也是

一种奢望了呢!

趴在床上细细地感受着身后抽丝剥茧般的痛,江颢就觉得每一处痛都是哥哥发自心里的爱,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大概

就是这样的吧?可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完成这个该死的任务。

如今父亲的病情已经有了明显好转,可就算现在父亲醒了,自己想要全身而退也已经不可能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摸清周

毅的底细,但是,自己已经隐隐约约地感到,周毅对自己,绝对不是对一个普通小弟的心思,从一开始他的有意接近,

到昨天晚上的“醉酒”非礼,这里面,似乎有一个大大的阴谋,可到底是什么呢?

还有那个沈易,虽然总是板着脸,可他处处都在维护自己,但是,自己从和他认识到现在,算下来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就算是自己的“大哥”,也不至于要这么善待自己吧?可是,沈易对自己,却又像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这到底是怎么

回事呢?

迷迷糊糊地边哭边想,江颢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身上越来越冷,不知不觉便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沈易从外面回来已经是深夜了,从澳门购买回来的武器已经安全运达周毅购买的位于东海和南海之间名为“暗金”的小

岛上。根据临走前周毅的交代,沈易在确保武器安全送达后,又将这半年来龙门的账务进行了仔细的查阅,确认了每一

笔资金的流向。

轻轻地打开房门,空空如也的客厅让沈易一愣,随即便了然地笑了笑,把手上拎的餐盒放下,径直走到了大开着门的客

房。

见江颢竟然鞋也不脱就趴在床上睡觉,沈易不由得摇摇头,露出难得的宠溺的笑容,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江颢的屁股上,

想把这个懒懒的家伙叫醒。

“唔!”江颢有些瘦弱的身子被自己的一巴掌拍得猛地一颤,闷闷的痛呼声从埋在床上的脸下发出,人竟然没有醒。

沈易顿时感到有些奇怪,伸手去拉江颢的胳膊,滚烫滚烫的胳膊散发着不一般的热气,沈易这才惊觉,原来这孩子是发

烧烧晕过去了。

“江颢,醒醒!”沈易把江颢的身子翻过来,让他平躺下,却发现江颢在翻过身子后,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有些微微发

抖,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一脸痛苦的模样。

莫非是?当下沈易心里一动,将江颢扶起来趴在自己身上,撩起身上的衣裳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有些瘦削的背

上布满了错乱的红色楞子,那楞子有的从背上一直延续到腰间,隐隐约约消失在裤腰的地方。

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沈易叹了口气,心里埋怨着江颢这个傻孩子,看着挺精明,到头来,什么事都是让自己吃苦,

手上却也没有闲着,将江颢的上衣三下两下脱了下来,从外面拿来了一瓶75%的酒精,倒在一块毛巾上,前前后后地反

复擦了很多遍。

终于,江颢哼了一声,身子一动,慢慢地张开了眼,恍恍惚惚间大脑还不十分清醒。直到眼前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看

清楚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是沈易,江颢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当下大惊,脸色一下子

变得惨白,“易哥,你……我……”

沈易见江颢这副模样,明显是把自己想歪了,不由得沉下脸来骂道:“你什么你?我是那种人吗?真是,自己发烧我给

你擦了半天这才退下去,倒把我当坏人看了!”

“啊?”江颢听沈易这么一说,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脑门儿,已经不烧了,但是,却闻到身上哪儿都是酒精的刺鼻味儿,

一看沈易手里还拿这块湿嗒嗒的毛巾,显然是给自己降温用的,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忙低声下气地说道:“对不起,易

哥,我……我只是还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这样……”一句话说完,脸早红得跟熟透的虾米一样了。

沈易知道他的窘迫,也不再逗他,从床上站起来,“饿了吧,我给你带饭回来了,估计现在也凉了,我去给你热,一会

儿吃点儿东西再吃点儿药,小心半夜烧起来。”

“恩,知道了,谢谢易哥。”江颢看着沈易高大的背影,觉得鼻子酸酸的,如果哥哥知道自己生病了的话,怕是比易哥

更会照顾自己吧!

第二天一早,江颢醒来后发现沈易又不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一点生气。

自己昨天去医院看了父亲,也见到了哥哥,虽然从始至终除了被哥哥揍,哥哥几乎没有跟自己说什么话,但好歹也放下

了心。

在客厅里溜了一圈儿,江颢无意间将眼光撇上了挂在一旁当装饰的小日历上。好几天不在家,日历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

灰尘了。

今天应该是几号了呢?江颢拿着日历翻着,呀,应该快到开学的时间了吧?一想到开学,江颢就开始发愁,如今自己这

样,还怎么上学啊,可是,不上学,哥哥会饶了自己吗?

对了,从自己从澳门回来还没有和那个K先生联系呢,不如问问他下一步自己该怎么走。

想到这里,江颢拿上钥匙下了楼,晃到了附近的一部公用电话旁,将牢牢记在心里的号码拨了出去。

“……”

“是,但是,我不知道具体的交易内容。”

“……”

“什么?军火??”江颢难以相信地小声叫了出来,发现自己失言后,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个,K先生,既然你们都能探听到我打听不到的,又何必让我跟在他身边呢,你知不知道周毅那人是个大变态啊!

”江颢在听了那边的解释后,突然有些恼火,自己辛辛苦苦折腾了半天,竟然还没有他们掌握的情况多,那自己又何必

冒这么大的风险,豁出去哥哥对自己的感情而非要混到周毅身边呢!

“……”

“什么?你再说清楚一点儿?”电话那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江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地形图?”

“……”

“那好吧,但是,你要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还有,和我接头的人,到底是谁啊?你不提前告诉我,万一接错了怎

么办?”

“……”

“行,好,知道了。”

江颢郁郁地挂断了电话,就觉得刚刚得知的信息实在让自己有些吃不消,没想到,周毅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黑社会老大,

他还走私军火,还有一个私人的小岛,天哪!周毅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江颢蔫头耷拉脑地往回走,突然听到身后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忙回头一看,是吴飞、刘宁、韩英,碰巧他们这时也都看

到了自己。

江颢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一个个满脸惊喜的面容,不由得心里一酸,重新扭回头,打算走开。

“老大!”站在三个人中间的一个个头儿不大的人开了口,“老大,你真的变了吗?真的不要我们这群兄弟了吗?”

“对啊,老大,我不信你就这么绝情!”另外两个见刘宁开了口,也忍不住出声问道。

江颢听了他们这话,一阵感动,还是自己的兄弟好啊,无论自己怎样做,他们都不信自己会变成坏人。如果有可能,自

己多想拉上他们,随便找个什么小店,坐进去痛痛快快喝一杯啊!可是,现在不行,自己这尴尬的身份,这有些变态的

任务,由不得自己啊!

“你们别问了,是我变了,对不起大家了!还有,快开学了,看在咱们曾是兄弟的份上,替我跟老班说一声,我先不上

学了。”说完,江颢头也不回地疾步走了。不是他不想多留一会儿,是不敢,唯恐下一刻就忍不住要和这帮兄弟勾肩搭

背地坐一起了。

江颢刚走到“翔阳小区”的门口,碰巧沈易也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一起上了楼。

回到屋里,沈易似无意地说:“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几个学生,这样才起来,快开学了呢,你怎么打算的?”

“啊?”江颢没想到沈易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不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想上了,反正上着也没啥劲!”

“你不上学,你哥那边怎么交待?”沈易看了江颢一眼,接着说道,“昨天你找他了?”

“嗯,我哥说了,以后不管我怎样都不会管我了,家也不让我回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干什么都无所谓。”江颢

故作洒脱地双手插着裤带,眼神向上瞟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沈易见他这样,弹掉手里的烟,做到沙发上说:“我明天要走了,你要不要跟着我?”

“去哪儿?”江颢果然将往上翻的眼神回过来看想沈易。

“到了你就知道了。问这么多干嘛!”

第43章

“箫扬,鉴于你这两年来的优异表现,上面有意要从我们局调一个人与缉毒组合编成一个专项重案组,由缉毒组的钟队

任队长。我和王副局长商量了一下,就把你推荐上去了,这不,上头的意见书今天下来了,即日起,你就去重案组报道

吧!”

一个面色和蔼的秃顶长者一大早把箫扬叫到了办公室,满脸笑容地将一张写着大大的“同意”字样和盖着一个鲜红公章

的纸页推到了箫扬面前。

“什么?和缉毒组合编成一个重案组?”箫扬看了面前的老局长一眼,疑惑地拿起了桌上的调令书。

“是啊,你警校毕业到我们局已经快两年了,当年的警校最优学员一直窝在这个小小的警局里,真是埋没你的才能了,

所以,这次正好有这样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我们就给你争取了一下,也没提前跟你说,怕你不想干,呵呵,小扬啊,

到了那边好好干,多立功,让咱们局也跟着你沾沾光啊!”老局长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箫扬面前轻轻地拍了

拍他的肩膀,“早就听说你是个神枪手,这么长时间不练,功夫不会退化了吧?回头找钟队报道的时候,顺便跟他切磋

切磋,不过,他当年可是警校有名黑脸教官,你可小心着点儿啊!”

箫扬一听老局长提起钟岭,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老局长,不瞒您说,钟队正是我以前的教官,只可惜就带了我一年,

我到警校的第二年他就调走了。”

“哦?那好呀,都是熟人,你去了他那里,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有时间要常回咱的小警局看看啊,有了大树也别忘了

咱这小家。”

“老局长,看您说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了,再说了,我完成任务了,不还得回来嘛!”箫扬说完,将手里的

调令收起来,“啪”的立正,冲老局长敬了个礼,“老局长同志,箫扬向您保证,一定努力完成任务,绝不给您丢脸,

另外,箫扬保证,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箫扬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了老局长这里的小家!”

老局长一听箫扬这话,哈哈一笑,“小扬啊,咱们局就你最有活力了,这如今你也要走了,我这个老头子可是要寂寞一

些日子喽!不过这样也好,趁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这老头子要带着他们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了!行了,时间不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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