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边,正拿着蓝色巧克力涂球竿的诹访笑着安慰重贵,此时两人听见猷崎高兴的在旁叫好,同时也传来八号球落袋
的声音。
“看来这场胜负是伸吾赢了。”
“是啊!”重贵将拿在手上的球竿立墙放好,有些冷淡的回答,虽然他也很厉害,但如果真要决胜负,没有人可以打败
猷崎,猷崎对麻将、撞球、扑克牌等游戏相当入迷,也有许多比赛经验。
如果他能把这股热情放在医病上,猷崎医院的未来就不用担心了。
“对了,重贵,”将视线从摆好姿势对准九号球的猷崎身上移开,诹访忽地问道:“你最近好像常跟芦名在一起,是心
态上有什么变化吗?”
“没什么。”听到诹访提起芦名,重贵不禁吓了一跳,幸亏天生的扑克脸让他惊险度过这个状况。
诹访原本就是个喜欢观察别人的男人,重贵已经做好无论被问及什么都要处变不惊的心理准备。
“偶然有两人单独谈话的机会,所以我和芦名的相处融洽了点,他原本就有些神经质,所以要花点时间熟稔。”
“说到这个,你们上星期在尾张町时,芦名不是喝到醉倒吗?”
“伸吾说的吗?”
“我还真不知道芦名那么会喝酒。”
“其实并不是,麦酒一杯就让他意识不清了。”
重贵毫不在乎的编造谎言。
球台边传来球互相碰撞的声音,猷崎高兴的握紧拳头欢呼。
猷崎满脸得意的邀他们继续下一局时,诹访很快建议道:
“到对面休息—会吧!我有点渴了。”
也许是因较年长的诹访提议,猷崎干脆的答应了,率先走向放有酒柜的房间。
“我一直以为你们水火不容呢!”猷崎走远之后,诹访再次议起了这个话题,似乎很在意胤人及重贵。
“我们现在也没有亲密到哪去啊!”
“那是我弄错了吗?”
“什么?”重贵眯着眼睛,看向这个绝对不可轻忽的男子。
瓜子脸又戴着一副图眼镜的诹访将球竿及巧克力放回原位,没有正面回答重贵的问题,而是催促他到隔壁房间,重贵只
能无奈的跟在他身后。
讲到一半的话题被打断,重贵的心情变得有些混乱,而且总觉得诹访的话中带有其他意味。
两年前,他与诹访在这个俱乐部认识;虽然年龄只差一岁,但诹访待人处事相当冷静,态度成熟得像三十岁成人,就算
已经和他认识二年,重贵还是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走到隔壁房间,就看到猷崎拿着饮料站着与一个男子谈话,对方是偶尔会碰到的二十多岁医生,二人似乎正在谈论关
于专门领域的话题,猷崎虽是新手也算是个医生,虽然平时给人的印象像医生不长进的儿子。
重贵及诹访在柜台点了威士忌后,分别坐在暖炉旁的两张安乐椅上。
“硕德。”十分在意刚才谈话内容的后续,重贵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他明白诹访是故意提起这件事,所以没有办法佯装
不知。“关于芦名的事情,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什么?”诹访没有立刻回答,细细品尝着金黄色的美酒,随后才继续说道:“最近我觉得芦名给人的感觉好像变子,
回想一下他会受到什么人事物的影响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最近你们常常独自见面吧?之前明明交情薄到就算
看到彼彼都不会打招呼,甚至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芦名给人的感觉哪里不同了?’“这个嘛……该怎么说呢?”诹访用中指扶住太阳穴,指腹轻轻将镜架推回原位,那
充满慎重的眼神似乎浮现了几许路躇及害羞的神情。“虽然我的表达可能不太正确,不过他最近变得有魅力多了。”
“是吗?”重贵不禁笑了出来.知道原因的人只有他,让重贵的心中浮现了优越感,不过诹访如何将这件事与重贵连在
一起呢?这是最令人在意的一点,就算是他,也不可能预料到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教他与女性交际的方法了?”诹访自然而然的问道。
“这个嘛……”重贵放松了嘴角,有些模棱两叫的回应。
“你真是个不能小看的男人呢!重贵。”
“彼此彼此吧!”看向苦笑的诹访,重贵回答。
每次与诹访谈话,重贵心中总是充满了紧张,今天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虽然不讨厌这种互相探叫的对话,但只要话题
一带到胤人身上,由于自觉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重贵不太喜欢他人太过深入,诹访绝对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他
和重量,不同,是个懂常理的人,如果重贵是因为恋爱而与胤人发生关系就没差了,但若被诹访知道自己胁迫胤人和他
发生关系的话,一定会被说教。
如果让诹访介入这件事就麻烦了。
“算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觉得还是最近有生气的芦名比较好,有种他身上总算有血液流动的感觉,现在的他相当吸
引人!学画的人应该会想把他画下来吧!我认识一位女性画家.她的画相当有魅力,我还满想把芦名介绍给她呢!”
“你自己画不是更好吗?”
“我是负责卖画的人,虽然也喜欢绘画,但画画只是我的兴趣之一。”
“那还算是遗憾,如果你想要画他,芦名也许会因为交情而愿意当你的模特儿。”
“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当然是开玩笑的。”重贵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将杯中仅剩的酒一饮而尽.”就我的记忆而言,芦名依旧是那个冷淡、
自尊心强又不讨喜的家伙,就算会欣赏画作,应该也不是那种会答应当模特儿的人吧!”
“你的个性也满差的。”诹访有些呆愣的说,将视线转向开着的大门!忽地眯起眼睛。“真是说人人到呢!”
听见诹访低沉的声音,面向暖炉的重贵也转头望。
穿着人字斜纹毛料三件式西装的胤人正慢慢朝这里走来,白皙工整的脸颊有着几分困窘,脚步也有些摇晃,随着距离缩
短,重贵发现他细长瞳孔中充满了水气,闪耀着黑色的光芒,平时几近苍白的险颊仿佛正在发热般,微微露出了血色。
重贵在暗地里窃笑。
在来这里之前,他上午将胤人叫到位于元园町的祖父爱人住处,对他做了比平时更下流的行为,在没有得到教训的胤人
拼命抵抗下,重贵产生了想要欺负他、让他哭泣的念头!控制住胤人的双手后,重贵用了祖父秘藏的淫秽道具。
重贵粗暴的发泄过后,将几乎每次都失神的鹰人留在寝室里,自己先来到俱乐部。
胤人看到重贵的留言后,就算内心充满了屈辱,还是不得不来到这里吧!视线交会时,重贵可以看见胤人眼神中充满了
激昂的愤怒。
“芦名。”面向大门的诹访站了起来,似乎发觉胤人的样子有些不太对劲,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你的脸色发红,该不
会是发烧了吧?”
“没什么。”胤人用比平常还要冷淡的态度回答,无视特地走到身边的诹访,走近了坐在安乐椅上的重贵身旁。
“我有话要说,能不能出去一下?”胤人的声音微妙的颤抖着,虽然努力想要隐瞒身体及心灵的动摇,但似乎无法隐藏
得很完美。
“你很久没到这里来了,先坐下来再说吧!”
“我没有那种时间。”
“那你就先回去吧!”重贵毫不留情的冷淡回应。
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颤抖的手指抚上太阳穴,脸上已经爬满了汗水。
看来应该是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就大少爷而言,已经很让人佩服了。
“喂,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啦?”察觉到两人间不平稳的气氛,诹访似乎忘了刚才被胤人冷淡对待的事,慢慢走了过来。
“该不会吵架了吧?·对胤人而言,诹访的介入只是多了个麻烦,他想要早点离开、与重贵独处。
为了拉长谈话时间,重贵抬头着向诹访,用困惑的表情笑着说:“看来大少爷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太好,我和他谈好了要
开车送他回去,谁知道某位少爷事情办完后就吵着要离开。”
“千叶.你不要老是这么自以为是……”
“硕德,你劝他一起来喝杯咖啡如何?”
胤人对只是单方面归罪自己的重贵感到愤怒,正想要抗议时却被重贵打断。
“你还是休息一下再回去比较好。”诹访考虑之后对胤人说道。
胤人从诹访身上移开了视线,同时也低下头,也许是不喜欢被别人注视的感觉,重贵能够明白他害怕诹访那似乎能够看
透一切的眼神的心情。
“坐下来吧!休息过后,我会让重贵送你回去的。”
“芦名,硕德也在担心你了,快坐下吧!”重贵从一直坐着的安乐椅上站了起来,轻轻抓住胤人的手腕。
胤人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向重贵。
想要早点单独相处的话,就老实听我的话。
胤人读取了重贵锐利视线中所含的意义,死心的叹了一口气。
重贵抓住了胤人的手腕,将他带至旁边的长椅,催促他坐下。
胤人咬紧唇瓣,有些踌躇的坐了下来,柔软的垫子承受了胤人的体重。
“呜!”樱色唇瓣发出了足以让人察觉的微小呻吟。
重贵用只有胤人听得见的音量嘲笑他。
“我去柜台点些饮料。芦名,你喝咖啡应该没有问题吧?”看见胤人坐了下来,诹访踏着稳健的脚步向柜台走去。
重贵也坐了下来。
“很难受吗?”重贵在胤入耳际细声问道。
“已经……够了……”低着头发出凌乱的呼吸声,胤人生气的说。
“再忍耐一会,你很久没来这里了,如果不和大家喝杯茶、聊个几句,别人可是会起疑的,硕德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如
果你不好好处理,他也许会请正在与伸吾聊天的医生帮你诊察,如果被别人看到会很困扰吧?还是想请那医生或伸吾在
这里帮你把那东西拔出来呢?”
“住口。”胤人再也无法忍受,拼命摇头。
重贵低声笑着,看着被紧迫不舍的胤人,他的心里不禁涌起许多感情,虽然知道自己做的事过于残酷,但还是无法抵抗
自己想看见胤人拼命反抗的诱人姿态的欲望。
“等我们独处时,我会好好照料你的。”在重贵压低声音说话的同时,终于和熟识的医生谈完的猷崎及走到柜台点饮料
的诹访一同走了回来。
重贵若无其事的重新调整姿势,与胤人拉开了距离,四名成员围成一圈。
“真是好久不见啦!芦名。”不知何谓害怕的猷崎完全不在意胤人冷淡的态度,依旧乐天的与他打招呼。
胤人没什么反应,但由于他一向如此,猷崎并没有特别在童。
只要一开口就很可能会发出呻吟或喘息,所以胤人一直坚决的紧闭唇瓣,明白这件事的只有重贵。
诹访从刚才就一直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胤人,但实际说出的话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因此无法得知他到底明白了
什么。
“芦名既然来了,那就分两组来比赛撞球吧!今晚除了我们,似乎投有人使用撞球桌。”对休闲活动相当积极的猷崎如
此提议,但重贵很快拒绝了他。
“很不巧,再过不久我就要送芦名回去了。”
“咦?你才刚来不是吗?”猷崎蹬大广眼睛。
‘你来做什么的啊?”
“当然是来找我的,是吧?芦名。”
胤人将视线从重贵身上移开,细长的睫毛不停上下起伏,能够看出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似乎已经到达忍耐的界限了
。
“嘿……是吗?”猷崎露出兴趣十足的表情,对坐在对面的诹访说:“那就剩硕德和我了,硕德,你应该不会也要回家
了吧?”
“直到打败你为止,我不会放弃今晚的比赛。”
“这样才对嘛!猷崎充满斗志的回应。”
“那么我们先失陪了。”重贵判断现在正是离开的时机,出声催促胤人。
胤人完全没有拿起放在面前的咖啡杯,虽然注意到诹访的视线看向他,但诹访并设有阻止他。”
“回去小心点。”诹访只是沉稳的说道。
“嗯,下次见了。”
“晚安了,重贵。”猷崎轻松的回答,也许是由于刚才被无视,心情很不愉快,他没有理会胤人。
重贵带着胤人走出了休息室,前方是宽敞的谈话室,走上宽广的阶梯之后,就能前往二楼的读书室,穿过了铺设深红色
地毯的谈话室,走下二格阶梯,就到面对正门的广场。
重贵在大理石广场上停下,等待后方似乎举步维艰的胤人。
白皙的脸颊越来越显红润,真是充满诱惑魅力的人。重贵不禁如如想,他突然能够理解宗笃的心情了。
“马车和汽车.你觉得哪个比较好?”重贵有些坏心眼的询问终于来到身边的胤人。
“汽车。”胤人想选择较平稳的方式,但重贵扬起了嘴角。
“那就坐马车吧!”
胤人有些愤恨的瞪着重贵。“那你何必问我?”
“这是惩罚,硕德特地帮你点咖啡,你竟然连碰都没碰。”
“够了。”胤人摇摇头,生气的打断他的话。
重贵在暗地里嘲笑胤人后,举手将附近揽客的马车给叫了过来。
‘桔梗庵’的大房间内,胤人在重贵前方抬高了腰部,再加上被脱掉衣服,让他觉得十分羞耻,靠着毛毯的脸颊如火烧
般炽热。
为什么他得遭受如如对待呢?他心中简直快发疯了,在重贵眼前露出这副有失体统的样子、持续被他玩弄,胤人有种再
也不是自己的感觉。
“真是不错的景色呢!”重贵抓住了胤人裸露的臀部,用两手抚摸揉搓,当他伸手到双股间的深处时,里面的异物开始
动作,由于插入的前端正好碰触到深处敏感的部分,就算是微小的振动都会有很大的反应,让胤人更加难以忍受。
“不……住手……呜!啊啊啊……”感受到如同被贯穿脑髓的刺激,胤人抓紧床单,忘我的喘息哭,泣。
“刚才在马车中也很有感觉吧?”重贵的手指握紧他前方亢奋摇晃的部位,用指腹确认前端的湿润。
“真是设节操的家伙,明明裤子已经湿到那种程度了,还流得出来吗?”
“啊啊!嗯……”敏感的内侧被摩擦,胤人的大腿不禁颤抖。
除了直接对身体给予刺激,在被下流的词语责问下,感官变得更加兴奋,就算不会因此堕落,但却无法抗拒强烈的快感
,过去胤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脆弱,连对重贵的呼吸都会有反应,当火热的呼吸吹至后颈,背部的肌肉开始阵阵
发冷,连下巴都在颤抖。
光是摆弄前方无法让重贵感到满足,他将手伸至胤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