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舍兄而转移至弟弟身上。
这是始料未及的事。
高须贺与慧二。怎么会认识?
是几时认识的?
是慧二发觉他这位哥哥,与高须贺交往后,千方百计把高须贺弄到手的吗?
慧二又重施故技......?
不断地会遭受弟弟横刀夺爱的哥哥,他还有什么?
觉梯在抵达一根时,开了门。
堀走出电梯,便快速离去。
堀未回头。
冷不防,他的肩磅被人阻挡下来。
「哥哥,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慧二可能是未搭电梯,是跑楼梯追过来,所以相当的喘。他只坡了件衬衫,连扣子也未扣上。
在夜晚的灯下,可以清楚看见慧二的模样。
堀泪眼磅礡的表情,亦在灯下浮现。
「慧二......」
「你哭了?」
慧二靠的很近的问,堀摇摇头。
「没什么......」
「千叶,我在这里。」
慧二大声叫着,堀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
慧二呼唤高须贺为千叶。
被他一叫,高须贺也看向他们这边。
「千叶......?」
「对了!他现在叫做高须贺,在父母离婚后,才改名的。」
「千叶......不就是那个头发长长的......」
与慧二共同凌辱亚纪肉体的男人?
慧二和这个浑球......?
「对,你不认识他吗?」
慧二笑着瞥了瞥哥哥。
慧二比高须贺矮了些也瘦,但也比堀魁梧多了。
「我不知道哥哥是当女人,害我付了不少钱!我赌哥哥不可能对男人有兴趣!结果输惨了!」
「你和人在赌?」
「我和千叶赌呀!如果他可以把哥哥弄到手,且还把肉棒插入你体内作爱的话,我就付他十万元!没想到千叶这么有本事,果然赢了这个赌局!」
听到这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堀相当惊愕。
慧二虽然秉性不良,对堀是不会撒谎的。
原来堀自己亲生的弟弟,与亦认识的千叶,作这种赌注?
然后,那二人背地里却,在嗤笑对男人献出肉体的堀吗?
并且吃吃的笑着嘲讽堀吧?
「昨天那女的好可笑!搞的太过头!屁股都烂掉了!」
「他的长相是不敢恭堆!但紧度不错!很过瘾!」
就如那时如出一辙。
「慧二......」
堀的声音在愤怒与绝望中......抖颤。
「本来想当作赛马的赌金,还下也泡汤了。」
「你这混帐家伙!」
「千叶的肉棒很大又很痛,你是否已经习愤了?」
堀的拳头,重重的打在慧二的颊上。
「好痛耶......!」
堀未看吃吃笑的慧二,想拔脚就走,不科,两手立刻被掳住。
慧二抓的是堀的右手腕。
左手腕则是被趋近的高须贺所抓。
「堀先生,你是怎么了?」
高须贺用跑的过来,气喘吁吁的。
「你......你......」
「是慧二突然跑来找我......我们就像学生时代那样饮酒作乐!」
「你这么说,对大学生是很失敬的。」
「我是很认真的新鲜人!」
堀了解这二人的过去。
而这二个不正经的人......却毫无愧意的在羞辱自己。
「你们放开手!」
堀试图甩开他们的手。
「堀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吧?」
「我要走了......!」
「堀先生?」
高须贺的眼睛闪过乌云,而慧二仍嘿嘿笑着拍了堀的肩,对他说道--
「哥哥,我这第三者会识趣的闪开,你们就可以做爱了,你不是想来被高须贺抱吗?」
慧二说着,挥着他的手走了。
堀的尊严,早已被践踏殆尽。
「你原来就是那个千叶?」
堀仰望高须贺。
「是的。」
高须贺那时留着长发,身高也差不多。
曾几何时,他予人的印象变了。
堀竟然毫无察觉出来......
那两片会色诱人的唇,便是千叶的特点。
而且,千叶的嗓音也十分低沉。
「你就是那坏胚子慧二的死党....
「没错!」
「我竟然没发现,你就是和慧二臭味相的家伙!」
「堀先生,慧二是你的弟弟吧?」
高须贺在苦笑。
他那可憎的脸,仍不失其魅力。
「是弟弟没错......哼!你会和那种人交往,表示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讨厌那种弟弟!」
慧二的朋友,也没一个象话的!
他们徒有脑袋与外表,却各个是一无可取的猪!
可是。他们在人生的道路上却很顺遂。
「堀先生?」
「你既然赌赢了,就不要再赌下去!游戏可以结束了!」
「堀先生,你在说什么?」
高须贺认为堀表示要分手的话,绝对不是真心的。
「你替我做了许多家事及饭菜......那些费用从慧二给你的十万元中,够扣抵吧?」
「我本来是想用来送你当生日的礼物呢!」
高须贺对他和慧二下注的事,毫无悔意。
足见,眼前的人不事高须贺,而是千叶。
「我们之间互相给的房间钥匙,可以丢了......在工作上,我绝不会公报私仇,你放心!」
「我又没说要分手!」
对于高须贺突然说出口的话,堀有些慌张。
「你在说什么?千叶君!」
「那就是我的意思!哥哥!」
这不是可爱的晚辈之口气,而是出自堀一向很不屑的千叶之口。而且,他霸道的语气,也与可恨的慧二颇为相似......
「亚纪也是被你这种口气,说动了心吗?」
高须贺也是用还么温柔、热情......去打动了亚纪吗?
所以连堀都分辨不出对方是个男性,亦陷入他所织的情网中?
怪不得女人的亚纪,会这么容易被他钓上?
「亚纪?......她是什么人?」
听着高须贺的话,堀有些意外。显然,牠是不知道亚纪的人。
「你这么抉就把她忘了?你不是和慧二同时在玩弄她吗?」
「她长的怎么样?是不是念圣玛莉的秋子?」
「她是......我的......我的女朋友,亚纪呀!」
「......喔,原来是她!堀先生,你对那女的还有情份吗?」
「没有。」
「我却不记得她,也说不出她的全名。」
堀对亚纪的面貌、声音及全名......仍深深刻在心坎里。他连亚纪偏爱的红茶戚风蛋糕也都记得。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亚纪。那时,我很迷恋她。」
「这表示你没什么品味。」
高须贺大言不惭的说出这句话。
当然,高须贺是不能体会堀心里的痛。
堀也不再需要......高须贺的道歉。
堀的情人被慧二横刀夺爱......这是很无奈的事。只怪自己没有吸引力罢了。
亚纪和高须贺,或许仍能活的很自在。
只不过......为何慧二总不放过自己的哥哥,都爱已与他有关的对象,作为戏弄得对手?......这不是很讽刺吗?
就如慧二与高须贺赌注十万元之游戏。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讥吗?
「我承认!我没有识人之眼光。」
堀恨自己连高须贺的本性,都没有识破。
所以,才会提出分手的话。
「堀先生?」
「我要走了......」
堀望着穿越过的出租车,招招手。
「如果你没事,不是可以睡在我家吗?」
「不用......」
停下来的出租车,已开了车门。
高须贺并未阻止想坐上车的堀。
「那么明儿见......」
「唔......」
堀钻入出租车内。
高须贺也未即刻离开现场。
他一直目送着出租车远去。
「......先生了先生?」
如果不是出租车司机开口问他,堀还没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堀躲在暗室中流泪。
这也是自己与高须贺缠绵绯恻的床中。
所有的一切......
都是真实得......
今堀头痛欲裂。
他已隐忍了三个人。
那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高须贺第一次到老家来时......他才是国中一年级。
慧二料准母亲不在家。
在喧哗吵闹不已中,还弥漫着浓浓化不开的烟味。
堀无力阻挡他们嚣张下,只好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旁若无人的高须贺,连门也不敲一下,就擅自进入堀之房间。
「哥哥,你在用功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喝喝酒?」
「慧二的房间在隔壁!而且,你还未成年,喝什么酒?」
运动大会由于慧二的延误,而遭受到奇耻大辱;后来还是高须贺伸出援手,替他解围。
本来想在游泳项目获得第一的自己,在五十公尺自由式及蝶式,均输给了高须贺。
这一定是慧二事先,已知悉哥哥堀所选的比会项目,透过他知会高须贺,因此后者才会还择与堀相同的项目比赛吧。
那次的挫败,使游泳社三年级的自己脸上无光。
在自由式及蝶式游法方面,高须贺并非接受学校的专业指导,却能游出如此亮丽的成绩......后来便被游泳社教点挖角过来,担任顾问一职。
堀的父母房间是在一楼、慧二与堀的卧室是在二楼......可是吵杂的慧二他们,已令堀无法忍受的地步。
那时又正好快要联考时期。
剌耳的音乐声与高亢尖叫的女孩子声音,让堀快要抓狂。
「你们可以小声一点吗?」
慧二及高须贺,都抱着一丝不挂的女孩之裸体。
原来弟弟与他的朋友们,在搞这些名堂。
「哥哥,你也要加入吗?」
被慧二打开的女孩子的双脚,可看见她们的下部。
「哥哥,你要作吗?」
高须贺的情况,也是一模一样。
他们实在令人不耻!
这种学生,还这么讨老师欢心。
你是怎么搞的?老师喜欢慧二他们不行吗?--老师用他的拳头,爱怜的轻敲着堀的头部。
堀就没在父母面前,与慧二争宠过。
因为堀深刻体会到,父母对他与慧二两兄弟的爱,皆是平等对待。
虽然工作忙碌的父亲,在家的时间较少,但他给予的爱,并未少于母亲。
温柔的母亲,对于素行不良的二儿子慧二,亦不忍苛责他。
「慧二,你自爱点好吗?」
妈妈顶多只会嘴巴念念慧二。
「慧二,不要让我操心。」
这也是母亲的口头禅。
当父母获悉慧二考上名门大学时之喜悦,与自己考大学时大相径庭。
所以,慧二要缴大学学费时,他们是心甘情愿付的。
慧二、千叶、高须贺......堀只要想起这些人,就还他头痛。
傲慢的慧二与高须贺,几乎是重叠者。
而目中无人的千叶与高须贺,原来是同一个人。
千叶是高须贺。
高须贺即千叶。
也是常与点二厮混、无恶不做的高须贺。
堀却喜欢上他......而且是那么用心去喜欢他......。
不管是接吻或性交,堀肯定的认为,只要对象是高须贺,他就愿意付出一切......。
思及这些种种,堀的泪一直流不停。
堀于翌日到公司上班时,虽红肿着一双眼睛,但他已想好解释的理由。
「堀,你是怎么了?」
他才打着卡,西尾便好奇的问题。
「我和同期同事,喝酒喝太多了。」
「是在互批彼此上司的不是吗?」
「是在咒骂要结婚的家伙:下个月就有二张喜帖。」
「其间还有生日与葬礼要参加。」
「......啊啊。」
「如果说葬礼,当然参加结婚典礼要开心得多。」
「真爱不十。」
才走进业务部门,便见着高须贺在整理资料;实在令人很人难想象那个千叶,会有这么认真的一面。
高须贺处之泰然的向堀打招呼。
「你早。」
「早安。」
堀也若无其事响应。
对,高须贺好象然完全没有那么一回事。
但是,堀却在避他。
高须贺既然是被派至堀之下,他们有很多工作必须共进出,也因此练就他在工作上已很上手。
而且,高须贺也展现出,可以把工作交代给他,已不成问题的态度。
现在在工作上份量增加,反而成了很好的借口。
在获得课长谅解后,堀就可以指示高须贺。
「我想去小野原的新盖停车场,因为待在公司,光接电话也解决不了什么,不如亲自到他们那边,听听客人有什么诉求......才能寻求解决方案。」
堀把工作内容,向高须贺说明清楚,他想就算自己不在公司内,高须贺也有能力应对吧。
「二个人去辨,不是比较快吗?」
堀本来也有此意。
只是,他不想与高须贺同行。
因为过不了多久,高须贺也必须独立作业。
在课长之中,会分出一些业务让高须贺去负责。
「至于金属板被偷,及漏水的情形,要怎么处理呢?」
堀对可以若无其事上班的高须贺,难免会有些抱怨。
但哭得如此伤心的自己,才是最笨。
「你可以去请教西尾先生或是课长,再不就打到小野原去问。但纵然去问部长,他他末必有对策。」
这么说后,堀就动身去分店。
只有一名职员及一名兼职人员的......小野原营业所,也可以办公作业。
「堀君,你好象很忙哦。」
「副主任,工作可说忙不完。」
这位过去曾在同一部门待过的副主任,是个很值得信赖的上司。
「纱纱,妳可以帮忙堀君。」
「是的。」
打工的女孩很开朗,工作能干。
「啊,纱纱,妳可以按照范例,把已盖橡皮印按号码顺序记在帐册内。」
堀在数个月前,对高须贺说明工作,也是这些。
「有很多,不好意恩。」
「不会......我很乐意做。」
「谢谢妳。」
「不客气。」
还好这位纱纱工作能力好,对堀很有助益。
高须贺有打电话过来,堀只在电话上指示他。
堀也未回分店去,直接回了家。
结果发现自己象的窗户有灯光折射,堀的第一个反应,便认为一定是高须贺。
堀便跑去只一个人住的朋友家过夜。
睽违已久的朋友,很欢迎堀这位访客。
「堀......你瘦了吗?」
「是你......太胖了吧......」
他们二人过去在学生时代,体格很相似,但才多久没见,二人的外貌与体型就有显著的差异。
「我不是太胖,是不该喝太多酒!别说发奖金,公司这个月的薪水都不一定能发得
出来呢?......真令人担心......」
「公司的营运发主危机了吗?」
既然有面临失业的危机,怎么还吗得了酒?
如果喝酒钱都必须动用到存款的话,岂不更糟。
听着掘的话,朋友便呵呵大笑。在有压力的公司上班,也同时要有发泄压力的必要经费。
「在还法不景气的状况......简直闲得发慌,在没有生意可做下,连干练的上司,都将遭到裁员之命运......。」
堀当然明白......不该自暴自弃藉酒浇愁......但有时候却也有身不由己的情况......堀有感同身受之体验。
「这么说来,念书的学生时代,是最快乐的时光。」
「啊啊......那时也不会想交女朋友,也不必担心钱的事。」
他们把酒交欢,诉说着过往的事,但堀毕竟年轻对方几岁......就算黄汤下肚,仍不敢对他吐真言。
堀于次日,又去找别的朋友。
对方与堀是接受魔鬼训练的同期同事,他也是用笑脸迎接掘。
「堀,你消瘦了点?」
「有吗......?」
「你也太拼了......偶尔也该让自己喘一口气嘛。」
「唔......但我们的工作是真的很忙。你也知道我们的营业部长和分店长要求很严格啊?」
「我知道。我们的营业部长与那边的分店长,是同期进来的,好能干!看来清水谷毕业的,都能到大规模的公司去。」
即便过去堀与他未有多少交集:但毕竟是同期进入公司,能聊的话题也多。
再次日,堀就在旅馆住了一夜。
在堀与副主任喝完酒的那晚,他就睡在小野原营业所的休息室;纱纱很体恤的替堀买了面包来。
结果.堀从小野原营业所,把高须贺给他的房间钥匙,寄还给高须贺;由于堀已表示过要与他分手,所以他并不想太多赘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