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之愿——白色乌鸦
白色乌鸦  发于:2011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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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自在的傻笑,在这一刻。我第一次被别人用这样炽热的目光注视,感觉全身不自在。

屋尔夫始终没有说话,埋头品尝自己碗里的美食。我觉得无趣,拍拍屁股惺惺的离开。屋尔夫始终是个冷静派人士,

很少说话,也不会开玩笑,甚至有时别人说他没有人类的基本感情,他没有和女孩发生过关系,我记得很多倾慕他的

女孩子都被他拒绝了。

我根本无法想象像这样一个“冷血”男孩会是我的哥哥,从小因为母亲与人类结合生下的我被视为“罪恶之子”,驱

逐出龙族群落,寄养在鲁铧雅院长家,和他的儿子屋尔夫住在一起。十七年来一直是屋尔夫在照顾我,他并不知道我

的全部,鲁爸爸并没有将我卑微而耻辱的身世告诉他。我坐在床上等回过神时天已经渐渐泛白,我的脑袋依旧空空。

每晚练习咒语是我必须的课程,我知道我始终不属于这里,终究我不是人类。对于人类的感情我到底能把握多少?我

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在这个世界。万物的存在有它的价值,那我又有什么价值?我只知道我始终会离开这里,

世界之大,我的容生处又在哪里?

留下岚可翊和屋尔夫收拾桌上的残局,而我躲起来练习自己的法术,我尽量避免让他们知道我这唯一的秘密。在屋尔

夫眼里也许一直认为我是一个会玩各种魔术的小女孩,我希望他永远都不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这样平淡的生活。

我是那样害怕,害怕自己无从可去。

第五章 缓妍住院

又是一个明朗的早晨,我推开窗户伸着懒腰呼吸着新鲜空气。清亮的潮气让我顿时气爽了许久。岚可翊叫我下楼吃饭

的声音打扰了此刻的宁静,同时我的肚子也很会调时间的咕咕叫了起来,无奈之下,我不得不放弃享受宁静的完美,

跑下楼吃早餐。

我跑下楼进厨房,厨房里只有岚可翊忙着把早餐摆上桌“岚可翊,屋尔夫又没来吃早餐,他在干什么?”屋尔夫无端

的消失不知是在干什么?我真有些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曾也有几次无故失踪,最后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这不,说

谁谁到,屋尔夫终于出来露面,看他带着眼镜,齐肩的中长发略微有些零乱,他自然的用手整整额前挡住视线的留海

,这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女生,会不顾一切的追他。我手中的饭始终不肯放入口中,身子定格,看他随意的拉凳

坐下,用大大得手掌接过岚可翊给他的早餐。

我一直知道屋尔夫很帅气,可这是他每个动作和神态都散发出足以吸引一里的所有人。让他们目光无法移开,屋尔夫

打着哈气,显然没有睡好,却因为他自然懒惰的神态更怎添了些许韵味。

他似乎注意到我正目不转定的盯着他看,抬起头注视我,那也许算得上注视,只有短短的三秒,就瞥过头自故的吃了

起来。

门铃非常把握时间的响了起来,我飞快的跑去开门,想换换心情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是,是你,罗森!还有缓研……”我的神经又一次紧绷。

“李利娅,你也来了,进来坐。”我真有些不喜欢她,但问题不在与此,他们为什么会来?这正是我想知道的。

“你们好,请坐!吃过饭了?没吃就一起吃吧!”屋尔夫有礼貌的问候,却始终没离开他的座位。

岚可翊端过来甜点邀请大家,“我刚做好的甜点,大家一起吃吧!”

“好好吃,你是屋尔夫的女友?”缓妍微笑的问。

“不是,我只是借住而已。瑞惜把他的房子腾给我了,你们是他的朋友吧?见到你们真的好高兴。”岚可翊甜甜一笑

,“我还有事先上楼了,下次我们在聊。”

“你们找臭丫,我不便打扰,我也吃饱了。”屋尔夫跟着也上楼了,留下我们几个,我的心情也开始低落。真希望这

样的压抑快点结束,我开始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

“思纪,你被屋尔夫甩了?他对那位叫岚可翊的好像有兴趣,她那么漂亮也难怪,我想他们现在说不定正在卿卿我我

爱个不停。”

“请你放尊重点,他们的事用不着你管,这不是在你家,记住,这是我家。”我承认我被李利娅的无端指控激怒了,

竟管我在押制自己的怒火,但还是吼了出来。

李利娅并不理睬我的愤怒,“思纪,吃醋也不用对着我们吧?!我知道你很喜欢他,只是你的能力不行,一脚踏两条

船,还真辛苦了你。”她根本不给我还嘴的时间,又继续胡说八道,“不要把自己估计太高,扮演纯情早已不流行了

。真是肮脏的家伙!”

“我跟屋尔夫住在一起与你有关吗?他想跟岚可翊怎样,我也没有任何权利吃醋,我希望你闭上你的尊口。”屋尔夫

是我的哥哥,我为什么要吃他的醋?这个爱生事非的李利娅,还真是让我头疼。.

“思纪,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屋尔夫是你的男友,哈!我早该猜到了。”罗森歪着头,不自在的撇撇嘴。脸色有些发

青!似乎在嘲弄自己的愚蠢,自己的无知。

什么?男友?我快疯了,他怎么会推出这样的结论。我处于惊愕中,根本无法思索该怎样回答。

“……”只能认为自己理解能力有问题,我真不知道罗森是怎么推测出这样的结果。

“思纪,我过去错怪你了,你能原谅我吗?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罗森,我好害怕他离开我的身边。”人们说西施的泪

水是可以熔化钢铁,缓妍的泪也如此,面对她真挚的爱我只能退出。更何况他终于还是在罗森面前说出了藏在心中的

爱意。我偷偷瞄了罗森,罗森的脸微微发红,不时地望向缓妍。

我无奈的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我相信缓妍对罗森感情比我还要深,我根本没有资格去说她的对与错。尽

管我的心中充满焦急,想说明一切的真相。“我根本不可能…”是啊!我不能爱上人类,我只是一条半龙,一条被丢

弃在魔络界的卑略生物。又怎能乞求上帝给予爱情?无论是罗森或他人。

“缓妍,在爱情和友情之间,我永远选择后者。”对不起,我所有深爱朋友,我还是没有胆量说出自己的身世,我只

能胆小的在心中默念可耻的灵魂和卑略的身份。孤单的承受是我永恒的命运,我根本没力反击。

我不想再谈下去,起身要下逐客令。我对此已经疲倦,只想一个人静一下。“缓妍!”看她扶着头,脸色苍白还不时

冒着冷汗,很不舒服,我突然真有些担心她的情况。将自己要做的事抛在脑后,视线完全停留在缓妍身上,缓妍最终

还是倒下了。气氛也随之改变,没了先前的压抑。

屋尔夫闻声下楼帮忙开车送缓妍去医院,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被焦急和恐惧充斥。缓妍靠在车窗,始

终紧闭眉头,嘴里不停呢囔,情况并不乐观。大家都在担心缓妍的安危,沉默在这时也许是最好的表达方式,对一个

即将离开尘嚣的病人,不!她并没有离开也不会离开,她拥有了像世上所有女人一样的快乐,也将拥有比我们在座的

所有人的幸福,也许我说的并不准确,她应该是即将拥有世上最珍贵的礼物,纯洁的友情、美妙的爱情及永不燃烧待

尽的亲情。她拥有一切让所有人为之羡慕的欢笑,她在我们任何人眼里看来都不应该在这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刻死去。

无能为力的我们只得焦急在等候室静静地等待手术的结束,气氛比以往还要压抑,没有人第一个开口打破这可怕的、

死一般的沉静。

屋尔夫和我面对面靠着墙,注视着彼此。我早已无心欣赏他帅气的姿态,而是沉溺在无尽的担心与自责中,“她不会

有事对吧?她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我为什么这样残忍?”我早已陷在深深的自责中,却没

有发现他们用疑惑的眼神注视着我。我只顾自的埋怨,就像我做了什么可恶的坏事,像是在肮脏的水洼里寻找到被陷

害的朋友的死尸,突然发现曾经是自己杀死了无辜、可爱的这位朋友,终于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承认自己不愿承认的

罪行,却依旧不愿改正其邪恶的心灵。觉得自己是一个邪恶的术士,用卑鄙的咒语诅咒这可怜的朋友,也许该死去的

人是我而不是她。“没事的,我的小甜心,你的朋友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保证。”一只手抚摸着我红褐色的头发,从

手心里传出的暖流唤醒现实里的我,我终于发现自己在发抖,而且很厉害,已经无法使自己停下来。

“是我的错,屋尔夫都怪我不好,我明知道她…我的错…我…”我已涕不成声,无法说下去,我只希望缓妍能熬过去

,只是这样想就让我痛苦不已,屋尔夫紧紧地抱着我,任我的泪水打湿他的臂膀。

“小可爱,没事,你没有什么不对,不哭,笑笑!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

我知道罗森将我们的举止尽收眼底,我不知怎么再不怕他误会,没有拒绝让屋尔夫抱住,也不试图躲开他在我额上轻

轻的一吻。似乎是要为此产生这样的后果。我终于明白缓妍才是真正需要他的人,我不能再错下去,缓妍喜欢他,就

让她幸福,无论有多大的误会最终一定能化解。

短短的两小时现在却如此漫长,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手术终于结束,但我们的心还为缓妍的生命担忧,不知

道她抢救过来了没?我们迫不及待的围住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想知道她的病情如何。

“病人及时抢救已经脱离暂时的生命危险,只是她的病情严重,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生摘下口罩,“她…只能靠

药物维持生命,已经进入晚期,接下来只能看她自己了。”医生无奈地摇着头,再也没有说什么。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互相对视,摸不着头脑,从他们疑惑的表情看他们根本不知道缓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生

病的情况,可以说他们一无所知。

“一定有办法的,是吧!?你是优秀的博士啊!你一定知道有办法治好她,你和大家一样都觉得她不应该死,对吧?

!”我无助的注视着屋尔夫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屋尔夫迟迟不作答只是望着我,“……对不起!”。

缓妍得面色惨白,与病房的墙壁融为一体。我心里似乎被什么揪住一样,很痛!罗森站在缓妍身边,呆呆的望着她,

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留下来,而我却没有胆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大家用片刻

的沉默表达了此刻的心情。

“缓妍,我会陪在你身边,你会没事的,…”罗森无力地命令,“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所有人都叹了口气,迟迟不愿离开,“我们走吧!”屋尔夫简短的命令。罗森作出最后选择,我也该彻底的退出。我

们只好照办,将以后的时间留给她俩,也许这样最仁慈。上天给与他们爱,真心希望幸福!面对这一切我没有选择的

权利,在我出生的一刻就已决定我的人生。

挽救缓妍的生命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我坚信一定有救他的方法,我们被传讯到医生办公室,医生告诉我们他会尽

力治疗缓妍,但她的病情严重,恶化的很快,最近的三个月她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的力量有限,她的生命最长能

维持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其他方法。

上天啊!你真会捉弄人!他们最终在一起了为什么要这样残忍?

第六章 才是开始 

我脑子空空的,踌躇地走进夹杂缓妍微弱气息的病房,独自陪罗森照顾缓妍,无论罗森还是缓妍都是我在学校唯一的

好朋友,我无法狠心不管。

我希望他们快乐,我不开阻碍他们,我的假如让缓妍如此痛苦,我得罪应该我来付。

我强装微笑,“缓妍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她会没事的。”双手不由握拳。

“她得病多久了?”罗森轻轻问道。

看着罗森的背影,“四年,我不敢给你说,缓妍不让。”我的指甲都抠进肉里,却感觉不到疼痛。滴在洁白的地板上

,映出朵朵红莲。

“跟我分手是为了…”

“是的,有一部分。”不觉得泪已流了下来,涩涩的。

“缓妍喜欢我,我知道,只是不愿承认这件事,——承认缓妍的感情。”罗森的声音有些抽吟。

“我喜欢你,罗森,可缓妍更需要你,我不能伤害我的朋友。”我希望缓妍快乐,我是这样想的,我能确定。望向还

在昏迷中的缓妍。

“瑞惜,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这是我最后这样叫你,我…我想…我会珍惜缓妍的感情”罗森声音有些沙哑。

经过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还是在听到罗森亲口说出,有一瞬间的心痛。“我明白,罗森,谢谢你上次运动会…来看

我。”我含泪而笑,不让眼泪流出来,也许事情本该如此,也许罗森注定属于缓妍。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在我准备逃离时门被人猛地推开,我的思绪被搅乱了。有些生气,随后是意想不到的惊讶。李利娅、史比德医生走了

进来,嘴角夸张地咧开,展现出奇怪的笑容,我本能的后退几步,站在罗森身后,因为害怕而发抖。本能提醒我必须

离开,罗森不明白的看看我,看看他们。

“好久不见了,思纪,我的小宝贝,我记得上次你找我看病到现在有三个月了吧!”史比德尖细的喉音,让人听了浑

身不自在。

“思纪,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她指着李利娅“这位是我的女儿,你们应该认识吧!”李利娅的得意放声大笑,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病房。

“你们要干什么?瑞惜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罗森用手护着我,寸步不让。

“噢!我们只是打声招呼,思纪,你的全名是瑞惜?哈蒲勒龙?思纪,我没有记错吧?!”史比德注视着我,用亲昵的

口气唤我的全名,眼睛却像野兽紧盯将要送入自己口中的猎物。

“是,怎样?”我推开罗森的手,鼓足勇气走向他们,站在离他们一米之远的距离,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

史比德作出思考的样子,“怎样!”史比德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闪耀金色光芒的小球,扔到我脚下,小的脸部肌肉有些

扭曲,“就是这样,你的全名,也就是你真正的名字叫哈蒲勒龙?瑞惜,不是吗?!我的小宝贝,你可是我的钱罐子啊

!”史比德边说边跳着舞,完全脱离正常人的范畴。

绿色的药水洒在地面迅速地向四周扩散,我突然感到全身剧痛难忍,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身体像长针刺穿般,

随之四肢逐渐失去知觉。滴滴冷汗划过脸颊,只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愤怒的怒喊,“上帝!你把他怎么了?你把他怎

么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听着好伤心啊!我们是在帮你,罗森看好,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我们要让他漏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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