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程度!「你给我睁开眼好好看清楚我是谁!」他森冷彻骨的声音从地狱发出,像是要将四周空气冻结,强烈的
愤怒在他暴突的青筋上爆裂开来。
为什麽他这麽忽视自己的心意?难道他的爱在他看来这麽不屑一顾吗?他极力控制自己,以免自己会忍不住捏碎那细
白的颈子。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子翎不由得睁开了眼,映入眼眸的是那张暴怒的铁青面容。
「跟我做的时候还敢分心!把我赵映臣当什麽了!」他残忍的一笑,开始用手抚摸著他身上每一寸光滑的肌肤。「从
现在开始,我会做到你嘴里叫出我的名字为止!」
「唔…..」子翎试图心如止水的任他摆弄,但没有节操的男性身体却不听使唤的放浪起来,他紧咬住牙关,努力不做
出一丝回应,就算是要跟不爱的男人睡,至少肉体要维持著对逸秋的忠诚,不能起任何反应。
「不要强忍著!」见他浑身僵硬得像死鱼,但雪白的肌肤却泛起了淡淡的桃红色,赵映臣惊喜的发现他是有感觉的,
只不过是在硬撑罢了,只要持之以恒的挑逗下去,他就不相信他不沦陷在他高超的技巧下。「我看得出你已经有感觉
了,为什麽非要装得跟死鱼一样呢?」
「不…...」子翎顽强的不愿承认,天花板上将他的媚态清楚倒映出来的三菱镜却像是在嘲笑他虚张声势的矜持般,冷
冷的发著光。
「人是无法抵抗快乐的,尤其是男人,你应该最清楚这点了,何不坦率点?」赵映臣在他耳边诱惑著,并伸手握住了
子翎双腿间的分身来回套弄。
「啊….」子翎终究是难以压制生理反应的勃起了,痉挛的前端开始溢出了无法隐忍的眼泪,滚烫的、愉悦的、却也是
最沉痛的,一如他的身体是火热的,心却是冰冷一片。
「你的这个部位真是可爱,还是粉红色的呢,那个男人想必很少疼爱你这里吧,我会比他带给你更大的满足!」捧著
那令人魂牵梦莹的躯体,赵映臣爱意满盈的疼爱著手中逐渐变硬的男性象徵,低下头用唇小心翼翼的包住了它,饥渴
的嚐著属於子翎的雄性味道,舌尖沿著表面的充血部份轻轻舔著。
「唔….不要…舔那…..」子翎激动的摇著头,不管内心有多不情愿,下半身仍是忠实的呈现了欲望的高昂,他只能无
奈又悲哀的接受男人的挑逗。
「别说不要,明明很喜欢的,看小东西都涨得这麽大了。」边挑逗著身下人快要爆发的分身,赵映臣洋洋得意的炫耀
著辉煌的战积,「只要再弄一下就会高潮吧!」
「不…..呜呜…..」子翎狂乱的震动著身体,在悦乐的煎熬下,终於被迫攀到了高潮,在那一瞬间他忍不住流下了泣
血似的泪水。
对不起,逸秋,他的身体还是被攻陷了、陷落在映臣淫亵的手腕下…….
「很爽吧!」见自己成功的煽动他的情欲,赵映臣心情大好,毫不嫌脏的喝下他的汁液,「你射出来的东西味道真甜
啊!接下来要进入正戏了!」他将他的双脚分开,拿出润滑剂挤进狭小的後庭内。
感觉到内道正不断被灌入湿滑的液体,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子翎,他就要被侵占了,被不属於逸秋的物体进入体内…
….为了逸秋,他只有咬著下嘴唇忍耐,直到嘴里嚐到了绝望的血腥味。
「不准你伤害自己!」赵映臣见状紧急丢开润滑剂,用手塞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咬伤娇嫩的唇办,任凭他坚韧的牙
齿深深陷入自己手掌的肉,也强忍住疼痛不皱一点眉,只要他愿意成为他的人,这麽一点痛又算得了什麽?「你要记
住,从你到我这以来,就已经代表你同意将全身交付给我,包括你的唇,我绝不许你弄伤属於我的任何部位,现在我
要占有你,把脚分开一点,不要乱动。」
明白自己毫无选择的馀地,子翎无可耐何的松开了口,慢慢张开了脚,大有任君处置的架势。
「很好!」眼看著朝思暮想的诱人裸体就在面前,赵映臣咽了一口口水,急切的脱掉了上衣,再拉下裤子拉练,拿出
早已跃跃欲试的怒张,对准了梦想已久的入口准备冲锋陷阵。「你就要是我的了!」
子翎抓紧了床单,当他发觉顶著下体的灼热感触正要嚐试探入,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迎面而来,他的唇、颈部、浑身上
下的肌肤与分身都受敌人的引诱而叛离了爱人,如今连全身的最後一片净土也要沦陷了吗?想到刚才宣泄在映臣手上
的痴态,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寻求著不在场的爱人的救助。「不要……逸秋救我…..」
「你在向谁求助?」赵映臣闻言升起了万丈怒涛,写满欲望的浓黑眸子中跳动著一抹足以摧毁天地的寒意,到了这一
刻子翎竟然还在想著那小子?「你给我看清楚,现在抱你的是我!」妒意与翻搅的痛楚烧掉了残存的理智,他顾不得
温柔,顾不得怜香惜玉,只想好好惩罚身下这具没有把他放到眼底的躯体。
就在他要狠狠贯穿他的身体,以留下他烙印的那一瞬间,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那麽吵!」不甘好事被打断的赵映臣本想不以理会,但是敲门声却不罢休的越来越大声。
子翎的视线惊愕的望向了声音来源处,虽然不知道来者是谁,但却暂时拯救了他免於映臣狂猛怒气的侵袭。
「可恶!」低咒了一声,赵映臣只有不情不愿的从子翎身上离开,「你先在这等一下,我去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人来
坏我好事!把他赶走後再继续跟你温存!」跟子翎交待了一声後,他随手穿好裤子,脸色难看的朝房门走去。
42
门一打开,在看到来者的那一瞬间,赵映臣惊讶的差点没掉下下巴,想要再关上门已经来不及了,迎面就被狠狠揍了
一拳。
「呜!」万万也想不到站在门外的竟是冒充服务人员的孟逸秋,猝不及防之下,赵映臣闷声倒了下去。「怎…怎麽会
是你!」他捂住流血的嘴角,发出狼狈的悲鸣。
「看到我很惊讶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孟逸秋的青眸发出气急败坏的红光,又用力踢了他肚子一脚。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私人的场所放肆….」赵映臣像只负伤的野兽般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反击,但连续两次
受到的冲击滞碍了他的行动,令他动弹不得的躺在了地上。
「子翎!」孟逸秋理都不理他,直往内室的双人床冲过去。
赵映臣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登堂入室,「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咬牙忍住痛,拿出了手机拨下了一串号码,想带走子
翎没那麽容易!他露出阴险的目光。
「逸….秋?!」当逸秋一冲到床边,子翎吓了一大跳,「你怎麽会来?」
「这才是我要问你的问题!这是怎麽回事?你为什麽会单独前来他订的房间?」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孟逸秋焦急
的脸上转为鲜有的狂怒。「他对你出手了是不是?我要去杀了他!」
「不要!」见他一副要杀了映臣的可怕表情,子翎连忙拖住他,深怕上次伤害事件又重演。「我是自己要来这见他的
。」
「你说什麽?」孟逸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里所听到的,英俊的脸歪斜著。
「因为我不想你留下案底,」害怕看到他轻篾的眼神,子翎索性自暴自弃的将实情全磐托出。「为了不让他告你,我
答应了映臣提出了交换条件。」
「所以你来这的目地是准备献身於他吗?」孟逸秋的痛心多过愤怒,痛心自己太冲动才让赵映臣趁机抓住了把柄对子
翎於取於求,更痛心子翎这种自我牺牲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他不知道他这麽做身为恋人的自己有多担
心多心疼吗?
「对不起。」子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颜,「你要看轻我也无所谓,我就是来给他抱的。」
「你真是傻!」孟逸秋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反而脱下外套披在了他身上
,「我怎麽会看轻你呢?我只是痛心你竟然又想做自我牺牲的义士了,为什麽不事先跟我这个恋人商量呢?」
「我……..不想你为我操心!」从他的话中听出对自己的感情,子翎握紧了披在身上的温暖,原本冻结的心犹如注入
了暖流般!
「你什麽都不说就想自己解决才让我更操心啊,」孟逸秋深深的叹了一声,「这里非久留之地,剩下的留到回家再说
,穿上衣服,我们快走吧!」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衣物递给了子翎。
子翎很快穿好衣服,从床上一跃而起,才发现自己有点腿软,幸好被逸秋及时扶住。「你没事吧?」
「没事!」子翎稳定脚步,牵住他的手说,「我们走吧!」
逸秋点头,两人手牵手一起往房间出口走去。
正当他们走到了房门口,一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人们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个个高头大马,面无表情的瞪著他们,一
副严阵以待的架势,简直就像是经过特别训练过的军队似的。
孟逸秋下意识的把子翎护在身後,作出了防备的姿态,这些人究竟是什麽人?每个人身上都穿同样的黑衣服,莫非是
赵映臣派来的保镖们吗?那家伙什麽时候叫来的?他不是被自己打得不能动弹了吗?
「这是怎麽回事?」感觉那些挡路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子翎惊愕的抓紧了逸秋的手,後者也安抚他的不安似紧紧回
握住他的。
「想走没那麽容易!」从身後逐步逼近的人声解答了他们的疑问,只见挡在门口的男人们纷纷朝那人行礼。
孟逸秋与子翎不约而时的转身,映入视野的正是阴魂不散的赵映臣。
「你不是被我打倒了吗?」
「你以为那样就能打倒我吗?未免太小看我了!还想从我的地方带走我的人,真是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赵映臣从
鼻里发出哼的一声,语气阴森得令人不寒而栗。「你想走可以,把子翎留下!」
「办不到!」孟逸秋丝毫没有半点退缩,就像是一个上阵准备杀敌的勇士般,目光凛然的迎视著他。「我要走也会带
子翎一起走,该让开的是你才对,还有你说错了一点,子翎不是你的人,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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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让到手的鸭子跑掉吗?」赵映臣脸上挂著冷冷的笑意,「如果不是你来搅局,子翎早已成为我的人,更
何况你现在能不能带他走,还得先问过我!看到身後围的那些人了没有,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退开的!是我特地
从某个帮派请来的人马,个个都是干过架的高手!」
无惧於他的恐吓,孟逸秋目光如炬的睨著他。「我早就听闻你父亲为了扩张自己的事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并吞了对
手的饭店,甚至在收购土地时不惜雇用黑社会的人赶走不愿搬走的居民来盖饭店,是个作风相当不光明的企业家,想
不到儿子也一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多亏了郑寒东的调查,连赵映臣的出生背景与资产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赵映臣脸色一变,眼中涌现一丝狠绝,「你懂什麽?做大事就是要不择手段,信不信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永远走不出
这扇大门。」
「不要!」虽然很高兴逸秋宣示对自己不放手的决心,但子翎担心触怒了映臣会对逸秋不利,於是他毅然决然的从逸
秋背後站出来,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逸秋,「请放我们走吧!就算我求你!」他低声恳求道。
「你竟为了他求我?」如同五雷轰顶,震痛了赵映臣的每根神经,整个人像被搅入了绞碎机彻底碾碎了,压碎了,剩
下的只有冰冷的死寂,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子翎的眼中还是只有孟逸秋!为什麽那个年纪比他小的无名小卒可以轻而
易举的拥有他渴望已久却遥不可及的美好?说不清是嫉妒亦是挫败,从小就衔著金汤匙长大的他,只要是想要的东西
没有得不到的,子翎是唯一的例外,但他不会就这样认输的,因为他爱了他这麽多年,怎麽能说放弃就放弃?
「别跟他说这麽说了,」孟逸秋赶忙将子翎拉回来,锁在自己怀中,以实际行动证明爱人是自己的,彻底断绝赵映臣
的痴心妄想,想觊觎子翎,门都没有!「根本就不用求他这种人!」
「请你明白,我到现在也没有改变我的心意,」无视於逸秋的拦俎,子翎继续说下去,试图要打消赵映臣苦苦纠缠的
念头。「就算你逼迫我们两人分开,硬将我留在你身边,也无法改变我的心,这只会让你更痛苦罢了,所以请放了我
和逸秋!也放了你自己!」
望著他那染红的发狂眼眸中沾上了伤痛的泪意,子翎并不是铁石心肠,但自己今生都不可能会回应他的感情了,他的
强求只会逼得自己离他更远。
赵映臣面如死灰,「你是叫我乾脆的放弃你,让你和这小子双宿双飞吗?」他闭了闭眼,硬将泪意逼回,当他再度睁
开时眼光如刀,声色俱厉。「想都别想,要我放了你们两人是万万不可能!除非我死!」
子翎想不到他对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那你要怎麽样才肯放我们走?」
「要走可以,但是只能他一个走,你必需留下来。」
「不,那是不可能的,」子翎抓紧了逸秋的手,晶亮的眼里闪著勇敢的决意,「我已决定不再和他分开,请你别再逼
我。」
「说得没错,赵映臣你休想拆散我们!」知道爱人与自己心心相印,令孟逸秋大为振奋,就算要杀出突围也要带子翎
离开。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交易了吗?知道悔约的话这小子会怎样吧?」赵映臣扭曲著俊秀的五官,残忍的说,「他没经过
我同意就擅闯我名下旅馆的房间,还打了我,我现在就可以叫通报警察,给他安个强盗伤人罪,在场的这些人还有我
的员工们都可以作证,再加上上次他打伤了我,想必罪一定更重吧!」
「卑鄙无耻的家伙!你有什麽看不顺眼的就冲著我来,不必拿此要胁子翎。」孟逸秋真恨不得冲上前教训这个王八蛋
。
对他的叫嚣视而不见,赵映臣只关注在子翎身上,「子翎,你说呢?」
「子翎,你不用再听他的,我既然敢来就有把你带出去的把握!」唯恐子翎又会屈从於这卑鄙的男人,孟逸秋义正词
严的提醒。「难道摆了这个大阵仗我就会怕了吗?就算用硬闯的也要闯出去!子翎你先退到一边!」先将子翎推到一
边,逸秋拉起袖子,作出应战的姿势。
「好大的口气,」赵映臣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一个人要如何对付十个人!」他朝手
下使了眼色,「你们都给我上!最先制伏他的那一个有一百万奖金可以拿!」
「映臣你错了!是两个人才对!」子翎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哪可能袖手旁观,他卷起袖管加入逸秋的行列,
「别忘了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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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翎的挺身而出完全出於赵映臣的意料之外,他震惊又怨妒的注视那双燃烧著熊熊斗志的水眸,他宁愿与那臭小子做
困兽之斗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吗?
「子翎!你怎麽也站出来了!」孟逸秋同样对子翎自告奋勇的举动感到吃惊,「等一下打起来我可没办法分心顾著你
!!」
「不要看轻我,两个人加起来比起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强吧!就算我力气比不过你,但也是个堂堂的男人汉耶!要打要
冲就两个人一起!」瞧他说得好像自己会碍手碍脚似的,子翎有点生气他把自己当弱女子看,「要打就来打吧,映臣
,叫你的那些手下都放马过来吧!」他扬起眉朝赵映臣下战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