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又怎么了？”程妈妈直接忽略我的动作，“算了，你们都不要吃我就让你爸吃了。”然后走了。
“怎么？不继续了？”
“不继续了。”我往旁边一躺，“我心都寒了，我知道想要上你很难，没想到这么难。”
（4）
“其实，他们是在帮我。”程水突然笑了，“他们一定是预感到你想要对我的不良企图，所以，采取了这种方法。”
“是是，你是他们的宝贝儿子。”
“不对，现在你也是他们的儿子，相信我。”他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慢慢地抚摸我的头发。
“嗯。”我闭上眼睛，“太幸福了。”
“萧成，我从来没想过，我要选择一个男人。”程水慢慢说，“虽然我的确是一个gay，但是我总想着，选一个也无可
奈何的女人，大家干脆就这么一直过下去，不让家人担心，不让自己后悔……现在我知道，如果真的那样了，我一定
会后悔。”
“现在不后悔了？”
“还是后悔。”程水说话学会越来越甜蜜，“后悔没有早点遇上你。”
“讲话越来越恶心了。”
“说真的。”程水恶狠狠地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早点遇上你也就不会这么乱了，我原先总是这样，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自己都是这样。”我看了看，“不过怎么看都还是你的素质高点。”
“那是，你不能拿我和他们比。”程水抽回了手，“脑袋越来越重了，也没见补脑了啊。”
“我这是一脑袋的浆糊。”我摇了摇脑袋给他看。
“怎么？什么事让你这么烦心？”
“我现在都在依靠你，感觉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你有自己的工作，吃饭会自己做，生活自己打理，什么时候依靠我了？”
“我不知道。”我苦笑，“我总觉得和原来不一样，我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可是遇上你反而更加弱了
。”
“为这点受伤了？”
“也还好，就是很不习惯。”我叹气，“想我堂堂男子汉，只能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臂弯里，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
“不甘心也不行了，你这辈子都得从我了。”
“所以更加不甘心。”我狡猾的一笑，“我还没尝遍人间美男的滋味，怎么就独钓一棵树了？”
“你是这个不甘心？”他的双手直接伸到了我的脖子，“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直接把你掐了，省得你春心 荡漾。”
“我死了你没好处的。”我不在乎，甚至佯装要伸舌头舔他的手指。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好了，早点睡，明天我请了假，可是我们睡不了多久的，赶紧
补充睡眠。”
很快，我就了解他说的睡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了。
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
我睡眼朦胧，程水似乎也不愿意起来。
“怎么了？”
“赶紧再睡两分钟。”程水立刻出声。
“哦。”我很快继续睡了，顺带用被子把耳朵给盖上。
过了两分钟，程水直接拉我起来：“好了，起来吧，我爸妈的老毛病又犯了。”
“什么啊？我还想睡，不用叫我吃饭了。”
“吃什么饭，我们是去锻炼。”
“啊？什么时候有这一出？之前去你家不是没有么？”
“那是给你面子。”程水动手帮我脱睡衣，“现在你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这把你也就没什么面子了。不过早点起
来锻炼也是好的。”
“早上的空气不好的。”我反驳。
“所以现在不早了，昨天早叫你睡觉了，非拉着我东拉西扯，活该。”
“你不早说。”我慢腾腾的起床，然后和程水一起走出去。
“你们起来了？”那边立刻笑了，“我们去锻炼锻炼，我看了，绕你们这的住宅区一圈挺好，环境好这时候也没什么
人。”
我紧张地拉了一下程水，悄悄说：“你妈说得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不是吧？一圈啊？绕你这边一圈也太夸张了吧？”我抱怨，“怎么不到我家那里绕一圈？”
“你那小区太小了，我爸妈那得多绕几圈才能满足，你就省心吧。”
“唉。”我知道自己真是命苦了。
“我累了。”我跟在程水后面，越来越受不住。看来我很久不锻炼了，是需要好好强健体魄了。
“我看你跑起来不是挺快的么，可是耐力怎么这么差？”程水退到我旁边，“你看我老爹，跑起来多自在。”
“我又不是你爹。”我没好气，“你知道我懒。”
“我突然发现这样也不错，以后你至少一周和我锻炼一次，身体健康这是很重要的。”
“说的对。”一直落在最后的程妈妈也追了上来，“小成啊，你也太瘦了，是不是程水欺负你？”
“妈，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欺负他？”
“也是。”程妈妈反应了一会，“难道小成你挑食？”
“我不挑食的，我吃得很多。”虽然觉得这话题有点奇怪，实在是过于亲密了一点，但是也让人觉得很受用，“伯母
，你别为我操心了，我吃得不少就是胖不起来，其实我身体素质很好的，我很少生病的。”
“这可不一定。”程妈妈接着说，“我看你现在说话就喘大气，还不如他爸。”
这就丢脸了。程水在旁边笑着看好戏。
“我这很少起来运动的，况且第一次就这么长的距离。”
“也对。”程妈妈招呼了程爸爸，“我们回去吧，一次性太久也不好，他们估计饿了。”
我看着他们商量，然后停下来慢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么远的距离，走回去也够久了。
“怎么样，我妈把你当自己儿子了。”程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程柯还对我妈说了你的好话。”
“是么？”我好久没见程柯了，“哪天让他来玩吧？”
“他学习忙着呢，只能等着放假了。”
“嗯，也行，我还挺想这孩子的。”
我们慢悠悠的散步回家，程妈妈居然炸起了油条。
“伯母，这可是技术活啊，我怎么都弄不好，怎么我炸的都不像的？外面的也不敢吃。”我一看就立刻屁颠屁颠的跟
着去了。
“你也会炸这个？”
“小时候嘴馋这个，后来知道外面的不卫生就自己试着弄，可是总弄不好。”
“那好，你看我做。”我回头看一眼程水，“你自己找事做，我跟着学学。”
程水笑了笑：“妈，你看我多好，你让我跟你学东西我死活不肯，这把给你找个这么好的儿媳妇。”
我用眼神示意程水——你是不是找死？
“什么儿媳妇，乱说话。”程妈妈教训，“萧成怎么也是男人，这么说多不好，就当我另一个儿子才对。”
我有点感动：“伯母。”
“我们昨晚上还商量着的，程水之前就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了，反正你们也不能结婚，那就当我们的另一个儿子就是了
。程水这孩子嘴巴坏，可是心好，有你在他身边我们也放心。”
我点头，不晓得该说什么。
“妈，这话你就错了。”程水靠在厨房的门口，“我们可以结婚。”
我抬头看他：“说什么呢？”
“我想好了，我们要结婚，不过我们去国外结婚，顺带蜜月好了。”
“程水，你真的假的？”
“真的。”程水走了进来，“妈，你说怎么样？”
“你们年轻人想法很多，我老了管不了了。”程妈妈也不反对。
我的内心有点无法消化。
“那好，我也就不搞什么浪漫的求婚了，萧成，你愿意和程水结婚么？”
(5)
我的内心有点混沌，甚至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你要想这么久，真让我伤心。”程水的话语揪回了我的思路。
“我有些吃惊，所以一时不能消化。”
“也对。”程水想了一下，“这种事情可要好好慎重的考虑，所以今天晚上给我答案。”
“你这时间给的也太少了吧？”
“我只当你会一口答应，满脸感动。”
“好好，晚上给你答案。”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程妈妈。不太愿意现在讲这样的话题。
“妈，你说你儿子干得怎么样？”程水看起来很得意，“现在萧成是我的了。”
“我知道你厉害，别堵在厨房，妨碍我做事。”
“我出去我出去。”程水趁程妈妈没有注意，直接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程水……”
“不用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程水一脸和善。
“你滚吧。”我用口语这样说。
“伯母，我还可以做点什么？”
“你做的好些菜都很棒，不过今天中饭还是看我吧，你帮我洗洗菜就出去休息吧。”
“嗯。”我听话的干活，只剩下炒菜的工作就收了手。
“好了，那我出去了。”
“嗯。”程妈妈没有看我，“出去和程水玩一会吧，我还没看见他对哪个人这么离不开呢。”
“嗯。”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妈妈说话好恐怖。”我抱怨。
“她怎么了？”
“她让我多陪陪你。”
“这不是很好么？”
“我就是觉得好过头了。”我想了想，“你家人怎么这么开明？”
“我很早就在给他们打预防针，他们能知道的早就知道了，而且不是还有程柯么，传宗接代也不怕没人。”
“这样啊。”我突然想到，“你原来是不是太乱了？”
“有一点，这个我承认。”他很诚实，“不过遇见你还没有乱过。”
“以后要是乱了，我一定拿刀拍了你下面。”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话你的性 福怎么办？”
“你放心，我的在你就有性 福。”我嬉笑了一番，“不过就是换个位置么。”
“你真狠。”程水突然朝我后面叫了一声，“爸，萧成想找你下棋。”
我一听就头疼，结果程爸爸乐颠颠地来了：“怎么样，围棋象棋五子棋随你选。”
我想起来程水之前说过的话：“那就象棋吧。”
程爸爸一下皱了眉头：“你不是不会象棋么？”
我看了在旁边忍笑的程水：“对啊，那还是五子棋吧。”
没一会，就开始吃中饭，我肚子里塞了很多早上的油条，累得不愿意动弹。
“赶紧，我妈做了一桌子的菜，你不吃就太不给面子了。”
“我好饱啊。”
“那就随便吃点好了。”程水拖了我上场，我只得硬了头皮。
“好好吃啊。”我一看见菜就忘记自己很饱的事实了，连忙举了筷子就尝。
“这个茄子炒油条味道真好，好脆的油条。”
“这个要控制火候的。”程妈妈说道，一脸得意。
“怎么办怎么办？程水，我要撑死了。”
“谁让你早上吃那么多的。”
“真受不了……”我叹气，“不管了，待会给我找点消化的药再说。”
“你真是不怕死。”
“没办法，伯母做得太好吃了。”我转了身，“对了，伯母，这些菜你之后要教我怎么做啊。”
“你想学？”
“我主要想吃。”我尴尬的笑笑。
“不错，那我们交流交流经验，程水他实在是太笨了。”
“是啊，很笨啊，有此煮饭居然没有按开关。”我笑着揭他的老底。
“说什么呢？”程水直接过来拍了我的脑袋，“乱说话。”
“这个也算了。”程妈妈开始回忆，“有次他煮泡面，调料包也不撕开，拆了袋子敲了鸡蛋直接全倒在锅里煮了，等
我发现的时候，真是一团糟。”
“妈……你们两个怎么联合整我？”
“我这是在回忆你的过去。”程妈妈接着说，“下午我们就走了。”
“这么快？不多待两天？”我连忙问。
“你们小两口有的甜蜜呢，我们在这只能是妨碍了。”程妈妈接着说，“其实，我们虽然有一千个理由不喜欢程水成
为真正的同性 恋，可是我们也有一万个理由支持现在这样洁身自好的程水。所以，萧成，我们很感谢你。”
我刚被这句“洁身自好”搞得很想笑，突然听见“感谢”又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妈，我说过我会好好和萧成过下去的。”
“我相信你，也相信萧成。”
“这么快就走了，我怎么和您学菜啊？程水也不想你们这么早走的是不是？”我求助的看程水。
“不用让程水帮忙了，你要是想学以后到我们那去。”程妈妈说，“我们住不惯这里了已经，还是觉得郊区那种地方
舒服。”
“没事的萧成。”程水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后我会常常拉你去蹭饭的。”
我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
晚上，我趴在床上想事情。
“怎么了？这么出神？”他帮我按摩着后背，顺带吃吃豆腐。
“你的手不要乱摸，痒。”
“这么好的皮肤我怎么能不摸呢？”他笑笑，“怎么今天这么伤感？”
“唉，我感觉经历了这么多，就像是快要给自己画上了一个句号一样。”
“别说得和老头一样。”他的手指很快就在臀部流连。
“痒啊……”我全身赤 裸，想让他手脚干净也是不可能的。
“我看得可是心很痒，之后你是不是要跟着去拍景？”
“嗯，这次据说要出国，正好我可以跟着玩玩，就是英语不利索，出去了也白搭。”
“你的法语不是不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