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禁果 上————凌观
凌观  发于:2009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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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先生留言:我有急事先走了,下次再去看你。

洪晨先用热水认真的洗了遍身体,然后又淋了个冷水浴,跨出浴缸。他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拭去镜子上的水雾,挑剔的审视着自己的正面、侧面和背面,他双手撑在大理石的台面上,鼻尖几乎贴着镜面,他用手指拭去眼角的分泌物,冲洗手后,用右手的无名指将有点乱的眉毛抚顺,随意的拨拨头顶上的短发,检查鼻孔是否干净,是否露出鼻毛,最后他裹上浴袍,开门出去。钟凯坐在沙发(违规词)上打电话,瞥了他一眼后,站起身来,招手,洪晨关掉了吊灯,只留沙发(违规词)旁那盏柠檬黄的座灯。钟凯匆匆的说完电话,快步走到洪晨跟前,把脸埋在洪晨胸前,吸了一口气,“真香。”


“前天你是因为真有急事,还是因为我不肯顺从你……才走的?”洪晨骑坐在钟凯的大腿上,用力将钟凯的双手按在沙发(违规词)上,身体往后仰,不让他碰触。


“真有急事。”钟凯往前倾着身子,嘟着嘴要亲,可只能碰到白色的浴袍,心想:洪晨这小子已经学会撩拨人了。

“不让你得逞,你也不会死心,今晚我就再让你试一回,不过,你得慢慢来,轻一点。”洪晨说着松开了钟凯的手,身体仰倒在钟凯腿上,他身体的韧性很好,有个柔软灵活的腰部,他拿起遥控器打开音响,钟凯搂着他,一面吻一面解开他浴袍的带子。


洪晨跑了两趟厕所,最后一次干脆躲在里面不出来了,钟凯在门外拍着门叹着气:“出来吧,不闹你了,搂着你睡觉。”

门开了,洪晨扶着门框,弓着身,满脸痛楚,泪光闪闪,抽噎:“睡也只能趴着睡了,你真的不要再搞我。”钟凯摇头苦笑,又怜爱的将他小心横抱起来:“好啦好啦,乖乖的睡觉,老老实实的。”洪晨勾着他的脖子嘟囔:“我真是尽力了,你也看到我后面出了血,女人生孩子也没这么疼呢,除非打麻药。”


趴在床上,洪晨轻声问:“别人都能成功吗?”“是啊。”钟凯靠着床头抽烟。洪晨沉默了一会儿,“你和多少人干过?”“问这干嘛?”钟凯偏头看他。“随口问问。”洪晨把脸扭向另一边,“不说了,我困了。”


又过了两星期,钟凯去学校看洪晨,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店聊天。“你又瘦了。”钟凯看着洪晨,怜惜的说。

“要是经常见面,就不觉得了。”洪晨嘟哝。

钟凯盯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他眨巴了下眼睛,指着邻桌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问洪晨:“你看上哪个?”洪晨诧异的看着他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在试探,便反问:“你呢?”“那个穿Nike的不错。”洪晨瞅了瞅并不出众的“Nike”,冷笑:“真是蜀中无大将!”钟凯哈哈大笑,摇了摇头,说:“我又得去海口了。”洪晨难掩一脸失望,刚开始那会儿,就不见他这么忙,阴魂不散的。"你在不在北京,又有什么区别呢?"钟凯有点意外的看了看洪晨,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洪晨把旁边椅子上的袋子递给钟凯,钟凯意外的接过去,“给我的?”“是件白色的金利来衬衣,用稿费买的,希望你喜欢。”“挺好,谢谢啊。”钟凯笑着伸手摸摸洪晨的头,“不过下次别花钱给我买东西,听见没?”


钟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号码是家里打来的,连忙接听。洪晨默默的啜饮微凉的咖啡,又看了“Nike”几眼,当听到钟凯说马上回去,心里一沉,钟凯已站起身来,“我爸跟我妈吵架,让我妈给气得心脏病发,我得赶去医院。”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不用你付,我来。”洪晨按着钟凯拿钱的手。“那成。”钟凯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信用卡,报出密码,“给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我不要。”“拿着!”钟凯把卡放在洪晨衬衣口袋里,隔着薄薄的衣衫,捏了一下洪晨的乳头,惊得洪晨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被捏过的地方,面红耳赤的对钟凯扬了扬拳头,低骂:“流氓!”


“我买了很多东西,花了很多钱。”见面时,洪晨把信用卡递给钟凯。钟凯微微一笑,接过卡插进钱包,轻描淡写的说:“你喜欢就好。”

洪晨红了眼圈,扭头望窗外,极力的睁大双眼,“你是不是嫌我了?”

“干嘛这样说?”钟凯递给洪晨一个袋子,“这是最新款的手机,号码都给你选好了,现在就能直接用,留神别让人偷了。”

“不过是为了欲望来时,好及时联系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洪晨冷冷的说。

钟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很吃惊洪晨会说出这种话,“你怎么回事?”

“你别管!我不是你什么人!”洪晨绷着脸,恶声恶气,瞪这车窗上钟凯的影象。

钟凯扳过他的身子,压着火,“你说清楚,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我是关心你啊!”

“用不着!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发泄生理上的欲望,出于原始的性冲动。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假装还有什么多余的东西存在!手机你转送别人好了,我受不起你的馈赠,我只是在和你平等的享受性爱。我这人古板,不会取悦,就算你给我现金,我也不会如你所愿的卑躬屈膝!”洪晨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泪立刻涌了出来。“你脖子上的吻痕都还没褪呢,你就跑来我这找乐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这样羞辱我!”


钟凯被洪晨那番话惊呆了,直到车门被“砰”的关上,他才回过神,他扯着领子照镜子,脖子左侧果真有两个吻痕,他默默的抽了根烟,末了,他将烟头弹出车外,骂了声:“*!”


十几分钟后,他又将车开回原地,去找洪晨,洪晨就坐在喷水池旁边,钟凯坐在他旁边。“几个生意上的朋友约着去夜总会玩,我也不喜欢这种应酬,可也没有办法,他们点了几个小姐,那些小姐见他们长得难看,都抢着往我身边挤,抱着我不放,我碰都不碰她们,看不上,嫌脏。”


“我收回刚才那些话,那些话是气话,不是真心话。”洪晨认真而腼腆的说。

“走,咱们今晚住酒店,你给介绍好的。”钟凯唇间漾出灿烂的笑。

“我又没住过!”洪晨急急的站起来,“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激情褪后,钟凯搂着洪晨,笑呵呵的问:“我好不好?”“好。”洪晨不加思索的说,又马上难为情的把脸埋在钟凯的臂弯里。“哪好?”钟凯追问。洪晨不说话,只是笑。“说啊。”钟凯摇了摇他。“哪都好。”钟凯听了哈哈大笑,洋洋得意,脱口而出:“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话一出口,他的双手震了一下,懊悔得想扇自己嘴巴,跟别人开这种玩笑没关系,可跟洪晨不行,他情窦初开,没有阅历,性格敏感多情。果然,洪晨的身体僵硬起来,他慌乱的离开钟凯的怀抱,侧身背对着钟凯,钟凯想打个哈哈,一笑而过,却听洪晨怯怯的说:“我……我不知道。”


睡到半夜,两人不约而同的醒了,又搂抱纠缠着,钟凯突然叹了口气,洪晨不安的问:“干嘛叹气?”钟凯又叹了口气,抚摸着洪晨的臀部,捏了捏,洪晨明白了,说:“不行。”钟凯闭上眼睛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又长长的叹了口气,洪晨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你不弄死我,你都不会罢休的,我越不答应你越想。”说着,他从钟凯身上翻下,平躺着。“大不了是一死!”


“看你说的。”钟凯嬉皮笑脸的趴在他身上。“其实挺爽的,先苦后甜。”

“我做你试试。”洪晨说着要起身,钟凯压着他,笑:“胡说八道,你怎么能做我呢,我这么爷们,一米八的个儿,长了这么棒的家伙不使……哈哈……”

钟凯这次再也不半途而废了,蛮横的按住洪晨,不顾他的痛楚、哀求、泪水,一边抽动,一边俯在他耳边喘息道:“真爽,你爽吗,宝贝?真喜欢你,乖……还疼啊?你依我这次……我肯定好好待你……宝贝,看着我……真喜欢你……真不忍心做你……真好……”钟凯喃喃自语着,汗水滴在洪晨脸上,混着他的汗水和泪水一直往下淌。


洪晨一动不动的趴着直到天亮,恨死了钟凯,自私粗暴,言而无信,丧心病狂,想起得回学校上课,他不得不起床,后面依旧火辣辣的疼,终于得逞的钟凯脸上挂着笑容,睡得正香,看到他这样,洪晨又不恨他了,轻轻用食指拭去钟凯嘴角的口水。


 

第七章

洪晨给宿舍打电话让程俊帮他把课本带去教室。他艰难的扶着墙进教学楼,千辛万苦的走到二楼,他疼得满头大汗,寸步难行。可想想还有两层,又不得不催自己快点,不然一会儿同学们来了,挤挤碰碰的他可惨了。


还差三个台阶,洪晨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象是在登珠穆朗玛峰。“没睡醒?”一个男同学三两步跨上来,开玩笑的用课本狠狠一拍洪晨的臀部,“快马加鞭。”洪晨惨叫一声,差点扑倒在地,捂着臀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同学吓了一跳,忙去扶,洪晨摆摆手,有苦难言。


三天后的下午,刚从教学楼大厅出来的洪晨看见等在门口的钟凯,先还眉开眼笑的挥手打招呼,但马上脸色大变,活象见了鬼似的,掉头就跑,简直是逃命,课本和笔掉地上也顾不得拾。


钟凯在洪晨离宿舍楼只差三步远时,捉住了他。“你跑什么?”洪晨上气不接下气,挣扎。“我怕了你……我……我再也不想见你……你别想我还会跟你走……打死我也不……不跟你在一起了。”


钟凯捉着洪晨的手,笑得直不起身,洪晨气恼的看着他。“你还笑得出来!我……真不该相信你,不该心软!”

“好啦,我向你赔罪。”钟凯说着还果真一本正经的向洪晨鞠了一躬,“请你吃湘菜,本来今晚有个哥们请吃饭,我惦记着你,就给推了,你明天没课吧?”

“你要发誓今晚不碰我那儿,我就跟你走。”洪晨红着脸说,不待钟凯回复又摇摇头,“你说话不算数。”他哀哀的看着钟凯,“你别再那样了,我真的受不了。”


“吃饭去。”钟凯把洪晨掉落在地的笔和课本塞到洪晨怀里,几乎是挟持着洪晨上了车,“怎么没刷我的卡?”“我忘了密码。”“你记性那么好,我不信。”

“我再也不来了。”洪晨趴在床上哑着嗓子哭道。钟凯嬉皮笑脸的在旁抚摸他的后背,哄他。“我非死你手上不可。”洪晨无力的打了钟凯一拳。“我要阉了你!”“啊?”钟凯故做害怕,又笑嘻嘻的说:“你舍得吗?”“我这就去磨刀!”洪晨双手撑着床欲爬起来。钟凯连忙搂着他,“好了,好了,你啊以前是对我拳打脚踢,现在又要动刀子,跟你在一块真是提心吊胆。”“我……我打你是有分寸的,几次加起来都没你给我百分之一的疼,你不信,我找个和你那东西差不多大小的家伙捅你一个多小时试试,我算是最不怕疼的人了,从小就一直打针,手脚都跌断过,额头跌破个大口子,缝针时都没打麻药的,全加起来也没这么痛!”


“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呢?我控制不了。”钟凯心生愧疚,嘴里却说得油腔滑调。“真希望你得早泄。”洪晨哭着脸道,又猛的一偏头看钟凯,“你跟别人也这么长时间?他们……受得了?”


钟凯明白这话不能答,洪晨肯定会痛快,说不定还会赌气走了,他假装没听见,点了支烟。“我还算不算处男?”洪晨傻乎乎的问。钟凯被烟呛得直咳嗽,洪晨挠了挠后脑勺,自言自语道:“跟男人应该不算吧?”


暑假还未过完,洪晨便要提前回北京。母亲说:“你早点走也好,不然家里的电话费不得了,一聊就是半个多小时,哪有那么多话好说的!”对儿子,她是很放心的,也很欣慰,儿子这学期回来变化很大,周遭邻居有目共睹,高了,时髦了,长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儿子变得讲究起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她本身也是个爱打扮的人,何况儿子又没多要家里一分钱。那些时髦的服装应该是他用稿费买的,回来时还给他们带了不少高级礼品,给她的手袋和那套护肤品,她十分喜欢,听人说得好几千块,问洪晨,洪晨也傻了眼,她猜儿子买的可能是水货,为了不辜负他的一片孝心,不再追问。


洪晨带了许多湖南特产,全是吃的,母亲帮着他装进旅行袋。母亲不解的问:“这些腊制品,你带过去怎么加工?又没厨房。”洪晨只说送人,母亲又嘱咐他给周阿姨多拿些。如果周阿姨的女儿要结婚了,一定要通知她。父亲在旁插嘴道:“你写了多少稿子?我去问了,你带回的那两条软中华近千块,别太累了,写东西伤神,我不要这么好的烟,你要经常锻炼身体,打打球,多长点个子。“东西都是钟凯给买的,洪晨并不知花了多少钱,只是想:钟凯给买的东西应该都挺贵重,而且回来时是乘的飞机,怕父母起疑,一出飞机场就把机票扔了。


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北京,洪晨觉得激动万分,没有通知钟凯,自己倒了两趟车到了钟凯的住处,掏出钥匙开门。

他放下行李,打开音响,快乐的整理房间,沉浸在激动和喜悦里的他没有戴眼镜,根本没注意到床边垃圾筒里的安全套和发黄的纸团。

钟凯接到洪晨的电话,草草结束工作,赶了回家,洪晨正在炒菜,钟凯从后面猛的搂住他,“有什么好吃的?真香!”

腊猪肠炒蒜苗、腊肉炒蕨菜干、尖椒芹菜炒腊猪舌、清炒苦瓜、鸡蛋柿子汤。钟凯胃口大开,连说:“得喝酒,得喝酒啊。”他坐下连吃了几口菜,突然脸色变了变,起身匆匆进卧室,卧室已被清理过,床上用品都换了,床边的垃圾筒套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钟凯,你吃苦瓜了没有?是不是不太苦还挺脆?我这次回家跟我妈学的,用盐腌上几分钟,用手搓揉几下,挤干水分……你在找什么?”

“干嘛连哥都不叫了?只呼其
名。”钟凯佯怒的过去,轻轻一拍洪晨后颈。“回来也不好好休息,干那么多事不累啊?”“谁让你那么懒呢?其实每天收拾收拾很轻松的,你这样积累着……”洪晨摇摇苦笑,“我擦那地板,两条胳膊都要断了。”


钟凯惬意的半躺在浴缸里,洪晨在给他做头部按摩,钟凯闭着眼睛说笑话给洪晨听:“有个外地人来北京旅游,他想去故宫,他知道故宫又叫紫禁城,可走着走着就糊涂了。他问一个北京人,‘大哥,紫宫怎么走啊?’洪晨听到这笑了起来,钟凯继续说:“那个人看了看他,说‘顺着你妈B一直往里走就到了。”“缺德!你们北京人就是爱调侃外地人。”洪晨有点不悦:“好象街上的垃圾,痰都是外地人弄出来的,要说影响市容,我觉的你们北京才真是需要自我检点了,光膀子在外晃,穿着拖鞋背心短裤去商场吹免费空调,好多女的穿着睡衣去买东西逛街。”“多少人挤破头抢个北京户口啊!”钟凯故意和洪晨顶嘴,洪晨冷笑:“也不知你们北京人智商是不是有问题,最好的师资力量和教学方式都在北京,定的录取分数低得在我们湖南连大专都上不了居然可以进你们的北大清华!可是呢?仍然有一大部分考不上大学,你们就是太有优越感了,外地人在北京找工作,本科学历与你们北京人的高中文化是在同一起点。”洪晨越说越生气:“你们排斥外地人,好象我们外地人来迫害你们似的,你总说湖南和四川的特产是民工,你的近代史是怎么学的?湖南人再不济,好歹也有个湖南人的照片在你们北京的天安门城楼上挂着呢!”“干嘛,干嘛?要批斗我啊?怕了你,怕了你行了吧,在家跟我辩论!打官司啊!”钟凯无法反驳,只得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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