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 下+外篇——空梦
空梦  发于:2011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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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只要生一个就好,不管男孩女孩;啊,这是你大哥的新媳妇生的,才四个月,老可爱了,听说鼻子特别像你

哥……

听到这,我连忙打断,好奇地问:“大哥又娶新媳妇了?”

七妈笑著说:“是啊,人家有了……”她说了半句,又要接著翻小孩照片。

我赶紧问:“这都第几个了?”

七妈的话终於被我打断,笑容淡了下来,偏头说:“第五个了吧……”

我大著喉咙对著另一旁的人喊,“哥,我们家大哥这到底要娶多少个啊?这都五个了……”

丫的,我让丫躲,还好没躲到楼上书房,要不改天老子要DH压条件,让你们TMD军部愁得连年都过不好。

我哥看向这边,评估了下形势,可能觉得他要是再不来掺一脚,他会得不偿失,终於提起他尊贵的脚往这边走了。

他进了过来,坐我椅子上,把下巴抵我头上看了眼照片,揪了下我耳朵说:“又生了个儿子,你改天看看去。”

“他这些年的女人替他生多少了?”我一脸严肃,“我好准备红包个数。”

七妈在旁边笑,“你啊,又贫……”说著,也不知道说什麽了。

我连白眼都懒得翻,丫肯定生得不少。

我算是明白了,这些年范家的新丁一个一个的添,自家儿子一个都没踪影,换谁家的母亲都得急。

可再急也没办法,这又不是我说了算,也做得了主的。

真正的正主什麽时候为谁妥协过了?

真是,全把我当冤大头玩儿,把我跟他们一样也其实拿正主没办法的事实完全忽略。

这可真像他们这些年干的事。

洪小雯今天的壁花当得不错,范宗明先生只先前礼貌性的一点头之後就再也没理她了。

七妈抽空跟我“谈”完之後,时间浪费得不少,只好跟著帮忙的几个阿姨做年夜饭去了,今天尽管范家的九家人是各

过各的,但因为一起过年的军官不少五个,要准备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洪小雯去了厨房帮忙,中途我这个走私军火商跟国家军官不是一丘之貉明显不和,我一靠近点他们就顾左右而言他。

我懒得打扰他们这难得的闲聊,这帮为国献身的可不是我寨里那帮土匪,闲著没事了可以什麽都去干,他们这些人一

年可难得有几天假可以用来聚在一起打屁,所以我去了厨房拿吃的,刚走到中途就巧遇洪小雯,我正要错身而过,哪

想,洪小姐不淡定了,顺了下她的美丽长发,说:“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我看看前面,再看看後面,全没人,刚才来来回回拿东西的帮佣阿姨这下全不见了……可真巧,不谈都不行了。

洪小雯说:“你们可以在一起,我只想要个孩子。”

我听得差点懵了,可能在那帮睚眦必报的土匪窝里当老大习惯了,老是想著占人便宜而不是让人占我便宜,如今遇到

这麽一圣母,都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我苦恼了一秒,“你跟范宗明说去吧。”我很诚实地跟她说。

我自己这境地,还是他给的,跟他说,这才管不管用。

至於他给不给,得看他的意思了。

“你不肯?”她冷冷地看著我,明显的一丝温和都伪装不出,看得出来很是恨我。

我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TMD就没人知道,这事,不是老子说了算的吗?

这女的肯定是脑袋被挤了之後又被驴踢了,才会硬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干脆不理,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咬了口,指了指前面客厅的门,再次厚道的让她找正主谈去。

刚转身,就看到了我七妈拿著!面杖站在厨房的大门口,我朝她笑笑,没等她说什麽,就嚼著苹果快步离了开。

我觉得,就算事到如今,我哥还是没有忘记考验我,瞧吧,今天上的是毅力课,但我还是完成了这任务,从始至终头

脑冷静,脸笑得像院子长得圆圆的黄菊花,表现完美得就像口里又甜又脆的苹果,好就一个字。

我回到客厅,把咬了的半个苹果塞他手里,在他耳边说,“哥,咱们晚上好好谈谈。”我眼睛看著一旁跟某士官说话

的七爸,同时伸出舌头在他耳朵里轻巧地舔了一下。

MD,玩我,我让你玩!

谭少之青痕 29

永宁的晚上路灯几盏,进入时,谭少趴著窗户看著外面,皱著眉头。

很快,它们被范宗明的手松开。

他问:“想什麽呢?”

谭少说:“想以前,你常常罚我逃家,把我关在外面,我就一路哭著在这路上走来走去,就想著要赶紧回家。”

范宗明“嗯”了一声。

谭少问:“那时候,你心可真硬,说不让进就不让进,哭一晚都没用。”

“第二天不是让你回来了吗?”范宗明淡淡地说。

谭少笑,“那是惩罚够了,才让回。”

他抬头看范宗明:“不是吗?”

范宗明吻他的眼,“我养著你,不是让你真正地成为一个纨!。”

谭少也淡淡地说:“我从来不敢的。”

他是真不敢,因为那样范宗明是不会要他的。

他其实怕的事情太多了。

以前怕范宗明不要他,不爱他。

现在掌握得多了,又怕范宗明的以後不开心,不安全。

更怕局势没把握得没周全,自己这颗重要的棋子半途就会出局毁了整个关系著太多人命运的人生大局。

下了车,潘越炎也从别墅前停的车里出来,拿著文件让范宗明签。

谭少沈默地看著他,潘越炎也如此。

突然,谭少笑了,说:“潘大哥,我看你怎麽头发都白了一半了,挑染得不错啊……”

潘越炎沈默,一声不吭。

谭少早前收到消息,潘越炎的孩子入了院,估计这时候还没出呢,可这工作还是跟他的命根子一样,这麽个雪夜还守

在老板房门前。

这些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更顾全大局。

范宗明迅速地看过纸张,接著说:“今晚我再看遍,明天早上我会叫人送你桌上,你先回去。”

潘越炎点头,又接著沈默地走入了自己的车子。

谭少吃完饭洗完澡,外面的雪又下了。

他进了书房,看著还在埋头看东西的范宗明,拿了根烟出来抽。

打火机声响的那刻,范宗明抬头,淡淡地说:“把烟扔了。”

那是一种淡淡的陈述语气,带著一种谭少从来都不可能拒绝得了的意味。

谭少看著他,恍然觉得,坐在前面的这个男人,自己一生都怕是扔不下了。

无论何种千纠百缠的情感,还是太多时候的心如死灰,就算自己哪天连灵魂都不在了,肉体还是属於面前这个人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第一眼看见这个人就笑的那刻起,这个人就已经是他的全部,比自己都还要重要。

就算爱情没了,这种羁绊永生永世都会存在著。

相对的,范宗明对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种情感?不是情爱这种总是会思念想体温相伴的感情,而是,那种想一

辈子都不想失去的存在?

谭少想著想著就笑了,爱情啊,怕从来都不是眼前这人所在意的,但是,你能说他对自己的那份感情比爱情浅些麽?

不能啊……他收回打火机,走到范宗明面前,说:“哥,我先去睡了。”

范宗明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脸孔刹那柔和下来,他说:“去吧,我等会就过来。”

谭少说,“好。”

走到门口时,他转头说:“谢谢你来接我。”

范宗明看了他几秒,最後,轻轻地点了点头。

谭少慢慢地走回他们的卧室,轻轻的脚步悠闲地走著,就好像过去的一切什麽也没发生。

是该过以後的生活的。

时候到了。

谭少外篇 2

事实上,十二点一过,我没来得及好好回家跟他谈谈。

DH叫了我见面,我们坐在只有屏幕亮光的房间里,听著陈见涛跟我们说在南非的货跟人全消失了。

於是,DH留守北京,继续跟那帮连春机也不怎麽想休息的军部谈判接下来一年里我应该要对他们做的“义务”,然後

我一个人去了机场。

路中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但还是没有开关了机的手机。

说了又怎麽样,怎麽样都是要走的。

再如何轻松玩笑般的话语也改变不了现实。

更何况这种情况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当另一个属於他的自己。

一批几亿美元的武器的失踪,可不是说著玩的。

寨里的人正在出寨的路上,光出寨的时间就得花上几天,不够时间跟我会和,我想到跟张健借人。

可张健在老家过年,这个强硬的男人在家的时间不允许任何事情打扰到,我一时之间竟然联络不到他本人。

我一个人首先不可能远赴南非,危险系数太高,但等下去,怕那边残余的一点线索会断,消失的货物跟人不能及时找

回。

而老刑跟大方是当老大的第一个年,正是在此等大好时间建立最高威信的时间,自然也不可能从香港抽调他们过来。

人力适配到最後,还是只有我一人先暂时过去,然後等张健知道之後派人过来,或者再多等点时间等寨里人手到位。

我拿著临时到手的身份证,用围巾堵住了脸,机场内的空调很温暖,我的飞机在三个多小时後起飞。

我身上甚至一把枪也没有。

我想,如果下飞机後来接我的不是联络人而是敌人,这年我怕是要过得意义不凡了,举个手回敬一枪的礼貌都会做不

到。

但事实上,情况没有想象的坏,只可能更坏。

惟一一个没暴露身份的联络人接到我,而後,我们在他的车上没说上几句话,他就在车上离奇死亡。

尔後,我被挟持。

没几秒,南非人著名的对利益的没耐性表现了出来,要求更多的武器。

陈见涛在视讯上见到我,嘴巴张成了个O型,可能没想到我束手就擒的速度如此让人惊豔。

可有什麽办法,还好南非人对於钱财的热爱暂时弥补了下我的待遇,我只被揍了几拳,而不是吃了几子弹。

来南非时,我对陈见涛说,我来作饵怎麽样?

陈见涛说,不行。

我说,不行也得行。

我跟他是各司其职,他是总管,查出出了问题;我是老大,清除所有叛徒。

所以,当运气不好刚刚送走了患爱滋病的弟弟就来拯救我的罗见到达时,我们彼此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因为,他没有时间好好悲痛,我没时间好好过我跟我哥“和好”以来的第一个春节,俩个人带著另个三个人在联络人

背叛我们的南非去寻找我们的巨额武器跟兄弟。

果然,这是一个不值得庆贺的春节。

就算我已经决定了要好好跟我哥过日子。

连续几天的不断利用金钱攻势,我们找出了在车上离奇“死亡”的联络人。

他没死,只不过起了异心跟我玩“黑吃黑”──事实上,这方面他不及我优秀,因为结果是我赢了他输了。

当然我代价也不少,这次的生意还是赔了本。

运货的几个爷们也吃了不少亏,其中有一个断了手……

而货物让他们拼著就算死了也不便宜敌方的精神全部抛入了深不见底的海洋。

我听著欲哭无泪。

妈的,这年过得真惨,才刚刚开始就赔钱。

我恨得把那几人又通通扔到了海里洗礼了一下,再暗自找了没人看见的房间反省自己的识人不清。

就一个尚不知道我底细的联络人就让我损失这麽惨重,我想回到寨里,又该好好整理一下地方联系人的用人制度了。

这一年,怕是想轻松一点也难了。

我还是相当怀念过去的,那时候,成天不是埋怨就是哭泣,闲得喝口水都恨不得花一整天来干。

现在只好用一秒的时间来怀念那种空闲的滋味,然後,想办法把一行缺胳膊断腿的家夥弄回国内。

当然,也包括不小心腿上又中了一枪的我自己。

但愿,还赶得及回去过元宵节。

我很想装得笑嘻嘻去见见范九叔。

听DH说,昨天他带了一个美貌的姑娘到了范家的聚餐上。

听说那姑娘长得很国色天香,DH说,就算是他这种阅人无数的老色鬼,见了也不禁心跳如雷。

那是一笑倾人国的美人啊,人间难得见此浑然天体的绝色……他长长的感叹著,可惜不是介绍给我的,是给范少将的

,要是给我,我都要好好考虑一下背叛下你。

我家这九叔的本事真是一天大过一天了,这种美色也找得出来,弄得我又反省自己识人不清,还是小看了他。

我不过以为他只是个大树底下找好了自己位置乘凉的识时务的聪明人……哪想到,聪明是归聪明,只是聪明人也是分

等级的。

谭少外篇 3

世事总是不如人的。

当我想好好去见见那一笑倾人国的美人时,张健叫我去见他。

我从香港回到N城,张健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这两年经济不太好,他的投资所得有限,尽管给我的那些钱没打算暂时要回去,但他也有点禁不住我的一再索取了,

并且,他的新计划一到春节完毕就开始,说好了这次的钱我先得拿出顶上。。

我也有点懊恼,这次的损失确实过大。

几亿元,可不是说没就可以没的。

“我去中东一趟……”我没办法,只好自己动身去钱最多的东西捞钱。

“来得及吗?”张健抽著烟,有点小烦燥。

我知道这些年他的余钱已经悉数给了我,这次不把他的资金周转接上,陈东肯定会插手管上他的工作。

而张健最厌恶他家男人插手他张家的生意。

“没事……上次有个酋长想跟我好好聊聊,他想建个小军队,我正好过去帮他弄个方案,也可以要点咨询费。”我笑

了笑,把满杯的酒给吞下,得,这下好了,要去富得流油的国度捞钱了,那美人儿可有得是时间得到他了,这可真是

天助她了。

“嗯。”张健只沈吟了一声,就没再说什麽。

我想,就冲著这麽些年我欠他的,就算明天我哥结婚,我也会什麽想法都没有坐上飞往阿拉伯的飞机。

DH那边传来消息说范宗明想见我。

只是我人已经到了中东,并且在酋长的行宫里帮他布局著军队的装备,一时之间完全不能走开,而且这胡子把脸盖得

只看得见鼻子和眼睛的酋长给钱的痛快程度,没半年我是根本完成不了他给我的钱的工作程度的。

三月,参驮把第一批货物运送过来,随即留下帮我训练酋长的私人护卫队。

五月,罗见送第二批,装备配置已完成雏形,罗见留下,我回国。

比预期提前近二个月回北京。

我回北京那天,北京飞沙走石之後下了雨,泥水打在车玻璃上一片狼藉,车外面就算灯火辉煌也不甚看得清楚。

回到永宁,守卫看到我,行礼的身体绷得像跟弦,看样子显然被我的意外出现吓得不清。

我回到别墅,我哥不在。

家里也没有别的人的踪迹。

看来美人并没有成功进驻他的地盘,真是值得……我,可喜可贺。

我对著镜子里的自己挤眉弄眼了一下,洗了个干净的澡,舒舒服服地躺进了床里。

半夜有人进来时,我把手伸到了枕头下,等著人接近。

我其实除了伸手拿枪,并没有其它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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