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 下+番外——张果果
张果果  发于:2011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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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发来的。

“胖子,是不是又吃多了,吐了吗?肚子和胃又不舒服了吧?我就知道,你去餐桌上找找,我下午给你带了一袋子消

化药,笨蛋,记得吃,明天如果还不好,我就抽你!!!”

什么叫做感动不已,什么叫做热泪盈眶,我短短数妙就品尝到了。难民对我真好,虽然以前总是咬我,虽然以前他总

是欺负我,虽然……可是他会担心我吃太多会不会吐,他会为我准备消化药,他会为我练习小楷,他会为我……

难民是不是喜欢我?我脑子蹦出了一个很美妙的答案,高兴的在床上翻了一个跟头。坐下后又想了想,不对呀,难民

说过他又喜欢的人,不会是我。刚才欢呼跳跃的心情立刻沉入了冰川。

算了吧,不管难民西部喜欢我,只要他还肯让我做朋友就好了,肯记得我肯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其他的我不去想。

爬起来吃了药,揉了揉肚子,我给难民回了条短信,“谢谢你的消化药,我已经吃过了,很好用。我以后一定记得少

吃饭,你不要生气。”

难民的短信很快就回复过来了,“信你,大海早就枯了,石头都变成了飞灰。等到重塑地球,我可能会考虑信你!!

!”

我瞅着短息发呆,该怎么回复过去,怎么想也找不到词语。难民可能太了解我了,他的短信又过来了,“胖子,早点

睡,明天我过去抓壮丁去。”

“好的,晚安。”我快速的回复过去。壮丁?是说我,还是说他要找朋友去玩?我又揉了揉肚子,躺下来,想了又想

,不得其解,闭上眼睛睡觉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早晨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难民的电话,我接起来,努力用清醒的声音说,“喂,难民好早!”

“胖子,你吃什么粥呀?这里有皮蛋瘦肉粥,有鳕鱼粥,还有南瓜粥,还有蔬菜粥。”难民那边很乱,“这里还有包

子,豆浆,油条,还有煎蛋饼,你快点想,快到我了。”

难民给我买早餐去了?我立刻从暖和的被窝里蹿了出来,“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还有煎蛋饼。”我踩在了高高的云端

上,看到了五彩祥云从面前飘过。

“摁,知道了,你再睡儿吧,我可能要半个小时才能过去。”难民在那头传来了一个女生催促的声音,“我先挂了,

等会见面再说。”

又一次从云端掉到地上,啪嗒一声把地给砸了一个坑,仓皇的看着天空问为什么,而我内外全碎了,这就是我的心情

有气无力的爬回被窝,暖和了下冰凉的手脚,难民还是比较喜欢女生,这是我今天得出的一个结论。我喜欢一个同性

,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不对,这是我今天对自己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Chapter 11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全身说不上来懒,我家的门被砸的震天响,可我还是不想动。知道是难民来了,心情依然提不

上来,胸口闷闷的憋着一口气。

慢腾腾的爬出被窝,我穿着睡衣给难民开了门,先闯进来的是鬼灵精怪的一个女孩子,看到我跳起来抱住了我,冰凉

的小爪子放在我的背上,“胖子哥哥,你在不开门,我就成冰棍了。”

象征意义的保了下女孩子,“小静长大了,变漂亮了。”眼睛看着脸色还算和气的难民,胸口的堵的难受,不想说话

“还在睡?身体好些了吧。”难民拎着早餐进了厨房,刘静暖和够了就松开了我,然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我一通,

跑去找难民了,两个人在厨房里咬了很久的耳朵。

难民憋着笑走出来,拍拍我的肩膀,“胖子,没睡醒对吧?”

我不解的看着难民,小静溜达出来,搂着难民的腰,“胖子哥哥,你的睡衣好可爱呀,全部是熊熊。”

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没有不妥呀,这兄妹两个在玩什么呀?

难民沉下脸,推了推我,“你快点换衣服,然后洗脸刷牙,早餐马上就热好了。”

我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卧室,难民兄妹俩很奇怪,在我背后小声的笑着,回过身,我问难民,“你们在笑话我?”

“胖子哥哥……”刘静刚开口就被难民捂住了嘴巴,难民对我使眼色,“你快点去换衣服,早餐等下凉了不好吃了。

我摸摸脸,摇着头走进了房间,真是奇怪的两兄妹。换下睡衣,套上衣服,我怎么想也不对,是睡衣还是我脸上有东

西,嘴角有口水,还是……叠好睡衣,放在床头,我的睡衣好象是谁也有一套吧,想呀想呀,就是想不起来。

洗漱过,坐在餐桌前,蔬菜粥摆在面前,我噘起了嘴,“我要吃皮蛋瘦肉粥!”肚子饿就容易心情不好,再加上心情

本来就不好,我开始发脾气。

难民把煎蛋饼推到我的面前,“爱吃不吃,不吃一会儿就别和我们逛街。”

刘静站在难民身后,搂着坐在我对面的难民的脖子,歪头问,“哥,胖子哥哥不是不挑食么?今天怎么也开始不好养

活了?”

“我不是兔子,我不是食草动物,我不要吃蔬菜粥!”我看到碗里飘着的蔬菜就不舒服,其实是心里不舒服,如果不

让我发泄出来,一会儿我会窒息而亡的。”

“胖子哥哥,蔬菜粥很好吃的,早晨我就吃的蔬菜粥,还有那个蛋饼也不错,你吃吃看。”刘静无邪的对我笑着。

“早上你也吃的这个?”我楞了一下,有点傻的问。

刘静认真的点了点头,低下头对难民说,“哥,你的那只熊和这只熊还着一样,都很笨。”

我咬着勺子看着兄妹俩一唱一和,难民瞥了我一眼,“快点吃!”低头吃了口粥,味道真不错,抬起头对难民眦眦牙

,“你们刚才是在笑我的睡衣吗?”

兄妹俩互看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刘静擦了擦眼泪说,“你的睡衣和舅妈给哥哥的熊买的一模一样,你们穿起来

到样子也一样,你笨熊一只啦。”

兄妹俩互看了一眼,哈哈的大笑起来,刘静擦了擦眼泪说,“你的睡衣和我哥的那只熊的睡衣是一模一样的,你们穿

起来到样子也一样,你笨熊一只啦。”

我差点被塞进嘴里的蛋饼给噎住,捶捶胸口,努力咽了口口水,这才顺过气来。这兄妹俩就为了件睡衣就能笑一个早

晨,太过了吧,额头上冷汗直流。

吃过早餐准备出门,趁着难民去洗手的空挡,我偷偷的问刘静早饭在哪里吃的,还有没有其他人,听到刘静说只有她

和难民两个,我的起床气终于散清了。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刘静那个丫头就急不可待的拖着我出了门,最初我以为要才买什么重量级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

是买春联和窗花。

我们三个人跑到专门卖春联和窗花的市场,街道两边全部挂着各式各样的春联和窗花,还有很多形色各异的福字。

刘静跑在我和难民前面,很快就不找不到了影踪,难民也紧跟着钻进了人群,我们很快就被拥挤的人群隔断了。

街边一个拿着盗版光碟的走了过来,拉了一把,“小哥,买张碟看看吧。”我楞了一下,看了眼他说中的碟,那人又

贴近我了几分说,“有分等级带颜色的,你要不要?”

那人从身上挎着的书包里拿出了几张碟递给了我,随便看了眼,我冷笑了声,“这些都不是最新的了,你这里最新的

也是去年出的。”这位卖光碟的主手里的光碟虽然没有全看过,看是国外很多东西是随处可见的。

另一个卖光碟的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说,“我这里有刚进来的,比那些个更劲爆,你要不要?”

被两个人围住想要脱身,还有点困难,我犹豫了下,问,“拿来我看看。”

一张没有封面的刻录碟递过来,我拿着光碟踌躇了一下,决定破财免灾,“这个怎么个价?”

一只手翻了两下,意思是十元,我摇摇头,“太贵了,你蒙谁呀,平常都是什么价,以为我不知道。”

卖光碟的犹豫了一下,伸出了5个手指头,“不能再便宜了!”

我掏出5快钱扔到卖光碟的手里,快步往前走,手里的光碟随手塞进随身的包包里。挤过了一群一堆的人,翻越了人山

,终于在街边看到了难民和刘静。刘静看到我对我招招手,我跑了两步,难民劈头盖脸的问,“刚才跑哪儿去了?走

路不知道跟着人,走丢了再回头找多费时间。”

我呵呵的笑着,脸上有点僵,在大街上被难民骂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刘静拉拉难民,“哥,我已经买好了,胖子哥哥

也没有丢,就不要再骂人了。”

难民拉着刘静走了两步,回过头对我伸出手,“还是拉着吧,一会儿又丢了,这年头怕丢人还真是会丢人呀。“

刘静咧嘴嘻嘻的笑着,对我眨眨眼睛,“胖子哥哥,看到身后没有你,我哥差点吓死。”

我和难民把刘静送回了家,站在公共汽车牌前,难民面色阴沉,“咱们能不能不坐这个?”

“现在这个时间不是上下班的点,人不会多。”我看着站牌上的路名,脑子里想着中午吃什么。

难民不高兴的站在一边不理我,盘算好了吃饭的问题,我蹭到难民身边,“中午打算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难民低

头不理我,我用胳膊碰了碰难民。

“生气啦?”我靠近难民小声的问,难民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车来了,我把难民护在怀里,上车后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车子晃晃悠悠的开了,难民靠着把手上,我给难民挡住前

面的人。车开了不久,难民开始不停的动身体,脸上是嫉妒厌恶的表情,我搂主难民的腰,看到难民身后有一位大叔

级的人靠在难民身上。

车子突然刹车,难民扑到我的怀里,我搂主难民腰的手失控的滑到难民的屁股上,心里一沉。我碰到了一双不属于难

民的手,在难民的屁股上,没有因为刹车而离开。

趁着有上车的人,我和难民往车厢后面挤去,那位不知廉耻的大叔也跟着我们向后移动,我和难民站在下车门口处,

我挡在那位大叔和难民之间,心里恨恨的想,如果那位大叔还敢伸手,我就打断他的狗爪。

短短的一站地车程,那位大叔挪了好几次身体,也没能从我身边挤过去,我努力忍住心底的怒气,等待着车到站。车

终于到站了,我默默的出了一口气,我和难民终于可以摆脱令人作呕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和难民准备下车时,那位大

叔用英文骂了一句脏话,我怒不可抑的扭头回了一句更加肮脏的英文,这句脏话是我出娘胎以来第一次的脏口。

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把难民塞上了车,对司机师傅报了我家的地址,转头看向车外独自生起闷气来。难民的脸色十

分不好看,看着我的侧脸,沉默无声。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语言交流,沉默中的压抑让我更加郁闷,胸口的火苗足以烧毁一座城市。

推着难民进了家门,我伸手解难民的衣服,难民不停的闪躲着,眼睛里全是委屈和害怕。

“把衣服脱了,等会我给你找衣服穿!”我第一次对难民发号施令,焦躁的踱着步子,“我们立刻去买衣服,那个垃

圾碰过的衣服,全部扔掉,全部扔掉!”我烦燥的对难民念着,努力压着声音,不敢提高音量,我怕火气一旦爆发竟

无法收拾。

难民很听话的脱到了外衣,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低着头不说话。

我真想质问难民为什么不反抗,可是在人多的车厢里没有办法反抗,这个我知道。在国外的地铁里,经常会有被揩油

的男孩子,一般都是默默忍受,如果反抗反而会招来大家异样的眼光。

Chapter 12

围着沙发转了好几圈,我最后还是坐在了难民身边,把手搭在难民的肩膀上,脑子里闪过很多的词汇,可琢磨了一下

,不适合对难民说,难民是个男生,不能学电视剧电影里男猪脚对女猪脚说的那些比酸梅还酸的话吧。

“中午我们吃什么?叫外卖还是家里有什么吃什么呀?”我终于想到民以食为天这个道理。

难民兴趣缺缺的说,“我不饿。”然后把头埋在靠枕里,做起鸵鸟来。

把抱枕从难民怀里抢了过来,自然也把难民拉进我的怀里,“别生气了,我错了,你早点和我说,什么事不都结了。

你和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难民扁扁嘴,垂着眼睑,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我这么大一个人连自己也保护不了,太丢人了。”

“不丢人,从小到大,我丢人的事不都摆你面前了吗?你是我家主人,你受了委屈,奴隶帮你出气。”难民嘴角稍稍

向上翘了翘,我亲了亲难民嘴角旁的小酒窝。难民脸颊上飞过淡淡的红云,耳朵也跟着犯起粉红色。

难民俯下身捡起地上的包包,问,“你平时带包出门?里面都装些什么呀?”

我接过包包,把里面的东西到了出来,“笔记本,笔,钥匙,眼镜,面纸……”难民拿起一张光碟问,“这个是什么

?”

我抓了抓头,“就是男生都看的那个碟,”小心的看着难民的表情,心里开始打鼓。

“分级的?有马赛克吗?”难民好奇的问。

“不知道,在外面一般的都不会打马赛克,这个是今天在市场被人强逼着买的。号称是最新的。”我如实汇报了当时

的情况。

难民张大了嘴,“这个真猖狂,我们班里的男生经常看这个,美其明曰为了减压。”

我从难民手里抽出了光碟,“现在给你减减压?”

难民起身拉上了窗帘,我看着他忙活的身影,心里不住的暗笑,在外面十四岁以后,家长都会陪着一起看分级带颜色

的东西,并且教导自己的孩子该如何保护自己,可是国内对这方面的教育好像……

难民从我房间里找了一块地毯,抱着抱枕坐在上面,后背靠在沙发上,我紧贴着难民坐下,对难民咬着耳朵,“一会

儿不行了,告诉哥哥,哥帮你。”

难民把抱枕拍在我的脸上,“你不行了才要告诉我,我帮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和难民一直打打闹闹,没有注意画面上究竟是什么,当我们听到一些声音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不是我们经常看到分

级带颜色的东西,而是另类的某种。

难民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嘴唇抖了抖,眼睛紧盯着屏幕,大气不敢喘一下。我靠在沙发上瞅着难民的表情和神色,

心里一个劲儿的笑。想起自己第一次看着东西时的震撼,当时脑子里好像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同性之爱爱是如此这

般的。

我把手搭在难民肩上,难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顺手把抱枕扔了过来,连忙躲得很远。

我抱着抱枕,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想到难民的反应如此激烈。“哗啦”,我的心碎了满地……

一直以来我认为感情这种东西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选择,喜欢同性没有什么不对的,不是我叛逆,不是我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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