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我说，再打搅他写作业的话就一定不会借给我抄，权衡利弊，我只好作罢，谁叫我连抄作业都会嫌累
，他知道如果他不借给我的话，我宁可自己翻书自己写也不会借别人的看的，被他捉到小辫子了，所以
只好投降，乖乖的在旁边静静凝视他，这辈子也许现在是最听话的吧。
……
当我感觉这段时间是不是太过安静的时候，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爱打篮球，并且我自己觉得打得还算好，毕竟起步太晚了，高中的时候才接触的，记得那个时候就知
道全场的跑，都不会运球和投篮，第一次投篮的时候直接高过篮板飞出界外，导致周围看球美女无数皆
昏倒在地，我颜面扫地，不过凭借心理素质过硬，越挫越勇，决心苦练，但是就算我是天才，要是全靠
自己捉摸也是打不好的。规则不懂战术不会动作僵硬，反正一无是处。不过我有个优点就是弹跳好，反
应敏捷，以至于在刚打篮球的时候犯规无数，更有一次想要盖帽的时候我的整个手掌全落在对方的脑袋
上，就那样硬生生把他按了下去……这些都是当年的事情了，现在的我无论是速度、意识、控球、快攻
等等包括投篮都不可同日而语了，并且凭借着童子之身体力好的出奇，在场上打球几乎是全场得分王…
…
星期五中午的时候通常我和许多好友都是一起打球的，平时萧晓都是睡觉的，可今天他却在吃过饭后也
呆在球场上，就坐在场地外看我们打球，我一看是他来了，就跟打了兴奋剂一般，本来突破速度就很快
的，这个时候突破仿佛嗜血如尖刀一样只差禁区，频频上篮得分，萧晓绝对象个铁杆球迷般给我加油，
在旁边喊着“好球！”我得意的看着他，并且对着他伸出大拇指。我们伙一个家伙突然脚扭到了，不得
不下场，我们4vs5，其实靠现在的状态打他们根本不在话下的，而我却想到让萧晓也玩会儿，在我苦苦
哀求下，还算给我点面子，答应我上但是说打不好不要怪他，我怎么会怪呢真是的，我告诉他你只要跟
着跑就好，有人要贴身突破你就闪开就行，看我的！我就是想要跟他同场打球给我动力罢了，至于别的
我就没想了，但是也许这是我做的最差的决定……
我们虽然相当于4个半对5个，但是在我出色的表现和领导下，势如破竹不可阻挡，就在我在那里得意忘
形的时候，我发现萧晓和7班的大头似乎来真的了，大头想要突破，可是萧晓却全然不顾我告诉他闪人的
方针，倔强的就是不让他过去，但是大头对抗萧晓就像奥尼尔打埃弗森一样，不同的是萧晓根本就不会
打球，他在靠蛮力加脾气，明显的大头在耍他，都可以突的过去了，却仍然在撞着萧晓，我生气的很，
一个健步就过去了，一把把大头的球打掉，不过打在他手上，应该很疼吧，他都咧嘴了，我举手表示犯
规，然后把萧晓拉开，
“你干吗啊，躲着点就行了，不用那么认真，受伤怎么办！”我口气很硬，但我真的很急，他那么瘦弱
，我心疼他会被撞坏。
“可是我都躲着了他还撞过来……我……”他很委屈。
“我知道了，有我呢，别怕！”我一边安慰他一边转过身看看大头，估计我得眼光很怕人吧，大头看我
一眼就转过去了，还在揉那只手。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平时我打球的时候从来都只会劝别
人不要急，但现在我却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急。再重新开球的时候，我就直接跑过去盯紧大头了，虽然
我也一样瘦的很，但是我却从来没怕过任何人，因为我不会跟对方硬碰硬的，我会粘着你但是却不会过
分的接触，而且该出手的时候我也不计较会不会犯规，下手很重，我就那么的瞪着眼睛紧锁着眉盯着大
头看，他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打败，根本不敢突，拿到球就传出去，而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
投篮是上篮，我只不离开他紧紧看着他。不知道算不算小气，不管对我怎么样我都不生气，而对萧晓就
不可以原谅，在拿到球的瞬间我直扑大头的方向去，我就是要从这里突破，我靠着他，全身的体重都压
着他，用肘部顶着他的腰转身，用肩膀靠着他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冲，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强迫
自己起三步篮，大头显然被我也激怒了，想要过来拦我，我已经起身了，我故意离他很近那样在我跳起
的时候我得膝盖就重重的顶上了他的胸，球进！他倒下！我落下的时候，周围很静，但马上队友的欢呼
和萧晓的叫好就响了起来，我恶狠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头，我就是想要告诉他我是故意的。
大头迅速起身，用手拨开他队友拦他的胳膊，快步走过来，把我一把拉住，
“陈默！来真的是不是？”他气急败坏的喉着。
“别以为自己身体好就可以欺负人，懂不懂？你差得远呢！”我回敬他一点也不客气，只要发生在萧晓
身上的事情，我往往就会失去理智，其实大头跟我关系很好的，我经常会教如何卡位和脚步走法，而且
还老是一起抽烟。
“行！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蛋！”他也发火了，我不在意他骂我混蛋，但是他却说了“重色轻友！”我就
像被人家一刀捅在未愈的伤口上，顿时感觉一阵心悸！
“你他妈的说啥？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大骂他，平时不说脏话不代表我不会骂人。不过我也许是心
虚吧，我声音有点颤动。
“行了，陈默，谁不知道你和他啥关系，还用我再说一遍啊？”
这个时候，我发觉我都说不出来什么了，并且也觉得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热闹，而我就使那个热闹的焦
点，都知道了？都知道什么了？我跟萧晓？我有点目眩，周围的同学都在劝着我们不要吵了，同时又在
看着我也看着萧晓，仿佛这个热闹他们已经等候了太久了，像宣传很久的贺岁大片突然上演了一般，劝
阻拉架那么的冠冕堂皇，我想要回敬他但是却找不到话说，我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心空空的，我看着
萧晓，他跟我一样吧，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身边起码还有队友在拉着我，但是萧晓呢，他
的身边没有任何人，有的仅仅是那些充满龌龊恶意期待的目光，我心在滴血，是我的冲动让你那么的尴
尬，我一时间一动也没动，低着头，他们在说什么我都没听见，听到的只有萧晓心理的落泪的声音，我
许诺会让你不再哭泣，要你快快乐乐，而今……对不起。
“我操你妈！”我突然挣脱了那一只只拉着我胳膊的不知道谁的手，像只疯狂受尽侮辱的苍狼，揪着大
头的背心，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我的拳头上面，然后拼了命一样的打在他的眉心，他连反应的时间都
没有就倒在地上，在没站起来，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既然是心虚就心虚吧，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周
围的人全都过来拉架，我想要挣脱但是好象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用脚狠狠的想要踹地上的他，但很快
他就被抬出了球场，那个时候我一定像个没有教养的原始人，萧晓会不会觉得我丢人？会不会觉得我让
他很失望？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萧晓啊，你是我的劫难，我保证别人打我我可能都不会还
手，但是却忍受不了你受到他的诋毁。你明白我的心思吗？晓，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我愿为你付出
我的一切，只要保证你完完全全的生活。
我眼中的世界都那么模糊，萧晓，你在那里？为什么我都看不到你了，萧晓，你是不是生气离开了？萧
晓……我想要看到他，但是偏偏怎么都像梦魇一般醒不来看不清……
“陈默……你没事吧？”是他的声音没错。
“我……我没事，你没事吧？”我这句话估计在身边仍在拉着我的同学看来在明白不过，我打假是怎么
一回事了，随你们怎么想去吧，我不是神我只能管我自己而已，无法左右别人去理解我。因此不管你们
的目光想要说什么都好，我还是为我。
“嗯！”他的声音小到我只能看他嘴巴动了一下仅此。
……
在冷场许久过后，大头清醒了过来，捂着鼻子不停留出的血，在其个人搀扶下走了，接着同学们都陆陆
续续的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会小声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这场篮球不欢而散，剩下的只有我跟
他……
军校打架是大事。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更是影响其极恶劣，我不计较后果有多严重，但是在队长问起我
原因的时候，我无语。为什么呢？总不能说因为他说了句“重色轻友”，诽谤我和萧晓……再说了我觉
得他说的……也没有错。我就是不说话，在队长问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时候，我刚想说“队长，你看着办
好了。”的时候，一样陈默的大头在边上突然开口，
“队长！”我以为他想把来龙去脉说出来，正想示意他敢说一句废话就让你以后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却
说了我没想到的话。
“这事怪我，打篮球的时候我故意推他，他摔倒了，可能一时生气就给我一下，我现在没事了……”我
意外的看着他，眼中充满着疑惑，刚才要只是针对我，我才懒得理你呢，偏偏你触动了我要害，我才没
控制住自己。
“还没事呢？你看看你鼻梁都歪了！”
“真的，没事队长，平时我跟陈默也是总闹着玩的。”大头还在为我说话，我有点感激了，本来他应该
不是那种人的。
“真的假的不管，到底是在篮球场上打架，别的队的都看到了，影响非常不好，你们以后打球都文明点
，陈默你陪他到医院检查一下，明天停课写检查，周末军人大会上宣布处理决定！”
“是！”
……
“……对不起，刚才……”我扶着大头，不太好意思的说。
“算了，我该说对不起的，怪我嘴欠！”
“其实，也许你说的对！”
“……都过去了，行了，哥们。”
“好，还是哥们。”
第二天停课一个人在队部写检查，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是不是很多人都跟大头一样那么看我和萧晓呢
？毕竟那个时候还小，很在意别人的看法，更何况我们都是男孩子，虽然知道这个不符合大自然的法规
，但是感情的事有多少是符合绝大多数人的想法的阿？如果伊甸园里还有除了亚当之外两一个男孩子的
话，谁又一定可以保证亚当不去爱夏娃而去爱上两一个他！我很矛盾，心里多少次堂而皇之的说着“走
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可是我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坐怀不乱吗？我会当什么都跟自己没关吗？我还
会一如既往的跟萧晓有说有笑吗？我拼命的摇着头，想自己清醒一下，但是除了更加不知所措外我想不
出其他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晓，你会怎么想？你会从此不再理我吗？我不确定，因为这个打击很大，
如果我没有出手可能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但是这个世界唯独没有后悔药，已然作了，已然说明了一切
，那就是我不打自招！
第十一章
检讨书果然没有散文那样好写，不可能尽情发挥直抒胸臆。这么大了头一次写检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
下笔，更何况还要编一个没有发生的起因经过结果，时间一点点过，可是看看那不到2千字的检查，心情
好沉重，我尽量的把字写大间距拉开，虽然这样的排版不美观，但是却可以换来多写几页纸，可此不疲
！终于写了5页，屁颠屁颠拿到队长那里，忍着笑故作悲伤状已夺得同情，可是未果，队长没有多说什么
，仅说我认识不深，检查留下，重写！
我感到我身心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从小到大哪次我的文章不是拿来当范文读的，居然让我返工！在
强权下我只好忍了，不得不妥协重写。这回我在原有基础上多加了好多没有用的助词副词形容词之类的
东西，果然在不投机倒把的前提下，字数实实在在，原以为队长会满意，结果还是让我重新写！我的倔
犟使我的自尊受到伤害，我知道队长什么意思，不过是要我第一，写的多这样可以念的久一点；第二，
尽量把自己写的十恶不赦，千夫指，万人骂最好，那样子才会有杀鸡给猴看的效果。行，为了那一拳，
我招！我全招！于是我奋笔疾书，从吴三桂献出山海关一直写到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爆发，其间的是是
非非多多少少全跟我有关，不过我没承认陈圆圆跟我有关系而且圆明园不是我烧的……我激昂文字一气
呵成，看着自己用血和泪交织的忏悔书，连我自己都不可原谅自己，还好我讨厌日本人，要不然估计也
有剖腹的念头了。在检讨书中我尽量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典型，把我所知道的同窗好友犯过的错全加在
我身上，并坦然说明了这不是个偶然，而绝对符合从量变到质变这一客观规律。在小心呈上这份检讨时
，我看着队长那原本灿烂的笑脸越来越紧张，最后终于忍不住地说，“好！认识非常深刻！好好改造，
年轻人谁还不犯点错啊，只要改了就好。去上课吧！”
队长显然被我的文学修养所折服，迫使他一返常态，居然结束了停课。对于他意外地恩赐我诚惶诚恐，
唉！等我有朝一日飞龙在天，不整死几个我就白受这窝囊气了！
回到教室，我发现仍然很多人喜欢看我，我怎么就摆脱不了世人追逐的目光呢？为什么我始终是焦点呢
？我没有跟谁打过招呼，因为他们行的是注目礼所以我也没打算要还礼。径直走到我的座位，萧晓就看
了我一眼，然后就继续趴下睡觉了。我心里好不舒服，我知道他没有睡觉也不可能睡觉，难道真像我想
象那样从此我们就结束了？我不敢想，而周围那一群丑恶的嘴脸仍在迫切的望着这边，似乎意犹未尽的
想要得到更大满足，“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冷笑了一下，丑陋的人性啊！
上课的时候，我听不进去，虽然平时我也听不进去，但是今天心里面好堵得慌，透不过气来，萧晓啊，
只要你说不在乎，那么我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你对我影响有多大你知道吗？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啊，我
心里面苦苦的哀求着。我在本子上写着“萧晓，你还好吧？”然后把本子轻轻的用手推到他可以看到的
地方，可是他却明显的不想理我，故意装作没看到还在看着黑板，我把本子拿回来，又写上“晓！你怎
么了啊？”……我就那样一句一句的写着，可是得到的仅仅是我自己的文字而以。我闭紧嘴唇咬着牙，
叹了口气把本子再度拿回来了，那一刻我万念俱灰。是我让你这么尴尬到这种地步的，如果没有我，你
虽然孤独可是你依然可以做你自己，也不会理睬旁人的目光，应该说旁人的目光也不可能那么眷恋你，
是我在一直缠着你，是我的喜欢让我跟你走的那么近而遭到闲话，是我连累了你……我一直就那样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