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红夜
红夜  发于:2011年08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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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呢?”

司晨皱起眉,他说,他不知道,也没有思路……若是真有人想盗这本书,那么,应该是太后,之后,之

后还能有谁呢?

轻轻伸出手,紧紧地捏住书本,司晨说:“这里似乎有我的过去,在十四岁之前的过去,可是,记忆里

却是一片的空白。您说,是不是失去的东西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抚摸着司晨面颊的手改为捏住司晨的下巴,脑海里回闪的,是当年紫宸对司晨一点一滴的宠溺。

怀王说:“司晨,天网楼中的记载不会出错,可不代表人的感情能不出错。”

“……嗯?”司晨一脸的迷惘。

怀王说:“十四岁以后,你是司晨的时候,皇兄他说他爱你,到头来,却不过是利用而已……那么,十

四岁以前的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你呢?差距只在于,当时的司晨消失了,所以,他只是找了替身用的司

晨,转而利用你罢了。”

怀王的话语很轻,他捏住司晨下巴的手改为抚摸司晨的唇瓣,偶尔,食指会调皮地深入司晨的唇舌间,

翻搅着他的舌。二人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怀王笑,笑的很温和,他的话语也极为轻柔,可不知为何,

却给人一种极为森寒的感觉。

这种寒,让司晨的背脊隐隐发凉。

司晨拍开怀王的手,他说:“我知道。”如果,如同记载里所言,里面身为太子的紫宸真的是爱着司晨

,那么,当司晨回来了,也不过是几日的时间,即使容貌变换了,他,他又怎会认不出他呢?

一个人的性格,小动作,习惯都是长年累月积累而出的,不过是消失了几日,若是如同记载里,紫宸当

真爱着司晨,那么,在司晨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的紫宸又怎会认不出司晨呢?

而司晨所不知的是,当年的他因容貌的关系,每个动作,每个习惯之间均充满了媚,同样的表情,在之

前的容貌上若是说媚惑的笑,可摆在十四岁以后的面容上,便是开朗。

一个人的容貌,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变了一个人的气质。太过相差的容貌,即使,动作一模一样,视觉

上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以前的司晨生气,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撒娇,以后的司晨若是生气,给人的感觉,便真的是生气了……

怀王微微一笑,把司晨抱入怀中,他说:“你知道便好。司晨,你要记住,那个人……并不爱你。”

司晨只觉今日的怀王有些莫名其妙。甩了甩手中的书本,司晨说:“这本书该怎么办?”从私心里,这

里记载着司晨的过往,司晨希望能留住这一本书,可事实上,这里记载的还有白离与司晨之间的秘密,

以及,当年皇后所做的事……

这本书,留不得。

怀王淡然地说:“这本书,要烧毁。”

司晨知道,知道这本书留不得,可是,他依旧舍不得毁掉。

怀王抽走司晨手中的书册,站起身,走到桌畔,点燃一盏油灯。

橘黄色的光随风摇曳,映照在墙壁上投出诡异的影子。

然后,怀王拿着手中的书册接近灯盏,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十八节

门外,侍女轻声问:“白离,王爷可在?”

司晨看了眼怀王,怀王点点头,司晨说:“在。”

门外的侍女说:“太后入府,请怀王出面觐见。”

怀王沉吟片刻,回首看了眼司晨,随后,把袖中的书册交给司晨,命令他在他走后烧了,便自司晨的厢

房里走了出去。

怀王离开,司晨拿着书册爬下床,自点燃的灯盏下一页一页地,把书烧毁。

一张张地纸被烧灼为灰烬。

司晨打开窗子,让烧灼的味道飘出室外,风顺着窗子入了室内,吹走了灰烬……

不久,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司晨前去开门,侍女在外行礼,唤了他一声“白公子”。

司晨一愣,虽然,他在王府不算遭到人白眼,可司晨的存在并不受侍女的喜欢,后来,即使成了怀王的

男宠,有个王妃的存在,大部分的人见了司晨也只当作是下人,根本不会行礼。

司晨“嗯”了一声。

侍女说:“怀王请白公子搬入秋水居。请白公子告知奴婢,这里可还有您有需要的东西?好让奴婢请人

搬入秋水居。”

秋水居,在怀王府称不上最好的阁楼,比起王妃住的,要差上许多,可,却也是离怀王的寝居最为接近

的。

司晨回头看了眼厢房,他说,他自己的东西他会处理。

侍女说,若是衣物之类的,王爷已吩咐布房制了几件,这里的您无需带走。

司晨点了点头,之后,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秋水居。

秋水居的院落里种满了枫树,一片片的枫叶在秋风中旋转……

枫叶,依旧美,可是跟前阵子比起来,残挂在枝上的叶变少了,在空中飘舞,在地上打滚的枫叶也变少

了……

即使没什么感觉,时间,已经在慢慢地流逝。似乎,快入冬了,静静地,不被察觉地……

进入秋水居,一楼的大厅,里面摆着两张桌子,以及几张贵妃椅,顺着阶梯向上爬,是二楼,有几间厢

房。

侍女打开右边儿最后一间厢房,她说,这是司晨的寝居。

司晨迈起脚步走入,第一眼入目的是屏风,绕过屏风进入,屋里的摆设很简单,可所有的物件均价值连

城。

镶入金线的纱帐,柔软的被褥,杉木制的衣柜,绛红色的菱花镜,镜台上,散着凌乱地胭脂,蔻丹等东

西。

与其说这是一间男子的厢房,不若说,这里比较适合女子的厢房。

司晨走至桌上,双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带着微温。执起茶壶,倒入杯盏中,袅袅青烟自杯盏中溢出。

放下茶壶,执起杯盏,凑向唇瓣浅啜了一口,是上等的碧螺春。

司晨轻轻一笑,忽然觉得,成为男宠的待遇倒是挺不错。

然后,侍女又说,她住在他身边的厢房里,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叫她。她说,她是司晨的贴身侍女。

这时,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怀王绕过屏风走入。

怀王对侍女挥挥手,侍女领命,福了福身,退了出去,临走时,她对司晨投以狐疑的一瞥,之后,静静

地带上了门。

怀王走至桌边坐下,司晨挺自觉地放下手中的杯盏,重新提起茶壶为怀王斟了一杯,放至他的面前。

也不见怀王伸手接过,径自拿起司晨用过的杯盏,就着杯缘浅啜了一口。

司晨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面上的笑容凝结起来。

怀王微微一笑,他说:“纳你为宠,已经有几个日子了吧?”轻轻滑动茶盏,湖泊色的液体在杯中泛起

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司晨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他说:“……我,我还没有心里准备。”

怀王放下手中的杯盏,隔着一张桌子,一只手伸向前,食指抵在司晨的下颚上,他说:“本王已经给了

你足够的时间。”

司晨咬住嘴唇,看着怀王的目光中有着一抹慌张,“可是,我……”想说出旅游,可一个又一个的字在

喉咙里打转,最终,只能下咽。

“你不想,是不?”怀王替司晨说出他说不出的话。

司晨面色一阵铁青,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怀王自椅上站起,慢慢走至司晨的身边,轻轻褪开他的衣裳。

司晨的身子在颤抖,一次一次又一次,当外衣褪下,只留下一件中衣时,司晨说,他要沐浴。

怀王拍了拍双手,命下人准备浴桶。

司晨攥住怀王的衣角,掌心里泛着微薄的汗,他说,我们之间是不可以的。

怀王挑眉,他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司晨瞬间没了语言,脑海里也一片的茫然。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他都可以成为怀王的男宠……为什么,不可以发生关系呢?

只是,潜意识地排斥。只是,不想再与任何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只是,只是想,已经成了他的男宠,

若是再与他发生关系,哪一天,等哪一天风影醒了,会不会很生气?

很生气很生气,然后,然后就丢下他了?

下意识地,司晨一把推开怀王,跌跌撞撞地想要跑出厢房。

途中,被怀王拉住了左手腕,然后,被紧紧地拥入怀中,唇瓣紧跟着贴了下来。

司晨篇首,让怀王的唇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司晨说:“……我不喜欢你。”

怀王的身子蓦然一僵,司晨又说:“如果,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不介意,只是,我不会喜欢你……一辈

子……”

怀王的瞳孔中染上一抹愠怒,双唇对着司晨的唇瓣落下,啃咬,咬出了血丝,吸吮的,是血液。双唇慢

慢地游移,最终,从唇瓣,到了脖颈,沿路留下淡淡的青紫,或者是血痕……

之后,最后一件衣裳被褪下……

然后,怀王打横抱起司晨,扔在了床上。

二人的身子紧紧相贴,怀王的头埋入司晨的脖颈间,怀王说:“到底,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喜欢我

呢……”言语中带着一抹无奈。

司晨想说,不喜欢的人,无论如何,也喜欢不了。

就好像,失去了的东西,失去了的从前,发生过的以往,再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

怀王抱紧身体,似要把司晨镶入自己的身体里。

怀王的双瞳中映入一抹痛苦,他说:想要你,想的发疼……

司晨回报住怀王,说:你若是真想要,我便给你。极为淡然的口吻,让怀王的双瞳中染上一层死灰。

怀王说:司晨,你说,是不是……先喜欢上的人,总是痛苦的那个?

司晨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

怀王抬手,轻轻地,把挂在床上的纱帐弄了下,把司晨抱在臂弯中,阖上双眼,进入睡眠中。

这一夜,二人什么也没做。

隔日。

司晨起来时,下意识地摸了摸床畔。

是凉的。

单手抚了抚额,总感觉隐隐抽痛。

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皱起眉头,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起身。

感觉上,有些冷……

蓦然,厢房的门被推开。

不久,王妃身后跟着两位侍女队伍出现在司晨的面前。

王妃先是看了眼司晨,之后,她的目光便停留在散乱着无数衣裳的地上。

她的双手紧紧地握紧成拳,她说:“你很得意吧?”

司晨挑眉,“您还记得您说过,我得意不了多久吗?事实证明,白离确实过得挺得意。”白离动了动,

也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包裹着身子的被子轻轻脱落,露出带着青紫吻痕的身子。

王妃的身子轻颤动,她的双瞳赤红。

她冲上前,对着司晨就想要给他一巴掌,司晨眼疾手快地抓握住他的手腕。

微微施力,仿若要捏碎她的腕骨。

她吃痛地呻吟一声。

司晨冷冷一笑,道:“说起身份,你是王妃,我不过是男宠,我赢不过你,可是……王妃啊王妃,我姑

且还是称您一声王妃,您要知道,即使再厉害的人,只要死了,便什么都不是。”瞳孔中透着阴冷,让

人不寒而栗。

司晨已经给了她充分的警告。

只见王妃对着司晨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她回司晨一抹冷笑,说:“死了又能如何?白离白离,别当

本宫不知你喜欢的人是谁!我死了,他也别想活!”

脑海里下意识地映入风影的容颜,双手慢慢握紧成拳、

王妃又说:“也别当王爷当真喜欢你!如果你不是血影楼的楼主,如果你不是还有利用价值,王爷怎会

喜欢你!?”

司晨一愣,也不过是一瞬间,他便轻笑出声,他道:“原来您还知道白离是血影楼之主,您也知道白离

对王爷而言有利用价值啊?可是,您呢?您有什么东西……可以让王爷留恋吗?”

王妃双唇微微蠕动,却什么字也说不出来。

司晨重新拿起被子包裹住身子,一张平凡的面容上展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眸中有着尖锐,他说:“王

妃,迟早……您会被他抛弃。”言语中,带着肯定。

王妃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一旁的侍女噤若寒蝉。

王妃指着司晨,忍了又忍的泪水自她的瞳孔中缓缓而出,她说:“本宫倒是要看看,没了血影楼,王爷

是否还会在意你!”

语毕,她甩袖,大跨步走出门槛,临走时,她回首,眼中有着恨芒,她说:“……只要,只要血影楼没

了,迟早,王爷不会再看你一眼!”

她那一句话,宛若一根倒刺,尖锐地扎在司晨的心坎上。

太阳穴隐隐抽动,不好的预感在心中缓缓蔓延……

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打开衣柜。

柜里只有一件衣裳,是黑衣,着上,腰带是刻着花纹的暗红色。

整体给人的感觉带着些微的媚惑。

推开门走出厢房,门外,乖巧地站着一位侍女。

侍女为司晨熟悉一番,告知他,早膳已在厅里准备好。

默默地走下阶梯吃过早饭,司晨去了书房。

路上,偶尔听见下人的窃窃私语声。

别人的痛苦,永远是自己的快乐。他们挺快乐的谈论着那个新入府,还没受宠便失了宠的女人。

他们说,太后喜欢这个女人又有什么用?只要王爷不喜欢,在王府里,她甚至比不过白离。

听下人的说法,昨儿个太后来,当着王爷的面说,她想要抱儿孙,并且,以着温和的语气“命令”怀王

进入王妃的房,好行房。

结果没想,王爷依旧故我,入了白离的房。

司晨漫步眨眨眼,也不是很在意下人的言语,漫步至书房。

进入石室,把必要的东西搬至石室外,拿起算盘拍打几下,又翻开几本书,翻出血影楼近几个月的排行

榜。

少了司晨,少了风影,血影楼排第一的是白影。

穆简穆简……他手中拿着剑谱,想找他麻烦的人不少,可却一直以来没人成功。

这个人不好对付。

沉吟片刻,司晨派了白影出任务,暗中,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派几个人去监视,若是白影有了危机,可以

施出援手。

几日后,白影赶往风水县。

当与穆简碰了面,他已经是死人,而剑谱也被盗。

蓦然,萧瑟的山林里忽然窜出几个黑影。

剑光交错,在月华下,隐约能看见几位着着夜行衣的人一齐对付一抹月白色身影。

白影手握长剑,挥剑,捡起洒出,几人的黑衣撕裂,墨色的衣裳被染湿,可没过多久,又是一匹人进入

战围。

慢慢地,白影一人难敌众人,想要拜托众人,却发现,他每走一步,后一步便会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黑衣人的数字越来越多……

之后,暗地里又窜出几个蒙面人。

双方交战,慢慢地,跟白影一起的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十九节

穆简的死是个谜,他手中的剑谱在谁哪儿,也成了谜。

根据穆简死亡之地所残留的剑气,江湖上人说,这是血影楼的杀手们惯用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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