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深沉,全身散发出巨星、贵族般的光采,以完美情人的姿态站在床沿,双手捧住他『呆滞』的脸
,突地赏给他一个火辣辣的晨吻--
范书玮瞠然……吓傻!其严重程度因暂时停止呼吸而造成脑部缺氧状态!
他本能张口、吸气,亚伦柔软的舌伸了进来纠缠住他的;嚐遍了他嘴里的每一寸,汲取所有的甜蜜滋味
。
「嗯……」脑袋昏沉沉的,范书玮的意识已是浑沌不清,丧失了思考与反抗能力。
这麽『木头』的范书玮要怎麽蹂躏、遭踏他啊?
亚伦是不介意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巴不得喔。
可惜,范书玮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他不自觉的垂下卷翘的睫毛,回应亚伦挑逗性十足的吻,浓烈的连身
体都起了热烈的反应……
亚伦修长的手指沿著范书玮的喉结一路下滑,解下衬衫钮扣,撩开衬衫下襬,触碰那昂首挺立的欲望泉
源,丝绒般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的抚摸、逗弄了起来,这副躯体以前被他一夜要过几遍,他知道要怎样
让范书玮迷乱的不能自己……
「啊……」被放开的唇溢出腻人的呻吟,范书玮听到自己的声音才有点回过神来,惊觉他们到底发生了
什麽好事?!
亚伦性感的唇扬起一抹暧昧到极点的笑--
有点邪气,有点坏心,有点奸计得逞的意味;手还很要不得的在犯书玮的重点部位『非礼勿动』……
「呃?」范书玮眨眨迷蒙的眼,以为是自己一时的错觉,亚伦的唇舌来到他敏感的耳廓呵气、舔舐……
赫!范书玮顿时呼吸一窒,酥麻的感觉让他确定这一切并非做梦。
更要命的是--他呼吸混乱、心跳加速、浑身瘫软的逃不开也不想逃开!
完了!以前被亚伦彻底抱过的身体早已臣服在他的怀里,经不起第二次的诱惑……
真是太不可原谅了!他怎麽可以感到舒服的要死……
他为什麽没有赏给亚伦一拳--让他流鼻血?
他为什麽要大字躺平--乖乖的让亚伦『享用』?
他只差没说一句--快点上我吧!就像第一次发生时,他所说的蠢话……
这一定是诅咒!
他被自己诅咒了……好想哭……
范书玮湿润的眼挂著一滴泪水,他一定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选上这个男人会爱、女人会缠的男人,迟
早都会被自己搞得神经衰弱……
「你是喜极而泣吗?」亚伦笑得更邪气……原来范书玮这麽喜欢他的碰触,「来,给我一点爱的奖励!
」他坏坏的要求。
范书玮闻言,更想哭了……。
亚伦英俊的脸凑近,他依然舍不得揍人。
深邃的海水蓝盈满温柔,视线交会,一瞬望入彼此的灵魂深处;寻找欲望之外的另一种东西……那是心
动、喜欢、爱上了的感觉;不是逢场做戏,不是欲望发泄……
时间彷佛在此时、此刻停止了转动--
范书玮早已被吻得肿胀的唇缓缓贴上他的,印下浅浅的一吻,无言的交换彼此的心意。
亚伦亲腻的吻著范书玮的发,吻著他发烫的脸颊,吻去他眼角的一滴泪,他温柔的说:「我真的愿意娶
你。」不管范书玮答不答应。
「你卑鄙……尽往人家的痛处踩!」就是这句话让他一点也不後悔接受他。范书玮骂归骂,表情却是害
羞的快著火了。
「你等一下也会痛……」亚伦俊帅的脸瞬间变得很邪气,挑著眉,贼笑著;围在下半身的浴巾,被他很
帅气的往身後一丢。
吓!范书玮脸色一瞬唰白,亚伦已经顶开他的腿,整个人悬宕在他身上。
嘿嘿……「忍耐一下吧,我想要你很久了……」他一副饿虎扑羊的姿态,已经跟完美情人扯不上边了。
「你你你……给我快点结束!」小绵羊无路可逃,先哀嚎……
嗟!上床前,范书玮又谈条件了;不过,亚伦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以人格保证--不会那麽快结束的。」
吓!范书玮又吓傻……
认命吧--你什麽人不挑,偏偏挑个洋人--
他条件好得不仅会让女人看到他就疯狂尖叫到屋顶掀掉,也会让一个叫范书玮的男人在未来的时间叫到
--虚脱无力……
他的屁股隐隐作痛,喉咙有点沙哑,身上印了不少狼吻,俊秀的脸庞透著晕红,嘴唇肿胀红敛,双腿有
点发软而已……哼!这有什麽了不起的?
他好歹是个男人--就该坚忍不拔,绝不向现实低头!
范书玮忘了适才是怎麽向人家求饶的;亚伦在一旁面色担忧的问:「你确定真的要去上班吗?不考虑在
我这儿好好休息一天?」
「不了。」范书玮伸手接过伦刚买回来的衣服,动手拆掉包装,有点站不不住脚的套上衣物。
咬牙撑直身体,他不想让亚伦看出来全身的骨头快解体了。
死男人,也不会手下留情点,他还有命在,是大难不死……
站在镜子面前,范书玮对镜中的自己还算满意。
亚伦的衣著品味不差,帮他挑了一件保罗衬衫配上一件很休閒的米色长裤,很适合长相斯文的他。
范书玮称赞说:「你真厉害,怎麽一眼就知道我的腰围SIZE?」长裤的剪裁合身,亚伦没有买错尺寸。
英俊的脸凑到他耳边促狭的说:「我刚才在床上用手量过,现在连你的臀围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喝!镜中人的脸色一变,亚伦已经闪远,待他回到身边时,手上多了一双皮鞋。
亚伦收起戏谑的神情,正经道:「至於,这双鞋合不合你的脚?我就不确定了。你先试穿看看,如果不
合,我们就去换鞋。」
「嗯。」范书玮不否认,他很细心,连鞋子都为他买了。
有感动吗?
才没!死不承认是有那麽一点点窝心;和旧情人相较之下,旧情人不会替他打理琐事,一向都是他照顾
人的份。
就连他感冒,旧情人只会叫他赶快去看医生,以免他将感冒病毒传染给他人……唉!他不该拿亚伦和祁
少威来比较,只会显得自己以前很没眼光、很死心踏地、很愚蠢……让心更难过……
适合自己的人在哪里?
人与人之间谈恋爱是一回事;生活上的相处能不能契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爱情可以和永远划上等号吗?
他希望可以……
抬首望了亚伦一眼,他跟他可不可以……
范书玮黯然的垂下眼睫,穿上皮鞋,走起路来并不合脚。「鞋子有点松,现在带我去换鞋子的尺寸好不
好?」
「当然好。」亚伦愉快的说,怎舍得拒绝心上人的任何要求呢。
出门之前,再占些心上人的小便宜会更好;因为出了这道门,他要顾虑范书玮的感受,压下自己想牵他
小手的感觉,毕竟在台湾和国外不一样,他得收敛些,忍耐点……
老大挺不爽的把范书玮揪来怀抱里,「别说去换鞋了,跟在身後帮你提鞋我都愿意!」
「放手!我快被你勒死了……」他非要散了他的骨头是不是?
亚伦松了手,睇凝他的精神恢复,很满意的一哂。
之後,两人去了饭店附近的商圈百货大楼换了鞋,才到公司上班。
下了班,亚伦又陪同范书玮一起回家,请人换了门锁,两人在晚餐时间一同出门吃顿饭,由范书玮请客
。
然後呢?
范书玮开车载亚伦回饭店,接下来的生活一切恢复平常。
殊不知,不甘寂寞的大帅哥哪会这麽简单放过他。
以为两人发展出二日情就够了吗?
开什麽玩笑啊?
范书玮还没履行他们之间的『誓约』呢!
「亚伦到底搬到哪里了?」
三个外国大帅哥,下了计程车,在××路段上伫立。
在台湾,人生地不熟的三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滞与错愕;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路边的标示牌
--『清新社区』。
眼前有一条康庄大道,简直远的有点遥不可及;尽头处隐约可见几栋大楼矗立在山区。
「我们下错车了。应该叫计程车司机继续开进社区里面才是,而不是停在路口。」
「杰雷,你到底有没有跟司机沟通清楚啊?竟然放我们在这里下车,现在上哪去叫车坐啊?」难不成要
他们三个粗块头到路上当街拦车,搞不好别人还以为遇到了抢劫。
「我也不知道……」
「你猪头啊--」安东尼仰天嘶吼,脸色骤变,头顶上的那一片天黑压压的与他的脸色相互辉映,难看
到极点!
杰雷怪罪到亚伦的身上去了。「他好好的总统套房不住,打算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狗不拉屎、乌龟不上
岸的地方,唯一的好处是空气清新。亚伦的『头壳』坏去了,要呼吸新鲜空气去买一台空气滤净器不就
得了,搬到这见鬼的地方干嘛?」真是糟蹋他们这群外国人唷!
「就是说嘛,看来他病的不轻!」费蒙也加入阵营一同骂起亚伦来了。
「可怜……」安东尼跟著连成一气。「人家范书玮又不爱他,不理他,更不屑他的脸……」
「哈哈哈……活该!」他们三个忌妒他的脸太久、太久……太可恨了!
他们得走上山去,希望亚伦见到他们三人的时候会说一声--欢迎三位『大驾』光临。
「人生要懂得及时行乐,亚伦偏偏想不开,只愿单恋一朵花。」
那朵花--范书玮被亚伦特意安排在公司里加班;想不开的人--亚伦在布置新居。
今天是星期六--
「我们去爬山吧。」告示牌的左下角写著--前方5000公尺--
他们三人的脸色同时变得一样黑……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响得急,亚伦听得很刺耳。
家俱公司的人才刚走,又会是谁来按门铃?
亚伦开了门,不意外地看见三位好友来串门子了。
费蒙、杰雷、安东尼不仅爬了山,还踏遍社区的每一块土地才找到这栋大楼的其中一层、其中一户--
亚伦的『寒舍』。
他们已经比亚伦还要熟悉这个社区了。
「呼呼,走得快累死了,亚伦快去泡一杯……不!是一壶咖啡给我。」安东尼气喘如牛的靠在门口。
「先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杰雷快渴死了,他没有安东尼那麽挑剔。
费蒙哑著声调说:「不管是什麽饮料都行,再不喝水真的会死!」
「只有自来水,你们要不要?」
啥?!已经喘到快断气的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说:「台湾的自来水怎麽能喝!」
亚伦笑了笑,「我也知道台湾的自来水不能生喝,但是我这里除了自来水也没其他的饮料可以招待各位
了。」
亚伦不像是跟他们开玩笑。他们三个人都垮著俊脸,认了。
算了!人都来了,他们三人快累死了。「你家里没有饮料,总有柔软舒适的高级牛皮沙发椅让我们休息
、休息吧?」
安东尼率先走进屋去,其他人也跟上。
「亚伦,你家的客厅在哪?」
亚伦在他们身後很理所当然的说:「正是你们脚下踩的地方。」
「什麽?」
三个人突瞪著眼,一起怪叫:
「这里是块空地耶。」
「你开什麽玩笑啊?」
「难不成你要我们这麽尊贵又高尚的人坐在地上?」
他们连珠炮似的吼完,又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异口同声的说:「你要整人也不是这种整法,这里什
麽都没有!」
「我只要有卧室和浴室就好了。」他的卧室该有的寝俱、物品样样不缺,其他的东西他暂时不需要。
「亚伦你疯了不成?这地方那能住人啊。」去睡牢里都比这里舒服。
安东尼是个完美主义者。「你住惯了金碧辉煌的豪宅,当然看不起我的小公寓了。」
费蒙皱著眉,一脸嫌弃的建议:「亚伦,这里和总统套房差太多了吧,你怎不花点小钱把这里布置得像
样一点。」亚伦又不是小气的人,他在国外的别墅美轮美奂极了。
「你明明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范书玮的魅力真大,你甘愿为他『露宿』在这?」杰雷不论怎麽看
,都不认为这是个家。
费蒙、杰雷、安东尼非常同情--亚伦疯啦!
明明是个王子、偏偏要当乞丐。这公寓除了卧室之外,其他地方一律简称--家徒四壁。
亚伦还笑得出来?
「你们三位有听我有说过买了房子就一定要住在这里吗?」亚伦神秘兮兮的。
突然意会--哈!
「你打算怎麽做?」三个人眯缝著眼,兴趣可大了。
亚伦贼兮兮的一脸算计!「当然是跟他同居,然後让他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再来是……嘿嘿……」亚
伦才说到一半就被好友给打断--
他神情木然的听著好友说出他们的想法。
「不!」杰雷反对。
「我也觉得不妥当。」费蒙也不赞成。
安东尼说了最实际的问题:「你要怎麽跟范书玮同居啊,大帅哥?」
他们三个很不以为然,以为亚伦要用苦肉计来博取同情。
「如果是缺了胳臂,少条腿的流浪汉、流浪狗、流浪猫,范书玮还会考虑收留。至於你--既多金,又
多得是一票人想倒贴你,你不会没地方睡的,范书玮肯收留你过夜吗?」
「我有说过要他收留吗?」亚伦挑高眉,他的三位损友想哪去了?
之後,三个人又私底下打赌,亚伦进不进得了范书玮他家的大门?
亚伦当然进得了范书玮的家--
范书玮请人更换门锁的那天,他抢著要付账,且要求对方多复制一把。
他的三位朋友刚离开,亚伦也出了门。
别说他的『寒舍』留不住三位『贵客』,就连他本人也待不住。
他『不安於室』的走到对面那户人家--范书玮的家里『鸠占鹊巢』。
「这才像个家嘛。」亚伦一进门,感觉非常温暖、舒适;让他一脚踏进,就不想再走出去。
之前,他是被范书玮强迫拉去吃饭,否则当时他早就就赖在这儿了,哪轮得到范书玮开车将他送回饭店
去啊。
害他又连连失眠了好几天……
想范书玮……一颗心依然--揪痛!
这间公寓虽然比不上饭店总统套房来得豪华;也没有洋房别墅来得高级。可,那有什麽关系?
只要--他的心上人住在这儿,他是非常乐意的住在这里与范书玮共谱两人未来幸福、甜蜜的生活……
人家有答应吗?
没!这是亚伦自己一厢情愿的这麽想。
亚伦仔细打量,一一检视这屋子的每一寸地方;他得先熟悉『自家』的环境;屋内的家俱摆设布置得温
馨归温馨,仍是有些令他很不满意的地方。
不过他早有准备,马上著手进行改善这一切--
亚伦回到『寒舍』,把刚搬过来且尚未拆封的五大箱『必需品』,通通移到范书玮的温馨小屋里。他一
箱箱的拆开大纸箱,将里头的个人物品;一套套的衣物、领带、鞋袜……等等,全部摆放到『注定属於
』它们的位置;不需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收得整齐。
亚伦并非生活白痴,他也会做点家事和一些简单的料理,只是平常让人服侍惯了,他也就没机会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