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变了一下。
“丢了就丢了呗，你没事就好。”他转过头吹着风车，没有看我。
“我正好想起来，就把你送我的那个zippo给店员看了……”
“哦。”他还是没有看我。
我不再说话，而是掏出了打火机，打开了上面的风车浮雕，走过去，放在他面前。
他一下子就僵住了：“那个……我……”
“你不会想说这只是玩笑吧？”我笑着问他，心里却有一丝害怕，怕他会说是。
“不是！”他急忙抬起头，但很快又低了下去，喃喃说道，“不是，不是玩笑……”
“那我要你亲口对我说！”
“小羽，我……”他抬起头看着我，“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会说你爱我的吗？”
我摇头，我是因为看到这个才敢说我爱你。
“小羽，我说过因为同情或者感动而说的爱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我……”
“白痴！”他竟然觉得我是在同情他！笨死了！“这世界上有人会因为同情而去跟一个同而且是自己的
哥哥接吻吗！”
“嗯？”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白痴！”我真是搞不懂他，明明平时就很自负的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我进门
时跟你说的话！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风车扔在一边，窝进他怀里
，一遍一遍对他说着“我爱你”。
他轻轻地搂住了我，在我脸上不停吻着，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脸颊上，他哭了？我刚想抬头看他，
就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也爱你，一直都爱你，永远都爱你！”然后，我的唇再次被他吻住。温
柔至极的吻将我一点一点融化，瘫倒在上。
那天下午，在我那满是风车的房间，我被涯抱了。疼屯甜蜜的感觉交织着，一点一滴的渗进我的脑海，
成为我这一辈子最甜蜜的回忆。当他在我的体内时，那种幸福让我好想哭。
“小羽，对不起！”涯帮我清洗着身体，对我说道。
“对不起你也做了，说这么多！”我不想看他自责的样子，“我没那么脆弱啦！”
“可是，你刚刚都晕过去了！”他还是一脸担忧。
“因为……”因为太爽了啦！白痴！不过这话我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你技术太差了！”
“咦？会吗？”他摸了摸脑袋，“我都有练习的……”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明显带着不爽。他有练习？跟谁练？
“吃醋了？”他得意地笑着，“我是说我经常跟你练习啊……在梦里！”
“变态！”居然做这种梦！
“变态也是因为你！所以你得负责！”他依旧笑着，把我抱回房间。
“你放心！我一定负责到底！”我开心地笑着。
“还突痛？”涯在我身边躺下，把我搂进怀里，轻声问着。
“很痛！全身都痛！”我朝他笑着，“所以我要还给你！”说完我就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满意地看
到了他的皮肤上浮起的我的牙印，那是我的记号，他是我的！永远都是！
这一次，他没有叫痛，只是在我耳边说着：“咬吧，我是你的，你想怎么咬都可噎…”
我的眼睛有点湿，我不想让他看见，只能靠在他胸口，闭上眼睛。
“睡会儿吧。”
“嗯。”我应了一声便沉沉睡去。
我一直睡到半才醒，醒来便看见涯那双充满柔情、宠溺的眼睛。
“醒了？饿吗？我去给你弄吃的。”他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突然间，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我跟涯之间这份忌的爱，会有未来吗？那个经
理也说了，涯对有非常大的吸引力。那么多的投怀送抱，涯真的不会动心吗？而且，以前林星说过我再
怎么漂亮终究也是个男孩儿，如果以后涯想要孩子怎么办？就算这些问题都不存在，那我们俩又该怎么
面对周围的人？兄弟俩谁也不结婚，也不愿分开住，别人会怎么想？我不在乎周围的人怎么看我，除了
涯，从来也就没有人把我当作正常的男生看过。可是我在乎那些人会怎么看涯，我不要他再受一点点的
伤害，我给他的就已经够多了。
“小羽，等久了吧？”涯端着饭菜进来了。我立刻收回了所有的思绪，过一天算一天了，幸福的时刻我
不要浪费一分一秒。
“快吃吧！”
涯做的饭菜还是最的，吴是看着就觉得特别饿了，立刻就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太急了伤胃。”涯微笑着，“对了，小羽，月儿她……晚上打电话过来了，她让我告诉你明
天上学记得带生物试验册还有数学作业。”
“嗯。”月儿……我该怎么跟她说？
“怎没吃了？”
“吃不下了。”
“小羽，你跟月儿……”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急忙说着，“因为月儿知道我……我的事，她怕我被你看出来，你会不能接
受，所以，她……”
“她就自愿当你的朋友？”
“嗯……涯，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
“小羽，告诉月儿吧。”
我点了点头。我该告诉月儿，不能给她承诺就不要给她希望了，也不要再给她虚假的爱情。我只希望她
能够原谅我。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又犹豫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月儿讲，她一直都不知道我爱的人是涯，她真的能
理解吗？理解我的是自己的哥哥。
“小羽，你脖子上怎渺了一块？是不是过敏了？”下课了，月儿照例走到了我身边。
我们俩在学校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在同学眼里，我们俨然是一对情侣，我知道班上还曾经有生因为这个
说过月儿什么，但她从不告诉我，我也不问她，我怕那些话会让我对她的愧疚更深。
“啊？”我脸有些发烫。我脖子上有一个吻痕，走的时候太急，根本没注意，早知道会被看到就该穿件
高领的衣服来的，“大概是吧，不要紧的。”
“还是抹点药膏吧。”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我的话。
“月儿，放学了我送你回家吧，我……有点事想跟你说。”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我没有权利让
她替我掩饰。
放学送她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没有开口，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
“小羽，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
“嗯”我低头走着，“月儿，你……还是……不要再帮我了……”
“嗯？为什么？”她停了下来。
“月儿”我转过身，看着她，“对不起！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不想骗你。我爱的人是涯…
…”
月儿不能相信地看着我：“天涯哥哥？可是，他是……”
“我知道，他是我哥哥。但是，我克制不住自己，我就是爱他。”
“我知道了。”月儿点了点头，“可是，这跟我……有关系吗？”
“月儿，我不能这么对你，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也想过也许就这么跟你过一辈子，可是我做不到…
…”
“我不在乎！”月儿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我只要你不受伤害就行了，如果，如果……天涯哥哥他知道
吗？”
“嗯。”
“那他……”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他一定也很爱你，他那么宠你，那么宝贝你，根本就超
出了哥哥对弟弟的感情了……我懂了，小羽，我说过我只要你幸福，天涯哥哥一定会让你幸福的，那么
，你就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了……”
“月儿……”
“我没事。”她努力对我笑着，“你跟天涯哥哥真的好相配呢，你那么漂亮，天涯哥哥又那么帅气……
”
“月儿……”我走上前轻轻拥住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已经给了我最的回忆，不要说对不起……”她温顺地靠在我胸口，“小羽，你可以
多抱我一会儿吗？”
“嗯。”
那天，月儿坚持没有让我送她到家，我只能站着看着她瘦小的身影慢慢走远，在心里祝福她，请求她的
原谅。
我跟涯开开心心的生活着。我告诉了他我暑假去打工的事，看见他跟那个人在一起的事，他说他那天只
是为了感谢那个人，顺便拒绝她而已。后来，我跟他说了冷的事，结果他竟然气得一天都没吃饭，我问
他到底气什么，他也不肯说，直到晚上他才抱着我在我耳边埋怨说我的初吻都不是给他的，那副委屈的
样子看得我直笑，他说要惩罚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压在了上，结果，那晚我们就一直做到天快亮
。
没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即使是月儿的爷爷有时候会回来，他也只会以为是我跟涯兄弟感情好，林
星跟月儿也会经常到我家来玩儿，每次她们走后，我都会对涯发脾气，我知道自己好小气，可我就是受
不了看着涯对林星笑，跟她说话。而每次我发脾气的时候，涯都笑得好开心，那耀眼灿烂的笑一下子就
让我忘了所有的不快，乖乖地任他摆布。我跟涯说这样太不公平，为什么总是我被他吃得死死的，他就
笑，说我的一切都可以让他失去理智，他才是被我吃得死死的。我们就为这种问题争来争去，争到最后
往往就争到了上。涯总是很克制自己，他说我还在发育，不可以纵过度。而我不想让他经常为了克制自
己而冲凉水，有时候就会做一些事让他失去理智，每到那个时候，涯就变得好感，让我也失去理智。
日子就在这种梦幻般的幸福中流逝。高三那年的冬天，我去考了音乐学院的专业考剩考试的时候，自选
曲目我弹了一首自己写的曲子，很张扬却又很灰的大调奏鸣曲。我结束的时候，评委们都没有说话，脸
上的神都很凝重。我笑笑，想大概没戏了，这些评委是不会听懂它的，能听懂它的只有一个人。
寒假的某天，我从图书馆回来，看见桌上满桌的菜，还有一瓶葡萄酒。涯还在厨房里忙着。
“涯，我回来了。”我走进厨房，拦腰抱住他，“怎么做那么多菜，还有酒？有客人？”
“没有。”他笑着回头亲了我一下，“给你庆祝一下。”
“啊？庆祝什么？”
“暂时保密。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好。”
“哦。”我摇着头出去了，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秘，想不通。我最近好像没参加什么竞赛。
“好了！”涯出来脱掉围裙，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我。
“涯，到底什么事啊？”
他喝了一口酒，看着我，笑着：“你刚刚出去时，我接了一个电话。”
“嗯。”我一边吃着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
“音乐学院那边打来的。”
“嗯……啊？音乐学院？”我反应了过来。
“嗯，你被录取了。”涯笑得很开心，“他们说录取你是他们考虑了很长时间的结果，所以通知得比较
晚。你考试的录音带都快被听烂了，学院的教授们对你的评价争议很大，但是院领导考虑到你的技术和
表达能力确实是应考学生里一流的，虽然，音乐风格另类了一点，但是他们不想埋没人才，所以还是决
定录取你。而且，为了慎重起见，他们还专门去了你学校。学校那边给了你很高的评价，所以他们决定
保送你，你不用再参加高考了。”
我笑笑，真的很意外，没想到我弹那样的曲子还会被录取，而且，学校竟然会给我很高的评价？大概是
那个教务主任评价的吧。
“小羽，干一杯吧？”他举起酒杯，示意我。
“Cheers！”
晚上的时候，他突然说想听我考试的时候弹的那首曲子。
“不弹。”
“为什么啊？”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轻轻吻着，“我想听嘛！”
“唔——”我转过头，任他亲吻，一边舒服地呻吟着，一边解开他的皮带把手伸了进去，“涯……我想
……要你……”
“小羽，你又引我！”他抬起头，佯装不满地咕哝着，下一秒就堵住了我的唇，把我按倒在上……
中，我紧紧抱着他，在心里跟他道歉：涯，我不想让你听这首曲子，这首叫MiserableMalicePinwheel的
曲子……
第五章
十七岁的最后一天，我跟我最爱的人躺在上，静静地看着满屋子的风车，等待我的十八岁的来临。十八
岁，我可以去找哥哥了。
“小羽，好像已经没有地方放了呢？”
“嗯。”现在我的房间已经不止是天板上挂着风车了，其他所有空着的地方全都摆着大大小小的风车，
连头都贴着好多。“那就不要再做了。”
“那不行！一年也不可以少！”他想了想，“挂在别的房间也行吧，反正都是在家嘛！”
“涯，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吗？”
“小羽，你怎么了？”他看着我，“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朝他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莫名的低落，但我不想让他担心，“你还没说你记不
记得呢！”
“我当然记得！”他吻着我，手伸进了我的衣服，不安分地动着，“明天再说好吗……我要你……”
“涯……”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只能由着他了。
“小羽，把这个摘了好不好？”他指着我手腕上的天珠。
“不好。”那是哥哥送给我的，我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小羽……”他压在我身上，撒娇地看着我。
“涯，你知道这是哥哥给我的。你以前也从来没有要我摘下来过，今天怎么了？”
“小羽，”他突然放开了我，“在你心里，我跟岩儿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