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有你就很快乐——山岚
山岚  发于:201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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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我不要黄油,我要加酱油。”

 

“臭死了,滚远点。”一脚把垃圾踢开,卓悠然随手指了个方向:“去洗澡,否则不要碰我。”

韩绎纬不明所以的歪歪头:“先生,不要嫌弃人家嘛。我定期检查,很干净的。”

在水龙头下放满一杯水,卓悠然随手往他头上淋去,一滴也不浪费:“洗脸刷牙以后再过来吃饭,否则你左脚进来我

砍左脚,右脚进来我砍右脚!”

 

“你真不客气。”抹了把脸,韩绎纬把淋湿的头发尽数后拔,露出邋遢而不显肮脏的英俊面庞。

“彼此彼此。”气氛冷了下来,卓悠然从那张无比熟悉如今又陌生起来的脸上移开视线,端起盘子在饭桌边坐下:“

你收留我一夜,我就做顿早饭当作报答,以后楚河汉界,各不相干,我不会见你,你也不要再缠我了。”

 

悄无声息的移动到专注于早餐的心上人身后,韩绎纬强盗般勒住他的脖子,手指挑开领口,如愿的看到有如婴儿张开

的小口般红润的齿痕留在那里。

 

“嗯,有我的……臭味哦。”在长着细细绒毛的耳廓上啄了一下,他放开备受打击的人儿,翩然离去。

“五分钟就出来。”

五分钟洗得完吗?在瓷盘边缘敲出RAP节奏,卓悠然深悔自己未曾及时离开。不过对他有没有用就待议了。

果然在五分钟后,银色的餐刀规矩的分开圆圆的蛋黄,梳洗干净的韩绎纬穿着名牌西服坐在饭桌另一端,高贵的绅士

风范和在西餐厅里一般无二。

 

卓悠然托住快要掉落的下巴,摇着头:“你变得真多,韩绎纬。”

“然然,我的心是不变的。”一本正经的咬了一口蛋黄,伸手在篮子里取出一块面包干吃着,韩绎纬凝视着桌对面的

人。“想洗澡的话,浴室空着,我出门前还有一小时,赶得及送你去上班。”

 

用左手转着银叉,卓悠然瞄着他:“为什么又打扮正式起来了?一本正经可真不象你。”

“我还要开店营生,这是职业道德。”

真看不出,嘲讽的扬起嘴角,卓悠然道:“那么这三天又怎么说?二十四小时跟我的班,你顾得了店了?”

拿起膝上的餐巾擦嘴,韩绎纬泰然自若:“你是不一样的,然然。”

“哈,真有职业道德。”虚伪!

“而且我请了工友。”

败给他了,卓悠然看着韩绎纬坐在零乱的床边,在成团状的被子里神奇的抓出一部电话,不知道在打给谁。八年真是

一段很长的时间啊,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推开盘子走向厨房左侧的浴室。

 

脱下外套和里衣,苦于没有替换衣服,只能将就的卓悠然推开淋浴室的门。一脚跨入后,立刻踏到一块滑不溜掉的东

西,顺利的继厨房后又滑倒在浴室里。

 

“悠然!”撞开浴室的门,听到巨响的韩绎纬冲了进来,手脚麻利的扶起摔得四脚朝天的倒霉鬼。

“你没事吗?”不放心的摸索他周身关节,就怕那里撞痛撞坏了。

冷静的移开在自己不着寸缕的裸身上大吃豆腐的贼手,卓悠然抬了抬罪魁祸首的香皂:“是谁把肥皂乱扔的?”

“悠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捡起被踩得变形的香皂,韩绎纬责备的神情让他确定眼前人还是八年前孽缘的对象——

超级祸害。

“我替你请了假。”爱怜的伸手,韩绎纬捧起他的脸庞:“悠然,今天就在我家休息吧,我会请工友继续代班的。”

卓悠然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早就计划好了。”

“因为是你啊。”强吻住不甘的嘴唇,韩绎纬道:“责怪我好了,没关系的。”

 

 

 

4

 

勉强自己躺在韩绎纬的床铺上,包着浴巾还是觉得很冷,卓悠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抬头问正研究自己右腿上有多

少汗毛的某人:“还没好吗?”

 

“你要红花油还是白花油?”韩绎纬已经脱掉西服,卷起衬衫的衣袖,拿着两个瓶子犹豫不决。

“我自己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等他老人家忙完,八成都冻死了。

韩绎纬拦住他:“我来我来。”拧开瓶盖往他腿上就倒,颇为英俊的侧脸蒙上些许阴影:“都是我不好,没计算过你

哪条腿先进去,否则也不会撞到你的旧伤了。”

 

看着沾着油的手指划过右腿上一道盘龙似的蜈蚣线,那是复杂骨折以后,手术入钢钉的痕迹,脑海中残留的痛苦印象

鲜明起来。先是一阵清凉,之后便是烈火焚身般的痛苦。

 

卓悠然咬着唇呻吟起来,仰起脖子道:“你倒的太多了。”

手忙脚乱的用面纸擦去红花油,韩绎纬觉悟自己不是侍候人的命。认真的趴在卓悠然脸旁道歉,眨动出小狗水汪汪的

眼神:“原谅我啦,人家是第一次,经验不足。”

 

从牙缝里挤出“不太痛”三个字,卓悠然放弃般问道:“韩绎纬,你究竟想拿我怎么样?”

“是哦,那时你腿上钉了五根长铁钉,还在外面固定了一根连起来,好像吉它柄一样,看得我都想绑上弦弹几下。”

韩绎纬双手托着下巴,观赏秀丽的眉头挤成川字:“痛吧?知道那么痛你还跳下来。”

 

“你是不是不想好好和我谈?”卓悠然瞪着他:“别装傻了。”

“之前明明是你不想听人家说话嘛,现在想听了吗?”露出得逞的笑容,韩绎纬起身,从壁橱里取出干净的羽绒被,

在床上铺好以后,把冻到发抖的可怜人包了进去。

 

对着新完成的大茧摇摇头,他道:“果然天鹅肉不是那么好吃的。”

一只打火机扔在雪白的被套上,韩绎纬在床侧坐下,背对着他取出一包烟:“那天你在店里碰到我,忘记了这个。”

不是地摊上的廉价品,也不是随名烟附送的高级赠品,流畅的银色曲线,半边朱红的色泽中是一朵金丝菊。

眉头一挑,卓悠然不以为然:“别说你如此兴师动众是要还我打火机。”

拿起打火机按下,让青蓝色的火苗贴近那张寒冰中透着任性傲慢的脸,韩绎纬眯缝着眼凑上去点燃了烟。先是贪婪的

深吸一口,再吐出烟喷在他脸上。

 

“金丝菊的会员才有这个,不好意思,我是那边的老会员。”

烟头冒着蓝烟,暗红火光时隐时现,卓悠然被烟味呛得脸色发白,狼狈不堪,却仍是倔强的扭过头:“我加入什么俱

乐部是我的个人隐私,这又关你什么事?”

 

腾出一只手捏住削瘦的下巴,男人带着烟味的唇怜惜的亲吻他的嘴角:“不要这么糟蹋自己。悠然,那种地方不合适

你。”

大约了解韩绎纬为什么会神通广大的知晓他出入同志酒吧和俱乐部,卓悠然松了一口气:“为什么?我觉得很安全啊

,隐私保密好,很合适我这样有特殊爱好的公众人士。”

 

“那么我怎么知道你的事呢?”韩绎纬轻笑:“这个圈子很小的,尽早脱身吧,被当作一时兴趣没什么,如果演变成

同类就像打上烙印的畜生,到那里都会被叮上的。不是我夸张,这几年你在音乐界风头正劲,多少人等着你出丑,不

要自毁前程。”

 

“如果不是一时兴趣怎么办?”卓悠然抬起下巴,“韩绎纬,我已经毁过自己一次,不在乎再来第二次。”

用拇指抚松那双眉,韩绎纬挑眉:“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说苏染的事令你转性,也应该在八年前,为什么等到现在

?”

“春之祭。”卓悠然闭上眼睛,呻吟了一声:“好几年我都没有碰他,可是那次国际指挥比赛上,这是指定题目的一

项。”

喉结滚动几下,嘴里苦的发涩,感觉男性手掌温柔的抚过头顶,他继续道:“我不知道那几下是这么过来的,看来台

阶就心跳加速,三楼以上的距离就会害怕,而且……”

 

“而且什么?”韩绎纬不敢让他停顿,生怕一退缩就再也无法从心灵的夹缝中把他拉出来,低头咬住可爱的耳廓,然

后在他耳旁催促:“告诉我,悠然。”

 

猛然张开眼睛,卓悠然用一脸自己了无法相信的慌张神情道:“我梦见有男人吻我。”

“男人?”韩绎纬吃惊的瞪大眼睛。

从棉被里探出半只手臂碰触嘴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梦还那么清晰,可是那上面有男人的味道。比赛以后一直持

续出现的梦境,断断续续的,一疲劳就会出现。”

 

“那是心理压力,悠然。”

“是就好了。”轻叹一声,他偷瞄着韩绎纬:“可是去年以来梦境加剧了,我不但梦见是谁吻我,还梦见更麻烦的事

。”

韩绎纬抬头,把过长的烟灰掸在地板上,又抽了一口:“你梦见是苏染在吻你?”

卓悠然矜持的抿了抿发干的唇:“还有你,韩绎纬。”

差点扑倒在地,韩绎纬指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我?!”真是……好消息啊、太好了,好的过了头。

“你现在知道我看到你时有多震惊了吧?”卓悠然撇了他一眼:“偏偏你还像背后灵似的死缠着我,害我以为噩梦成

真。”

噩梦?韩绎纬不满道:“怎么我是噩梦呢?我这么帅、这么酷、这么英俊、这么潇洒、怎么也轮不上噩梦啊。”

“换成你做梦时和八年不见的青梅竹马不纯交往的话,不也是噩梦吗?”

拍拍眼前郁闷的脸蛋,韩绎纬眼里透出温柔的笑意:“那是美梦啊,我一次也梦不到的过美梦。”

怎么听着都很古怪的话,下意识的拥紧羽绒被,戒备起来。

韩绎纬用感叹的语气陈述道:“我本以为你一辈子也不会变成我的同类。”

卓悠然流下冷汗一滴。在心底呐喊:我不想啊。

“没想到你会被传染。”

你当是什么?感冒啊?可以传染?

“而且潜伏期这么长,隔了八年才发作。”

喂喂,你才得了不治之症。

“我的原意,只是想拉你一把。”

是吗?没见过这么助人的。

“既然我们成为同志已经是既成事实……”狐狸看着面前注明“请享用”的小兔子。“我就不客气了。”

小兔子死命抵住韩绎纬的下巴:“谁和你是同志了?不要过来!”

“唉呀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你就从了我吧。”情急之下连台词都搬出来,韩绎纬嘟着嘴拼命往

下亲。

“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他是当真的吗?

“尽管喊没关系。这幢楼里正好有家小报社,我把第一手资料卖给他们足够我们去欧洲蜜月旅行一圈了。”

这个人!卓悠然被气到无力,一个失手就被韩绎纬压个正着。

韩绎纬悠哉的骑上名为“悠然宝宝”的羽绒茧子,一左一右的压住两条胳膊,探出爪子拔弄着:“你梦见我怎么碰你

了?说来听听。”

抱着抵抗到最后的决心,卓悠然扭动脖子不理他。不巧露出了被咬过的牙痕。

“唉,人家要是知道你八年后会变成人家的同志,当初就不会放过你了。”凑过去再咬一遍,露出色狼嘴脸,身下成

熟的男性躯体在他脑海中演化出浮想联翩的香艳景象。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当时他双手撑在躺在地毯上的少年身侧,累的把脑袋贴在他胸膛,当手掌顺着柔软光滑的身

体下到腰侧时,他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红痣。而悠然则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一点也没注意到姿势太过暧昧,低下头同他

一起研究起自己的身体来。

 

“果然还在。”手探到被子里碰到一处细微的凸起,小心翼翼的爱抚,如果不是知道它的详细位置,就连主人也不会

清楚它的存在。

“拜托你别开玩笑了。”卓悠然无力道:“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就大人大量放过……”

堵住“我”字,韩绎纬灵巧的舌尖迅速的探入他口中,粗暴的爱抚自己钟爱的唇舌,手指也不甘寂寞的揉捏着梦寐以

求的身躯,再也容不得卓悠然从身边逃走。

 

在高超的吻技下被摆平,卓悠然只能任韩绎纬为所欲为,对于这份不知从何学到的技能甘拜下风,毫无反抗之力。

“和梦里的感觉一样吗?”嗅嗅香喷喷的烤兔子,狐狸舔舔唇。

脑袋从左面摆到右面,又从右面摆到左面,卓悠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怪不得是“金丝菊”的老会员,厉害厉害。

扯过修长的手指勾勾,韩绎纬笑的十分无害:“悠然,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所以

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的地位,出于安全考虑,从今天起,我韩绎纬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死刑判决,犯人认命的点头签订不平等条约。

“随便你吧,只要别再捉弄我,你爱怎么说都行。”

仿佛见到敌方的堡垒上升起期盼以久的白旗,韩绎纬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只能用行动表示:我亲亲亲亲!!!!!

 

 

 

 

 

韩绎纬揽着卓悠然的腰,相偕站在明亮的镜子前,见到雕花全身镜中映出两个俊秀非凡,仿佛谪仙下凡的锦绣男儿,

一时心醉神迷起来:真是天生一对啊。

 

伸手替他拉拉领带,调整好了位置,轻声细语的安抚道:“悠然,没关系的,绝对绝对不会被人看到的。”

凑近镜子确定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被领口遮住,真的不会被看见后。卓悠然懒得再多看自己一眼,转身从椅背上拿起祸

首提供的西服套上。

韩绎纬顿觉无趣:“不多看几眼吗?这是意大利进口的雕花镜哎,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安装上去的。”靠在镜边的橱

门上,他打量着一身休闲西服,年青潇洒的卓悠然。

 

为什么他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你不相信吗?”

“我相信。”会在起居室里隔出一半修装成试衣间的人有什么做不出的。想着再过五分钟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卓

悠然语气稍好:“我走了,再见。”

 

听得出他话中春意融融,韩绎纬跟着走到门边,手支在他肩上按住房门。

“你忘记了一件事,悠然。”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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