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硕襄亲王(穿越)——摇曳菡萏
摇曳菡萏  发于:201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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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位次,而且孝庄太後又偏疼亲侄女,所以用的是半幅嫡福晋的礼给抬进府中的。不过作为补偿,尔宜也在当日接

到了旨意,晋位为襄亲王嫡福晋。

婚宴当日的热闹情形比我当时大婚的时候也不差多少,不过作为主角之一的我却没有多少感觉。依著满族的风俗将格

根塔娜迎进门中,用秤杆掀开她的盖头的时候,却看到她一点都不害羞的抬起头直视我,我冲她微微一笑,她才不好

意思的低下了脑袋。

格根塔娜毕竟是蒙古女儿,自小在草原上长大,对於男女之事竟然比很多满族女子还要放得开,不过是第一夜就知道

在後来配合我了,还会主动的求欢。让从重生以来一直在闺房之中看到女子娇羞放不开一面的我深感吃惊,不过还是

有的配合比较好,我喜欢的,也一直都是会主动的女人。

新婚燕尔,我在格根塔娜房中留的日子不免多了一点,再加上她性格天真活泼,就是不歇在她房中,我也爱往她屋子

里坐坐。我的这种表现,似乎引起了尔宜的警惕,在又一次去她房中的时候一向不喜我身边有其他女子出现的她竟然

让我宠幸她陪嫁来的大丫鬟。

我淡淡的拒绝了,并且狠狠的拥抱了她,告诉她我不喜欢女人吃醋。尔宜从那次过後就知趣了许多,不再在我身边塞

其他地位低下的女人,反而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起我和儿子女儿来。

她这样的表现我看了心中自然高兴,於是也渐渐增多了去她房中的日子。在我的刻意之下,格根塔娜刚进门不到一个

月,尔宜就又怀孕了。这次她是真的不对格根塔娜的存在多说什麽了,心中也没了以前的忐忑和醋意。在这个时代,

女人最能依靠的往往不是她们的丈夫而是她们的儿子。

虽然尔宜已经有了松甘,但是她仍然害怕格根塔娜日後有孕会生下子嗣威胁到松甘未来的爵位,但是如果这次她能剩

下次子的话,无论日後怎样,她嫡福晋的地位都是最稳固的。

尔宜怀孕後,格根塔娜似乎有点不高兴,在她身边陪嫁过来的几个嬷嬷的挑拨下,见到尔宜的时候态度也开始变得不

恭敬起来。不论是格根塔娜原本单纯的性子在後院之中被染黑,还是後院起火被这几个妇人弄的乌烟瘴气,这样的场

面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将那几个嬷嬷杖打了几十棍子之後赶回了盛京,我重重的斥责了格根塔娜一顿,说明我府中的尊卑上下的规矩是最不

能改变的,而且不允许任何人有一丝恶毒的念头,否则酿出大祸害了我的子嗣,结果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格根塔娜毕竟是个年纪不到十六岁的小丫头,心中原本也没有多少恶毒的心思,我断绝了她身边的毒瘤之後,又重重

的训斥了她,她哭了几日之後就亲自上门向尔宜道歉去了。尔宜怀了孕,气量也大度了许多,两个人和好之後,府中

的气氛越发和睦了,我从此也不用太为府中的事务担忧了。

过年之後我除了在内阁之中议事之外,还领了兵部的差事。不过因为两件差事都是闲差,所以我每日除了在兵部里坐

上两三个时辰之外,并无其他的事了。有了空闲,就跟以前的玩伴走的又近了一些。

蕴端和博敦两人由家中谋划著,都在年前捐了个三等御前侍卫的缺,等到再御前三四年之後,再由家中筹划,到六部

谋个差事。我去年在云贵行军打仗的那一年因为交通不便,所以跟他们二人一直没有联系,现在闲下来了之後想起这

两个现在已经生疏了许多的好友,顿时觉得惭愧起来。於是马上寻了他们二人不当值的时候,请他们二人去喝酒赔罪

他们两个初见我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扭捏,直到三杯酒下肚之後才放开了许多。我对他们一直都是以前的态度,他们

对我起初有些不自在,等到放开了的时候蕴端才告诉我,原来我刚回京之後他们就想叫我一起去京郊骑马打猎游玩的

,只不过我那时刚刚打了一场大大的胜仗,获得朝廷赏赐无数,全京中的人都往我襄亲王府上凑。他们两个又都只是

贝子的爵位,与我差的太多,他们害怕那时候凑上来会惹来一个溜须拍马的坏名声。

他们二人虽然生的富贵,但是心底下跟贾宝玉一样,其实都是有些蔑视权贵的,他们虽然有时也做一些纨!子弟才干

的事情,但是从不伤人性命。更是对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每日与一些下九流的人物交往也不觉得有如何丢人,所以

两人左右一合计,干脆不来找我,只等著我去找他们二人罢了。

我听了他们两人这一番说辞之後,大笑两声,搂著他们不住的喊“好兄弟。”

博敦更绝,直接将一大海碗的酒仰头喝掉,笑骂道:“我和蕴端两人还商议著,如果你做了亲王得了大富贵之後真的

将我们两人忘了,我们两个就准备在哪一天蒙了你黑麻袋,在旮旯里将你痛揍一顿的!还好你小子没在我们等不及的

时候就来了!”

在我富贵时攀上来与我认亲的人不少,但是在我最得意时却偏偏不来找我的,前世今生加起来,也只有这两个人而已

。得此好友,我哪有不大笑三声的道理?

在酒楼喝道人家打样,三人还是不尽兴,於是我们干脆转移到蕴端自己的产业,八大胡同里面的一家花楼去喝酒。各

自将自己的小厮打发回去给府里报信,我们三人勾肩搭背,在快打更的时候走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一边走还一边

唱著这个年代的军歌:

“谕尔兵,仔细听:为子当尽孝,为臣当尽忠;朝廷出利借国债,不惜重饷来养兵。一兵吃穿百十两,六品官俸一般

同;如再不为国出力,天地鬼神必不容……你若常记此等语,必然就把头目升;如果全然不经意,轻打重杀不容情。

我们三人勾肩搭背走走唱唱,唱唱停停,撞到行人无数。不过别人见我们衣著打扮,多半是不敢上来闹事的。如果有

那些遭了殃的小贩们追上来讨要赔偿,我们就从怀中掏掏,掏出个银裸子金裸子抛过去,如此一来,更是没人敢招惹

了。

等到了八大胡同里面的一等妓院庆元春的时候,我们三人的酒都差不多醒了。蕴端带著我们进了一处雅阁叫做红袖招

的,还叫人搬来了几坛好酒筹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又叫了今晚所有闲著的花魁清官人们,一起来给我们三个兄弟作陪

因为大家刚刚才畅饮过,现在也没多少喝酒的心思了。蕴端和博敦在那边让几个精通琵琶古筝的花魁弹著小曲儿,自

己也合了拍子跟著唱。我自己则坐在镂空的窗帷边,身边倚著个面貌柔美的清官人,执著茶杯浅浅的喝茶。

看了窗外的景色一会儿,我放下茶杯,刚要跟他们凑在一块儿热闹去,一个无意间,居然在远处的大街上看到了多日

不见的人!

第二十九章:青楼 上

福临穿著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手中握著一把白玉扇子,正站在八大胡同最热闹的一条街道上,略有些踟蹰的站立

著,像是拿不准到底是去哪一家花楼。吴良辅穿著一身下仆的服饰站在他身边,此刻正附耳过去,也不知道在跟福临

说戏什麽。

我微微挑眉,心中对福临来到这花街既有些不耐又有些疑惑。是谁给了吴良辅这麽大的胆子,敢让他带著当今的皇上

逛青楼来的?这个太监,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福临的长相遗传了孝庄太後的明豔,但是脸型却像极了先皇皇太极的端方的脸庞。原本他年纪还轻的时候身体有些微

胖,遗传自他娘前的狭长的眼眸完全看不出来水亮的风采来,我在御书房第一次见到他的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个小皇帝

长的还算是可爱,浑身上下都圆嘟嘟的,就是老爱板著一张脸装大人。

但是这麽几年过去,福临早已经过了二十,再加上这几年的劳心劳力,原本有些圆嘟嘟的脸颊迅速的消瘦下来,现在

已经变得棱角分明了。原本看起来只是中等的长相经过脂肪的这麽一消耗,飞扬的眉形,狭长而微微有些上挑的桃花

眼,高挺的鼻梁,以及略微有些凉薄总是紧抿著的嘴唇顿时将这一张脸的特色都显露了出来,长相顿时进入了上等的

水准。

福临身上所穿的所用的无一样不是内务府进贡的上上品,再加上他身边站著的吴良辅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全花街的

人只要有些眼色,就知道这个表面上看似羞涩的哥儿肯定是豪门巨族出身,从小长在蜜罐子里,好不容易才获准出府

游玩来的。

立刻,就有那些贪财又好色的鸨儿觉得他是个肥货,全然不顾福临周身散发著的冰冷气势,卯足了劲儿的往他身边靠

,想要把他拉到自己的楼子里面,好狠狠的赚上这麽一大笔。

“爷,咱们,咱们要不还是回去吧。”吴良辅欲哭无泪的挣脱一个又一个往他身边靠的女人,在心中一边哭诉著“咱

家可不是男人啊,你们都围上来干什麽!”一边冲著福临诉苦:“都怪奴才多嘴,都怪奴才多嘴!奴才真不该把这晦

气污祟的场所讲给爷知道!要是爷今天在这儿得了什麽不愉快!奶奶们肯定是会把奴才给撕烂的!”

“朕……爷是自己想往这儿来见识见识的,跟你这奴才可没什麽关系。”福临虽然对身边这些庸脂俗粉很不敢兴趣,

但是心情沮丧郁闷的他根本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既然来这儿了,怎麽能不进去看看就走?”

“就是啊大爷,我们倚翠楼可是这八大胡同里最最出名的地儿,爷不去看看怎麽能走呢?”一个打扮的俗豔的青楼女

子一看这位年轻公子就是个肥客,所以一边给楼里的龟公们使眼色,一边就想拉著福临进楼。不过自知身份不足的她

自然是不敢动福临的,只好一直骚扰身边的吴良辅。反正这两个爷看起来都是个雏儿,只要拉走了一个,那另外一个

自然也要跟过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身边一直坐著默默的为我斟茶的清官人顺著我的目光看过去,捂著嘴轻笑道:“

哟,真是好俊俏的小公子,只不过怎麽被倚翠楼的春花姐姐给看上了?这春花姐姐拉客,可从来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呢。”

我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当下站起身,向楼外走去。

“哎!这才刚开始唱曲子没多久,博果儿你要去哪里啊?”博敦在我身後扯著嗓子问。

我顿了顿脚步:“在楼下看见了熟人,我去叫他过来。”

“奇怪,这博果儿的熟人有哪个是我们不认识的呢?”博敦搂住身边唱曲儿的姑娘,面带疑惑的问蕴端。

蕴端此时正在得趣,当下头也不抬的就道:“我们不熟的人……兴许,是宫里的那位呢?”

“嘿嘿。”博敦啐了他一口,也搂著姑娘乐起来。

福临正皱著眉头,心中犹豫著到底是回那个让自己觉得冷清无比的宫廷,还是在这里遭受一个个脂粉浓的可以呛死人

的女人的折磨。正想著,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给抓住了,他顿时皱眉冷声道:“哪个狗奴……”

看到我,他声音一顿,换上了惊讶无比的表情,然後立马就是多云转阴,皱著眉头抿著嘴盯著我从上到下的不住打量

,那模样,就跟我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你怎麽来这儿了?”我扯著他的手,拉著他向庆元春走去。周围原先围著的拉客的姐儿和龟公们看见我是从庆元春

出来的,早白眼一翻一哄而散了。

“哼,这是我该问你的吧。”福临甩甩胳膊,想要挣脱我的手。未果,他看著周围的景色,冷笑道:“今天不是凑巧

来了这儿,还不知道你的乐子原来这麽多呢。”

“凑巧?”我挑眉,看向身後跟著的吴良辅。

这厮看我看他,双腿一抖立马就要跪下去,被我一瞪才立直了双腿,哭丧著脸低声道:“都怪奴才嘴贱!都怪奴才嘴

贱!要不是奴才看万岁爷这阵子一直不高兴,就不会劝著万岁爷出宫走走,也不会一下子说漏了嘴,告诉万岁爷这八

大胡同在哪儿。求求襄亲王劝劝万岁爷早点回宫去吧,再晚上那麽一点半点,奴才的小命,甚至乾清宫所有宫女太监

的小命都不保了啊!”

“回宫去吧。”我站住看著福临,表情有些严肃:“一国之君彻夜未归,你知道这後果有多严重。”

“哼。”福临冷哼一声,阴霾的眼神不住的在吴良辅身上打转,就是不看我。“我凭什麽要听你的。”

看了看大厅周围嘈杂的环境,我皱了皱眉头,拉著他往楼上雅间走去。正走著,我突然想起来博敦和蕴端都是见过圣

颜的,根本不可能将他带入红袖招里面。於是立马顿住了脚步。

第三十章:青楼 下

看见我顿住了脚步,福临收回了原本好奇的眼神,往周围打量了一下,看著我道:“怎麽不走了?难道是里面有什麽

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我看到?”

“几个朋友在一起作乐罢了,只不过他们都是面见过圣颜的……你要进去,我也不反对。”

福临听见,脸上白了红红了白,不再说进屋子里的话。

看了看脸色越发苍白的吴良辅,我叹了口气,冲他道:“这庆元春的主人是我的朋友,你下去找他们管事的,让拉辆

马车过来,我们即刻回宫。”

“是。”听了我的话,吴良辅立马喜笑颜开,也不用我催促,立马的下楼去了。

福临看看我,又看看他,啐了一口:“狗奴才。”

看著他那副不忿的表情,我哑然失笑。正想著一会儿先让吴良辅拉了福临下楼,我去打发了博敦和蕴端的时候,忽然

耳边听到了一声吴侬软语:“爷,您怎麽站在这儿不进阁子里去了?”

我抬头,看见刚才陪著我的清官人正撩起帘子,一脸疑惑的看看我,又将目光放在福临身上:“爷刚才就是为了这位

公子下楼的麽?”

我心中暗叫不好。福临眯著眼,看看我,又看看那个清官人,眼中掠过一丝恍然和痛心,然後甩开我的手,冷笑道:

“我说呢怎麽这麽著急打发我回去!原来不是跟好友一起喝酒畅谈,而是由温香软玉在等著你吧!”

我微皱了下眉,看著他一脸激动的表情,伸出手想安抚他。却被大力的甩开,福临面无表情的看著我,眼中是怒火熊

熊,他快步走到清官人的面前,毫不怜惜的扭住她的下巴,抬高了去看。

“爷……”清官人吃痛,将哀求的目光投向我。

福临看了更是生气,一点怜香惜玉的都没有的扭住她的下巴左右翻看:“就是这幅样貌吸引住了你麽?还是说,这个

女子内底里,也是个淫娃荡妇之类的角色?”

“够了,不要闹了。”眼见事情越闹越大,我走过去,轻声安抚他:“到这种地方来,不喝花酒才是不正常的,你不

要大惊小怪了。”

“我大惊小怪……我大惊小怪?!”福临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这麽生气,他只知道一看见眼前这个人,一看见

眼前这个女人,他胸中就有一股暴烈的情绪涌上来:“你才是没有尊卑廉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两声醉醺醺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来:“博果儿!你跟谁又在外面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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