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冰冷的心早已为深情至极的时瑀恩融化,感受着怀中人儿炽热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存在是如此的真
实,他再也不属于尉映玹,而是他尉映尘的了。
满足的笑意在他唇畔漾了开来,不管他是否爱上了时瑀恩,唯一能确定的是,时瑀恩爱上了他,这样就足够了。
能一直待在喜欢的人身边是件幸福的事,时瑀恩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即便那个人对自己不曾做出任何表示,却也不曾离开过自己,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他也觉得心满意足。
直到每季的会报,时瑀恩跟随在尉映尘的身边,来到尉氏集团的总公司,报告富达保险当季营运状况。
这是时瑀恩第一次当着尉映尘的父亲,也是尉氏集团董事长尉德昌的面,和其他旗下子公司的高级主管面前做出详细
的报告。
身为尉映尘的特别助理,时瑀恩当然把自己最专业的一面表现出来,他要向尉映尘的父亲证明,他的小儿子所带出来
的人,各个都是菁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直到上午的会报结束后,中午午餐时间,董事长设宴邀请旗下高级主管到顶级饭店的法式餐厅享用美食,同时也宣布
尉氏集团董事长长子尉映玹即将结婚的喜讯。
当消息一传开,尉氏集团的董事和高级主管无不上前向尉氏父子道贺。
甚至有人传言尉德昌打算在长子结婚当天,送他一份极大的贺礼,这份贺礼极有可能是要将整个尉氏集团交由尉映玹
接管。
再说,尉映玹的未婚妻可是与尉家交情相当好的段家千金,对方的财力可不亚于尉家,所以为了给足亲家面子,尉德
昌极有可能将未来的董事长位子,传给极具领导者风范的长子尉映玹。
当众人的目光焦点都凝聚在尉映玹身上时,同样坐在主桌的尉映尘却静默不语的离开会场。
离主桌有一段距离的时瑀恩听到这个消息,也替尉映玹感到高兴,再说女方是好友的姊姊,而尉映玹于公是个优秀的
领导者,于私是个好男人,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
但对尉映尘来说,这个长他四岁的哥哥,却是夺走他幸福的男人。
一思及此,时瑀恩的目光不由得逡巡着尉映尘,但目光所及之处,没看到那个令他心慌意乱的身影。
不难想像这个场面是尉映尘最不想看到的,因为他必须承受一个私生子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就算自己的能力并不
差,但事实证明,他的父亲认定尉映玹比他更有能力继承尉家的事业。
在确定尉映尘不在现场,时瑀恩急忙奔出餐厅,四下找寻他的身影。
他不要尉映尘一个人孤单的承受这一切,但他找遍了各个地方,手机也打了,就是找不到他人。
「映尘,你到底在哪?可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瑀恩呆站在饭店大厅一侧懊悔不已。
蓦地,一只厚实的大手轻拍时瑀恩的肩膀。
「瑀恩,怎么了?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映尘呢?」一道温厚的磁嗓在时瑀恩后方响起,时瑀恩讶然的看着尉映玹依
旧像个大哥哥般,面带温和笑意的看着他。
「总经理,你……」时瑀恩愕然的面对应该在餐厅内接受众人祝福的尉映玹。
出来透透气的尉映玹,看到时瑀恩的表情觉得好笑。
「看到我出现在这里,也用不着这么讶异吧!对了,映尘他人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不知怎么地,时瑀恩眼里倏地蓄满了热烫的泪雾,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对他这么好,他可是映尘最痛恨的人啊,如果
这个男人可以再坏一点、再可恶一点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扳倒这个男人,替映尘夺回属于他的一切。(包子擦
汗,想扳倒就能扳倒了?)
可是,看到这个眼神尽是关心他的男人,他的心就好乱、好乱。
「瑀恩,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看着时瑀恩眼眶泛红,尉映玹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关心着。
感受到覆在他额头上的温度,时瑀恩却气着尉映玹,因为他对外人的好,却伤害到他最亲的人。
「为什么?你明明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所做的事都会伤害到映尘?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时瑀恩不由得喃
喃自语这个令他解不开的愁。
他知道尉映尘并不执着于尉家的一切名和利,他是个甘于过着平凡生活的人,但是为了深爱他的母亲,他必须武装自
己,争夺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瑀恩,为什么要这样说?」
时瑀恩不该出现这样的表情啊?他会将时瑀恩推向尉映尘,就是要以他开朗热忱的态度,融化弟弟冰封已久的心,可
是情况似乎已超乎他所想的。
凝睇着时瑀恩悲伤的说出惊人之语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把他推向痛苦的深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尉大哥,算是我求你,别再伤害映尘了,别再夺走属于他的一切,好不好?他真的过得
很痛苦,很痛苦……」时瑀恩激动的抓着尉映玹的手臂哀求着。
第一次看到有人哭着哀求自己别伤害尉映尘,着实触动了尉映玹的恻隐之心。
他紧紧抱住泣不成声的时瑀恩,心疼道:「我知道映尘过得很痛苦,我也不想让他变成这样,他是我的亲弟弟,我比
谁都要在乎他,只要他开口,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就算是要我放弃尉家的继承权,我也甘愿。但是,你应该很
清楚映尘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开口要我这么做,因为他会认为我这么做是在瞧不起他,是在侮辱他的能力。」
相处了二十几年,就算弟弟再怎么恨他,于公于私,也绝对是要公平竞争。
这一席话点醒了时瑀恩,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对不起。」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放开时瑀恩,抬起泪湿的小脸,抽出面纸交到他手中。「把眼泪擦擦,事情没你
想的那么严重。还有,告诉我,瑀恩,你是不是爱上了映尘?」
看到时瑀恩瞪大眼,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尉映玹了然于心的揉了揉时瑀恩的双颊。
「看来你真的是爱上他了吧?光是看映尘能让你在他那待上这么长的时间,想必他也习惯有你的存在,或许只有你能
让映尘得到幸福,当然,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相信我,只要是属于映尘的,我绝不会去碰它,或许我的要求很
自私,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映尘身边帮助他,陪他度过一切难关。」
「嗯,我会的,我会一直待在他身边。」清楚知道尉映玹的心意后,时瑀恩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
而站在他俩不远处的尉映尘,漠然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冷绝无情。
他以为时瑀恩终究会成为他的人,尤其是无意间听到他的告白,他曾为此而心动,甚至有打消与尉映玹针锋相对的日
子,因为他累了,他喜欢跟时瑀恩过优闲、平凡的生活。
以他现在的能力,足以让母亲过着富裕的生活,他会试着给母亲想要的安全感,认为就算没有父亲,她还是有个爱她
且会陪伴在她身边直到老去的儿子,只要他的母亲愿意离开尉家,他会带着母亲和时瑀恩一起过着宁静而平凡的生活
。
可是这一切,在他看到时瑀恩在尉映玹的面前掉泪,甚至不顾一切的拥抱他时,梗在胸臆间的无名火瞬间燃起,尤其
是看到尉映玹用着宠溺的眼神看着时瑀恩时打击更大。
他没想过,自己竟然会笨到掉进尉映玹设下的陷阱,让他更不能原谅的是,时瑀恩竟用他那张牲畜无害的表相,骗取
自己的信任。
他不甘心,这回他不但要与尉映玹势不两立,还要让欺骗他的时瑀恩,尝到被人背叛的痛苦。
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自从尉映玹宣布婚期之后,尉映尘整整消失了一个月,当时的时瑀恩好慌,找不到他的人,他
茶不思、饭不想,也睡不好,担心尉映尘会因为尉映玹的事而钻牛角尖。
但公司的人却没有因为尉映尘没到公司而感到紧张,底下的三位秘书依旧如往常般做着他们分内的工作,反倒是他,
少了尉映尘,就不晓得该做什么。
至于他对尉映尘的感情,正如尉映玹曾对他说的,如果不说出口,对方永远不会知道,不管对方接不接受,至少他曾
勇敢的说出口,总比日后徒留伤悲和悔恨要来得好。
进了浴间,褪下身上所有衣物,时瑀恩仰头,闭上眼,让莲蓬头洒下的热水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却完全没发现后方
有个目光冷然的男人正倚在浴室门口紧瞅着他不放。
莫名的感觉到后方的视线,时瑀恩转身察看时,男子猝不及防的冲上前将他的身子压制,让他动弹不得。
当时瑀恩的手被男子攫住,高高举起的用皮带捆绑住时,不禁惊骇的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时瑀恩气急败坏的叫喊着。
「做什么?你希望我做什么呢?」一道寒如冰雪的凛冽嗓音在时瑀恩的耳畔响起。
时瑀恩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就算男子的音律存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成分,但却是他最熟悉的声音。
尤其是男子细细地啃吮着他后颈柔韧的肌肤,一手探向前,轻抚玩弄着他胸前敏感的红萸,时瑀恩就算没看到人,也
知道对方是谁。
「尘,映尘,是你对不……啊!」胸前突地被人用力一拧,时瑀恩吃痛的惊喊出声。
「你还是这么的敏感,看来尉映玹也没办法满足你吧?」尉映尘恶质的在他耳边嗤笑着。
「痛,映尘,求你,别这样……」头昏脑胀、身体不适的时瑀恩,压根儿不晓得尉映尘在说什么。
「你这儿还这么有精神……」尉映尘冷不防握住他下身微微颤动的男性,开口揶揄道:「看来你这个淫荡的身体,只
有我才能满足你吧。」
时瑀恩腰部一阵颤动,他的身体在经过后头男人长时间的洗礼后,变得相当敏感,但他不晓得这件事跟尉映玹有什么
关系,他只知道他的身体因为担心对方而累得无力反抗。
「时瑀恩,说话呀!开口反驳我啊!」见时瑀恩连开口否认都不愿意,尉映尘胸口的怒火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而去。
「时瑀恩,你还真是下贱,我才多久没碰你,你就欲火难耐的主动跑去找尉映玹,既然如此,那我用不着对你客气了
。」
「不!我没有、没有,啊……」
身体还未经润泽的秘蕾突然被贯穿,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瑀恩像被电殛似的全身僵硬,一阵阵麻痹伴随着灼热的疼
痛感令他倒抽一口气。
「不!不要!」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时瑀恩眼里蓄满了泪水,摇头拒绝。
他绝对无法忍受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抱时瑀恩,因为时瑀恩是他的,只有他有资格拥有他,拥有他的全部。
体内炙热的勃发,强硬的顶进他干涩的秘所出入,那过度的痛苦让时瑀恩全身剧烈颤抖着。
紧握拳头的指甲陷入柔嫩的掌心,时瑀恩只能不停的流着豆大的泪珠,无助的摇头呻吟。
被欲火和怒火淹没而失去理智的尉映尘,完全不等时瑀恩可以接纳自己,毫不怜惜的继续摆动劲瘦腰身,渴望更深的
结合。
深刻的感受到这过于紧窒的甬道,因自己强行进入造成撕裂而迸出灼热的鲜红液体,尉映尘却借由它的湿润,开始激
烈的抽送着。
可悲的是,无论时瑀恩怎么强烈拒绝,他的身体却因为经过尉映尘的洗礼拥抱,而表现出足够的敏感度,一波波强烈
的攻势,让他如处子般富有弹性的内壁,紧紧攫住在他体内恣意横行的硕大。
「唔!别夹得这么紧,放松,听到了没!」尉映尘用力拍打着不断诱惑他的雪白紧实臀丘,啃咬着时瑀恩的耳廓,吐
出淫秽的言词,迭声警告:「如果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就给我放松一点。」
「不,不要这样,出去,求求你……」时瑀恩嘴里不断逸出拒绝言词,但他的身体却老实的做出反应,摆动腰身,不
断刺激着对方。
强忍着肉体的折磨,时瑀恩的秘蕾绝无法忘记那份最初的痛苦,只可惜早已习惯对方进入的时瑀恩,肉体早已远远战
胜了理智,在男人的拥抱下恣意欢爱,进而取悦对方。
尉映尘一面加快抽送的速度,紧握着他腰侧的手来到前面,抚弄着时瑀恩昂挺的男性,恶劣的套弄揉搓着。
「不要!停下来、停下来,我不行了……」太过于强烈的情事,造成时瑀恩有些呼吸困难,只能语带哭声的哀求对方
停下来。
但尉映尘仍是一意孤行地为所欲为,他抱着时瑀恩的纤腰,不断地大力摇晃着,不停的在背后恣意妄为地重复着他的
动作。
被卷入官能漩涡中无法自拔的时瑀恩,只能啜泣地仰起下巴,纤细的身体像弯弓般大幅度地向后仰,紧闭的眼睑上密
而长的睫毛悲凄地颤抖着。
原以为对方退出,是在获得了满足后就会放了他,而他只能全身虚软无力的任由尉映尘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他的背碰撞到冰冷的磁砖,单脚被人从膝窝处抬起,时瑀恩疲惫不堪的睁开眼,只见向来冷漠平淡的眸子,在此
刻染上了令人战栗的激情,那是足以将他吞噬毁灭的欲望,时瑀恩这才惊恐的挣扎起来道:「不要,映尘,我真的不
行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行不行,不是你说了就算。」尉映尘低下头,狠狠的掠夺时瑀恩的惊呼,就以他单脚支撑自己的体重,进入还残留
激情的秘所。
「唔嗯,不……」尉营尘的舌头窜进时瑀恩惊呼出声的嘴里,狂烈而激情的纠缠着他不放。
察觉到这样的姿势无法进入到更深处,尉映尘将时瑀恩被皮带绑住的手绕到自己的颈肩上,猛地往上一抬,顿时失去
支撑的时瑀恩,慌乱的抱住尉映尘的肩膀,让自己不至于摔跌在地上。
就在整个身子腾空之际,时瑀恩惊骇的身子往后一仰,反倒是让进入他体内不到一半的昂扬进入到更深处。
一阵低沉的暗哑气音在时瑀恩的耳边响起道:「嗯,没想到你这么的主动,那我也就不客气。」
在时瑀恩摇头否认时,尉映尘的下半身却更加激动的移动着,他运用自己强健的体格,轻而易举的抱起明显过轻的身
躯,让自己勃发的欲望进到那前所未有的深度。
「嗯……啊……」任凭时瑀恩咬紧牙关,也无法抑止逸出口的呻吟,那仿佛是求欢的轻吟声,刺激着他的羞耻心。
强烈的快感无情的折磨着他的羞耻心,时瑀恩双腿自动环上尉映尘的腰侧,身体不听使唤地迎合对方的侵略,并让彼
此更加的贴合在一起。
被时瑀恩炙热的甬道猛地紧缚的快感如同电流般迅速窜遍全身,让尉映尘更卖力的顶弄着,且像个孩子般不停的宣示
自己的所有权。
「你是我的,时瑀恩,你永远只属于我……」
又深又有力的动作,仿佛宣示主权般霸道,时瑀恩体内所有的细胞都能清楚感觉到埋在他体内的激情,是如此狂妄急
切的索求着。
即使对方的动作是在羞辱他,而他自己却可悲的迎合着对方的律动,他爱尉映尘,所以无论尉映尘对他做出多过分的
事,他都愿意承受。
任由尉映尘在自己体内恣意欢爱,时瑀恩只能无力环抱住对方的颈背,在他沁出薄汗的额上落下无数的吻。
就在两人即将到达高潮时,时瑀恩大声的对身前的男人倾诉心中的爱恋。
「尘,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好爱你……」
第九章
再也承受不了过度的欢爱,时瑀恩昏了过去,尉映尘要了他几次,他已经算不清楚,当他醒来时,只觉得身子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