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干嘛？”董昭宇忍不住又开始犯贱，“想我屁眼？等老子被赶出房子冻死在大街上，等不到你来奸尸就被人拖
走啦”
刘立强许是意识到董昭宇的怒气，口气变得正经起来，“你现在搬在哪儿了？”
“关你屁事”
“告诉我”
董昭宇喘了一口气，隐隐地激动起来，“我住我男人那了”
无能为力62
“你男人？”刘立强短促地笑了下，继而粗喘起来，“谁？”
“你认识的”
“那个心理变态的家夥？”
“怎麽说话的呢？他心理一点都不变态，好的很，温柔体贴又帅气，有钱，我找不出不跟他的理由”
这话很多年前董昭宇也说过一次，为了摆脱刘立强强烈的独占欲。那时，刘立强是怎麽回答他的？“董昭宇你少给我
耍花样，你根本离不了我”
而现在，刘立强只轻笑一声，道“他对你有多好？”
董昭宇磨了磨牙，道“他给我买了戒指，还许诺带我移民出国”前一个是事实，後一个就是董昭宇头昏脑胀的杰作。
“挺好的，那你──对他？你喜欢他？爱他？”
“爱算个屁”董昭宇狠狠搓著鼻子，“爱能当饭吃吗？”
刘立强沈默了几秒，道“董昭宇，你变了，真的变了”
“你他妈的也真变了”
回过头，就是似乎一直没变的钱峰。
“我今天下午不上班，咱们去商场逛逛吧，到处都在打折”
“哦”董昭宇偷偷掏出手机。刘立强又发了条短信过来：出来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去哪逛呢，我可没那闲钱”把手机往裤兜里一塞，董昭宇搓了搓鼻子，“挺冷的，回家吧”
钱峰盯著董昭宇的裤兜，突然问道，“刚才谁给你的短信？”
“你没毛病吧？”董昭宇硬挺著笑骂道，“我刚就看了下时间”
“那现在几点？”
“你吃饱了撑的吗？我可饿得很，刚被你俩好朋友堵得嘴都张不了”
“那咱们再去吃点，吃完了逛街去”
看著钱峰似笑非笑的脸，董昭宇突然觉得刘立强那句话可能真有点道理。眼前这人跟刚见面的时候似乎不一样了。
“被迫”跟著钱峰连著三个商场跑了一下午，董昭宇收获颇丰，毛衣、衬衫、T恤、羽绒服、鞋子、钱包零零散散拎了
一手的袋子。坐上车後，钱峰亲密地搂著董昭宇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甜腻腻地问道：“给你买的东西都喜欢吗？”
“喜欢”董昭宇偏过头去含著钱峰翘翘的嘴唇，俩舌尖绕著嬉戏了会。钱峰又带著副深情的模样告白著，“我爱你，
董昭宇”
“嗯，我也爱你”车後座的那些个袋子价值快一万了，董昭宇是个实在人，知道不能让人家的钱白花，主动伸手过去
，揉起钱峰的裤裆。
“别这样”钱峰拨开他的手，“搞的我好像别有用心似得”
董昭宇笑笑，改搂著钱峰的脖子亲了一口。
第二天，趁钱峰上班，董昭宇穿上新衬衣、新毛衣、新羽绒服出门去见刘立强。这回，刘立强也不装模作样的找咖啡
馆了，直接从公车站把董昭宇接回自己家。
那是个老式居民楼，董昭宇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跟踪刘立强，然後被他揍了一顿。刘立强显然也记得那
一段，结结巴巴地道歉著“那次，我也是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
“行了行了”董昭宇忙不迭地打断他，他不喜欢被刘立强说抱歉，更不喜欢刘立强说抱歉时露出的软弱。
“你胆子大了麽，把我带回家也不怕被你妈看到”
刘立强脸色黯淡下来，“我妈又住院了，就前段时间的事，病情突然恶化，我担心这次是熬不过去了”
董昭宇没说话，对那个女人，他的感情很复杂。
“对了，我妈还提到你来著”刘立强抬起头，勉强笑笑。
“提我干嘛？我离你7、8年了，她还记著我啊”
“我说我跟我女朋友分手了，她就问我是不是还忘不了你”
董昭宇张了张嘴，好半晌才吐了一句，“你也够本事的，你妈病都恶化了还拿这话来刺激她”
“可不是麽”刘立强苦笑著，“我都怀疑当时是不是抽风了，跟她说这个，不过她挺平静的，只说不会再管我了”
“她还能怎麽管你”董昭宇冷笑一声，“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指望著我再回头跟你？”
刘立强没吭声，但两眼死盯著董昭宇，透著期待。
“我不想再跟你了”董昭宇残忍地掐灭他眼里的火苗，“跟你干嘛？帮你还那一屁股的债？你妈生病你欠了不少吧？
”
刘立强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看到我这一身没有”董昭宇站起来把羽绒服一脱，露出里头姜黄色羊绒毛衣，“光这毛衣就一千多，羽绒服两千多
，还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皮夹子来，拍在桌上，“昨天刚买的票夹子，两千多，都是我男人买给我的，我说不
要都不行”
瞪著一脸颓丧的男人，董昭宇一字一字地说道“你、呢？你还欠我、一、万、呢！”
刘立强抬起脸张了张嘴，突然站起身钻卧室里拿出个信封往董昭宇脸前一扔，“这个，钱还你，让你今天来就是为了
给你这个”
无能为力63
董昭宇有些懵。刘立强这钱算起来也有八年了，当年是怎麽给他来著？哦对了，他不要，是自己死皮赖脸非塞他怀里
的。
那是刘立强父亲病情再次恶化的时候，两人刚刚同居，几乎天天晚上腻在一起，跟渡蜜月似得。刘立强被召回家，心
里虽然担心父亲的病情，但也舍不得董昭宇，便带著他一起回家。
董昭宇第二次见到刘立强母亲，心里竟有著类似新媳见婆婆般的羞涩。但女人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又让他忐忑不安。
进了一次医院後，便借口有事要回学校，实际上则是找了个小旅馆住下陪伴煎熬中的情郎。
男人父亲的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刘立强一步不离地陪了三天，才在第四天下午依著董昭宇的指示找到那小旅馆。
门一开，董昭宇就被刘立强的憔悴吓了一跳。眼皮微肿、嘴唇干裂、满下巴的胡渣里还藏著两颗痘痘。董昭宇心疼地
紧紧抱住男人，又闻到他身上汗酸味。
“几天没洗澡了？”
“也就这三天”
董昭宇亲亲刘立强的下巴，把他推进浴室，“先洗洗吧，衣服也别穿了，先穿我的”
刘立强扯著董昭宇的手不松，道“陪我一起洗，我想看著你”
男人强烈的依恋让董昭宇得意又心疼，他揉揉刘立强的头发，当即脱了衣服和男人一起挤进浴室。
刘立强很是颓丧，低著头坐在马桶上任董昭宇给自己洗头发。突然，他抱住董昭宇的腰，带著满头的泡沫挤到人家胸
口，闷闷地说“医生说我爸不行了，让我们把人带回去好吃好喝地养著。我妈答应了”
董昭宇拿起花洒把水量调小，抱著刘立强的头慢慢地冲去他头上泡沫，默不作声。
“但我不想答应，哪怕还有那麽点希望。可我爸也不想治了，他说不能让家里的钱都打水漂，得留著我继续上学、结
婚。操，我真想跟他们说，你们儿子我是个同性恋，不会结婚”
董昭宇托起刘立强的脸，在他唇上轻轻吮著。
“我想让我爸继续治下去，我不想他死”刘立强颤抖著，两只胳膊越锁越紧，勒得董昭宇腰生疼。
“我会帮你”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当正经话。帮？怎麽帮？不过半大的孩子，连社会都没出过。但
刘立强偏偏听进去了，见著董昭宇温柔的笑脸就跟见著圣母似得，眼泪哗哗地流出来。
董昭宇见平时硬的跟个大青砖似得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如刀割啊，恨不得把刘立强往自己胸口塞去，藏在那
最安全最温暖的心脏里。
两人搂著抱著，头颈交叠著蹭来蹭去，像是小动物般互相汲取温暖。慢慢地，情欲就在唇齿交叠间滋生。
董昭宇跨坐到刘立强腿上，把自己半勃的阴茎贴在他小腹上来回晃动摩擦。刘立强则贴在董昭宇胸口大力啜吸他红肿
的乳头，一手按著他的背，一手揉捏他的臀肉。
性是好东西，比酒还能让人沈醉，忘记现实中的一切不安，只有眼前人带给自己的温暖。刘立强粘腻著唇舌把董昭宇
的俩小奶头吸得跟石子一样硬，才抬起头和他绞缠。舌尖小幅地拍打著，携带著滑腻的唾液直伸到男人的喉咙里。刘
立强激动地紧紧抱住董昭宇，中指已迫不及待地掐进他臀缝间温暖的巢穴。
爱人的手指在屁嘴那儿搔出阵阵痒意，董昭宇忍不住扭起腰来，喘息著就想吞进男人的性器。小旅馆的卫生间小，两
人身上又是滑腻一片，董昭宇刚坐了个头进去，就找不到著力点了，两腿夹著刘立强的腰老往下滑。
“去床上吧”
刘立强托稳了董昭宇湿滑的屁股，抱著他直往床上倒去。董昭宇顺势扳起两条大腿，露出绽开的屁眼，“这是你的”
那时，在董昭宇心里，不止是身体，无论什麽都可以给刘立强，只要他需要。而在刘立强心里，此时的董昭宇成了他
最最亲密的人。他按紧董昭宇拱起的上半身，将自己缓缓插入他的体内，听著身下人无法控制的呻吟，刘立强没有意
识到自己眼中已是满满的迷恋，只一遍又一遍抚著董昭宇的头发，问他，“你不会也离开我吧？”
“我不会”
“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离开你的”
“不要离开我，求你”
堵住他的嘴巴，双手绞缠，用整个身体把他紧紧地压制住，不断深入、占有他体内的每一寸。刘立强告诉自己，他要
拉住这个人，一辈子都不放开。
第二天，董昭宇拖著酸软的下体去银行取出他存折上的一万五千块钱，毫不在意上头只剩下不到五百。刘立强自是不
肯要他这钱。
董昭宇一笑，道“嫌少？是啊，就治病来说是挺少的，但我只能拿出这麽多”
刘立强急的脸红起来，“怎麽可能嫌少？你也是学生，都靠家里养的，我不能要你的钱”
董昭宇贴过去，把纸包往刘立强口袋里一塞，咬著他嘴唇道，“别把我当外人，我钱不是白给你的，你要加倍对我好
”
刘立强刚要动作又被董昭宇紧紧搂著压制住，男人平时在床上柔顺无比的身体此时变得硬邦邦的，压著他，不容反驳
的情绪顺著体温熨烫著刘立强的胸口。顿时，感激、爱、愧疚等一系列情绪像煮开了似得从刘立强的心里慢慢满溢出
来。
他反手抱紧董昭宇，贴著他的耳边，如发誓一般，“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这个“一辈子”也不过维持了一年。
董昭宇看著那褐色信封，眼睛开始泛酸。“我借你的是一万五呢”他慢慢地，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著。
刘立强像是想到什麽不堪似得，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是，那五千不早就还了”
董昭宇突然大力地搓了两把脸，瞪著通红的两眼死死盯著刘立强，从嘴里吐了一句，“那种事发生後，你还爱我？”
刘立强滞了片刻，透出丝惨笑，“你觉得我不爱你？不爱你我现在还追著你干嘛？当年可是你丢下我跑路的”
瞬间，董昭宇的整颗心都被喜悦充满，几乎要爆开。但下一秒，他便无法控制自己面部肌肉，露出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结结巴巴地，“刘，刘立强，我他妈的，我真他妈的爱你，到现在，一直──他妈的永远”
刘立强呆了呆，立刻狂喜地跳起来，冲过去紧紧抓著董昭宇。可董昭宇扭曲著身子就要从刘立强的钳制中脱离出来，
一边挣扎一边继续说道，“但我不能，我们之间错过的太多了”
“没有什麽错过的！”刘立强大吼起来，“不过是7年，却能让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彼此的内心，不是吗？现在连我妈
都默认我们俩了，还有什麽不可能的？”
“不，不”
刘立强紧紧抱住董昭宇，按著他不停摇晃的头，用舌头堵住他的否认。
狠狠的一吻结束後，刘立强勾起一边嘴唇，笑道“我要强奸你，惩罚你的口不对心。你要是不愿意就狠狠地揍我”说
著，就把头垂下，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
董昭宇哪里舍得，只是叹息著，“你明知道我不会这麽做”
“那就乖乖地任我强奸”说著，刘立强抱起董昭宇就往卧室的床上甩去，故意带著些泄愤的意味粗暴地扯去他身上的
衣服，那些别的男人给他买的衣服。
董昭宇软绵绵地推了几下就放弃了，甚至在刘立强的手指贴上他皮肤的那一刻，就酸软成一摊，任刘立强把他拨来弄
去，跟条死鱼似得。
北方老式居民楼盖得厚，暖气片也多，屋子热烘烘的，可董昭宇还是抖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俩乳头硬生生地翘起。
刘立强贪婪地顺著他的下巴舔滑到胸口，大力啜吸董昭宇的左乳，右乳则是捏在指间不停揉弄，带给董昭宇阵阵针扎
般的刺激。
“嗯，嗯”董昭宇咬著唇轻轻晃著脑袋。在刘立强面前，他不用学女人一样尖利的呻吟，也不用故意说些脏话助兴。
刘立强往上挪了挪身子，重新咬住董昭宇的嘴唇。两根舌头自然而然地凑到一起，互相拍打纠缠，伴著丝丝的唾液。
“刘──”刚吐出一个字，唇舌就被挤压著模糊了所有的话。董昭宇忍不住紧紧搂住刘立强的脖子，微抬起上身感受
男人紧窒的拥抱，两条腿也缠上男人的腰，把自己勃起的乳头和阴茎都贴著男人光滑温暖的身体细细摩擦。
无能为力64
当被刘立强的阴茎插入的时候，董昭宇几乎要尖叫出来。他张大嘴巴高高拱起了上身，停留了两秒，继而颓软。
刘立强眯著眼微微喘息著享受董昭宇不断痉挛的肉穴，直到他平复下来，开始不耐地拱起身子，才带著微笑，抹开董
昭宇小腹上的精液，缓缓摇摆起腰臀。
“嗯，嗯”董昭宇满足地闭上眼睛。真的很舒服，整个下体都被捅开，又胀又酸，浑身麻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男人
坚硬的性器在他身体里不停进出，擦著他敏感的嫩肉。
“刘立强，刘立强”晃著头，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呼唤男人的名字。
“我在呢，宝贝”刘立强俯下身子，顺势抬起董昭宇的大腿扛到肩上，借著姿势的改变把阴茎直捅到根部，停下来，
“以前，你都喊我什麽来著？”
董昭宇睁开迷蒙的眼睛，突然露出丝羞怯。“老公”他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听的刘立强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劲腰一
摆，直把董昭宇撞到床边，两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叫唤起来，“老公，老公，操我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