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有一丝失落升起,在他们分开的六年里,风檄羽从骄傲的少年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汉,但这一切他都无缘见证
。
安静的月色之下,清晰地听到吞吐时淫靡的水声。
沈绌清被铺天盖地的快感淹没,风檄羽根本连失神的空余也不留给他。
越来越炙热的躁动,眼前仿佛有一道白光闪过,他整个人虚软在床上,急骤的呼吸犹未平复。
“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是不是?”
风檄羽俯身过来亲吻他,发肤上有他的体 液的味道。
沈绌清的脸都快烧着,把头别了过去。
风檄羽的喉间逸出一串低沉的笑声,伸手拉开了他的双腿。沈绌清颤抖了一下,风檄羽按住他的膝弯,像是要给他信
心一样看着他,“不要怕,这一次真的不会痛。”
粗长的手指,细心地在穴口按压,沈绌清咬着下唇,眼里已经蒙上了隐忍的水雾。风檄羽咬一咬牙,手指借着润滑探
进了他的身体里。沈绌清发出一声惊呼,紧 窒火热的甬道立即条件反射地收缩,把他的手指牢牢地吸附住。
风檄羽苦笑着摇头,额角微微地渗出了汗水。
要让沈绌清的身体对他放下戒备,完全地接受他,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这一切全怪他,当日的失控发狂。
他把脸贴了过去,在沈绌清柔软的小腹处轻缓地磨娑,没有言语,但凌乱的呼吸,已经流露出他的歉疚。
“檄羽,不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沈绌清伸手过来,揽抱住他的头,像是安慰一样抚过他的发丝。风檄羽抬起脸,夜色中眸光像是潭水一样幽深,“为
什么你不怨也不恨?我对你做了那么过份的事情,简直是禽兽都不如,你为什么轻易就能原谅我?”
“檄羽——”
沈绌清的眼里带着感伤,明日之后就是各自天涯,以后他们都不会再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我,我可以的,你慢一点
。”
他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风檄羽分开他的两腿,扣住他的腰身缓缓地往里推进。沈绌清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
风檄羽完全进入了他的身体,虽然还是不适,但一如他所言,没有那种铺天盖地的痛楚。
身体结合到深处的感觉,像是有一把火,在炙热地燃烧。风檄羽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亲吻了一下,他按撩着许久不
动,已经忍耐得非常辛苦。
“清,我要动起来了。”
沈绌清轻轻地嗯了一声。
抽出顶入,风檄羽每一下都侵进他身体的深处,然后进出的速度在逐渐加快。内壁周围被摩擦得火烫,似乎连胸腔的
呼吸也被挤压了出去,沈绌清向后仰起了脖颈,急促而困难地喘息。
内部被挤压的感觉,渐渐的把不适都覆盖了下去,他的身体变得异常的敏感起来,只要风檄羽的手指爱抚或是唇舌所
到之处,都会激起阵阵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种既陌生又欢快的感觉,让他几乎不知所措地颤栗,他开始随着风檄羽起
伏的节奏摆动腰身。
风檄羽的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迅猛有力地挺进,渐渐的每一下都顶撞到了最深处。
“檄羽,慢,慢一点——”
没有办法承受这样狂风骤雨般的热情,沈绌清终于忍不住低声泣求。
风檄羽只觉得全身都躁热到要几乎炸开,把沈绌清压在身下,他热情冲动得像是未经世事的青头小子。这个人他渴望
了那么久,终于全部都属于他。前端一股畅意传来,他低吼着在沈绌清的身体里面全部发泄了出来。
沈绌清浅浅的啜泣声渐渐低缓了下去,风檄羽的持久几乎让他无力承受。
风檄羽把他抱进怀里,缠绵细腻地亲吻他。
一切都结束之后,沈绌清寻回自己的衣物,逐一的穿回身上。
“要走了吗?”
风檄羽从身后抱紧他,沈绌清窘红着耳根,“我该回去了。”
“记得十五夜,到白鹭洲等我。”
风檄羽突然之间所有的不舍都涌起,勒住沈绌清的腰身不肯放手,“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安维还在外面等我。”沈绌清穿衣的动作顿了顿,他让安维在外面等着,结果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时辰。如果可以,
他愿意留下来,但是叶沧溟的影子涌上来,他的心乱成一团麻绳,纵有不舍,也已经无法挽回。
在过去流走的六年时间里,他和风檄羽错过了那么多,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
风檄羽送他出门,走到墙角处又把他拉进怀里,疯狂而热烈地亲吻。
“记得你一定要来。”
“嗯。”
沈绌清痴痴地看着他,伸出手绵绵不舍地在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抚过,“檄羽,多保重。”
年少之时情潮初动,在夜色中送沈绌清回家,怀着热切温暖的心情。风檄羽站在砖墙之下,夜风在城楼的上空掠过,
吹动他的衣袂翻飞,那些流逝的年月仿佛在眼前重新复现。
沈绌清一步三回头,最后登上马车,在夜色中越去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