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第一部 热夏——沈君岑
沈君岑  发于:2011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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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是看出来你对我别有用心,城府很深,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对付不了你,而且你是陈兰的朋友。"
"你那时候可能还误会我和陈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凌少一坦荡的说。
"就算是现在,你们俩也有秘密。这些都不说,就说说你怎么吸引了我的注意。"陈笑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始夸奖凌少一

,"你表现的含蓄得体

,又很有力道,我对这种人很没有抵抗力,更何况你长得好,很难让人不喜欢。"
"然后呢?你不是知道了我是个同性恋吗?"这一点他始终费解。
"我是不肯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迹,我有冲动想挖掉每一块肉泄愤,可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把你吓跑了我上哪找一

个这么出色的男人托付终生。我是认真的,当时真的想帮你改邪归正,然后一起过日子。"
"怎么可能......"凌少一自嘲的笑,没想到他在女人眼里还是可塑之才,可依托的对象。
"没什么不可能的。尤其老爷子对你的表现也很满意,我甚至一度陷入幻觉,认为你已经被压制下去,认命的跟我在一

起。"陈兰的眼神变了

,狠毒的看着他,"可是当我知道你居然和一个男的去度假旅行,我的心就管不了自己。"
"所以你才下手动我的公司?"
"不全是,因为我一早是打算跟你在一起,除了经营程天和风建的生意,顺道也把陈家的买卖放进去,你我二人合作,

又是情侣,什么事都事

半功倍,你有能力我有势力,天作之合啊。"
女人有时候想事情就是异想天开,一厢情愿,凌少一讨厌这种自命不凡的女人。
"包括那杯酒吗?"凌少一还是问了出来。
"......很抱歉,可能我也被冲昏了头脑。"
"你有时候很像个男人。"凌少一算是赞赏,"不择手段,而且敢下手。"
"我从小就有这个胆量,所以陈家才掌握在我手里。"陈笑自信的说。
"你不怕这种自信变成自负,作茧自缚?"
"我们刚刚说得很愉快,你想改变气氛我并不介意。"陈笑冷冷的,"你打算怎么摆平那件事?合作真的没可能吗?"
"与虎谋皮不如临江自刎。"凌少一有的不仅是智慧,他还有自杀的打算。
"留得青山在,别怕四面楚歌。"陈笑若有所指。"我真的打开天窗说凉话,你可别不乐意听。"
"你说,我听着。"
"你答应和我合作让我盘下家里那笔生意,对你对我不是都有好处吗?"陈笑也不明白,凌少一为什么这么排斥抗拒。
"陈家的东西,吃起来容易,消化难。"凌少一也挑明,"我不是做黑市的人,为程天和风建纯属个人原因。"
"你这算是叫板吗?"
"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是麻烦非来找我的话......我只好认了。"
"认了?"陈笑想了想,"怎么才能让你回心转意呢?"
"别像是痴情男女,除非海枯石烂,否则我不会同意,你把我弄死也好,送进去也行。要是早一段时间,我可能真的会

怕你,现在嘛......我心

匪石,不可转之。"
"我明白了。"陈笑终于露出真正的面目,冷静残忍,"你本来就有个致命的弱点,还装作无所畏惧,你以为掩饰的很好

不怕别人知道,可是

却没逃过我的眼睛,我现在用一个人的命跟你换这个合作的机会。"
"没用的,我现在,没什么弱点。"凌少一呵呵的笑,心中有伤。
"那你好好看看这个吧,回心转意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号码你有。"陈笑扔下一盒带子,"刚刚拍好的,希望你欣赏的如

意。"
凌少一拿起带子,上面写了两个字--风建。


第二十三章 虐待风建


阴暗的房间,四周斑驳的涂抹着灰白墙砖和红砖头划刻的痕迹,顶棚正中本来是安放灯泡的地方,不过现在拴着一条

绳子,粗厚而且沾满了血

迹。一个结实的男人被捆绑着双手吊着,脚只能微微的沾到地面,身上到处是血痕,被鞭打过后结成了红色的枷。
镜头的开端就定格在这里,从四周的幻境切换到身体,上上下下,每一个寒毛都拍得很清楚,那结实的胸膛,平坦的

腹肌......还有那张曾经霸

道嚣张的面孔,被无数的伤痕,倦容,残缺不全的意识,表现的淋漓尽致。
凌少一在看到前五秒的时候,脑袋就嗡的一下炸了,他瞪大了眼睛,几乎忘记了呼吸,脸色肯定很难看,死灰的颜色


电话在不远处,他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被桌角撞到了腰,被地板搬到脚,拿起电话的时候,手根本无法控制,按在

按键上还在发抖。
带子却往下继续了,他坐在地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呆呆的看着里面的所有过程。
风建的头上套着一个袋子被推搡着弄进屋里,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几个膘型大汉给按住,双手向上,一条粗绳子绕着手

腕缠了好几圈,最后打了

一个死结。
他们很粗鲁的把风建拽起来站好,其中一个顺着天棚上的圆圈把绳子递了过去,然后使劲的一拽,风建发出闷哼声,

因为抻拉的关系胳膊发出

清脆的响动。
边上的大汉有些不快,可是却上前按住风建脱臼的地方随手一送,清脆的声响再次刺激着凌少一的耳膜,世界几乎没

有了别的声响,他像是在

看最恐怖的电影,血腥暴力在上演,他被放倒在一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切惨剧发生。
接下来,罩着头的袋子被拿了下来,风建的额头上全是汗水,隐忍不发的表情忍耐着巨大的痛楚。他抬眼看了一下四

周的人,各个都套着黑面

罩,不屑的骂了一句。话音刚落,其中一个上前就是一拳,风建的胃水被打了出来,闭着眼睛没出声音。
边上的一个男人拿起棍子,先是试探的在风建的后背上拍了两下,然后一个出其不意的重击,长长的棍子啪的一声断

了,四周的人发出低低的

笑声,显然对这类游戏很感兴趣。
凌少一发现风建垫着脚尖粗喘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眨眼,噼啪作响的棍棒交加,一个劲的落在那个宽厚的背上,曾

几何时,那里只有凌少一

肆虐留下的痕迹......也只是浅浅的,很快就会消失。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他擦了一把,骂了自己一句。
一顿毒打结束,风建还能忍着,他低头埋着脸不肯看任何人,一味的承受。那个时候,也根本无法反抗。
那些人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泼在了风建发肿的背上,然后有人递给其中一个消瘦一些的男人一条鞭子,黑黝黝的粗实

,又长又硬。
那人甩了两下,绕着风建走来走去,用鞭子手柄抬起风建的下巴,冷冷一笑,然后眼神朝着镜头的方向示威,回身一

撒手,啪的一声,抽打在

风建身上。
一道血色的痕迹利马浮现,男人刚一开始,还是很有节奏的抽打,每一下都停在一个位置,然后是一个特写,随着数

量的增多,血腥开始出现

,鞭子上沾了血花,那些红色也渗出鞭子的伤痕往下流淌,非常诡异。
到了后来,那男人像是发了疯一样,死命的抽打,毫无规律,风建到后来再没有压抑,疼痛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重,每

一声都像是大锤打在了凌

少一的心上。
凌少一觉得自己崩溃了,他闭上眼睛,耳边的抽打声音渐渐小了,模糊的视线里,只有黑暗的房间和被吊着的风建,

偶尔的,风建会抬起头看

向镜头的方向,露出一个惨烈无比的笑,那笑容的本意是无所畏惧,可是看在凌少一眼中,简直像是挖心一样难受。
就是这样反复的折磨,风建昏昏沉沉,每到凌少一觉得结束了,一切再重新开始,用棍子打,用鞭子抽,那些疯狂的

人在用酷刑折磨风建的意

志。
直到最后一个镜头,风建仍旧是那个模样,但是眼神开始空洞,凌少一知道,这人要放弃希望了......他不能让风建

死。
再不犹豫,凌少一拨通电话,只听到自己的嘴不受控制的说:"求求你,放了他。"
对方沉默片刻,对他说:"代价是什么你知道吗?"
凌少一仰头大笑,他答:"我知道,你就是把我活埋了,我都愿意,你放了他吧。"
"很好,十分钟后你打电话给四书五经,我把人送到那。"
"陈笑,你太狠了。"凌少一几乎哭着说,"你想要我做什么?不就是生意吗?你跟谁不能做?干吗挑上我?"
"是你挑上我的。"陈笑说,"我已经停不下来了,停下,我就是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凌少一挂了电话,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闪过白花花的一片,带子因为到了尽头变成了黑幕,那黑幕就像是他的心一样

,没有颜色,没有跳动。
风建,你这辈子不给我希望,却又不要下辈子......你让我怎么放开你?又怎么靠近你?
所有的路都是他自己走出来的,陈笑说的没错,这一次是他自己惹的,这个祸事不小,波及范围之广,出乎他的想象


他数着分针秒针,时间一到立刻按下号码,里面是嘟嘟的等待声,然后他听到了小添熟悉的回应。
"小添,是我。"声音毫无力气,如一谭死水。
"啊?少一哥......啊!"
"别叫......"☆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等一下......叔叔!叔叔......少一哥,我先......要不你过来吧,叔叔,叔叔......"
杂乱的喊叫声从话筒那边传来,凌少一知道小添不会撒谎也不会演戏,既然人回去了,他就放心了,挂上电话,无声

无息躺在地上的凌少一,

像是一句新的尸体。
接下来的时间,凌少一没有和外界再有接触,陈笑拿着他的账本和帐户威胁着他,拿着风建威胁他,甚至拿寒扬的生

活未来威胁他,自己身边

的一切都忽然成了他生存的障碍,让他想要停止都不可以。
陈笑要他继续接管程天的买卖,他照做了,兰少得知的时候,没有回话。
至于陈老爷子那批军火,凌少一把其中的三成倒卖给了国外,剩下七成准备外销,不能打乱这个城市的分派实力。
他心里算计的很清楚,如果这批军火出现在市面上多少风波都不够看,更何况是重量级的R级,以前,他连做梦都没有

想过,这辈子他还有机会

做上这么大的买卖。
老爷子显然是把他当成了陈笑的未来一半,偶尔去吃饭喝酒,凌少一从不拒绝,可是面子上过得去,心里过不去,有

些东西即便不表露出来,

时间久了,也能让人发觉。
有一天,老爷和凌少一下棋,黑白棋子纵横之间,凌少一总是仔细思索,瞻前顾后,想来想去没有落子。
老爷子说:"少一,做事就要当机立断,这里是死局,可是你真的落下了,后面可能还有活路。"
围棋就是这样,黑白子,生死间,你赢我输自在乾坤,失一步先机就可能步步皆错,一招好棋也能挽回所有劣势。
这个道理凌少一很早就懂,他老父亲教他下棋的时候也总是说,少一,做人处事都要仔细,既不可以瞻前顾后,又不

能过犹不及。但是真的把

握起来,谈何容易。
老爷子说完,把着凌少一的手把棋子放在了那个犹豫很久的位置,然后自己拿起白子,放在了旁边,他沉着冷静,内

藏玄机。
"你现在再看,死里逃生,犹然不晚。"
凌少一咽了下口水,只是淡淡的说:"老爷子教导的有理。"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他也知道凌少一大概不会告诉他。
陈笑春风得意,她现在有未婚夫,有好的事业,掌握陈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脉,除了老爷子。她不止一次的跟凌少

一炫耀,认为自己所有的

安排简直天衣无缝,尽善尽美。
对此,凌少一不想说,他真的就是一个花瓶,陈笑用来唬弄老爷子的花瓶,只要陈笑觉得所有的权利和资本都掌握再

她手里了,接下来的事情

真的很难预料。
自己抽身不抽身都已经无所谓了,最关键的是......他凌少一输的窝囊。
他决不能让别人安排他的生活,牵着他的鼻子走,处处小心翼翼,举步为艰,自由自在的日子过惯了,狼又怎么可能

生活在羊圈?笑话。
凌少一看着陈笑的不可一世,一个无形的计谋记上心头,这一次就让他玩一把真正的釜底抽薪,背水一战!


第二十四章 背水一战


天哥拍着桌子,大声的喊了一句:"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兰少说,"我觉得少一的主意不错,值得一试。"
"这有多危险难道你不清楚?兰,我们不能让少一铤而走险。"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看没什么不好。"陈兰皱着眉头,"这机会千载难逢,陈笑会再找一个凌少一吗?老爷子会有第二

次盘剥军火吗?"
程天被陈兰质问得一愣,过了半晌,他默默的说:"原来你也等得不耐烦了。"
两个人相视无言,凌少一才插嘴:"我没什么关系,早在之前我就放开一切了,如果这次我们赢了,无论发生什么事,

保住风建和寒扬,我不

希望他们出事。"
"你别像是留遗言一样。"陈兰没好气,"谁说我们就一定失败了?"
"失败和不失败对于我来说没什么两样,就算玉石俱焚,总之我没白白受她摆布,要是这样还能帮到你,作为朋友,我

乐意。"凌少一把手上

的笔往桌子上一扔,潇潇洒洒,别样情绪,"计划不就是这么简单,姓岳的正愁抓不到陈大小姐的把柄,这个冤仇结得

久了,不利用一下实在

难说得过去,只要他来破坏我的公司运作,劫走那批军火,老爷子自然就会过问,到时候我借机把陈笑过去干过的一

切抖落出来,万事大吉,

你们等着放鞭炮庆祝吧。"
"说得太简单了。"程天看着凌少一,"然后你怎么办?"
"老爷子生剥了他的皮。"陈兰冷笑。
"差不多吧,我要是假装和陈笑猫鼠一家,老爷子必然要清理门户,陈笑可以逃得一死侥幸存活,我八成不那么容

易......可是我不站在她那一

边就暴露了兰少,到时候两虎相争,老爷子最终选择谁,很难判断,我不选择后一种,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要赢就干净利索,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凌少一这辈子很多心愿都完成不了,既然有些人承诺他下辈子会陪他......又

有什么可怕的?
说不定,下辈子早就不寂寞了。
程天和陈兰都看出来凌少一的心事,他们不好过问也不好安慰,不过程天还是忍不住说:"少一,有空去看看风建吧。

"
"没必要。"凌少一装做绝情,"我去看他或者看寒扬,都是自找苦吃,真要是出事了,让他们俩都来看看我,我就满意

了。"
"你的要求还真低。"陈兰无奈的叹气。"说真的,看你和风建在一起,就像是溅了水的油锅,到处是响,让别人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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