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伦理学——水森静
水森静  发于:2011年0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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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清和女校的人说的,好不容易才来这么一个又年轻又美形的男老师,却只看着野原,还感叹你真是如今难得你

一见的古风贤妻良母那一型的哦。”
野原小姐一下双颊飞红。
“啊,小真由,你可爱的小脸让多少男人为你骚动啊。”
“唉……可是真由对杵岛君……”
“牧村修,我们学校的一年级学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吧?大志把他最重要的真由抢走了,他哭得可厉害呢。”
唉——修君他?真由又惊又喜。
于是,瞳一郎干净俐落地将三个女孩子打发了回去。
他“哼”地向着敬佩他手腕的大志冷笑一声,傲岸不逊地说:“果然你离开我就根本不行。”
他又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大志马上装出一副毫不领情的脸。
“俺又没拜托你,是你自己要这么做的哩,俺才不向你道谢哩!”
“这点小事就想让你报恩,我也未免太小气了点儿。”
瞳一郎用手指扶了扶无框眼镜,那意味深长的奸笑让大志不寒而栗。
“对了,明天要交的化学报告你写了吗?”
呀!忘了!脸都青了的大志耳边忽然响起甜美的诱惑:“你想看吗?这次可是特别优惠,免费的哦?”
什么时候都不会忘掉钱的这只钱鼠嘴里居然说出“免费”的字眼,这可是破天荒来头一次。莫非这表示他是在对自己

道歉?还是说他在反省至今的所作所为呢?
“你、你是想让我原谅你的同性恋性骚扰吗?”
“啊,差不多啦。”
多么惊人啊,那个瞳一郎居然自己弯腰了,他不是一直强词夺理坚持到别人崩溃为止的吗?
嘴里虽然这么说,大志的心里可爽透了,就是想平,和瞳一郎认识五年的想平也没见过瞳一郎向自己低头的样子吧?
所以,不准笑!不准笑!大志拼命骂着自己那忍不住要乐歪了的嘴,装着臭屁已极的表情说:“没——办——法——

哩,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看一看吧。”
十天没来的瞳一郎的房间还是如以往一样收拾得有如样板间,所有的东西都老实地呆在该在的位置上,按规矩摆得井

井有条。和大志为了让唠叨不休的外婆安静一阵儿才马虎地整理一下的房间,可以说有着云泥之别。
“啊——终于写完哩,你的字写那么小干什么哩,看得我眼睛都痛死了哩。”
用照抄这种最差劲的参考方式写完报告的大志扔下铅笔、高呼万岁。瞳一郎“唉呀呀”的小声嘟哝着,把大志的报告

用订书机装订好。
“啊,谢啦,后面我自己来做就好。”
虽然道了谢,对方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办法,我实在太纵容你了。”
爽啊!爽啊!心情真是爽!
大志快乐地倒在床上,哼起歌来,瞳一郎马上以严厉的口气指责道:“马上给我停止哼歌。每次都哼同一首曲子,还

荒腔走板的,听得人火大。”
“才没走调,我妈就是这么唱的哩!我从小听到大!”
“没听过这首曲子,是你妈妈自己作的吗?”
被问的大志哼地扭过头去,他不想提到母亲的话题。
“谁知道,……今天你没饭吃吧?给你妈打个电话到我家去吃如何?”
瞳一郎的双亲在外资制药公司上班,现在去了德国长驻,姐姐也因为工作关系在外面租房子住,瞳一郎实际上是一个

人住在家里。每周有两天会有家政妇来帮忙,她不来的日子里就只能自己做些简单的东西,或者叫外卖来吃。外婆听

说这件事之后,严命大志不能放着那么好的年轻人营养失调,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带他回家吃饭(外婆对瞳一郎相当中

意,对他比自己的亲孙子都还要上心)。
“我家外婆一天到晚让我带你回家,我都快被她罗嗦死了,她还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啦,既然有个姐姐那是不是做入

赘女婿也OK?这种有的没的哩。十月连休那会儿你住在我家的时候和她都说了些什么?”
瞳一郎又推了推无框眼镜,浮起一个轻描淡写的笑容。
“趁着醉劲说了说对日本毫无防范的金融的见解而已,还说了点股票的事……喂,不许睡在这里。”
“我才没睡,只是闭闭眼哩。”
大志揉了揉眼,那只手腕忽然被抓住了。
“呜,哇!”
还来不及考虑发生什么,瞳一郎的身体就压上了床,形成了将大志压在身下的样子,大志僵硬掉了,身体仿佛被捆住

一般动弹不得。虽然从体格上来说大志足以与瞳一郎抗衡,但被那眼镜下的细长眼睛一盯,简直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

一般,连逃走的力气都没有。
“等、等一下……你、你会对我免费,是因为对我性骚扰的事感到抱歉,所以为了道歉才借我报告抄……”
瞳一郎从咽喉深处发出恶意的笑声。
“谁跟你这么说的?我只是提出要把报告免费给你看而已。”
“正确说来是‘差不多吧’,‘是啊’是完全肯定,‘差不多啊’是暖昧表现,含有50%的否定因素。你自己对其中

的肯定部分做了扩大解释,并且擅自捏造了我的台词。”
“呜噢噢噢!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得意的狡辩手段,大志流着汗考虑着应对措施,虽然以他的头脑是什么也想不出来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你这家伙一如既往地缺乏学习能力,轻轻松松地被领到家里来,又自己躺上床去,一看就是有这个意思,所以强奸

罪也不成立了。”
对着那副越来越逼近自己的眼镜,大志必死地诉说着:“咿——我、我、我们不是朋友吗?我真不敢相信,你本来是

个好人的哩!”
“哦,这是你从心底对我的评价么,看来不早点纠正你的错误观念可不行。”
白皙的面庞近到不能再近的程度,大志惊恐地闭上眼睛,感到那薄薄的嘴唇越过自己的嘴落在脖子上,温软的舌头的

触感沿着锁骨一路下降,令人寒毛倒竖的奇妙感袭击上来,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大志惨叫起来。
“我知道哩!知道哩!我再也不说我讨厌同性恋哩!
和你约好,我承认慎的事,同性恋万岁!我最喜欢同性恋!所以、所以,饶了我吧!”
为了逃离这种境地,大志不惜出卖了自己的信念,叫着扭曲自己意志的话。
“总算屈服了呢。”
瞳一郎笑得越来越奸诈。
“但是你这些话只是为了逃走而装出来的,你一贯爱撒谎么。”
呀——我心里的话被他看穿了!
“我是真的、真的,打从心眼里,理解到不能再理解地、超超超地理解了哩!”
“就算你说的不是谎话好了,即使是猴子经过反复学习也会理解得更深一些吧……”
说话的时候,衬衫就被拉到脖子上,等发出“呀!”的一声惨叫的时候,皮带也被抽了下来,裤子被褪到膝盖。不会

吧!不会吧!不会吧!趁着陷入混乱的空隙,那黄金指与白金之舌已经开展凌辱大戏了,啊,他的指技和舌技果然非

常了得啊……
“……等一下啊,我自己!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哩!不要哩!”
大志迟了三刻终于开始认真反抗,但瞳一郎一下子就把他翻过来趴在床上,手伸向了内裤中的某个部分!
大志头脑完全变成一片空白了。虽然拜托女人用手(当然也包括嘴)做过这种事,但可从来没有像这样强硬、有力握

住(而且对方还是男人),恐惧与嫌恶扼住了他的喉咙。这时瞳一郎的手指开始蠕动了。
“啊……”
声音跑出来了,大志吓得赶紧闭上嘴。什、什么呀?
这小子的手指……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的棒?
快感的波涛一浪浪袭来,大志为了忍住它抓紧了床罩,但还是忍耐不住,嘴里涌出细小的呻吟。哦哦,这完美的力道

掌握,这无所不至的爱抚方法,简直就是对男人的身体无所不知(那是当然了)的高超啊!换言之,绝品!
玩弄着的同时,瞳一郎舔着大志的耳廓问:“……很棒吧?”
啊,哦,太棒了……
“呜哇啊啊啊!我在想什么!才才才,才不棒呢!”
叫喊声换来的是更激烈的攻击,大志连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就在瞳一郎的手里丢盔弃甲了。
大志几乎失神了,为为为……为什么我在男人的手下……变成这样……这样……
“你还真是快啊,这就忍不住了?”
已经坠入地狱之底的大志又惨遭追击到底的瞳一郎一记重击。
大志气得头昏眼花。绝不原谅,只有这个家伙,到死都不能原谅……!
“你、你给我记住,我、我绝对要讨回来,无论要用到什么手段,也绝对要向你复习!!”大志提着裤子,颤悠悠地

把衬衫塞进去,以这种悲惨的样子戟指扬言。
瞳一郎用纸巾擦去手上的污渍,冷静地四两拨千斤:“你刚才把复仇的仇字和习字搞混了吧,这个错误可是离谱哟,

仇字是一个人字旁加一个九……”
大志还没听完就抓过书包踢开房门冲了出去,悔恨的眼泪涌满了眼眶,毫无理由地对自己做出这种事,还施施然地说

:“这就忍不住了?”
让朋友落到这种悲惨的境地,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呀?!
“就算他怎么道歉我也绝不原谅他!我恨他一辈子!和他绝交到死!”
大志在暗下来的街头狂奔,下了决心。
明天到雾峰那里去,然后告诉他,我巴不得帮他的忙。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OK的呢。”
问题的星期六到来了,身着松陵学园深蓝色制服的雾峰半讽刺地说。今天他换了副眼镜,是那种茶色的半框眼镜,虽

然想乔装打扮得不显眼一些,但他那种时髦的感觉却不会因为制服和眼镜有所改变。
同样身穿松陵立领制服的大志摸着领子不悦地回他:“你觉得我会拒绝?为什么?”
“唉——毕竟你对退学很抵抗么,嘁——烦死人了,我明明做预防做得那么好的,谁想到你突然又改变主意,……啊

!”
抱怨来抱怨去的雾峰突然嘴张成了O型,竖起食指对着大志的额头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你说柏木对你做了什么是吧?原来是这么让你火大的事情!”
被人家一语道破,大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哈哈,是哦,是这样哦,那家伙,了不得……”
新闻部部长意义不明地自言自语,脸上浮起下流的笑容,他一定在考虑着什么非常识的东西,大志在心里发誓过了这

一次以后绝不和他扯上关系。
在放学回家的学生潮中逆流而上,很快就看到了私立松陵学园高中部的校门。混在身穿同样制服的学生堆里,装作普

通的样子进了校门,向教学区摸去。这个表面上是为了友好交流举办的国际象棋赛在松陵学园新落成的纪念馆里举行

。于是两个人接近体育馆。
大志又伸手摸领子,雾峰根本没用心给自己准备制服,上面还算合适,裤子就不太合身了,裤管短了些。这个还可以

不用在意,但初中以来就没再穿过立领制服的大志实在无法适应那个硬领。
“喂,真的非要进去吗?学生会的家伙们不是都在里面?”
“下棋的选手也都进去了啊,每个学校都来了不少人。我们计算机部一年级学生和将棋部二年级学生也参加了,你闭

嘴就是,侵入方法嘛……总是会有的。”
这种轻飘飘的口吻除了增加大志的不安外毫无用处。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一定要抓住瞳一郎的把柄才行,作战如果

失败那可就麻烦了。
在雾峰的带领下通过三字形排列的教学楼群,面对广阔的操场,看到左手边有个体育馆似的建筑物,再向里走,一座

鹿鸣馆般潇洒的建筑出现在面前。雾峰低声告诉大志:“那就是了。”
“这里的经营者满有复古趣味的么。”
复古是什么意思?大志问,对方没回答大志接着又问了一句,“要怎么进去?”
两扇大门前,远远望去就可以看到两个看守坐在椅子上,都穿着和大志他们相同的深蓝色立领制服。
雾峰微笑一下,大大方方地向着看守走过去。
“喂,喂,雾峰……”
无视慌了手脚的大志,雾峰和站起身来的看守搭话。
“哟,辛苦喽,我们是来换班的,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我没听说过啊。”
“唉,真的?可是有人这么交代过我们的,真奇怪啊。”
“我去里面确认一下。”
一个看守谨慎地说,当他的手搭上门把时,雾峰的手刀准确无误地迅速击打在他背转过来的后颈上。同时雾峰以尖锐

的声音向大志叫道:“后面!打他!”
呜哇!虽然大志的脑袋混乱得有如一锅浆糊,身体还是按雾峰的指示动了起来,顺势抡圆了飞出去的拳头“砰”的一

声撞在一个硬中有软的东西上,然后才发现那是另一个看守的脸。那小子对准了大志颓然倒下,大志大吃一惊,把他

靠过来的身体推下。于是那个身体恰好很方便地摔进了门边的树丛里去。
雾峰把被自己干掉的那个家伙也抱过树丛里藏好,吹了声口哨。
“干得漂亮。”
“咿——我我我我,打打打人了哩——!”
“非常事态,非常事态啦。好,走吧。”
雾峰推开门轻捷地闪了进去,大志对着手上残留的人类面部的感触呆了一阵,吞了一口唾液,在心中道了一声歉,这

才追随在雾峰后进了门。
打开门后,里间是玄关厅,左手边有个螺旋曲线形状的西洋古风扶梯正面是和大门一样的两扇厚重的门扉。
与雾峰一起小心地推开一扇门溜进去,眼前出现相当宽广的长方形大厅,一面墙上设计了许多个法式窗子。有一张双

人桌和椅子放置在那面墙附近,两个人坐在那里。桌子上放着黑白相间的板子,上面散放着或黑或白的棋子。桌子旁

边,有一块像美术画板那么大的黑板,旁边有人待命,黑板上用白粉笔写着数字与英文字母。还有一圈人围在桌子旁

边看。
雾峰“唔”地一声喃喃自语。
“擂台对战方式啊。数字是注,字母是各学校的开头字母缩写。哦哦,以万为单位的赌金啊,这可真有点……算了,

找我们的会员要紧,快点拍完快点回家了事。”
同感,趁着被打昏的两个人还没醒过来,赶快溜吧。
在人群寻找着光德的制服,一下找到两个,副会长鳄崎和杂务原,他们两个很要好似的靠在一起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个子娇小黑眼珠大大的,原看起来像小鹿斑比一样可爱,他那哆哆嗦嗦的样子与周围的人格格不久,小心谨慎的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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