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我方才不是解释过了?」
「解释什么?」
「你这二愣子!我都说了,能让他做个『娘儿们』的药,想当然耳只有一种药啊!我以为你听懂了,所以跟我拿钥匙
,准备去替他消火解饥呢!」
盯着雪鸦的黑眸,从困惑到明朗,恍然大悟的同时,他也满面通红。
「你怎么可以……你这……解药!你一定有解药吧?」
「解药就是一个男人啊!而且还不能是普通男人,最好是能应付无底洞的,兼具持久力与硬度的男人。」
又想骂他,又怕骂了他,殿下的……「你难道是要我……?」
「呃,你是个男人吧?要是你自认为办不到,那我只好自己上喽!能成为照王殿下最初的入幕之宾,是我的荣幸。可
要是我支撑不了那么久,殿下得另找第二、第三位入幕之宾的话,你可别气我。」
「气你?我现在真正想杀你了!」冷瞥雪鸦一眼,怒抢下他手中的药瓶,三度掉头离开。
「啊!魏大人,还有一件事!」
子鸷凌厉地回头一瞥。
「事实上是两件。」微笑地指指上方。「照王殿下在顶上塔房。在枕下,有我特制的壮阳丸,有需要的时候,别跟我
客气,尽管吃吧!就这样,小的祝二位合体愉快。这一招如果能让照王殿下以后对您服服贴贴、百依百顺,做个『温
柔婉约』的娇妻,就不枉我冒险相助了。」
「雪鸦,总有一天你会玩火自焚的。」
对子鸷语重心长的警告,雪鸦表情不变,不痛不痒地微微一笑,福了福身,消失在楼梯另一瑞。
触开铁锁的手在颤抖着。
一旦走进这问房里,自己与照王殿下的关系,会不会改变……
子鸷警告着自己,千万别自抬身价。跨进这扇门起,发生的一切都将是永远封印的秘密。今日照王殿下是一时受媚药
控制,自己只不过是帮助殿下脱离控制的「道具」罢了,万万不可自抬身价,以为这会为自己换得占有殿下的特权。
对。就当这是一场短暂的春梦好了。
梦中的他,可以解放多年来对殿下的情思,道尽一切以往说不出口的爱语。只要记得当这场梦一结束,很可能什么也
没改变。
照王依然是他高高在上的主君,他也依然是照王忠心耿耿的臣子。
门「咿呀」地开启了。
子鸷竭力压抑奔驰的热血,眼睛不费吹灰之力地捕捉到坐在床畔、宛如待宰羔羊般簌簌发抖、颤个不停的主子。
莫非是药效发作了吗?
一剎间,子鸷既想冲过去一把抱住、安抚他,又深恐自己会像个急色鬼般地吓到殿下,因此脚步反而比平常走得更慢
、更谨慎。
近到他能听见殿下急促的喘息,能感到笼罩在殿下周身、一触即发的高涨情绪,能看见一根根长长的睫毛是怎样倏动
着紧张。
子鸷才一伸手,殿下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儿,竖起全身的寒毛,惊跃而起。他赶紧双手一搂地环抱住他——可不能
让殿下在这种情况下冲到外头去,万一……便宜了别的男人,子鸷一定会撞墙自戕的。
「殿下……」
子鸷祈祷自己的心意能传达到殿下的心中。
纵使殿下无法抗拒子鸷,他也不会轻慢于他,不会有半分敷衍,不会急于行事,他更不会使这一整夜变成殿下记忆中
的污点、挥之不去的梦魇。
「请您相信我……」
把您的一切交给我,好吗?
黑眸恳切地、火热地注视,似乎奏效了。照王殿下停止了颤抖,而一向挂着高傲、不可一世神情的脸庞,破天荒地失
去了咄咄逼人的光芒,局促地点了点头。
子鸷不曾见过如此羞怯的殿下,因而看到整个人都愣住了。
古文书上的倾城美女,只需回眸一笑,便能迷倒众生。但是,殿下连笑容都不需要,子鸷光是见他耳根红通通的「害
羞」样子,全身骨头就都快酥了。
一瞬间,他差点化身为出柙野兽,扑上去咬住猎物,一口气吃掉……子鸷心中多增添了一丝的恐惧。
对于隐藏在自己的本性之中,那匹似曾相识的野兽的恐惧。
为什么在男人熟悉的双瞳前裸露自己,会勾起这么强烈的羞耻感?
奇怪,太奇怪了!
肌肤被自己羞愤的血给烫红了,一点点呼吸在上头吹拂都会敏感得令人抓狂。自己这些怪异的反应,全部、毫无保留
地,都映入男人的双瞳中,更教他手足无措地想将自己遮掩起来。
没道理的,他的身体像是忘记了曾经有过的无数次欢好经验,一切重回到童贞年代中,不解情事的冲动少年。
血中沸腾着靡靡情欲。
脑壳里孕育了种种渴望。
身体里面的,另一个呼之欲出的自己,不断地从每寸敏感骚动的皮肤底下,拼命探索一个出路。
男人的指尖,一路划过了发烫的皮肤,沿途解放出那个不是他的他。
喘息着。发不出声音的喉咙,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甜美的呻吟。
好舒服……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咬它……
男人软软的舌细细亲吻的耳后根,是未曾有人挖掘出的敏感地带,自己如果能出声,想必会像是高明琴师手中的琴弦
,吟哦着快乐的乐章。
哈啊……不……
结实又灵活的十指,掐住了他扁平细小的果,随意撩拨两下,就让那果实坚硬,俏立熟成。
硬挺的果芯,傲然地挺立在两指这间,跟随着掐揉的节奏,往下腹输送着快感之蜜汁。
大量累积在双珠内的热蜜,输往生命之根。
滚烫的、沸腾的蜜汁。
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硬挺的速度感到诧异。
差点产生喝了媚药的人是他,而非男人的错觉。
平常即使那些后宫妃妾以口、以手,努力地侍候着,自己总是得花点时间,才能培养出足够交合的花蜜。
但,今日,这一点都不是问题。
啊、啊……哈啊……想要刺激……快点刺激那儿吧……
主动地将腰贴上男人的大腿,享受被硬实的筋肉挤压的刺激。截然不同于女子的柔软,这种刺激更教他亢奋不已。
……摸我、舔我、吸我、吮我。
血液在嘶吼,阳气在狂奔,耳畔听到的是欲望的心跳,强悍而勇猛地敲击着,沿着全身的脉络,怂恿着他采取更主动
的行径。
看来似乎很可口的唇。
亲上去、咬上去、舔上去,直到气快断了,还是不停地在男人潮湿美妙的嘴中,探索着甜美的气息,讨着男人温柔又
火热的舌叶,给他贪婪的小嘴一场连脚趾都会颤抖的洗礼。
哈啊……哈啊……哈啊……嗯嗯……
看来似乎很可口的平坦胸口。
贴上去、黏上去、磨蹭上去,直到皮肤与皮肤之间毫无空隙,生火了,两个人都烧起来了,分不清楚是谁在摩擦谁的
腿,谁先蹭着谁的下腹。他们交相在对方身上汲取快感,尽情地在大床上翻滚着。
啊……啊……啊!
看来似乎很——更正,没有似乎。好壮观的雄刃,凛凛威风,准备好要征服一切似的。
……稍稍冷却了快被盲目快感吞噬殆尽的脑子。
那玩意儿……不可能是要我……不、不、不,我不行——
他转过身,手脚并用地想逃离床,可是腰间却被男人的双手扣住,硬生生地拉了回来。男人的下半身就贴着他的,赤
裸相触,他更可感受到男人沈甸甸的质感,以及傲人的硬度、热度。
不要!我不要!我是笨蛋,我不该答应的!我不知道你那么大……
如果他能嘶吼,早就已经怒骂出来了!被点了哑穴,他只能掉下不甘心的泪水,挣扎再挣扎。
「嘘,别哭了,殿下。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我会尽量不弄痛您的!」
谎话、绝对是谎话!那种尺寸,怎么可能不痛?!
放开我!求求你,让我反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答应了这么蠢的事!
慌张地摇着头,拼命张口,无声地央求着。
「抱歉,微臣不想看到您最后被媚药吞了理智,到处求人……上您。与其走到那一步,您还是忍一忍,让我替您解开
媚药的束缚吧!」
他愣住了。男人是不是说反了?被下了春 药的是男人,不是他呀!应该是男人会像野兽一样,到处想上人,他才这样
牺牲自己的……不是吗?
混乱的脑子当中,逐渐捉到一条线索——
雪鸦!那混帐东西!这是雪鸦的报复!报复自己辱骂他、瞧不起他,所以故意想出这么阴险低级的手段!怪不得雪鸦
要封住他的哑穴,因为他和男人一对质,一切就东窗事发了!
啊啊!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男人的双掌掰开了雪白臀办,露出连他自己都未曾照面过的秘穴,并且……他的舌尖湿润了穴口
。
啊嗯、啊嗯、啊嗯……
在脑子有能力冒出「脏」字的念头前,男人的唇舌早在他未经人事的地带,掀起一场狂肆的感官风暴。各种不曾体验
过的刺激、被挖掘出来的敏感核心、被撩拨出的禁己心快感,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招架不住。
纵使脑中有个小小的声音说:快逃、快跑,你就快被吃掉了!但他发晕发热的薄弱意志力早已经对发软、陶醉在快感
中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力,没力气逃走也逃不了!!换句话说,一切是无力回天了。
子鸷谨慎而缓慢地推进,他不想伤了照王细致柔软的火热甬道。
终于,好不容易地,将自己的全部,深埋在照王的体内,他闭上眼,品尝这合而为一的感动,几乎落泪。
我爱您,殿下。我不能说出口,但……请您接受我的爱……
远远超出预期的甜美滋味,火速地融化了他的谨慎,他知道自己该给殿下多一点时间适应,可是他脱缰的欲望已经快
要等不下去了。
「哈啊……啊……很抱歉,殿下……我知道我答应您……不会急躁,但您……好紧……好热……如果您不放松一点…
…我会……」
仿佛在和他的理智较劲,听到他这么说,照王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大力地挣扎扭动,光滑的内襞不停地绞纳着他。
「我很抱歉……但,这真的是我的极限了……哈啊、哈啊……」
子鸷的吻像雨滴般纷纷洒落在照王的背上,每一个吻都满含着他对照王的爱意。
他爱怜地拥抱着照王,拥抱着一波波的快感,在前所未有的幸福中,与照王紧紧相系,深深地、深深地灌注他的爱。
但是,这份幸福却结束在很仓促的一句!「天杀的」当中。
一恢复呼吸,照王立即以手推开他的肩膀,一脚踢开他,愤怒的丹凤眼尾高高吊起。「……终于可以说话了……你和
雪鸦都该死……」
「殿下?您觉得怎样?身体,还有那个药呢?」
照王咬咬牙。「我觉得身体痛死了,心情烂透了!给我滚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你这条反咬主人的狗!」
「殿下……」子鸷的心直直往下坠。「您会生气,微臣能了解。但是这一切会发生都是因为媚药,您不需要放在心上
。」
「用得着你说吗?孤王会忘记它!立刻就会忘记它!真没想到我会让一条养了二十年的狗给侵犯了!我得好好睡一觉
,快快忘掉它!」睬都不睬子鸷,完全是利用完了就丢一边的态度,蒙上棉被倒头就垂。
子鸷耳边不断地徘徊着「被狗给侵犯」的话语。他本来还想宽慰自己殿下是一时气头上,谁叫自己没好好地守护殿下
,挨骂也是活该的……可是他挥之不去殿下打自内心当他是条狗的念头。
就在他们肌肤相亲过后,殿下仍当他是「狗」?
不,或许,殿下只是在气头上。他气雪鸦下药的事,自然也气我……他不是真心这么想的。
至少,我希望如此。
子鸷拉住自己四分五裂的心,决定明天再向殿下道歉一次。只要殿下肯原谅他,他也会封印住这短暂的幸福滋味,努
力辅佐照王殿下,一如往昔。
即使睡了一晚,全身骨头还是痛。尤其是腰部以下的……包括两腿中心,到现在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卡着,丢死人又说
不出口的痛。
况且,一切真相都已大白。自己以为是高贵的「舍己救臣」,结果却成了「舍己娱人」,白白取悦了子鸷和看戏的雪
鸦罢了。心情可想而知,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而在这种情况下,谁摆得出好脸色?
一向以坏脾气着称的照王殿下,更不可能。他脸臭到一个不行,近乎狰狞的样子,再不复见昨夜那羞涩、身子敏感又
诚实,以可爱来形容都不为过的「他」。
「可恶!为什么孤王得忍受这种难堪的疼痛?魏子,去把那该死的雪鸦给我抓起来,孤王要他付出代价!」
捧着一只托盘,上面搁了几碟菜,一碗粥,神情比往昔要静穆的魏子鸷,来到他身边说:「微臣猜想您现在可能没什
么胃口,所以给您准备了几品清粥小菜。等您觉得好一点了,马上送您回宫。」
一咋舌,跋扈地说:「孤王吃不下!叫你去抓雪鸦过来,听到没有?」
「殿下,在那之前,微臣有事想先禀报殿下。」阗黑眼眸闪烁着某种坚定的决心。
「你的事不急吧?那就等会儿再说!」
对于子鸷想说的话,照王兴趣缺缺地挥挥手,现下他一心一意只想找雪鸦算帐。「总之,你先去把雪鸦那恶厮给找抓
起来!晚了,孤王怕他逃了!」
「呵呵,小的就在门外,用不着殿下大呼小叫。」
雪鸦现身屋内的瞬间,照王的注意力登时全集中到了他身上。
「魏子,你先出去吧!孤王要和雪鸦『单独聊聊』!」
子鸷脸色一僵。「您希望微臣离开?」
「对!而且不许在门外偷听!」
「偷听」两字,未免太辱没他的人格!魏子鸷脸一暗,绝望地扬起冷冽的唇角。
「微臣知道了,微臣会离得远远的,您不用担心。」
照王连分神去注意子鸷最后带上门之际,那「涵义颇深」的一瞥都没有。一等魏子走出门外,与雪鸦两人独处之际,
他便迫不及待地想着:好极了,魏子不在,自己总算可以痛快地骂人了!
「雪鸦,你这该死的家伙!你为什么扯谎欺骗我和子鸷?我们都以为对方喝了媚药,结果他根本就没喝什么龙阳个鬼
的酒,根本不需要我的『牺牲』!害得孤王吞下了此生难忘的奇耻大辱,让男人的ОО捅我的××!」
「咦?殿下您怎能将所有责任都推卸到小的头上呢?」
「不是你的责任,难道是本王的?!」
「殿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小的当下有两个选择让您挑,是您挑了要自己上场的。要是您挑让全青楼的姑娘轮流陪
魏大人,马上就会发现这是小民一个微下足道的玩笑。您把您自己推入火坑,不能全怪我这个帮忙扬风点火的人吧?
」
这可恨的伶牙俐齿!「你欺君瞒上,休想轻描淡写地脱罪!」
「我这么做,不过是想一偿某位知己的夙愿罢了。恕我得说,我这位知己的品味实在不怎么令我苟同,但他就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