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打开冰箱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奇怪的看着若埃尔在短短的时间内,不停的撞桌子,翻桌子,他突然拨起墙壁上的装
饰小型油画,上下挥舞着对客人说:“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哈哈。。。。。。”
“他是。。。。。怎么了?”乔看着W问。
“您还敢问,都是您做下的恶事,您把可怜的若埃尔变成了傻瓜。.......”W无奈的开始埋怨。
乔一气喝完杯子里的酒,转身上楼。若埃尔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接着他迅速抱着着身边的柱子开始唠叨:“怎
么办?怎么办?您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一头冷汗的客人们终于发现了不妥,人们迅速结账,歌手们蹑手蹑脚的离开,很久之后,若埃尔抬头四顾:“咦?W,
人呢?怎么这样安静?”
“别问我,我不知道!”W一脸无奈,伸手拔下胡子上的丝带,也许是用力过猛,连带着几根他最珍惜的胡子也一同被
祸及着被生生的拽了下来,他大声的呼疼,接着他愤恨的把丝带丢进垃圾桶,转身进了厨房,并且大力的拍上门。
乔坐在写字台前,写着一封新的信件。
亲爱的阿波罗先生:
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您,这真是好消息,这些年您过的非常不错吧?见到您真是高兴呢。还记得东区的红灯区吗?
那个时候多少女人聚拢在您的身边啊!为了庆祝再次见到您,请再往这个帐户打两千一级信用点吧,想想您美好的,
富裕的,高贵的生活吧!您一定不想失去它对吗?
刺客
乔写完之后,反复看了几眼后,把信件放进信封,他把信件上属于他的痕迹小心的去除,一切都如此完美无缺。
“进来。”乔把信件迅速放进隐秘之处,他转身看着门口,若埃尔慢慢蹭了进来,他看着一脸平静的若埃尔。
若埃尔慢慢走到床铺前,小心的坐下,他的手开始折磨可怜的被单,乔看着他,他在等他开口。
“温顿·乔先生?您很早就出去了哈。”若埃尔看着被单说。
温顿·乔?乔觉得这个称呼还真的是古怪:“恩,出去了。”
若埃尔抓着床单继续拽着,戳着:“温顿·乔先生,那,那,那您用餐了没有?要不您随便点一些什么吧,“流星”
的甜点是非常好的。。。。。。”
先生?用餐?乔终于明白为什么W一脸崩溃了,这个人状态有些不正常。他走过去,掂起若埃尔的下巴,抚摸他的额头
。。。。。呃!他真的在发烧,而且是高热。乔回忆着那天晚上的癫狂,确实。。。。。。。确实有些过分了。
乔无奈的弯腰,帮若埃尔脱去鞋子,帮他脱去外衣,裤子,他抱起他,若埃尔傻乎乎的看着乔,满脸通红的呻吟一般
的呓语:“我做了一个好梦。”
乔无奈的笑了下,他把他放进被子,若埃尔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我不想醒来怎么办?要是假的怎么办?要
是乔再也不看我一眼怎么办?要是乔嫌弃我怎么办?。。。。。。”
“不会的,不是假的,我们确实在一起了,我不会不看你一眼的,我从没嫌弃过你。现在,你好好休息下,我去帮你
拿一些药,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下。”乔把那双散发着惊人的热度的手从脖子上硬拽下来。他低声安慰,倒水递药。
“您说的是真的?真的吗?”若埃尔看着乔,一脸希翼。
“真的!”乔肯定的回答。
“您确定?”若埃尔。
“确定!”乔。
“您保证·”若埃尔。
“保证!”乔。
“那您发誓!”若埃尔。
“给我闭上眼睛!”乔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气。
“好!”若埃尔迅速闭上眼睛。
“睡!”乔命令。
“哦!”若埃尔。
时间慢慢过去。。。。。。过了一会,若埃尔的声音再次微弱的响起。
“我睡不着,怎么办?”若埃尔可怜兮兮的问。
乔无奈了,他的动作绝对不是模仿W,但是他们如此相像。乔摸着自己的额头,他看下闭着眼睛满脸通红的若埃尔,终
于无奈的笑着摇了下头,接着他脱去外衣鞋子钻进被子。
“我抱着你,睡吧,你在生病。”熟悉乔的人,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语调会发自乔的嘴巴,这样带着安慰的温柔之
音不该发自那里,但是它确实发出了。
若埃尔闭着眼睛,眼泪突然从眼角两边流淌出来,他喃喃的说:“怎么办?雷会劈了我的,我这样好运,一定会被诅
咒的,我绝对活不到明天。。。。。”
天那!乔无奈了,从来没有这样无奈过:“你要是再不睡,我就把你丢出去,我绝对不是。。。。。。。。”
“呼。。。。。”一声奇异的鼾声突然发了出来。
一直发疯的人,终于睡着了。。。。。。
81.迟来的关爱
阳光慢慢照射下来,它努力的扩展自己的领地,这种触摸不到的力量是可怕的,它能从一个狭窄的入口扩展出一大片
领地,即使如此,光是耿直的,它总是绕不过那些遮挡物,它最大的失败在于,它的本性是笔直的伸延而不是拐弯抹
角。
“太感谢了。”申请人慢慢站起,和这位衣冠楚楚的少年握手。
路易站起来:“您的问题很快会得到解决的,也许明天您打开邮件就会收到支票。”
“太感谢了。”申请人鞠躬离开。
目送最后一位申请人出去后,路易长出一口气,他拉开抽屉,取出支票本,签了一份240个二级信用点的支票,根据资
料填好信封,他仰天靠在椅子上,无奈的闭住眼睛,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从早上忙到现在,就为了二十五个一级信用
点。自从成为哥哥的秘书,路易就被锁在了这个小小的房间,每个星期他必须利用所有的休假接见各种各样的申请人
。其实他自己都很迷惑,下面的部门明明就能很好的处理这些问题,为什么这些申请人要跑了很远的路来到中心区,
找这个最难进的大门解决呢?
“路易?我可以进来吗?”加布尔雷思敲击房门。
路易立刻站起来,他拉开椅子站起来:“叔父,快进来,真是抱歉,我这里很乱。”
加布尔雷思笑眯眯的摇头,慢慢走近屋子,他先是不经意的看下四周,接着他拿起路易处理的东西仔细看了下,接着
抬头笑着说:“处理的很合适,真不敢相信,路易才十五岁。”
路易笑了下拉开壁橱拿出杯子,坐到一边帮自己这位很少交谈的叔父倒茶。加布尔雷思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侄子,他
长的很像他的生母,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尤其是安静倒茶的样子:“你长的很像你母亲。”路易倒茶的手颤抖了下
,关于母亲和这位叔父悲惨的爱情故事,他听过无数的版本,虽然他发自内心的同情,但是,假如他们在一起了,自
己在这个世界还存在吗?路易无法置评。
“抱歉,失言了。”加布尔雷思叹息。
“没有,看您说的,茶。。。。。。”路易把茶推到加布尔雷思面前。
“哦,谢谢。。。。。。其实,路易,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你在我母亲那里呆的不愉快,那个时候我正和你的曾祖父
生气,我没办法回丹尼仕柯,但是请相信,当我知道后,我真的想把你接到我的身边,可是陛下说,谁都可以,就我
不行。”加布尔雷思突然对路易说出一番话。
路易看着加布尔雷思,他的脑海里想着埃德蒙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小心的观察,理智的分析,冷静的判断。”他不知
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这位没有什么交情的叔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说起工作,他和这位叔父在做一样的事情,除了不
能进长老会议室外,他们同为长老秘书。
“抱歉,路易,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没有人关心你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恩。。。。。。这是你母亲临死
前给我的信,我想你还是看下吧。”加布尔雷思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递给路易。
路易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他光看封皮就很激动了,那正是母亲的笔迹。自从父亲被赶回封地,路易就再也没
有见到任何亲人,包括自己深爱的母亲,能再次看到母亲娟秀的字迹,对路易来说真的是很奢侈的事情。
“路易你可以看的。”加布尔雷思允许路易看那封属于自己的私人信件。
路易迟疑了下,但是还是慢慢打开了信件,他认真的看着,有几次差点掉眼泪,但是如今的他,早就不是过去的那个
幼稚顽童,他不希望自己的弱态露于哥哥之外的任何人面前,他的脚在鞋子里努力的挣扎着,内心撕抓的实在痛苦。
那是佩安芳女士的最后一封信件,她说她时日无多,将要离去,她先是对加布尔雷思表达了自己的思念之意,接着她
请求加布尔雷思能够帮助自己最爱的儿子,可怜的小路易,她叙述着黑暗的丹尼仕柯,说着路易脆弱的性格,她请求
加布尔雷思代替自己爱路易。
时间过了许久,路易慢慢抬头,他抚摸着信件:“叔父,我有个请求。”
“但讲无妨,路易。任何请求我都会帮助你。”加布尔雷思点头。
“这封信请务必把它给我。”路易弯腰请求。
加布尔雷思有些犹豫,这样的东西他真的舍不得,时间缓慢的过去,路易低垂着脑袋等候。
“好吧,路易,我有愧于你,如果能得到你的原谅,那么请拿去吧,即使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加布尔雷思点头应
允。
路易抬起头,感谢的再次鞠躬,他坐回边上的位置,珍惜的抚摸着这封信件,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拿出一个打火机,
就着烟灰缸点燃了那封母亲最后的信件:“母亲。母亲这个单词在我的内心,格外贵重,纯洁无比,所以,我也要保
护母亲的名誉,这是我对母亲的爱的最后报答,对吗叔父?!关于这封信的内容,就忘记他吧,那些年,我真的需要
一个帮助,但是没有人出现,我没有责怪谁,世界上悲惨的人太多了,尤其是我来这里工作后,我遇到各种有着故事
的人们,我庆幸我在这里,现在我感谢那些岁月对我的历练,它令我坚强,母亲的爱是在内心里无可替代的,谁也不
能替代,您说是吗?叔父。”燃烧完信件后的路易抬头看着加布尔雷思。
加布尔雷思没有表情,他站起来,慢慢走到路易面前拍拍他的肩膀:“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儿子呢?”接着他离开了
这个房间。
路易看着那些黑灰,他从身边拿过一个信封把那些黑灰小心的,不留一点的放进去,贴身放好。接着他站起来反锁了
房门,贴着门慢慢的坐到地面小声的哭泣起来。
加布尔雷思一直站在门口,他听着隐约传来的哭泣。心里默默的跟那个已去的女人说:“您有位优秀的儿子,您应该
安心了,抱歉,我胆怯了,原来我以为我无所不能,但是,在这个孩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胆怯了,原谅我吧,我这个
胆怯的人一定叫你失望了呢。”
波纹科菲和克罗说着闲话走在特殊通道,他已经习惯埃德蒙不来接自己了,他从没抱怨过,甚至想都没想过,不过正
因为没想过,他得到了一份大大的惊喜,地下车场,安吉和埃德蒙站在车前面冲他微笑,波纹科菲惊喜的看着自己最
珍惜的两个人,克罗笑了下,伸出手摸下帽檐点头离开。
“少校,等下我,我们一起走。”安吉抱下哥哥后,转身离开。
“我来接你了,新年快乐。”埃德蒙看着波纹科菲。
“新年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阁下。”波纹科菲笑着放下行李。
他们拥抱,明妮做了个手势,所有的侍卫带着笑容集体向后转,打搅别人亲密是不道德的。
车队启程,慢慢穿越国王老道,它没有进丹尼仕柯和若代,它径直向前开去。
“哎?我们去那里?”波纹科菲惊讶的看着埃德蒙。
“附近乡下的一个小镇,我们在那里,有一个星期的假期,我在那边收拾了个小农庄,我们正好赶上第一季的种植。
”埃德蒙抱着波纹科菲在他耳边轻轻的说。
“这。。。。。。这真是太、太好了,埃德蒙,真的太好了。”波纹科菲感动的不停点头,他们从来没有过休假,尤
其是这些年。
农庄很小,玲珑的红砖房子,白色的顶,犹如童话小屋,漆水匀称的白色栅栏,附近有刚刚开采出来的小半亩土地,
刚刚翻过泥土散发着泥土香,波纹科菲放下行礼站在院子里惊喜的看着,这所房子,这所房子和老照片那座被卖掉的
主屋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波纹科菲惊喜的回头。
“别问了,进去吧,洗澡,换舒适的衣服,我给你做晚饭。”埃德蒙提起他的箱子向里走。
明妮坐在车里看着那对身影消失,她笑了下,看着司机说:“安排两名值班侍卫就好,这里是小镇,没有人会注意这
里的,但是提醒大公阁下,不许他去镇子里去,他和波纹科菲先生不一样,全卡蒙嘉的人都认识他。”司机点点头发
动车子离开了那里。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做抹茶蛋糕。”波纹科菲披散着头发,坐在细小的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餐桌面前。
“安吉教的,她是位好老师。”埃德蒙切好蛋糕放进波纹科菲的盘子里,波纹科菲很捧场的咬了一大口,嘴巴里不清
不楚的捧场:“好吃。”
夜晚的小农庄,小虫儿清脆的叫着,波纹科菲坐在横躺的木桩上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靠在埃德蒙肩膀上叹息:“这里
真好,真想一辈子这样。”
“会的,再等待一些年,我们回我的故乡,我们就在那里最美丽的田野,盖一所这样的小屋,种一辈子蔬菜。”埃德
蒙抓着他的手说。
“真好呢。。。。。。埃德蒙。。。。。。埃德蒙的故乡不是地球吧?”波纹科菲问。
“恩,不是,想知道吗?”埃德蒙。
“不,不想知道,知道了,会有太多的期盼,我怕我忍耐不住,不要告诉我,随便我满宇宙的幻想吧,我把宇宙所有
最美丽的地方都幻想成你的故乡,多么好。”波纹科菲笑眯眯的说。
“好,不说。。。。。。波纹科菲,你恨我吗?我对你的任性,以前你说,我左右你的人生,我真的。。。。。。真
的。。。。。。”埃德蒙犹豫了下,还是问出憋了很久的话,他没说完,波纹科菲捂住他的嘴巴。
“别,埃德蒙,其实我想道歉的,因为我是傻瓜啊,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想安慰自己所谓的良心,但是,很失败,当慷
慨激昂后,那些理由一直折磨我的心,感谢你的任性,谢谢你是任性的。”波纹科菲看着埃德蒙慢慢的说着。
虫儿还在名叫着,一个杯子掉到地面,它翻滚着,愉快的翻滚着。。。。。。
清晨的光线符合本性的照耀着,小农庄的新主人很晚才爬起来,真是一对不称职的农夫。两位值班侍卫开着一辆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