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监禁(出书版)上 BY 彻夜流香
  发于:201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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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木对裘德的挑衅没有吭声,Ivan走了过来,搂住他的肩,道:「宝贝,去我那桌吃饭吧。」他的手搂著莫子木的

肩,莫子木的手握著汤姆的手臂,Ivan回了一下头,笑道:「把这只猫放了吧,没有他,大仓里会有很多人变成Unlce

诺顿的。」

茶包笑了一声,冷冷地道:「Ivan,我们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麽做,太不合规矩了吧?」

Ivan转过身去,道:「茶包,你的井水虽然没有犯到我的河水,但它既然已经成了我的洗脚水,那就麻烦你通融一下

!」他一说完,手一挥,裘德的叉子就到了他的手里,叉子正对著裘德那碧绿色的眼珠子,他笑道:「你也不希望你

的Partner少掉什麽东西,对吧?」他话音一落,一叉子叉在了汤姆的屁股上,在汤姆的惨叫声中道:「这事由屁眼开

始,就让它在屁眼里结束吧。」

茶包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虽然阴睛不定,但却不再吭声,他的手下人松开了汤姆。

莫子木便上前扶著汤姆,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没有什麽大起大落,包括Ivan叉汤姆的时候,他都似乎没有什麽太大的

反应,只是当茶包的人松开汤姆,他便立刻扶起汤姆,然後迅速离开,当中没有半点多馀的动作。

Ivan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这麽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似乎过去了,大仓内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汤姆经此一叉,似乎意识到了不是自己叫汤姆就

是猫,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八面玲珑又小心谨慎的样子。

莫子木似乎一直都是老样子,他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图书馆,经常坐在窗台上看书,有的时候上网,有的时候也被

Ivan用各种姿势按在图书馆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做爱。

在很多人的眼里,莫子木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哪怕他显然是被逼著不得不上Ivan的床,不得不跪著让诺顿将末日审判

永久地刻在他的臀部上,但他一直都没有失控。

然而这一天,当莫子木在亲友探视室里见到一个柔和的年轻人时,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第十章

玛门监狱是一个很诡异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探视,没有电话,没有来信。

莫子木看著铁丝网另一头的人,几乎无法相信,这个突然失踪,被报死亡三年,因为无人认尸,而被医院擅自送到附

属医学院去解剖的林林,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一切仿佛根本没有改变,好像无论过多久,林林永远都是这样,一头柔软的乌黑的头发,带著纯真虔诚的眼神。

上帝永远留在原处,差别是你离开他的距离。

「Seven……」林林穿著他的神父装隔著铁丝网,上下打量著他,眼里流露著担心,但却克制地没有表露出来,道:「

你……还好麽?」

莫子木的指头忍不住在颤抖,容清穿了一件驼色的外套站在林林的背後,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莫子木。莫子

木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句话,他这一生从没像现在这麽一败涂地。他这一生当中唯一遇上的对他不求回报的就是梅林

,可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连想也不敢想的。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还不错。」

「我,我,我会替你的上诉的!」林林微带著激动地道,他一激动就会略带口吃。

容清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将那只手放在林林的肩头上,似乎能理解林林的激动。

Seven是林林的第一个传教对象,他在Seven的身上寄托了对无所不能的神的几乎所有信任,把对Seven的奉献当做了对

神的奉献精神。

莫子木愣愣地看著他,他的肩,跟肩上的手,同样的手,那双在抚慰林林的手也是把自己推向地狱的手。林林接著柔

和地道:「无论如何Seven你不要放弃希望,主会保佑你的。」

莫子木冷淡地道:「林林,我从来没信过你的主,他也从来没有关照过我。如果我有片刻的犹豫,我已经遭到报应了

。林林,你不要再出现了,我不想见到你。」他说完站了起来推开椅子,表示对话结束。

林林似乎对莫子木的冷漠习以为常,他扣著铁丝网仍然温和地道:「困难是暂时的,我一定会尽量想办法让你去比较

好的监狱,尽快恢复你的学业。」

莫子木猛地回过头来,道:「我不想感激你在奥地利收容了我,我不想感激你替我承担了昂贵的生活费跟学费,我也

不想对……因为我从酒吧里招来色狼而让你受辱这件事表示抱歉。我没求过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唯一要求过你的事情

就是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做到了,谢谢,请接著做下去。」

「我,我,我……你知道,Seven,我没有要求过你的感激,也不想要你的抱歉。」

「林林……如果你曾经改变过我什麽,我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我只希望你跟你的上帝都不要再在我的生命里留下痕

迹。」莫子木向大门走去,他想要在自己失控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Seven,Seven……」林林沿著铁丝网追到了另一头,他的口齿变得出奇的流利,道:「一直想请你原谅,是我因为

自己遇到了困惑,所以不告而别。因为在旅店里被人偷了所有的行李,失去了你的联络方式,又因为心里很乱,就乾

脆在罗马的一家教堂里待了几年。」林林道:「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告而别并不是对你失望了,想要抛

弃你,Seven,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即使你真的死了,你也会在医院里被切成一块一块,因为医院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真的有说我根本不认识你!」

莫子木冷冷地道。

林林微微轻叹了一声,温柔地道:「我知道,Seven,你只不过是不愿意证实你又一次被人抛弃了。我也只是想告诉你

,我从未想过要抛弃你。」

莫子木突然大声地道:「开门,开门!」他拼命地捶打著门,林林隔著铁丝网叫著他的名字,狱警进来骂了一声,但

是看见容清的眼神,玛门的狱警竟然破例没有掏出他的警棍。

莫子木机械地穿过长廊,他被容清出卖了,他以为这件事他可以忘记,能够不在乎,然而他怎麽能不在乎?他以为因

为他没有信仰,所以上帝总是派个人给他,然後等他终於学会珍惜又再毫不怜惜地收回。他一生中第一次选择信仰,

学会信任,选择相信别人,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然而自己只不过是别人感情纠葛里一个残忍的笑话。

为什麽前面的路会像隔著雨帘,莫子木的眼睛眨了一次又一次,是天在下雨了吗?

他不慎撞到了一个跟竹竿般瘦的男人,他想绕过去,但是那男人却堵住了他的路,阴恻恻地道:「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跟外面的小白脸一相会就魂不守舍,如果这让Ivan老大知道,会操得你不知南北,Maytag!」

莫子木缓缓地抬起眼帘,Sticks看著那布满了愤怒的双眼,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莫子木已经扑了上来,抬手打关节,

反剪用力一弯,将Sticks按在了地上。

Sticks吃了一惊,忍著痛一个反肘捶在莫子木腹间,然後翻身将莫子木压倒,将他的双手压制住,嘴里道:「妈的,

你要不是老大的人,早操了你!」

莫子木头一抬,狠狠击在Sticks的鼻梁上,撞得他鲜血直流,然後扑了上去,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Sticks大吃一惊

,道:「你他妈的疯了!」鲜血从莫子木的牙缝中流出,Sticks吓得放声叫救命。

Ivan听说他们两人打架就赶了过来,如今一见这状况,他手起掌落击在莫子木的脖子上。

莫子木眼前一黑,倒在Ivan的怀里,Sticks连滚带爬逃到了一边,一脸惊骇地捂著脖子。

容清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林林打开门的时候,屋内一阵酒气,他打开了窗子,走到容清的面前,道:「你在看什麽

图纸,丹尼尔?」

「珊瑚岛上的别墅。」

林林看了一下别墅,道:「很大,为什麽每间房子都用电子门?」

容清将酒杯放下,微笑了一下,道:「不好吗?林林,那不更安全?」

「这不像是人住的房子,阿清,这是监狱,你想造监狱吗?」他抱住容清的头,容清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道:「

也许我想造一座可以囚爱的房子。」

「嗯。」

「你能理解?林林。」

「人有的时候总是在爱与怀疑当中来来往往,缺乏安全感,就像当年我不该因为你与我断了联系,便怀疑我们的感情

,怀疑自己的信仰。」

容清苦笑了一下,道:「那个时候,我正在努力通过克鲁斯家族的考核,要麽活著做个有名有姓的贵族,要麽无名无

姓地死去。」

「你成功了。」

「林林,我真想回到过去,回到我们曾经待过的寄宿学校,回到我们的纯真年代。」

「你一直没说过那是个什麽地方,克鲁斯家族要你在那里有所表现,想必他们很看重那个地方。」

容清微微一笑,深刻的五官摆出了一种讥笑,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淡淡地道:「另一所寄宿学校。」容清似乎对这个

问题不愿深谈,便转移话题道:「那麽,林林,你也想过囚禁爱吗?」

「爱是囚不住的……」林林笑道:「你应该放爱自由!」

容清看著他,微微一笑,问道:「林林,像我对你这样?」

「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林林抬起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

「如果我说是的,你会不高兴吗?」

「上帝给人唯一的权力就是选择,我已经选择了陪伴上帝。」

「也许是吧,我想……我想,我喜欢他的,我是喜欢他的,林林。」

「他喜欢你吗?」

「曾经是吧……。」容清坐直了身体,又向後靠去,他伸手拿过了酒杯,看著杯中殷红的酒,将它一饮而尽,口中充

满了苦涩。

他可以静静地看著林林,看著林林追求他想要的东西,他相信他如果有爱,那就应该是对林林的这种方式,让他做自

己喜爱的事情,哪怕这种喜爱是以牺牲他自己的感觉为代价的。

而Seven呢,他就像他心尖的一根刺,不能动,一动就会痛,也不愿意去拔,因为一拔,他似乎就会死亡。他从不相信

这是种感情,只认为是一种诱惑,因此在下意识里不让那根刺扎得更深。等他再看到林林,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

他可以让林林离开,却不能让Seven离开。

「想要告解吗?阿清。」林林温和地问。

「这次不,不,林林。」容清站了起来,看著外面的月色,他再次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容清没有告诉过林林,他很久之前就不再告解了,把心灵最深处的秘密说出口,那不安全。

而要得到谁,获取什麽,靠的绝对不是祈祷。

「醒了吗?嗯?」Ivan隔著衬衣揉搓著莫子木的乳尖。

莫子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不情愿也只好睁开了眼睛,Ivan那很酷的五官就在眼前,他银灰色的眸子闪著冷冷的光,

仿佛在讥笑他。

「你想骂,还是想打?」莫子木冷冷地道。

Ivan笑了笑,道:「首先是夸你,截拳道玩得不错。」

「你讽刺我。」

「不,不,Bruce Lee说过截拳道的精义就在於式不拘形,你用嘴巴也能咬得Sticks魂飞魄散,真的是非常了不起。」

莫子木将头转过一边,Ivan笑道:「另外,你哭了麽?」

莫子木微垂眼帘不答,Ivan微笑道:「你是傻瓜吗?」

「……」

「还是笨蛋?」

「……」

「否则你怎麽会表现得就像一个可怜的弃妇?」

「……」

「Seven,想做爱吗?」

「……」

「那我干了。」

「……」

「Seven,我现在在脱你的衬衣。」

「……」

「Seven,现在我在脱你的裤子……这是你的内裤,看到了吗?」

「……」

Ivan低头舔著莫子木的乳尖,莫子木终於忍不住抽气了一声,Ivan的手握住了他的性器,一边套弄著,牙齿轻轻碰著

莫子木的乳尖,那种微带痛感的刺激让莫子木忍不住想要大声地呻吟。

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是无数双想要窥视的眼睛,他们的性交过程会被很多人刻意地收听著,莫子木必须时时刻

刻提醒自己这里是完全没有隐私可言的监牢。但是Ivan似乎要让他忘记这一点,每每他发现莫子木压抑自己的呻吟,

就会加强对他的刺激,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莫子木的乳尖,让措不及防的莫子木叫了一声,射了Ivan一手。

「混蛋!」莫子木红著脸恼怒地道。

Ivan笑著在莫子木的耳边道:「宝贝,再叫大声点,我喜爱听你的叫床声。」

莫子木将头侧过一边,闭上眼睛,一副请君自便的姿势。

「Seven,我进去了。」

「……」

「Seven?」

「你要干快干,罗里八嗦的做什麽?」

「啧啧,突然想跟你讨论一下哲理。你应该会喜欢气质,我正在努力地体现这一点。」

「你插在里面跟我讨论哲学?你是疯子吗?」

「对不起,我认为气质应该是与生俱来的,所以也是不分场合的。」

「……」

「学会做爱,是真正的生命开始,这句如何?」

莫子木闭了闭眼睛,长吐了一口气。

「不满意,我还有。做爱的意义,一开始只是为了看到你的脸,接下来是为了看到你的眼睛,最後是为了看到你的嘴

唇,然後是想在黑暗中抚摸你的全部,把你紧拥。」Ivan笑道:「觉得这句怎麽样?有没有打动你?」

莫子木一翻身将他大力地掀到一边,Ivan赤身裸体地撑著头看著他将自己的衣服穿上,长吐了一口气,道:「喂喂,

这种经典的句子居然没打动你。」

莫子木拉上裤子,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请别剽窃跟篡改别人的诗句。」

Ivan冲著他的背影,笑道:「喂喂……别生气嘛,我觉得我改得比《夜巴黎》精彩得多。」

法国诗人雅克·普雷韦尔在他的诗歌《夜巴黎》里中写道:

在点燃三根火柴的夜里

一开始是为了看到你的脸

接下来是为了看到你的眼睛

最後是为了看到你的嘴唇

馀下的黑暗是为了想起你的全部

把你紧拥

莫子木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路过一个又一个栅栏,好像是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兽笼。

从兽笼的背後射出来的目光是贪婪的,充满了兽欲,那早已是非人类的眼神。

他走进了自己的监舍,看著大家略为担心的目光,他开口道:「有想过从这里出去吗?」

托米没有回答,汤姆嘲讽地一笑,道:「我只想过明天是否可以活下去。」

「如果……我能在Hunter夜,让补给船停靠在码头呢?」莫子木缓缓地道。

除了杰克憨厚地看著莫子木,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托米猛然抬起了头,他缓缓地说:「补给船从来不会出现

在Hunter夜。」

莫子木往里走了几步,他还在微微喘著气,道:「玛门的补给船一般会出现在周二,周四的傍晚,我们如果能让船在

Hunter夜抵达玛门岛,便很有机会在那一晚借机离开玛门。」

托米有一些微微颤抖地道:「你如何才能变动补给船的时间?」

汤姆突然对一脸无辜的杰克喝道:「肥佬,站门口去。」

杰克吓了一跳,却言听计从地站了起来,往门口一站,一米左右的门就被他的肥肉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能侵入对岸的电脑系统,改变他们的调度表。」莫子木颤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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