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步逍遥(穿越)下——陆海王
陆海王  发于:2011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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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不敢。”路生虽然很恭敬地回答,却是摆出一张臭脸,脸上的不悦一览无遗。

“这么说,你是担心朕伤了余公子?”延储看着路生一幅不悦表情,脸色也不太好看,语气中还透着一股帝王的霸气

“……”路生听得一愣,没有回答,他知道他就是说一句,延储都能顶十句回来,根本就是一个说不通,又蛮横的皇

帝。

任萧宇见殿堂上的两人几乎都要磨出火花了,立即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回他身上,回道:“本王恐怕

要让陛下失望了,近来本王身体一直不太好,功力早已大不如前,无法为西国第一剑客指点什么,还请陛下令寻高明

。”

“那真是可惜了,既然王爷身体不适,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再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延储原本有打算让影试探任萧宇

的实力,却被路生的阻止了给搅乱了,让他原本很好的兴致完全没有了。

“陛下不必可惜,在下亦可代王爷向影公子讨教几招,王爷向来就不太擅长这种打斗之事,要他与影公子过招,太难

为他。”步若尘一听延储叹了一口气,立即回道,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任萧宇似乎受了点伤,不由得提议道。虽然他

不在乎任萧宇是否受伤,但是至少他不能让任萧宇因此而丢了性命,因为他不想看到路生为任萧宇而伤心。

“余公子真是难能可贵之人,果然豪爽。”延储笑了笑,与步若尘一较高下的兴致又来了,随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正色道:“来人,摆驾祭天台!”延储说完,便拉着路生一起往殿堂下走,并往门外走去。

路生的眼神一直在任萧宇和步若尘两人之间徘徊,越来越靠近那两人时,长久的思念之痛,伴着喜悦的悸动,令他在

经过两人身边时,不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路生朝着两人露出一个微笑,表示自己平安无事,怎奈延储拉得急,路生根本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带离了殿堂。

当路生穿过任萧宇与步若辰的身边时,两人迅速尾随其后,同时看着被延储拉走的路生,一时间火气又冒了上来。任

萧宇凭着长久以来的良好修养,很好地控制了压制在心底那股火气以及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思念之痛。

步若就尘就完全没有克制,他根本不在乎延储是否会因此发现他真正身份,或已经发现他的真正身份,他只借着这个

名正言顺的机会把延储施加在路生身上的痛苦全部讨回来。一想到路生被延储囚禁,他心里的怒火就怎么都降不下去

,眼底的怒意甚至带上了一丝凶光,隐隐泛着杀气。

任萧宇在感觉到杀气的瞬间,立即用力踩了一脚步若尘,以此警告步若尘,但是步若尘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任萧宇,

那眼神似乎是在警告任萧宇不准插手。

延储身边的近卫警觉地戒备着步若尘,而延储就如同没发现一般,依旧背对着步若尘,慢悠悠地走着。

对此,任萧宇只是皱皱眉头,并没有不悦的意思,他相信延储也一定感觉得到。他不确定延储是否是认真的,但是他

看得出步若尘是非常认真的,这场比试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第八十五章 对峙

半年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步若尘看着稍稍长高的路生,原本饱含怒意的杀气,瞬间平息

了下来。在南岳的时候,他曾经失去过路生一次,然而在他好不容易重新找回路生的时候,又再一次亲眼看着路生消

失,对他而言,这无疑是致命的折磨。

步若尘静静地站在石砌的天台之上,等到延储脱下龙袍,换好了一身轻衣之后,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微风袭来一阵寒

意,两人间的气势马上改变了。

步若尘与延储对视而站,两人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旁人根本无法判断这两者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又打算如何对决。

延储望着步若尘,脸色一正,开口道:“起鼓!”随即一阵鼓乐之声响起。

随着鼓乐的响起,步若尘先发出了攻势,持剑直逼延储的面门;延储也不马虎,攻守兼备,应对自如。一开始两人只

是简单地过招,但是渐渐地这两人的招式发生了变化,出手既狠又准,每一招都足以致命,就好像两人之间有着什么

深仇大恨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放水。

步若尘虽然轻功了得,内力也是极其深厚,但是对上延储这种功力深不可测之人,一点便宜也没占到。两人都算是一

等一的高手,攻得厉害,防得也巧妙,且招式越来越凌厉,让旁人看得都分外紧张。

路生站在一旁看着祭天台上的两人,心里纠得紧,他们每出一招,他的心都会漏跳一下。

任萧宇却是一点也不紧张,慢悠悠地摊开他的逍遥扇,一边悠哉地喝着茶,一边扫视四周的守备,不时地望向路生,

似乎担心路生又会突然消失在他面前一般,而对于台上两人的比试,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延储也没有从步若尘的手上取得优势,反而渐渐处于下风,在场的人不由得紧张起来,延储的侍卫兵突然全部拔出剑

来,指向了步若尘。可是几招下来,步若尘又被延储反压制住,两人的实力几乎是旗鼓相当,一时难分高下,但是两

人的胜负却又在一念之间,稍有差池,便会危及性命。

路生看着延储的剑险些横过步若尘的脖子,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感觉,既担心又着急,最终还是忍不住地朝着祭天台上

的两人大声喊道:“住手!别再打了!”

延储与步若尘即使打得热火朝天,还是听到了路生的叫喊,但是两人却都没有先停手的意思,反而越大越激烈。

延储的几名暗卫齐刷刷地朝路生望了一眼,眼神中仿佛多了一份期待,影则是冷下一张脸,因为他很担心路生会突然

介入战局。

任萧宇听到路生的声音,这才去注意那两人,却只是稍稍皱起眉头,根本没有要出面阻止的意思,直到看见路生跑上

祭天台准备劝止时,他才加入了那两人的战局,并对影大声道:“看住他!”

眼前的战局,凭路生那点功夫,根本就是去找死,不用任萧宇提醒,影就已经拦下了路生,不过他担心任萧宇与步若

尘会联手起来对付延储,便让其他暗卫看住路生,自己也跳到了天台之上,阻止任萧宇的介入。

路生没想到这战局会越来越混乱,一会儿是影与任萧宇对战,过一会儿又换成影与步若尘对战,而延储便与任萧宇过

招,看得人眼花缭乱,有些分辨不清到底谁和谁打了。路生注意到任萧宇似乎对延储说了什么,但是延储却是一点停

顿也没有,毫不留情地朝着任萧宇袭去。

路生的第一反应便是谈判破裂,延储似乎没有接受任萧宇的建议。他不得不想其他办法阻止这长比试,因为他发现任

萧宇的招式有些许的不对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下风状态,甚至好几次都险些被延储刺中,他很清楚任萧宇的

功力不只是如此。

他无法确定任萧宇是否真的功力后退了,还是隐而不发,总之,他就是觉得不对劲。四人的混战比想象中还要混乱,

就算他现在加入战局,也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他必须在这四人受伤之前,想个万全的方法,一个既不能伤害到

这四人,又能阻止他们的方法。

就在路生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鼓声突然又重了两声。路生不由得抬头望了一眼,发现祭天台上的鼓手已由一人

变成了两人,鼓声依旧浑厚有力,犹如战鼓。他看着那面鼓,脑袋里立刻想到了一个方法。

路生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立刻转身对身边的一名侍卫严声道:“快去把我的乐器取来。”在旁的侍卫第一次见路生如

此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惊慌,一点也不敢马虎,迅速地返回长居殿取小提琴。

“文乐师,你这时候取乐器是要做什么?”延储的暗卫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祭天台,但是还是听到了路生的话语,不

由得谨慎地多问了一句。

“当然是要阻止他们,等一会儿你就站到旁边去。”路生想到利用乐师的能力来控制战局,不过这是个赌,因为他根

本没试过用乐曲来平息战局,若是处理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但他相信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只要他能控制这四人

的战局,他就能反向平息战局,做到不伤害任何一个人。

暗卫总算看了一眼路生,但却是疑虑地皱皱眉头,现在的文路生毕竟属于西国的乐师,相当于宰相的地位和身份,一

般人根本没权利干涉什么。虽然暗卫还有点顾虑,可是一考虑到祭天台上还有逍遥王,以及逍遥王与路生的关系,心

中还是会稍稍放心了一些,至少路生不可能会对逍遥王不利。

一看到延储与任萧宇过招,路生就会特别紧张,他越看越觉得任萧宇招式有些不对劲,虽然任萧宇防守得很好,却似

乎没什么力道。

步若尘与影的对战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因影的剑招快得根本让人看不出套路,若不是步若尘的轻功够快,换做是别人

,只怕早已是那剑下的亡魂了。

步若尘也注意到任萧宇似乎有些吃力,这才想起任萧宇受伤的事,便迅速绕到任萧宇的背后,不忘调侃地劝道:“喂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快下去,别给我添乱!”

“少废话!”任萧宇根本没给步若尘什么好脸色,却依然巧妙地配合步若尘,与之互换了交战的对手,两人的默契几

乎达到了天衣无缝的程度。

对于延储来说,谁来和他对战都没差,但是却有点意外这两人竟能配合得如此默契。他只听传闻这两人因为文路生,

曾经反目成仇,但情况似乎与传闻的不太一样,他不得不放弃逐个击破的想法了。

“你们都退下!”小提琴很快就被送来了,路生一拿回自己的乐器,便跳上了旗鼓台,站在两面战鼓之间,面朝向祭

天台,架上小提琴,他准备用小提琴来控制战局。

两名鼓手虽然惊讶,却不敢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望向路生,看着他拿出了一把奇怪的乐器,既紧张又好奇。

路生架上小提琴后,整个人的感觉全变了,让旁人看着分外紧张,除了那祭天台上的四人外,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

连那两名鼓手也在路生的示意下停了下来。

当路生放下琴弦的瞬间,所有人都为之一震,乐曲激昂澎湃,令人印象深刻,仿佛是在为在祭天台上战斗的四人助乐

一般,让人蠢蠢欲动。

祭天台上的四人在听到路生的琴音刹那,动作都有一刻的停顿,倒不是因为被路生的琴声所阻止,而是太惊讶了。尤

其是延储,他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乐声,而这一次听到的乐声,开声便是十分欢愉且激昂的曲调,这与他以前听过的

声乐完全相反,这令他很不解,不明白文路生现在的心情到底为何那么开心?以及奏这首乐曲的用意何在。

影和步若尘几乎是同时朝路生望过去,眼底除了惊讶外,还有一丝迷恋,望着站在旗鼓台中央的一抹熟悉却又陌生的

身影,不管是表情还是拉小提琴的姿势、动作都显得非常优美,让人不舍得离眼。

任萧宇一开始也愣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朝路生望了一眼,便收起心思,认真应战。

乐声渐渐变得低沉却不失壮阔,忽高忽低的音线,变幻莫测,大气而恢弘,让所有人为之震撼,又极巧妙地衬着四人

战斗的节奏,让人一听就觉得心情分外澎湃激动,且这乐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能激发人的战斗意志。

正在祭天台上对战的四人并没有停下来,战斗依旧继续,甚至越演愈烈,看得所有人紧张,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

这四人的战斗已经有了变化,原本非常凌厉的招式,渐渐没了那种感觉。若是没认真听的话,根本听不出乐声已有着

非常微妙的变化。站在祭天台上的四人,招式也渐渐变得畅快而不拖泥带水,不清楚怎么回事的人也许会以为这四人

正在祭天台上武秀。

第八十六章 异声

莫一笑一接到消息,便十万火急地赶来,见到的却是眼前的情况,不由得一怔,他对乐师的了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但是像文路生这样的乐师,他还真的没见过,也不太能理解,他只知道乐师能战胜大军,能成为强大的战力,却从

来不知道乐师还能够平息战意。

路生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改变了声乐的曲调,慢慢地让四人的内息受琴声的牵引,并以此来平息他们的战意,十分小

心变换着旋律,以免伤害到他们。

突然,一声古琴之声响了起来,路生一惊,琴声的曲调恰好与他的相反,打乱了他原本的曲调。路生循着声音传来的

方向,朝着对面的旗鼓台望去,遥见一人身着白色长裳,头戴垂纱,坐在与他相对称的旗鼓台上抚琴。

白衣人的琴声与路生的小提琴声相互配合,又相互克制,令人不易察觉。没有运功的人,听了这两种声乐的混杂,察

觉不出什么,但是在祭天台上运功作战的四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内息夹在这两种声乐之中,变得混乱而无法平

息。

任萧宇精通音律,马上察觉到声乐的不对劲,加上他原本就有伤在身,若是强行运功调息,只会立即攻心而亡,但若

是继续随着混杂的声乐作战,只怕到时候想停都停不下来,他不得不缓下攻势,却让影有机可趁,手臂因此而被深深

地刺了一剑。

影见任萧宇未还手,有些惊讶,便停下手中的剑,但是他在平复内息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血气窜上来,随即一口鲜

血喷出。

任萧宇因影的那一剑,乱了内息,整张脸白得像一张白纸一般,原本想要警告影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就见影吐出

一口鲜血。延储与步若尘一见情况有变,立即缓和了招式,并慢慢地停止攻势,开始调整自己的内息,以免被琴声所

牵引。

莫一笑也听出这两种声乐的问题,虽不担心正在祭天台上的延储会受不了,却还是令他感到很不安,他曾经亲身经历

过好几次乐师的战局,像今天这样,夹在两名乐师之间的情况,他从未经历过,即使他现在没有运功,也能感觉到两

种乐声正在相互克制,更何况是正在运功的人。

他不清楚这名突然冒出来的乐师究竟是如何闯入西国皇宫的,又是什么时候闯入的,这些他完全不清楚, 按正常的警

备来看,西国皇宫不是那么简单就进得来的,而能进得来,那此人的实力只怕不低。

莫一笑也不敢贸然行动,他很清楚延储的性命就捏在这两名乐师的手上,若是轻举妄动,只会令延储陷入绝境。他只

能让所有的弓箭手都对准了那名白衣乐师,并撤离疏散所有非战力人员。

他惊讶的是这名白裳乐师究竟是何人?皇宫里的侍卫竟无人发现此人。这名白裳乐师的实力深不可测,对他们来说相

当不妙。

路生只要与对方试过两声,便清楚对方大概的实力,并作出最有效的防御,为避免伤害到其他人。他一直都在控制着

曲调的主旋律,但是对方显然不肯给他那个机会,一开声便是正面攻击。

这样的情况下,路生根本无法攻击,只能防守。若只是防守,根本没完没了,只会让对方取得更多的时间,但若是他

用琴声攻击对方,只怕还没将对方击退,就先伤害到其他人了,尤其在祭天台上的四人内息早已大乱,稍有差池,便

会气血攻心而亡。

路生拉的曲乐,根本不是按照固定的曲子拉的,所以白衣乐师无法预料路生下一刻会拉出什么样的曲调。同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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