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植仁接过药水有些惊讶："不是一般都是做做样子的吗？真用药啊？"

"为求逼真嘛，你们就别管这么多了。"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后面你们要配合好Howard，不要出什么纰漏。"

"拽什么！"等那男人走远，配戏的另一个人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痰，转身看到植仁对着手中的药水正发呆："想什么呢

？"

"没事，"植仁回了回神，"只是觉得那些红星也挺不容易的，为了退出居然要做到这种程度。"

"那可不，这些公司和编剧简直没把我们当人看，当红又怎么了，不过是值钱一些的道具罢了！"另一个人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们也算好，拍一部报酬多还有抽成拿，受点皮肉苦也就忍了，而且为了他特地找来专业的Howard，也算有面

子了。"

"面子？是因为钞票吧！"植仁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一切准备就绪，Lori走进荒废的建筑，摄像师倒退着拍摄，在晃过一根柱子后，植仁闪了出来，开始紧跟Lori，Lori

若有所觉，往后瞟了一眼后加快了脚步。在转弯处Lori停了一下，等摄像师走到前面楼梯角准备好以后，Lori和植仁

才继续往前走去。

Lori似乎想在转弯处加速摆脱后面似乎心怀不轨的人，却在转过弯后忽然发现自己前面的路被一个人挡住，而且那人

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自己，Lori惊吓下转身向后跑去，却被跑过来的植仁堵个正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把Lori夹在中

间，大肆地上下其手。

挣扎着，Lori不断地试图推开这两个人，藏在转角处的男人从身上拿出一条喷过药的毛巾，趁机捂在了Lori的口鼻上

。

刺鼻的药水味冲入鼻腔，Lori心里一惊，还来不及想清怎么会真的用药水，一阵眩晕感就袭击了他，Lori无力地倒了

下来。

植仁和另一个人扶住Lori，一个搬脚一个搬肩膀，在摄像机的追摄下将Lori抬入了路边的面包车。

93

羽落（三）

Lori静静地躺在垫子上，身边散落着一些金属锁链、绳子和皮带。

"很漂亮的孩子，"Howard蹲下来仔细看着药效还没过去的Lori，"皮肤不错，那就不要用绳子了，很容易留下痕迹，还

是用锁链和皮带吧！"

"道具都准备好了吗？"Howard转头问场务，"我可不想拍到一半找不到东西。"

"放心，我们都准备好了，只要流程表上要用到的道具保证一样不差。"场务点头，"对了，我们还想插段镜头在里面，

你看看。"

Howard皱着眉接过场务的纸条，"这是什么？我从来不和片子里的人发生性关系的。"

"我们知道，所以才配了两个助手给你。"场务陪着笑，"只是想请你在适当的时候把这段戏安排上去。"

"那是导演的事，和我没太大关系。"Howard有些冷漠地说，他招手喊植仁他们过来，帮着把Lori的身子抬起来一些，

把衣服脱掉，然后开始把皮带扣在Lori的脖子、双手和双脚上，用锁链固定住。

将Lori仰放在垫子，把手脚稍微固定一下，留有一定的活动余地，但还是无法挣脱。

旁边摄像、反光板正在最拍摄前最后的调整，在强光的照射下，身上只有黑色的皮带做为装饰的Lori，如同被束缚的

天使一般，呈现出来的禁忌之美，让人心里有种非常矛盾的冲动，既想去好好保护他，又想狠狠地去凌虐他。

导演趁机拿照相机从各个角度拍了一遍这样的Lori，这个做为片子的封面一定很合适。

Howard感觉身上一热，很久没人能像Lori这样让他兴奋了，他脱下了衬衣，只留下黑色的皮背心。

过了不久，导演向Howard示意，可以随时开始了。

Howard拿着一个小瓶在Lori的鼻子底下晃动，强烈的刺激让Lori不由连打了几个喷嚏。

头好晕，很有种想吐的感觉，Lori紧皱着眉头，等最难过的时候过去以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一个男人半蹲在自己面前，可是眼前的光线太强了，让刚苏醒的Lori眼睛很不能适应，想要抬起手稍微遮挡一下眼前

的强光，可刚活动手腕就听到了一阵铁链相碰的清脆响声，随后感到腕部一阵紧束感，于是Lori在没看清人的情况下

就又不得不闭上眼睛。

回想了一下，而且刚才拿东西很眼熟，似乎是反光板，难道这是在拍戏？Lori心里一惊，以前听说过为了拍出强制的

效果，公司事先对艺人欺瞒拍摄流程的事，可是自己所属的是C公司，SK公司怎么能这么做事？

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脸，Lori先偏了一下头躲开才睁开了眼睛，除了Edgar他很讨厌有人对他做这么亲昵的动作。

那是一个很高偏瘦的男人，此刻正跳高眉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Lori在看清眼前这人的同时心里狠狠地一沉，自己虽然没拍过，但C公司也不是没涉足虐片，这人似乎是专门拍这

类片的，很有名，加上长得比较有特色，Lori记得当时还感慨过长得这么斯文的人为什么这么会虐人，没想到居然自

己也会碰到他。

咬了咬下唇，Lori知道今天这事是不能善了，看看周围，所谓租的场子似乎就是专门拍SM片的，加上还请了面前的这

个人，SK公司肯定是早有预谋的，那再怎么抗议再怎么反对他们现在肯定也不会理会，那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合作

。

Lori打定注意，他们再怎么对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出声，更不会求饶。

好眼神，平时碰到的孩子，到了这时眼神中基本上只剩下恐惧和畏缩，可是Lori不同，愤怒、不屈、不屑，种种如同

火焰一般让Howard沸腾。

伸出手去捏住Lori的下巴，Howard极少见地凑上去强吻着Lori，Lori不断地挣扎着，带动着四肢的铁链一阵叮当乱响

。

Howard突然猛地缩了下身子，Lori刚才在挣脱不了的情况下，咬了Howard一下，不重，警告意味比较重，可这却在一

定程度上激怒了Howard。

点燃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红色蜡烛，Howard拿到Lori身体的上方，轻轻歪斜，顿时Lori的左大腿上出现了几点红痕。

Lori咬紧了牙关，双手的铁链绷得笔直，从来不知道蜡烛也会有这么强烈的杀伤力，紧接着几滴滚烫的蜡油落在了更

上面一点的位置，Lori的左腿忍不住抖了抖，毕竟那里太靠近敏感区域了。

蜡烛逐渐往上，划过胯骨、肋骨、胸部、肩部，绽开一朵朵血红的花朵，Lori拼命在抑制自己出声和躲避的欲望，可

是肌肉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做出本能的反应，等Howard终于吹熄蜡烛后，Lori觉得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似乎因为绷得过

紧而疲劳不已。

看着急促呼吸的Lori，Howard也有些佩服他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一声不发，实在太痛了，Lori就用那双黑白分

明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Howard，可是他不知道吗，这样拼命反抗的他只会更加调动了自己的欲望，刚才有一瞬间，

Howard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在拍片。

这次的拍摄真有意思，眼前这人儿演技很不错，看来自己也要好好地表现了，此刻的Howard不知道Lori并不算是自愿

的。

戴上手套，Howard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准备用物，他将一瓶生理盐水倒进无菌袋中，接上灌肠管，用石蜡润滑。

看到Howard手里拎着的灌肠袋，Lori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惊慌和失措，扫视了一下身旁的两台摄像机，Lori的身子使劲

往后退着，试图将双腿并拢，可是因为铁链的禁锢，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Howard对Lori此刻的表现微感奇怪，但选择了不做深究，将灌肠袋挂在高处，板开了Lori的双腿，将管子插入了Lori

的深处，打开了开关。

绑着Lori的锁链剧烈地抖动了一下，Lori闭紧双眼，侧过头去。

五百毫升的盐水全部灌入了Lori的体内，Howard拔出了管子，拿过一个盆放在Lori的身下。

按理说那么多的水灌入体内现在应该是很难受的，可是Lori一点要排出的意思都没有，即使他的嘴唇已经抿得发紫，

脸也涨的通红，可他还是宁愿这么强忍着，也不愿当着摄像头做这么隐私的事。

看到这种情况，Howard眉头皱起来，刚才还夸这孩子敬业，怎么现在就出问题了呢？流程表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无法

忍受，那当初干吗要勾这一项呢？

喊了暂停，Howard走到导演面前和他商量，要不然删掉这段算了。

"如果再灌点，不是就可以解决了吗？"导演不解地问。

"这种事必须要演员配合，不然容易受伤，我不冒这种险。"Howard的口气很笃定，导演无法，只能临时在剧本上加了

两句台词。

"如果你后面听话，我就让你排出来。"很不适应说台词，Howard这句话说得略显生硬，不过也不至于让人一点反应都

没有吧，Howard有些尴尬地看着不接话连动都不动的Lori。

"你只要点下头，这段就算过了，硬撑着对你没什么好处。"Howard俯下身，在Lori耳边轻语，他可是难得如此耐心的

。

"我又不是自己愿意的，干吗要点头？"Lori几乎是咬着后牙挤出这句话，肚子真的很难受。

Howard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这段过了，剪接一下就可以了。"不等导演有所表示，Howard就这么决定了，他蹲下身子开始解开Lori身上和垫子间

的锁，然后扶起了Lori，带着他往洗手间走去。

四肢自由了，Lori忍不住向房间的出口望去，出去就有自由，可是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阻碍，所以那出口，看上去离

自己这么近，其实是那么的远，远到自己似乎永远无法触摸到。。。。。。
 

94

羽落（四）

"你刚才说你不是自己愿意的，怎么回事？"Howard反手把浴室的门锁上，问Lori。

Lori简单地把SK公司要求合作以及隐瞒流程的事告诉了Howard，Howard听完沉思片刻，"这样吗，你待在这里，我出去

一下。"

抓住这个机会，Lori从里到外清洁了自己，身上的蜡痕干的时候很好拍落，可是现在沾了水，却颇费了Lori一点功夫

。

洗完了，Lori正拿毛巾擦拭，Howard闪身进来，神色有点复杂："拍摄停不了，一个正当势的政客写了流程，指定要你

来拍，而且这个人正坐在楼上的贵宾室通过监视器现场观看，所以。。。。。。你明白吗？"

Lori有些惊诧地看着Howard，本来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出去求证，谁知他竟是帮自己要求暂停拍摄。不能停止拍

摄在自己意料之中，可是却没想到这次拍摄有这么令人恶心的内幕，尤其是想着随时有一双贪婪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Lori低着头靠在浴池边上，觉得全身发冷。

"你信命吗？"看到Lori这样子，Howard把手伸到Lori的头上安慰鼓励般地轻拍："知道鹰吗？所有的人都知道它的美丽

、强壮，知道它可以活到七十岁，是一种长寿的鸟儿，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鹰在四十岁的时候它会有一个劫，它的嘴

橼变钝，它的翅膀变厚，爪子长出了茧，这时的它飞不起也抓不住食物，有些鹰在此刻就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可是还

有更多的鹰，它们在岩石上将嘴橼磨利，把爪子上的茧啄掉，然后用爪子和嘴把多余的羽毛拔掉，只有经历了这种如

同重生般的苦痛，它才能继续活过下面的三十年。人也是这样，人生总有很艰难的阶段，可是你必须得闯过去，因为

你想活下去！"

"谢谢！"听到Howard的话，Lori就知道他一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也算是我的命运吧，虽然我经常不愿意相信，可

是我还是只能一次一次地妥协。走吧，反正都是要发生的，还不如赶紧开始尽快结束，这也算是我唯一能选择的事吧

！"

"你尽量把身体放松，配合我，有些事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可怕。"临出门，Howard这么叮嘱Lori。

植仁此刻的心情也很复杂，刚刚Howard出来问导演，他才知道Lori是在基本不知情的情况下来拍这部片子。

自己也曾经拍过虐片，那时的植仁还很年轻，贪图报酬比较高一时冲动，本以为那没什么，可是拍了才知道，身体上

的痛其实不算什么，那种被别人把自尊狠狠踩在脚下，甚至感觉到自己当时都不算一个人的痛楚才是刻骨铭心的，植

仁后来即使再缺钱也没兴起过再拍虐片的念头。

而且当时的手段还比较原始，哪比得上现在，植仁看到Howard将五个网球大小的球硬生生地塞入Lori的体内，自己看

着都觉得痛了，Lori此刻也一定很不好受，在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的瞬间，植仁看到Lori的表情是扭曲的，可是无论被

怎么样对待，Lori就是不出一声，即没有呻吟也不喊痛。

可Lori的这种抗议方式比他大声喊叫更让植仁震撼，他撇过头，不想再看了。

为了抹去Lori身上的汗珠，并换一种方式捆绑，导演又叫了一次暂停。

植仁鼓起勇气，走到导演面前："对不起，我有急事，这片子不能拍了。"

"开什么玩笑！"导演眼睛一鼓，大声呵斥着植仁，从责怪他出状况到后来请求他留下，最后甚至威胁再也不用植仁了

，可植仁还是执意要走，导演无法，这种临时找来的人一般都没签合同，而且钱也是事后结算，没想到这种纯属为了

保护自己利益的事现在居然也有这样的弊病，只能让植仁走了。

"喂，你在发什么疯？"和植仁搭档的人追上了植仁，经过刚才的聊天，相似的经历和处境已经让他和植仁成为了好朋

友。

"我没发疯，"植仁手里叼着一根烟，表情却是说不出的轻松，"只是我突然发现我还有良心，真是惊喜啊！"

"这和良心有什么关系？"搭档的人还是一头雾水，"良心能当饭吃吗？"

"不能，可是有良心我鸡巴就硬不起来，"植仁将香烟弹入垃圾筒，"走了，拜！"

剩下那人在原地发呆，SK公司这手做的确实不光彩，自己也很反感，可是。。。。。。不过想想，如果自己也像里面

那个男孩那样被这样对待，那人打了一个寒颤，算了，自己也走吧，这种坏人不好当，也用不着和导演打招呼了，反

正自己没名气长相也普通，大不了下回换一个艺名，这么想着，那人看看四周没人就从后门溜走了。

"感觉还好吗？"终于拍完了戏份，Howard拿着一瓶矿泉水问Lori。

Lori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笑了笑。

"喝点水吧。"把瓶盖打开，Howard把水凑到Lori嘴边，"不是告诉你了吗，要是觉得痛还是喊出来感觉好点。"

小口地喝了两口水，Lori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要了，"可是那样会让我觉得我彻底认输了。"

"不管怎么样，你坚持下来了，我真的挺佩服你的。"Howard开始解去Lori身上的束缚。

"为了把多余的羽毛都拔掉，没办法啊！"Lori半开玩笑地对Howard说。

"嗯，我相信这样的你总有一天能振翅高飞！"可是Howard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

"Howard，导演喊你。"场务过来叫Howard。

歉意地看了Lori一眼，Howard起身往导演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