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季节(大叔受,年下)——充丛
充丛  发于:2011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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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懊恼的披著浴衣,全然不顾形象的瞪了一眼对面同样探出头在看著他这边的秦立云,然後“!”的一声,关上了

门。

如果今天不拿下,估计明天会被那看到现在这一幕的家夥笑个半死。

沈然飞赤著脚站在厕所的磨砂玻璃门外,有些恼怒的等著里面的人出来。

十分锺过去了,男人才磨蹭著打开门,看见沈然飞一脸委屈的站在门口。

“你要上厕所?”

宋宇咳嗽一声掩饰著自己的情绪,边说著边让开一些,却见沈然飞摇了摇头。

“你……你怎麽光脚站在地上?!”

话到一半就发现了对方还光著脚踩在地砖上,急忙推著他往床边走。

“脚底不能受凉,不然会拉肚子。”

他掀开被子,沈然飞看他一眼,见他满脸焦急的样子,一怔之下竟然从善如流的坐上床,把脚抬起来搁上去。

之前的尴尬好像一下子都没了,就如同对面的声音一样被阻挡在门外。

欲望也好像一下子就不见踪影,尤其是当男人很自然的睡到床尾把他冰冷的脚抱在怀里的时候。

脚趾到脚掌传递过来的那股暖暖的,好像要涨起来一般的情感,让沈然飞有些措手不及。

“有没有暖和一点?”

男人温和的声音从床的另一头传过来,毫不做作。

“嗯。”沈然飞动了动,把被子拉高一些,腿微微蜷起,脚在男人怀里动了动。男人适时的松开一些,好让他调整姿

势,等他不动了再抱紧,把自己的胸口贴上去给他取暖。

宋宇并没有认清楚沈然飞刚才的企图,只是觉得他可能是在开玩笑。

他公司里有几个年纪轻的小夥子也是这样,第一次听到他们说看A片啊,几分锺啊,高潮啊等等这些在他看来比较隐秘

的词汇时,他尴尬得要命。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正常的,他结婚了,有妻子,也有孩子,自然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要这

麽把这些东西挂在嘴边说,实在是……後来他们又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作为一名年长者的看

法,结果两个小夥子哈哈大笑著说他已经落伍啦,现在人的思想观念比较开放,偶尔开开玩笑拿来说说其实没什麽大

不了。

以至於後来他们也会经常拿自己来开玩笑,时间久了,他也就接受了这种所谓的时代变化。

只是今天的意外情况多了一点。

宋宇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也不知道对面住的是什麽人,做爱本来也是件正常的事情,可是这麽开著门也不管对面人的感受,就实在觉得有些差

劲,也有伤风化。

对这样的年轻人他没有一丝好感,尽管对方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好感。

“这样……”

捂在被子里呐呐的声音让宋宇蓦然回神,他不确定刚才是不是真的有听到声音,屏息等待了一会儿,见没有下文,於

是不确定地,“嗯?”

就在宋宇以为自己听错的时候,那个呐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样……你会不会很冷?”

宋宇露出微笑,声音也带上了一丝笑意,“不会,以前我女儿也总是脚冷,大冬天的根本睡不著,我这样抱著她的脚

她一会儿就能睡著。”

“是吗?”沈然飞怔怔的盯著半开的窗户,“那这样你岂不是要很晚才能睡著?”

这麽两只冷冰冰的东西被抱在身体最热的地方,就好像抱著一大块冰睡觉似的。

作为暖炉的人怎麽能睡得著?搞不好还会生病吧。

“呵呵。”男人笑笑却没有回答。

对,是睡不著,可是感觉到女儿在他的爱护下能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他就很满足了,谁让他不能给女儿创造更

好的条件。

尽管自己在夜里只能迷迷糊糊的睡几个锺头,然後顶著一张疲倦不堪的脸去上班,他也会提醒自己要振作。

一想到女儿就难免要想到家里,男人有些哀伤。

就在此时,宋宇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被牢牢抱住贴向炙热的胸口。

“不用了,这样你会睡不好。”宋宇慌张的动了动脚想要从对方怀里挣出来。

“既然你可以,那我也可以的。”沈然飞抱紧了一些,“这样两个人都可以暖和一点。”

沈然飞觉得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就算是以前的女朋友,他都不会这麽做。

怎麽说都是脚,虽然洗干净了,可是……总觉得有点障碍,说不定有什麽异味,万一有脚皮屑或者脚腺就更糟糕了。

现在他竟然抱著一双老男人的脚睡觉。

骨节分明的,狭长的,硬邦邦的,没有丝毫美感的男人的脚。

放在胸口的脚有点凉,而自己的脚却被捂得热烘烘的,连带身体也跟著暖和起来。

窗户偶尔有风吹进来,凉凉的风让室内的空气变得新鲜,似乎也冲散了起初的暧昧和谎言。

沈然飞突然有点羡慕那个没见过面的女孩子,有这样全心全意为家庭的爸爸,应该是很幸福的,而钱这种东西,未必

多了就是开心的。

这麽想著,就觉得现在这一刻好像是偷来似的宝贵。

第五个季节 7(大叔受,年下)

“哈哈哈哈!你开玩笑吧!”秦立云笑得直抹眼泪,“你就抱著他睡了一晚?什麽都没干?”

看沈然飞黑著张脸两腿岔开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他面前,秦立云当机立断伸出魔爪突袭他的下半身,“我来鉴定下是

不是出什麽问题了……哈哈~”

沈然飞拍掉他的手,“乱摸什麽。”

想到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抱著一只靠枕就满脸阴郁。

按道理来说他不是那麽没有警惕的人,竟然真的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睡得那麽踏实,踏实到手里抱著的脚换成了靠枕他

都不知道,更别提第二天早上的温存机会了,他根本就连面都没见著。

史上最失败的一夜情。

别说是赌约的两个月期限了,就是当天拐上床都没有完成。

完败。

“不摸就不摸嘛~”秦立云看看发红的手背,肉麻兮兮地,“都拍红了……”

沈然飞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恶心装肉麻了,快吐了。”

“好吧……那我们来谈谈赌约的事情。”秦立云得意的挑著眉毛,兴致勃勃的瞪大眼睛,“快点开口求我,不然……

嘿嘿……”

“切~”沈然飞白了好友一眼,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什麽条件你说就是,不过……你也别忘

记了,你得跟秋叶小姐同居两个月才算赢啊。”

大笑三声,沈然飞得意的出去吃早点。

哼,要秦立云两个月跟同一个女人上床也是件挺痛苦的事情了。

以至於两人同桌吃饭时,秦立云都一直在抱怨,类似於──

“啊啊啊!你明明一开始就输了。”

“後面两个月的条件根本不用履行,因为你已经输了!”

“你是故意的!”

对於这些指责,沈然飞只当耳边风,慢悠悠的咬著三明治喝著牛奶,“第一,我当时提出赌约条件你表示同意,也就

等於默认了两个月的条件。第二,如果你不能坚持两个月,那我们就是平手,没有输赢。”

秦立云噎著了,只能瞪大眼睛,一脸控诉的用三明治指著他的模样,让沈然飞突然觉得输了也挺好。

不光是好友一脸要死不死的表情让人心情愉快,更因为昨天那次温暖的记忆。

这是在以前任何人身上都获得不到的一种满足。

直到现在他的脚都很暖,男人的体温似乎并未散去。

那张名片他收起来了,没有放在名片夹里,而是放进钱包的夹层。

手机号输进了手机,尽管知道不会再打,可总觉得这样就能把那份记忆停留得久一些。

这个男人作为一个陌生人带给他的温暖很实在,很特别。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立云开始和秋叶出双入对,任何公共场合都能看见他们。

沈然飞也很快恢复了原来的调调,工作之余靠著各种各样的娱乐活动消遣著时间。

虽然有些乏味,可也没有更好调剂品。

那个男人就这麽安安静静的退出了他的生活,终究在形形色色的人群和场合中演变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偶尔想起来,会暖到心尖。

在秦立云辛辛苦苦地坚持了两个月之後,终於如释重负且幸灾乐祸的出现在沈然飞面前。

沈然飞从接到他的电话,听到他兴奋的声音直到出现在他面前,看见他笑得一脸猥琐的样子就知道这次对方得逞了。

算了,看在他那麽多年都没整成自己,看在他那麽难得的忍了两个月的份上──

就难得的给他整一次好了,反正他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当晚秦立云就召集了各路人马直冲人气最旺的夜店一头扎进去,凭著他的脸和VIP卡选到了最好的位置,能清楚看见舞

台上的任何表演。

秦立云一直没有说要他干什麽。

沈然飞喝著酒知道他在搞心理战术,自然是不会露出著急的姿态,等著他主动上门报要求。

随著时间推移,场子里越来越high,人也越来越多,被点燃的情绪和血液让空气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欲望,从而变得混

浊,让人呼吸困难。

“好!沈然飞小弟,现在轮到你出场了!”

沈然飞侧头在光线昏暗的环境里看向秦立云,微微调整坐姿朝向他,边上的美女立刻识趣的收回扒在他腰上的手。

“说吧,要做什麽?”沈然飞拉了拉外套,弯下腰,手支著下巴。

“我们做人要高尚,不能太低俗,是吧?”

秦立云的话引来一阵笑声,他又接著道,“所以看现场这种事情是不行的,不过……”

手一指台上正在表演脱衣秀的男孩,“你上去跟他比一比怎麽样?”

沈然飞微抬起身体,看了看台上的男孩子,“你是说跳舞?”

秦立云摇了摇手指,“是脱、衣、舞,给你留条内裤,不过要很正点的那种哟~~~”

故意装嫩的颤抖尾音让沈然飞浑身起疙瘩,真是雷死人了。

看著秦立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沈然飞在心里叹了口气。

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在一阵欢呼声中随意的站起来,然後慢慢往DJ方向走。

秦立云看他低头在DJ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後DJ笑著点点头。

沈然飞慢慢走向舞台,手一撑,跳上了台,立刻赢得秦立云等人更大的欢呼声。

台上的男孩跳到一半,看见蹦上来个人,刚要贴过去,就看见那人朝他摇了摇手。

站在舞台上,随意的打乱发型,扯开两颗上衣纽扣,拉送了皮带,裤子顺著腰线滑下一些,露出一点内裤边,本来看

上去还挺斯文的男人突然变得狂野起来。

秦立云在台下吹了声口哨,然後听到音乐也慢慢变了,Fabolous Ft Ne-Yo ─《Make Me Better》。

从来不知道沈然飞会跳舞,这麽多年的朋友,秦立云还以为会让他小小的出丑。

可是现在眼下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著台上正在跳著街舞的男人,又野又性感,完全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对任何事都觉

得有些无聊的沈然飞。

台下一阵欢呼声,秦立云立刻回神,发现沈然飞已经完全扯开了衬衫,随著他的舞蹈动作隐隐约约的露出上半身的肌

肉。

随著节奏一扯两扯三扯,那件衬衫被他顺著节奏扯动已经挂在手臂上,但就是不脱。

下面口哨声不断,已经有人开始起哄,而台上的人充耳不闻,震颤著胸腔和腰腹,踏著节奏摆动著身体,甩动的头发

都好像有生命一般,充满著力的诱惑。

当口哨声快要掀翻天的时候,那件可怜的衬衫终於被甩下台,秦立云伸手接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露出流畅线条的男人一点都不做作,肆意的散发著自己的荷尔蒙。

本来就很帅的脸加上很不错的身材和舞姿……秦立云叹气,这哪里是整他,分明是让他出尽了风头啊。

在他揉著衬衫唉声叹气的时候,沈然飞的手已经摸到了皮带扣,下面的人都在起哄,本来的口哨声也统一了起来。

“脱!脱!脱!……”

连秦立云都禁不住这叫声跟著一起喊。

这时候沈然飞才向站在舞台一边已经看呆的男孩子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配合自己。

可就在他转身招手的那麽一瞬间,後背突然被结结实实抱住,在同时盖上来的外套与汗湿的皮肤摩擦,有些扎人。

是谁?

沈然飞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恼怒却又痛心的面孔。

几乎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宋宇。

第五个季节 8(大叔受,年下)

下面的人开始倒喝彩,一片嘘声。

“喂!你来捣乱的啊!”

“下来吧!”

……

宋宇在一片不满的指责中板著脸转过身,“看什麽看!表演结束了!”

“切~真扫兴!”

“有病吧你……”

下面的人随口漫骂著纷纷散开,有些在舞池里继续跳舞,有些回散席喝酒。

秦立云突然觉得牙齿有些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维持著张开嘴作“O”型状已经好一段时间了。他自然是没有认出对方

是谁,但对於这样一位面孔斯文的骑士先生毫无征兆的出现,他还是很惊讶的。

而当他终於意识到这是难得一见的“英雄救美”,秦立云几乎笑趴在卡座沙发上,沈然飞那价格不菲的衬衫自然不能

幸免,被他揉得乱七八糟。

“你怎麽在这里?”

沈然飞站在台上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实在是不像那种会到这种地方来玩的人。

宋宇扳过他的身体,急於把外套拉链拉上,好让他的身体不暴露在空气和视线中。

“这样很热……”

沈然飞忍不住要把手臂从衣服下面伸出来,他刚才跳得激烈,现在大汗淋漓,浑身都粘哒哒的,外套贴在身上别扭又

难受。

他太专注於摆脱身上那件外套,以至於脸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时,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怎麽回事。

不能算打,只是拍。

可是从小到大沈然飞都没被任何人这麽当众拍过脸颊,以至於秦立云看了都一副“要糟”的表情。

沈然飞抬起头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似乎也有些後悔,手僵在那里很尴尬。

“对不起,但是……你这样你父母会伤心的。”

摸了摸根本不痛的脸颊,沈然飞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和我的朋友们是来这里玩的,玩你明白吗?”

“玩有很多种方式,你这样的玩法太没自尊!”

大概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重,宋宇在说完後立刻闭上了嘴。

沈然飞笑著点头,与男人拉开一些距离,上下打量著对方,“没自尊?那什麽样的玩法比较有自尊?”

看著男人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又张口,语气刻薄,“就算没自尊,我还有自由吧?”

“对……你有玩得自由,是我多管闲事。”

宋宇看著眼前和他差不多高的男孩子,实际上他比自己的女儿大了很多,刚才也看见了他属於年轻人的结实身形,他

已经不是什麽小孩子了,或许是那晚他有些伤心的坦白说自己父母离婚的事情让他印象太深,总觉得他是受过伤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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