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沐水云清
沐水云清  发于:2011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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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如果说每一个人存在在这世界上有什麽一定的目的与意义,那麽,我一定是生来毁灭的,毁灭这一切,毁灭这个世界

……

只是……当我睁眼时,我在白霭霭的世界中徘徊

只是……在我阖眼时,我仍在白霭霭的世界中徘徊

我希望,当我再次睁眼时,我已回归到幻须

我希望,当我再次睁眼时,我没有经历这一切

我希望,当我再次睁眼时,你会笑著告诉我,不要怕,你在我身边,你会帮我把恶梦感跑……

终究,那只是我心底的一个希望

终究,那只是我愚蠢的一场梦境,遥不可及……

终究,这一切只是我可笑的挣扎

终究,都只是奢望

当黑暗再度笼罩,我隐约听到哭声,虽近又远

是谁?是谁在我的梦中?

是谁?是谁哭的这麽悲伤?

没有人……

是我的错觉吗?

有谁?有谁能告诉我,我脸上湿冷的液体是什麽?

 

涟漪 1

宁静,是这大的可怕的房间唯一的感觉,这房间是这房子里最大的房间,保护也最为严密,但是,这房间也是这富丽

堂皇的房子里最不相称、也是最朴素的一间房间。


简单的暗色调,突显主人……呃……不希望太铺张的个性吗?

我想,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很懒吧!乾脆全都用同一种颜色的布料不是很好?看上去整齐又不乱。

大概连爲什麽会用这颜色的布料都只是因为,这颜色离他最近,他懒得再往下看,直接钦点吧!

爲什麽会说他懒?因为他如果不懒,就不会在日上三竿的时间,还窝在被窝里不肯起床,如果没有时间这种东西的存

在的话,他大概连起床是什麽词都不晓得了。

爲什麽我这麽清楚?因为……

床上的人影一个翻身,被子被他卷起,结结实实的把他自己包的严密。

同一时间,门被缓缓的打开,进来的,是一个不漂亮,但是清秀的少年。

叹息声回在这房间,闷在被窝的人又躲的更深。

「放在那边,等下我弄,你们可以出去了。」指挥下人将水盆等放到床边,少年威严的声音让人不敢有所反驳。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少年才露出宠爱的笑,坐到床边轻唤。

「王?」

「滚……」模糊不清的话传出被子,被中的人翻了个身,依旧包的严密的被子不漏点缝细。

「您该起来了……」少年伸手开始拉扯被子。

一场角力赛开始,没多久,少年就气喘嘘嘘的败阵下来,无奈的瞪著床上的"大球"。

「澜嵉•席巴德。」

大球明显的震了一下。

「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床。」

「滚……」依旧是弱弱的声音传出。

「澜嵉,你得起来了,你还得上朝。」少年爬上床,坐在大球上。

「……」

「澜嵉!」少年见自己的劝说被人不当一回事,突然大力的扯掉被子。

没有料到少年突来的举动,被子下的人银绿的左眼满是惊愕的看著坐在自己上方的人。

见少年的手快速的朝自己而来,澜嵉下意识的紧闭起眼,等著落下的疼痛。

但是脸却被温柔的捧起,落在唇上的温软让他悄悄的将眼睁开了一道细缝。

「你在怕我吗?」少年直盯著澜嵉的眼。

没想到会被抓到,澜嵉又要往床里面躲,却被大力的搂住腰而动弹不得。

「你又哭了,又做恶梦了吗?」手指轻轻的在他脸上来回的划著,沿著依旧可辨识的泪痕。

澜嵉摇头。

「起来了,你该去处理事情了,面对天界一天比一天的逼近,身为魔王的你也该好好的想个方法了。」

皱起眉头,讨厌的战争,烦人的天界,恼人的所有事情。

「不要皱眉,不好看。」少年吻上了澜嵉紧皱的眉心,然後是眼,鼻,最後回到唇上,撬开後长驱而入,逼他回应和

自己纠缠。

直到澜嵉快喘不过气来,少年才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放开他。

「你是我的,知道吗?不准变心喔,不然我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少年霸道的将澜嵉搂紧,宣示般的语气让他不习惯的又想皱眉,但是思及刚刚发生的事,最後还是放弃了,静静的任

他抱著。

「你怎麽这样?都不说话……刚认识你的时候你明明就不是这麽安静的人啊!」少年的语气中有的乏力。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样霸道的一个人啊……澜嵉挑眉,不悦他的抱怨。

懒懒的打了个呵欠,眼睛才要阖上,沾湿了的毛巾就盖上了他的脸,冷意直冲脑门,让他来不及挽留睡意。

不悦的拿下毛巾,澜嵉有些哀怨的看著少年,我要睡觉!

「别这样,你已经有好几天不理朝政了,今天说什麽都不让你再如此荒废下去。」少年轻轻松松的就将澜嵉抱了起来

,然後转放到椅子上,细心的帮他梳理头发,动作轻柔的让澜嵉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世界上最容易毁坏的物品般。


可笑,我是堂堂魔界之王,又怎会轻易的倒下?

 

涟漪 2

绑上自己最喜欢的发型,少年满意的笑了,然後又帮澜嵉换上衣服,全黑,如同他的右眼。

澜嵉拿起桌上的半边面具戴上左脸,将他的面容藏住一半,也将那只能迷惑人心的左眼隐藏在黑暗的面具之下。

澜嵉故意打乱他细心绑的发,让长长的刘海覆盖在脸上,这是一个习惯,即使要露脸,也要让那些下臣们看不清自己

的表情,这样,他们才不敢作怪,摸不清上位者的心,也看不清上位者的表情,他们有压力,才不至於爬到他头上来

做乱。


透过刘海之间的缝细,澜嵉看著镜中自己的暗眸,的只有暗啊!一旦陷入了,就再也找不到出路了。

少年知道澜嵉的习惯,只好放弃重绑的念头,拉起他就往大殿走去。

走廊另一边传来的吵闹让他们两停下脚步。

混杂的脚步声渐渐的接近他们,澜嵉的嘴角也越扬越大。

「将军,等等!王他还没──」

「将军,您走慢一点啊!」

「将军,您回来的正好,王他──」

阻止和抱怨的声音此起彼落的,澜嵉却奇异的好心情,期待来人出现在面前。

挣脱开少年随著接近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紧的手,澜嵉转身走向花园。

「王!您还有──」

将他抗议的声音置之脑後,澜嵉对在一旁等待的下人吩咐准备茶点。

在花园中,他静静的等待,喝著上等的红酒,嘴角上扬。

才放下杯子,澜嵉就被从後方身来的手转了过去,来者低头就是一个火辣的热吻,他的手也抚上澜嵉左脸,拿下了面

具,澜嵉也依顺的将手环上他的颈子,配合的仰著头让他能更加的加深这个吻。


这个吻,充满思念和热情,独独缺少一样情感,一样澜嵉从来就不明白的情感,或者说,他不曾真正去明白过。

来者恋恋的结束这个深吻,四瓣唇在分开时,中间还有道银丝牵著。

接著澜嵉被腾空抱起,然後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安分的待在来者的怀抱中,澜嵉静静的享受片刻的宁静和难得的宠

爱。

「你这个大将军在战事吃紧的时候,好好的站场不待,跑回来做什麽?」难得澜嵉主动打破沉默,他很好奇,但是会

主动追问的事并不多,槐有些惊讶他会开口询问。


他低头又吻了吻澜嵉,手也收紧了些。

「我听到了一些事,都说你荒废政事,所以我回来看看。」

「只有这样?」不满的澜嵉挑高了眉。

「还有,我想你。」说著,槐又吻上了澜嵉,直到双方的呼吸转为急促,他才退了开来。

「有没有安分?」槐的语气中没有霸道,但是澜嵉却感到他心中的不安。

知道少年就躲在树後,澜嵉笑的甜蜜而平淡,揽上槐的颈子主动的吻上他的唇,极尽自己挑逗的本事,在感觉到身下

起的变化後,澜嵉才笑著推开槐。

「你这样问还伤我的心,我一直都很安分啊!只是你不在,就没有人能帮我了……」

「哼!所以你就让他"这样"的帮你?」槐的手来回的按著澜嵉的唇,语气沉而危险。

「你不也一样?先把你自己的胡子刮乾净再来注意我的吧!」澜嵉坏心一笑,张口咬了他的手指一下。

「哼!看我晚上怎麽教训你!」槐威胁的在他耳边低语。

「你以为我会怕?」澜嵉不怕死的挑衅,然後抓住他的胡子,将他的头拉下,又是一个缠绵的吻。

 

涟漪 3

对於这位槐将军,他们两的关系,在身体方面,当然,早就做过了,只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唇舌相交的感觉,做那个

一点都没有接吻的甜腻;在心里方面,他们两介於朋友和情人之间,怎麽都少那一点点,情人不像情人,朋友不像朋

友。


在槐还没有上战场之前,澜嵉的生活全都由槐亲自料理,因为他懒,老实说,这部分有绝大半是槐养出来的,把他养

懒,他就不会离开他,不是不会而是离不开,有哪个人受的了自己这懒到会让人气疯的个性,唯独他,偏爱自己这麽

懒,越懒他越喜欢,守的也越严,就怕自己给其他人引了去。


澜嵉则笑他自虐狂,把自己养成这付德行还沾沾自喜,哼!好恶劣的心思,居心叵测的人啊!但是,还是被槐养成了

这样的坏习惯。

几月前,天界大举出兵来犯,槐得披上战甲上站场冲阵杀敌,只好将澜嵉一人留在宫中,这下可好,懒惯了的他哪有

可能凡事自己动手?而他也决不会让女仆有接近他的机会,男仆也不准,在他开始考虑找个妃之类的来打点生活时,

槐的弟弟凯──也就是那个少年出现在他面前,不吭一声的开始负起照顾自己生活的责任,他也乐的轻松,这怎麽能

怪他?也不想想自己的个性是谁养成的?


「醉夜。」槐有些惊讶。

「现在才发现?真是枉费我的苦心,一得知你回来就要下人去准备这好酒,你竟然没有嚐出来?」澜嵉抱怨的语气半

半假,故意要槐著急。

「那我可要多嚐几次,才不枉您对我的苦心罗?」邪笑的他又要吻上情人,他却在这时别过头躲过。

「我要罚你。」

「我都接受。」

「醉夜给你喝真是浪费了。」澜嵉喃喃念著,将杯子里的液体一仰而尽。

「怎会?」他搂紧了情人,舔去红唇上残留的酒气。

「怎不会?从那麽远的地方回来,连点表示都没有,就会兴师问罪,只有我还为你准备醉夜。」

槐笑了出来。

「要礼物不早说,我有爲你准备。」

一个箱子被抬到澜嵉面前,看来里面装的并不是没有生命的奇珍异石,而是个火气不太好的生命体,要不那箱子也不

会发出阵阵响声。

「猜猜看。」

「女人?」

「……」

猜错了啊……那就──

「男人?」

「……」

又错了?

「怪物?」

奇怪?他的手爲什麽抖的这麽利害?

「好吧!龙?」

「怪鱼?」

「小孩?」

「炎鸟?」

……

……

「我累了。」真是,这猜谜还真不好玩。

「能请问您刚刚说那些话是要来气我的吗?」槐的嘴角在抽蓄著。

「不,刚刚说的那些是在暗示你下回要送我的礼物。」澜嵉冲他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包括男人和女人?」

「嗯。」澜嵉不知死活的点头。

「你要他们做什麽?」

「秘密。」澜嵉推开槐,抱起箱子就往房间走,他要好好研究里头火爆爆的生物。

「澜嵉•席巴德!」吼声回在花园,他却笑的合不拢嘴。

不意外,凯早他一步在走廊等著他。

不要用那种心碎的眼光看著我,我没有做什麽错事,那种指控的眼神不要向著我。

直直的走向他,和他擦肩而过,澜嵉的脚步没停,他的泪水也没忍住。

「这是对我的惩罚吗?只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抬步又要走,凯心碎的喊叫声让他又停了下来。

「不要不回答!爱上你,我错了吗?」

「你没错。」澜嵉知道他转身看著自己,他继续道:

「错在我们不该相遇……」

知道他的泪又掉落,澜嵉迈开步伐之际,抬手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不曾回头。

 

涟漪 4

清晨,澜嵉站在阳台上遥望著远方,很难得他竟然会如此的早起,但是,他就是醒来了,没有丝毫睡意的。

然後一双臂膀从後方圈住他,一张脸也在他脸上摩蹭著。

「哟~胡子刮乾净了!」

「所以你可要安分点。」

「你哪只眼看到我不安分来著?」我可是一直都很乖的。

「还说没有?」

槐将澜嵉转向面对自己,他的手不安分的探进衣内,游移著,还不时时重时轻的捏著他胸前的凸起,细碎的呻吟溢出

他的唇,身体自然的向後弓,渴望更多,脑袋却仍就维持一定的清醒。


槐吻上了澜嵉的唇,然後顺著颈子来到了锁骨,冰冷的眼看著阳台下抬头冷冷的看著他们的凯,泪光依旧在凯眼中。

澜嵉被抱上栏杆,槐的手也撩起长袍,抚上他的敏感。

「不要在这边……」看著模糊的蓝天,澜嵉语气平淡的要求。

「要让他知难而退。」

「这样就够了,我不要在这边。」澜嵉挣扎了一下。

「好吧!」槐锁住澜嵉的唇,将他抱进房间。

澜嵉的衣袍快速的被退掉,胸前的敏感再次的被占据,时重时轻的捏柔著,眼已经开始模糊,渐渐起来的高热和小腹

传还的麻痒,澜嵉不安的扭动著。

「他碰过你了?」啃咬著右边的殷红,槐的语气有些怒意。

吃力的撑起身子,澜嵉扯开笑容吻了吻他。

「没有。」

舌进入他的口腔,开始巡礼般的将他的口腔全都拜访过後就缠住他的舌,舔吮、缠绕,汲取他口内的汁液,直到再也

承受不了更多,银丝滑落。

这之间,槐的手也没有著,顺著澜嵉的小腹来到敏感处,开始套弄。

「唔──」

槐却又在澜嵉开始有感觉时停了下来,取来床边的红酒,以口对口的方式一口口的渡给他,好几次渡的急了,红酒流

下澜嵉的颈子,冰凉的感觉让他更加的难受。

「醉──夜?!」

酒如其名,醉夜是个很烈的酒,能让你醉的根本没有白天,因为你没有办法分辨。

「酒量还真好。」槐佩服的笑道,却不知澜嵉已经快醉了,被灌了三瓶醉夜,身体的接触和酒精的挥发,澜嵉渐渐的

放松。

「再来换我了。」

还想说什麽的澜嵉,嘴再度被侵占,狂乱的,唇齿相碰的声音让他迷惑。

退了开来,澜嵉还不及喘气,手指却代替槐的唇舌在口内翻搅。

「唔──」澜嵉不喜欢的皱起眉,开始排斥嘴里的东西,甚至张口要咬,槐却又增加一指。

而身体则在槐的唇舌下渐渐火热,思考能力早已不见,澜嵉顺从原始的欲望渴求更多,脚被抬起架在槐的肩上,而自

己的挺立则被槐含入口中,快速的舔弄,舌头缠在上面不断的刺激著。


「嗯……」

酒是个很好用的一样催情物,澜嵉再也忍不住的呻吟,最後解放在槐嘴里。

「比醉夜还要让人沉醉。」

澜嵉气喘嘘嘘的瞪著他得意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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