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的菊花 下——0蓝蓝0
0蓝蓝0  发于:2011年0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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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我?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象小时候那样……」

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常宵脸上,常宵愣住了。

原来,倔强的一一表弟,也会在自己面前示弱流泪……

此刻的常一,犹如受伤呜咽的野兽,张狂又有些失控。

常宵被他抓得手臂发痛,挣扎了几下,却换来对方更大的力道压制。

苦笑无奈:「一一,别这样。」

顿了顿,想起解释:「刚才,我并非故意装睡,你这样压着我吻我摸我,我不想醒过来都难啊!我只想你忘记我,长

痛不如短痛……并非真想要伤害你。至于小时候……」

突然感觉抓着自己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瞄了眼被抓破皮渗出血丝的手臂,常宵不由痛苦皱眉道:「一一,别那么幼稚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常一眼眸发红,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抓住常宵,低吼咆哮道:「幼稚,原来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中只是幼

稚的一个表现吗?你也知道痛啊,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心,很痛很痛!」

「对不起,一一……」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只要你喜欢我!」

常宵顿时觉得很头疼,轻声道:「一一,别这样,你明知道……」

「我不管,我不管!」常一拼命摇头,心头一个声音不断地高喊鼓胀起来「爆发吧,爆发吧,爆发吧,常一!别再苦

苦克制,压抑自己了!索性,就做他讨厌的事,被他讨厌个够吧!也好,断绝自己所有的希望,从痛苦的矛盾纠缠中

解脱!」

「啊——」常一突然大叫一声,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又似要发泄心中所有的痛苦,突然狠狠一把抱住了常宵,紧

紧地抱住,用力地吻了过去。

如果,吻你能够打破痛苦,那么,就让我一次性绝望个够吧!

常宵果然大惊,使力挣扎起来。

两个人顿时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嘶」一记裂帛声,常宵衣衫破裂。

常一象头发情的公兽,狠狠咬上了常宵的胸口。

常宵吃痛,心头懊恼,终于也开始火大了。

「混蛋,你到底想做什么?」反口就在常一肩头狠狠反咬了一口。

你会咬人,难道老子就不会了,哼~!

趁对方吃痛松口,常宵一肘击打在常一侧腹,想逼对方退开身。

常一身子退开了些,但是顷刻又扑了回来,恶狠狠嚷道:「我想做什么?我要你,我要占有你!!」

常宵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口气是几乎不敢置信。

这小子,竟敢,想对自己来强的?!

混蛋,shit——!

刚想怒骂,入耳又是一记裂帛声,宣告自己身上的衬衫彻底破碎做古。

常宵顿时心疼不已。

这可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衬衫啊,还是限量版的呢......

怒火在常一的不断侵扰下,终于于常宵心头熊熊燃烧起来。

再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刚有被自己伤害到,也不再管对方此刻心中痛苦不痛苦什么的,此刻,面临危机的可是自己啊!

愤怒之下,猛地再次给了常一一肘,常宵这次出肘的力道比方才刻意重了好几分。

常一默不作声,突然就回了常宵一拳。

常宵吃痛,怒极反笑:「你要打是吧?好,老子妈的奉陪!」

双臂使劲一推,隔开一定距离,曲腿冲常一腹部便是一个狠瞪踢。

常一被踹得滚落地毯,常宵趁机从床上跳将下来,赤裸着上半身,朝正欲爬起的常一扑了过去。

灯光似乎摇曳起来,原本温馨暧昧充满了勾引犯罪色彩的房间,霎那间化作了充满火药味道的搏击摔跤场。

拳影纷飞,腿风横扫,两条矫健的身影你来我往,互相不让。

只是房间场地太小,两人一不小心,又会搏斗纠缠着重新扑滚回了床上。

茶杯被翻扫碎裂在地,床柜也被踢得挪位,此刻的床铺,更是已经凌乱成了一团。

那情境,犹如台风过境,一片狼藉悲惨。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女服务员的声音带着惊恐高声问:「请问里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需要服务台来人帮助吗

?」

常宵此刻正扭着常一的手臂,常一用力抱着常宵的腰,两人在床沿扭打挣扎,常宵似乎又面临被重新推倒在床的局面

突然而至的敲门与说话声,顿时让两人从疯子状态清醒过来。

常宵咳嗽一声,扯开喉咙喊话回复道:「不好意思,我和朋友在玩搏击。那个,不需要帮助。」

服务人员「哦」了一声,说了声「抱歉」,还说了几句什么,常宵没有听清。

片刻后,脚步声终于离开。

常宵松了口气。

常一似乎也恢复了一些常态,突然笑起来:「搏击?」

常宵狠狠瞪常一一眼,再瞄一眼对方被自己揪扯的半挂下来的衣衫下,那片暴露在视野之中的健硕光裸胸膛。

心中不由郁闷三分。

暗道,这小子这几年身体锻炼的真好,那鼓鼓的肌肉,竟然隐约能压制住自己了。

郁闷过后,常宵立马决定,以后得空要多去健身馆锻炼一下,不然日后连面前这小子都打不过,就丢人了!

正思索着,突然发现此刻常一的眼神,以及彼此的这个姿势,都怎么看怎么有些别扭怪异。

似乎,自己即将被推倒强暴的样子,很是暧昧。

不由脸上一烫,懊恼地哼叽一声,猛地腰部发力一弹,迅速抬脚往前便狠狠踹了过去。

常一赶紧双拳交叉到胸口,挡住这要命的凶狠一击。

结果。

「轰!」

常一被某人羞愤中巨大的力道直接踹到了墙角,背部狠狠撞在墙上,重心不稳狼狈且痛苦地摔倒在地。

而常宵,姿态也比常一好看不到哪里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反弹的力道逼得常宵直往后仰,最后直接翻倒在床,也跌了个四仰八叉。

常宵发丝凌乱,重重地喘息。

索性,就躺在床上装死,不动了。

心道,真他妈……累啊!累死老子了!

常一也累,再被常宵那一要命的狠蹬腿和撞墙,一时痛得也在地上爬不起来。

于是,轰轰烈烈的干架,就这样突然静止了下来。

空旷的房间中,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剧烈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

「发泄好了么?发泄好了就滚吧!」常宵没有看常一,眼睛盯着天花板,口气冷淡,语调却意外地平静。

常一微微喘息着从墙角努力挣扎起,目光复杂地望着静静躺床上装死的常宵。

有种冲动,很想再度狠狠扑过去,掐着对方肩膀厉声质问: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能这般的冷静?为什么,不痛快地

臭骂我几句?你陪着我干架,是因为同样需要发泄心头的苦闷,还是了解到我心中的痛苦,同情可怜我?宵,你对我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你,恨我吗?

虽然心头有很多话语想要问对方,虽然很想再次打破这种伫立与两人之间的冷淡隔离墙垣,但常一内向的本性,让他

最终只是选择了黯然地用力握了握拳。

深吸一口气,努力渐渐安伏下激荡的情绪。

良久,才目光复杂地望了常宵一眼,慢慢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滞,低声道:「我去拿伤药。」

常宵掩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声音从背后传来:「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老子要睡觉了!」

常一心头升起一丝苦涩。

心道,不是不必,是……暂时不想再看到我了吧?

这样……也好。

艰难地点点头,这回没有回头,默然径直走出了房间。

轻轻替对方锁上门,看着走廊上晕黄的灯光下,自己孤独的影子,有些自嘲自怜地笑了笑。

今晚,恐怕又是个不眠之夜了,也许自己该去狠灌个几杯。

一醉解千愁,呵!

脚步,重新往宴会场地走了过去。

常一一走,房间里顿时又极度的安静下来。

常宵微长的眸子一直半闭着,直到常一的声影被厚重的门板彻底阻隔,才睫毛闪动了几下,浑身放松下来,疲惫地轻

舒出一口气来。

闭眼轻声喃喃道:「对不起,一一,忘记我吧……啊~痛!」

忽然扯牙咧嘴地嗤声起来,双手按了按嘴角,眉头深深皱起,用力爬起身在地上找了双拖鞋就奔进了洗手间。

对着洗手台的镜子一照,常宵赫然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有个大大的淤青,淤青里边还破了块皮,有血丝慢慢渗出,镜

中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由于这个堪比熊猫眼圈的圆圆淤青,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向来爱美的宵美人,顿时不由郁闷了,捶胸顿足:「混蛋一一,说好了不打脸的……啊,丝~~~~痛……真是混蛋啊…

…」

清洗完嘴角的伤痕,再脱下衣服检查身上的淤痕,恩,还好,不算太严重。

常宵喃喃道:「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看来常一的老拳还是留了手的。

可是,看看自己一副被蹂躏过后的可怜模样……常宵还是止不住在心底第十一次暗骂起常一来。

实在是,不骂不出气啊!

.

拧开热水开关,放出热水重新洗了个澡,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在水汽蒸腾得常宵感觉头脑有些发晕发胀的时候,

才满意地跨出满室的氤氲雾气,擦着头发回到了卧房。

吹干头发,重新趴回床上,却翻来覆去怎样也睡不着了。

常宵的思绪有点乱,一会儿想起小时候那个可爱卡哇伊的常一,一会儿又想到刚才那如同发了疯般小暴狮子模样的常

死对头,想着那家伙离去时黯然的背影,与自己同样的孤独落寞心情,不觉又是一声叹息。

有些烦恼。

在床上再睁了半天的眼睛,实在睡不着。

于是,常宵披上宽阔的厚棉睡袍,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推开窗门,想透口气。

窗外,夜色如墨,阴约能听到楼下大厅传来的宾客嬉闹笑骂声。

夜并不深,天空中没有几颗星辰,与喧闹的人世间相比,显得有些沉闷阴郁。

被浓云遮蔽的城市天空,就象人的心,永远没有藏青高原的单纯与浩瀚大海的开阔,一下子望不穿看不真切。

复杂,充满了隐晦面,狂野,却又包容了各种可塑性,好的坏的,这个城市天空一切皆容。

霓虹灯下有虚情假意,暮雨伞中却也有真挚的心。

常宵问自己,第一次向着一个人,抛出深藏着的真挚的心,却伤得斑斑驳驳。

后悔吗?

呵……

常宵摇头,答案很清晰,自己并不后悔这份全情的投入。

一个人这一生如果始终都虚情假意,也许,永远都不会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

常宵的思路很简单。

既然看中了,心动了,那么,就绝不轻易放弃。

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

也想要,相信对方另有隐情。

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相信他会说谎。

夜风吹来,撩起常宵鬓边的发丝,轻悠飘扬。

常宵一动不动,任晚风吹拂发丝在脖颈和腰后飘荡轻擦,一派静谧无言中,清澈的眼眸却渐渐蒙上了一层潮润的水雾

思念,突然涨潮般汹涌扑来,犹如一阵无法阻挡的风,仿佛连呼吸都会产生的痛,在这清幽的晚风夜幕下,汹涌澎湃

难以抵挡。

你在哪里,凤?我的……起语……

这样清凉的夜里,你是在笑着喝酒呢,还是如我这般孤独的一个人遥望苍穹?又或者,身影潜藏在黑夜里,与危险中

去刺杀某个你认为该死的人?

你是否,已经忘了我……

常宵嘴角擒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喃喃道:「都给我写了分手信了,我为何还要对他念念不忘?哼,真没出息,我果然

中了不容小觑的鸟毒,陷落进去了……」

突然很想抽支烟,于是回到混乱的房中到处摸索。

当烟火亮起,重新靠在窗台感受晚风轻吹,感受微带辛辣的尼古丁味道冲入喉腔,却发觉心头寂寞空虚更甚,思念更

浓。

望着黑夜中的点点灯火,有点,想念那个人在的家了!

想念,那个人的唇,那个人独有的味道……

半支烟毕,另一只手已经习惯地掏出手机,翻起了常用快捷键。

翻到那个熟悉于心的号码时,常宵身体略微顿了顿,烟灰从窗口洒落,在晚风中荡起一缕似有若无的轻烟。

常宵的心绪顿时又复杂起来。

这个电话号码,最近自己着了魔般每天都要拨上几遍。

明知道,这样很傻,拨出去的也许永远都不会再有回应,但是不拨它一下,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事情没有

完成似的。

总觉得,不甘心……

于是,照例还是按了下去。

依然,没有人接。

常宵苦笑着,正想结束拨号,突然,屏幕上跳出「通话中」三个字来。

常宵惊得差点也跟着跳了起来。

香烟蓦然从手中滑落,差点灼伤了掌上肌肤,心跳更是一时间快速紧张的似要蹦跳出胸腔。

原先幻想过的,如果电话接通,自己第一句就要对着连线的那头狠狠咒骂一声,以发泄最近的烦闷与痛苦。

但是,当想象真有那么一天变成现实的时候,常宵突然发觉自己说话困难。

别说骂人,光是一看到「通话中」三个字,心情便紧张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努力吞咽了下口水,润了下发干的咽喉,极力克制住紧张与心跳声,才微微颤抖着开口:「凤……起语,是你吗?」

54、你是谁?

电话继续通话中,那边的呼吸似乎也急促起来,但是没有声音回应。

憋了一会,不知怎得,常宵忽然眼圈有点发红,不想再压抑自己这段时期的烦闷与痛苦,猛地就冲电话那头开吼:「

混蛋臭鸟,你什么时候回来?别以为写了分手信,老子就会跟你分手,我……」

正愤怒地吼到一半,突然传来信号中断的提示音。

对方已挂机。

难得有机会狠狠发泄出来的心情,却因为只发泄了一半就失去了目标对象,被突然堵回来的憋闷感觉,让常宵差点焦

躁到发狂。

狠狠将手机往地毯上一惯,也不管有没有惯坏,常宵红着眼怒吼起来:「操,老子再也不打这个电话了!」

当然,现在是愤怒时刻,说的话不一定当准。

往后若是某天,宵美人突然忍不住又将那个号码背出来的话……恩,那又另当别论。

当晚,夜深难寐的董家无数宾客中,又多了一个相貌中性的漂亮长发大美人。

其实,这件事情凤起语有点冤。

那天为了配合追踪稳住狂魔,凤起语砸了自己的行动电话,没有再收回。

此刻电话那头掌握着那张半报废的手机卡的,是一个左耳上钉了三个耳钉的可爱少年。

因为常宵的突然开吼,吓得一下子关了手机的少年,此刻正可怜兮兮地望着阎日瞿,一副犯了错误的小猫模样,甚是

惹人怜爱。

「我只是想练练手的,没真想要破开凤大哥的手机卡密码,也根本没有那个水平去破这种芯卡啊~5555,日瞿,怎么办

,我只是胡乱地修了一下,没想到……啊,为什么突然就有电话打进来啊,而且还是凤大哥的宝贝情人打过来的……

这回我完蛋了,凤大哥知道的话一定会很生气,我完蛋了!」少年眼眶含泪,对着阎日瞿咬唇哭诉。

情人的眼泪最能打动人心,不管那是真的还是装的。

阎日瞿心疼地用力抱紧美少年的腰身,享受柔滑的身躯难得温驯的在自己怀抱中服帖撒娇,赶紧安慰对方:「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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