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起语努力回忆,很想问一声,我有那么变态吗?
虽然,好像,恩……内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恶劣兴致的喜欢……
可是来不及回答,对方粗重的呼吸和突然被堵住的自己的双唇,随即又交缠在了一起。
对方,明显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突然,常宵整个身体顿了顿,然后,手指慢慢放开了凤起语。
明亮的眼眸沉静如水,却又似乎妩媚无限,动人的波光流转中更似带上了一种清醒的暗嘲意味。
冲凤起语挑了挑眉,迷人一笑,常宵微微俯身在他耳侧轻轻道:「你硬了,呵……」
轰~!
凤起语浑身剧震,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下身不知何时竟然已坚硬如铁,炙热的吓人。
这,不是在做梦!
真的,不是梦!
一时间,惊喜难以掩饰地完全展现在脸上。
常宵静静地注视着凤起语,直到对方将惊喜的眼神投射到自己脸上,这才冲对方再次微微一笑。
笑容里,似乎已经印证了一些曾经猜测的什么东西,有一种湿润的温柔,一种透彻过后的了然,出现在双目中。
这一次,常宵是发自内心的大笑。
张扬放肆的笑声中,突然弯腰在凤起语的椅子底下按了什么键,然后,合金钢环缩了回去,凤起语的手脚彻底解放回
复自由。
常宵拉起凤起语的手,笑吟吟往书房中唯一的那张窄床上走,意图不用言语昭然若揭。
几乎是狂野地翻滚着扑倒在了窄床上,两人重重呻吟着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拉扯着对方仅剩的那片缕衣裤,猴急得仿
佛饥渴得快要溺毙的野兽,片刻就将破碎的衣衫全部蹬甩了出去,赤裸裸地精美身躯在床上纠缠成了一团。
窗外,夜色晚风似乎更温柔了。
窗内,散发氤氲热气的灯光小楼之中,常妖孽偷笑得小小得意而狷狂。
勾引之终极奥义,在于如何完美的达成目的,今夜的常宵,完成的确实很完美。
至于过程中如何极力施展诱惑、如何让自己的肢体语言眼波声音最大限度地吸引对方的精神眼球,挑起对方心底最深
刻的感触与情愫,从而眼中只有自己,则只是展现自身魅力的一种手段而已。
手段,从来只是一种过程,过程,则从来都是为结果而服务的。
常宵今夜的最终目的,便是和凤起语「好好」做上一场,让对方刻骨铭心,就算事后也不能够轻易忘怀。
抱着这个强烈到无法自控的目的,以至于在目的达成后「做」的过程中,谁占据主导地位,谁来掌控谁,谁又征服了
谁,这相对来说反而显得次要了。
忘情的喘息浑浊而浓重,交织的目光激烈而火辣。
当刻骨的相思在那一刹那间化成一蓬熊熊燃烧的烈火时,那个人的体味,那个人的触觉,那个人的一颦一笑,甚至只
是一个眼神,皆化成浓浓的情潮,拥抱接触的念想再不可遏制。
抱住对方,用力揉搓厮缠那个人,缠绵到疯狂,拼命汲取有对方在的甜蜜空气,就算只是片刻的时光,就算事后又可
能会痛彻心扉抑或恨得咬牙切齿,这一刻,却只想抛开一切负面的情绪,永远抱着他不分离。
宁愿,融化在你幻境般的温柔眸光下,深情呢喃里……
狭小的室内空间中,空气热度节节攀高,湿热氤氲弥散情浓。
窄床之上,两条激烈交缠的完美男性酮体,在晕黄灯光的光晕里起伏摇曳,动作巨大激烈到摇动得床铺都「咯吱」作
响。
低浊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从谁的口中最先发出的渐渐高昂的动情呻吟声,热烈交织在一起,组合成了一个暧昧让
人脸红心跳的午夜交响曲,这个略嫌清冷的初夏之夜,显得愈发汗湿,愈发炙热起来。
当凤起语突然拉开常宵的双腿,用力冲进常宵体内时,那种钝痛夹带巨大欢愉的熟悉滋味,让常宵身体微微紧张地僵
硬绷紧躬了起来。
咬牙艰难道:「混……蛋……啊~!」
一个颤音,最终消失在凤起语浓烈的热吻与深情眸光中。
激烈的肢体运动中,那巨大的满足感带着极大的快感,随着凤起语一记又一记迅猛而稳定的冲刺不断冲刷常宵身体的
每一个细胞,甚至微末的毛细血管。
血脉在偾张,快感如潮水汹涌澎湃,在微微的刺痛中不断冲刷制造一个又一个让人尖叫的极致快感。
当几乎让人眩晕的高潮来临之前,常宵突然伸臂狠狠扣住凤起语的脖颈,将他的脑袋猛地拉到自己胸前,红润的嘴唇
贴到对方耳畔,声音暗哑中带着一股压抑多时的痛苦愤懑:「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离开我?为什么要假装忘记我?明
明就是喜欢我的,却要不停折磨我!……我恨你,凤起语!啊……恩,臭鸟!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凤起语身体猛地一顿,眸中闪过一抹痛楚,在常宵的呢喃中,更加用力地挺腰冲刺。
似乎,想要用更加激烈的动作,和对方一起宣泄这段时间以来的内心痛苦。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我自以为的为你好,却,让你这么的痛苦!
对不起……
当巅峰般的快感来临,那似乎能融化一切的热液喷薄进对方的身体内时,凤起语象抱住无上珍宝一样紧紧抱住常宵,
将他紧紧按拥在怀中。
似乎是呓语,又似乎是许诺,低沉磁性的优美声音轻轻响起,异常地稳定:「从今以后,我再不离开你。」
纵然,纵然……我会再次坠入地狱,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谁叫你,如此的勾引我呢,宵……
宝贝,请允许我,唯一一次自私一回吧!
放开常宵,轻轻去吻对方的脸庞,却发现对方明眸流转,用高潮过后那种特有的性感慵懒表情望着自己。
唇角弧度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简直要再次引人犯罪。
凤起语安静地看着常宵,专注而安静地看着,漆黑如大海般的眼瞳内,似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面前这个人,也只装
得下面前这个人。
这样的承诺,一生只许一次,纵然对方鄙夷嘲讽明显不信,凤起语也不多解释。
男人,大多是属于行动派的,凤起语明显属于行动派中的行动派。
「呵!……」常宵笑了,笑得妖媚而蛊惑,眉梢眼角风情无限。
粉色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自己略显红肿的唇,喃喃道:「我说臭鸟,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又想要了呢,
呵……」
凤起语眼瞳颜色转深,漆黑深沉的仿佛要将所有的夜色微澜都吸引进那美丽的漩涡之中,突然唇角微勾,优雅地微笑
起来:「宝贝,你说对了……」
常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凤起语:「你……你,哦,shit!混蛋臭鸟,老子还没休息够呢
,给我出来,啊——」
凤起语翻了个身,就着男性硬物在对方身体里的姿势,从背后托住常宵的臀,再一次深入地冲刺摇摆起来。
常宵一边享受着对方的激情火热,一边还是不忘哼唧几声:「恩啊,混蛋……啊,操,别老是撞那一点……shit,你
干死我吧!混蛋臭鸟,啊恩——」
夜色温柔,室内的灯光似乎在不断翻搅的炙热情潮下,愈加迷离了……
当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这个略显窄小的温馨书房时,凤起语动了动,幽幽醒转。
曾几何时,自己可以放松毫无戒备地在一个人身旁熟睡,安心地进入深度睡眠之中?
又是曾几何时,自己的睡梦之中没有了黑暗杀戮,重新拥有了对于常人来说正常到唾手可得,但是对于杀手们来说却
是梦寐以求的安宁与平静?还有,浅浅的温馨和温暖……
凤起语侧过头,伸出手,很自然地想去看去触摸身旁的那个人。
当看到那个平常总是赖床的可爱宝贝竟然不在身侧时,表情不禁愣了愣。
探手试了试身侧被褥中的温度,对方离开并不久。
凤起语皱了一下眉头,慢慢掀开被褥起身。
昨天,宵被自己做了将近整整一夜,没想到还有那么好的精力体力,趁着自己难得熟睡离开……
看来,昨晚上自己做得还不够卖力啊……
想到昨天晚上的激动喜悦和疯狂,凤起语嘴角又忍不住勾起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
眼光在房内四周扫描了一圈,视线突然集中到了放置了许多被削了皮的苹果的桌子上。
熏黄色的圆润桌面上,摆放了一张明显的白纸条,显然是常宵留给自己的。
凤起语微笑着走过去,微笑着拈起纸条。
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纸条上只有三个字,一个署名。
分手吧
宵
与当初凤起语写给常宵的那封分手信同样的三个字,只不过,后面多了一个看起来非常诚挚的署名。
61、很小气很记仇的男人
五月花后台三老板休息室内,阳光浅浅地照射进略显空旷的清冷房间,向来安静的休息室今天显得有些喧嚣热闹。
常宵慵懒地趴在舒适的黑色真皮沙发上,长发在身后随意扎了个结陇到一侧,衣衫褪下拉至腰际,暴露出让人脸红心
跳的漂亮背部肌肤曲线以及上头的暧昧青紫绯色淤痕。
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姿态很有些暧昧勾人,常宵一边翻看手中的娱乐杂志,一边还不时呻吟上几声。
「唔……小美,肩头这块再捏一下,很舒服呢~」
「背部肌肉整个放松一下,再倒点药油。」
「啊……恩……还有那里那里,尾椎骨那里也揉按一下,感觉有点酸。」
「还有,我的腰侧……」
给常宵上药水按摩的五月花红牌小美,看着心中的王子被人折腾成这样,气得双眼通红水雾弥漫,拨撒沁凉液体时手
指都有些不可遏止的轻颤:「是谁,竟然将我的宵殿折腾成这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我要杀了他!!」
常宵闻言放下杂志,回头莞尔一笑:「就你?!」上下打量小美一番,摇了摇头,「啧,这个单薄的小身子啊……呵
,放心,那家伙身上的痕迹也比本宵少不了多少。」
想起自己在凤起语肩头那狠命血腥的一咬,对方当时痛得蹙眉的表情,不禁嘿嘿笑出声来。
小美俏眉一挑,瞪圆了眼睛:「我不管,只要是伤到你的家伙,我都恨不得杀了他。」
「好好!如果你能打败他的话,尽管去找他挑战吧!」想到小美挑战凤起语的滑稽画面,不禁又是一声轻笑。
看着常宵漫不经心地随意样子,小美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妙的预感:「那家伙,是……以前老追着你跑的那
个强悍到暴的绝美男子?那个叫什么凤的男人吗?宵……你不会忘记他以前害你怎么痛苦了吧?你就这样跟他和好了
?!」
声音到后来都有些着急的拔尖了,表情简直有些难以置信。
常宵的眸光突然一寒,小美心中顿时打了个突,忽然想起以自己与常老板的关系,这样挑拨式的发问,明显有些越界
了。
宵,可是最不喜欢有人管他的私事了,虽然自己是出于关心……
正忐忑间,常宵突然又回复了正常的妖孽笑容,亲昵地拍拍小美的脸蛋,道:「放心,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啊?」
一时间,小美有些反应不过来,等感受到对方的亲昵姿态时,不禁双颊有些羞涩发红。
常宵重又若无其事地趴回沙发上,拿起那本娱乐杂志继续翻看起来,带着点鼻音的懒懒声音顿了一下,又继续动听地
响起:「唔……小美,给我左腰那里再涂点按摩液吧,晕散一下。」
「啊?」
「我腰还有点酸疼。」
「哦,好的。」小美镇定了一下,随后继续熟练的指法按摩。
不轻不重,力度恰到好处,这是小美的绝活,也因此常宵今天才会找他帮忙按摩,缓解疲乏酸疼。
「唔恩……真舒服哎,我就说还是小美的手艺最好了……」一顿茶功夫下来,某宵显得无比感叹,满足。
正夸赞间,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平板腔调插口道:「什么手艺最好?一大早就听到有人在这房间哼哈呻吟不停,
我还以为哪知野猫在发春呢!原来是宵啊,怎么……」
来人望见房里近似春光的暧昧一幕,眉头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额角有些黑线和玩味。
常宵今天心情极好,抬头冲谢牧妩媚一笑,也不跟他计较,转头拍拍小美肩膀道:「你先走吧,我没事了。」
小美乖顺的点头出去。
常宵努力爬坐起来,将搭在沙发沿的衬衣往自己身上快速一套,冲谢牧挑眉:「我要发春也不会在这里发。嘿嘿,牧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谢牧奇怪地看向他:「今天不是每个季度的营业额汇总结算兼我们三人会议时间么,难道你这么早过来,不是来开会
的?」
说着,目光在常宵掩饰不住的脖颈上的一块暧昧青痕上来回逡巡了一番。
常宵觉得脖子有点冷意,赶紧将衣领竖立起来,嘿嘿笑着再往上拉了拉:「怎么不是?我向来是个敬业勤劳的老板。
」
谢牧极度怀疑地看着他:「你确定,你很敬业,很勤劳?」
「呃……」常宵打了个哈哈,赶紧知趣地岔开话题,「那个……卓卓马上就过来了吧?你不先看点文件资料准备一下
?」
「也是。」谢牧走到房间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前,放下手中的文件包,取出一些资料开始翻看旗下连锁夜店的各类季度
汇总数据。
常宵松了一口气。
刚才呻吟了半天,现在感觉口舌干涩,于是拿起面前磨砂玻璃桌上的茶杯灌了口水。
正庆幸对方没有追问自己身上的可疑痕迹,突然便听谢牧说道:「你昨晚跟凤起语做了?」
声音平静,仿佛在问:「你今天吃过饭了?」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的茶水,猛地从常宵口中喷了出来,呛得他剧烈咳嗽,连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谢牧难得温柔地抬头笑了笑,很好心地从桌上面纸里抽出一张白色纸巾,递过去:「擦擦。」
常宵狠瞪他一眼,索性也不藏着噎着了,走过去接过纸巾狠狠一擦嘴巴,道:「恩,我们做了。」
然后在谢牧笑意猜测的目光中,又沉声加了句:「然后分手了。」
谢牧一愣,脱口道:「难得和好,为什么又折腾开了?」
常宵嘴角挂起个嘲讽的笑容,冲谢牧道:「有人在你饥饿的时候把一个甜美的果子送到你嘴边,你刚咬了一口还没来
得及细品其中的甜蜜滋味,接着果子便被狠心地拿走了,你接下来不得不每天痛苦的思念着那个甜美的果子继续寂寞
的挨饿折磨生活。这个时候,那人又拿着诱人的果子回来了,你是准备再咬一口然后被更加痛苦的诱惑折磨呢,还是
选择拒绝?」
谢牧愕然。
常宵随即又淡淡一笑,慢悠悠说道:「如果那个果子注定属于我,那么,不管我拒绝多少次,他都会属于我。反之亦
然。」
这个时候傲庭卓推门而入,简短的私人话题到此结束,三人开始季度总结会议。
当然,会议中,某个对此类事情不甚感兴趣皆极度缺乏睡眠的家伙,又开始走神了。
单手撑额,使劲撑着眼皮,撑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悄悄地去梦周公了。
对此,谢牧唯有苦笑,傲庭卓却嘿嘿一笑,玩心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