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成倌 下——雪·屋
雪·屋  发于:2011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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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气派又雅致的建筑不正是曾经轰动全国,拥有全国最美,最有才艺小倌的地方品璋阁么?也因为这个品璋阁

是被皇上所封又处在花街柳巷之中所以耶律青也就一直没有查到这里来。想到这里耶律青心中不安更甚,也不知道是

懊恼自己疏忽了这一点,还是在担心让林翔搬来此处躲避皇上视线却又大张旗鼓举办婚礼还邀请他为座上宾背后的意

义。

东来点点头:“这本来就是夫人的府邸,东家觉得这个地方更加适合就搬来了。”说着打赏了抬轿的众人后就遣散了

他们,看的出那些人是雇来的,并非是原来绝世楼的人。

耶律青皱皱眉然后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瞧我糊涂的,今日是林老板和白老板一同成亲的日子,我怎的只准备了

一份贺礼。”说着挥手唤过身旁的白术,“你再到库房里去取那尊白玉观音来,速去速回别让我失了面子!”

白术了然的笑笑拱手称是,而东来却在一旁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却没阻止只是走在前面为耶律青引路。

耶律青跟在东来身后,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今日不是你们东家成亲吗?怎的都没看见双喜红字和吉庆

红绸彩灯?”不对劲,真的是太不对劲了。若真的是举行婚礼为何会这般冷清,不闻丝竹声也就罢了,怎么连人声都

听不到?

东来四处张望了一下随即笑开:“那是夫人说这里太大要布置的话太过费神,所以就一切从简只整理花厅与新房。”

说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花厅就在前面,耶律公子请。东家和夫人都在等您呢。”

听到此处耶律青顿时明白自己其实被林翔摆了一道,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婚礼。那喜帖只是要引自己上钩的幌子,不,

确切的说是为了引皇上来此处的一道幌子。而他们的突然消失一定是在准备什么,没想到自己想利用他们来毁了白清

厥的想法还未实现就被林翔反着将了一军。

耶律青苦笑一下:“我是不去也不行了吧。”

东来点头:“您在想什么皇后娘娘可是清楚的很,不要以为只有你才是聪明人。”

看来林翔是什么都知道了,这招将计就计使的够妙让他防不胜防。耶律青无奈只得随东来入了花厅。

一踏进门槛耶律青就闻到一阵异香,顿时觉得浑身酸软没了力气。原来是这样,看来皇上今日也得吃上一会鳖了。耶

律青如此想到。

第六十二章:婚礼与恨意

“欢迎祛病堂的耶律老板,不知道这个只为你而举行婚礼你可否满意?”影蓝坐在花厅上座怀中抱着安然入睡的婴儿

浅笑的望着面色灰败的耶律青。

东来没有说谎,这个花厅的的确确是布置了的是成亲的礼堂。但奇怪的是本该是新娘的影蓝却未穿着凤冠霞帔,这让

穿着新郎喜服的林翔看起来有些滑稽。

耶律青无奈一笑:“皇后娘娘言重了,只不过这婚礼似乎不仅仅是为草民而举行的吧。”想他耶律青也算的上聪明一

世,却没想到栽到一名女子的手里,这让他心中的怨愤又多了两分。

影蓝眼神闪了一闪:“看来耶律老板也明白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不如在皇上来之前我们先聊上几句,毕竟吉时还未到

。”说罢就让东来给耶律青看了坐还送了一杯香片。

耶律青坐下却不敢动那杯香片,生怕其中又有什么猫腻。

“我无意伤害你,所以你可以放心着香片之中并未加有什么不该加的东西。”影蓝怎不知耶律青是在忌惮什么。她只

觉得好笑,若是她真的想要对耶律青不利大可以在他进入花厅内力全散的时候杀了他,“我只是想问问你知道渲墨如

今在何处?是不是在皇宫内?”

耶律青环视花厅一周答非所问:“怎的没见到白清厥?”虽然那喜帖只是引他上钩的饵,但是既然喜帖上有白清厥的

名字那么白清厥就不可能不在这里。

“我让他回避了,毕竟你们是死对头且为了渲墨的事情他可是恼你的很。就这样让你们见面我怕我会问不完我想要知

道的事情。”

不得不说影蓝聪明,此时此刻的白清厥是他们之中最焦躁的人,如若让他见到了害渲墨吉凶未卜的元凶谁也不能保证

白清厥会不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当然这个道理耶律青也明白,他松了口气:“现在我为鱼肉,我是没有选择的吧

。”

影蓝略微赞赏的点点头:“果然是个实务的人,我再问一次渲墨如今是不是还在皇宫里?”她下的是一步险棋,虽然

不知道皇上在知道她要与别的男人成婚这件事会如何将怒气发泄到渲墨的头上,但是如若不走这一步她也无法安排好

这一切只为擒拿住皇上救出渲墨。

耶律青犹豫了一下:“既然皇后娘娘知道渲墨在宫中只为拖延时间,你为何还大张旗鼓的举办你的婚礼?既然走了这

一步难道你还想不到渲墨的下场吗?”

影蓝心中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让她提高了声音:“你是说渲墨死了?!”应该不会的,皇上他一定会带渲墨出宫作

为威胁她的棋子的。可是……看耶律青的脸色影蓝却不敢确定了。

“当然没死,你这么关心他朕怎么可能让他死?”比耶律青预料的时辰更早,皇上身着一身玄色衣衫出现在花厅门口

,“真是冷清的婚礼啊蓝儿,怎么不见你大摆筵席,这宾客只有朕与耶律青似乎不够热闹啊。”

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婴儿,婴儿受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影蓝在心中叹息,看来自己见到皇上还是会紧张。只是经

过四个月的沉淀影蓝却是不知道该继续恨他还是原谅他,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而这个恨随着她怀中本不受她喜爱的

孩子出世却是一点点的淡去,也许这就是母爱的天性。

如今的影蓝的确是不想再回到那个皇宫之中了,可是为了怀中的孩子也为了渲墨与林翔他们一干人能幸福的生活下去

,影蓝觉得回宫再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皇帝看着影蓝低声哄慰着怀中的婴孩儿心中五味陈杂——那是他的孩子可今日影蓝却要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另外一个男

人,而他竟然不知到底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心痛多一些。

待婴儿再次沉沉睡去影蓝才抬头正视了皇帝:“臣妾想来的并非只有皇上与耶律公子吧,将我这品璋阁围得水泄不通

的侍卫不也是臣妾的宾客吗?”影蓝望了望门外的天色然后对林翔说道,“吉时已到让喜娘带新娘子上来吧。”说罢

她站起身走到皇帝面前,“不知今日皇上可有兴趣当个长辈?林翔与林雪的亲事他们父母并不同意,于是臣妾便一手

操办了。”

“不是你同林翔成亲吗?”皇帝顿时无法反应,“那喜帖?”

影蓝空出一手抓了皇帝:“皇上一向都很精明的,怎的今日想不通了?”手指轻转一枚薄刃赫然出现在影蓝指缝中,

“您也该注意到了吧,您的内力已经散掉了,不如先观了礼在说说您与臣妾之间的恩怨……”

黑着一张脸皇帝喝下了一对新人的喜茶,虽然不是影蓝成亲让他松了口气,但是这种任由人摆布的状况却让他恼火。

“新人已经送入洞房了,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情了。”虽然处在不利的情况下,但是皇帝的威严未减一分。影蓝看

着这样的皇帝心中暗自叹息,自己原来就是爱他这威严的模样,可如今却有着冲动将这镇定扒下来,看他是不是也有

如她一般的惊慌。

看来自己心中还是有恨啊……影蓝叹息一声:“渲墨现在何处?”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朕想知道那渲墨到底是哪里得了你的心,让你如此护他,甚至还为他劫持朕犯下株连九族的罪

过。”

“因为渲墨是真心为我好的人,臣妾请求您将渲墨放回臣妾愿同皇上回皇宫接受惩罚。”影蓝将怀中的孩儿送到皇上

的面前,“孩子可以先给你。”

愣愣看着怀中酣睡的婴孩儿皇帝勃然大怒:“朕与你的孩子竟然也比不上一个渲墨重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蓝儿!朕

越来越不了解你了!”

影蓝苦笑:“何苦要了解臣妾?对于您来说臣妾不就是一个能搪塞太后能为您传宗接代的一个工具罢了,皇上你可有

听说过要了解工具的人存在?”

顿时皇帝的怒火消了一大半,一口气抵在喉咙口熏的眼睛有些灼痛。他早就后悔了,后悔以前那样对待影蓝,可是他

是九五之尊是在拉不下脸说一声对不起,请求影蓝的原谅。他无法开口承认自己是害怕,怕爱上影蓝,可是初见影蓝

的那种震惊与心动还有自己对影蓝的在乎也让他明白自己挣扎无用,爱上便是爱上。可惜……影蓝似乎已经不愿再回

头……

“清颐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影蓝与皇上都不再开口说话,心急如焚的白清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冲上前扯了皇

帝的衣襟,“把他还给我!”

“白清颐?”皇帝此时也没心情怪罪白清厥的无礼,只是微眯着眼睛看着白清厥,“朕不记得朕囚禁了这个人。”

“渲墨便是白清颐,他为成为小倌前的名字。”影蓝拉起皇帝,“得罪了皇上,请带我们入宫找寻清颐,待他们离开

后臣妾会接受一切责罚,只求皇上宽恕清颐与林翔他们。他们也只是真心为臣妾着想罢了。”

看着影蓝皇帝突然气短,他明白如果此时告诉影蓝他竟将渲墨赐给了军营中的士兵他与影蓝就更加没有未来可言。但

是他是皇帝,是不削说谎的。沉默片刻,皇帝终于回答道:“朕将他赐给了军营中的士兵,此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

影蓝只觉得身边一阵风呼啸而去,转头白清厥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叹息道:“皇上您的不择手段真让臣妾大开眼界,

臣妾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臣妾爱您,就算您曾经那么残酷的对待臣妾,臣妾也只是怨而未曾恨过你。可如今……您让

臣妾彻彻底底的明白了恨是怎样的一回事……”

第六十三章:挟持与障碍

“红鸾姑娘……”换下火头军的服装少年看着已经掉转马头准备回皇宫的红鸾,“你真的不同阿炳一起走?那皇宫已

经待不得了。”

红鸾回头一笑:“那是自然,我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不回去认罪怕是要连累许多人丢了性命。而且……”皱

了皱眉头,“罢了,你还是快走吧,让你以身犯险实在是对不住。”她说不出口她很担心渲墨,总觉得渲墨在与他们

分别时就有种飘渺,即将消失的感觉。

阿炳知道红鸾已经下定决心只能咬咬牙踢动马腹强迫自己不回头的离开。

“渲墨……你一定要没事……”红鸾目送阿炳离开后轻叹了一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妄想让皇上与皇后重归于

好。她怎能默认了耶律青那么阴险歹毒的主意,她明明知道耶律青想帮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一路狂奔忽然一道人影直直从街角冲了出来。马儿受惊高扬前蹄嘶叫不已,红鸾控制不住一个颠簸从马上滚落下来。

红鸾咬紧了牙准备接受痛楚,可久久的却只等到一句心不在焉的:“你没事吧?”

愣愣的看着抱着自己俊美而焦急的男子红鸾呐呐道:“无大碍,谢谢公子搭救。”说罢站起一道金牌从袖中滚出,原

来是出宫用的令牌。瞬时那男子变了脸色紧紧抓住红鸾双臂咬牙切齿道:“你是皇宫中的人?”

心中咯噔一声,红鸾暗道不好。莫不是今日遇见了一个与皇宫中某位大人有仇的人?自己该怎么脱险的好?

没等红鸾想好脱身之计那男子将手指的力道加重了几分:“那你可知道清颐被赐给哪个军队了!告诉我!”

“清颐?你说的可是渲墨?!”记忆中没有任何人被赐给军队做了玩物,只有渲墨。这人……红鸾打量了他一番豁然

开朗,“你可是渲墨的哥哥?!”

“对!我是渲墨的哥哥,他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了!”听红鸾报出清颐的花名白清厥只觉得最后的理智也烟消云散

,此刻他只想将这个女子绑起来问出清颐的所在。

红鸾抓住白清厥的手冷静的开口:“我在昨夜已经将他救出了,但是他现在并没有与我在一起。我们已经分开逃亡了

,不过我正要去找他,我有些担心。你若是信得过我就同我一起走。”

无论这个女子是不是在骗他,只要还有一丝希望白清厥都要去试。他一个翻身带着红鸾一起翻上马背:“最好不要骗

我,不然就算会掉脑袋我也觉不会留你性命。”

这个人……很在乎渲墨,这种在乎绝对不是出自于兄弟之情。这个男人爱渲墨,爱的不必渲墨爱他的少!红鸾垂眸,

这样禁忌的感情自己应该唾弃他们的。可是为何此时此刻自己却是安慰无比?渲墨……那个孩子受了太多苦也太善良

了,也许是该他得到幸福的时候了。世俗不容又如何,这世间已经有太多相爱却无法相守的爱人,这一次老天您就成

全这一对苦难的爱人吧。

“你这样毫无目的的赶路是想到哪里去?”红鸾轻笑伸手指向前方,“渲墨说他只想待在他拥有很多很幸福回忆的地

方。你可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白清厥愣了愣低头看着怀中面带宽慰笑容的女子,忽的笑开道:“当然,因为那也是我拥有最幸福回忆的地方……还

有谢谢……”

“清颐!”不在他们曾经的书房。

“清颐!”也不在他们曾经的卧房。

“清颐……不要在那里……”什么地方都没有他苦苦寻找了十载的人儿,但若红鸾说的是真的,那么清颐就不会离开

这间旧居,而他最不想去的便是那个药房,也只有那一处他还没有找过。可那里有他与清颐此生最痛苦的回忆,而且

总觉得他这一去又会见到自己不想见到的。

“为何不开门?此处应该是药房吧。有药材的味道,很苦的味道。”红鸾看着矗立在门口紧皱眉头似在隐忍什么的白

清厥,“害怕吗?怕见到渲墨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因为他已经被军营中士兵糟蹋过了所以不愿相认后悔了?”

白清厥恶狠狠的瞪了红鸾一眼然后转头:“这里是我同清颐分开的地方。他从来不对我说谎的,可是那天他却骗了我

,说我买回白糖糕就开门让我进去。可是我买回来他却只留下一地斑驳的血迹迎接我。而自那以后他便一直对我说谎

,不愿开口承认自己就是清颐还硬生生将我有关他的记忆给消抹了。”

“所以你怕了?怕还是一场空,还是怕渲墨依旧不肯承认他就是你的弟弟?”红鸾了然,她伸手替白清厥推开了药房

的门,“你可知你送给渲墨的彩石珠他从未离过身?无论他怎么否认他也是期待着你去到他身边的,该怎么让他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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