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乙 上——猫十七
猫十七  发于:2011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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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井醉看着我,想说什么。

我才不给他说话机会,继续唠叨:“别忘了上次你还强迫我住你这的事情,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呀!这才多久过去,

难道就忘了我是怎么救你的了,我对你有多大的恩情呢呀,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陈井醉被我一通抢白,很是无奈的看着我,“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负责吗?”

我落力点头,“当然了……”至少先让我住上几天……大哥昨晚被我亲了,指不定怎么火呢,我可不想回去真一下成

了炮灰……

陈井醉定定了看了我一会儿。

我莫名的有些心虚,低下头继续猛扒我的鸡蛋黄拌粥。

他很突然的叹了一口气,说,“那好吧,那我们就暂时先从同居开始好了。”

“嗯嗯,”我连着点了好几下头,为自己的住处有了着落而感到高兴,可过了一会儿,我才疑惑起来,“你说……从

同居开始是什么意思……”那以什么结束啊?

陈井醉瞪着他那双充满正气的眼睛,很是坦然的看着我,“你不是要我对你负责吗?负责的话,难道不是负责一辈子

的吗?”

我愕然,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我是因为他而失贞的女人吗?还要负责一辈子?难道人民警察跟人民不在一个逻辑层面上想问题啊?

我终于放下了粥碗,很有些慌张想理清一个思路,“等等等等,你慢点来,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他瞪我一眼,“不好意思,我在忙着找能将你大哥绳之以法的证据,没空陪你慢慢来。”

“什么?”我怒。

他起身,拍小孩子一样的拍了拍我的头,“行了,行了,就这样了吧,上次因为仇境缺搞出来的那件事,我都已经连

带的挨了批。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跟那边的人说那与我调查的案子有关了,最后都推到我身上!”陈井醉说到最后一句

的时候,根本就是在发泄的嘀咕。

我才不管陈井醉是不是挨了骂,我只想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大力的用双手拍了下桌子,我大喊,“什么叫做就这样了

呀,陈井醉你在耍我吗?”

闻言,他突然弯下腰来,靠近我,眼睛直对着我的眼睛,好半晌才问:“你觉得我像是在耍你?”

我被他看得呆楞了一会儿,直等他自己起身退后了一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尴尬的道:“那个……陈井醉……

你……难道……那个什么我吗?”

他看着我,“你是女人吗?”

我再怒,“当然不是!”混蛋,这意思难道是说“你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那个啥你吗?”

他微微的抬了下下巴,嘴角上带着笑意,“那问那个干吗?”

我败了,完全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结果他最后却说,“女人才喜欢问男人爱不爱之类的呢,男人跟男人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不知道吗?”

31

陈井醉在说了那些看似理所当然,实际上莫名其妙的话后就没事人一样的上班去了。我在他的家里窝了一天,晚上的

时候,陈井醉打开电话,要我去他家附近的超市找他。

我到超市的时候,陈井醉正站在门口漫不经心的看着墙上贴的“今日特惠”。我凑过去,问他,“大减价吗?”

他见我来了,摇了下头,率先进去,“没有,那些东西好像每天都是那个价,反而让人觉得一点减价的感觉都没有,

像是就该按那个价买似的。”

“哦。”我跟进去,“那你叫我出来干嘛?不是帮你提东西啊?”

他笑,“让你拎东西!我还真怕把你的小身板抻了,我还得掏医药费?”

我怒,“说什么!”

他直走到卖蔬菜的摊位前,才回过头来,笑问道:“晚上你想什么?”

我跟上他,“你不会叫我下来,就是想让我陪你买菜吧?”

他点头,然后又笑,“不过如果你以后都买完了菜,等我回去的话,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我想了一下,有点犹豫的问:“陈井醉,你现在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啊?”

他笑,我发现他今天一天总是在笑。

“不是你让我给你负责的吗?”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可我不是那个意思好不好!”

他看着我,突然摸上我的头,拍了拍,“可是,你现在,有点累了,不是吗?”

“嗯?”他的手一直扣在我的头上,我想要把它扒拉下去,可听到他的话,却放下了举到一半的手,“什么意思?”

他自己把手拿了下来,看着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昨晚看到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像最初我看到你时那样

的坚定了。好像突然被什么刺伤了,一副很累的样子。”

我忍不住慌张的笑了一下,“我给你那样的感觉吗?我——”

他打断我,“没关系,我不想知道。可是你知道吗,在我刚刚当警察的时候,曾经带过我的一个警察曾经告诉过我,

做我们这一行的——我不是说所有的警察——只是说像我们这样以消灭某个组织某种势力为目的的,是最要讲究时机

的。时机没到的时候,不论你有多么的努力也好,最后的结果也往往都不会尽如人意。所以时机,是比努力啊,拼命

啊,那种事情都更加重要的。我很相信这一句,甚至觉得人生中也是这样。这就像我一直在劝你,可不论我说些什么

,做些什么,却都没有丝毫的用处一样。因为那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我知道,可总是控制不住要去说,要去做。可是

这一次,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说过很多次的最后一次,可这一次却是真的。因为我觉得现在是个很好的时机

,不论在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想要利用到底,所以我很认真的说一次,陆亦晨,留在我身边,不要再回到你大哥

那里去。好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感觉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压塌了,却最终落在软绵绵的地方一样。

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好歹终于有一次,你是没有再冷言冷语的拒绝了。”

他说完,瞄了眼我身上的衣服,“好像你的身高没比我矮多少,可是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却总是大上一号啊。”

我低头,也看向的确是明显过于松垮的衬衫和牛仔裤,嘀咕,“那是因为你太胖了……”

他翻了下白眼,“你把所有比你有肌肉的人都称呼为‘太胖’吗?”

我继续嘀咕,“不是,我只是称呼比我有肌肉就算了,却偏偏还要提醒我这一点的人为‘太胖’。”

陈井醉莞尔,转过身去继续绕着摆放蔬菜的架子转,边走边问我,“你今天到底想吃什么啊。”

我想了一想,指了指稍远处的排骨,“我想吃那个。”

他看了一眼,有些捉狭的看着我道:“会越吃越像的。”

我咬了咬牙,“我乐意。”然后跑到冰柜前,抓出一大截排骨放到陈井醉手中的筐里。

陈井醉笑了一下,表情看起来竟很似宠溺。

我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鼻子,转眼看向别处,却发现就在我们周围不远的地方,竟聚着两三个女生,正瞄着我们两个

表情诡异的窃窃私语。

我的面上一红,女孩子们一下子好像很兴奋的惊叫起来。

陈井醉顺着声音看了一眼过去,却不明就里,很疑惑的看向我。

我瞪他一眼,赶紧拉着他的衣袖快速的逃离现场。

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嘛,不久之前我还在混在枪战现场呢,现在就好像卷在温馨伦理剧里了,恁诡异了,这他爷爷的简

直比穿越还要诡异。

回到陈井醉家,他去厨房整顿排骨,我窝在房间里面上网。

手机突然响起来,我看都没看的接起来,结果传来的竟是仇境缺的声音,又很是莫名的让我惊悚了一下。

他在电话里面很轻佻的笑道:“小晨,你好像不太乖啊,怎么抛下你大哥,又投到陈警官的怀抱里去了吗?”

我闻言,神经质的看了看周围,很不可思议的问他,“你有派人监视你床伴的嗜好吗?”还是他在全国所有的超市里

都安了监控设备?反正上回我看见崔晓和他的什么晃哥好像也是在超市门口,虽然不知道仇境缺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俩

的事的,可我觉得我也就跟陈井醉刚刚去了一趟超市吧……

仇境缺在那边笑,“我看起来有那么无聊吗?”

“这个……”我犹豫,犹豫要不要说真话。“很难说。”

他还是笑,笑完了又道:“算了,反正你大哥现在对你也有了戒心,你就在陈大警官的身边好好的待着吧。正好没了

你,我行事反而倒是更方便了。”

我扯了扯嘴角,“你要行什么事……”

他很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下,“以前陆亦袭把太多的精力放在你身上了,老实说,这点也让我觉得很难办呢。现在反

正你也没什么价值了,暂时的靠边站一会儿,别那么浪费他的精力,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好好享受恋爱时光吧,小

晨!”

他说完,自顾的挂了电话,我瞪着已经只能发出嘟嘟声音来的手机,气得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他爷爷的,你当我是充气娃娃啊,还靠边站一会儿!

可气归气,排骨却还是要吃,虽然吃得不是仇境缺的,但看陈井醉一脸呆滞的看着我的表情,我也觉得特别解气。至

于为什么会解气,原因不明……

第二天,陈井醉去上班的时候,我回家取了趟行李。

本以为大哥不会在家的,可没想到在我拖着箱子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大哥却已经站在了客厅,神情冷淡的看着我

我缓下脚步,慢慢的走下去。

走到他面前时,没等我开口,他已经冷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出人意料。”

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出人意料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这样说,还是只是讽刺。

我想冲他笑一笑的,或者再装傻或胡搅蛮缠的同他说些什么,可是看见他冷淡的脸,却又突然的全都没了力气。

从前的时候,我心底其实很高兴于大哥只在我的面前露出一脸冷淡的表情来,虽然我知道对于他而言,微微翘起嘴角

,露出标准的笑容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可却总是觉得因为我是特别的,所以他才不会在我面前假装。

这曾是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情,现在却又全然不同。

我绕过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其实我很想听他说一些诸如“你要走就别再回来”之类无理取闹的话,可他到底没有。

果然,陆亦袭就是陆亦袭啊,将大门关上的刹那,突然很有这样的感觉。

32

相处得久一点之后,会发现陈井醉是一个非常奇怪的人,非常奇怪!

好像从来都分不清生活和工作的界限。有的时候,我简直怀疑,他之所以将我留在他家,根本就是把他自己家当成了

防止不良少年走上犯罪道路的某种慈善机构。

证据就是,他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我的生活起居,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给我铺床叠被,甚至给我洗澡擦背,还时

不时的给我上一堂政治教育课,可就是没把我当个有情有欲的正常人来看。当然“二有”之中后一个才是重点。

我坐在他不大不小的浴缸里,已经不再那么热了的水没在胸下的位置,随着陈井醉在我身后一下一下的动作而打在敏

感的皮肤上。

本来,这是很容易引起人某种联想的暧昧触感,可在经过某个木头人将近一个月的麻木折磨之后,我自己也已经完全

麻木了。

他几乎是半跪在盘腿坐在浴缸中的我身后,直接倒了一些洗发露在我头上,头皮上冰凉的触感激得我战栗了一下,可

随即一双手力的手就按上了我的头顶,就着洗发露轻揉起来。我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得到,他的手指在滑过我的头皮时

恰到好处的力道和细致。等到将整个头皮都按摩了一遍,他才用跟手指上的轻柔力度并不相称的命令口吻冲我道:“

闭上眼睛。”

我听话的闭上眼睛,反正这种事情也就早习以为常,从第一次他给我洗头时的心悸,到现在全身麻木,其间的心理历

程已经不足为人道了……

热水冲下来,顺着我的脸和发梢直流下去,陈井醉怕我迷眼,凑近了我一些,将我脸上带着泡沫的水一把抹掉,然后

又去认真的冲我的头发。

我都能感到他靠近我时温热的肌肤碰上我的肩膀的触感,异常清晰直接,可是也只是如此而已……

我麻木了,我不停的这样告诉自己……

在某一刻,我甚至荒谬的开始怀疑陈井醉他就是我那失踪了二十几年的老爸,虽然年龄上是对不上的,但现在不是很

流行那个穿越啊重生了之类之类的事情嘛……

如此单纯而无杂念的体贴啊照顾啊,陈井醉他要不是我爸,那他就是全人类的爸爸……

可我真想操他爸爸的!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不在欲求不满中变成天使,就在欲求不满中变成魔鬼。

两者的差别在于,前者是我再也不想性了不想性了,那是不对的,我已经被陈大圣人成功的感化了;后者则是我再也

不想性了不想性了,我只想要杀人!

在陈井醉终于给我洗好了头,而继续搓背的过程中,我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我跟仇境缺在一起混久了,人

品变差了;还是他爷爷的陈井醉这人根本不正常。

然而我发现,这个结论实在是不太容易下。

如果答案是前者,那我就实在是无法理解陈井醉他身为一个正常人——正常的男人,他都跟我表了白了(变相的= =)

同了居了,他咋就能够一点点想要那个啥那个啥的心思都没有呢?

可如果要说答案绝对是后者,当然……那我也是有一点点会心虚的……

虽然我可以解释说我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需求并且是处在旺盛期的二十一岁大好青年,但……好吧,没有贞操是没有

理由可以解释的。但,男人要啥贞操,这年头那两个字连未成年人都不屑一顾了,相比之下,我已经是多么晚熟了呀

……

帮我洗好了澡,陈井醉照例擦了擦身子,换了衣服就去看他从警局带回的资料。

我也不知道他一办案的警察,天天的怎么就有那么多资料需要看。还不分时间地点的带回了家也要看。看也就看了吧

,最可恨的是里面还经常跑出他娘的别的男人的照片来,而那男人我已经熟悉到不想再看,并且里头的背景不是夜总

会就是高级饭店,还都是带着脸都看不清的女人的!

我的日子他娘的怎么就过得这么郁闷啊!

我穿好了睡衣出来,看见陈井醉还在客厅里头捣鼓他那些惹人厌的资料。我站在浴室门口,瞪了他一会儿,他毫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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