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多攻)下+番外——祝小九
祝小九  发于:2011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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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说,说他的可爱,他的调皮,他的勇敢,他的决绝。说他多么多么的爱着那个师弟,只因为一次误会,竟活活生

离,再未曾蒙面。还说他便是浪迹天涯,也要找回师弟,告诉他他是如何的爱着他。”

“跟他说,原来就算是他离开,他还是放不下。他想要的,并不是,不离。此生不弃。而是,此生不离不弃。”

“那时的他,依旧是一身蓝衣,英挺卓然。他跟我道别时,看着远远的天空,目光坚定的说,一定会找到他的爱人。

然后他策马扬鞭,奔向远方,身姿飒爽,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羡慕他的那个师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此真挚的感情,应该好好期待。甚至有一

段日子,每每我抬起头看着蓝天时,会想那个人有没有找到他的师弟,真希望能找到呢……”

“那时我并没有想到,原来他爱我,并且跟我一样,害怕失去。所以他说,若不离,此生不弃。如若我坚定的不管任

何原因都不离开,他便会一辈子跟我一起。我们,都只因为晚了一步,错过彼此,错过了,便一生……”

流云再也抑制不住,靠在泰恕的胸前,紧紧环着他的身子。泰恕感觉到胸前有温热的液体湿了衣襟,怀里的人身子不

停的颤抖。

哭得如此压抑,是很难受很难受吧……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但是流云,你……”泰恕轻抚他的背,看到他背上的伤,忙停了手,还是不要……让他更痛

吧……

“那次……我们相识后,我很关注你的消息。我知道你有爱的人,你爱的人也爱着你,既如此,请一定好好珍惜。还

有——”流云紧紧紧紧拉住了他的衫子,“我快要死了,现在虽然想起来了,却也再没有可能找到行风了,可不可以

请泰恕你……帮我找到行风,跟他说一声我死了,不要再找了?照他那个倔强的性子,一天不找不到我,是定要继续

的,可再怎么样,也找不到已经死了的人不是?我不想他再如此,耗了一生……”

“请你一定帮我告诉他……我爱他。今生离了不能在一起,那么若有来世,我们一定要不离不弃。”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为何我们一定要把它变得这么复杂,甚至,至死不能善

终……如今,如此肮脏又不堪的我,即使不死,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个人……情爱害人……可是我好恨啊泰恕……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指节泛白,流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了这样的话。

流云依在泰恕的怀里,没再说话,也没有再任何动作,然后,拉住泰恕襟口的手,缓缓垂下……

流云说,他们那里,人要干干净净的走,现在他的样子,有些狼狈……泰恕除了他身上的衣服,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

里衣衣角,细细的为他擦着身子,动作尽量轻柔,让他去的舒服些。

颈上出了血的咬痕,背上的鞭痕,下体的气味恶心的粘液,还有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弄上去的伤口,泰恕越看心越紧,

流云为了他,到底承受了什么……

“啊——啊啊——啊——”泰恕紧紧抱着怀里温度渐渐消失的身子,再也抑制不住,抬头怒吼出声。

这个人,怀里的这个人,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因为太爱了受不了失去的结果便决定转身走开,因为太爱了失去了

便干脆忘记。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苦苦等待,却对面不相识,一个擦肩过后,继续各自前行,越行越远……

而今,已经受了这么多苦的人,因为他……因为他泰恕……死了……死也不能再一次见到爱的人……

先是生离,再是死别……

如果……如果这样,为何要让他想起来?让他平静的去了不好么?为何想起来了有找回幸福的机会了,偏偏又耗尽了

生命……

若不离,此生不弃。

若不离……此生不弃……

若不离……此生不弃!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见到那个行风,他要怎么对他说流云的死?

柳谦,白慕之,司徒傲,他们几个,又要怎么样的相处?

捧住流云的脸,泰恕缓缓在他额角轻印一个吻,“流云,走好。”

但愿来世,你能得一段锦绣良缘。

一百一十四 隔墙一吻

密室没有门窗,外面的光透不进来,秦怒抱着流云,伴着一盏烛光,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此时是何时。他的外袍先前

被天宙撕扯破了,又沾了灰弄得很脏,好在他的里衣除了撕下来的几处衣角外,还算整洁,他一一脱下给流云换上,

流云身上的,都不叫衣服了。

只是他们两个,也终是要离别的。

“呀……”他刚刚把裤子穿好,祼着上身正准备把外袍穿上,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是杏儿来了。

他从容的继续吧上杉穿上,“你来看我?”

“嗯。”杏儿点头,把手里面的食盒放到地上,有些不敢看地上的流云,一一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碎碎的说,“

公子先吃些东西吧,我去问过了,这都快午时了,居然没有人来给公子送过吃的。这房间又阴冷的,老这个样子,人

怎么受得住。”

她越是不想看地上的流云,动作越是慌张。尽管尽量掩饰了,还是忍不住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惊着了。颤抖

着身子,指着流云的身体,杏眸圆瞪,“公子他是……”

“他是杨义。”秦怒直直盯着杏儿,眸光变得有几分锋利,“你为何会这么怕他?莫不是他的死,跟你有关?”

“不,公子我……”

想想那日和流云再见的情况,秦怒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天的那个时候,杏儿一般会去给他送吃的小点。他没见着她

,倒是见到了教主。尽管他第一时间把流云送了出去,但天宙的时间未免太过合适了,唯一的解释,便是……杏儿看

到了杨义,跟天宙说了吧……

“人已经去了,跟你有关系我也不想多问。杏儿,我知道你们天阴教的人对教主唯命是从,断不会私自做什么教主不

知道的事。只是我始终认为,你的性子里面,还是善良的部分多些。之前的你,我信,现在的你,我犹信。”秦怒走

到杏儿身边,将手里的包裹交给她,“我不知还会在这里多久,能否活着出去。如果不能,这些东西,烦请你把我转

交对的人,至于交给谁,到时你打开看过便知。当然,如果不想帮我,把它交给你们教主也没关系,不是什么特别的

东西,就当我信错了人。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死不是么?”

秦怒坐下,敛了眸,“还有,杨义……已经走了,你们教主定是会让人来处理他的尸体,如果你方便的话,烦请帮忙

好好葬了他。”

“公子……愿意……信我?”杏儿紧咬着唇,手里一块手绢绞成一团,眼睛里有难以置信的感觉,“秦公子是聪明人

,见第一面时杏儿就知道。即如此,你还愿意信……”

秦怒一扬手,“你不必多说,我即信了你,就不会再去想旁的 结果,怎么处理,你自已决定吧。”身子实在没什么力

气,他端起碗,准备吃些东西。今天日子特殊,好歹吃些东西有点力气,若是有什么事……他才可以好好应付。那个

天宙,定是不可能会让他轻松离开。

可一举起筷子,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又想起马上可以看到的那三个人,实在是吃不下,眉梢微挑,“杏儿,你说现

在……近午时了?”

“是,公子。”

想了想,秦怒放下碗筷,“那你便速速离开吧,这里非久留之地。”

“那这些……”

“你都收走吧,我不用了。”秦怒说完,坐回流云身边,“你走吧。”

“是。”秦怒给她的小包袱很小,她直接揣进怀里。收了食盒,她朝秦怒行礼,满脸的欲言又止,咬着唇犹豫了好一

会儿,才道,“秦公子……你小心些……”

秦怒看着她转身走到门边,低低说了声,“若有幸福的机会,便去争取吧。”杏儿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关了房门,

离开。

果然杏儿走了没一柱香的工夫,就有人来,抬走了流云的尸体。秦怒想柳谦他们极是担心他的安危,这个时候估计也

到了。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的机关是怎么设的,现在他看不到那面光滑墙壁背后的房间,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而这么

久,天宙都没有来。具体情况怎么样,他一点都不清楚。

天宙他到底打算着什么?

秦怒摇了摇头,抛开脑中那些反正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东西,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输在这里,他还带着流

云的托付,还要出去解决他和那几个人的纠缠。他们会想办法救他,同样他也不可以坐以待毙,他得想想办法。

摸着墙一点点往前走,仔细的看,认真的摸,时不时敲打几下听听声音,辨认是不是机关。只要能找到机关,他就可

以想办法出去,柳谦白慕之司徒傲三个,也就不必要在处处受天宙的牵制,凭他们的本事,离开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终于,他注意到了一块墙上的青砖,在墙角的位置,并不起眼。那块砖跟别的转颜色形状都一样,只是大小好像差了

一点。他用手指细细量过去,果然,长宽都多了大概不到半个指甲的距离。

如果按下去,会是怎样?秦怒的手慢慢抵上那块砖头……

注意力高度击中时,听觉视觉都跟着敏锐了许多。突然他听到‘喀’一声轻响,不是他手下的转发出来的,他还没按

下去,那么是……一回头,他反应过来,是从那面奇怪的墙上发出来的。然后,他听到白慕之的声音……

“不瞒教主,真玉佩我们带来了,但是,我们要先见到秦怒,才能交给你。实因此物非同寻常,如果不能确认秦怒的

安全,抱歉,我们不能交出。”

“若是秦怒死了,在我天阴教的地方,你们真能保证能护得此玉佩周全?”天宙的声音阴阴凉凉,说不出的威胁味道

“你可以试试。”强硬冷冽,司徒傲一贯的作风。

“教主英明,想来必不会为难秦怒,我们只为亲眼确认,教主不妨行个方便。”稳重宁神的声音,这种时候依旧有种

临危不乱的感觉,是柳谦。

秦怒动过一滞,眼睛瞪大。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快就来了?那么天宙现在,是什么意思?正想着呢。他听到天宙的声

音,“既然如此,本座就让你们见见他。”

不好!秦怒脑中敲起警钟,这个房间有多么诡异他早就知道。先前天宙让他看到对面房间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为

了打击他威胁他。而今,他才明白,把他关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他要借着这个诡异的房间,让白慕之见得到他,但

有没有方法救出他去!

这个房间,天宙控制着机关,可以决定那面光滑如镜的墙壁,让谁看得到谁!

他答应让三个人见到他,那么定然是……

就是刚刚那声‘喀’的轻响后,又传出一声‘喀’的轻响,像是机关动作的声音。他现在正扒着墙壁,这样的姿势,

万不能让天宙看到,如果他看到,就会知道他找到了这个机关,到时把他关到别的地方,又要重新寻过……

若是走回去,以他浑身无力的状况来看,时间有些来不及,他只得运气,最大限度的使出轻功,坐回房间里唯一的那

张床上……

“小怒!”三人的声音齐齐入耳时,秦怒刚刚好坐回床上,缓缓舒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果然,中了这个毒不能运

功,他现在就已经感觉到,体内真气紊乱,有些控制不住了。

当看到三张同时担扰的脸时,他忍不住轻笑。果然,能见到最爱着的人,是如此的开怀。不管现在是什么样恶劣的环

境,只要爱着的人一起,就不算是劫难。

“小怒你好不好?”白慕之飞至墙边,双手放在墙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对上他的眼睛,低喊

他的名字,“小怒……”

秦怒朝着他们点头,表示他很好。不同性格不同面貌的这三个人,在一起时很难相处的好,不是在动手就是在吵嘴,

从没有安静的时候。而今,他们三人,一起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柔情,关爱,担扰,竟是如此的相似……

站在他们背后的,是天宙看向他的兴味盎然又阴毒的目光。

秦恕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不是说善待秦怒么?为何他身上会有伤?”司徒傲折回去质问天宙,“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天宙视线转向司徒,“本座确是在善待他,他身上为何有伤,本座不知,那些伤口,他来我天阴教的时候,就有了。

司徒堡主如此关心的话,不如本座验了玉佩是真的后,换了人出来亲自问他?”

“你放屁!”司徒傲眸光如冰,“他被你们掳来时身子好好的!”

那边司徒傲转开天宙的视线,这边白慕之和柳谦急急跟秦怒使眼色,柳谦说“我拿了真的玉佩过来,马上就换你出来

,你再坚持一会儿。”白慕之眼睛一直冲着他眨,玉扇子指着柳谦。

秦怒顿时明白,他们这次拿来的,依旧是一个假玉佩,提醒他注意。他马上明白过来,待天宙过来时,他不能说是真

的,也不能说是假的,让天宙自已去判断,这一次,万不要再露馅。

“小怒,我们来,接你回家。”白慕之和柳谦一起,说着同样的话。

只是天宙明显不让他们得意太久,秦怒又听到‘喀’一声轻响,正看着他的柳谦和白慕之两人,像是再也捕捉到他的

身影一样,眼睛四处寻找,拍着墙,“小怒!小怒!”连司徒傲看到墙,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眼睛不住的寻找。

隔了一面墙,他们三个看不到他,他却看得到听得到,看得到他们焦急的脸,听得到他们担扰的呼唤。这对他,好惨

忍……

天宙挑眉,对着墙壁,唇角挑起一得意的笑,秦怒眯了眼。不让他们继续看他也好,你天宙也看不见,他刚刚好可以

继续刚刚的事。

只要找到机关,他们三人就可以不必受制于他。只是方才运了功,身子麻的动不了,他需要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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