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蚕————桃桃
桃桃  发于:2009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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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鹏坐在床沿,愤怒眼神锐利的像要在永福身上切下肉来。
永福像要躲避魏鹏那种骇人的目光,拼命往墙上靠就希冀把全身缩进墙里似的,慌乱地嗫嚅道:「小王爷……我没有,我不知道……」
「不知道?!」魏鹏一把抓过永福,撕裂永福上衣,戳着皇甫衡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低喊:「还敢说不知道?!你享受得很啊!」
永福急出了眼泪,拼命拉着自己变成条状的衣服:「我没有!小王爷,我没有!」
「现在倒会反抗啦?」表哥怎么你的时候,你就乖得像头羊。我才扒了你的上衣,你就哭闹不停!你比较喜欢让他碰吗?!魏鹏心里猛地冲出更盛的怒气。
叩叩,门外传来:『小王爷,小的端热水来了。』
魏鹏一把将永福塞进被窝里,这才发话:「进来准备。」
等下人都准备妥当走出房门,魏鹏马上掀开床被抓小鸡似地把永福丢进浴桶里,拿着棉布就往永福身上死命地刷,像要把那层皮肤刷下来似的。他的愤怒让他根本没去考虑拿捏下手的力道。

「小王爷,好痛、好痛……」永福轻声呜咽。
「痛!还知道要痛吗?我就是要把他留在你身上这些痕迹给抹掉,就算破了皮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贱?!」
永福心里好难受,小王爷的低骂声加诸在穿过皮肉痛入骨髓的劲道上,让他觉得好象有把刀,一小块一小块挖着他的脑、他的心,那疼痛比身上令他破皮的力道还要疼,痛得难受。眼泪不由自主地一涌而出,他低着头坐在浴桶里任小王爷死命地擦,压抑着自己的低泣声。

永福的压抑不住的饮泣声叫魏鹏心头一窒,手上的动作顿然停了,心惊自己让愤怒蒙蔽了心神。他知道自己易怒,但他现在,到底在气什么?他刚才说了那些话,现在连自己想想都觉得太没口德,会让人受创。他想道歉,但又觉得当人主子的骂奴才却又低头,那不明摆着自打嘴巴,因此不愿放下主子的架子说些道歉的话。他又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只好还是习惯性地仗着主子的架子能让永福先别哭。

「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就是痛而已嘛!连这点痛都不能忍,当不了男人!别哭了……」魏鹏的语气已经有些缓和了,只是一张俊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但魏鹏刷着永福身体的手劲却一点也没放松,他眼看着那些痕迹就是一肚子火。
永福他是因为痛才哭的吗?不是,他是因为对他做那些事的人不是小王爷才难过。而小王爷不相信他、误会他、说他贱,让他更委屈地难过得哭出来。这些疼痛让他现在才知道,心受了伤比身体受了伤还要难受万分。

魏鹏把永福刷得全身通红,有些地方真的被搓得破了皮,还连永福的下体也是一分都不放过地用力擦洗,那疼痛就更不在话下了。连永福的头发,也帮他洗了。魏鹏就是想把永福身上表哥留下的痕迹全都抹得干干净净,因为永福是他的,除了他,谁都不准碰!

魏鹏展开一条巾帕把刚跨出浴桶的永福整个包起来,抱到床上。才开始搓擦永福的身体。
永福红着眼眶,干布擦在身上叫疼的感觉反映在微蹙的眉头,两片粉唇因哭泣后的呜咽而哆嗦着,匹散着湿亮的长发,在魏鹏擦拭下若隐若现的皮肤红透却粉嫩,全身散发出一股叫魏鹏揪心的妖娆美感,让魏鹏整个心神为之颤动。

「嘶……」魏鹏擦到某个破皮的地方,永福不禁咬着牙根抽气。
「痛吗……」魏鹏缓声地问,他已经开始为眼前这副躯体着迷了。
「嗯……小的会忍……」永福嗫嚅的声音让魏鹏心里阵阵犯疼。
「我等等帮你擦些药……」心软了,魏鹏连声音也跟着软了。
「谢谢小王爷……」察觉到魏鹏的变化,永福畏缩着怀疑地看了眼小王爷。
魏鹏帮永福擦干了头发后,随手便把用过的巾帕丢在床边,取出药膏来,要帮永福上药。一转身看着永福缩坐在被子上的样子,魏鹏简直不能克制全身燃烧般地热了起来,把手上的药也忘记了。

「永福……」魏鹏看着眼前的人,呼吸沉重而困难。
「小王爷……」永福应他的声音更引得他下身一热。
魏鹏试着深呼吸调息,企图纾解体内的躁热,一边用硬梆梆的语气警告永福:「以后不准让任何人碰你。谁碰你,你就等着我洗掉你一层皮。听到没?!」
「嗯……听到了……」永福哀怨着一张脸回答。
不能看,不能再看着他,不然自己也会变得像表哥那样,对他伸出魔爪……魏鹏说:「你躺下,我帮你擦药。」
永福听话地躺在床上,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刚才坐着,他还能把双腿靠在一起,手遮着耻部。现在躺着就只能依靠这种羞人的动作了。
天啊!光是看着永福那个娇羞的神态,魏鹏全身血液便为之沸腾。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魏鹏开始伸手解开自己的衣着,很快地,在永福惊吓的注视下,显露出直挺挺的分身,全身裸裎地覆盖在永福身上。
「把手拿开。」魏鹏悬在永福上方的脸严厉地命令着。
「呜……小王爷……」永福涨红了脸,羞涩地摇着头。
「拿开!」魏鹏两手捧着永福的脸,坚定地说。
永福只好把两只手伸了出来,规矩地放在身侧。
魏鹏的分身擦过永福的分身插进永福耻部与双腿间的缝隙,腰部以下与永福紧贴绵密,不禁闭了双眼满足地叹了口气。
魏鹏贴上来的当时,永福已经全身躁热,那热度再度刺痛着被刷得红肿的皮肤,可是肌肤相亲的舒适又让永福看着眼前的俊脸失了神。
「小……王爷……」是小王爷抱着自己,摸着自己……
听到永福的呢喃,魏鹏睁开了双眼,脸上的神色深沉,定定地瞧着永福,眸中跳跃着浓烈的欲火:「你这小妖精……」轻语吻上永福:「我要把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记通通换成我的!」

听到小王爷充满独占意味的宣言,永福的下身也开始起了变化。
这是真的……是真的吗……小王爷亲我……
永福心里遥不可及的梦想成了眼里幸福的泪满满地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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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的敲门声却惊吓到正要抬起手抱住魏鹏的永福,连忙又把手紧贴在床上。
『哥,你睡了吗?』门外是小少爷魏骥的声音。
魏鹏的唇离开永福的唇,眼却热烈地盯着永福。
「我睡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娘找你,要我来叫你。』
「……我穿好衣服就过去。」
『好,那我先去睡了。』魏骥的脚步声离开了。
魏鹏迅速起身,身上激情的状态并未解除。一边穿衣服,一边告诫永福:「在屋里等我,不准离开。」
衣着完毕,魏鹏即匆匆离去。
永福刚才就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在魏鹏离去后,渐渐平稳。但留在魏鹏房里等待,又兀自感到莫名的焦躁。他躲在棉被里,不敢出来。
小王爷喜欢我吗?……他没说,他什么都没说不是吗?只是命令我,不准让人碰……小王爷对我,是不是就像太子对我那样,只是戏弄……?小王爷说,太子有很多男宠女宠,小王爷也要我当男宠吗?不然,小王爷为什么要亲我?小王爷这样算是喜欢我吗?……现在很晚了吧,大家都睡了,雨乐哥哥也睡了吗?我没回下人房,雨乐哥哥会不会担心?雨乐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呢?要告诉小王爷说我喜欢他吗?可是你说过,要把对他的喜欢摆在心底的,你还说绝对不能让喜欢的人知道……如果小王爷也喜欢我,我是不是就可以让他知道了……?如果爹在就好了……如果爹在,爹一定会教我的……咦……爹,是你吗?爹,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永福了好不好?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爹再也别离开永福了……

永福在满脑子的疑问当中累得睡着,梦见了爹……
待魏鹏回到房中,永福已经在被子里熟睡了。掀开被子,看到的是永福双眉微蹙、面带忧郁的睡脸。
魏鹏不经意地伸出手,抚顺永福那纠结的眉头,划过他的眉梢,轻抚嫩白的脸颊,手中的柔细迅速引动某种柔软充溢心房。
魏鹏的轻触让永福不自觉地翘起嘴角甜甜地睡着,那样子像正作着什么好梦,这表情紧紧抓着魏鹏的目光。只因以往永福在自己面前老是会带着戒慎的表情,像怕做错什么事会被责骂似的。这会儿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瞧见的安心睡颜,他想牢牢记住,因为此去边关,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魏鹏脱了衣服,也钻进被窝里,把赤裸的永福揽进怀中,心里千头万绪。
为了永福,他甚至不想去边关了。到刚才从父母房里出来,这回房的路上,对永福的这股不舍才狠狠地冒了出来。
他真的不想去。
但是,皇命已下,这皇命还是自己去央来的;为了能有一番作为而去跟皇上舅舅商量的;还是为了吕芳才想闯出一番作为的……
我不是想娶吕芳的吗……
烛台上的烛火直至天明方燃烧殆尽,魏鹏一夜无眠,瞧着永福的睡脸,舍不得合眼。


 

※※※


 

小王爷走了。
永福觉得心里像破了个洞,空空虚虚的、冷冷的。即使正值仲夏,永福心中空洞的冰冷,让他感受不到一丝暑意。
早上他醒来时,小王爷已经不在房里了,床边摆了一套自己的干净衣物。听安平哥说是小王爷让他拿过来的。安平哥那时还用很疼惜的语气安慰自己,说着以后卫王府的人都会保护他,绝不会再让太子有见到他的机会。

永福听了有些纳闷。只是,没再看到小王爷、没办法送小王爷让永福心上像蒙了层乌云,没再对安平所说的话深入多想些什么,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而这表情恰恰让所有人都误以为永福是因为前一天差点遭太子狼袭才显出这样的难过。

永福并不知道,魏鹏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魏豪、魏忠认错,告诉他们是魏鹏自己不好,前一晚偏要带着永福去天香阁,才给太子机会意欲染指永福,让永福受到惊吓,只能倚赖魏鹏的保护。为了安抚永福,才让永福在自己房里洗澡,让永福留在房里过夜,不让永福再受惊扰。还拜托魏豪、魏忠私底下告诉下人,让大家帮着保护永福,魏鹏这才能安心上路。

皇甫衡容根本也没打算把永福这小厮摆在心上,他只是想知道魏鹏到底放了多少心在永福身上。所以魏鹏算是多虑了。
自魏鹏上边关后,永福变忧郁了,自己开始会揽下很多工作来做,藉以冲淡对魏鹏的思念。
永福一天和雨乐一起打扫着王爷书房,抹着书架上的灰,无意识中喃喃地问:雨乐哥哥,人真的很奇怪对不对?为什么要等他离我那么远,想见也见不着了,才掏心掏肺地想他?虽然记忆中都是他对我凶的模样,但这思念却淡不了,而且就算我想忘了他也忘不了,他在我心头的样子越来越清晰……为什么我不会这样想着我爹呢?为什么我反而忘了我爹的样子了……

当那个人偷了你的心后,是会这样的吧。雨乐也忧郁地回答。
永福就在这种干活的岁月里长高、长大。
他识字,所以后来几乎都留在小少爷魏骥身边干活。魏骥受魏鹏所托,不时教永福一些防身的拳脚功夫。文静的永福一练起来,倒被这些个拳脚功夫给折腾的。
除此之外,永福倒喜欢陪魏骥念念书,长长知识。
一年多后,魏骥禀明父母想出外闯荡,魏邈让他身边带着个人照料他的生活。既然受兄长所托要照应永福,魏骥便不顾永福的不愿,把快要十六岁的永福带上,行万里路去了。


 

※※※


 

上路两天,今天走了一上午,也渴了,魏骥便看了看不远处有个茶棚。便说:
「永福,我们到前面的茶棚喝个水、吃点东西充饥。」
「好,少爷。」
两人一进茶棚,就往最里头最角落的桌子落座,伙计忙过来招呼他们。
外面两骑骏马,一黑一棕常速经过。
两骑经过茶棚不远,黑马上身着军装的骑士英姿飒爽,从容地说:
「魏临,我们赶两步,半个时辰就能进良平镇,找个客栈再用午膳。」
棕马上的骑士恭敬回道:「是,小王爷。」
两人立即加速往前方距京城最近的市镇骑去。


 

※※※
魏骥离家仅仅过了三天,魏鹏便回到京城述职。
在边疆守了将近两年,同侪间的相处、职场上的应对、不时驱逐来扰的匈奴、甚至在匈奴大举进犯时扬威驱逐,把魏鹏易于躁怒的棱角给磨了,看起来多了些沧桑,成熟许多,因为这份成熟,整个人更加地丰神俊朗,神采更胜以往。

在北方,统军工作的繁琐,让他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胡思乱想,偶尔忆起临走前一夜永福温顺带笑的睡脸。夜里睡着,有时也会不自觉地拥着棉被梦见永福。而想要成就自我来娶吕方的初衷,却早被淡忘。

回到家,想在拜见父母后,第一个就让永福来见。但一听父母说,他们让魏骥带上永福出门游历,而魏骥三天前才出的门,他们想先往北方去找魏鹏,没想到竟在路上错过了……
魏鹏一阵失落后,心里渐渐打起了理想的主意:既然他们是往北方游历,脚程应该不会太快,也许述职后,请调个职务,或辞去边防重任,也往北方去找他们,兄弟一起游历,身边还有永福一起游山玩水,这生活倒比北方守边的艰苦要好多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
长期下来,南方边境盗贼扰民已经弄得民不聊生,于是魏鹏回京述职五天后,皇上便立刻下旨,让魏鹏即升飞虎骠卫,与其它几位将领马上整军南下剿匪。这下又离魏鹏的打算更远了。

 

※※※


 

往北而来,魏骥永福主仆两人这一路且走且停,魏骥有时会出手管了些人神共愤的事,伸张正义。
别看魏骥只大永福两岁,他的性子可比他大哥魏鹏要沉稳多了,连插手管闲事也要多方求证,务求不落主观。也因为多方求证必须花去相当多的时间探查事情真相,所以他尽量不管闲事。

每每他要真插手管事,他们总会在当地停留好一段时间,永福除了帮帮小忙,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只能听魏骥的吩咐让自己在当地好好蹓蹓逛逛。
而魏骥的行事作风是为善不欲人知,插手管闲事时总蒙着一副鲸面的人皮面具,不让人知道他俊逸非凡的样貌,每次事完,他们就赶着上路。往北的沿路上,他的义行因而传开,因为不知他的姓名相貌,江湖上便为他起了个神影夜叉之名,魏骥本人却还不知,仍沿途访幽寻胜,好不自在。

「少爷,我们快到同庆府了吧?」他们只要一落店,永福问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这一句。
魏骥的脾气真要比魏鹏好太多了,永福老问同一个问题,他从不嫌烦。
「嗯,就快到了,照这脚程,过了云峒县,再走个三四天,就到同庆府。我们这一路走来,也蹓了将近四个月。」
「那真的快到了。」永福帮魏骥倒了杯热茶。
「永福,你这一路上问我最多次的就这一句,急什么?我们可是出来游历的。」
「少爷……」
魏骥喝了口茶:「不过也你辛苦了,要陪着我到处跑。」
「小的一点也不辛苦,少爷很为小的着想,走得不快。」不仅不快,有时甚至还在一地连续待了十几二十天的。永福倒真的很想快点到达同庆府,快点见到小王爷。
魏骥微笑道:「不辛苦就好。既然这样,我想你就还有余力再把我上次教你的那套拳给练练。」
永福皱了眉头,急喊:「少爷……」
「快,我看你练!」
永福看躲不过了,只好猫样地蹲了个马步,开始抓着空气乱打。他十六岁了,空有男人的力气,却没啥运动神经,不管魏骥这个师父教得再怎么仔细,他使力出拳仍旧皆抓不到要领。这点,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可真辜负魏骥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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