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 ————古镜
古镜  发于:2009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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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惊鸿,我这是在提醒你啊,你涉世未深,太容易迷失。擎天门的内部纷争你可以不用管,我只是

想告诉你,少主的心计太深,却不可深陷呵。”


一直以为清明的心被留衣的一句话弄乱了湖水,不可深陷?那个在我耳边喃喃情语,温柔关心的人,那个在

我落崖时奋不顾身和我一起堕下去的人……我迷惑地望向留衣略显焦灼的脸,与我一见如故,给我轻盈和母

亲般感觉的留衣,她是慕容的侍女,又是擎天门主安排在慕容身边的眼线……到底该相信谁?


我深吸了口气,对着留衣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留衣蹙着黛眉,水眸盈盈地望着我,似乎有

千言万语未曾出口,却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惊鸿,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你而言太复杂了,总而言之,你还是

快点离开吧,无论是擎天门或是冥月教,皆非久留之地。”


我对留衣的恳切心生感激,却只笑不语,自小生在秦家,我又怎么会从未见过这勾心斗角,纷纷扰扰呢,只

不过我从来都不想涉入罢了。留衣见我这副模样,似乎还要说什么,忽闻门外清朗的声音响起:“哪里不是

久留之地?”衣袂翻动之声传来,是慕容。却见留衣突然脸色煞白,娇躯微颤,话到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刚才你们说哪里不是久留之地啊?”慕容笑着走了进来,将手搭在我肩上,眼睛却盯着留衣。留衣紧抿双

唇,脸色苍白,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衽裙为礼。我见状只好圆场道:“留衣担心我,说冥月教终究不是

久留之地,要我早点离开。”


慕容依旧是一脸笑意:“我正想劝惊鸿这样做呢,没想到留衣倒帮我说了。”留衣张了张口,终于扯出一个

勉强的笑容:“不敢,身为奴婢者总该时时想主人之所想。”“可是如果有时候揣测得太多了也是不好的,

你说是么留衣?”慕容目光灼灼,不容许她有所推委。留衣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强笑道:“少主说得是,那

奴婢就先告退了。”慕容点点头,留衣便退了出去,那身影看来有几分踉跄。


我不忍。“你对她太残忍了。”慕容却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就往屋里走,动作显得有些粗暴。“慕容,你

做什么?”我吃痛地皱起眉头,却挣不开他的手。砰的一声慕容把门关上,背部一阵疼痛,我被按在门上,

慕容的双臂锁在两侧,不容我逃开。


看着他不复温柔,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阴霾的神色,我不由伸出手去抚平他的眉,手至半路,却被狠狠抓住

按在墙上,来不及说什么,唇已被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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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好得真快,勤劳地贴上一篇,再潜~


20

唇被堵住,舌头扫过牙龈,在唇齿间翻搅,含住里面的舌头深深吸吮,强迫它回应。“呜……………”我觉

得自己快要窒息,却挣不开慕容钳住我的手臂,退无可退,背抵上身后的门,被那门棂上凹凸不平的雕刻压

得隐隐生痛。“恩………唔…………”空气在两人的纠缠间急速上升,让人透不过气来。良久,他终于放开

我,在我犹自大口喘气的时候,炽热的气息已喷上颈项,脖子传来酥麻的感觉,慕容在我颈间留下一连串湿

热的印子。“住手……”我被他吻得晕晕沉沉,虚软无力地抗议,他却恍若未闻,恍惚间,外衣不知何时已

被褪去,大手滑入衣襟内上下游移。皮肤接触到清冷的空气泛起一阵寒栗,我顿时清醒不少。“不要!”双

手抵上他的胸膛,略略推开了他。他抬起头,我被那眸中的黝黯深沉吓了一跳。“慕容……”我呐呐,来不

及惊呼,身子已被一把抱起,往床边走去。


再怎么未经人事也隐隐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不由害怕得挣扎起来,然而自己书生般的力道对于练武

之人来说实在是不痛不痒,我顿时恨起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了。“慕容,慕容,你放手!”那一脸不同于往

的诡异让我忍不住拼命摇着他的手臂,却无济于事。


略显粗暴地将我摔在床上,下一刻修长高大的身躯已覆了上来。裂帛之声响起,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不!”我死命地咬着下唇,羞惭难忍。薄唇覆下,胸口传来噬咬以及随之而来的微微痛楚。双手被压制住

不得动弹,眼看那在胸口滑动的手已移至小腹,正要解开裤带……“不要!”我忍不住终于大叫起来,惊怒

至极,自七岁起便没再流过的眼泪此刻一下子涌了出来。


泪眼模糊中,我看见慕容终于抬起头,迷乱的眸子渐渐回复清明。久久地,只闻一声叹息,双手的钳制松开

,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对不起……对不起……”他一声声低低地说着,温柔得让人心痛。“为什么

……为什么……”我喃喃念着,堵在心口的委屈和惊恐终于爆发出来,顿时大哭出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原谅我……”他紧紧地拥着我,手一遍又一遍地轻抚我的背部,嘴里不停地吐着歉意。我

哽咽着说出断断续续的话语:“我不是……你的属下,不要拿我来迁怒!”“可是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啊,人

一旦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也要拉着他最亲密的人一起承受这痛苦!”他深深叹息,下颌抵在我的额

头,“刚刚我确实是在迁怒……对不起,惊鸿……”


“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啊,”哽咽声渐渐弱了些,“不要再用这种伤害了别人也伤害自己的方法。”“对

不起。”慕容搂着我的力道似要将我揉入骨里。“你可愿意听我说?”指腹轻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声音是溺

死般的温柔。我点点头,他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来:“父亲神采风流,却野心勃勃,对他来说人只分成两种

,一种是“利”,一种是“害”,害者若不能为他所用,便是可以抛弃的废物,连我也不例外。当年母亲便

是因为不小心爱上父亲而赔上她的下半生。从小我就被父亲训练必须成为一个无心无情的人,惟有绝情绝爱

,方能斩去一路上的障碍。我们既是父子,又是敌人,”他缓缓地吐息,“若我不能取他而代之,他也会毫

不留情地消灭我。他是不会允许一个无用的人成为他的儿子的……这次急召我回去,只怕又是有什么事要发

生了吧……”


我静静地聆听,先前痛楚的心再次揪了起来,只为他。“虽然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我毕竟出自秦家,

将来有朝一日……我也会成为你所要除去的障碍。”“不是的,”慕容摇头,手抚过我的发丝,“你是特别

的存在,是我没有料到的变数。”变数?我苦笑,自己何其荣幸,竟能成为擎天门少主心中的变数。慕容仿

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悠悠道:“惊鸿啊,你哪里是无关紧要的人,你……”那声音越来越低,“什么?”我

听不清楚。“没什么。”他不再说了,手还是一下又一下地摸着我的头发,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动作温柔

得让人愿意就此醉死在他怀里。我直觉地感到那句话很重要,却被他的温柔缚住,没有再追问。


“只要成为你眼中的障碍便须除去,对吗?”素闻擎天门主慕容准手段狠辣,心府甚深,原来慕容的性情是

承自于他,只怕慕容口中的障碍也包括留衣吧?我想起留衣那苍白的面容,心底浮起不忍。慕容不语,久久

地,松开手臂,转而扶住我的双肩,直直望入我的眼眸深处,叹息似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你想向我要一个

承诺,可是我无法应承你。你要知道,父亲那种宁我负尽天下人,亦勿令天下人负我的性格早已深植我心中

,成为我人生的一部分。惊鸿,你的出现,已是我生命中所无法料到的最大的变数,我无法再承受更多了。

”声音恳切,让我动容。


我知道,以慕容的为人,能逼得他说出这样一番话已是难得,所以无论之前或日后他怎么对我,我却一直都

相信,他此刻的话是出自真心的。

我不语,良久才低低说道:“至少答应我,将来无论如何,放过秦家和留衣好吗?”我知道慕容绝非池中之

鱼,现在江湖上呈现一片前所未有的平和,然而这只是表象,而慕容,便是那其中一只蛰伏的龙,终有一日

会搅乱那湖水,翱翔于九天之上。秦家待我如何终究也是我自小生长的地方,那里有父亲和轻盈,留衣是我

的朋友,然而她也是慕容准的人,有朝一日他们父子反面,留衣必定会成为一颗绊脚石,而以慕容的行事作

风,是容不得入眼的沙子的。至于君融阳……眼前那爽朗带笑的影子一掠而过,我摇摇头,他是斗不过慕容

的,然而他是君家少主,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立场为他求情的。


一如那日在山洞中,慕容没有给我答复一样,沉默在这屋里流转了许久。“我答应你。”他叹息,几不可闻

。轻轻抱住他,“谢谢你。”我知道这一声承诺,已是他最大的极限。“睡吧。”他细心地拉上我凌乱的里

衣,为我盖上被子,安顿好一切,转身便欲走出门去。袖子被扯住,他回头,迎上我微微羞赧却坚持的目光

:“陪我睡好不好?”他无奈地苦笑,眼眸里是满满的宠溺,躺回床上,拥着我,聆听彼此的心跳。“你啊

……一定不知道刚才我忍得多辛苦,现在还让我来当柳下惠。”我虽然有所感觉,闻言也不禁脸红。


“惊鸿,与我一同回擎天门可好?”他低低地问道,那如情语般低喃的声音令我耳根发烫。我摇摇头,无论

我如何喜欢一个人,甚至是爱上他,我仍是不会放弃我所追求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不想卷入

这旋涡。”我若跟着慕容回去,我便不是执意要离开秦家的秦惊鸿了,而将会是至今仍在那里与秦千寒那些

人一样汲汲于名利和权力的人了。“我会保护你的。”我靠在他胸口淡淡一笑,“你喜欢我么?”


这是我第一次问他这种话,慕容也不由一怔,随即拥紧了我。“当然。”“我并无倾城之貌,也无魅人之姿

,你喜欢我的究竟是什么?”慕容一笑,“喜欢你的淡然,喜欢你的与世无争,更喜欢你眼中不时浮现令人

惊艳的光彩。”我闻言转了转眸,笑着问道:“那么假若我与你回擎天门,假若我不再淡然不再无争,可还

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慕容沉默了片刻,随即释然而笑:“惊鸿啊惊鸿,你真是七窍玲珑心。”我但笑不语

,非是玲珑剔透,只不过了解你,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沾染上任何利害的色彩而已。


“惊鸿。”“恩?”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慕容突然开口。“我不勉强你与我一起走,但你要尽快离开冥月教

,我担心傅离珑要对你不利。”“我记得早上君陶然来的时候我好象也看到了她的身影。”被慕容这一说,

我顿时清醒了不少,侧着头细细回想道。“没错,从开始到现在,一切迹象都摆明了下毒的人就是她,然而

这一切太明显了,反而惹人疑窦,我猜她背后应该还有别人,想必这些君陶然也想到了,”他顿了一下,续

道:“而冥月教中人所中的醉春风,却又是从擎天门传出来的,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彻查的。而你

,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却破坏了下毒者的计划,她此刻一定对你恨之入骨了,所以你要尽快离开,纵然你对

冥月教有恩,却也防不胜防。”我嘟囔着:“又不是我的错,难道让我见死不救吗?”“你没有错,”慕容

轻笑,为我的话,“你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被他这么一说,我好象真觉得自己的处境已是刀光剑影了,我思忖片刻,点点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黎州

,”因为要向齐老大夫请教医术。“但明日一早我便另找一间客栈住下好了。”“这样还不够……”慕容低

低道。“算了,我另想办法好了……”什么办法?我想问,然而眼睛实在已经疲累得睁不开了。


慕容转了话题,不再说起此事,而是絮絮地低声谈着江湖上的掌故,我倦极,不觉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春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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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这几天是怎么回事啊,一片乱码>_<
不管了,写多少贴多少

 

21

在窗外婉转的鸟鸣声中醒来,我睁开眼,侧头一看,枕边已是清清冷冷,慕容走了吧?我想着,心里莫名的

失落。

“醒了么?”咿呀一声,慕容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碗。他看起来精神极好,一袭紫绒滚边的墨袍,衬上

如玉的俊容,更显雍华。“你这几日太劳累了,要多吃些清淡的小粥。”“你还没走?”见到他,心里的话

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你就这么想我走?”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瞟了他一眼,堪堪把到口的话吞下去,伸手欲接过碗,却被他一缩,右手舀

了一匙递至嘴边。“我可以自己来。”我抗议,怎么总把我当成病人。“让我喂一次不好么?”他笑吟吟地

道,语气却透着伤感,心一酸,我默默地吞下,粥在口中咀嚼着,却不知是什么味道。如此几次,你喂我吃

,两人皆无语。


“少主。”门外响起清脆的叫唤声,正是黄裳。慕容放下瓷碗走了出去。“惊鸿。”片刻,慕容唤道。我应

了声,穿戴好推开门。却见慕容背对着我,声音异常的肃穆。身前站着黄裳和留衣二人,皆垂首不语。“留

衣,你可愿意留下来随侍惊鸿?”“少主!”黄裳惊叫起来,慕容却只一瞥便令她立即噤声。


留衣闻言震惊地抬起头,眼睛触及慕容复又很快地垂了下去,“奴婢愿服侍少主,请少主不要赶奴婢走。”

声音低低的。我也诧异地望向慕容。“我不用任何人伺候。”向来都是一个人的我,在秦家时也不过只有轻

盈而已。慕容未理会我,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留衣:“是么,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再问一次,你可愿意

?”留衣似乎明白了什么,迷惑的神色渐转为惊喜,只见她跪了下去,深深叩首:“奴婢愿意,谢谢少主。

”慕容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你要谢的不是我。”留衣会意,转了个方向朝我拜倒:“奴婢愿服侍公子左右

,至死方休。”我突然明白慕容的用意,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感动,连忙上前扶起留衣,转过头对上他的双

眸,两目相对,早已流转了无数旁人不得而知的讯息。


慕容挥退了两人,神色温柔地拥我入怀。“谢谢你。”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我也只能说这三个字而已。叹息

般的声音自头顶幽幽响起:“惊鸿,我知道你生性不爱受拘束,我也不想勉强你,今日我把留衣留给你,她

与你有旧,又对你心生感激,今后想必会不遗余力地服侍你,她在擎天门虽只是婢女的身份,武功却不可小

觑,定能护你周全的。你虽然聪明,江湖经验却太少,又不懂得防人,有留衣在,我就放心许多了。”“我

不……”我咬着下唇,不想听他这饯言似的话语,好象两人一别便再无可相见。“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不要拒绝我好么?”


这般温柔,叫人如何拒绝得了?我点点头。这时他从怀中拿出一件东西,用红线串着,为我戴上。低头一看

,是一枚精巧的玉牌,上面雕着一个图腾,牌身剔透玲珑,惹人怜爱。“这是擎天令,见令如见我,行走江

湖时难免会碰到麻烦,它或许会派上用场。”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额头抵在他肩头低低地问,生怕自己一扬声便会哭了出来。“傻瓜,”慕容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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