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系列之迷糊代嫁郎————凤翾
凤翾  发于:2009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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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见南宫傲出来原本想上前询问,但接触到他冷冽的目光,又得作罢。现在上前只能自讨没趣。
  甄瑶晕倒的时候,当了二十几年爹,南宫老爷才算见识了儿子缺乏表情的脸上会出现怎样壮烈的神情。
  转过天,臻瑶病了,事情僵持下来,儿子像著了魔,守在屋里寸步不离,端进去的食物滴米未少,再这麽下去,臻瑶没好,儿子就先垮了,现在倒希望臻瑶快好起来,其它的再打算。

  这事儿一耽搁,就耽搁了三日,南宫傲关在臻瑶房中不露面,南宫翔陪著悲伤过度的莘儿,南宫老爷和夫人唉声叹气,整个南宫俯阴气沈沈。就连一向不太回俯的老三南宫辉也只好在家里暂时管理商号买卖。事情僵持多一天,每分每秒就都是在折磨人。

  明白了臻瑶在儿子心里的位置,南宫家二老知道让儿子打消念头是不可能了,想力挽狂澜只能从臻瑶身上下手,而关键就是莘儿了,毕竟看臻瑶因莘儿害病,就知道他很在乎这个姐姐。

  往後,南宫家所有人对臻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在南宫傲面前虽然一如既往,但私下就成了臻瑶的磨难。下人们指指点点,论长论短。臻瑶咬紧牙忍著,他不能再给二少爷添麻烦,

  南宫傲丢下商号事务的打理,全心照顾臻瑶。臻瑶自觉愧疚不断请求南宫傲去商号看看,都被南宫傲温言哄住。这日臻瑶趁气色好转,再次请求,南宫傲抵不过他苦苦哀求,只好找来两个小丫头照顾,去了商号。

  躺在床上好久,臻瑶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二少爷都不让他离开床铺,想到此臻瑶脸又泛起红来。
  伸出脚欲下床走走,在听到小声嘀咕後僵住了动作:“那个就是迷惑二少爷的男人,真不要脸,怎麽以前就没看出来呢?亏以前还觉得他好美,现在我都不想去看他。既然是二少爷的表弟,就不该借著二少爷疼他而乱来,枉费南宫家收留他,真是狼心狗肺。”

  “嘘,别被他听见,不然跟二少爷告状,咱们就倒霉了。”
  心里泛著苦涩,他真有这麽不堪吗?就因为是个男人?就因为是表兄弟?就势躺回去,眼泪顺著鬓发默默淌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两个侍侯他的丫环似乎也离开了,周围一片黑暗,他什麽也碰触不到,就像孤独等死的垂危病患。
  不知道什麽时候,案上烛光亮起,被突至的亮光刺到,臻瑶眯眯眼,继续魂游泰虚。
  “小瑶,你怎麽了?”南宫傲疑惑的俯视臻瑶斜垮倒著的身子,像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一只脚半掩在被子里,一只脚半著地的搭在床畔,眼睛红肿,似乎哭了很久。南宫傲蹲下捧起臻瑶耷下的脚捂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让南宫傲心疼难当。

  “是二少爷吗?”臻瑶有气无力的小心探试。
  “是……是我……小瑶,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扔下,几天没去商号,真的很忙,我早就急著赶回来看你了,可实在脱不开身。”
  “我明白,都是小瑶不好,害二少爷挂心了。”半睁开眼,看著逆光中轮廓深刻的男人。爱恋的心更甚。
  “小傻瓜……小瑶,你听我说,我今天在商号,心里想的全是你的事,我要和你成亲,就算所有人都不答应,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会带你远走高飞,找处静谧清雅之地,只有我们俩快乐度日,你说好不好。”皱起眉,不知道他去商号期间有没人来难为小瑶,但他苦想一日的决定想尽快让小瑶知道,也给他打打气。

  “静谧清雅的隐居生活呀……只有我们两个,无忧无扰,嗯,感觉好棒哦。那是小瑶期盼的生活。”臻瑶展开多天不见的恬静笑容,如混沌的孩子样歪著头仔细思考,沈浸在羞涩、甜美的幻想中。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这种生活。”这几天,他一直在等臻瑶开心的此刻。
  敛住笑容,臻瑶亲手撕毁梦境“二少爷,小瑶想了很久,我们不能再这麽下去,小瑶不可以害二少爷一无所有,小瑶很早就没了爹娘,深知亲人的可贵,小瑶更不想失去现在的温暖。而且我现在就姐姐一个亲人,我更不想为此失去姐姐,所以小瑶请求二少爷别再对我坚持,找个能配的上二少爷的好姑娘……”

  “呵,小瑶,你说真的……你始终没把我当亲人……”南宫!放松坐到地上,随即失声惨笑。
  “小瑶很感谢二少爷的一片真心,但我难以回报,我难以忍受被世人唾骂,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放弃与二少爷的感情,,所以我请求二少爷也别再对小瑶坚持。”
  猛起身对臻瑶扬扬手,又握紧拳头放下,人儿咬唇闭目,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憔悴让他心烦意乱,他不舍伤害人儿一根头发,再呆下去难保不会失了理智,南宫!负气甩门离开。

  直到南宫傲离开视线,脚步渐行渐远。臻瑶感到那个对他独一无二的二少爷从此离开他的生命,强忍的眼泪再也憋不住,扑倒在床上悲痛欲绝,哭的肝肠寸断。
  气冲冲离开俯,南宫傲直奔前阵子救下的那个可爱孩子兄弟三人的栖身之地“赏方楼”,现在看到那个绢秀细致的孩子心情能平静一些,不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臻瑶的。
  他没资格去怪臻瑶,懦弱吗?在众人舆论下任钢筋铁骨也会屈服……只气臻瑶的不信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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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是回忆,还是被偶写多了,唉~尽管已经很仓促了说。实在素偶懒的写番外,唉~
  第三十六章
  离家五日,南宫傲在茹琤的苦苦劝阻下从宿醉中清醒。
  意气之下离开家,不知道臻瑶现在怎麽样了,急匆匆整好衣容往回赶。
  不明原因,南宫傲总觉心里不安,越往回走,这种阴影越盛,原本郎月照空的天无端下起瓢泼大雨,南宫傲加快脚步一路狂奔回俯却再没见著臻瑶,不欢而散的那夜成了他们的决别。

  ──
  任南宫傲如何爆怒也逼问不出他不在的期间发生了什麽?臻瑶无端凭空消失,大家遮遮掩掩,刻意隐瞒。他明白定是与家人逃不了干系,但又问不出真相。
  臻瑶一个孩子,在外不知道会发生什麽事,万一真有点儿三长两短他也不愿苟活,时间越长,越不明,就越心寒。更急欲找出臻瑶。然後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失去他。
  为了找臻瑶,南宫傲连朝家里发火的劲都没了,没日没夜的寻找磨得他厉气全消,原本还抱有的期望也点点流逝。
  看著儿子慢慢了无生趣,南宫夫人後悔莫及,私下派老管家纠集人帮忙找人,终是没找到,从此便失去臻瑶音讯──
  ──
  “小瑶,姐姐可以进来吗?”莘儿敲敲门,走进几天都不曾再进去的屋子。
  “姐姐……”屋里传出有气无力的低吟,纵使莘儿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听说臻瑶五天没出过房门也没让任何人进入。
  看清床上人儿的病容,莘儿心上以嫉妒建筑的层层防护垮了一层。事前来此的怨恨和决心在动摇。几天时间仿佛几世纪,摧毁臻瑶如春芽般的生命力。
  虽然踌躇,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小瑶,姐姐一向疼你,真的不愿意看你陷入这种困境,现在姨娘说不想让此事再扩大,所以给你准备了些银两,够你以後所用……”
  “嗯,小瑶明白了,姐姐,没有小瑶在身边,你以後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臻瑶低下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二少爷肯定对他失望透顶,所以才不来见他,没有人再需要他了,也许他早就应该消失,也许开始他就不该出现。

  “小瑶……”咬咬牙,把快出口的挽留吞回肚子。
  也许这样最好……
  臻瑶什麽都没带,默默离开,来的时候一无所有,离开时也不要带走任何回忆。外面大雨倾盆,他甚至没想过带把遮雨伞,离去前他仅带走了一绺私藏很久的二少爷的发。
  莘儿偷偷躲在一旁,眼泪模糊了双眼,这真是她要的吗?小瑶离开,她感觉不到一丝安慰,反而心口沈重。南宫翔默默立於莘儿身後,一只手温柔有力的给予力量。这就是感情,永远傻傻的伤害。

  之後莘儿和南宫翔看见几天不见,匆匆跑回俯的南宫傲,他和臻瑶仅错过一步,莘儿咬紧唇转身离开,南宫翔摇摇头快步跟上,他也是自私的人──
  ──
  茹嫿第一次站在南宫俯豪华的俯第前,不是为了奄奄一息的哥哥,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来。门外张灯结彩,红喜高贴,门里有多热闹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哥哥识人不清。狠狠瞪著阻拦他进去的南宫三少爷,梁子就结下了。

  忍住快掉下的眼泪,转身往回跑,他要回去告诉哥哥多麽不值。
  盯著茹嫿跑走的背影,南宫辉苦笑,二哥执意成没有新嫁娘的亲,俯里已经乱成团,怎麽能再放他进去添乱。
  ──
  “姨娘在傲和小瑶闹别扭离俯的当夜就来找我,说要趁此机会赶走小瑶以绝後患,我当时被气愤冲昏了头,虽然嘴上没同意,但心里也不抵触。五日後,我义正词严去表示对小瑶的疼爱,借著他对我的感情,残忍的任他无依无靠,拖著病重的身子落莫离开,後来老管家私下打听,听说那夜被南宫俯赶出去的孩子病重加上淋了大雨,不支晕倒在路边,後来被人给带走了,不过看见的人都说凶多吉少。虽然我不相信他死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傲找不到小瑶。”

  “让我真正对傲死心的,是他坚持抱著小瑶衣物拜了堂,很讽刺的结果。
  傲此後一蹶不振,不再过问家中生意,对任何人事漠不关心,成天夜不归宿,借酒麻痹,流连倌馆娼院,成了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没什麽能再打进他的心,只有你破了例。”说到这,莘儿意味深长的看著雪钰,那表情在说:你是特别的。

  “人的感清贵在发觉,我要是早点发觉自己被翔深深珍惜著,也不会犯下无法弥补的错。傲成亲不久,我因愧疚而离开南宫家,翔陪我四处游历,我觉得自己心胸开阔不少。前一阵子偶然收到家信,说傲要成亲,我们才赶了回来。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在,傲恐怕还不会原谅我们呢。是你轻易化解了一直横亘在大家心里的结。”

  “他才不会痛快成亲呢。”刚进南宫俯,南宫傲的狠话雪钰可没忘,还记著仇呢。
  “嗯,家里人怕他一直消沈、想不开,又听人介绍与你家门当户对,小姐人品极佳,因此找了媒人去你家提亲。盼著成亲後,日久生情,新娘子能令傲死灰复燃。”
  “不过对象是我姐喽。”
  “是呀,上天自有安排,谁知道嫁来的是弟弟呀。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呢。”朝雪钰俏皮的眨眨眼。
  想想也是,雪钰浅浅笑开来。
  外面蒙蒙天明,不知不觉两人聊了整夜。
  “小翎,前因後果就是这样,你好好考虑下,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下吧。”
  “嗯,我自己想想。”整理下思绪比较好。不能再鲁莽了。
  莘儿起身告别,她有预感,这不会是绝别,所以她离开的比较坦然。
  和雪钰说了埋在心里许久的话,顿时觉得轻松踏实不少。莘儿觉得连脚步都悠哉游哉。
  下了楼,看见南宫辉和茹嫿时一愣,茹嫿乖乖呆在南宫辉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正睡的昏天暗地,手里握著扫帚柄,不肯放开,看来她不知道的时间曾经上演激烈的戏码。
  南宫辉朝他驽驽嘴,脸上是掩不去的笑容:“我给小猫动了点手脚,让他安静睡会儿,呵呵。”南宫辉说著,手上下意识摸摸茹嫿无防备的恬静睡脸,此刻茹嫿脸上多了几分更符合他年龄的孩子气,南宫辉嘴角更加上扬。

  莘儿了然於心。他们不及南宫辉和茹嫿这般泰然自若。

  第三十七章
  接下来的时日,雪钰始终沈浸在臻瑶的故事里不能自拔,惶惶忽忽过了一天,大夥的关心,他恍若为闻,闻子雅干著急没办法,只好由著他自扰。
  魂不守舍在“赏芳楼”里乱逛,心下反复思考南宫傲对於臻瑶,对於茹琤,甚至对於自己的意义。这种复杂的关系实在不是他那颗简单的小脑袋瓜能承受的住、理的清的。烦恼的甩甩头,看吧,就说他那个坏心老姐自己去逍遥,而把怎样恼人的麻烦丢给了他。脑袋虽然旋转的慢了点,但脚下却没停步,等再抬头,雪钰发现自己无意中闯进一处如世外桃源般的清雅林榭──

  “小钰,你不要去後面的‘清林竹榭’哦,里面有一位病人,不可以受到打扰。”
  嗯,小雅好像这麽说过,不过没想到“赏芳楼”里竟有如此雅俗共赏之地,里面会住著什麽样的人呢,虽然警告犹在耳边,不过还是好奇战胜理智,偷偷溜进去看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只是想看看而已,没关系的,雪钰双脚一边不听使唤的迈步,心里一边自我安慰。

  水榭楼台,小溪流水,越往里反而越开阔。雪钰觉得在这里可以迷失自我,忘却烦恼呢。什麽人住在这清幽之地,他更想知道了。
  “是谁?雅吗?”清脆如山涧泉水般舒服的嗓音唤住雪钰神智。
  雪钰随声望去……
  不远处竹林中隐约站立一人,仙风道古,缥缈朦胧,竟有些不真实。雪钰被深深吸引住,不自觉像那人走去,寂静林中竹叶唦唦做响。那人听到动静,慢慢回过身,雪钰吃了一惊,居然是个面庞白净清秀的少年。

  “啊……” 雪钰脚下踉跄,惊呼出声。自 由 自 在
  “小心……”少年快一步上前接住雪钰前倾的身子,就势抱住他滚倒在草地上。
  “没事吧?”对上少年翦水双瞳,那里清澈无华,诱人深入,学钰一颗心没来由的狂跳猛撞。
  看似柔弱的少年却给人一种违和的安心感,真是不可思议。
  少年突然在失神的雪钰额头蜻蜓点水般啄吻一口,然後荡开祥和却调皮的笑容。映著日光,少年周身散发出奇异的光芒。
  雪钰整颗脑袋里从白茫一片爆出五光十色,脸庞滚烫,不知道能不能熟掉。
  被少年无端亲吻却没有任何讨厌,只有整颗心如小鹿乱撞。小手紧紧攥住胸口衣襟,真的无措到极点。这种羞涩的心情就像自己给了南宫!初夜时一样。心里想著好丢脸,现在脸肯定好红吧。

  “你是雅的什麽人,雅怎麽会放你进来,这里除了他还没人进来过呢。”少年更往雪钰红透的小脸探探,心里泛起久违的温暖,怀里的孩子温和如春风般能抚平人心,特别是此刻羞涩无辜的盈盈水眸,娇俏丰润的红唇与柔弱无骨的身子。

  “你叫什麽?”
  “雪……雪钰……你呢?”少年越靠越近的白!脸庞让雪钰揪住胸口的小手更加收紧,心跳更加剧烈,破碎的吐出自己的名字仍不吃亏的反问回去。
  “臻瑶,徐臻瑶。”
  雪钰眼睛猛的睁大,惊讶的用手捂住嘴巴,这世界上不会有这麽巧的事吧?死而复活还是纯属偶然?

  第三十八章
  闻子雅准备搭上雪钰肩膀的手停在半空,原因是雪钰低垂著脑袋,双手前握十指绞在一块,嘴里念念有词,凝眉垂目,一副专心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呆样,如走无人之境般从“赏芳楼”大堂走过,闻子雅觉得他散了一天心怎麽好像更消沈、心事更重啦?

  刚才好像看见小雅?不管了,自己现在对接踵而至的震惊应接不暇呢。
  “臻瑶……臻瑶……臻瑶……”不断默念著让他震惊不已的名字,雪钰魂不守舍走回房间。这个名字和南宫傲三个字一样,注定缠他一生,嗯,讨厌,他在胡思乱想什麽。
  “要不去找小雅问问清楚?啊,不行,我私闯禁地的事会曝光。但他应该不会怪我吧?啊,说不准,万一他像上次凶兰竹一样骂我,我肯定会死掉。”脑海浮现出闻子雅骂人的八婆样子,雪钰左右为难,施施然坐在床边,胸口仍然快速的跳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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