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老人
[db:作者]  发于:2017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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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老人,。 提及老人,立刻会联想到发出微弱烛火的残烛和暮色暗淡的落日,他们似乎心无所碍,又似乎满怀牵挂。
怕老人一人在家孤独,去年母亲给外婆买了一部智能手机,起初外婆一直拒绝用它,怪母亲乱花钱,说自己都这么老了哪能使唤这新奇玩意,百般劝说后母亲也拗不过她,这部手机也就一直放在那。
去年十一小长假,家在南方的室友们纷纷回家去了,只剩下我在宿舍里无聊的刷着朋友圈,看着老朋友们各种秀回家,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街道和商店却也只被一张单程下南的车票给变得遥不可及,发了一条动态: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孤狼。这时突然接到母亲的视频请求,点开却看到她和外婆一起,外婆听到我的声音后笑弯了眼角,外婆在那头一直唤我的小名,我在这头一直应着,老人的思念满满,几个月来被我刻意收起的乡音啊,被外婆的一声声轻唤全部跑了出来。
终于,外婆肯接受这部手机,母亲还帮她注册了微信号,加了很多亲戚,又教她如何视频,这以后外婆经常和我视频,每次看到她如孩童般的笑,我的心如同坠入了糖果罐子里,甜里裹挟着尖锐的酸,每次谈及的话题仅是关心我的保暖。我常想,每次视频前外婆早就准备了很多话要对我讲吧,可每当接通时就只剩下寥寥几语。
昨天很晚的时候,收到一则消息提醒,没想,是外婆发来的一长串字母和标点符号,她许是又失眠了吧,如果不是这些误点的符号,又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夜晚,老人家独自对着屏幕痴痴的望着……她在屏幕那端静静的望着我,多想她能望穿冰冷的屏幕,多想我能拥抱她。飘零的思绪使我坐立不安,悠长的日子啊,是被粉刷了多次仍是掉漆的楼道扶手,是青色的砖瓦筑成的老街巷口,是同外婆一样被赋予了白发朱颜的老街坊们。
我越来越不敢去触碰他们的眼神,怕陷入那些或温柔,或沉寂的湖泊,岁月偷走了老人的记忆。有时他们会忘记关门,每当我经过,房间都弥漫着药丸膏药味道,有时我会不自觉地停驻在他们紧闭的大门前。小时候我好奇垂暮之年的生活,现在我能想象到他们每天的无味,应该和外婆一样吧,心里记挂着儿女,却只小心翼翼的不敢打扰儿女的生活。一次课上,在连着对面教学楼的平台上,看见一位老人,远远的就可见他腰板硬朗,他拖着长长的竹枝扫帚扫落叶,又拾起簸箕一下一下的将落叶扫进去,不紧不慢也不懈怠。
想起那些老人,眼眶立刻滚烫起来不自觉地锁紧眉头,落日也曾美艳,残烛也曾明亮。时光啊,愿你的步伐如老人,走得慢些,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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