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好书】《金瓶梅》,。 都知道这个《金瓶梅》的作者是一介书生骚客,名字就叫:兰陵笑笑生。作者既然是个书生,肯定不会是“胸无半点墨”。那么,这个《金瓶梅》也就定会是很有内容。
都知道这个《金瓶梅》自古以来都是公认的“第一奇书”,那么,究竟“奇”在哪里?这个也就是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人在探讨的东西。
在这里我们就简单说一下,由《金瓶梅》谈“性药”。
…………话说有一天,西门庆在永福寺遇到一个洋和尚,生的豹头凹眼,色若紫肝,戴着鸡蜡箍儿,穿一领肉红色僧衣。西门庆见他相貌十分古怪,心中暗想,此僧必然是个有手段的高僧。
西门庆就询问他是哪里人氏,回答道:“贫僧乃西域天竺国密松林齐腰峰寒庭寺下来的胡僧,云游至此,施药济人。”
西门庆一听,原来是个卖药的,就把他请到家里去了。
到了家中,西门庆问他喝不喝酒?胡僧道:“贫僧酒肉齐行。”
西门庆就摆了四碟果子、四碟小菜,八碟荤菜,一道肉圆子汤,一大盘肉包子。胡僧都吃了,又添了五道菜,把胡僧吃的楞子眼儿,便道:“贫僧酒醉饭饱,足以够了。”
且说此时那个薛尼姑也在西门庆家,正在为大太太吴月娘配怀孕的药哩。薛尼姑见那胡僧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爽的很啦!尼姑便嘀咕了一句:“佛经上说,你吃它一口,到来世须还他一口。”但吴月娘也是常年吃肉的,所以尼姑又补充说,吴月娘可以吃肉,因为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吴月娘问小厮,前面那个吃肉的和尚在我家里做什么?小厮说不知道,好象说是在配什么药。
究竟是什么药呢?当时西门庆叫左右拿过酒桌去,把门窗都关了,便向胡僧问求房中术的药儿。房中术的药,就是性药。
胡僧说:“我这药,乃王母传方,老君炼就。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人。既然官人厚待于我,我送你几丸罢。”
于是,胡僧取出葫芦来,倾出百十颗药丸,吩咐道:“每次只一粒,不可多了,用烧酒送下。”
西门庆双手接了说:“我且问你,这药有何功效?”胡僧说:
王母亲手传方,老君三次炮炼。比金金岂换,比玉玉何偿!任你腰金衣紫,任你大厦高堂,任你轻裘肥马,任你才俊栋梁,服用此药后,飘身入洞房。洞中春不老,丹田夜有光。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不拘娇艳宠,彻夜硬如枪。服久宽脾胃,滋肾又扶阳。恐君如不信,拌饭与猫尝:三日淫无度,四日热难当;白猫变为黑,尿粪俱停亡;每服一厘半,阳兴愈健强。一夜歇十女,其精永不伤。老妇颦眉蹙,淫娼不可当。快美终宵乐,春色满兰房。赠与知音客,永作保身方。
中国古代小说中的春药配方,基本已失传。不过根据上述文字推测,该胡僧所售之春药可能为斑蝥干燥制剂,辛,热,有大毒,应严格掌 握剂量,服用后,产生强烈刺激过敏作用,造成泌尿道急性发炎,激惹性器官膨胀勃起。不仅可以延缓射精的时间,而且严重时,甚至连尿也排不出来!“涩痛不可当”,很可怕哟。
所以那胡僧临走时,又嘱咐交代道:“不可多用,戒之!戒之!”
在明朝,像西门庆这样的有钱人打听胡僧药,购买胡僧药,太平常不过了。因为在晚明的士大夫中,使用春药已经蔚然成风,比比皆是。君不见,那堂堂宰相张居正就是死于“胡僧药”,在舒服中死去,死的时候“肤体燥烮,如炙鱼一般。”可见性药的杀伤力还是蛮大的。
且说西门庆当时得了胡僧药,如获至宝,马上就要找人去试。下午跑到姘妇王六儿家里,用烧酒吃了一粒药丸,直干到夜里转钟,“也没曾丢身子”。西门庆方知胡僧药有如此之妙。
回家后,还要和吴月娘干。但因为那薛尼姑交代过吴月娘,一定要在“壬子日”这一天服药后行房,才能怀上小宝宝,所以吴月娘坚决不从。
西门庆憋得慌,只好又来到李瓶儿房中,搂过脖子来就亲嘴。李瓶儿开始也是推三阻四,西门庆只好笑着告诉她吃了胡僧药一节:“你若不和我睡,我就急死了。”
虽然李瓶儿同意了,但书上接着写道:“可霎作怪,李瓶儿慢慢拍哄的官哥儿睡下,只刚爬过这头来,那孩子就醒了,一连醒了三次。”
这西门庆急呀,浑身似火烧,最后咋办?书上说他于是向桌上取过冷茶来,冰凉的水灌下去后,一泄如注,方才睡了。从下午两点钟服药后开始折腾,到睡下时已是凌晨四点。
哈哈,这和尚药太猛了。而那尼姑药就不太好说喽。且说到了二十三号,这一天是农历的“壬子日”,壬子日就是尼姑为吴月娘选定的可以受孕的日子,最灵的一个日子。
这天,那吴月娘背着西门庆,按照尼姑的要求,先把“尼姑药”服了下去,喉咙内微觉有些腥气,当然了,是胎盘嘛,所以就摒着气一口呷下。当日不出房,只在房里坐着。
这天,那西门庆当然也是背着吴月娘,按照和尚的要求,先把“和尚药”服了下去,走到房里来……
哈哈,各人心怀鬼胎的各服了各的药,行房了。这也是吴月娘该有喜事,两下似水如鱼,便得了子了。怀上了。
不过,吴月娘怀上孩子,和尼姑药的关系不大,和壬子日的关系更不大。因为那薛尼姑为吴月娘挑选的壬子日这一天,恰好是吴月娘的经期,“月经还未净。”所以应该和这次无关。
你看,尼姑叫她几时行房,她就几时行房,哪怕是五品高官的大太太,哪怕还在经期,也不敢不从呀!……………
《金瓶梅》问世数百年来,为何被多数人认定为“淫书”,不过,和《红楼梦》比起来,《金瓶梅》再好也是“三级片”。
看过《金瓶梅》小说的人,都知道,里面的性描写文字太多了,太细了,一百万字的小说中仅仅性描写就占去两万多字。而且小说作者兰陵笑笑生描写起来,不厌其烦,甚至其乐无穷,给人的感觉仿佛有点“低俗”,不像《红楼梦》那么“高雅”。其实,如果你生活在晚明或者对晚明的世风有所了解,就会理解兰陵笑笑生的良苦用心,那个时代的淫风比《金瓶梅》小说里还要严重得多,也肮脏得多。
《金瓶梅》小说里面,西门庆拥有一妻五妾,如果算上早几年因病而死的卓丢儿的话,那就是六个小老婆。其中,李娇儿和卓丢儿都是妓女,而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二锅头”,用古代的话来说,就是“再醮女”。这显然和在传统的家礼不相合,不过呀,在晚明,别说民间小老板、小暴发户了,就是在知识分子中间,找个婊子做小老婆已经没有人笑话了,相反还被人羡慕,因为这在当时已经成为时尚了。
妇女离婚了,只要长得漂亮,再嫁不难,也很正常。当时的社会风气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有钱就牛X。社会的伦理、纲常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所谓“礼乐崩坏,人心不古”。那时候的讲排场,奢侈的风甚盛,《金瓶梅》中的蔡太史的翟管家为西门庆洗尘,一场筵席,列着“九十样大菜,几十样小菜,都是珍馐美味,燕窝鱼翅,绝好下饭”。如此奢华,不知道客人如何下筷?晚明的社会风气就是这么样。据说,《金瓶梅》时代的首相张居正奉旨归葬时,“所过州邑,牙盘上食,水陆过百品,居正犹以为无下箸处”。后来得到真定太守的款待,才满意地说:“吾至此仅得一饱耳!”
西门庆这样的市井无赖、小混混,从小就“不甚读书,终日闲游浪荡”的家伙,到了二十六七岁的年龄了,还任意妄为,“专一在外眠花宿柳,惹草招风”,要说文凭,他连个正经的小学毕业证书都没有混到,几乎是个文盲,可就是这样的 流氓,居然在当地成为一霸,全县都怕他,而且越混越发,逐渐成为远近文明的大财主,还成立了有官方背景的“西门集团公司”,从卖药、贩布到贩盐,什么都干,这样的流氓、恶霸、奸商,却成了官员,而且是贵为山东一省的提刑所理刑副千户。看哪个老混混不顺眼,抓起来打一顿,罚几十两银子。
西门庆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嫖客),用潘金莲的话来说,他是“属皮匠的,逢着的就上”。再好的女人也拴不住他的心,娶再多的小老婆,他还是会去外面嫖。这厮勾搭女人,自有一“套”。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女人,但在他设计下,一又一个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甚至有不少女人如奶子、宋惠莲、王六儿之流因跟他有一腿而自豪不已,甚至四处炫耀。西门庆泡妞,从来不强迫,他有的是时间跟女人泡,有的是闲钱给女人小恩小惠,王婆总结的搞掂女人的“五字真经”——“潘、驴、邓、小、闲”,他全部具备,所以他用不着强迫。他看上的女人几乎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宋惠莲、王六儿、贲四嫂、林太太、如意儿、迎春、秀春、兰香、来爵媳妇惠元等等,无不如此。书中写道的被西门庆淫过的妇女,有名有姓的就有23个(含男宠)。实际上,应该不止这个数,别的不说,就说在清河县有点名气的妓女,比如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等等,全被他染指过。像李娇儿、卓丢儿还被他纳为小妾。
在晚明,像西门庆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我们在上一节中已经提到,死于“胡僧药”的人可不止西门庆一个人,这也不是兰陵笑笑生的杜撰。滁阳有一位聂道人,专门出售红铅丸(“胡僧药”),当时的庐州知府龚廷宾就里养了很多小姐,听说有红铅丸卖,高兴坏了,于是花上100两银子买了10丸,在一个月之内,将所有红铅丸全部吞服下去,不久,七窍流血而死。
事实上,晚明的士大夫中,使用春药已经蔚然成风。张居正就死于“胡僧药”。这可不是乱说,陈宝良著的《明代社会生活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第440页中有这样的记载:明代的士大夫中,也是使用春药成风。如后来官至兵部尚书的谭纶,起初也是从方士陶仲文处学得宫中秘方,行之颇验。后来,谭纶把这种春药献给张居正,才获得高官。谭纶用此药20年,一夕御妓女而败,自揣不起,临终遗嘱张居正,告诫他慎用此药。谭纶死时年刚过60岁。张居正使用此药不已,后来身体也日益枯瘠,不及下寿而歿。
堂堂宰相张居正就是这样在舒服中死去……。他死的时候“肤体燥烮,如炙鱼一般。”
西门庆潇洒风流,按照今天的说法,就是一个小白脸帅哥。为了达到性感官的刺激与快乐,西门庆不仅精通于各种求欢技巧,尤对性药在床第上的使用颇为注重,特意向一名胡僧求得“胡僧药”,以供自己和看中的女人行床第之事,夜夜无药不欢,此“胡僧药”就是一种能增强性能力的性药。
其实,此药远在唐朝早已有之,唐朝的长生不老的丹药,种类繁多,系统不一,方剂互异,用药有别,冶炼炮制的方法手段,也各有各的高招,通常都秘而不宣。不过这些丹药,大致有两个来源,一是魏晋时文人服用的五石散,一是域外传进中土的炼丹术。有一位名叫高罗佩的荷兰人,在他的专著《中国古代房内考》中,认为有关长生不老之术,永寿不死之药,无论在印度的还是中国的古老性文化里面,都是与房中术相关连的一门学问。
说起唐朝的万民求仙,领风气之先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太宗李世民。当时有一个名叫“那罗迩娑寐”或“那罗迩婆娑”的高僧,从印度尼西亚的婆罗门岛千里渡海来到大唐,被唐太宗李世民聘为高级医药顾问一职,负责监制御用的长生不老之药。既然要炼制神药,就必须拥有器具设备,于是李世民派人在太极宫的金飚门外,为他建造一座炼丹的冲天炉。白天火光熊熊,夜晚耀如白昼。
这个叫“那罗迩娑寐”或“那罗迩婆娑”的胡僧,身为九五之尊的李世民对他可谓礼仪有加。每当这个胡僧朝圣,李世民都要亲下丹墀,合掌礼敬。据《旧唐书 太宗纪》中记载,贞观二十二年五月,“使方士那罗迩娑婆于金飚门造延年之药”。而在《旧唐书 郝处俊传》里说得更为详细,“先帝令婆罗门僧那罗迩娑寐依其本国旧方合长生药。胡人有异术,征求灵草秘石,历年而成,先帝服之,竟无异效。大渐之际,名医莫知所为。时议者归罪于胡人,将申显戮,又恐取笑狄夷,法遂不行”。在《元史 宪宗纪》里也说,“李藩亦谓宪宗曰,文皇帝服胡僧药,遂致暴疾不救”。
但是要看到李世民在贞观二年,也就是公元628年的一次御前会议上的那些极其冠冕堂皇的训话,好像感到他对求仙长生有着嗤之以鼻的厌恶之情,他说,“神仙事本是虚妄,空有其名。秦始皇非分爱好,为方士所诈,乃遣童男童女数千人,随其入海求神仙。方士避秦苛虐,因留不归,始皇犹海侧踟蹰以待之,还至沙丘而死。汉武帝为求神仙,乃将女嫁道术之人,事既无验,便行诛戮。据此二事,神仙不烦妄求也。”这段话在唐代文人吴兢的《贞观政要》卷六中记录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世民这些话,让人们不能不承认,这位开创贞观盛世的大唐天子不仅具有相当程度的唯物主义观点和相信科学、破除迷信的进步思想,而且还颇有一点反权威的精神,敢于向秦始皇、汉武帝挑战。可是据宋代名臣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中记载,这位陛下,却是一直没断了服用种种延年益寿、壮体强身的不死药,“春,正月,开府仪同三司申文献公高士廉疾笃;辛卯,上幸其第,流涕与诀;壬辰,薨。上将往哭之,房玄龄以上疾新愈,固谏,上曰:‘高公非徒君臣,兼以故旧姻戚,岂得闻其丧不往哭乎?公勿复言!’帅左右自兴安门出。长孙无忌在士廉丧所,闻上将至,辍哭,迎谏于马首曰:‘陛下饵金石,于方不得临丧,奈何不为宗庙苍生自重!且臣舅临终遗言,深不欲以北首夷衾,辄屈銮驾。’上不听。无忌中道伏卧,流涕固谏,上乃还入东苑,南望而哭,涕下如雨。及柩出横桥,上登长安故城西北楼,望之恸哭。”从这些记载可以看出,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位臣下对李世民劝阻的坚定态度,是因为李世民服药已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而且,还可由此判断出,唐太宗服的药,是中国古方,当为发轫于汉,滥觞于魏晋,至南北朝,至隋而泛滥,至唐代便大行其道的“五石散”。
鲁迅先生曾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一书中说,服了这种药以后,痛苦难耐,非常人所能忍受。因其所含药物成分,据《抱朴子》所载为丹砂、白石英、紫石英、雄黄、白矾、曾青、磁石;《诸病源候论》所载为石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尽管自魏至唐,其配方至少不下十余种,莫衷一是,但都离不了以上所列硫化物及矿石等燥热上亢类药。所以服药以后,要行散,要挥发,要冷食,要静息——纯系自虐,不得安宁,否则,药性散发不出,就会出大问题。这才使得长孙无忌敢于拦住唐太宗的坐骑,力劝李世民回宫静养。
既然服药如此受罪,为什么有人还要自讨苦吃?这是因为,在古籍《神农本草经》中,这些药石被视为“轻身益气,不老延年”的上品。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等传统医学书籍中,更认为具有壮阳及治疗阳痿的功效。所以,古人服用“五石散”,实际上是看重其所能起到的滋阴壮阳的作用。唐代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一书中,也有“贪饵五石,以求房中之乐”的说法,这就证明了当时人们服药风气所为何来。
而据荷兰人高罗佩在其《印度和中国的房中秘术》一文中研究认为,性行为和延长生命力的依存关系这两种古老文化是相互影响的。对李世民来说,当然中西合璧,各取其长。一方面,魏晋时何晏、王衍的“五石散”及其衍生产品,得以再度弘扬;一方面,胡僧那罗迩娑寐、卢伽阿逸多的金丹,得以成气候而光大,其根本原因,就是这种不死药本土的也好,进口的也好,不但起到长生不老的作用,还具有壮阳固本的作用,这正是李世民应酬三宫六院所求之不得的。
岂不知,此类药物还有很多,并不神秘,比如:
飞燕喜春散
药方: 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乌龟骨、鹿茸、金毛狗肾各五钱,蛇床、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 制法、用法: 碾为细末,炼蜜为丸,梧桐子大小,每服一丸,津调涂于玉茎上入**。 功用: 受心欢洽,情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