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西门全能馆」,是近年来开设于台北市东区的一间小店,怎样的一个小法呢?它只占建筑大楼 转角处一个小小、小小的位置,里面只有一张小办公桌、一组三人座位的小沙发。办公桌的左侧墙 上有面留言板,前方角落处则放着一张小茶几,上头有一个小火炉,小火炉上摆了茶壶,如此而已。 西门全能馆虽号称为馆,充其量不过是间小店,既非武馆、亦非茶馆,取其名为「馆」,只因听来顺耳。 而它既号称「全能」,就是因为它的工作范围无所不包、无所不做,当然杀人放火这种事就另当别论;不过根据店主人所言,只要「价钱合理」,这也可以考虑,但至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什么价钱合理的这种案子。 在它所接的案子中也包含了不少大案子,而且办事效率是好得没话说。因此它的好名声便传开来,但由于收费不低,并非一般普通人所能负担,因此会找上它的多半是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 至于收费标准则依案子轻重来评断,曾经接下最便宜的案子是五万元,而案子打从一接手到完成充其量不过短短的一个钟头,五万元便信手拈来,轻松得不得了。 噢,不该说是五万元,实际上的数目是六万元,其中一万元是订金。这是西门全能馆的「规定」,案子本身的收费归收费,订金是订金。订金收费的标准是案子的一至两成,不二价,且不收支票只收现金,以事先付款为原则,钱到好办事,这是规定,没条件可谈。 由于办事效率极高,又具隐密性,跟委托人只有在办正事时相见,出了工作范围就如陌生人,完全替委托人保密,从不向任何人泄露。由于这些原因,它的风评极好,所以识货者、稍有闲钱的人,都宁愿将事情交给西门全能馆来做。 这些年来,它也赚了不少钱,但为何它的店面永远只是这么小?根据店主人的说辞──这只是谈事情的地方,一丁点地方就够了,何况在台北市,地价太高,还是省点好。 西门全能馆不但店小,其员工不包含老板只有五人。老板西门寺扬,员工是他的两个儿子──哥哥西门煜舒、弟弟西门煜玺,及「灰鹰」、「青鸩」、「苍鹫」。而除了西门兄弟身分较为公开外,另外三人的身分则对外隐瞒,因为这只是他们的副业,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正业,所以都不称其真名,即使是在私底下。 *** DEICDE,中文意思为杀神,即与钉死耶稣有关系之人。 DEICDE,一个闻名中外的恐怖杀手集团。 据说这个集团的杀人手段极其残忍,而且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在它被世人知晓时,成立不到一个月,它的声名在国际间却已是家喻户晓。 DEICDE成立不过短短数年,但其势力范围已遍布世界各国。 据可靠消息指出,DEICIDE内的杀手有数百名,且个个身手不凡,只要他们一出手从没有失败过。 更让人为之恐惧的是,这些杀手都受过极可怕的杀人训练,且被药物所控制,多半是没有自己意识的傀儡,所以根本不怕死。对他们而言,只有达成任务才是唯一目标。 这样的杀手可说是无人能敌,对他们而言没有令他们害怕的事。若有,那就是拿不到药物服用时的痛不欲生。 它所犯下的案子大大小小加起来不下万件。劫机、暗杀、抢劫、引发暴动……等等,可说是无恶不作。大至故意引发一国内乱,小至谋财害命,无一样放过。因此只要闻其恶名,没有人不为之恐惧。甚至连幼儿园小孩都深知DEIcIDE是较鬼怪更为可怕的东西。 各国当局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集团存在,但几年下来,就算倾尽所有人员也都只能捉到一些没没无名的小啰喽,就是捉不到重要关系人,这让各国高层伤透脑筋,也没了面子。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只要哪里一传出DEICIDE的消息,无不扰得该国人心惶惶。 就在所有人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总算传出让人振奋的好消息。 就在一年半前,国际刑警当场破获了一起DEICIDE所犯下的案子,活捉到数名集团中重要的杀手。这样一件令人兴奋的消息,总算让各国当局对这件事有了一线希望。 这件事之后,陆陆绩绩的从各国传出剿破DEICIDE各处巢穴的大好消息。一年半下来,DEICIDE在世界各地的巢穴几乎已被扫荡一空,仅剩数十名仍然在逃的杀人傀儡及高阶层人员。 虽然DEICIDE几乎是面临崩解的困境,但其犯案仍不断传出。狗急跳墙,DEICIDE目前就像一只受伤的猛兽,见人就咬,反而更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第一章 穆峥星从日本回到台湾后,便因为工作的关系暂时出远门去,于是黑騺及东条祭将来到穆峥星的公寓,收拾先前留下的衣物,准备转移阵地。在他们整理东西时,居然来了一个意外的访客。 「请问穆峥星是不是住在这里?我到他的医院去找他,医院的人说他今天没去上班,于是给了我这个地址。」 这个到访者是个长相十分俊逸、仪表出众、玉树临风的男子,有着十分低沉感性的声音。 骆云尊看着来开门的居然是一个有着一张让人无法逼视、美丽绝色、天人容貌的短发女孩,这女子的容貌真的可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 美人的后面站着一个高挺俊秀、风度翩翩,称得上是令少女为之倾倒的男子。这两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的相衬,彷佛牛郎织女那般完美的画面,所谓的郎才女貌也就是如此吧! 「他不在,请问你是……」黑騺及东条祭将纳闷地看着来人,尤其是黑騺,他从来不知道峥星认识这样有着模特儿面容及身材的男人。 「我是他以前的朋友,我叫骆云尊。」 「骆云尊,那不就是……」黑騺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然后突然笑了开来。 骆云尊看着那美人的笑颜,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这美人笑起来的模样竟是如此让人神魂颠倒,说这笑颜是男人的致命毒药也不为过。 「这钥匙给你,峥星这一两天都不在,你可以住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们要先走了。」黑騺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将钥匙交给对方,拿起行李便拉着东条祭将快速地离开穆峥星的公寓。 骆云尊听到他身后那个男人问着那个美人。「那个人是谁?」 只听一声轻脆的笑声从那美人的口中送出。「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 从那女子的话中,他听得出,她似乎认识自己,不知她与峥星是何关关上门,将手中的行李随意放置在地上,骆云尊环视这公寓中的摆放。 一组黑色素面的沙发桌椅、深褐色的实物柜上摆着一台30吋的电视,几瓶XO、威士忌井然有序的摆放其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没有多余不必要的东西,这的确是穆峥星一贯的风格。 在公寓内环顾了一下,这公寓是两卫、两厅、两房的设计,约莫30坪大小,说大并不大,依穆峥星目前的能力想买幢别墅并非难事,为何他却挑上这样的小公寓? 来到穆峥星的卧室,素色的床组、黑色的衣柜,同色系的小书柜摆放在角落,浅色系的地毯配上窗边那白色的窗帘,没有一丝杂乱。 忽然,他的眼光被床头柜上的一张相片给吸引住。 他伸手拿起相框,身体微微颤抖地看着相片中的两个人。 相片中,是两个笑得十分开心的少年。一个是他,一个是峥星,照片中的峥星不但嘴角带着笑,还用深情的目光看着身旁的他。 那时的两人是多么幸福啊!为何当初他那么少不更事,居然就那样拋下他去了美国。他很后悔,真的很后悔,如果当时他没离开他,或许现今他们两人早就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了。 看到这张照片,他清楚地知道峥星并没忘记他,就如同他也从没忘记峥星一般。 人真的很不知珍惜身边拥有的一切,直到失去了才想挽回。这一次,他绝不会再离开他了,只要他远爱着自己,他坚信也同时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峥星,不能再伤害他一丝一毫。 *** 回到家已是半夜一点,穆峥星疲惫地打开门,现在他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早点上床睡觉。 在工作室的骆云尊听到有人开门,便将灯结关掉,他要给穆峥星一个惊喜。 见穆峥星拿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骆云尊这才轻声地走进房间,等着他走出浴室。 穆峥星快速地清洗头发及身体,他真的觉得好累,只想快快洗完澡,好早点上床休息。 关上水龙头,拿起浴巾擦拭滴着水滴的头发及身体,穆峥星的视线突然看向镜中的自己。这一阵子为了黑騺的事他着实忙坏了,再加上看到那两人甜蜜的模样,让他不禁想起过去的往事。 每当想起那件事,他的心就没来由的抽痛起来,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还是忘不了他。 莫名地,今天的他居然那样的想念他,想起他那张让自己心析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阵悸动。 用力甩了甩头,再想他又有何用?只是徒增心伤罢了。他迅速地穿上睡衣,明天还得去医院上班,还是早点睡吧! 一打开浴室的门,他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着,整个人一动也不动。 那个刚才他心中所想的人,此刻居然就坐在床上看着自己,他不是在作梦吧! 穆峥星看着他从床上站起身,然后来到自己面前……他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眼前! 「好久不见了。」骆云尊笑笑地看着受到惊吓的穆峥星。 老天在跟他开玩笑吧! 「怎么,不认识我了?」骆云尊更贴近他。 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缓缓吐在自己脸上,穆峥星这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在美国吗?」 「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骆云尊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穆峥星消瘦的脸庞。 「可是你……」穆峥星到现在还是不大敢相信。 骆云尊知道他想说什么,却不答反问:「这几年来,你有没有一直想着我?」他有些明知故问。 穆峥星很讶异自己的心情居然还能如此平静。「那你呢?」 骆云尊突然失笑。「我还以为能看到你失态的模样,结果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 「你这次是回来度假的吗?」穆峥星问道。 「如果是回来度假的话,我就不敢来见你了。」 「那妳是……」穆峥星不解地看着他。 「这几年来我心中一直惦记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身影不时环绕在我脑海,任凭我怎么想抹去都无济于事,所以我就回来了。」 在听到这些话后,穆峥星忍住心中亟欲爆发的感情,直愣愣地看着他。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恨我、骂我,甚至打我,我都不会还手。」骆云尊收起笑意,脸上、眼中满是歉意地看着穆峥星。 穆峥星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一会儿,他从来没有恨过他,如今又从他口中听到他对自己的思念,心中早就没有任何埋怨了。 「都是过去式了,何况我从没有恨过你,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要两情相悦,没有谁该恨谁。」 穆峥星移开目光,移动步伐走向床边。 「我想你目前应该没有住的地方,那就在这里住下吧!」穆峥星关掉电灯,仅打开一盏小灯,然后便躺卧在床的一侧。「我好累,想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骆云尊看着穆峥星假装镇定的模样,实在让他感到万分不舍。当初是自己拋下他不顾,而今又厚着脸皮回来找他,他居然什么抱怨的话都没说,反而将所有的苦暗藏在心里,为什么他到现在才懂峥星对自己无怨无悔的付出。 骆云尊躺在穆峥星的身旁,轻柔地叫唤着他。「峥星……」 穆峥星没响应,也没回头看他。 骆云尊从他侧过的身子将他拦腰抱住。「峥星,我爱你,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深爱着你。」 骆云尊感觉到被他拥住的穆峥星身躯突然轻轻颤抖起来。 他知道他哭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种峥星更紧紧抱在怀中。 穆峥星知道自己哭了,这么多年以来,自从重新站起来后,他就不曾哭过,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在为自己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喜极而泣?还是在发泄这几年所受的委屈与痛楚? 打从骆云尊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一直以为幸福之神不会再眷顾他,没想到今天他的幸福又回来了。 *** 一觉醒来,穆峥星就感觉有一双手一直抱着自己,且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直盯着自己。他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那双手、那目光的主人,不知何时,他与骆云尊竟以面对面的姿势相拥着。 「早安啊!」骆云专对他露出迷人的微笑。 穆峥星回他一记笑容。「你醒来多久了?」 「好一阵子了吧,我没去看时间。」骆云尊伸手拨开穆峥星额前掉落下来的发丝。 「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放开,我要去梳洗一下,待会儿要去医院。」穆峥星轻叹了一口气。 骆云尊没放松环抱着他的手,反而将他拥得更紧。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狠心丢下我去工作。」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今天只有半天的门诊。」穆峥星不为所动地说道。 骆云尊还是不肯放开手。「可是我真的不想放开你。」 骆云尊翻身压住穆峥星的身体。「如果你摆脱得了我,我就让你去上班。」 穆峥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已经有好多年,他几乎忘了这种亲密的感觉。 骆云尊低下头吻住正想开口说话的穆峥星,打从昨天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 张着眼睛看向吻着自己的骆云尊,穆峥星实在没力气去推开他。算了,反正离上班还有好一些时间…… 骆云尊温柔地吻着穆峥星的唇瓣,舌尖勾勒着他的唇型。 穆峥星微叹一声,接受了骆云尊对自己的挑逗。 骆云尊的舌尖不安分地往前攻掠,轻启穆峥星微闭的齿缝,立刻以侵略性的攻势在穆峥星口中挑逗需索,逼迫穆峥星的舌与他纠缠。 彼此温热的舌头不断纠缠索取着对方的甜蜜,似要将这几年的吻都补回来般。深长的热吻像永无止境似的仍旧没有中断的意思,热情如火的两人就如天雷勾动地火般似要将彼此燃烧。 许久,两人紧紧相贴的四唇才分开,穆峥星睁开眼看着骆云尊深情的凝视,刚才的长吻让两人都气喘吁吁。 「我终于回到你身边……」骆云尊的话声再次消失在穆峥星的红唇上。 穆峥星再度接受骆云尊的热情,十分配合地响应着。 离开穆峥星微肿的红唇,骆云尊的双唇移到他的耳旁。轻咬住他的耳垂,不断地侵扰着他记亿中的敏感处,直到穆峥星受不了奔窜的酥麻感,口中忍不住吐出性感的叹息。 「我要你……」骆云尊用暧昧不清的声音在穆峥星的耳旁呢喃。 穆峥星整个人被骆云尊的炙热给包围住,完全没听清楚他的话。 骆云尊的唇往下来到穆峥星的颈项,滑过微隆的喉结,双手不规矩的解开穆峥星睡衣的扣子,将碍事的衣服从他的身上褪去,穆峥星的上身就这样裸露出来。 骆云尊的吻再度往下移,经过他的肩、锁骨、直到胸前,他没有一丝遗漏的一一吻遍。阵阵的酥麻感让穆峥星情不自禁地燃起体内炙热的渴望,无意中吐出类似呻吟的呼唤。 穆峥星的呻吟在骆云尊火热的舌吻住他胸前的粉色蓓蕾时,显得更加暧昧。他觉得体内似有一把火正在狂肆地燃烧,烧得做把持不住地以双手紧抱着让他深受折磨的罪魁祸首,现在的他整个都沉沦了。 骆云尊看着穆峥星意乱情迷的模样,很满意自己对他造成的影响,他想该是时机了。他轻轻褪尽穆峥星身上仅存的衣物,直到未着寸缕的诱人身躯展现在自己眼前。 他的双唇再度覆住穆峥星的粉唇,手却毫不客气地握住他的欲望。 穆峥星受不了刺激的轻叫出声,他用迷乱的眼睛看着骆云尊,终于发现自己已全身赤裸地躺在骆云尊身下。 「等一下!」穆峥星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制止骆云尊。 「别这样,等一下我还要上班。」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身下的欲望仍被骆云尊紧紧握住。 「你这样子还能上班吗?」骆云尊不放过他,仍旧不停地挑逗着他的灼热。 「唔……嗯……」穆峥星因受不住感官的刺激轻叫出声,那种快感的痛楚使得做全身不住颤抖。「求你放了我吧!」 骆云尊没有理会,反而加快手中的动作。 「啊,不要了,嗯……唔……」穆峥星皱起剑眉,渐渐地被那甜蜜的快感侵蚀全身。 骆云尊的唇也没闲着,他的吻不断落在穆峥星的唇上、眼皮上及胸前,所到之处更是让穆峥星不断从口中发出呻吟声。 直到穆峥星的欲望在他手中解放后,骆云尊这才停住手上的动作,深深吻住穆峥星的红唇。 穆峥星不断喘着气,完全投入于骆云尊的深吻中。 许久之后—— 穆峥星的嘴总算得到自由。 「你是故意的吗?都告诉你我要上班了。」穆峥星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骆云尊戏谑地看着他。「谁要你不顾我的要求留下来陪我,不过我还是放了你,我可是极尽忍耐才压抑住自己的欲火。」 穆峥星怎么可能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那早已炙热万分的灼热,可是他还是选择暂时忽视。 他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结实身躯,一丝不挂地站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完全裸露在骆云尊眼前。 「我要去冲个澡。」在进入浴室前,穆峥星瞄了一眼骆云尊坚挺的灼热。「这是你自找的,那个你就自行解决。」 骆云尊无奈地看着被穆峥星勾挑起的欲望,他苦笑了一声,穆峥星还是跟以前一个模样,故意在这种时刻忽视他的渴望。 骆云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穆峥星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拿起公文包飞快地走出房门。 「中餐我会买回来。」穆峥星丢下这句话便潇洒地离开,完全不顾正以哀怨眼神看着自己的骆云尊。 骆云尊万般无奈地看着离去的种峥星。看来他只得与冷水共浴,方能消去炙热的欲火。 *** 当穆峥星回到家时已是下午一点半了。 他一进门就见骆云尊坐在沙发上,以无奈的眼神看着他,还以眼神向穆峥星示意一旁有人。 黑騺居然也来了,而且脸上还挂着不怎么好看的神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祭将又做了什么?」穆峥星将便当交给坐在另一侧的路云尊。 黑騺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了骆云尊一眼,还是没开口。 骆云尊打开饭盒,慢慢地吃着,同时静观其变。他很想知道穆峥星与这女子的关系。 到目前为止,骆云尊还是没看出黑騺真正的性别。 「发生什么事了?」穆峥星仔细观察黑騺的神态,知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因此优闲地吃起便当,等着黑騺自行开口。 就这样,屋内一片宁静,有的只是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直到那两人吃完饭,悠哉游哉地喝着汤。 「峥星。」黑騺叫唤了一声。 「嗯!」终于肯开口了,穆峥星抬起头来看他。 「你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也是受方?」黑騺正经八百地看着穆峥星。 正喝下一口汤的骆云尊,听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种问题,还未吞咽下去的汤立刻喷了出来。 穆峥星虽然没像骆云尊那样狼狈,却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刚才说什么?」穆峥星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你们做爱时,是不是你受他攻?」黑騺直接挑明了。 穆峥星刚开始的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后来仔细一想便恍然大悟。 「怎么?跟祭将发生关系了啊?」穆峥星丝毫不在乎骆云尊也在一旁,不避讳地反问。 黑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会这么痛,痛到我隔天完全无法下床。」 穆峥星被他这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给逗笑。 「你笑什么?我是很严肃的在问你耶!」黑騺十分不满的瞪视着一直笑个不停的穆峥星。 「我还以为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大事,原来如此。」穆峥星又忍俊不住地笑了起来,尤其又想到祭将也曾为了同性之间情爱之事来问他时,同样也是如此严肃的表情,他笑得更是无法遏抑。 这两个人的表情还真是像。 「这还不算大事?这可是我的第一次耶!」黑騺停了一声。 一旁的骆云尊总觉得越听越不对。 受?攻?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会这么毫不在意地问出这种问题? 「你跟祭将在一起,用膝盖想也知道你一定是受方。」穆峥星忍不住糗他。 「这件事在你爱上他时就该有心理准备了,依祭将的个性,你要做当受方,那根本就是要他的命。何况这种事过一阵子你就会习惯,再说依祭将对你的渴望,铁定是到百分之百的程度,要不然他那时也不会厚着脸皮跑来问我,所以我想你的身体应该很快就能全然接受他。」 穆峥星这一席话说得黑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习惯?这种事能习惯吗?」黑騺不敢相信地说。 「呃!咳、咳、咳。」骆云尊这一次是被自己刚咽下去的汤给呛到。他赫然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黑騺,不会吧,这样一个有着天人般容貌的美人居然是个男人! 「峥星,他……他……是男的?」骆云尊忍不住指着黑騺问。 「是啊,怎么,你也被他的脸给骗了。」穆峥星失笑道。 黑騺瞪向骆云尊,怒道:「你是目睭企后蛤仔肉糊到,还是企后马踢到啊,连我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一连串台湾话很顺畅地逸出口。 骆云尊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是多么的糟糕。 穆峥星仍止不住笑。 「黑騺,你就认了吧!到目前为止,不过只有哲哉一眼就看出你的性别,连你的祭将不也是完全没有看出来。」 「错!是两个。」 「哦!」穆峥星有点讶异还有其它人可以一眼就分辨出黑騺的性别。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黑騺急切地说道。 穆峥星看了骆云尊一眼,他并不在意告诉黑騺他们的事。 「你那么想知道?」 黑騺用力地点头。 「在以前,我们并没有特意去区分谁攻谁受。事实上呢,我们是视情况而定。」穆峥星毫不隐瞒的说。 「那为什么我就只能当受方?这种利人损己的事我干嘛接受!」 骆云尊听到他那句「利人损己」的形容,忍不住放声大笑。 穆峥星也笑了出来,他好久没被黑騺这种自创的形容词给逗笑了。 「什么利人损己?你连这种形容词都可以想得出来。」 「总之,我决定了,我要跟祭将反抗到底。」黑騺一点也不在意他们在笑自己。「他如果想做的话,叫他自行解决。峥星,我要离家出走,你这边借我住。」 穆峥星连忙摇摇手。「这可不行,以前你是孤家寡人,然而今非昔比,你现在可是有老公的人,所谓朋友妻不可戏,我如果就这样收留你,就太对不起祭将了,你如果要离家出走,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啊,干嘛非得住我这里。」 「什么朋友妻不可戏,我可是堂堂的男子汉,他也不是我老公。」黑騺怒气冲冲地大叫,一张芙蓉脸迅速涨红。 「好、好,算我说错话。」看黑騺气成那样,穆峥星也不再糗他。 「有你这见色忘友的朋友,算是我看错人了。」 黑騺气呼呼地离开,临走前还用力地关上门。 第二章 骆云尊就这样看着来时纠结着脸,去时铁青着脸的黑騺,照理说他实在不该笑的,但一想到那张绝美的脸被气成红通通的模样,他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你这样故意糗他,让他气偿不已地走掉,没有关系吗?」骆云尊问道。 穆峥星摇摇头。 「没事的,他知道我是故意在糗他。我们从以前就这样,也只有对他,我才敢这样放下身段开玩笑,他很清楚这一点,刚才他那些话只是为了让自己有台阶下,没有任何恶意的。」 他跟黑騺的感情就像亲兄弟一样,他也算很了解黑騺的个性,实在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不过他也实在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漂亮到无法形容。」骆云尊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有这样一张绝美脸蛋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呵呵,刚开始无法接受是人之常情,久了也就习惯了。」穆峥星边说边清理桌上的垃圾。 骆云尊平缓刚才被惊吓过度的心情。 「你们很熟?」 穆峥星瞄了他一眼。「是啊,黑騺就像我弟弟一样。」 「他叫黑騺?好奇怪的名字。」 「黑騺是他的绰号,他讨厌人家叫他的本名。」穆峥星解释道。 「看来,在这几年内,你交到一个很好的朋友。」骆云尊有点酸溜溜地说。 穆峥星故意忽略骆云尊的语气。「不是一个,是好几个,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骆云尊沉默了一下,徐缓地道:「其实我该感谢他们才是,在我不在的这几年,有他们照顾你、陪着你,才有今天开朗的你,不然我就更感到愧疚了。」 穆峥星轻轻笑了笑。「他们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如果没有他们,现在的我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峥星,对不起。」骆云尊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一切都过去了,别再跟我说对不起,除非你会再一次拋下我。」 骆云尊双手一揽,紧紧地将穆峥星抱住。「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穆峥星突然移转话题:「你好象比我高了。」 他发现骆云尊居然比离开他之前又高了二、三公分。 「那是不是表示,以后在床上你都是被动的一方?」骆云尊故意开玩笑,企固摆脱心中的阴霾。 「这个嘛……」穆峥星佯装考虑的模样。「这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啰!」 两人仍旧跟以前一样,对这种暧昧的话完全不避讳,这一向是他们相处的模式,这么多年以后,还是没有改变。 穆峥星对骆云尊的出现,一直到现在才有真实感。 其实他不敢奢求什么,就算一个月、一星期或者只有一天的相处时间也好,只要骆云尊还是爱着自己,他就很满足了。 他还不敢问,为什么骆云尊会突然跑回来,他跟那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要骆云尊没主动说出来,他也绝对不问,他相信他。 「可以跟我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吗?」骆云尊将穆峥星拉到沙发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你不觉得让一个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坐在腿上是一件很滑稽的事吗?」穆峥星失笑地看着两人的模样。 「管他的,再说这边只有我们两个,就算还有别人在我也不在乎。」骆云尊丝毫不在意地将他搂得更紧。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将感情直接表现出来,压根儿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穆峥星在心中暗笑着,索性就靠在骆云尊身上,细细诉说起自己这几年来所发生的事—— *** 穆峥星是个孤儿,他的父母双双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中,所以他是在孤儿院长大。 而骆云尊便是他在孤儿院中年纪相仿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一同在孤儿院中长大,一同上学、一同度过喜怒哀乐的生活。 两人的感情十分好,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彼此吸引对方,且由于个性相像,两人的感情便益加深浓。上了高中后,两人搬出孤儿院,在外面租了一间小套房同居。 由于在孤儿院中长大,两人都过怕了贫穷的日子,所以他们发誓一定要赚大钱,过富裕的生活,因此两人除了上课外,就利用晚上的时间打工。 两人一起在舞厅里当侍者,赚取薪水及丰厚的小费。 穆峥星对骆云尊用情很深,处处都在为他着想,赚来的钱多半都交给他保管,自己往往只留一些当生活费,而且对自己很吝蔷,几乎都把钱花在骆云尊身上。 骆云尊当然也深爱着穆峥星,可是他的个性却自私许多,他是那种爱自己胜过爱别人的人,所以他即使心疼穆峥星,却又很快地被自己的私心给蒙蔽,往往在无意中伤害了穆峥星,可是穆峥星从不在乎,只求他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老天却似乎在捉弄他,他的爱人在某一次偶然的机会里遇见了一位有钱人,而且那位有钱人看上了他,那时穆峥星才十八岁。穆峥星一直被蒙在鼓里,只知道他时常早出晚归。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告诉穆峥星,他要结婚了,而且要移民到英国,那时穆峥星的心整个碎了。骆云尊与那个女人认识才一个月,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居然胜过他们相识十多年的感情。 在离去前,骆云尊告诉穆峥星,他还是深爱着他,可是他不想再过这种辛苦挣钱的日子,所以他选择离开,在他离开前还留下了一百万给穆峥星,要穆峥星好好过日子,也要他忘了他。 好一段时间,穆峥星几乎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好几次,他几乎痛苦的想要自杀,直到遇见了老爹。 与老爹的相遇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那一天是个下着滂陀大雨的日子,穆峥星每天以酒精麻醉自己,常常醉得昏睡在大马路边。 或许是所谓的缘分吧!老爹救了差点酒精中毒而死在路边的穆峥星,从那一刻起,穆峥星的一生就有了重大的变化。 起初,为了要让他重新站起来,老爹花了不少的心血才让他再次对活下去产生强烈的欲望。在老爹一家人细心的照料之下,穆峥星的身体很快地便复原,老爹甚至还栽培他,让他读完医学院,一直到他从美国念完医学博士回来。 当他重新站起来后,就好象脱胎换骨似的变了一个人,他拼命的用功,把别人两年才能念完的书当一年念,就这样日以继夜的苦读。 他在二十六岁拿到了医学博士的学位回来,这间医院其实是老爹出资让他开的,而他的确不负老爹对他的栽培,才短短几年就把医院经营得有声有色,而且还扩大了医院的规模。 这些年来,他心中始终无法忘怀骆云尊,依然深深的爱着那个背弃他的人。 他用当初骆云尊给他的一百万买下这间公寓。而这也就是为什么穆峥星明明有能力另购豪宅,却仍迟迟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因为他一直在等待,等那个永远不会再回到他身边的人。 *** 夜晚—— 骆云尊拿着吹风机正在帮刷洗完澡的种峥星吹干头发。 「峥星,你怎么会买这样一间小公寓,我想依你的能力想买大一点的房子并非难事。」 「记得当年你曾给我一百万吗?这公寓就是用那一百万真的。」穆峥星回想起往事。 「其实那时我并不想用你的钱,于是我便用那一百万买下这间公寓,想等你哪天回来时再将这公寓还给你,现在你回来了,这公寓也就可以物归原主。」 「傻瓜!」骆云尊心里很明白他是在等自己,等自己回来的那一天。「你怎么这么傻呢?何况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我们之间何必分清楚是你的或我的!」 穆峥星轻笑了一声。 「那时的我很单纯,想着既然你我都已分手,我又怎能收下你的钱,如果我收下了钱,那不就表示那是分手费,就像被解雇的遣散费,我不要这样。虽然我们并不是协议分手,可是感情绝非可以用金钱来衡量,那时我不断告诉自己,就算被拋弃了,也要有尊严一点。」 「峥星。」骆云尊越听越是心痛。「你该知道那一百万并非是你所想的分手费。」 他关掉吹风机,将吹风机放在桌上,从背后将穆峥星抱住。 「我知道,可是为了逼迫自己站起来,我不得不用这种理由说服自己。」穆峥星露出一抹苦笑。 「对不起,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弥补你过去所受的伤害,可是你要相信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我绝对会更加爱你,更加珍惜你。」 穆峥星握住他的手。「我当然相信,从以前到现在,我一直都相信你,不管是什么事都一样,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你是这世上最好的情人,但我却是这世上伤你最深的人。」骆云尊歉疚地说。 「不,对我而言,你绝对是最好、最值得我付出的人,除了你以外,再也没有人能让我爱得这样深切、爱得这样无怨无悔,所以不要再觉得歉疚,你的存在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了。」 骆云尊紧紧抱着他,他感谢上天给了他这辈子最好的礼物。 「尊,抱我好吗?」穆峥星知道他正深深责备着自己,于是便开口诱惑他,不让他陷于深深的罪恶感中。 骆云尊看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穆峥星,只见他轻快的脱去身上的束缚,很快地,穆峥星一丝不挂的身躯已完美的呈现在骆云尊眼前。 穆峥星主动地吻住骆云尊厚实的双唇,火热的舌缓缓地伸进他的口中,引诱着他的舌头相互交缠彼此的热情。 骆云尊双手拥住穆峥星,顺势将他往床上推倒,炙热的吻仍不断侵占着他的唇与舌,天知道打从昨日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多想这样肆意地尝遍他的甘甜。 穆峥星一开始的确被他这样带着掠夺的吻给吓了一跳,但很快他便热情地响应着,双手慢慢解开骆云尊身上睡袍的结,想轻推开骆云尊以便将他的睡袍脱去,但骆云尊将他拘得太紧,让他根本无法顺利褪去他身上的障碍。 四唇紧密相贴,两舌猛烈的交缠纠结,两人都放纵地让自己的欲望任意宣泄,不断地渴求彼此。好似一世纪的长吻后,骆云尊终于放开穆峥星的双唇。 穆峥星深情的凝视着脱去身上障碍物的爱人,在衣物褪去后,他的爱人也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眼前。 「星,我爱你,真的好爱你。」骆云尊将这几年对他的思念全部化成声声的呢喃。 穆峥星深情响应:「我知道,我也是。」 接着,又是一次狂野纠缠,不同的是这次两人皆全身赤裸,用最原始的身体,没有阻碍的紧抱住对方。 雨具火热的身躯贴合得没有任何空隙,任凭彼此的坚挺灼热相互摩在益发坚挺的灼热紧密触碰下,两人的喘息越来越低沉急促。 「尊……尊……」穆峥星忍不住低喃。 骆云尊将双唇移到穆峥星微隆的喉结,火热的舌轻轻地划过他的喉间。 「嗯……」穆峥星呻吟出声。当骆云尊的唇来到他胸前,轻咬住他的蓓蕾时,他的呻吟更是不断逸出口。 骆云尊火热性感的双唇时而吸吮、时而轻囓,一只手不住地爱抚、揉搓着另一边的蓓蕾,所到之处,在在引发穆峥星的激情窜流,更加渴求着他进一步的爱抚。 轻轻拨开穆峥星的双腿,唇舌爱抚轻触地顺势而下,由胸口下滑,渐渐地来到因激情而不住颤抖的欲望,他很快地将他的灼热含住。 「呃……尊……嗯……」穆峥星全身不住头动。 骆云尊用舌尖逗弄着穆峥星的欲望,好似爱抚、好似触揉地不断轻舔吸吮。 「嗯……尊……别……」穆峥星口中、住发出求饶般的呢喃呼唤。 在骆云尊强烈的攻势下,穆峥星口中不断送出诱人的呻吟,身躯一头,他解放在骆云尊的口中。 骆云尊用手指沾染穆峥星的体液,往他最隐密之处插入。 「啊……」一开始便是主动的穆峥星,毫不掩饰的不断发出娇吟声。 发现穆峥星的身体有些僵硬,骆云尊更加轻柔的抽插起来。他的身体好似第一次被人侵入,显得有些紧,骆云尊更加确定这几年来,穆峥星从未与自己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否则他的身体不会这样的僵硬。 虽然骆云尊的动作十分轻柔,穆峥星仍旧感到些许疼痛,他轻蹙眉头,控制自己不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 骆云尊没有忽略他的表情,低头封住他因忍耐而不住颤抖的双唇。 见穆峥星的身体不再像方才那样颤抖,骆云尊又伸进一根手指。 在他另一根手指插入后,穆峥星忍不住在骆云尊口中呻吟出声。 穆峥星越来越能接受骆云尊手指在体内的律动,当第三根手指侵入时,他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快感侵略全身,他知道这种感觉,早在几年前他就很清楚这种感觉了。 那炙热的内壁在手指的抽动下,因渐渐被引发的欢愉而收缩颤抖着,穆峥星被这快感逗弄得不住发出诱人的呼喊。 骆云尊见时机成熟,倏地抽离手指,穆峥星因而发出一声轻叹。骆云尊将早已几近爆发的火热坚挺往穆峥星的后庭挺进,穆峥星顺应着抬起身子迎接他的进入。 「尊……」 在整个欲望皆被穆峥星包含住后,骆云尊也忍不住从口中发出一声低喊。 「痛吗?星。」他还不敢有所动作,他要等穆峥星习惯。 虽然感到一丝痛楚,但那感觉很快地使被快感取代,穆峥星摇摇头,抬起头用深情的眼神应允他。 在得到穆峥星的应允后,骆云尊开始慢慢动作起来,在缓缓抽动下,他仍不住吻着身下的爱人,一只手也不安分地握住他那再次被他引发的欲望。配合着身体的律动,骆云尊握住穆峥星的手毫不客气地尽情揉搓,他要让穆峥星感受前所未有的快感。 随着骆云尊抽送的动作,穆峥星也配合地迎合。每当骆云尊快速抽离又猛地推入时,穆峥星的口中就抑不住地发出诱人的欢愉声。 骆云尊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烈,穆峥星紧攀住爱人的肩,生怕自己会跌入万丈深渊似的。 「尊……嗯……啊……」穆峥星更加渴求着这个在他体内放肆狂纵的男人,他将这一切的欢愉深深往心底藏匿,因为他害怕,他怕自己会再度失去他。 「嗯……还要……尊……我爱你……」穆峥星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渴望,他不在乎自己的行为是否过于淫荡,他只要这一刻,起码这时候他深深相信两人是相爱的,也许明天以后,骆云尊又会消失不见,所以他任凭自己放纵心中的欲望——他要他。 「星……嗯……我也……好爱好爱你……星……」骆云尊的动作更加狂热,一进一出的律动再也不规律,他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欲望。 在一阵激烈快速的抽插后,两人紧紧抱住对方,然后一起达到了高潮。 骆云尊没有退出穆峥星的体内,他调整自己的姿势,将穆峥星抱在怀中。怀中的爱人还不断地喘着气,急促的呼吸让他感到接触的真实感。 「舒服吗?」骆云尊轻吻了他一下。 穆峥星露出难得的腼腆,点了点头。 「这么多年后,你的身体居然还像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在我离开你之后,你一直过着禁欲的日子吗?」骆云尊大胆地询问。 穆峥星这次真的红了脸。 「好久没看到你害羞的样子,你可知道你这羞涩的模样会让我想再次要你。」骆云尊在穆峥星体内的欲望再次坚挺起来。 「嗯……」穆峥星感受到体内的骚动,闷哼了一声。 「今天晚上不让你睡了。」骆云尊再次狂热地吻住穆峥星的唇。 「等、等一下!」穆峥星推开了他。 「怎么,不想要吗?」 穆峥星早就舍弃了羞怯,他摇摇头。 「那是怎样?」骆云尊纳闷地看着他。 穆峥星的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也想抱你。」 骆云尊微微一愣,才了解他话中的涵义。 他哭得有些邪恶。「如果在我尽情要完你之后,你还有力气,我就让你抱。」 不让穆峥星有任何反对的机会,他狠狠吻住地想发出抗议的嘴,在爱人体内的欲望也肆意地律动起来。 穆峥星在来不及抗议之下,已被激情的火热给侵袭全身。 房间内春意盎然,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第三章 当穆峥星从睡梦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身体的酸痛让他想起昨夜疯狂的缠绵。他抬头看着紧抱着自己的爱人,心中满是幸福欣喜,很高兴早上起来,他仍旧在自己身边。 骆云尊在感觉到炙热的目光注视下缓缓睁开眼。「醒来多久了?」 「没多少。」穆峥星的笑意直达眼中。 「昨晚没有让你有表现的机会。」骆云尊低头吻了他一下。 穆峥星笑了笑。「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是吗?」骆云尊转身将他压在身下。 知道他想做什么,穆峥星阻止了他。「别再来了,我现在只想洗个澡。」 「那好吧,我们一起洗鸳鸳浴。」 「鸳鸳浴!?」穆峥星忍不住笑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骆云尊率先站起来,然后一把拉起被他压在身下的穆峥星,将他抱起来,就往浴室走去。 穆峥星没有阻止他的意思,任凭他将自己抱往浴室,反正经过昨晚的缠绵他的确累得不想动,现在正好有人可以服务,他倒乐得轻松。 在洗这个鸳鸳浴的同时,骆云尊忍不住又热烈地爱了穆峥星一次,然后才放过他。 穆峥星无奈的任凭他为所欲为,丝毫不阻止,直到两人再次达到高潮后,他们重新洗了一次澡,这才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 「尊,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骆云尊始终黏在他身边。 「我的救命恩人。」穆峥星打算带他去见老爹。 「就是你说的那个老爹吗?」 「嗯,如果没有他,今天的我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穆峥星打了通电话告知老爹,而为了见见穆峥星的爱人,老爹决定「西门全能馆」今日休假一天,他要穆峥星带骆云尊到他家去。 *** 当穆峥星带着骆云尊来到老爹家时,已是中午用餐时间。 由于东条祭将家就在老爹家附近,所以黑騺早就来到老爹家,陪着西门煜磬玩,而东条祭将则因工作的原因,只北穆峥星两人早三分钟到达而已。 木村雅子,是老爹的年轻妻子。她已准备好一桌丰盛的饭菜等着他们的到来。 老爹一见到骆云尊,便仔仔细细地将他从头到尾品评了一番。 「不愧是穆峥星看上的人,长得果真是风流倜傥,一副帅气十足的模样。」老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爹,你以为你在选女婿啊!」一旁的黑騺白了他一眼。 「我一向将穆峥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说是评鉴一下女婿也不为过啊!想当初我也曾将你身边的祭将好好的评头论足过,如果我不够满意,又怎会让你们交往还同居。」老爹一如往常的又跟他杠起来。 见他们父子俩上演着多年不变的戏码,穆峥星打从心底感到温馨,尤其是老爹的那一句——我一向将穆峥星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更是令他感动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爹……」这么多年以来,穆峥星也一直将老爹当成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想带骆云尊来见老爹。 「别说什么恶心巴拉的话,饿了吧,雅子已经煮好满桌子的好菜,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老爹阻止穆峥星想说出口的话。 穆峥星拉着骆云尊,随老爹来到饭厅,而一旁的东条祭将也一把拉起跟西门煜磬玩得不亦乐乎的黑騺,握紧想甩掉自己手的他,将他带到饭厅。 老爹拿出珍藏的陈年好酒,打算好好跟大家喝一杯。 「哇,老爹你偏心,为什么我来这么多次,你就从来没为我拿出这种好酒。」黑騺看到那瓶酒,忍不住抱怨起来。 「为了你拿出这种好酒,那岂不浪费了。」老爹丝毫不给自己儿子一点面子。 眼见两人又要抬杠,木村雅子连忙阻止。 「你们父子俩不可以一天不抬杠吗?真是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黑騺见好脾气的木村雅子出口训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好了,你们别光是看,动筷子啊,东西又不是光看就会饱的,再看下去,待会儿被黑騺抢先一步,你们就没得吃了。」木村雅子催促着大家。 在场的人除了骆云尊外,每个人都知道黑騺吃东西的猛劲,如果晚一步可能就盘底朝天了。 于是乎,每人皆快速地动起筷子。 「吃吧,不然等一下可能就真的没得吃了。」穆峥星提醒着身边的骆云尊。 骆云尊见黑騺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这才了解他们这样说的意思,黑騺吃东西的速度果真快得惊人,他没想到有着一副漂亮面容的人吃相竟是如此的粗野。 「玺,吃慢点,小心噎住。」东条祭将每次都忍不住要提醒他,不过这显然没什么用,因为黑騺压根儿听不进去。 「雅子的手艺这么好,我停不下来。」黑騺每次都有理由。 穆峥星见状忍不住笑了笑,他太了解黑騺了。 他夹起菜放到被黑騺的吃相吓楞住的骆云尊碗里。「吃吧!」 骆云尊这才将注意力拉回。 「别被黑騺的吃相吓到,那小子的吃相一向如此。」老爹习以为常的说。 一旁的木村雅子为在座的每人都斟一小杯酒,这才坐下来用餐。 「老爹,这么多年来谢谢你帮我照顾峥星。」骆云尊一直想跟这位峥星的救命恩人好好道谢。 老爹哈哈一笑,大方接受了他的道谢。「这叫缘分,何况像穆峥星这样的人才,怎能不好好栽培呢?跟他比起来,我那常跟我作对的不肖子就没出息多了。」 正埋首于美食佳肴中的黑騺压根儿当作没听见,现在是食物最重要。 「老爹,谢谢你。」虽然早已习惯这对父子互相扯后腿,但穆峥星仍旧很感谢老爹对他的恩情。 「别再感谢来感谢去,这样怪不舒服的。」老爹企图缓和这种严肃的气氛。「云尊,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跟我保证再也不会丢下我家峥星不管,要发誓好好爱他一辈子。」 老爹这句「我家峥星」,着实让穆峥星感动在心里。 「以前是我太不懂事,将名利钱财看得太重,才会一时胡涂离开峥星。」骆云尊深情地看着穆峥星,「可是现在的我将峥星看得比任何事物,甚至比我的生命都还要重要,就算峥星不爱我了,我也不会再离开他,我发誓要一生一世对他不离不弃。」 「云尊,你……」穆峥星听到这席话不禁讶异地看着骆云尊,他一直以为骆云尊总有一天还是会从他身边离去。 「我说过,这一次回来就不会再离开你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穆峥星无言地看着骆云尊,他当然相信。 「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哪一天你违背了你今天的誓言,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埋首于佳肴中的黑騺,突然冒出这席话。 看着一直低头猛吃饭的黑騺,骆云尊知道假如真有那么一天,黑騺可能会杀了自己。不过,他不会让这一天出现的。 「有你这些话就够了,那我家穆峥星就交给你了。」老爹衷心希望峥星能够得到幸福。「你们两个也别用眼神交流了,快点夹菜,不然就真的没东西吃了。」 骆云尊和穆峥星闻言,这才移开交缠的目光。 这时,餐桌上的菜已快被黑騺一扫而光。 「喂,臭儿子,你也留点给大家啊,别都吃光了。」老爹看着一桌的好菜都快见底,连忙喊住黑騺。 「谁要你们大伙儿光说话不吃,哪怪得了我。」黑騺不停地将饭菜住口中送。 「祭将,你要好好管管你老婆,哪有人吃东西这副德行的。」老爹向东条祭将抱怨。 东条祭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老爹,你觉得我管得了他吗?」 「臭老头,什么老婆,谁是他老婆!」黑騺第一次将低头猛吃的脸抬起来,怒气冲冲地大叫。 「好了、好了,别气嘟嘟的,这样会消化不良。」东条祭将对他可疼惜得很。 「不用你管!」黑騺怒喊一声。 「你们别再抬杠了,真是的,你们一天不抬杠会不舒服吗?」木村雅子无奈地阻止他们再做无谓的吵嚷。 穆峥星好喜欢这一家子,就连看他们斗嘴也是一种另类的温馨。 「他们一向都这样吗?」骆云尊小声问道。 穆峥星点了点头。「可是却让人感到温暖。」 「是啊,真感谢老天让你遇到这样的一家人。」 「如果那时你没丢下我,或许我就无法认识他们。当时失去的爱情,却也得到另一种亲情、友情来代替,我想这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看着仍在争辩不休的三人,穆峥星着实感到亲情的温暖溢满胸怀,他很感谢上天让他认识了这家人。他们就好象是他的家人,对他完全的扶持,从来没将他当成外人,全然的让他融入家庭的温暖中,这是这么多年来、他能快乐活着的最大依靠。 一顿饭就在这样吵吵闹闹中愉快地度过,而那瓶好酒则在黑騺的抢夺下,很快地便只剩下空空的玻璃瓶。 *** 骆云尊回到穆峥星身边已有一个星期,两人的日子过得虽甜蜜,但这段期间内,他一直没跟穆峥星提起他在英国的事。 当穆峥星去医院上班时,骆云尊便一个人待在公寓中,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与穆峥星出门外,他几乎定足不出户,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 这一天,他仍旧如往常般待在家里悠哉的看着电视,门铃却突然响起。 叮咚!叮咚! 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是老爹、黑騺,还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但其中一个人的眼神却让他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老爹、黑騺,你们怎么来了?峥星他不在。」 骆云尊请他们进屋,看他们的表情有着不同以往的严肃,他纳闷不已。 「我们不是来找他的。」老爹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怪异。 看着突如其来的四人,骆云尊仍旧不知他们所为何来。 「我们是来找你的。」黑騺居然也一改常态,口气冷漠了许多。 「究竟是什么事?他们两个又是谁?」骆云尊也感到不对劲。 「我们都是峥星的好友。」黑騺语气平淡地介绍。「灰鹰及苍鹫。」 骆云尊的目光不禁多看了那个叫灰鹰的人几眼,他总觉得那个灰鹰让他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他好象应该认识他。 「你该记得我曾说过的,峥星就像是我儿子,我无法眼睁睁看他再度受伤。」老爹冷然说道。 「我不明白您这句话的意思。」骆云尊更加感到不解。 黑騺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敢说你没瞒骗峥星什么事?」 「我瞒骗峥星?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在英国的事。」黑騺恼怒地叫道,整个人几乎快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调查过你这几年的事。」苍鹫用毫无感情的语气说出骆云尊隐瞒的秘密。 「你是英国DEICIDE的一员,DEICIDE在国际间是个恶名昭彰的杀手集团,全球各地这几年有多少无辜的人被DEICIDE以残酷的手法杀掉,它是个超级危险的集团。据我所知,这么多年来,FBI、国际刑警一直在我DEICIDE的巢穴,而你居然是DEICIDE集团的杀手之一。」 骆云尊沉默了。 「并非我们恶意调查你,可是为了峥星,我们必须这么做。」为了不让穆峥星再次受到伤害,老爹早就请苍鹫调查过骆云尊这几年来的事情,但没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你想要解释一下吗?」苍鹫问道。 黑騺一把拉住骆云尊的衣领,怒目相向地吼道:「你今天若不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我绝不会放过你。」 骆云尊仍旧沉默不语,但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打从进门便一直没开口的灰鹰。 灰鹰的表情很怪异,他从刚才就一直用着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着骆云尊。 「如今我说什么有用吗?」骆云尊也不想再隐瞒了。 「我想你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若真是有什么苦衷就说出来,我们一定能谅解的。」老爹相信他应该有难言之隐。 骆云尊无奈地笑了。「我又何尝愿意当一个杀手。」他拿开扯着自己衣领的手。 「或许我不该出现,但我是真的还深爱着峥星,对他的爱让我不敢跟他说出我的过往。我不想伤害他,真的,我真的不愿伤害他。」 看着骆云尊痛苦的脸庞,他们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与苦楚。 「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但你应该知道,你的隐瞒会对峥星造成伤害。」老爹叹了一口气。 骆云尊再次默然无语。 每个人都在等骆云尊说出个合理的解释,四周的气氛沉闷得让人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灰鹰终于开口: 「老爹,你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看着灰鹰无任何表情的面容,老爹等人也不再说什么,留下他与骆云尊,三人一起离去。 老爹等人离去后,灰鹰一声不响地走进穆峥星的房间,关上房门。 骆云尊想叫住他,却又开不了口,他整个人像泄气般地跌坐在沙发上。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了,骆云尊一抬头便看见穆峥星出现在眼前。 「峥星,你在家?」他讶异地看着穆峥星。「那个灰鹰呢?」 穆峥星的表情苍白异常。「我就是灰鹰。」 骆云尊终于明白为何他会觉得灰鹰的眼神那样的熟悉,可是那张脸却又完全不同。 「除了医生的身分之外,我另一个身分就是西门全能馆的灰鹰。」穆峥星的语气毫无起伏。「当我是灰鹰时,我会戴上人皮面具。」 「峥星。」 「我会听你解释的,不论如何,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穆峥星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骆云尊痛苦的抱着头。「那年到了英国后,我以为名利双收的日子就要来临,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是DEICIDE头子的情妇,她的目的居然是将我骗到英国,然后将我训练成杀人机器。」 穆峥星在骆云尊身旁坐了下来。 「他们用药物控制我的心智,在乐物的控制之下,我变成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没有自我意识的我,被迫不断地接受他们的杀戮训练,当我成功的被他们训练成一流的杀手后,他们便控制我去杀人,我甚至还当过佣兵,那些年我过得真的就像没有感情的杀人傀儡。」骆云尊想起那些年恐怖的日子,身体还不住地颤抖。 穆峥星伸出手抱住他颤抖不已的身躯,他无法想象他是怎么度过那些日子的。 「一直到一年半前,我执行DEICIDE的任务失手被捉,才终于摆脱了那种地狱般非人的日子。本以为被捉后一定难逃一死,没想到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们不但没将我依法判处死刑,反而还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救了被药物控制的我。 他们对外宣布我已被判处死刑,甚至帮我制造了一个新的身分,还找了个藏身之所,让我躲过DEICIDE的追查。在他们的帮助之下,我终于完全摆脱受药物控制的身体而重新做人。」 骆云尊抬头看着穆峥星,续道:「在我离开DEICIDE后,我一直想回台湾找你,可是他们要我先避一阵子,他们趁这段时间努力追查破案,以便将DEICIDE彻头彻尾地肃清。这一年半来,在他们的努力之下,的的确确剿破了DEICIDE在世界各地的巢穴,现在就只剩下总部一处。 其实在DEICIDE还没真正被剿除前,我不应该回来的,可是这段日子以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于是我冒着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回来,即使知道回来后可能会为你带来致命的危机。」 穆峥星听到最后,忍不住激动地抱住骆云尊。 「回来后,除了与你一同出门外,我哪里也不敢去,我怕在台湾仍有DEIcIDE的杀手存在,我不能泄漏自己的行踪,否则不但是我,连你都会有危险。」 「云尊,够了,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骆云尊悲痛地道:「对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我而言,我怕配不上你。」 「那不是你的错,你是被人控制的,那不是你的错!」穆峥星忍不住泪如雨下。 「就算是被控制的杀人机器,还是有许多人死在我这双手上,我是杀人凶手。」 「尊,别说了,别说了!」穆峥星心疼地吻着他。「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永远是我这辈子的最爱,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常常,我会在半夜被恶梦惊醒,梦中我看见有许多被我杀死的人来向我索命,每个人都用怨恨的目光瞪着我,好象要将我碎尸万段一样。」 「尊,够了,别再想了!」穆峥星用嘴封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绩说下去。「忘了过去的事,抱我,尊,抱我!」 骆云尊狂乱炽热地吻着穆峥星,粗野狂肆的动作好似要藉此来遗忘痛苦的过往。 穆峥星放任他对自己毫不温柔的粗鲁律动,用最深刻的爱来包容他的一切。 *** 穆峥星悠悠地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床上。他记得昨日在沙发上,他在骆云尊激烈霸道的索求下昏厥过去。 睁开眼,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云尊,但身旁并没有他的身影。 他猛地生起身,心头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云尊,云尊,你在哪里?云尊!」他忍住痛站了起来,跨着艰辛的步伐到处找骆云尊。 当他来到客厅时,才发现骆云尊无神地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竟是那样的痛苦悲怆。 「尊!」穆峥星举步维艰地走到骆云尊身边,紧紧地将他抱住。「我还以为你又丢下我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我。」 骆云尊轻柔地将他抱入怀中。「我好怕他们一旦知道我仍活着,一定不会放过我,更怕他们会伤害你。」 「我再也无法忍受你离开我,所以不管是什么样危险的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克服,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度过危机的。」 「我很清楚他们的能力,他们的能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所以你更加不能离我而去。」穆峥星轻吻他的唇。「如果你发生什么不幸,我一定会痛不欲生,一定会随你而去。」 「峥星,你怎么那么傻?为了一个曾经背叛你的男人这样用情至深。」骆云尊好舍不得再让他受罪。 「或许真是傻吧!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穆峥星说出他这几年的感受。 「之前你离开我时,至少我知道你仍旧活得好好的,所以我才有勇气继续活下去。你知道吗?你是我活着的依靠,是我心灵的支柱。但是这一次你若因此而去了性命,我想我也无法在没有你的世间继续生存。」 「可是他们迟早会调查出我仍活着的事实。」 「那就让他们来吧!我们同生共死,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骆云尊激动地吻着怀中痴情的爱人。「我答应你,绝对不会离开你。」 第四章 黑騺一早就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由于东条祭将一早就去了公司,而林嫂天刚亮就去买菜,家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床去接电话。 「喂!找谁?」他最讨厌破人从睡梦中给吵醒,所以口气十分不好。 (臭小子,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睡!)话筒的另一方传来戏谑的语气。 黑騺一听到声音,原先睡眼惺忪的眼睛顿时大张。 「阿……阿……」他结结巴巴的叫不出名字。 (阿什么阿,结巴了啊!) 「妳怎么知道这边的电话?」黑騺整个精神都来了。 对方发出一阵豪放又自傲的笑声。(只要我想知道,没有查不出来的。) 黑騺相信她的话,据他所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臭小子,我还没跟你算帐咧,你居然把一个大麻烦丢给我。) 黑騺这一听,心中直嚷着不妙,莫非她是为了这件事要找自己算帐! 「呃,这个……」 (这件事我下一次再跟你算,我要你现在马上带两个人上我家避难。) 「避难?」黑騺感到不解,但至少他知道自己短期间内不会被她修理。「谁?」 (就是你家那个穆峥星及他爱人骆云尊。)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DEEICIDE,他们发现骆云尊没死的事,已经有所行动,如果不想他们死的话,就照我说的话做。) 黑騺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推委。「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最好今天就出发。还有你们也得去,另外叫老爹带着他的娇妻也到日本去避难。) 「我们也得去?」因为东条太朗的事,黑騺有点想拒绝。 (当然,不要太小看DEICIDE的能力,狗急可是会跳墙的,在我们还没将他们逮捕归案前,你们都要好好给我待在那里。) 黑騺当然清楚,所以他只得乖乖的照做。 (你放心,在我没把DEICIDE的事情解决之前,我绝不会回去,所以你大可放心。)她当然了解黑騺在担心什么。(等事情结束后,也请你们把那个麻烦从我家带走。) 「他的脚好了吗?」黑騺战战兢兢的问。 (能跑能跳的,你说好了没?) 「那他为什么还在那里?」话筒传来让黑騺发毛的冷笑后就断了线。 黑騺直觉不对劲,尤其是她最后的那个笑声。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 当穆峥星一行人来到台东山区已是落日余晖时分。 「圣觉寺?这是一间寺庙?」东条祭将讶异地看着眼前的建筑。 「不是,是那个人的家。」黑騺笑道,他记得他第一次来时也将这里误认为是寺庙。 「这里真的安全吗?」穆峥星担心的说。 「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黑騺胸有成竹。 「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姓南宫?」骆云尊突然问道。 「耶,你怎么知道?」黑騺鹫讶地看着他。 「就是他们救了我,给了我新的人生。」骆云尊低头看着自己深爱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你说那时救你的人莫非就是黑騺的师父。」穆峥星虽然没见过他说的人,但他印象中黑騺曾经跟他说过有这个人的存在。 「师父?」这次换东条祭将感到讶异。 黑騺嘿嘿笑道:「名义上是师父,但我都直呼她名字,而且你弟弟太朗就在这里。」 「太朗?太朗在这里?」东条祭将想到好久没看到弟弟,他一直想知道太朗目前的情形。 「你师父?可是他们是三兄妹啊!」骆云尊不知道黑騺所说的师父是谁。 「就是那个没有人赢得,的怪人。」 骆云尊听到他这样说她,不禁失笑出声。「怪人,她的确是一个怪人。」 「大哥,大哥!」 就在他们聊得正起劲时,从屋内传出了呼叫声。 「是太朗的声音。」东条祭将一听就听出声音的主人。 大门一打开,就见一个长相与东条祭将有些许神似,但却多了股清澈纯静的气质,且也年轻许多,像个大男孩似的东条太朗。 「太朗,你的脚痊愈了。」东条祭将欣喜莫名地抱住他。 「好了,早就好了。」东条天朗笑得好开心。 跟在东条太朗的身后,走出一位有着一张令人赞叹不已的脸孔的美男子,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大小适中的双唇、浓密的黑发、颀长姣好的身高体态,简直比模特儿的身材还要吸引人,而且气质出众,彷佛有着一种王者的风范。 「臭小子,既然你哥来了,就快跟你哥回家,别在这里惹人刺目。」没想到这席乱没气质的话,居然会出自那个美男子口中。 「色老头,这里又不是你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没想到一向斯文有礼的东条太朗居然也会有骂人的时候,着实让东条祭将吓了一大跳。 「Devil,你怎么会跟太朗……」黑騺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个男人。 Devil突然垮下一张俊脸。「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这个臭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这……」黑騺嘿嘿笑了一声。 「你是……」骆云尊看着那个男人。 「叫他Devil就好,他是那个怪人的未婚夫。」黑騺乘机转移话题。 「这个色老头也配!」东条太朗在一旁不屑的低呼。 「你这个臭小子,快给我滚出去!」Devil忍不住大叫。 黑騺听到他们的话,心里总算有了个底,忍不住大笑出来。 「Devil,原来你多了个情敌了。」 黑騺这一句话解开了众人的疑问。 Devil瞪了他一眼。「都是你惹的祸。」他转向骆云尊二人。「你们就是骆云尊及种峥星吧!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这里很安全。」 「我们在这里真的不会带给你们危险吗?」骆云尊有些担心。 Devil朗声笑道:「放心好了,这里早就布下天罗地网,没有人进得来。」 「Devil,我饿了,有东西吃吗?」黑騺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早就饿得饥肠辘辘。 「知道你要来,早就准备好大餐了。很久没吃摩煮的柔了吧?他可是为你煮了一桌满汉全席呢!」 「哇,太好了,吃饭去啰!」 黑騺不管其它人,飞快地冲了进去。「摩,我来了!」 「你们大家也请进……哇,臭小子,你干什么?」 东条太朗突然从Devil身后踹了他屁股一脚,害他差点跌个狗吃屎, 然后拉着东条祭将也随后跑进去。 「你这个情敌不好惹哦!」骆云尊见状忍不住笑道。 Devil无奈地摇摇头。「都是黑騺那个臭小子的错。」 穆峥星终于也笑了出来。「那个被黑騺称为怪人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没想到他这一句话居然引来另外两个男人更加无奈的响应-- 「超级大怪人!」 酒足饭饱后,穆峥星及骆云尊回到属于他们的房间。 山上的空气真的很清新,窗外的修竹在静谧的夜空中窸窣地发出声响,徐徐微风从开启的门窗吹入,让人打从心底感受到一股舒畅。仰望天际,那半轮明月出奇的明亮,万点繁星陪衬月夜,更多了种悠然的情韵。 这里位于深山内,人烟稀少,照理该是容易触发暗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孤寂,但相反的,这里却是让人有种平静充实的闲适心境。 「我好喜欢这里。」倚靠在窝边,望着清澄无瑕的高空,穆峥星着实喜欢上这样一个灵秀自然的地方。 轻拥着他,骆云尊也是生平第一次享受到这样优闲的心情、平静的心灵。丢开世俗的羁绊,忘记为现实生活钻营的日子,不再汲汲营营,好似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长住在这里。」这是穆峥星的真心话。 「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陪着你。」 穆峥星不知在想什么,突然笑了出来。 「想到什么好笑的事?」骆云尊不明白他为何发笑。 「我想到刚才在吃饭时,那两个人斗嘴的样子,活脱脱地像对活宝。」穆峥星想起Devil及东条太朗斗得起劲的模样,忍俊不住一直笑个不停。 骆云尊也跟着笑了起来。 「没想到阿Q的末婚夫竟是这样的一个人,而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居然有着如此特殊的性格。」骆云尊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只能用「特殊」二字来涵盖。 「那个阿Q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竟然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夫有另一个男爱人。」穆峥星看到Devvl与那个被称为摩的大男孩亲密的模样,的确是吓了一跳。 「她啊,真的是一个怪人,超级大怪人。」骆云尊就自己对她的认知,也只能这样回答。 「这样形容太笼统了。」这已经是他第四次听到这个形容词。 「也难怪你会这么好奇,毕竟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可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罕见的人啊!」 骆云尊忆起那时刚认识她时的讶异之情更甚于穆峥星,因为对于她的怪异他是亲眼所见,因此那种震撼更是强烈。 「其实我对她的认识并非那样深,但与她相处的那段不算长的时间内,是真的见识到她那非常另类的性情。」骆云尊回想起那段时间内所见到的。 「别说她的个性,就连她的长相也十分不平凡。她的美同样也是人间稀有,但不是清纯、不是娇媚、更不是艳丽,而是一种祥光瑞气的灵性美,我想超凡脱俗这个形容词用在她身上真的是恰到好处。」 「与黑騺是不同性质的美?」黑騺是穆峥星到目前为止见过的男女中最为漂亮的人。 「有很大的差距,而且说起来姬的美更是令人屏息。她是那种超越性别的美,而且她的美是让人打从心底升起一股安详的宁静,绝对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穆峥星听得啧啧称奇。「竟然有这种人。」 「还有让你更无法置信的。」骆云尊朗声笑道。「你想Devil的外表与性情已经极不搭轧,而她更是天南地北之差。她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情,你永远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一旦不小心招惹到她,其下场铁定惨不忍睹,而且旁人最好不要插手,要不然也会跟着一起遭殃。」 「我想黑騺的个性一定多多少少受到她的影响。」 「跟她认识久的人,没有不被她那种莫名其妙的行事风格给影响的。那时我便在猜想,喜欢上她的男人一定非有三头六臂不可,而且胠心脏要够强、脾气要够怪,甚至要耐折磨,更要能欣赏她那怪里怪气的性格。」 「有这么夸张吗?」穆峥星转他这样形容,忍不住发噱。「那Devil合乎这样的条件吗?」 骆云尊点头,他虽然今天第一次见到Devil,却直觉地觉得他正是这样子的人。 「有机会的话,真的想认识被你们形容得如此神奇的人。」 「我怕你会被她迷住。」骆云尊开玩笑地说。 「如果她真知你所说的那样,或许我真的会被她迷倒。」穆峥星故意顺着他的话说。 骆云尊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认真。「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人,我绝不会让你被她迷住的。」他以手指轻轻柔柔地抚摸着穆峥星俊逸的脸庞。 穆峥星笑得很柔媚。「我知道你不会。」 只要和穆峥星在一起,骆云尊总是会忍不住想要他,穆峥星对他而言是个百分百的致命吸引力。 他顺势低下头吻住穆峥星的红唇,他吻得那样深切、那样缠绵,吸吮着爱人的甘甜香津。 「你的身体还痛吗?」骆云尊柔声询问着怀中的穆峥星。 穆峥星知道他又想要他,虽然昨日疯狂缠绵的痛楚还隐约存在,但他不想让云尊失望。 「我也想要你。」穆峥星的回答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浓情蜜意。 「请进。」两人立刻拉开距离。 Devil打开木门,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你们的好事。」他完全不在意这句话是否会让在场的二人尴尬羞赧,而且清楚的知道房内方才春意盎然。 「有事吗?」骆云尊表现得毫不在意。 「喔,是这样的,阿Q要我拿个东西给你。」Devil从口袋中拿出一小包东西。 「给我?」骆云尊接过那包像药包之类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 「救命良药,她要你吃了它。」 「药?为什么他要吃药?」穆峥星有些担心地问。 Devil耸了耸肩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她嘱咐我一定要你吃下这包药。」 打开药包,就见一颗毫不起眼的白色小药丸。 「真的得吃吗?」骆云尊问。「我既没病也没痛。」 「你就吃吧,要不然我怎么跟她交代,我想你也很清楚她的个性。」Devil一脸不知缘由的样子。 骆云尊略一犹豫,便拿起Devil刚倒好的水,含着药一口吞了下去。 「吃下去就好。」Devil就这样看着骆云尊将乐服下,然后低头看起手上的表。「只要三分钟。」 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Devil怪异的行为,面面相觑,不知他究竟在算什么时间。 很快地,三分钟过去,Devil的脸上突然展露出一种不寻常的笑意。 骆云尊这才感觉到不妙,刚才与穆峥星甜蜜时而引起的生理欲念,突然在瞬间冷却下来,而且他清楚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你给我吃了什么?」 「云尊,发生什么事了?」穆峥星发现骆云尊的额头直冒冷汗。 Devil不怀好意地笑道:「这药真的是阿Q要我拿给你吃的,她说这是你不告而别,瞒着她跑回台湾的惩罚。」 「Devil,你到底给云尊吃了什么?」穆峥星紧张问道,虽然他感觉得到Devil并无恶意,但那药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Devil一脸无辜。「不过是让他过一段清心寡欲日子的药丸。阿Q在那里忙着帮他处理善后,依她的性情怎么可能让他安逸悠哉、生理满足无虞呢?」 穆峥星这一听整个人完全呆楞住,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脱口大笑出来。「她这个人真是妙。」 这两个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反观骆云尊呢?整个人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双肩顿时垮了下来。 「我早该想到她不会让我好过的。」 「这是你沉沦在甜蜜爱情的下场,居然忘了阿Q是怎样的一号人物。」Devil一副怪他自己不小心的表情。 穆峥星在知道这药的用意后,没想过要去帮忙找解救方法,他相信事情应该不只如此,所以脸上露出的竟是让骆云尊差点为之气结的看好戏表情。 「你不要小看这一小颗药,我可是亲身体验过的。这药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方能退了药性。别想会有什么解药,因为这药是她调制出来的,而她根本没调解药。」 骆云尊相信他所说的,阿Q真的做得出这种害人的东西。 「不过呢,虽然没有解药,倒是有另一个方法可以救你。」 「什么方法?」骆云尊可不想忍受一个月禁欲的生活,尤其他心爱的人就在他身旁。 「打坐。」Devil说出一个让在场两人都想象不到的答案。 「打坐!?」 骆云尊愕然地看着Devil,这是哪门子的烂方法? *** 「听说云尊吃了阿Q的怪药啊!」 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一大早黑騺就趁着骆云尊去「打坐」时来探采口风。 穆峥星愣了一下,他早该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千百年不变的定理。 「每个人都知道了?」穆峥星明知故问。 「这种有趣的事怎么可能藏得住。」黑騺理所当然的回道。 穆峥星忍不住摇头。「每个人都爱挖八卦。」 「我说你家云尊实在太天真了,阿Q给的东西怎么能乱吃,她不可能会好心的给他东西吃。」黑騺也是过来人,他太了解这种天真的下场有多惨。 穆峥星倒不担心这件事,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黑騺,这里真的够安全吗?」他还是担心骆云尊的安危。 黑騺一脸轻松自在的模样。「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可是……」穆峥星仍旧不大放心。 「你放心吧!这里早就摆下奇门遁甲的阵式,没有人闯得进来。想进来的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黑騺全然不在意安全问题,他太清楚阿Q的能耐。 「阵式?」 「是啊,武侠小说里常提到的奇门遁甲,在这里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铁定不会有事。」黑騺拍了拍穆峥星的肩。 「走,一起去看看云尊是如何打坐的。」 *** 一整天下来的打坐,着实让骆云尊吃足了苦头。 这个打坐可不是一般的打坐。 他的座垫是块有如按摩用的坐垫,木制坐垫上布满着凸点,而且是极不平滑的粗糙,就像人工雕刻而出。 骆云尊如坐针毡般地在那块坐垫上撑了好几个小时下来,他那无辜的屁股真的是快没有知觉了。 更绝的是,他居然真的得敲起木鱼、口念经文,而那经文的内容更是让他忍不住想吐血。 这是哪门子的经文,根本是超级的色情内容。经文内描写着的居然是那等事的整个过程,而且剧中的主角还是两个男人。 描绘的形容词岂是煽情二字可以形容,简直活脱脱是超限制级的暧昧剧情。 天啊!他都已受药物控制而得过着禁欲的生活,现在居然要他看这种书,而且还要将内容一字不漏的念出来,这还有没有天良啊! 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她根本是个恶魔,居然整人整到这种程度。 听说那本书还是她亲手写出来的,Devil怎会爱上这样一个可怖的女人? 他真的认识她还不够深,她的怪真是超乎任何人所能想象。 看着骆云尊那张哀苦的脸色,穆峥星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我受这样的苦,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骆云尊艰涩吃力地瞪了他一眼。 想到阿Q那出奇的打坐方法,穆峥星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果真是一个超级奇人,居然想得出这种整死人不偿命的方法。」他想到黑騺曾经用过的形容词。 「整死人不偿命」这六个字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了。 骆云尊闻言只能苦笑,算他倒霉,没事去招惹到这样的一个怪物。 「我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以整人为乐的人!」骆云尊还真的有点后悔当初被她所救,不然他今天也不用受这种折磨。 「我越来越想认识她了。」穆峥星反而更加想见见这个叫阿Q的庐山真面目。 「我劝你还是深思熟虑的好。」骆云尊这时是打从心底不想再看见那个大怪人。 想到还有好几天这样的苦日子要熬,骆云尊就头皮发麻。 难道这种药真的只能用这种怪异折腾人的方法来解吗?或者只是阿Q故意想望他而胡诌的?他得去问清楚。 但问Devil铁定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或许可以问问摩,依摩那种不擅说谎的个性,应该不会骗他才是。 第五章 在得到答案后,骆云尊的脸色真的是苦得不能再苦。 据摩所说,那种药真的只有这种方法可解。 Devil当初就是阿Q的试验品,而且是第一个受害者。据他所说,这个药是经过数次改良而成,是当初她用来整Devil用的。 就因为如此,所以解除方法就不可能太轻松好过。 说来说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Devil,如果不是他,阿Q怎会发明这种可怕的药。 「我看你还是放弃,乖乖的努力打坐吧!」穆峥星忍着笑。 「看我这样,你一点都不担心啊?」骆云尊那张哀怨的脸活像个深闺怨妇。 「为什么要担心呢?」 「这样我们就不能温存了。」骆云尊说这句话时,脸色一点也没发红。 穆峥星早料到他想说的话,所以一点也不讶异。 「在这样清幽的环境里,还是恭谨一点好。」 骆云尊闻言更是悲呼不已,他连回话的气力都没了。 我说Devil啊,那种药还有没有啊?」 就在两人为了这件事一悲一乐时,黑鹫的声音突地传了过来。 两人闻声望去,就见黑騺、Devil及摩三人也往庭院方向走来。 「你问这个做什么?」Devil不解地问着黑騺。 黑騺不安好心的邪笑着。「你说呢?」 「你想给祭将吃?」Devil猜出他的用意。 「嘿嘿,你的确聪明。」黑騺笑得更是得意。 「怎么,他夜夜向你索欢啊?」Devil一点也不客气地明说。 一旁那个清秀俊俏、害羞内向的摩在听到这句话时,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 「我呸,他敢!」黑騺冷哼一声。「他若不答应让我要他一次,我打死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黑騺一想起这件事就没好气。 「我是想摆脱他的骚扰,免得浪费我那么多力气去甩开他。」 穆峥星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忍不住为东条祭将的处境感到悲哀。 「难道自从那天之后,你就真的没让他碰过你了?」他问道。 「废话,我说到做到。」 黑騺回答得很快,完全不需思考。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打坐时间到了。」Devil神情故作正经的看着骆云尊。 骆云尊在听到他这句话后,脸色更是哀绝。 黑騺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好了,明天你就有伴了。」 骆云尊闻言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这是哪门子的安慰法。 「你真的要这样做?」Devil毫无反对的意思,只想要确定。 「当然,这种有趣的事怎么可以放过呢?」黑騺笑得奸邪。 可怜的东条祭将就这样被他心爱的人给算计了。 *** 当东条祭将知道这个诡计时,那药早在他肚子里躺了半个小时。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居然落到与骆云尊同样的下场,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这样「不举」,这教他的自尊往哪里摆。 而那个陷害他的罪魁祸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向他说明这件事,这岂不令他气得跳脚。 「玺,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跟云尊作伴打坐去了,因为你也吃了那种药。」黑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你让我吃了那种药?」东条祭将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他。 黑騺笑了起来。「是啊!」 「你!」东条祭将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让你清心寡欲几天,当然也是我的报复。」 东条祭将气得大叫:「报复?」 「是啊,谁要你不肯答应我的要求。」黑騺表现出一切都是他错的模样。 「那种要求我怎么可能答应。」他打死不可能答应。 黑騺一张脸突然反笑为怒。「那我为什么就得承受?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都委曲求全了,你为什么不行?」 「那不一样!」他怎么可能答应让黑騺要他这种事。「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话声突然打住,东条祭将发现他不小心说错了话。 「难道我不是男人?」黑騺真的生气了,同样是男人的他 何没这个权利? 知道黑騺真的生气了,东条祭将只得连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种意思。」黑騺气得全身发抖。「就因为我这张不像男人的脸,瘦骨嶙峋的身体,所以就没有当男人的权利。」 东条祭将没看过他发这样大的脾气,着实有点吓到,压根儿忘了自己被陷害吃下让他「不举」药丸的事。 他温柔地抱住黑騺。「玺,我从没这样认为。」 用力甩开东条祭将的拥抱,黑騺的语气凄楚且暴烈的大吼:「放开我!」 黑騺生平最恨这样的污辱,尤其这个人还是他最爱的人,他的心真的彻底崩裂了,一串串泪水不断从他明眸滑落。 东条祭将知道自己这次真的伤害到他,他并不是故意的,可是无意间他的一言一语却让他挚爱的人伤透了心。 看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不停滑落,他真的感到好心痛。 「玺,我不是有意的。」东条祭将再次将他拥入怀中。「玺,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那种意思。」 黑騺再度狠狠推开他。「我恨你,好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东条祭将更是用力的抱紧爱人。 放弃挣脱,黑騺只是不断流着泪。 细细地吻着泪人儿,东条祭将感到心痛不已,他恨透了自己的失言。 「玺,你可以打我、骂我,就是不要恨我。」 黑騺无言地流着泪,抽抽噎噎的哭泣声更是让东条祭将心碎。 *** 隔天,黑騺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坐在庭院中。 身后的东条祭将无言地陪着他。 从昨晚开始,黑騺就不再说话了。 隔壁房的穆峥星及骆云尊也在此时走了出来。 「咦,你们两个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穆峥星惊讶地看着一大早就出现的两人。 东条祭将回头苦笑了一下。「早。」 「祭将,你是不是也被下了药?看你那张苦脸,我想一定是了。」骆云尊确实还挺高兴有人与他作伴。 东条祭将那张脸在听到这些话时,明显得更加愁眉苦脸。 「黑騺怎么了?」穆峥星感觉到那背对着他们的黑騺似乎有些许不对劲。 「昨晚我说错话了,犯了他最大的禁忌。」黑騺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比被下药的事更让他痛苦。 穆峥星很清楚黑騺的禁忌为何,也知道事情似乎挺严重。 他走到黑騺跟前。 黑騺那张花容月貌失去了平时的神采奕奕,那对星眸的四周有些许浮肿,眼神空洞孤寂。 「黑騺。」他低声呼唤。 黑騺无力地抬头看着叫唤自己的人。 穆峥星暗自低叹了一声,然后对站在一旁的两人说道:「你们离开一下,我想跟黑騺单独谈谈。」 东条祭将有些不舍、不甘愿地被骆云尊拉走。 「黑騺,别这样,这不像平时的你。」穆峥星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 「可是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黑騺向他透露自己的心情。 「你该清楚祭将是无意的。」 「我知道,可是就是无法不去在意。」 最爱的人总是伤你最深,这句话说得一点也没错。 即使明知道对方不是有意,但由自己最爱的人口中说出那样的话,其伤害力更是大。 「刚才我看他的样子,真的对你有着很深的歉意,而且有着更多不舍。」穆峥星柔声说道。「他真的很在乎你,真的很爱你。」 黑騺低头无语。 「我想你应该也是非常在乎他、深爱着他,所以你才会这样在意他的无心之过。」 「如果今天是云尊不小心说话伤了你,犯了你最大的忌讳,你会怎么样?」黑騺声音暗哑,孱弱地问穆峥星。 穆峥星略一思考后回答:「我想这件事因人而异。我不否认我有时也会受到伤害,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是有意的。我想,就算他真的是故意的,我也会原谅他。」穆峥星低柔而意味深长地说着。 「我们分开太久了,如果为了这种事而导致再次分离,我会恨我自己。久别重逢后,再也没有什么事比他离开我更加让我痛苦。」 黑騺抬头看着穆峥星,他眼中毫不隐藏地透出对骆云尊的深情。 「你不要再以自己的容貌为耻,虽然你真的一直被误认为女人,可是在知道这件事后,祭将仍旧还是接受你,那就表示他对你的爱早就没有性别之分。」穆峥星分析着。 看了黑騺一眼,他又继缤说:「对不是同性恋的你们,在找到所爱的人之后,能接受对方的性别,这是件极其不易的事。我想今天不管你是男是女,他对你的心绝对不会变。」 黑騺闻言,一抹淡淡红晕瞬时染上他的绝美面容。 「可是为什么我就只能是被他爱的一方。」他吶吶地说出另一件自己在意的事。 穆峥星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柔和至极的笑意。 「这又何妨,比起爱人的那方必须想办法满足对方,被爱的一方不是比较轻松、比较能享受吗?」 的确!那一天除了前两次比较痛以外,以后就越来越舒服了。 「可是同样身为男人的我,难道不能爱人?」 穆峥星笑出了声。「当然能,只是你的对象是祭将,我想这就不可能。」 「可是……」 「你就别再可是了,说真的,打死我都无法想象祭将被你压在身下的样子。」 黑騺那张美丽的脸更加羞红。 「换个说法吧,我想你也无法想象Devil被摩压在身下的模样吧!」 穆峥星深知旁观者清,于是以Devil及摩来当范例。 黑騺的确无法想象。摩那么瘦小、那么内向,如果真是那种情况的确有点怪。 「在我们看来,你们两个的情形就像他们一样。」 黑騺的心情在这一番畅谈后,总算好了一大半。 「对了,你真的让祭将吃下了药?」穆峥星知道他的心情已好转,便换了个可以让他转移注意力的话题。 「呵呵,是啊,所以从今天开始云尊有人作伴了。」想到这件事,黑騺不免得意地大笑。 「可怜的祭将。」穆峥星无奈地摇头。「阿Q怎会没事去发明这种怪东西?」 「当然是为了摩。」黑騺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为了摩?」 「是啊。因为摩在不堪Devil的强烈需索下渐形消瘦,于是乎阿Q便发明了这种药来整治Devil,顺便让摩可以好好休息。」想起这件事,黑騺就忍不住想笑。 「她不是为了自己?」 「怎么可能,她根本不可能让Devvl碰她。」 「是因为摩的存在吗?」 「不是,是她撮合他们两个的,她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件事。」 她撮合的?这实在是太令人不解了。 「爱情一向是自私的,她怎么能接受另一个人来分享爱情,而且这个人还是个男人?」穆峥星着实费解。 「这就是她异于常人的地方,如果那么容易就让人清楚她的所作所为,那她就不会被我们唤为怪人了。」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吃饭了。」东条祭将看到黑騺脸上的笑容,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骆云尊很自然地走到穆峥星身旁。 黑騺一听到可以吃饭,笑容更加灿烂,他突然将穆峥星往骆云尊怀中推去,人便蹦蹦跳跳地往饭厅的方向跑去。 骆云尊顺势抱住往怀中倒的爱人。 「没事吧?」 穆峥星摇摇头。 「峥星,谢谢你。」东条祭将感激地向穆峥星道谢。 「不用谢了,你快去陪他吧!」穆峥星也不急于离开骆云尊的怀抱。 东条祭将再次跟他点头致谢后,便跟在黑騺的身后走去。 「他们两个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望着远去的东条祭将,穆峥星低声呢喃。 「我们何尝不是呢?」将穆峥星转向自己,骆云尊的俊脸上露出清朗的笑意。 「是啊。」穆峥星一边说着一边吻向他。 骆云尊只是微微一愣,便欣然地响应着他的吻。 一阵轻吻后,两人微微分开,深情凝视对方,炙热的四片唇再次紧密相贴。舌尖寻找着彼此的柔软,吸吮着彼此的甘甜,尽情地品尝着对方的一切。 骆云尊的舌尖肆无忌惮地在爱人口里肆虐,毫不让穆峥星有喘息的时候。 享受着骆云尊的超高吻技,穆峥星双手攀附在他的颈子,让两人更加紧密地贴合。 响应着对方的深情狂吻,穆峥星毫无保留地引领着他的灵舌,索求着那份炽热。 令人窒息的热吻,在听到一阵刻意的咳嗽声后,两人才缓缓分开。 「一大早就这么热情。」Devil只是想来催促尚未到饭鹰去的两人,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超热情的一幕。 「我看你们两个吃对方就行了,不用吃饭了。」Devil笑得诡异。 「你们慢慢温存,我们就先吃饭了。」 Devil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从炙烈的激吻中被打断的两人。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就把你拖回房间,无奈此刻的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骆云尊一脸无奈地说着。 穆峥星轻笑一声,他并不在意被Devil看到刚才的画面,再次轻吻了骆云尊一下。 「吃饭去吧!」拉着骆云尊的手往Devil消失的方向走去。「再晚点过去,就没得吃了。」 「等药性解除,我一定会好好补偿这阵子所受的折磨。」 第六章 这里的环境真的十分清闲幽静,由于位于半山腰,附近仅此一处人家。 仅此一幢民宅,该是显得冷清孤寂才是,但相反的却让人有种安心的舒适感。 在已是月夜高挂的半夜里,屋子里的人该是已进入梦乡,因此在没有人声的月夜更显得清静,仅剩树林里不断传出的昆虫鸣叫声。 在这样夜深人静之际,突然传出了一阵划破宁静的打隆声响,将睡梦中的众人騺醒。 被吵醒的人相继来到院子内,每个人都被这样巨大的声音给骇住,只有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边。 「这是什么声音?」东条太朗首先发问。 「有人闯入阵式里了。」DevIL悠哉游哉地回答,一手还揽着摩的纤腰。 除了摩,黑騺是第一个听懂他的话的人。「哇,我看那些人真的不想活了!」 「难道是DEICIDE的人?」骆云尊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应该是吧!阿Q夜里曾打了通电话回来告知今晚可能会有人夜龚。」Devil的语气仍旧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 穆峥星担心地看着骆云尊。「那该怎么办?」 「放心好了,这房子的周围早就布满了各种阵式,没有人进得来的。」Devil丝毫不担心。 「可是如果他们用炸弹的话,那该怎么办?」穆峥星非常担心骆云尊的安危。 「那他们可就更加倒霉了。」这次是黑騺怪声怪调地响应穆峥星的问题。「你们若以为阿Q所摆的阵式只能防会动的生物那就大错特错了。」 Devil用赞许的眼光看着黑騺。 「没想到妳也清楚。」 「这是当然的,我跟她拜师学艺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厉害。」黑騺自豪地说。 东条太朗虽然也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但他跟阿Q相处的时间却不多,虽知她十分厉害,却仍无法真正清楚她的底限在哪。 对那两人这样的谈话,他着实有些不悦,尤其是他居然不如Devil那色老头清楚的事,更是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阿Q所布的阵局,不仅是对人,连一草一木都是无法侵入的,更别说炸弹了。」黑騺继续说着。 「不只如此,由于深知DEICIDE的能力,所以不仅地面,连空中她都做了防卫。」Devil为了让穆峥星及骆云尊安心,他详细说道。 「空中?」东条祭将怀疑地问道。「空中也能怖阵?」 黑騺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讶异的,依她的能耐想在半空中设阵并非难事,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如此信服。」 「要不要去看好戏?」 黑騺听到Devil的询问,忍不住雀跃起来。「有地方可以看戏吗?」 「当然,你想依她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看好戏的机会,而且她也知道你对这种事最有兴趣。」 黑騺更是高兴。「真的,在哪里看?」 Devil指着屋顶。「爬到屋顶看就可以看到了。」 黑騺一听,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立即施展轻功,瞬间便跃上了屋顶。 「哇,真是壮观,你们快上来看啊!」 除了Devil、摩、东条祭将外,其它三人都被黑騺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给吓住。 「那边有梯子可以上去。」Devil边说边拉着摩走向连着屋檐的阶梯,护着摩一起上了屋顶。 东条祭将及东条太朗亦先后上了屋顶。 「那个阿Q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穆峥星越来越好奇了。 骆云尊耸了耸肩。「这次连我也想知道。」 两人也跟着爬上屋顶。 只见远处的树林内,一片光亮的火光照明四周,足以让屋顶上的众人看清楚现场。 「阿Q连炸药都用了。」黑騺兴奋地说着。 「那可不是普通的炸药,那是阿Q特制的炸乐。」Devil脸上透着邪气的笑意。 「那里面有什么成分?」不愧是阿Q调教出来的,黑騺一问便问到重点。 「有奇痒无比的痒粉、超浓的胡椒粉、腐蚀衣物的腐蚀剂及数百支细针。」 众人闻言,无不庆幸自己不是在那阵中的人。 很清楚的,他们看到被困在阵中的十数名杀手,每个人皆被爆开的炸药打中。有的人不断地猛搔着全身,有的人拼命猛咳,有的人则努力拔着射中身上的针,且泰半的人身上的衣物皆已被腐蚀得破烂不已。 「真不愧是阿Q,连捉个人都要整得人家呼天抢地的喊救命,最倒霉的还是无法全身无伤的被捕。」黑騺啧啧不已,那些人实在太倒霉了。 「这样还没完咧,如果他们不死心还想再动,下场可不只如此。﹂Devil是最清楚阵中局势的人。 阵中的那些人似乎努力地想走出那里,但任由他们怎么走还是在原地打转。 「他们根本走不出那个阵,他们以为自己往前走便能走出,但其实他们无论怎么走都只能在那方圆内打转。」Devil之解说着。 「那个阵我试过,根本是走不出来的,不管你往哪一方向走,根本还是在原地徘徊罢了。」 穆峥星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安心了许多。 骆云尊攀着他的肩,似乎在安抚他。「别担心,看这样子,他们是进不来的。」 「别担心了,今晚还是可以睡个好觉,明天这些人就会被带走。」Devil一把牵起摩的柔荑。 「你们想看的慢慢观赏,我们可是要回被窝里休息了。」 安静不语的摩就这样跟着Devil离开,没有丝毫反对。 「摩也实在是太害羞了。」东条太朗看到摩一直羞涩不变的表情,忍不住叹道。 「他一向如此。」黑騺并无感觉不对。 「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跟我说话时仍旧会脸红。」东条太朗实在无法想象居然会有人如此的内向。 「这就是他惹人怜爱的地方。」黑騺的目光仍旧注视着树林内。 「太朗,你真的喜欢阿Q吗?」东条祭将担忧地问着。 「是啊,非常喜欢,所以我才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可是她那个人似乎邪得怪异。」东条祭将虽不认识她,但几日下来的所听所闻,甚至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更让他忍不住担心。 东条太朗这么单纯、这么没有心机,怎么可能能忍受她这样怪异的女人。而且她似乎以整人为乐,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是受害者。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我的地方,如果你有机会认识她,你就会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上她。」东条太朗当然清楚自己的哥哥在担忧什么。 「可是……」东条祭将仍旧不放心。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很清楚阿Q她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的。」东条太朗苦笑着。 他这话引来骆云尊、穆峥星及东条祭将的注目。 「她身边早就有那个色老头,怎么可能会将我看在眼里。」东条太朗笑得好无奈。 「那你怎么……」骆云尊看得出Devil对自己的自信,根本不在意东条太朗这个情敌的存在。 「我只是想多留在她身边一段时间罢了。」 「就我对阿Q的了解,她的确不可能会爱上你。」黑騺这些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玺,你怎么这么说?」东条祭将低声斥道。 「这是事实啊,她那个人根本不重视爱情这东西,而且她跟Devil相识好多年了,她都没对Devil表示过爱意,又怎么可能会对太朗有意思。」黑騺老实说道。 「他们两个不是未婚夫妻吗?」东条祭将惊讶的问道。 「是啊,不过他们之间可是从友情自然而然地变成这样的关系,虽然阿Q不留表示过,但他们两个人之问是没有第三者可以介入的。」 「那摩呢?」穆峥星仍旧感到好奇。 「别看摩这般害羞内向,当时可是他自己远渡重洋来找Devil的,摩为了他可是厚着脸皮而来,而先接纳他的并不是Devil,而是阿Q。」黑騺说着他所知道的事。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从不针对摩,只找那个色老头的麻烦。」东条太朗坦率地说。 突然一阵大笑从黑騺口中传出。 「那几个笨蛋,居然想砍树破阵,他们有苦头吃了。」 顺着树林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杀手努力的用手中的刀械想砍断四周的树木。 但怪异的是,任凭他们怎么砍就是砍不断。 「那些树一定被阿Q动过手脚,他们怎么可能砍得断。」 「峥星,这下你该放心了,我想那些人是闯不进来的。」东条祭将对仍旧有些担心的穆峥星颔首说道。 穆峥星好不容易露出安心的笑容。「嗯,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他又看了黑騺一眼。「那你那儿呢?」 东条祭将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与黑騺的问题,他苦笑了一下。 「还好啦,虽然不是完全的谅解,但情绪已缓和了许多。」 「那就好。你放心,他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峥星,你还想看下去吗?我想回去休息,你呢?」骆云尊知道自己处境已安全无虞,睡意顿生。 「我跟你一起走。」穆峥星想陪着他。「祭将、太朗、黑騺,我们先回房休息,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我也要回房去了。」 东条太朗对树林内的戏码并不怎么感兴趣。 「嗯,这里有我陪着黑騺,你们回去吧!」 互道了声晚安后,想回房的便回房去了,只留下东条祭将及黑騺二人。 人群散去后,黑騺也觉得无趣。 「算了,回房睡觉去。」 不等东条祭将回答,黑騺便已纵身跃下,往房间方向走去。 东条祭将无奈的苦笑,他到底要跟自己冷战到什么时候? 回到房间后,穆峥星的脸色有些沉重。 虽然这里确实很安全,但在事情尚未结束前,他仍旧无法放心。 「峥星,刚才我看到那些杀手,心中突然涌起过去的一切,以前我竟也是他们的一员!」骆云尊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神情显得相当激动。 穆峥星心痛地抱住他。 「别再去想那些事了。」 「我也希望能不去想,但那些事却清清楚楚地印在我脑海中,让我无法忘记它们的存在。」他恼怒着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些事并非是你自愿的,你是被控制的。」 「即使是如此,但执行动手的人却是我,我的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又有多少人无辜地惨死在我罪恶的双手上。」骆云尊一想起那些事,身躯便不住颤抖着。 穆峥星看到他这样悔恨得不住责怪自己的模样,心中万般不舍,亦万分心痛。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云尊离开自己。 如果事实无法改变,他宁愿那个被药物控制的杀人傀儡是自己,而不是云尊。 「云尊,别这样,看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替你承受那些痛苦与折磨。」 「星,别说这种傻话,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承受这种椎心之痛。」骆云尊紧紧抱住他。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他们? 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却还要去面对这种不堪的往事,这教他们情何以堪。 「那我们请阿Q帮你洗去那段记亿,我相信她应该有办法的。」 「就算没了那段记忆,但事实上我的确做过那些事。」骆云尊摇摇头。 「可是我不忍心看你这样痛苦的模样。」穆峥星真的好心痛。 「我想了好久,我想我还是去投案,不管是被判无期徒刑或死刑,我都无怨言。」骆云尊仍旧受不了良心的苛责,他不想夜夜梦见那些来向他索命的亡魂。「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吧!」 峥星闻言直摇头。「不要,我不要你再离开我!」 「峥星,这是我该还的债、该赎的罪啊!」 「我不管,对我而言,不管你犯过什么样的错,我都不能让你离开我。」 穆峥星很清楚的知道,若是骆云尊这次离他而去,就再世无见面之日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我宁愿自私自利,我宁愿逃避现实,也不愿失去你。」 「星……」 「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尊,答应我,别再有这样的念头。」 骆云尊面对穆峥星这样的深情挚爱,心中着实感动万分,可是他真能这样做吗? 「求你答应我,尊,答应我。」穆峥星不断恳求着。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点头答应。暂时就这样吧,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另做打算。 「嗯,我答应你。」 穆峥星欣喜地给了骆云尊一个吻。 「你别再挑逗我了,我现在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骆云尊企固扫除原先那种悲伤的气氛。 穆峥星的脸上固安心而浮现一抹迷人的笑靥。 「我真的好想抱你、爱你。」骆云尊着迷地在穆峥星脸颊上烙上数个轻吻。 穆峥星露出不安好心的笑容,将骆云尊往床上推去,然后献上自己的深吻。 「星……」 穆峥星双手不安分地解开骆云尊衣服上的扣子。 「星,别这样。」 响应骆云尊的是他更炙热的激吻。 穆峥星主动伸出舌尖缠上骆云尊的舌,极力挑逗着他。 炙热的灵舌忽轻忽重的吸吮着,享受着彼此的廿津。 在一番激热狂吻之后,穆峥星的唇顺势来到骆云尊微隆的喉头。 那种轻舔微触彷佛按摩似的,让骆云尊身躯忍不住轻颤。 顺势而下,穆峥星的唇舌来到骆云尊厚实坚毅的胸口,手指轻轻划过宽阔的肩膀、温热的胸膛。 他的双唇如爱抚般滑下,温热的含住骆云尊胸前的红点。 「星,别诱惑我。」骆云尊想阻止爱人的动作,无奈反而更加深爱人对他的挑逗。 穆峥星不顾骆云尊的阻止,继续着他的动作,而且较先前更加炙热、更加激情。 他一手抚摸着骆云尊平坦的下腹,舌尖仍旧在他胸前逐渐变硬的凸起点爱抚,一阵快意迅速在骆云尊全身流窜。欲望瞬间点燃,但奇怪的是,他下半身的炽热却仍是毫无反应。 骆云尊忍不住在心底暗咒着阿Q害人匪浅。 穆峥星发现骆云尊的苦恼,不禁失笑出声。 「那个乐性真的很强。」 「你知道就别再诱惑我了。」骆云尊呕血的咬牙切齿。 穆峥星眼眸中突然射出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他毫无预警地伸手脱去骆云尊的裤子及底裤,骆云尊这才騺觉不对劲。 「呃,星,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穆峥星当然知道骆云尊想说什么,但他摇摇头。「难得有这种机会,你想我能放过吗?」 不容骆云尊反对,穆峥星将身子欺进他的双腿之间,以这个姿势褪去了自己的衣裤。 他以炙热的指尖划过骆云尊结实的大腿内侧,如火焰般的热吻不断落在骆云尊平坦的小腹上。 骆云尊并不是那样在意自己成为被动的一方,只是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但穆峥星的爱抚显然无法引起他心里的欲望,其实他真正想做的是反被动为主动,将穆峥星紧密地压在自己身下。 穆峥星的右手轻轻握住骆云尊的男性欲望,以熟稔的动作想给予他感官上的刺激。 着实感受到抚触着自己欲望的手掌中传来的火热,骆云尊打从脚底升起一种酥麻感。 但在这样轻柔地握弄下,他的男性欲望仍旧毫无些微的反应,这着实让他感到苦恼不已,难道真得受一个月这样的活罪? 穆峥星不在意地经移动作的右手。 当炙热的手指抚上他双股之间,他本能地僵直了身体。 穆峥星低笑地含住他的火热,手指也轻缓地滑入他双股间的密穴。 异物的入侵感让骆云尊的身躯不自然的弓了起来,双唇间亦吐出一种莫名的轻呼。 在进入骆云尊的身体之后,穆峥星略做一些停留,见骆云尊较能适应后,才缓缓动作。 虽然已是数年前的过往,但骆云尊的身体仍隐隐约约记得这种熟悉的感觉。 穆峥星仍然记得他体内敏感的地方,所以有意无意的会去扰动着敏感的内壁。 低沉的轻吼从骆云尊的口中微微细细地传出,体内传来的快感若有似无的牵动着最原始的感动。 「星……」 从他的反应中,穆峥星清楚地接收到自己带给他的刺激是多么深刻。 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三根。 动作没有粗野,反而是轻柔徐缓的抽动。 从手指渐渐濡湿的情况,穆峥星知道已是时候,他抽离手指,将他已然坚挺的灼热推入已做好准备的体内。 「呃……」骆云尊低吟一声,全然接受他的灼热。 穆峥星低头吻住他轻吟的双唇,将火热的舌尖再次缠绕住他同样炙热的舌头,身子也开始律动起来。 不敢置信的,骆云尊发现自己原本毫无反应的坚挺居然渐渐有了感觉。 他这才想起当初他为这害他不举的药询问摩时,摩用十分为难的表情告诉他还有另一种治疗方法,但却始终没说出来。原来所谓的另一个治疗方法,居然是……难怪摩害羞得说不出口。 第七章 穆峥星也发现骆云尊的欲望渐渐变得硬挺,略一思索亦豁然明白。右手再次握住他逐渐有感觉的欲望,双唇仍旧紧密地贴着他厚实的双唇。 挺进的速度由慢渐快,骆云尊熟稔地配合着他的抽送,彼此的律动是这般和谐,彷佛一种完美合奏。 狂热的炙热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他的体内,插入、退出的动作一再重复,从有规律渐渐失了序。 在激情的驱策下,贴合的两人加快了攻与爱的动作。在激烈的交融下,彼此都能听到摩擦的声响,及肉体相触的撞击声。 「尊……」 渐渐加快的冲刺不断带给骆云尊无上的快意,在那火热手掌的揉搓下,他的坚挺早已奋起。 「唔……星……」在前后夹攻之下,快感迅速在全身蔓延,断断续续的低喃声从骆云尊口中清晰可闻的传出。 在穆峥星面前,他毋需忍受想呼喊而出的呻吟,他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的。 因此当身体的快感让他仅能以呻吟来发泄时,他毫不在意地呼喊而身体的律动越来越猛烈,而揉搓他坚挺的动作亦越来越快,骆云尊全身彷佛火烧似的,任由快感侵袭。 在一进一出下,两人被炙热无比的情欲贯穿,快意在两人的律动下蔓延全身。肉体的欢愉一波比一波更为强烈,宛如控制不住的烈焰,在一阵痊挛后,他们同时到达高潮。 穆峥星喘呼吁地趴在骆云尊身上,他的坚挺依旧停留在他仍然火热的体内。 骆云尊满足地搂着压着自己的爱人,一个翻身反将他压制在自己身下,但仍小心翼翼地不让他的灼热离开体内。 「没想到你的坚持。居然成为我救命的良药。」骆云尊失笑地看着身下的爱人。 呼吸仍旧有些急促,穆峥星也没想到那药的解除方法居然是这种方法。 「不过这么久没见,你的体力居然变差了。」骆云尊有些调侃地看着气喘吁吁的爱人。 穆峥星的俊脸露出少见的红潮。 「你还想再来一次吗?」有些故意,骆云尊蠕动自己的身体,企图引诱在他体内的坚挺。 在骆云尊的挑逗下,穆峥星那原先已软化的坚挺竟又有些骚动。 一道爽朗的笑声从骆云尊口中送出。「看样子你还未满足。」 穆峥星索性不再矜持,嫣然一笑。「难得有此机会,怎会如此就满足呢!」 骆云尊缓缓地想推离他那已渐渐有反应的坚挺。 「别……」穆峥星出声阻止他。 傲然一笑,骆云尊只是想逗逗爱人,其实他何尝不想再享受一次情欲的欢愉。他生起身子,将爱人的灼热深深含进体内,缓缓地动作起来。 「啊……唔……」骆云尊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穆峥星毫无预警地经呼出声。知道骆云尊是体谅自己的体力,所以才采取这样的姿势,穆峥星十分感激。 他将主动权交给骆云尊,任凭他轻抽重推的引领着自己的灼热。这样的姿势更能让他的坚挺深深进入对方的体内,更能引发彼此的情潮。 两人的呻吟呢喃交错般的环绕整个房间,如高低起伏的音符,带领着彼此的律动。 骆云尊体内一缩一紧,让穆峥星的坚挺更形炽热,让他身躯不住颤动。这种快感让他觉得快被淹没,他紧紧捉住骆云尊的双手,用力地喘息着。「呃……尊……」 忍受不住快感的侵袭,在一声低呼之后,炽烈的热流再次释放在骆云尊刚柔的体内。 将穆峥星的灼热自体内抽离,骆云尊将他的双腿高举,尚未释放的坚挺来到爱人的股问摩擦着。 「尊!」穆峥星讶异地看着他的举动。 「你以为我会这样就让你休息吗?」骆云尊将坚挺抵在爱人火烫的密穴前。「好不容易总算有知觉,我怎能这样就放过这个机会。」 他以滑润的灼热逗弄着穆峥星的双股间,却又迟迟不进入,这样的折磨让他有些急躁。 「尊,别这样!」 忽视爱人的恳求,骆云尊仍旧不停地蛊惑着爱人。 在不住的刺激下,穆峥星无法抑制的挺起身子,欲将那个不断在引诱自己的灼热引入体内。 低语的呼唤带着些哭意,骆云尊不再故意逗弄,缓缓地将自己的欲望推入爱人的体内。 「啊……痛……」毫无前戏的采入,让穆峥星痛呼出声。 骆云尊一动也不敢动,让穆峥星渐渐习惯异物的侵入。 等穆峥星习惯后,他才慢慢动作起来。 愉悦的快感让穆峥星忍不住吟哦出声。「尊……」 看着爱人迷醉的神情,骆云尊满意地加快他的律动。 深入、浅出,这样的刺激不断地激荡着骆云尊的炙热欲望。 在重重的推进之下,两人的身体贴合得密不可分,彷佛天生就是一体。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不住地在两人体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萌发。 骆云尊奋力地将爱人的身躯拉近,激昂地将自己的灼热深深地挺进他体内。 无所适从地紧搂住爱人的臂膀,配合地把身躯高举,让对方能更加容易地埋进自己火烫的体内。 如置身于天堂般,狂奔的欲潮流窜于两人的四肢百骸。 在一次深深的挺入之后,骆云尊重哼一声,在他体内释出自己灼烫的爱液,穆峥星也在同一时间达到高潮。 喘息地趴在穆峥星身上,骆云尊的灼热仍深埋在紧窒的体内。 轻微的移动让穆峥星体内的肌肉不住地收缩抖颤,使得骆云尊的灼热很快地又渐渐硬挺。 房间内旖旎春意,另一番云雨接续上演…… 一早起床后,大家便从Devil中听到那群来袭的杀手已被捉拿到案,但在尚未完全破案之前,一伙人仍旧得待在原来的地方,待事情完全平息后方能离开。 由于那害人的药物已对骆云尊没有作用,在吃完饭后,骆云尊悠悠哉哉地坐在客厅与黑騺等人闲聊。 一会儿,Devil厅堂内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支无线电话。 「你的电话。」Devil话筒递给骆云尊。 「我的电话?」骆云尊带着些许疑惑接过电话,奇怪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喂。」 只听话筒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夸张的大笑。 「阿Q?」他很讶异居然是阿Q那个害死人的怪人找他。 大笑过后,话筒传来对方嘲讽的捉弄声。(听说你一直沉浸于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啊!) 「你怎么知道?」他有些讶异她居然知道这件事。 阿Q再次得意她笑着。(嘿,怎么可能会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骆云尊可不相信她是掐指一算便知所有事的神通。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得彻底。) 被莫名其妙地骂笨,骆云尊顿时陷入五里迷雾中,全然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列入本的族群内。 「我哪里笨了?」 (基本上会这样问的人,脑筋的构造就有缺陷。) 对方的回答更是让他哭笑不得,他究竟做了什么一直让她笑个不停的笨事? 「就当我真的笨好了,妳也得让我清楚的知道我为何会被骂笨吧!」 (我看你不只是笨,还很愚蠢,连这种事也猜不到。)阿Q像是骂上瘾了。 「妳……」骆云尊实在气不过,这个怪胎莫名其妙地直骂自己笨、愚蠢,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我可是天上无双、地上无敌的超级大天才。)阿Q毫不害羞地直捧自己。 看着骆云尊一脸迷糊的模样,一旁观看的人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也乐得看人出糗。 「妳究竟想说什么?」骆云尊没好气地反问。 (唷,生气了啊!) 话筒的另一边传来对方更是得意嚣张的笑声,骆云尊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我说你这个大白痴,你用你那可怜的脑袋仔细想想,如果你真的杀过人,我会那么大方就放过你吗?)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去赦免你的罪,更没那么大的气度去救治一个犯罪累累的杀人犯。)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骆云尊真的深深感到不解,听她这话的意思好象他不是杀人凶手似的。 (看在你笨得不可饶恕下,我就更白话的告诉你,你没有杀过人,你只是杀人未遂而已。) 「这怎么可能?我记忆中我杀死很多人啊!」骆云尊打死也不相信,在他的记忆中,清清楚楚地烙印着他残酷杀戮的一面。 似乎在耻笑他的愚笨似的,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戏谑的笑声。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没听过催眠术吗?) 「催眠术?」似乎有些惊吓过度,骆云尊愣愣地重复一次。 (你不用一再重复我的话吧!)阿Q不屑地嗤笑一声。(以前将你带去美国的那个女人,是个十足的淫妇,她到处诱惑各地的男人供她发泄情欲,当她对那个男人厌倦后,她就将那男人丢给DEICIDE处理。DEICIDE在收到『废弃物』后,则用药物控制住那些男人的心智,将他们训练成杀人傀儡。) 她居然将入说成是废弃物。 「妳是说我……」骆云尊不知讶高兴还是难过。 (没错,你就是废弃物的一员。不过,也真亏你长得够上的了台面,也刚好合那个女人的胃口,所以你是她所有情夫中最耐用的一个。直到两年前,她找到一个更对她胃的男人,于是呢,你就成了另一个她丢弃不用的内奴,被灌入不少药物,同时也被做了催眠。于是乎,在你的脑海里当然只有杀人的记忆。) 这个女人真是嘴不饶人!又是废弃物、又是肉奴,还耐用、合胃口咧,这些话她居然可以如此自然地说出口。 骆云尊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个怪胎居然将他说得如此一又不值。 (所以找说你笨没说错吧?再怎么笨的人也该想得到,如果是杀人不计其数,就算是在被药物控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完全无罪释放吧!)从头到尾,她已经骂了N次的笨字了。 在这一点上,他的确被骂得应该,但既然被催眠过,他怎么可能会记得事实的真相。 「我可不记得妳曾经告诉过我这些事。」骆云尊自齿缝迸出话语,显示他的气愤。「没有人在被洗脑后还能记得那些事。」 阿Q居然不以为然,彷佛全是对方的错似的。(我怎么知道你的脑袋这样不开化,连这点小小的催眠都不能自行解开。更笨的是,该怪你自己不来问我。) 「妳以为每个人都像妳一样是个怪胎啊!」骆云尊实在气得不想再跟她抬杠下去,一气之下将电话摔向Devil。 Devil毫不在意地接过电话。 「呵,你快把他给气疯了。」Devil对着话筒说道。 (我还没讲够,他不是解了你解不了的药吗?这件事我还没好好恭喜他咧!)阿Q有些意犹未尽似的想继续损骆云尊。 「我看他是不想和妳讲下去,而且我怕他会忍不住摔坏电话。」Devil斜睨着那个话题中的主角。「我看你还是……」 Devil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东条太朗给抢了过去。 「阿Q,妳什么时候回来?」他热切地问。 怪笑一声,阿Q有意无意地回问:(怎么,那么想我啊?) 「是啊,好久没看到妳了,真的很想妳。」东条天朗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思念。 「臭小子,别对别人的末婚妻说那种暧昧的话,而且居然还当着当事人的面说。」Devil佯怒地喝道。 不理会一旁的叫骂,东条太朗自顾自的与阿Q聊起天来。 *** 骆云尊在丢出电话后,虽然被那个被自己唤为怪胎的人气得半死,但在听完她那席话后,他的心却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原来根本没有人惨死在他的手中,他记忆中的那些残酷的往事居然是虚构出来的。 似乎是过于惊讶,他还真怀疑自己是否仍在梦境中,心里有着不真实的感觉。 在脑中一阵思索下,他总算确定自己并不是在作梦,他真实的从阿Q口中得到答案。 阿Q不可能骗他,这种事是不能拿来骗人的。可是先前她为何不跟自己说明白呢?难道就真的只为了捉弄他?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无论如何,但他没杀过人的事真的让他欣喜若狂,他猛地抱起穆峥星,疯狂兴奋地叫着、笑着。 「原来我没有杀过人,我真的没有杀过人。」 穆峥星虽然感到困惑,但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能摆脱那个恶梦,他也感染到那种喜悦的心情。 虽然没有人听到他和阿Q的对话,甚至不明白眼前陷入狂喜的骆云尊到最后为何还拒听阿Q的电话,但从他欣喜到几近疯狂的模样,阿Q的来电其实该是件令人庆幸的事。 不知何时,东条太朗已挂断电话,讶异地看着眼前抱在一起转圈圈的两个大男人。 在转了不知几圈后,骆云尊总算停住动作。 「峥星,我没杀过人,所以他们才会救我又放了我。」 这真是太好了!那些困扰云尊的恶梦,在这一通电话之后总算烟消云散。穆峥星打从心底感谢着阿Q。 「骆大哥,阿Q要我代她跟你说一句话。」东条太朗突然打断他们两人陷入狂喜的情绪。 收起难掩的兴奋之情,略一皱眉,骆云尊直觉不对劲。 「她要我跟你说,你不愧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居然能摆脱打坐的厄运。」 他的直觉是对的,只是她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知道。 「Devil,她怎会知道这件事的?」 Devil故装一脸无辜。「知道什么事?」 明知道他在装傻,骆云尊又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打坐这两个字,让东条祭将敏感地注意他们的对话。 「云尊,你是不是有解除药性的方法?」他急忙地问。 骆云尊这才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同样身受其苦。 「这……我想这方法你一定不会想尝试的。」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解除药性,我一定愿意尝试。」知道有办法可让自己重振雄风,他一定肯做的。 骆云尊将嘴巴移近他的耳旁说出方法。 只见东条祭将一张俊脸倏地变得铁青。「这……打死我都做不到。」 Devil在一旁戏谑地道:「你不是说什么方法都愿意尝试吗?」 东条祭将生硬地大叫:「比起那个,我宁愿忍受打坐的折磨。」 *** 来到这里说是避难,倒更像是度假。 在这里的每个人,除了那个被药物所害,却又抵死不肯接受另一种解除药性方法,导致仅能每日受难于四个小时的打坐苦修,终日郁郁寡欢的东条祭将外,其它的人倒是过得挺惬意的。 在有人不肯屈服之下,黑騺可是每天费尽唇舌的说服他接受他的「帮助」,以便早日脱离苦海,无奈东条祭将不但是死鸭子嘴硬,还宁死不 从。 这样逗趣的剧情可是每日定时上演,反倒成了众人每天必看的戏码。 除了这个固定时间的节目之外,每天还不定时地播放着另一段斗嘴的短剧。 那个被臭小子称为色老头的Devil,及那个被色老头唤作臭小子的东条太朗,只要一有空就开始互不相让地耍起嘴皮子来。 在这里每天都有百看不厌的现场节目当作消遣,生活又过得如此清闲快活,对来此避难的一对恋人而言,根本是一点紧张感也没有,更像是来到桃花源过着与世无争、快活至极的生活。 再加上知道自己不是记忆中那个双手染血、杀人无数的杀手后,骆云尊的日子可真是快乐得不得了。 倒是有件事仍让他挺在意的。 那就是阿Q那个害人精居然将这件事隐瞒这么久,害他每日被恶梦骚扰,心中彷佛压着数千吨的大石,因而饱受良心的苛责。 等地回来,他一定会好好「回报」她。 不过他似乎是兴奋过度了,依他的能耐怎奈何得了那个超级无敌的大魔怪。 看着再次上演的闹剧,骆云尊心满意足的搂着穆峥星,两人浓情蜜意的一同观赏着从不NG的现场直播。 第八章 转眼间,骆云尊和穆峥星逃难至阿Q的地方,也有半个多月的光景。 在这段期间,三天两头的总会有些不速之客想闯进,但别说想伤他们一根寒毛了,那些来势汹汹的杀手们,根本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一出现就被困在阵式中逃不出去。 本来想杀人的不速之客,不但没完成任务,还体无完唐地被整得很凄惨。所有的人都以为碰上鬼挡墙,任凭他们想尽任何办法就是逃不出那个鬼地方。 在做了一夜困兽之斗、饱受折磨之后,隔天一早就被警力不费吹灰之力的带走。 这样的情况已不知重复几次,刚开始大伙儿还兴致勃勃每天等着看好戏,时间一久便全都没兴致了。 *** 享受过丰富大餐后,黑騺苦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拼命叹着气。 「快把我闷死了,究竟还要在这里待上多久?」 「快了,快了。」Devil笑笑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一个星期前就这样说过了,一个星期后你还是这样回答,究竟你的快了还要多久啊?」黑騺等得快没耐性了,这句快了,他已听了不下数十遍。 「该多久就是多久啰!」 Devil再次给了不算确定的答案。 「这里很好,很像世外桃源,怎么会问呢?」穆峥星失笑地看着一张脸快皱成一团的黑騺。 「世外桃源?」有没有搞错啊:「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乌龟不靠岸的地方,像哪门子的世外桃源!」 「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不知道是谁昨天在外面被一只临时找不到厕所的鸟兄把你的头当成马桶。」Devil一脸怪笑地挑起他的痛处。 黑騺那张漂亮得过火的脸在瞬间立刻转为铁青。 那只该死的鸟,没事居然找他麻烦,害他着实洗了好几次头。 当然,他怎么可能会放过那个罪大恶极的鸟犯人,当场将牠抓住,把他烤了当点心。 「你这个该死的色老头,没事干嘛一直提醒我努力想忘记的恶梦。」黑騺气急败坏地大叫。 「哪有一直,也不过才提醒了七次而已。」Devil一脸无辜的模样。 「是七次那么多。」黑騺真想上前揍他几拳。 众人一阵大笑。 「其实这里真的是一个难能可贵的好地方,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跟峥星长住在这里。」骆云尊故意打断两人的抬杠。 「我敢保证阿Q绝对欢迎你们长住在这里。」Devil突然笑得诡异。 看到Devil这种诡谲异样的笑容,着实让两人打从心底发毛。 「如果你们长住在这里,那阿Q就不怕无聊了,因为有更多人自动『投怀送抱』,自愿当她的玩具。」黑騺提醒了他们。 这句话宛如五雷轰顶,震出他们突然忘记的重要事实。 的确,留在这里分明就是自找罪受,他们居然被这样宜人的环境给蒙蔽了心智,差点忘了阿Q是什么样的人。 嘿嘿一笑,骆云尊连忙改口: 「可惜峥星的医院总不能丢下不管,我想还是等我们老了之后,再来这里借住吧!」 穆峥星配合地点着头,虽然未亲身经历,但从他们身上他已了解阿Q的恐怖。 「好在你们及时清醒,否则难保会有好日子可过。」黑騺取笑着他们的慌乱。 「你居然敢警告自己送上门来的礼物,阿Q若知道,我看你铁定有乐趣可享受了!」Devil说着反话,有乐趣可享受的应该是阿Q吧! 黑騺这才惊觉不对,他居然无意之间破坏阿Q的好事。 「我说Devil老兄,你就行行好,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Devil皱起眉头。「刚才不知道是哪个人叫我色老头。」 「呃,哪有,你一定是在作梦。」黑騺卑躬屈膝地恳求着。「他们都可以作证,刚才没有人听到什么吧!」 「是这样子的吗?你这话不就是说我脑筋有问题,居然连是梦是事实都分不清。」 不愧是阿Q的末婚夫,居然如此老谋深算。 「我不是这个意思。」黑騺连忙辩驳。 「难道我又想错了吗?还是我的IQ退化了?」Devil装傻地又问。 「你的IQ没有退化,脑筋也很正常。」黑騺更急了。 「那我就没想错意思,也不是作梦啰!」果真是攻于心计,Devil三两句话就堵住黑騺的口。 如哑巴吃黄连,黑騺简直是有苦难言,他说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会被曲解。 「Devil,你就别再逗黑騺了,他已经被你吓得刷白一张漂亮的脸。」 穆峥星开口为黑騺求情,毕竟他是为了他们才惨遭Devil的逗弄。 佯装考虑了好一会儿,Devil这才开口。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过他这一次。」 「谢谢你的大人大量!」黑騺连忙道谢。 平时会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说话的东条祭将因为正值打坐时刻,根本不在现场,以至于他势单力薄,没有人替他撑腰。 而另一个老是与Devil唱反调的东条太朗也在吃完饭后,去继续他每天的日课——练功夫。据他所说,这不但是他复健的最佳良方,更是锻炼自己能配得上阿Q的方法。 黑騺无力反驳地在心里咒骂了Devil好一会儿。 「算了,不跟你们说了。」 黑騺丢下话,便匆匆忙忙地逃开。 「对了,阿Q有没有打电话回来说他们追捕DEICIDE的状况?」骆云尊突然问。 Devil这才收起玩笑的态度,正经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据她所说,DEICIDE仅剩几名在逃的杀手,应该再不久就可以完全剿清。」 「我丢下医院来这里避难也半个多月了,虽然很喜欢这里,但还是很挂念医院的一切。」虽然常打电话回去医院询问状况,但穆峥星仍旧无法不回去看看。 「我想现在应该安全多了,那些DEICIlDE的人躲藏都来不及了,不会有什么闲情逸致来杀我们。」骆云尊心中舒坦了许多。 「虽然如此,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再等一阵子。」Devil知道他们有离去之意。「而且云尊的催眠禁制尚末解开,难道你不想解除被下的催眠吗?」 此时,一直待在Devil身旁的俊美人摩突然涨红脸,吶吶地说:「我可以试试帮你解除催眠术。」 听到他说这句话,两人不禁感到讶异,这个羞涩内向的大男孩会解催眠术!? 「你们别小看摩,他可是医科的高材生,早就有心理医生的执照,只是他太容易害羞,所以不适合医生这个行业。」Devil笑笑地看着两人有些呆愣的模样。 「真的吗?」骆云尊打从心底感到佩服,同时也感到欣喜。「摩,那就麻烦你了。」 害羞的摩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得花多久的时间?」 穆峥星同样身为医生,虽然专攻内外科,但对于催眠这种事多少有些了解。 再说,依骆云尊的情况,他被催眠的时间也不算短,所以可能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完全解开禁制。 「不一定。」摩红着脸回道:「无法一次便将他的催眠解除,必须分次。」 「没关系,只要能恢复我真正的记忆便可。」骆云尊恨不得立刻就能解开催眠禁制。 「也许那段真正的记忆也是不堪的记忆呢?」Devil似笑非笑地道。 骆云尊闻言,愣愣地呆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再怎么不堪的记忆,也比杀人放火的记忆还要来得好吧!」 「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治疗?」穆峥星问向那个羞赧的大男孩。 「今天就可以开始。」 摩那张脸上的羞色自始至终都没褪去。 *** 由于骆云尊被下的催眠是分次加上好几层禁制,所以摩在解他的催眠时显得十分困难,仅能逐层逐层地解开。 而且在分层解开催眠的过程中,过去的记亿会从脑海深处渐渐浮现,然后与目前的记忆交错,这样的情形对被催眠之人会产生很大的冲击。因此,摩在解催眠的禁制时,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让骆云尊受到太大的刺激。 几天下来,骆云尊总算渐渐恢复原有的记忆。在忆起那段被深藏的过去时,的确有许多真实的记亿是不堪且让他感到龌龊的。 那几年的他,简直是没有自己的意识,也活得相当没没有尊严。 像个男妓似的,他生存的目的好象只是为了满足那个女人的生理需求,他就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宠物,主人想逗他的时候就将他明到身旁,不想理他时就将他踹到一边。 好几次他想逃离,无奈没有一次成功过。每一次的试固逃走,就只是徒增他受折磨的程度。 更有好几次,他想自杀以求摆脱那种非人过的日子,但在他心里却一直浮现穆峥星的身影。是爱着穆峥星的心让他鼓起勇气活下去,否则他早就不在人世问了。 这样的日子在那个女人找到另一个宠物时,他终于得到解脱。但随之而来的,居然是另一波更加恐怖的日子在等着他。 他被带去一处全白的房间,被人催眠成为没有自己意志的傀儡,然后便展开一连串的杀人训练。 这段时间究竟持续了多久,他已经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是他在执行第一个任务时失手被擒的情景。 在他的记忆禁令一个一个解除时,他毫不隐瞒地将所有的事告诉了穆峥星,即使再怎么没尊严的事情,他也毫不隐瞒。 每次听到骆云尊提起那些不堪的记忆时,穆峥星都感到刻骨铭心的刺痛。明知道他该替他分担那些痛苦的过去,可是他总是不忍心、总是心痛。有好几次,他掩耳不想去听,但骆云尊却不停的说着。 他一直以为当年云尊离开自己时,一定过得比自己还好,没想到他居然是过着那样悲惨的日子,甚至有多次想自尽的念头。 在心痛的同时,穆峥星也感到相当庆幸,因为骆云尊没有丢下他,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生命,更没有放弃他。在多年以后,他仍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与他相聚。 感谢老天爷没有拋弃他们,在受尽折磨后,他们总算能够相守在一起。 他知道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 *** 几天下来,这里平静了许多,夜晚已不再有杀手来袭。 骆云尊的催眠已全数解除,他也恢复所有的记忆,当然那些假的记忆他并没有请摩将它们全数清除,因为他想永远记取这个教训,就当作是对他自己的惩罚。 而东条祭将「不举」的痛苦,在他饱受打坐与念经的折磨之下,总算也痊愈。 但在他恢复正常后,最不高兴的人莫过于黑騺。在东条祭将坚决不肯屈服之下,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达成他的愿望。 但他心里暗暗打算着,一定要叫阿Q发明一种更为可怕的药来让东条祭将服用。 而那种药的解除方式只能有一种,当然就是可以让他达成愿望的方法。 可怜的东条祭将,全然不知道自己可能再被心爱的人设计。 避难的日子,在阿Q的一通电话后,危机总算完全解除。 其中最高兴的非黑騺莫属。 他早就想快点下山,待在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他每天都无聊得快发疯,而东条祭将又老是不肯配合他的希望。 在听到危机解除的消息时,就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他便刻不容缓地下山离去。 东条祭将发现他离去时,立刻随后追去。 看着为了那件事闹别扭的两人,众人无不感到好笑。 「我想我们也该离开了。」 骆云尊二人收拾好行李,向Devil辞行。 「你们不等阿Q回来再走?」 「不了,我想回医院看看,离开这么久,我很挂念医院的事。」穆峥星感激的拒绝。 Devil也不好挽留他们。「那好吧,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送你们去搭机。」 「那就麻烦你了。」穆峥星客气地说道。 「臭小子,你老哥都走了,你还不走。」Devil转头对站在一边的东条太朗说道。 「你管我那么多!色老头,你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你凭什么赶我。」东条太朗完全不理会他的话。 摩拉了拉Devil的衣领,小声的说:「再不走,会赶不上飞机的。」 Devil溺爱的搂住他,看着一旁轻笑的两人。 「走吧!不然就真的要错过飞机了。」 走没几步,他运回头也没回头的对身后的东条太朗放话: 「臭小子,回来再跟你算帐。」 事不关己的两人,对他这话无不感到好笑。 他居然就这样放任东条太朗赖着不走,该说是他对自己太有自信,或者另有其它原因呢?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着实微妙。 *** 回到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虽然台北的空气真的很差、交通很乱、噪音很吵、世俗的羁绊很多、烦人的事情不断,但回到属于两人的地方,却是温馨无比。 这个窝虽小,但两人的爱却是无限。 经过那件事之后,穆峥星和骆云尊深言再也没有人可以分开他们。相爱的两个人一定会一辈子深爱着对方,任何阻碍都、可能淡化他们的爱情。 不管未来会面对什么样的问题,他们一定能够一起克服。 相拥的两个人、相爱的两颗心,他们坚信他们绝对是最幸福的一对。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