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属于我的Mr. Right 冰之丞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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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中间的空档可以放进一根半径约为30~50厘米的电线杆——当然,我的本意并非是想充当抱着电线杆的澳

洲袋熊,更何况实际的‘抱枕芯’柔软适中,且根据人体力学和呼吸原理设计,‘其’舒适度和契合度远非硬

而不实的电线杆所能比拟。
  不过,现下最重要不是我的睡姿如何,而是我和‘抱枕芯’皆是处于‘真理’的情形——这对有‘一日之

计在于晨’美好名誉的早晨时光而言,未免有些暧昧,也有些过于刺激了。
  所以,我尚在犹豫中——犹豫着是该正人君子地松手,还‘抱枕芯’自由呢,还是以舒适和惬意为第一考

虑,继续肆无忌惮地抱下去?
  不过,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喜欢吃鱼,因为嫌麻烦;所以不二的选择就是熊掌。
  于是,我继续爽快地抱着,充当某只找到了称心树干的澳洲袋熊。
  属于他的气息平和而宁静,料想是昨晚兢兢业业的护士工作所致。忍住想要打个呵欠、伸个懒腰的欲望,

我维持着醒时的姿势,没有动。
  横在我腰部上方靠近胸口处的手臂此时稍稍挪动了些许,但大致位置没有变,自然其重量和体温也不会变

,而置于这条手臂下的我的皮肤温度也比其他地方略高。
  三分钟后,手臂的主人换了个睡姿,顺便也解放了我因为抱着他而被他压住了左手。
  ——呼,捏了捏左手,没有知觉,看来等一会儿酥麻是在所难免了。
  “醒了么?”
  我转头,有一丝意外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了眼。
  “醒了的话就坐起来。”
  他刚醒的声音比正常时多了几分磁性。
  我裸露着上半身坐起来的同时,他也做了同样的姿势改变;待**定,他拿过我隐约有蚂蚁啃感觉的左手,

自上而下地开始按摩。
  虽然就着这样的姿势伸懒腰难度系数略高,但打个大大的呵欠还是不成问题的;酥麻的感觉因为他按摩的

动作缓解不少,血液畅通应该就是一分钟以后的事。
  “早安。”
  从我的表情确认了他的按摩效果后,沐风送开手,而我则以一个早安吻换来了左臂的自由。
  “早安。”他回应我的吻,“下次别再做这么自虐的事了。”
  “我睡眠的乐趣。”
  我左手托着脸,再一个呵欠。
  “在我清醒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否则我怀疑长此以往,你的手臂总有一天会不能再这么用。”他眯着眼,

口气温和实则警告。
  “哦,明白了。”我补充了一句,“我个人也想用得久一点。”
  “早餐在原地吃还是下楼?”
  他掀开棉被走下床——一幅旖旎的好风光。
  “后者。”
  我加入这幅好风光,顺便自恋一下。
  “行动自如?”
  套上崭新的咖啡店制服长裤,他笑得暧昧且不怀好意。
  “乌龟的精神偶尔也值得效仿。”
  昨晚洗完澡时穿的牛仔裤被弃置在一边,现下受青睐的是质感颇佳的休闲长裤和纯棉T恤。
  “需要效劳么?”
  穿上成套的制服衬衫后他走进浴室梳洗。
  “视情况而定。”
  现在,我终于可以尽情地伸懒腰了。

Chapter 07
  人的一生可以很漫长,碌碌无为,无所谓幸福也没有相对的痛苦;人的一生也可以很短暂,只要能做自己

想做的一切,能爱自己唯一想要全心去爱的那一个人,即使看不到明天,人生却依然充实,依然幸福。
  如果这一生我们注定无法相守到老,那么为了不再等待或许永远不会再来的第三次邂逅,我想,陪你一起

走完这段短暂的人生会是我这一生最圆满、最幸福的抉择。

  Chapter 7
  以略为迟缓的动作跟在沐风身后走下楼,第一目的当然是为了他亲手料理的早餐。
  因为时间还不到开店,所以此时偌大的店里只有三个服务生在维护店内整洁,并忙着做开店准备。
  “老板,早上好。”
  好奇的视线在招呼了沐风之后,便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身上——
  “祁先生,早上好。”
  我扬了扬眉,却在下一个转眼看到了Joy沾沾自喜的表情和快乐地挥动着的手——显然,泄密者除了他不作

第二人想。
  “早上好。”
  “好久不见啦。”拖着扫把跑过来的Joy犹如一只体积过大的日本柴犬。
  “确实有段时间了。”我在老位子上坐了下来。
  “吓!”走近一瞧,Joy立即发出惨痛的叫声,仿佛脸上受伤的是他而不是我,“昨天下午好像还没有这么

严重!”
  “因为肿起来了。”我好心解释,免得那张原本可爱的脸扭曲得更厉害,“就像经过了一晚上发酵的馒头

那样。”
  “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敢打知名模特的脸?!”Joy义愤填膺。
  “是我父亲。”
  喝了一口另一名服务生送来的清茶,我不紧不慢地如实作答。
  “啊?”Joy在傻了眼的同时气势也犹如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唔,呵呵,原来是令尊啊。”
  “是啊。”
  我好笑地看向在他身上投下阴影的修长身形——
  “貌似哈拉得挺愉快。”
  “吓!老板!”柴犬Joy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其他人都干完了。”
  他朝吧台的方向指了指,已经完成任何的其余两名服务生正在窃笑不已。
  “我马上就好!”
  Joy一蹦三丈高。
  “顺便一提,洗手间还没清洁——老规矩,这是最后干完或者干得最差的家伙应尽的义务。”沐风的大拇

指转向洗手间所在的位置。
  “呜,我明白了。”
  与来时的快速动作完全不同,Joy垂头丧气地拖着扫把朝来时的方向而去,带着风萧萧兮水易寒的悲壮气势


  “一颗不错的香菇。”嘴角略有抽筋感觉的我下了结论。
  “最高价值所在。”他的眼里有着相同的笑意,“想吃什么?”
  思索了三秒——
  “意面。”
  “有没有指定口味?”
  “没有。”我对他手艺的信任度为百分之一百。
  “明白了。”
  一个半月前我欣赏到的优雅身影在一个半月后的现在依然优雅一如从前,唯一不同的是我在欣赏的时候多

了一分微妙的优越感——只因从昨日开始上面便贴着‘祁裔所有’的无形标签。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吧台之后,我从书架上取过今天的报纸,以阅读的方式排遣等待的无聊时光。

  奶油的诱人混合着新鲜蔬菜的清香,二十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的鲜蔬意面堪称色、香、味三合为一的典范

——样子华美而口味清淡,这是我最偏爱的食物形态。
  自动忽略跟随在美味之后出现的药丸和水杯,我把视线集中在意面上五彩缤纷的蔬菜上——
  “有青椒。”
  事实上,这正是红绿两色的正点来源。
  “维生素含量很丰富。”坐在我对面的他已经拿起叉子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这对快速康复有帮助。”
  “幸好没有茄子。”因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我还是拿起叉子吃第一口。
  “下次我会记得多放一些。”
  他的眼里泛起可媲美恶魔的笑容。
  “这算是明知顾犯么?”
  “挑食不利于营养的均衡摄入,这样会对健康造成损害。”
  他言简意赅,且句句中要害。
  “吃也是一种享受。”我指出另一面。
  “如果是在保证健康的基础上,我完全不反对。”
  申诉被驳回,后路被堵死,我做好了今后被‘压迫’的思想准备。
  吃完早餐后的二十分钟内,我在他的严密‘监视’下非常合作地把药和着水快速吞下肚,他这才露出满意

的神色。
  “之后想做什么?”
  他将所有使用过的餐具和零碎物收入托盘内。
  “上午去模特经纪公司解决必要的事务,下午可能会去医院探听一下凝羽父亲的状况。”对于今天一天的

安排,我已有了初步计划。
  “中午回来么?”他淡淡地扬了扬眉。
  “如果上午解约顺利。”
  “不回来的话,记得吃午餐。”
  早已由过去的经验摸透了我的懒惰指数,沐风叮咛了一句。
  “好。”
  我掏出口袋中的墨镜掩去大部分伤痕后,起身走出门外。
  ——崭新的一天,从我踏出风之咖啡的第一步开始。

  之后的数日,我们的生活是平静与平凡中的微小幸福。
  清晨在相差无几的时间段里起床,梳洗过后通常是直接下楼吃早餐,兴致高时偶尔也会在早餐之前去附近

的河堤跑步或者散步;然后我们就各自开始一天的工作——他依然我行我素地经营着我们的大本营——风之咖

啡;至于我,则是去需要辗转两辆公车才能抵达的、位于黄金商业区的BURBERRY品牌店上班。
  通常当我下班回风之咖啡时差不多已是灯火阑珊的傍晚时分了,上楼洗澡并换上便服后我会回到店里和他

一起吃晚餐;而在晚餐过后咖啡馆结束营业之前的这段闲暇时光里,我偶尔也会在客人颇多的情形下冒充一下

店员以应不时之需。
  只有我们两人的时间当然是在所有的工作结束之后,看书和闲聊是选择率极高的消遣,偶尔也会以看影碟

或者听音乐来消磨睡前的悠闲。
  简单而又充实的生活总是过得特别轻松特别快,很快我们就迎来了第一个共同的休假日。
  说是共同的休假日,其实是他为了配合我的工作休假而将原先的休店日改为每星期的周一——无论是服装

品牌店还是咖啡馆,都是周末营业额为涨停板的工作场所,所以周一休假可说是最有利的时机。
  因为第二天无需工作,所以当天晚上我们都肆无忌惮:不但窝在雀巢里看影碟看到半夜,且三点之后到天

亮之前也没有抓紧时间补眠——当然是因为某种少儿不宜的缘由。
  因而当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入房间时,棉被里裹着的两条虫全然没有清醒起床被鸟吃的迹象,反倒是各自

咕哝了一句后继续抱头大睡,直到中午烈日爆晒时。
  “现在几点了?”
  炽热且刺眼的阳光即便是全力工作的冷气机也抵挡不住了,我从棉被里伸出手,三两下便让窗帘进入工作

状态。
  “十一点三十五分。”
  眯着眼,他探出脑袋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
  “……十一点三十五分……”
  纵欲过度的后果是我的大脑仍处于罢工状态。
  “……对,十一点三十五分……”
  显然,那一只也是一样,只听他应了一声后又把脑袋缩回棉被里。
  “十一点三十五分!”
  下一秒,我们同时掀开棉被,以真理的姿态昭告我们的震惊。
  “《钢琴师》几点开场?”他看着我问。
  “十二点三十分。”我的大脑终于开始正常活动。
  “——全力冲刺!”

  即使是意图全力冲刺,但先决条件仍是我们必须穿戴整齐,面目整洁且口气清新,因此当我们终于能够以

不辱美男子美誉的姿态冲进电影院时,距《钢琴师》开场已过了十五分钟。
  在一片小小声的唏嘘中,自知理亏的我们弯着腰行进,并借由领映员的指引尚算顺利地找到属于我们的座

位坐下,开始静下心来欣赏电影。
  须知,电影院之所以会成为众情侣的乐园,且无论是在世界哪一个有电影院的国家都列居约会地排名之首

,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幽暗的环境——即使眼前的超宽屏幕上放的是搞笑片、战争片、甚而至于是惊怖片,只要

约会的人有心,哪怕再嘈杂的影视氛围也不能撼动他们摸黑行动的决心。
  显然,我身边人的决心并非万丈深渊不可挡,或者说,他原本鲜明的决心被荧幕上渐渐开始引人入胜的情

节所取代。不过无妨,我刚好趁此机会略施小技。
  黑暗中,男主角平静中隐藏着忧伤的眼睛以大特写的方式在屏幕上展现,欧洲人特有的白皙短暂地照亮了

整个影院,他偶尔回头,却在下一秒愕然,随即失笑。
  我正在看电影,似乎也很专注;只是我手里同时还在把玩着一件‘物品’,该‘物品’有固定外型,但许

多时候仍可随意捏造形状,例如石头、剪子、布的造型,胜利‘V’的造型等等,但我之所以会对‘它’爱不释

手的最大原因则是因为‘它’的温度符合人体标准,且原形优美,功能多样(注:请不要想歪了)。
  ‘物品’的原主人露出心领神会的一笑,继而便回过头去继续欣赏电影,只不过在他暗示性的授意下,‘

物品’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偶尔也会‘不安分’地反扣住我的手,沿着其轮廓反复地摩挲……于是,十指纠

缠便无期限地继续着,且时间愈长,花招便愈见丰富……
  倘若不是昨晚已经借由长时间的运动耗去了大部分精力和体力,散场之后的现在,我们的下一个约会地点

恐怕就不是预定的保龄球馆而是爱情旅馆了。

  在‘塔可钟’用过一顿颇具墨西哥风味的晚餐后,我们走出装潢别致的餐厅,向着有一段距离的停车场漫

步而去。
  “酸痛还在持续?”
  他食指间的车钥匙在夜色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对。”我略微转动了一下左肩关节,果然酸痛照旧,“算是长期不运动的后遗症吧。”
  “虽说如此,不过半个下午的保龄球时间也确实长了点。”
  “这台阶不错,我下得很轻松。”
  既然是对方奉上的好意,我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呵。
  “好说。”
  他笑着将钥匙插进车锁,而后拉开车门。
  “今晚的最后一站,海边。”
  “了解。”
  我坐上驾驶座,并系上安全带。在沐风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我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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