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春水
春水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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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十分钟的自由,他便失去了这得来不易的胜利,他还没有真正享受到胜利的快感,就陷入这样

的窘境。

  危险一触即发,韦风雁采取先下手为强,明知打不过眼前这个运动好手,他还是咬着牙硬上。

  打架对韦风雁来说,根本就是从未有过的事,肉脚的他马上被昙翙矫健的身手打到落花流水、毫无

还击的地步。

  于是,打不过昙翙的韦风雁很小人的捡起一根颇为粗大的木棍当武器,对付赤手空拳的他。为了保

命,他当然无所不用其极,就算被骂卑鄙他也认了。

  致命武器在手上,不怕他打不过双手空空的昙翙,就算他是运动好手……哼哼,他就不信拼不过他

  韦风雁手持木棍往昙翙身上猛击,无奈却被他灵巧的闪开,躲过他致命的一击。

  韦风雁犹不死心的运挥出三棍,但都没有打中他,心一急,他毫无章法的用木棍猛打乱挥,就是打

不到昙翙,索性咬着牙豁出去的冲过去用力一击。

  咦!怎么会?不可能!

  韦风雁瞠大了眼,看着只用单手便轻易抓住木棒的昙翙,「不可能!你放手。」

  「你认命吧!」

  昙翙反握住木棍稍微一用力,紧抓着木棍的韦风雁便跌进他的怀里。

  「嗯……」韦风雁闷哼一声,全身虚软的躺在他怀中。

  一拳击向韦风雁的腹部,昙翙环抱着他瘫软无力的身躯,「我警告过你,是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

头,可以乖乖听我说了吧?」抱着他,昙翙一步一步踏着稳健的步伐,带着他的猎物,准备好好的享用

一番。

  ***

  「啊……唔……」

  力气彷佛被抽光,韦风雁无力的半趴着,上半身完全与黑床单密合,双手被反压在背后,而腰被高

高抬起,以跪卧的姿势将臀推得高高的。

  后庭的洞口被火热灼烧的硕大穿进穿出、深造浅出不断的撞击着,这抽插的行为彷佛没有结束的时

候,韦风雁只觉得痛得几乎快死去。

  五脏六俯都搅在一块了,天啊,痛死他了,他出手还真重,好痛!他到底有完没完,他到底要到什

么时候才肯罢休?

  「你好了没?好了就……快放了……我。」

  天!他快吐了!腰际受到剧烈的撞击,韦风雁早已撑不住快昏厥过去,脑袋已分不清他的身体是哪

里在痛,疼痛感甚至让他开口讲话都会因腹肌用力而抽痛着,所以说,现在的他连开口都很困难。

  泪水早已流了又干,干了后又再度沁出,他自虐的咬着早已伤痕累累的唇,而下身传来的抽痛亦让

他无法忍受,两种痛感让韦风雁神智变得极度恍惚。

  神经变得麻痹,对于痛也变得迟钝,身体上布满青青紫紫,彷佛不是自己的身体,只有眼睛是属于

他的。他看见昙翙拉起他的双腿跨在他的肩上,随后用力一个戳刺抽出他的硬挺,身躯往下压住他的,

而他的双腿被往两边扯得更开,并且被压在他的上半身,几乎要将他的腰折断。

  接着昙翙又以一记更强、更猛的气势,冲进他早已被强迫撑大的甬道,进行另一波更剧烈的攻击。

  他的那里好紧,每每要进去都花他不少力气,不过火热又窄小的甬道令他爱不释手,一再的将他的

炙热挺进他的温暖内壁中,往深处探索。

  那是一种无以形容的美妙快感,这感觉太棒了!昙翙加快戳刺的速度,往更紧、更深邃的深处刺进

,他的喉头不由自主的送出愉悦的呻吟。

  接着,他闭起眼再几个深深的刺入后,低吼一声,在释出欲望之前,他环着韦风雁附在他的耳畔,

吐出他最真的感情:「我爱你。」

  一阵痉挛后,昙翙释放出所有,抽出身子后,躺在韦风雁的身侧反拥着他。

  半晌后,精疲力尽的昙翙犹如一只餍足的野兽满足的沉沉睡去。

  ***

  你爱我?呵呵呵……韦风雁勉强睁着迷蒙的眼凝看着昙翙,接着微讽的扬起受伤的唇,那笑容好似

在讽刺般。

  不!昙翙,这句话不该跟他说,而是对白风翔说。

  到头来,他只是人家的替身,不过是一具供人发泄性欲的娃娃。

  他永远都翻不了身当主角,永远不能!韦风雁,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只是个替代品,可有可无,

太可悲了你,你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不如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你什么都没有了,一个破碎的家他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想报复白风翔,

到头来却害惨了自己。

  他只是白凤翔的替身,替身!

  昙翙爱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白风翔,他们两人或许是一见钟情、相互倾心,白风翔死了,他只是

捡了个便宜趁虚而入,还自鸣得意的真以为昙翙爱的人是他,原来,他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昙翙早就爱上了白风翔,他只是白风翔的影子,一个再怎么样努力也取代不了正主儿的影子。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韦风雁痛苦的摀着胸口。

  韦风雁,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承认吧!承认你早已爱上昙翙,不要再逞强,卸下你脸上令人作呕

虚伪的假面具,承认吧!你这个胆小鬼,你是爱他的。

  但是,现在说爱已太迟,骄傲的自尊心让韦风雁无法拉下脸向他表白,他只能往死胡同里钻,陷入

绝境。

  后悔、沮丧到心灰意冷,现在的他犹如一具行尸走肉,与其当别人的替身、泄欲的工具,不如让他

死了算了,现在的他活着比死去还要痛苦万倍。

  韦风雁拿开横放在他腰际的手,昙翙身子一动,倏地睁开眼,他冷眼旁观,也不阻止地看着韦风雁

行动不便困难的翻身下床。

  双脚才踏上地板,一阵痛感立即传来。他全身抽痛不已,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一只强

而有力的臂膀稳稳的将他的手牢牢的攫住。

  愤而甩开昙翙好心救援的手,韦风雁凭着自己的意志力站起来,虽然摇摇晃晃的,不过他还是咬着

牙,挺住像是被大卡车辗过般疼痛的身躯。

  好险!见韦风雁差点跌倒,昙翙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虽然自己强行占有他的身体,不过他并不后

悔。

  他还真是倔强,站都站不起来了,还不屑他的帮忙,真是顽固,这颗顽石何时才会点头呢?

  看样子前途渺茫,这条路还有得走,他得要再多加把劲,早日将他顽固的情人收纳至他的羽翼下保

护。

  拖着身心俱疲的躯体,每走一步便扯动伤口,如电殛般的痛苦窜过,他总是咬住牙忍住喉中的呻吟

,不愿被背后炙热视线的主人看笑话。

  倏地,韦风雁倒抽了一口气。

  昙翙墨黑的眼出现复杂的神色,定在他全裸的背,视线下移,来到双股间……

  韦风雁当然知晓那浓稠的味道是什么。

  此时此刻的韦风雁巴不得立刻死去,羞愤难当的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任昙翙对他为所欲为、予

取予求。

  为什么他做人得做得这么可悲?不要了,他统统不要了,什么幸福的家庭,母亲、父亲、复仇,统

统凉到一边去,他全部不要了。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韦风雁忍着撕裂的痛楚,朝着房间的另一扇门走去;昙翙望着他走去的方向,

紧张的跃下床。

  只见韦风雁打开门,走出卧房站在阳台上,背倚着栏杆面向昙翙,心灰意冷的眼望向焦急走来的昙

翙。

  韦风雁发出真心的对着昙翙一笑,他缓缓的道:「游戏结束了。」

  最后一眼,韦风雁贪婪地将他挺拔的身影尽收眼里,印在脑海中。

  韦风雁手心抵着栏杆让自己的身子撑起,往后一仰,上半身几乎挂在栏干外。放开支撑的双臂,他

任由自己坠落,同时间他缓慢的合上眼,风从他耳际呼啸而过,倏地,他失去所有知觉。

  不!

  昙翙心中快速闪过恐怖的骇意,「不--」他仰天长啸,跟着也纵身跃上栏杆,奋不顾身的一跃而下

  扑通!

  水花四溅后又跟着扑通一声,激起一阵更大的水花。池水内波涛汹涌,激起的花朵在瞬间绽放,随

后迅速归于平静。

  失去知觉的韦风雁掉入游泳池后直往池底坠,跟着跳下的昙翙则迅速移动身子泅泳着,双眼焦急的

梭寻韦风雁的身影。

  看到了!就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昙翙快速的往深处疾游而去,捞住他不断往下沉的身躯,忙不迭地

往上游。

  将韦风雁拖上岸,昙翙慌忙的拍打他苍白的脸颊。

  「风雁,你醒醒,不要吓我,醒过来吧!我求求你,你要怎样我都依你,我只要你醒来,不要吓我

啊!」

  倏地,韦风雁缓缓的掀开厚重的眼脸,「对不起……放我走……」全身都虚脱的他,顽固的想抬起

虚软无力的手,无奈试了好几次仍无法抬起。

  昙翙双手包住他显得柔若无骨的手牵到唇边,印上一吻,眼神深情无比,却又透着无限悲哀、浓愁

  「没错,戏早就落幕,是我霸道强制要你陪我演下去,我会遵守承诺的。你放心,我会放你走。现

在你全身都湿了,会感冒的,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我就载你回去,离开这里。」昙翙硬逼着自己放开手

让他走,尽管这样做会让他痛不欲生,他还是得放手。

  瞠大的眼中满是诧异与惊惶,「我说放我是耶!」韦风雁激动的攫住他的手腕。想不到他的回答如

此爽快,令他的心不禁微微刺痛,双眼泛起一层薄雾,韦风雁紧咬着下唇,不让眼眶中的泪落下。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若是你怕我食言,尽管放心,我以人格向你保证,我从今以后不再出现在你

的面前,这样你可以相信了吧?」昙翙信誓旦旦地道。

  相信,他千百个相信、千万个相信,只是--

  为什么你要轻易放开我的手,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你的真命天子,所以你拿得起放得下,就这么简单

的放开我?

  如今,自己是真的一无所有了,撇开头,暗自淌下悔恨的泪,昙翙默默的抱起他,每走一步,他的

心就疼痛无比……

  ***

  泪在一瞬间流完,再也挤不出半滴眼泪的眼变得空洞而无神,韦风雁神情木然的下车。

  不需要说再见吧!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言语,彼此都了解对方,却筑起一道墙,看不透彼此,伤痕

累累的心经不起一再的折磨,需要疗伤的破碎心灵怎么补也补不完整,失去的那一部分是遗落在哪个地

方?或者在谁身上?

  「风、风雁,你不是跟朋友去玩了吗?怎么跑回来了?」刚进客厅的白晓兰看见韦风雁,一时间还

以为他乖巧的风翔回来了。

  无视白晓兰的问话,韦风雁越过她,僵直的身躯感到寒冷,白晓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只相处一

个礼拜多的儿子,哑口无言地看他步上楼却又无力阻止。

  回到房间的韦风雁,冷漠的面具瞬间脱下,面具下的他只是一名为爱受了伤的少年,自尊心极强的

他不愿在人前示弱,只有不断的伪装自己,带着假面具不断的欺骗他人,更欺骗自己。

  连自己也被自己的虚伪给骗了,欺瞒自己的心,逞强斗狠又不愿认输,其实在这一场复仇游戏中,

输得最彻底的就是他自己。

  连心都输掉了,剩下一个空壳,犹如行尸走肉的活着,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韦风雁无力的任自己的身体像个破布娃娃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面,散落一地的杂物中有一本眼熟的

本子映入他的眼帘。

  日记!白风翔的日记本,一切都是因你而起,韦风雁以爬行的姿势拾起那本日记,打开便撕下一页

,拿出打火机点燃纸张。

  火开始蔓延,快速的吞噬着纸上的一切--

  挣扎了好久,终于克服恐惧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要告白,告诉他我爱他。无论结果如何,我绝不后悔我曾下的这个决定。

  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我永远不会对自己的心意感到后悔,这是我不变的情、最真的心。

  爱他,我选择告诉他,上帝啊!请倾听我的声音,祈求一切能够顺利。

  祈求他能听到我最真的告白,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无论结果如何,至少我可以大声的说我尽全力了

。若是什么都没做,我一定会抱憾终生,然后不断尝

  到同样的悔恨滋味,我不想成为这种懦弱无用的男人,否则我永远无法长大。

  以后我一定可以骄傲地对着儿子愉快的谈起这段回忆,没有任何后悔,有的只有当时无限甜蜜的回

忆与当时的感动,我会永远将这份情记住。

  铭记在心,永志不忘。

  火燃烧了一切,被火纹身的白纸染成灰黑色,而地面只剩下几片侥幸逃过的零星碎片,再也凑不完

整……

  ***

  昙翙在车子里天人交战十分钟之后,决定遵从自己的心意,冲动的跑进白家,却看到灵堂上那帧遗

照,惊得他当场变脸。

  心脏一瞬间停止跳动,待他看清楚后,昙翙疑云满腹的颦眉蹙额。

  他还以为是碰到鬼了,当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而且他还曾进入他火热的身体……

  而后出现的白晓兰,也就是风雁、风翔这对双胞胎的母亲,她的出现适时为他解答了一切。

  前因后果串连起来,他还是满头雾水搞不懂,为什么风雁报复的对象会是他?虽然这疑点有待厘清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风雁向他问个明白。

  没想到依照白晓兰的指示来到他的房间,只看到紊乱的房间及地上燃烧过后残留的碎片及一些灰烬

  他一定是从后门落跑了!

  昙翙灵光一闪,彷佛知道了他的落跑情人溜去哪里了。

  昙翙来到忘情湖!没想到才带他来过一次他就记得路线,这里的路又难找又曲折,而且现在又是晚

上,他真不简单,竟然没有迷路。

  等等!这么复杂难找的小径他都找得到,为什么会在那一片森林中迷路呢?

  拨开横亘在前方碍眼的树丛,昙翙眼尖的瞟见坐在湖畔边的孤独身影。

  找到了,这次你可跑不掉了。

  风雁!他在心里深情默念他的名字。

  昙翙的唇擒着一抹笑,眼熠熠发亮,他要捕猎了,而猎物正是他偷跑的爱人,这次,他别想溜走了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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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雁。」昙翙的嗓音又轻又柔,彷佛一道暖风吹过他冷寂的心田,暖和了他孤独的心。

  「你到底要我等多久,本来我已经死心了,可是……」可是,他不能输给白风翔,输给他一颗真诚

勇敢的心,而他更不想失去他。

  昙翙也跟着坐下,紧挨着韦风雁比邻而坐,「我在听。」

  顺着韦风雁的视线,他看着同样一个地方,但两人的心情迥然不同,却又奇异的相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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