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家教》——聂遥
聂遥  发于:2008年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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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像你的作風,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他打量著讓翟雋風改變
   的人兒。

   「因為他會害羞。」

   翟雋風在關珞的臉頰上偷了一記香吻,立即遭他一記白眼。

   「我看你是被人討厭羅!」蕭玄辰幸災樂禍的哈哈笑著。

   「小珞,我可以這樣叫你吧?他呀!以前可是很會玩的,身邊的情人
   總是不斷更換,可是最近只為一個人神魂顛倒,這還是我頭一遭看他
   認真的談感情,真是托你的福。」蕭玄辰語帶調侃的笑道,卻讓一旁
   的關珞臉上一熱,答不上話。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翟雋風又沒對他說過喜歡他的話,他也不知道
   他們的關係算是什麼。

   「喂,你別欺負他。你這傢伙就只會說些誇大的話。珞,你不必理他
   。」翟雋風丟了記多事的眼色給蕭直辰。

   「嘖,好心沒好報。」埋怨了句,蕭玄辰話鋒一轉,「對了,那次聚
   會結果如何?」「你想呢?」他露出一副你明知故問的表情,他知道
   他指的是相親那件事。

   「繼續當鴕鳥囉!不過,現在多了個他,這鴕鳥可不好當,你可要小
   心點。」蕭玄辰瞞了一眼不太注意他們談話的關締,兩人用著彼此意
   會的言語交談。

   「嗯。」翟雋風將剩下不到一半的威士忌一口氣喝完,定睛瞧著關珞
   。

   他是否能承受這個社會投注在他身上的批判眼光?他遲遲不願開口表
   達對他的感情,無非是不想讓他感到太多感情的負擔,他的情人是否
   明白他的難處?

   「幹嘛一直看著我?」怎麼突然目不轉睛的盯著地?關珞不自在的出
   聲打斷他的凝視。

   「不看你,難道要我看別人?萬一有人亂吃飛醋,那我就吃不完兜著
   走了。」翟雋風揚起邪笑,遠著微很又瞪眼的關珞。

   「你這個超級變態自大狂!」關珞咬牙切齒的陣道。他這豈不是在說
   他像女孩子一樣喜歡亂吃醋!

   「哈哈!超級變態自大狂,這綽號真不錯。」蕭玄辰哈哈大笑的取笑
   滿臉不在乎的翟雋風。「小珞,我可以提供很多秘密讓你一次寫個夠
   ……」蕭玄辰環上他的肩準備大肆出賣翟雋風。

   「喂!你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滾邊去!」翟雋風一把將關珞搶
   抱回自己懷中。就算是蕭玄辰,他也不許他們有太過親密的接觸。

   「哼!剛才還笑小珞的醋勁大,現在到底是誰比較會吃醋?」蕭百辰
   不免嗤笑地消遣地一番,他的獨佔欲還真強。

   翟雋風聳一聳肩,「那是因為對你大意不得。我已經介紹珞讓你認識
   ,我們也該回去了,改天有空再過來找你。」

   「嘖!我都還沒跟小珞談,什麼話,你們這樣就想走了。」蕭直辰雖
   然嘴裡抱怨著,但還是送他們走出門口。

   「再談下去我遲早會被你出賣,何況他明天還得上課,我們先走一步
   了。」

   蕭玄辰目送他們離去,才轉身走進店裡。

   ※ ※ ※

   「我回來了。」

   「你回來了啊!」

   「我今天帶一位朋友……咦?」關珞走進客廳,受現屋內多了一位氣
   質柔美的女性,頓時一怔。

   「這位是……」人比花嬌的阮芷苓同樣也感到疑惑。

   「這位是我家教的學生關珞,目前暫住在我這裡,那位是他朋友……
   」

   「你好,我叫高秉惟。」高秉惟適時的介紹自己。

   「你們好,我是阮芷苓。」她微微一笑。

   「阮小姐是翟老師的女朋友?」關珞嘴角微撇,睨了翟雋風一眼,淡
   淡的語氣中隱約有一絲的不悅。

   「這個……我們並不是……」阮芷苓含羞的眸期盼似的望了望翟雋風
   ,但見他沒有任何表示,她也就一臉尷尬的否認。

   「我們的父母彼此熟識!而她今天剛好受我媽之托拿東西過來,順道
   見面聊聊。」

   翟雋風婉轉的解釋他們的關係,然而關珞還是有些許的疑慮。

   今天阮芷苓會意外的造訪他,全都是經由他母親設計慫恿的;假借托
   她拿東西給他的名義,故意製造他們見面的機會,看來他父母這次是
   不打算讓他再敷衍下去了。

   「你們坐一下,我去幫你們泡茶。」關珞打量一下阮芷苓便轉身走人
   廚房。

   「我--」

   翟雋風欲開口幫忙,卻遭快他一步的高秉惟打斷。

   「我幫你。」

   翟雋風看著他們走進廚房的背影,輕歎自己喪失解釋的第一時間。

   一旁感覺氣氛怪異的阮芷苓,狐疑的觀察著翟雋風。就算他知道她來
   此的目的是為了要接近他,讓彼此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機會,他也不必
   亟欲說明他們交情不深啊,彷彿擺明了他對自己沒興趣。

   「那個……我突然來訪,是不是造成你的困擾?」自那次見面後,她
   便被他狂捐不羈的灑脫氣質吸引,進而對他一見鍾情,但是他似乎對
   此感到不耐,說不定是她自作多情了。

   「如果以朋友的立場來說,我並不會感到困擾;然任何人都不會喜歡
   別人操控他的感情生活,如果我曾經讓你有所期待,那我感到很抱歉
   。」為了避免以後又有類似的狀況發生,翟雋風索性明白的斷絕她的
   期待。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只是他愛的是同性,所以他沒辦法接受她
   的感情。

   當場被明白的拒絕,阮芷苓一臉羞紅。雖然她有預感自己並不是他中
   意的對象,但是心中難免感到失意。

   「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對像嗎?」雖被拒絕,她還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人
   佔據他的心。

   「嗯。」翟雋風點頭承認。

   「你很愛她嗎?她長得怎麼樣?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啊!對不起,
   我太失禮了。」一向文雅柔靜的阮芷苓,聽到自己心儀的對像有了喜
   歡的人,難免產生不甘與嫉妒的比較心理。

   她一臉歉意的看了下一笑置之的翟雋風,兩人一度默然。

   ※ ※ ※

   「你那個翟老師的女朋友氣質高雅人又漂亮,兩人還挺相配的。」高
   秉惟一邊幫忙清洗杯子,一邊找話題跟關珞閒聊。

   「他們剛才不是說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你管他們相不相配。」關珞
   在流理台上方的櫥架上隨便拿了一罐花茶,適量的倒進一些在玻璃壺
   口的濾網上,冷淡的口氣中淨是不悅。

   高秉惟微怔了下。奇怪,關珞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起來?他有說錯什
   麼嗎?「難道你不覺得嗎?」

   「一點也不覺得,那位氣質美女配他太可惜了。」他當然知道他們看
   起來很相配,也知他不可能喜歡女人,但他就是沒辦法停止這無聊的
   妒意。

   「原來你是在跟翟老師鬧脾氣啊?他是哪裡招意到你了?」

   高秉惟揚起如暖陽般的微笑,看在關珞的眼裡卻只是純粹的友愛,再
   也不是令他心動的笑容;也許他曾經喜歡過他,但現在他有個比他更
   讓他在乎的人,是他這一生怎樣也不願放手的人。

   「哼,不說也罷!」關珞不願多談。

   高秉惟略偏著頭,直瞧著關珞,「你變得比較開朗了,這都是翟老師
   的功勞。雖然你嘴上嫌著他,但是看得出來你並不討厭他,而且你們
   似乎相處得還不錯。」

   高秉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很高興看到關珞有這樣的
   改變,但又妒忌讓他有此改變的人。這矛盾的心理霎時徽种?

   「勉強過得去。茶已經沖好了,我們也該出去了。」關珞避重就輕的
   帶過這敏感的話題,現在還不是讓他知道他跟翟雋風關係的時候。

   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日趨平穩,但是他的心裡還是很不安,很怕這安
   定的生活隨時會從眼前消失,他現在僅有他而已,他已經沒有任何東
   西可以失去了。

   ※ ※ ※

   「呼--終於走了。」翟雋風輕鬆的吐了口氣,著向一旁默不作聲收
   拾杯具的關珞。「你是不是在生氣?」接過他手中的茶具,翟雋風跟
   在他身後走進廚房。

   「沒有!」關珞賭氣似的冷哼一聲。

   那個阮芷苓的目的實在太明顯,方才喝茶聊天時,她的視線跟話題一
   直繞在翟雋風身上打轉,彷彿其他人都不存在她眼中一樣,這令他非
   常不爽。

   「真的?」翟雋風將杯具放入水槽中,從後方抱住關珞。他吃醋的樣
   子真可愛。

   「你煩不煩啊!沒有就是沒有!」他生著問氣的咬了咬下唇。

   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察覺自己並不瞭解翟雋風,要不是聽阮芷苓提起
   他將來要繼承國內首屈一指的名醫院,他也不會知道原來他家在醫學
   界頗負盛名,這使他心中產生一股莫名的不安。

   翟雋風溫柔溞Φ挠H了下他的額際,輕歎了聲,「你只要記住,不管
   發生任何事,我的心裡只有你。」

   關珞聞言,轉身面對著他,俊秀的臉龐閃過一陣驚愕,「怎……怎麼
   可能?」這是他第一次明確的對自己表白,一時之間,他卻不知道要
   如何回應,腦袋裡淨是疑惑。

   翟雋風促狎的微勾唇角,「怎麼不可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話
   甫落,溫暖的兩片薄唇隨之覆土,迫不及待的唇舌熾熱的掠奪屬於他
   的每一寸甜蜜。

   關珞意識朦朧的任由他在口中恣意翻攪挑逗,他熏熏然的環上翟雋風
   的頸子,兩人的若更忘我的交纏著,膠著的唇沒有一絲空隙,熾熱持
   續蔓延著……「啊──」

   高亢刺耳的尖銳叫聲頓時震醒忘情擁吻的兩人,他們迅速的循聲一看
   ,是剛走不久的阮芷苓,她正兩手捂著嘴的驚瞪著他們。

   「你們……」她倒抽了口氣,纖細的雙肩微微輕額,眼中的嫌惡一目
   了然。

   「你是怎麼進來的?」翟雋風見她一臉驚駭的鄙視目光,不禁撇了下
   嘴角,隱去平時俊逸不羈的飛揚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不慌不亂的沉著
   冷靜。

   「門……門沒有鎖,而且……也沒有人回應……」阮芷苓瞪著環在關
   珞腰上的手臂。

   她剛走到電梯門前才記起忘記邀請他參加自己的生日派對,而這也是
   她這次來的最主要目的,沒想到竟讓她親眼目睹他們接吻的畫面。他
   們兩個都是男的不是嗎?這也就是說他們是同性戀!

   認清事實的阮芷苓著實受到不小的衝擊,她鍾情的對象竟然是個同性
   戀!她紅潤的臉色霎時蒼白。太噁心了,為什麼他是同性戀?

   「發生了什麼事嗎?」跟阮芷苓同時離開的高秉惟,聽到屋內傳來的
   尖叫聲,放棄剛到達的電梯折返衝了進來。

   阮芷苓瑟縮著嬌軀,當他們是瘟疫似的逐步後退,「你們不覺得噁心
   嗎?你們兩個都是男的,怎麼可以相愛?這是不對的!」

   「原來你的眼光這麼膚湣垡粋人如果在乎他是男是女,那就不算
   真正的愛戀。受過高等教育的你看待事物的眼光竟是如此狹隘,這更
   讓我明白地瞭解我們是多麼的不適合。如果我們讓你感到不舒服,那
   真是抱歉了。」翟雋風語氣冷淡的瞥她一眼。光有一副美麗的外表,
   腦袋裡的思想卻是如此貧乏,他真替她惋惜。

   面對翟雋風的羞辱指責,阮芷苓倒抽一口冷氣,一臉難堪的咬著下唇
   ,看了下他們便奪門奔出。

   這時,滿腹疑問的高秉惟才不確定的開口:「她說你們相愛,是真的
   嗎?」不可能吧!

   「我原本不想太早告訴你這件事,但是……這是真的。」關珞怎麼也
   想不到他們的關係竟是以這種方式曝光,他再也沒有瞞他的必要了。

   「這怎麼可能……」高秉惟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他不是說過喜歡自
   己嗎?「再這樣下去,你會變成真正的同性戀,你真的不後悔?」他
   現在說這些話的真正用意是什麼?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關珞望著含情脈脈的翟雋風,「不後悔。」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介入的餘地了。高秉惟的內心大受動搖
   ,彷彿自己最珍視的寶貝被搶走似的心慌。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他恍惚的看著他們。

   ※ ※ ※

   客廳裡凝滯著緊繃的氣氛,波濤洶湧的不安徽种@裡的每個人,誰
   都不願出聲打破這有如箭在弦上的僵局。

   「我想你們已經從阮芷苓的口中聽說我的事了吧?」翟雋風歎了口氣
   ,率先打破沉默。今天他父母會一起出現在他公寓的原因,他是再明
   白不過了。他們是來替阮芷苓興師問罪的。

   「雋風,這事是真的嗎?」昨天阮芷苓跑來向她哭訴時,她根本就不
   信她的兒子會是同性戀,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翟雋風握著關珞不安的手,對他露出要他安上的笑容,才重新面對他
   的父母,「是真的,我是一個同性戀。」他決定在今天全盤托出。

   「荒唐!你將來是醫院的繼承人,而且你想讓我們家在你這一代絕後
   嗎?」翟父表情嚴肅的怒斥。他們含辛茹苦的將兒子養大成人,不料
   他竟然是個同性戀,他們如何也意想不到。

   「爸、媽,我知道你們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不過我在國中時就發現我
   只喜歡同性,但是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們,我真的沒辦法喜歡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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