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夺宝--玉麒麟) 冯君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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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潇洒俊朗,眉宇间自有一份风流神采。

拉著阮青的手,何霁笑著又开日:“阿衍,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我发誓,永远不再让斐任伤害你。”他说



著就要将阮青拉走。

阮青一怔,不知该不该跟眼前的男人离开。为什么他的恩人在眼前男子口中,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他才想挣开何霁拉扯的手问个清楚,就觉一股极大的力道不断扯著他前进,手腕更如被铁钳钳住般元法移动半



分,而控制他行动的男子还兀自开心说着。

“我们要去哪里?你想趁这个机会四处游山玩水,还是找个地方隐居?”何霁回头对阮青笑著询问。

“我……”阮青怔愣的看著他,总觉得不从那二者问选出一个答案,眼前的人一定会伤心欲绝,而自己似乎并



不想让他露出刚才那样难过的表情……

终于,在他俊美笑意催逼下,阮青乖乖回答:“我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在简陋的客栈志忑不安的过了一晚,一直到天际泛白离开客栈,阮青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这样与一位陌生人走



了!那斐任那里,他要如何交代?

他抓住何霁的袖子,唤著昨夜才自他口中得知的名字:“何霁,我……”他不能走,他已是斐任府里的一名下



人,是签过卖身契的。

他才到口的话,在看见何霁眸中的盈盈笑意后,非常不争气的又吞了回去。

“怎么了,阿衍?”何霁微笑地看著阮青嗫嗫嚅嚅的神情。

“没事……”话甫出口,他就想乾脆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为什么他说不出“不”字?为什么在何霁的笑容下



,他总是失神的任他牵著自己的鼻子走?

看见阮青懊恼的表情,何霁倏地饮下笑意,担忧的看著他,“你不舒服吗?阿衍?”或许自己该买匹马或雇顶



轿子,让看来略瘦的他乘坐才对。

“没有,我没事。”阮青忙摇摇头,随即又问:“我们要去哪里?”他尚未搞清楚他们要走向何方。

“雁山,”何霁脚下仍走著,手指向西边,“我们到雁山去,那里有间大屋可以住,不会有人打扰我们。”师



父已经仙逝,三名徒弟也都各自离去,那处大院早就荒废了。

“嗯。”阮青点点头,两人间的对话又告一段落。

过了一会儿,有些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阮青又试者找话题,"那画轴里头……画的是什么?”

他看何霁似乎很宝贝似的,晚上睡觉也将它放在床的内侧,就不知内容是什么。

何霁闻言将眼神落在自己怀里的画轴,目光变得更加温柔缝蜷。

阮青讶然地看著他的眼睛,诧异于那怎么也掩藏不了的深情。

只见何霁优美的唇形微微勾起,“这是……秘密。”

“噢。”阮青有些失望,但也只能识趣的不再追问。

两人一直默默无语地到下一个投宿的客栈,当他与何霁坐在桌前用著晚膳时,阮青惊讶的发现,他居然连筷子



都拿不太稳。

啪!手上的筷子再度跌落桌上,何霁放下微微发颤的右手,试著用左手拿起汤匙舀汤送人口中。他的右手不是



不能拿重物,而是要做这种细部的动作时,总是颤抖不已。

阮青看著他的不熟练,忙自动夹起一筷子菜送到他眼前,“喏。”他对何霁微微一笑。

何霁显然很惊讶,张大眼睛看著筷子上的菜,又将视线移到阮青的脸,目光里有一种……复杂、但更多的却是



赤裸裸毫不遮掩的情感。

阮青让他看得脸颊发热,总觉得何霁的眼光似乎有那么一点……热情?

“你不吃吗?”阮青涨红脸的别开眼,不敢再看向何霁深情的眼睛。

“我吃。”何霁连忙张嘴将筷子上的菜吃进嘴中,就像怕阮青会忽然反悔将食物收回去般。

他吃到眉眼都漾著笑,阮青看著也觉得开心,便又一箸一箸的夹给何霁吃,而他自己这顿饭,却忘情的连半碗



部吃不到。

“爷,您不将人追回吗?”垂手站在书房里,长风终于将心头的下解问出。爷不就是将阮青当成替身,所以才把



他买回,更将他改名为子卿的吗?

斐任翻书的手一顿,脸卜忽然出现一抹极浅的笑。“你当我是为了找个替代品,才将阮青买回来?”

长风诚实的点了下头。

斐任见状,笑意由浅转浓,“你认为阮青够资格代替他吗?”

虽是带著笑,但斐任的眸光却蕴涵著凌厉,严峻的目光扫过长风因羞愧而低下的睑,才又敛下笑意冷冷的开口



:“没有人能代替得了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永远也不可能。所以相同的,若有人敢对他居心叵测,我绝对不会



饶他!"

冷如刺骨寒风的目光又瞥了长风一眼,令长风心头一惊,忙张唇讷讷的解释道:“爷,我……我是因为上次见



齐公子似乎不想留下,才、才放他走……”

长风话说得结结巴巴,冷汗更是一滴滴自额际落下,整个背脊早已因为害怕受到责难而湿透。上回他私自将齐



衍放走,本想爷怎么没有责怪,想不到一直到现在才被提起。

斐任收回严厉的目光,淡淡的说:“这件事我并没怪你,让齐衍回去也好,否则以他的个性,不做出什么自戕



的举动是下会罢休的,反正他迟早会再回到我身边。”

长风闻言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斐任又续道:“然而,何霁的表现太令我心寒,竟会笨到与我为敌,甚至不死心的还想将齐衍占为已有



……”话语一变,为浓浓的嘲弄与狠辣:“我说过,敢动齐衍的,我绝不会放过,而阮青就是伤他最好的棋子



!”

长风愕然抬起头,看著斐任唇角的讽刺与阴冷,对他的所作所为大惑不解,何霁不是与爷同出一门,为何要逼



他到如此绝境?

“事情如我所料,情感得不到寄托的何霁,已经将阮青当成齐衍的替身,接下来,就看我如何让他尝到真正发



狂的滋味!”

“爷……”看见斐任唇畔勾起一抹快意的笑容,长风只觉得整个人像被当头浇下一桶冰水,自脚底到心头,整



个发冷。

这是他当初甘心卖命的英雄豪杰吗?是吗?那为什么在他眼中,自己已看不见斐任当初的狂傲磊落与开阔胸襟





蓦地,上阵脚步声匆匆地传来。

“爷,公主来访。”

斐任自椅子上起身,在去接见前吩咐道:“你叫下人备上上等茶点,千万不可怠慢。”

“是。”来人领命又匆匆退下。

斐任留下长风,便回房更衣。

一直到婓任的身影消失,长风的眼底满是迷惘与困惑,只是这样看着眼前身影离去:心头五味杂陈的感受,他早已



说不清了------

雁山偌大的宅院矗立在荒山野岭之中,朴实的外观、毫不起眼的建筑,没人知道这里出了个至今仍是朝野间名声



响亮的大侠斐任,还有一位同样也不逊色的绘师何霁。

然而已人去楼空的大院,此时却有一阵又一阵不该出现的声音传出——

刷刷!“二师兄,快回来.”刷刷!“二师兄,我爱你。”刷刷!“师父保佑二师兄爱上我!”刷刷……

将院子里的落叶全扫到一株大树下后,那人提著本桶又往内室走,开始卖力地擦起桌椅。

大半个时辰过去,原先蒙上一层灰尘的家具都已被擦得晶亮,那人拾起手擦擦额际鼻间冒出的热汗。

拭汗的手放下,那人弯起一抹笑,拾首环视焕然一新的房子;只是那一抬头,却教四周万物失了色,因那人的



样貌,竟是恁地好看!




他那双眼睛,晶亮得有如春水泛著碧波:两弯黛眉;细致得有如初春刚舒青的柳叶,只这眉目顾盼流转之间,



便教人迷醉在那浓郁甘甜的香风之中,更别论檀口问的如编贝齿,与那衬著如红杏妆抹的月晕似肌肤。

那张微弯的菱唇在环视完四周后,满意地笑得更开心了。

“扫好了。”他拿起木桶又往外走,临走时还将门细心的合上。“二师兄,你要快快回来……”他口中喃喃的



念著,又望了望一碧如洗的朗朗晴空,“师父,你一定要保佑我快快见到二师兄,否则我绝对会在心里骂你的



哟!"

他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回来扫一次,像他这么虔诚的人,老天爷再不厚爱他,就太欠揍了!




第三章

数年前之升阳府——

“你叫什么名字?”

讶异的看著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俊魅过人的脸,何霁愣了一下才答:“何霁,霁是齐字上头多个雨字。″

闻者露出一笑。“喔?很美的名字,我叫齐衍,齐字是霁字少了上头的雨。”

“想来你很坚强。”何霁微微一笑。

“是啊,我从不落泪,世事皆梦,梦醒皆空,有什么好哭的。”齐衍大刺刺的在何霁身边坐下,手里还拿著酒



壶,替何霁已空的酒杯斟满。“这酒很好喝,多喝一些。”

何霁闻言拿起酒杯凑到鼻间一闻,尝了一口后才讶异的挑挑眉,“和我刚才喝的不同。″这酒香芳馥清洌,比



他刚才喝的好极了。

见何霁一口接著一口喝乾,齐衍觉得满意似的又替他倒满。“这是这儿的主人特地替我准备的,我和他是好友



。”

好友?他从不知道脾气孤傲的升阳王居然会有好友。

他下山一年闯出些名号,今日受邀来为升阳王的一爱女绘像,酬劳是百年雪参一枝,这种丰厚的价酬也是因为



他与升阳王称得上是交情不浅,但也尚未以好友相称,怎么眼前未曾谋面的男子却是升阳王的好友?

才想著,就见升阳王来到他的位子前,拉住齐衍的袖子有些不悦地道:“怎么不过去陪我喝酒?”

“我觉得他与这儿的人都不同,所以想来认识一下罢了。”齐衍被升阳王强硬拉走,一边解释著,一边回过头



对何霁报以歉然一笑.

何霁也是一笑。

待酒宴散去,齐衍都一直坐在升阳王旁边谈笑风生、饮酒作乐。那晚,他前往自己要住上几日的小院,只听一



处转角传来几句交谈:“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是升阳王不满的声音。

优美的声音低低传来:“我留下来很久了。”

"不够."升阳王的声音透着急切与恳求:"齐衍,成为我的人,我会让你享受别人所无法想象的宠爱与对待!”

只听齐衍无奈的道:“我不缺钱,也不喜欢男人。”顿了一下,他的声音又响起:“你答应我要救的人,可别



忘了。”

升阳王模模糊糊的应答一声,随即齐衍就出现在回廊上,与他撞个正著。

何霁有些尴尬,毕竟偷听别人说话是极不礼貌的。然而齐衍却扬起一抹微笑,与他点个头就走开了。

夜里,何霁搂著自动投怀送抱的郡主,脑海里索绕著的,却是齐衍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浅笑……

之后,因缘际会下,何霁与齐衍结为好友,后来也认识了楚烈、秦潇与秦湘。

那日,大师兄斐任来访,三人痛快的饮酒畅谈,自此斐任便时常到齐衍的住处。

日复一日,何霁发现自己常会盯着齐衍的俊魅笑容失神,渐渐地,每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他总不由自主地将她



们的脸当成齐衍,热情回应著。

这种潜藏的情愫让何霁慌了,但他难以向齐衍开口,因为他知道他不喜欢男人,而自己在这之前,更没有任何



徵兆显示他爱的其实是相同性别的伟岸男子:更何况齐衍长得并不若秦潇他们一样像女人,自己更不可能错认





终于,他难堪地向斐任提起这事。

斐任只是道:“你只是一时迷失了心,离开一阵子,或许对你会好一点.”

于是,他向齐衍辞别,四处游走浪荡,苦闷到以夺取各项宝物当成发泄,到后来他才醒悟自己会这样,全是因



为他太想得到那个遥不可及、却又令人不想放弃的珍宝——齐衍。

有了这个认知后,何霁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但,人事已非。

斐任对他说:“我爱齐衍,我发誓会一辈子保护他,希望二师弟你能成全我们。”

望著自己向来敬重的大师兄,他哑口无言,终于强自咽下黯然,退到一旁成全他们,总是在许多的风风雨雨下



守护着,支持斐任的所作所为,何霁让自己变得刻薄,只爱追钱逐财,甚至不若以前的温柔,总爱取笑齐衍、



捉弄齐衍。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忘了自己爱著他;自己和他,只是结拜的情谊而已。

而这样的秘密也就只有斐任与楚烈知道,过了好久,他以为自己已经死心放弃,直到那一次看见昏迷的齐衍被



长风带回,他知道,他错得实在太过离谱。

他爱齐衍,他不会再让斐任伤害他一分一毫,从今而后,他会担起保护并衍的责任,一辈子宠爱他。

阮青发现何霁看他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起初他以为是错觉,可是后来每次醒来,他都看见何霁站在床沿盯著他



不知瞧了多久;而眼底的火热,更是怎样藏也藏不住。

他总被何霁这样的眼神看到脸红,而现在每到吃饭时间,何霁就一动也不动的等他喂;只是喂也还好,但何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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