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妈和小妹会嫌弃了。
张秀英憋着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口吻嘲笑道 。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我让你闻你就真闻?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不就一点臭汗味嘛,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听到张秀英提到那股味道。
李卫东的喉咙又犯起了一阵痒意,有了想要干呕的感觉。
“妈,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能不能不要再提了?求求了!”
张秀英到底还是心疼儿子。
见他认了错,便也没死抓着不放。
“哼,你知道就行。下次记得别再张口就来。”
见李卫东老实点了头,这才进了厨房做饭去了。
看了全过程的李卫国含笑的提议:
“哥,要不你明天去银行把这些钱都给兑换成新币吧!”
他有见过同事去银行兑换过新币,所以知道有这个服务。
李卫东不太相信的问:“银行愿意给兑换新币吗?”
他还想着把这些钱存进银行呢。
李晚乔在一边插话:“可以的!
这是银行原本就有的服务。”
顿了顿,她又说道 :
“这笔钱兑换好了,就别给我了。
自己存着或还账都行!”
李卫东了解自家小妹,她说不要,那一定不会要。
也就没再为这事拉扯,只是心里却是酸酸软软的一阵感动。
为了钱财反目成仇的亲姊妹比比皆是。
按理说做为老大,应该是他照顾家里,扶持弟弟妹妹。
他家却是反过来,一直由小妹扶持,操心着家人和他这个大哥。
还是他太过没用了些。
李晚乔并不知道自家大哥的想法。
见他手里还攥着那150块钱。
抽了抽嘴角,提醒道:
“大哥,要不你把这些钱用个袋子装起来放好。
然后用香皂好好洗洗你的手!”
妈呀,没想到大哥也这么财迷。
刚才都恶心干呕成那样了。
手里的钱都没舍得先扔掉。
她也是服气了!
听到小妹说洗洗手,李卫东下意识又想到了那钱的味道。
情不自禁的又干呕了一声。
话都没来得及说,就飞速跑回房间放好钱。
又去水井边,好好的把那双手给洗了好几遍。
直到再也闻不到一点味道,才作罢。
自家大哥那急吼吼的模样。
让李晚乔和李卫国相视一眼,都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半夜时分,李晚乔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翻墙出了自家院子。
从背包里拿出一辆自行车,骑着向前山大队而去。
还好今晚有月亮。
她的眼睛经过修炼的加持。
虽说达不到夜视的程度,但也比普通人强太多太多了。
所以一路顺利的来到了前山大队。
在离谢永发家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进入家园空间,在商城里买了个长相有些像王婆子的硅胶鬼头面具。
套在了头上,换上了宽大的粗布衣服。
还买了个声音转换器,调好声音并配戴好。
才从家园空间里出来, 翻墙进入了谢家院子。
用她那专门戴着的长长指套。
把谢家房门划拉的嘎吱作响。
睡梦中的谢永发被这阵嘎吱嘎吱声吵醒。
也没太过在意,只以为是哪家的猫搞出来的动静。
正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呢,那股恼人的声响不停的传来。
大吼了几声,试图驱赶走作乱的猫,可惜毫无作用。
门外源源不断的传来响声。
谢永发气恼的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便打开了房门。
抬头向外面看去,只见昏暗的月光下,隐隐约约有一个模糊的黑影站门囗,头发遮住了整张脸。
谢永发心猛然一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恐涌上心头,颤抖着声音问:
“谁…谁在那里!”
而那道声音却发出了尖锐嘶哑的惨叫: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谢永发被这猛然出现的声音吓的一个激灵。
恐惧瞬间蔓延全身,心脏突突跳个不停。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啊~别~别过来!别来找我啊!救…救…命啊!”
李晚乔差点被他的怂样逗笑了,强忍笑意恐吓道:
“老家伙,这才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
地下太寂寞了,你也下来陪我吧!”
说完就上前几步,伸出带着护甲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为了逼真,李晚乔还特意在手上涂了一层可以制冷的手霜。
她的手可以说哇凉哇凉的。
冰凉的触感让谢永发心脏猛的一缩,双脚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他想尖叫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极度的恐惧之下一股尿液顺着裤腿直流而下。
尿骚味传入了李晚乔的鼻腔。
让她正准备掐脖子的手顿了顿。
颇为嫌弃的改掐为提着他的后领,像丢死狗一样,把人重重的丢到了屋外的地上。
真胆小,一个大男人居然吓尿了!
上次见到这种场景还是发生在谢桃身上呢。
似乎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对。
谢老大这才姗姗来迟的从里屋出来。
看到堂屋门口站了一道暗影。
“妈呀!”一声,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李晚乔脚步轻缓,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步一步向谢老大靠近。
谢老大双目圆瞪,露出惊恐之色。
两只手撑着地面,不断往后退去。
后退之间,地面上还留有不少水痕。
李晚乔……
鼻尖传来骚臭味让她都要抓狂了。
这个更不中用,她都还没怎么样的呢。
又一个尿失禁了!
节奏被这对父子打乱,让她很不爽。
很快谢老大就步了他爹的后尘。
也被扔死狗一样,从屋里扔了出去。
‘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谢永发旁边的空地上。
地面都被砸出了一个人形的浅坑。
人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根本就发不出一丝声音的。
谢老大此时就是如此,明明摔得很重,也很疼。
但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不疼,不哭,不叫。
犹如一只失了智的呆子,双眼失去了焦距,眼神涣散。
李晚乔来到了父子俩跟前。
凄厉嚎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还不忘伸出带着长长护甲的手掐上谢永发的脖子。
谢永发被掐的直翻白眼,身体发自本能的挣扎,踢腾。
似乎想挣脱被掐着脖子的困境。
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那双手都如同铁钳一样,稳稳的掐在他的脖子上。
直至他觉得自己快要见到阎王了,脖子上的手才松开。
谢永发大口喘着气,咳的撕心裂肺。
李晚乔又对着谢老大的脖子掐了上去。
让他也体会了一把死亡的感受。
也是这会儿,已经缓过来的谢永发借着朦胧的月光,才看清面前之人的长相。
不可置信的问:“老婆子,是你吗?”
接着又哆哆嗦嗦的说: “你在地下过得不好吗?
要是缺什么了,托梦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了。
我们会很快烧给你, 何必还要亲自跑这么一趟呢?”
这真的能吓死人啊!
想到老婆子才死没几天,他就悄悄跟一个寡妇好上了,就一阵心虚。
老婆子来这一趟,难道 就是因为这事?
见‘王婆子’阴森森的望向他,嘴里还念叨着要带走他。
谢永发心里发紧,哭丧着脸坦白哀求。
“老婆子,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是吴寡妇勾引了我!
你要带就带走她吧!我是无辜的!”
谢老大在一旁听到他爹的话。
忙向那道黑影看去,经过仔细的辨认,还真是他娘。
顿时心里并没那么害怕了。
毕竟是自己的亲娘,应该不会弄死他吧?
不过想到这一场无妄之灾。
是他爹带来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你明知道吴寡妇跟妈有仇,你还跟她好上了?
你把妈放在什么位置了?
妈还在时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是太对不起妈了!”
谢老大就不明白了,他爹一个都不能生育之人,怎么还能这么好色呢?
他妈死还没到三个月呢,就和寡妇好上了。
她不来找你,谁来找你?
找就找了,还把他一起给连累上了。
大儿子的斥责声,让谢永发恼羞成怒,都忘记了害怕。
“你个不孝子,你懂什么?
你妈都没了,老子还没有选择幸福的自由了?
非得为她守身如玉?
她活着时也没给老子守着啊!
整个大队有多少她的奸夫?
绿帽子给老子戴了一顶又一顶。
老子都没说过什么吧?
她都死了,凭什么还不准老子再找相好的了?”
谢老大被他爹的无耻话语惊呆了。
“还不是你自己生不了,逼着妈去给你借种的吗?
既要求妈给你借种,还要要求妈为你守身如玉,这谁做得到?
你这不就是胡搅蛮缠吗?”
虽说借种是事实,但这种事被谢老大这个儿子当面说出来。
那就是把谢永发的脸皮放地上踩。
谢永发只觉得异常难堪,脸色青红交加,心里更是憋闷的厉害。
“我确实逼着她做这事了。
但是做为一个男人,亲自把自己媳妇送到别的男人身下,我也很难受好吗?
你同样做为男人,应该能体谅我的难处。
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
十个孩子十个爹这事,就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
让他憋屈了这么多年!
直到老婆子死了他才感觉到解脱。
谢老大这会儿一心想抱紧‘王婆子’的大腿,免得一会被收拾。
对着谢永发就是一顿怒骂。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你背叛的可是我亲妈。
还让她一辈子过得那么耻辱,你是真该死!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混蛋养父呢?
以后也别望着我给你养老了。”
没想到大儿子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还不想给他养老。
谢永发顿时炸了,再也顾不得其他。
从地上爬起来,就冲着谢老大踹了过去。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野种。
要不是老子把你养大,你早不知道死到哪一国去了。
居然敢说出不给老子养老这话?
那老子要你干嘛?”
他忍着耻辱让王婆子去借种。
一是为了面子, 不想听到传出他生不出孩子这样的闲话。
二来,不就是图个儿孙满堂,老有所依。
现在小杂种居然说出不养老这话?
岂有此理,他是老大他不养老谁养老?
谢家在王婆子死后没几天就分了家。
谢永发跟着谢老大一家生活。
谢老大在地上滚了圈,避开了谢永发的攻击,迅速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站旁边的‘亲娘’,见她并没有阻止意思。
反而是跃跃欲试,一副想出手的架势。
他吓的一个激灵,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
冲上前就跟谢永发打到了一起。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跟年老力衰的养爹干架。
也不愿跟那个未知的诡异娘碰上。
那个说不好会要人命的!
一开始谢老大还是收着打。
奈何,谢永发那是真愤怒。
根本不留余地,下了死手的打。
他很快就被打出了火气,失去了理智,跟谢永发纠缠成一团。
李晚乔见此也冲上前,时不时的插手其中不停下暗手,谁弱就帮谁一把。
两人一时之间打的昏天暗地,鬼哭狼嚎。
谢老大的媳妇和儿女们躲在各自的房间里吓的瑟瑟发抖。
愣是不敢出声,也不敢出来看一眼。
她甜美清脆的声音经过转换器的转换。
硬是变的阴气森森,光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浑身起鸡皮疙瘩。
差点吓哭了谢永发:“我们什么时候干坏事了?不要冤枉我们。”
李晚乔提醒:“你们再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干坏事?”
谢老大仔细想了想,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试探的问:“是不是跟谢佩佩有关?”
这些天除了谢佩佩那事,他们真没干过别的。
李晚乔冷声道:“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干的事不地道啊?”
谢老大辩解:“她是我妹妹!
自己过得好了,本就该拉扯我一把。
结果却是那么绝情,这让我怎么甘心?”
他们这里不管哪家的姐姐妹妹结婚以后,那都是不遗余力的帮着娘家兄弟。
怎么到了他妹妹这里就不行了呢?
李晚乔才不会跟他扯这些狗屁倒糟的事。
“你甘不甘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着指了指天上,开始胡扯八道:
“我只知道那位是那里下来历劫的,有强大的背景。
你们欺负她,算计她!
人家背后之人把账都算到我头上了。
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你们也别过了!
都跟着一起去地下赔罪吧!”
说着便弯腰朝他们脖子伸出了手。
一副要掐死他们的模样。
先前差点被掐死的恐惧还留在脑海里。
见这会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两人吓得拖着沉重的身体,急急向后退去。
谢老大痛哭流涕的说道 :
“妈,我真的知道错了!
以后再也不找谢佩佩的麻烦了。
请你看在咱们母子一场的情份上,放过我吧!”
他们哪里知道算计谢佩佩的后果这么严重啊。
早知如此,他们当时绝对不会找上门。
工作哪有他们的命重要?
李晚乔装模作样的歪头思考一会。
“那行吧,念在你都叫我了一声妈,就不拉你一起了。”
说着望向谢永发:“那就你去赎罪吧!”
谢永发害怕的摆手,抖着唇哆嗦道:
“我…不要去!我也知道错了!
老婆子,求求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谢佩佩麻烦了。”
李晚乔冷森森的笑了一声:
“放过你也可以,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完又瞥了谢老大一眼:“你也一样哦!
可得让你们好好长长记性。”
谢老大愤恨的看了谢永发一眼。
又是这个老东西拖累了他。
在经过李晚乔一阵极有技巧的出手后。
两人只感觉一阵阵极致的疼痛如潮水般冲击着他们的身体。
豆头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身体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连呼痛之声都无法发出。
如此剜心剔骨般的疼痛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以后的10天内,你们每天都会经历半个小时这种疼痛。”
见两人连一丝力气也没有,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李晚乔对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
两人如遭雷击,眼底布满了深深的惧怕之色。
不禁再次后悔,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去招惹谢佩佩呢?
大家各过各的不好吗?
不过这还不算完,李晚乔一只手提着一人的后衣领,如幽灵般轻飘飘的跨过院墙。
在前山大队找了一棵歪脖子树。
让两人把衣服脱的只剩裤衩子。
绑住双手,把他们吊在了歪脖子树上。
这会外面蚊子不要太多,想想就知道这一夜下来该有多销魂了。
“记得你们的承诺,不然下次就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们。”
李晚乔说完这话便飘然而去。
见到魔星走了,树上吊着的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爹,你说她还会再来找我们吗?”
谢老大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的问。
“应…应该不会了吧!只要我们不去招惹谢佩佩。”
想到刚才那非人的疼痛,谢永发也打了个寒颤。
谢老大还是有几分不甘的问:“那工作就不要了?”
谢永发恼怒道:“要个屁啊!小命不想要了?
先说好,你要作死,可别拉着老子。
老子还没活够呢!”
就谢佩佩那铁石心肠,就算他们闹翻天也拿不到工作。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再也不招惹李家了。
若无必要,可以一辈子避着他们。
谢老大哪怕再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收回心思。
他也经不起再来一次先前的折磨。
父子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缓解着内心的害怕。
“妈呀,这是什么啊?吓死老子了!”
随着早起挑水的王老汉一声惊呼。
身上青紫一片,还被蚊子盯的满身是包的谢家父子便被发现了。
当然,随着王老汉的这一声惊呼。
引来了不少早起之人围观。
“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俩扒光了吊在这里了?”
王老汉满脸好奇之色的问。
两人哪里敢说实话?
害怕再被‘王婆子’找上门。
只得扯谎:“当然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吊起来了。”
王老汉和围观的众人显然不信。
“你俩是不是脑壳有病哟?
有啥想不开的事,能让你俩把自己吊起来?”
“看看他们的身上好吓人啊!
没一块好肉不说,还满身包!”
“他俩不会是撞鬼了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想被批斗了?什么鬼不鬼的,那都是封建迷信!”
众人议论纷纷就是没一个人上前把他俩给救下来。
谢永发急了:“你们别光顾着说话呀!快把我们放下来!”
任谁被吊这么一晚,都会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更不要说他们还经历了互殴,被折磨等。
“啧啧,既然你们能把自己吊上去,那必定也能自己下来吧?”
见大家只是好奇或说风凉话,并没人来救他们。
谢永发气极,又不能发火。
只得许诺道:“谁把我俩救下来,我给一个鸡蛋当报酬。”
听说有好处拿,众人再无心聊天,纷纷争抢着救人。
一番折腾之下,才被从树上放了下来。
只是吊在树上时间过长,导致浑身麻木僵硬,路都走不了了。
无奈之下,又是一番许诺,两人才被抬了回去。
不过父子俩也因此被传了不少流言。
私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比如说父子俩被艳鬼缠上了,差点被吸干了精血。
再比如父子俩遇上了女妖,被女妖玩弄了,差点都没命了。
反正是越说越离奇,越说越邪乎。
谢家人也没有人出来解释一句半句。
这事也就成了前山大队的未解之谜。
待到身体恢复过来,谢永发立刻召开了家庭会议。
再三叮嘱儿子辈,孙子辈所有人后都不许跟谢佩佩有来往,也不许找她麻烦。
他再也承受不起那样非人的经历。
话说前山大队,今儿注定很热闹。
谢家父子才被人抬了回家。
另一边何宝柱一家老小也被人抬了回来。
有好事者一打听,才知道道何家人昨个儿外出回来的路上。
倒霉的被几头下山的野猪给拱了。
虽说没有出现死亡的情况。
但所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
被刘自立打出来的伤再加上被猪拱的伤。
一时之间根本没人能够动弹得了。
又因当时天都黑透了,他们走的小路,并没有被人及时发现。
何家人在原地苦熬了一夜。
直到早上有人从那里路过,发现了他们,这才获救。
不过这一路上何家人就像被霉运缠身了一样。
比如抬他们的担架绳突然断了,他们从担架上摔下来。
鸟儿从头顶飞过,鸟屎砸到身上了。
说话被自己口水呛着,差点咳的背过气去等等。
事不大,要不了人命。
但就是事事不顺,霉运不断!
看的抬他们之人目不暇接,呆立当场。
见过倒霉的,但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同样的霉运也发生在马家人身上。
他们倒是没有在野外待一夜。
但是回家的路上也是霉运连连。
先是被几只野狗撕咬,追击。
慌不择路之下,不小心闯入了马蜂领地。
惊动了马蜂窝,被愤怒的马蜂给叮的满头包。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家,这还不算完。
什么平地摔骨折,吃饭差点被噎死,上厕所掉茅坑等等的倒霉事频频发生。
马家人犹如霉神附体,苦不堪言。
收购站的消息比较灵通,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张秀英就吃到了几家的瓜。
晌午下班回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讲给了李晚乔听。
讲完了还说道:
“这么看来,咱家真的如有神助啊。
凡是跟咱家有仇的人家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啊。”
李晚乔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哪有什么神助?
还不都是自己出的手?
当然何家马家的经历,少不了米尔送给她的霉运喷雾。
“妈,我去一趟二爹家有点事!”
为了防止何马两家以后再来找事,她必须要去办一件事。
“饭快做好了,你记得快去快回哈!”
“知道啦!”
李晚乔到李文山家时,他们正在吃饭。
杨春芳见她来了,忙放下碗筷给她盛饭,让她一起吃点。
不过被她拦下了。
“二妈,你别忙活了,我吃过饭了。
我来是想找卫军哥和卫兵哥帮我办点事。”
李卫兵忍不住好奇的问:“啥事啊?”
李晚乔并没有急着告诉他。
“急啥?你先吃饭,吃完饭了再说。”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位堂哥三两下就吃完了碗里的饭,一抹嘴巴,跟着她来到了屋外的树荫下。
李晚乔压低声音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李卫军在脑子里整理清了她话里的意思,才小声问道 :
“小妹的意思是两家那么倒霉肯定会去找神婆看。
咱们把神婆收买了,让她帮着咱们说话。
吓唬吓唬那两家,让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上门来找事?”
李晚乔点头:“对,就是这么个意思 。”
在农村有不少人遇到点大小事都要去找神婆看一看。
虽说这个年代破除封建迷信,不让搞这些。
但屡禁不止,私底下人们还是会悄悄找上门。
像何家和马家这么衰的情况,肯定会去找他们大队的神婆。
“嗯,我们明白该怎么做了!
那我和卫兵现在就去!
刚好一人去一个大队!”
李晚乔从口袋里掏了两张十元钱给俩人一人一张。
冲两人叮嘱道:
“告诉神婆做好保密工作。
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了!”
“好!”两人应了下来。
一个骑李晚乔的自行车,一个又去借了辆,就匆匆向两个大队去了。
果然不出李晚乔所料,两家经过一系列倒霉的事,同时想到了找神婆看看。
于是,当晚就各自悄悄找上了本大队的神婆。
得到的答案就是:“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去强求。
强求了也没福气承受。
若一意孤行,遇到这种倒霉事还算轻的。
严重的可能会危及性命!”
两家人吓一跳,同时想到他们去李家胡搅蛮缠认女儿和要工作的事。
难道是这事?
一番询问,得到了神婆肯定的答复。
“人家那一家都是有大福气之人。
你们福薄还敢上人家里闹事,这不就被冲了?
还好你们这次没把事情闹的更大。
要不然后悔都来及。”
“那需要如何破解?”
被询问到破解方法,两边的神婆都故意沉思了一番。
才说道:“这个事并没有什么破解方法。
要是不想再发生这种事,那你们就不要接近李家人,更不要去找人家麻烦。
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尽管去试试。
反正人家不会有一点事,有事的只会是你们!”
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何马两家人怎么可能不信?
这一下子算是怕了,当下就说道:
“以后绝对不会再跟李家有任何往来。”
接着又期期艾艾的问:“那我们这种倒霉事,还要持续多久才能消失?”
还有工分拿,活还轻松,不要的话多亏?”
“你如果不想要这条命了,尽管去找张秀英要,不过可不要带上我!”
田大花又何尝甘心呢?
可是那又如何呢?
工作哪有一家老小的命重要呢?
他们不得不认命!
“妈,你说有没有可能一切都是巧合呢?
其实没有多大的事情呢?我们就是………”
自己吓自己的话还没说出来。
就听“啊”的一声,马有金被摔了个狗吃屎。
田大花慌忙去扶他起来,哪知一碰到他的胳膊,他就痛的哇哇大叫。
几人忙把他送去了卫生室。
经过赤脚大夫的检查,那就是他的胳膊骨折了。
被赤脚大夫用木板和布条 给简单的固定,就算完成治疗了。
出了卫生室马有金又嘴贱的提起方才的事。
“妈,要不你去找张秀英把……”
话都没说完,便被田大花的斥责声打断了。
“给老娘闭嘴!你要是再提一句工作的事,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不长脑子的东西,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没见着你先前才提了一句,就骨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