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电影协会经过一个半月的调查，最终确认了米高梅票房没有造假。
这一场持续了两个多月的闹剧，最终以各大媒体转载电影协会的调查结果，迎来了年轻人的狂欢……
而，此刻，乔琳和雷蒙德，正带着两个孩子参加马术训练班……

第135章 巧合 #电影救了幸存者#迅速登上了热……
九月份的长岛， 漫长的夏季刚刚过去，天气非常舒适。
本和艾玛推开车门，满脸带着笑意。
远处奔腾的马匹瞬间吸引了两个孩子的目光。
来到俱乐部的木质小屋， 墙上挂着历届马术比赛的获奖照片。
因为已经提前预约过，前台确定了两个孩子的信息，道：“本。雷蒙德， 以及艾玛。贝尔的体验课已经预约好了，我先带你们去更衣室换装备，再介绍教练。”
乔琳双手抱胸，看着孩子们，点点头：“去吧。”
换好装备后， 教练已经牵着两匹温驯的马匹在训练场等候。
一匹棕色的，稍微活泼一些，另外一匹是白色的， 看起来略微安静。
乔琳和雷蒙德便坐在休息区， 远远地看着。
教练一边给孩子们示范缰绳搭在手掌心， 一边说着动作要领。
本运动能力很好， 很快就坐在马上， 轻轻夹了夹马腹，棕色马匹向前迈了两步。
艾玛也顺利坐在了白色的马匹上，也按照教练的指挥慢慢操作。
看了一阵， 乔琳给两个孩子在远处照了两张照片，便收起了相机， 只当是第一次体验马术课的纪念吧。
拿过一旁茶几上的报纸， 乔琳便翻看了起来，这么一看，才知道米高梅的数据造假事情已经调查结束了。
习惯了上辈子随时在网上看新闻， 所以，现在，乔琳总是慢别人一拍看到新闻。
显然，沃克利也没有给她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因为沃克利正忙着谈乔琳的新剧本呢，打电话来咨询的风投机构太多了，沃克利实在脱不开身和她闲聊这些事情。
“调查结束了，”乔琳将报纸递过去给雷蒙德看，“另外，等等，电影怎么又要延期了？上次难道不是才延期过吗？”
不是，谁见过一部超级低成本电影可以上映这么久的？三个月不够，还要继续？
雷蒙德失笑，乔琳的想法总是和其他人的想法区别很大。
作为拿票房分成的编剧和顾问，一般人都会先兴奋，再来考虑其他的，但乔琳显然是没见过这种离谱的事情，所以才会发出这种疑问。
“我想比起调查结果，电影在全球上映的票房也出现了逆袭。”雷蒙德扫了一眼报纸说道。
乔琳再次翻身后书架上的其他报刊，果然看到了关于这部电影的非常多的评论，以及媒体报道：
《好莱坞报道者》——经过MPAA一个半月的深入调查，最终证实米高梅《甜心达阵》的票房数据真实可靠……此次调查结果证明了电影行业票房统计体系的严谨性……
《综艺》——米高梅票房造假传闻被证伪，那些曾经质疑米高梅的影视公司尴尬了。
米高梅方面发表声明，感谢了MPAA的公正调查……
而《甜心达阵》在全球其他市场上映一周，票房也已经达到了1300万美元……
“哇喔，北美延期到本月底，这还是小成本电影吗？”乔琳面上带上了欣喜道。
“或许正如媒体说的那样，年轻观众比较叛逆，对媒体和专业影评人的评论会产生逆反心理，而你的这部电影的受众却恰好是大学生，20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有时间，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也会产生影视公司欺负小成本电影的感觉，所以，在这一个半月的调查阶段，才会发生这样的转变。”雷蒙德思索着说道。
乔琳点头，双眼睁大了：“我从来不知道，还能这么操作。那米高梅是不是还要感谢那些竞争对手？”
雷蒙德：“……或许你的剧本会有更多的风投机构感兴趣。”
这边，乔琳正高兴呢，米高梅可是会给她17%全美票房的分成的，这眼看着，说不定票房可以突破一个亿了，她能不高兴吗？
孩子们的体验课结束后，乔琳和雷蒙德再次回到前台。
“针对10岁孩子，我们有基础班和进阶班，每周两次课程，每次90分钟，包含马匹护理和骑术训练。”教练介绍道。
乔琳在报名表上签下名字，留了自己和雷蒙德的联系信息，刷卡支付了一个季度的学费。
前台递过来两张学员卡，以及一张马术装备的清单：“这个需要家长自行购买，下次上课可以带来，俱乐部也提供租借。每个周三以及周六下午三点上课……”
回去的路上，本和艾玛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骑马时候的事情。
雷蒙德特意开车来到马术用品店，走进店铺，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马裤、骑马手套、头盔，分成不同的性别和年龄摆放着。
乔琳让两个孩子自己去挑选。
本便拉着艾玛去找到营业员，问10岁孩子的护具在哪里。
在营业员的带领下，本和艾玛挑了喜欢的颜色，还试戴了头盔，确保贴合头部，不会太紧或者太松，又去试了马裤，感受了一下长度合适不合适。
买齐了装备，四人组这才开车回去别墅。
2001年9月4日晚，纽约曼哈顿中城的齐格飞剧院，灯火璀璨。
今晚，科幻爱情电影《你好2011》的全球首映礼在此拉开了帷幕。
当初，乔琳预想的是在8月底上映这部电影，但米高梅因为排片安排，最终选择了在9月4日上映这部电影，还有一层原因，那就是这个剧本里，乔琳写的时光塔爆炸日期就是9月4日，也是2001年。
所以，好像就是为了应景，米高梅故意选了今天上映这部科幻爱情电影。
刚刚过去的票房造假事件已经尘埃落定，那部《甜心达阵》还没有下映的时候，这部新的科幻爱情电影便又上映了。
此时，不仅是读者们和年轻观众们感到兴奋，这就好像是他们自己战胜了大影视公司的霸凌，更是各大风投机构欣喜的一刻，因为他们找到了这么值得投资的项目，500万，现在全球票房加起来，已经快要突破一个亿美元了，谁见了会不兴奋？
红毯从剧院入口延伸到街角，被数千名乔琳的读者和电影粉丝，以及各大媒体的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中，有买了七部电影周边海报和灯牌的观众们，正在挥舞着手里的海报，高声大喊着：“J.Lynne，我们爱你！干得好，继续加油！”
还有许多，因为逆反心理，莫名走入电影院的新影迷们，因为MPAA的调查结果，而认为是他们这些观众造成了票房的延期下映，还有连带着带来了全球票房的高涨，这就好像是蝴蝶效应一般的效果。
所以，这些年轻观众也成了乔琳的新粉丝，特地赶来参加下一部电影的首映礼。
数十家全球媒体的镜头都对准了红毯入口处。
乔琳身着一袭简约低调的蓝色礼服裙，从车里走出来，这一瞬间，现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J.Lynne，看这边！”
“J.Lynne，等一下好吗？看这边！”
“J.Lynne，啊啊啊，我们都来支持你了！”
作为电影的编剧、联合制片，乔琳的身份特殊，不像是在米高梅只担任编剧和顾问，一部电影的制片人才是核心，所以，乔琳的地位不言而喻，在这部电影里更加重要。
乔琳挽着雷蒙德的手臂，也很惊讶，这次的首映礼规模好像要比以前任意一次的规模更大。
但她也算是参加过好几次首映礼了，从容地走在红毯上，时而冲着读者挥手，时而停下来，配合记者拍照，或者配合粉丝合影的请求。
环球制片组的高管们满面春风，毕竟乔琳今年的连续几部电影的成功，已经再没有任何人会质疑她电影的票房号召力了。
再看看今天现场的气氛，他们似乎同时看到了新电影的大爆，当然心情颇轻松。
步入剧院内，现场再次坐满，受邀嘉宾涵盖了影视圈的名流、出版界的大佬、风投界精英，还有幸运的观众们。
大屏幕正循环播放着七部混剪预告片，以及这部科幻爱情《你好2011》的预告片。
两个女主的时空交错、男女主的情感张力，还有震撼的爆炸场面片段轮番播放。
环球影业总裁，登上台致辞，并道：“这是J.Lynne今年度电影的第五部，也是与环球合作的第二部，作为联合制片人，J.Lynne总是能够用真挚的态度来讲述一段美好的故事……作为编剧，她的文字里，有太多值得回味的情节……”
随着灯光暗下，影片正式开播。
当2000年的女主与2011年的自己，通过老旧电话取得了联系，当2000年的女主怎么也避不开那个家暴男的时候，观众们顿时开始皱眉。
此时，所有人已经意识到，这背后的原因一定不简单。
女主用尽办法去接近2001年的男主，男主却很难接近，所以，为了完成对2011年的自己的承诺，她必须和男主一起去时空塔。
这个时候，当电影的情节时间，来到2001年9月4日的时候，影院的观众们这才注意到，这不就是今天的日期吗？
“不会吧，环球是特意选了今天来上映电影？”
“怎么有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好像今天纽约的时空塔就要发生爆炸似的……”
“哈哈哈，这可真是有趣，所以，今天正好是9月4日……”
人们会心一笑，都对米高梅的这个小心思感到有趣。
接着，当时空塔的30秒爆炸场面发生的时候，人们顿时屏住了呼吸。
所有的人都开始紧张，天啊，这么高的楼，这么大的爆炸，男主和女主会一起活下来吗？男主会避开残疾的命运吗？
2001年的男主会爱上女主吗？
当女主在混乱中拼命救下了男主的助理，几人灰头土脸地抬头，看向彻底坍塌的时空塔时，女主释然一笑，转身便走。
是的，这就是结局，女主完成了所有答应未来自己的事情，因为39岁的自己，救了28岁的自己，所以，28岁的自己，也救了29岁的未来丈夫。
她完成了承诺，一切便结束了，生活总要继续下去。
当观众们发现，电影竟然断在了这里，顿时有些惊讶，按照爱情电影的套路，难道不应该男女主因为灾难中见真情，发现彼此都有好感，然后，男女主在一起吗？
女主为什么要转身就走？
不过幸好，最后的最后，编剧给了这部电影一个开放式的结局。
在数天后，男女主再次在咖啡厅偶遇，看向彼此。
这就是电影的留白，他们究竟有没有在一起，这就是观众自己想象的事情了，编剧已经尽力了。
这部电影里，人们看到了未来男女主的相濡以沫，两个破碎的人互相的救赎，也看到了10年前，两个完全没有经历过磨难的人之间的共患难，当然也看到了对偏执狂的家暴丈夫的回忆。
渐渐地，已经有观众开始理解这部电影里的那些对现实的隐喻，以及细腻的情感刻画，让不少人都眼眶通红。
电影放映结束后，依然是和下一部电影的互动彩蛋。
在采访区，乔琳接受了主持人的采访。
“这部电影的灵感来自于，假如你可以与过去的自己对话，那么，你会告诉十年前的自己什么？”乔琳拿着话筒道，“家暴、失去、遗憾……但是我想表达的是，女性的力量，爱情的意义在于互相治愈，让彼此变得更好……”
主持人：“对于上一部电影的造假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乔琳笑笑：“我想，或许米高梅应该感谢那些质疑，更应该感谢观众对电影的信任，所以，你看，有时候，打不死你的，会使你更加强大，难道不是吗？”
主持人大笑：“所以，我们注意到这部电影里的时空塔是一栋虚拟的建筑，我们了解到因为这个时空塔，你们甚至请来了工业光魔做这一幕爆炸的特效，为什么要那样麻烦呢？”
乔琳：“我不敢诅咒真实的建筑会爆炸，所以虚拟了一栋楼，这样安全一些……”
“所以，最后的结局，是否在暗示男女主会在续集在一起？”
乔琳摇头：“没有续集，这就是结局，没有暗示，观众看到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主持人又问道：“所以，你认为这部电影会再次创造一个夸张的票房奇迹吗？”
“我从来不会假设票房这样的问题，两部电影的成本也不同，但我相信，只有真诚的故事才能打动观众……”
采访完，乔琳冲着场外的观众挥手，正巧被主持人看到了左手无名指的对戒，主持人惊讶道：“哇喔，我不知道，您已经订婚了？”
乔琳抬头看向一旁的雷蒙德：“啊，是，我们已经订婚了，只是没有在报纸上公布，不过，我认为这是两个人的私事——”
不等她说完，读者们便发出了惊呼声：“啊啊啊！J.Lynne，订婚快乐！”
“雷蒙德先生，您可真帅！”
“哈哈哈，雷蒙德先生，您好幸运，恭喜你们！”
雷蒙德也抬眸看向观众区，挥手道：“谢谢你们的祝福。”
深夜的齐格飞剧院外，讨论声不绝于耳。
关于这部《你好2011》的开放结局，悄悄爬上了热搜。
烂番茄：
影评人@Roger：【制片女王用一部电话把2000年的女主和2011年的女主串联起来，除了那个虚拟建筑时空塔的爆炸场面，这部电影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特效，却讲了一部设定非常新颖的，时空穿越的双向救赎爱情故事……最有趣的是，电影里发生爆炸的日子就是首映礼的这日，2001年9月4日，和现实正好撞上，环球的小心思太好笑了……】
@LunaNYC：【作为纽约观众，首映日9月4日，当我在影院里看到9月4日时空塔的爆炸场面，实话说，那特效太逼真了，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虽说是虚拟建筑，但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世贸大厦呢？连外立面都好像，而且虚拟建筑和纽约天际线融合得非常自然，就好像它本来就在那里，已经矗立了许多年了……】
@MikeTN：【没有硬伤，除了首映日期非常巧妙，我最喜欢未来的女主和残疾丈夫相守的细节，非常温暖治愈，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是细水长流的陪伴，这就是好的爱情，太好哭了，另外，那个开放式的结局，满足了大家对年轻版男女主在一起的期待，也提醒了观众，女主只是为了完成承诺，还有，那个男主他本来就不属于现在的她，所以，我宁愿相信，结局是两人各奔东西……】
有越来越多的人总觉得时空塔有些眼熟，而且那个爆炸场面看起来有些太过逼真，尤其是虚拟建筑坍塌、人群奔逃的样子令人不舒服。
鬼使神差的，有些人原本计划去纽约玩的，却特意避开了最近的日子。
2001年9月11日，M国航空11号航班撞向世贸中心北塔……
M国东部时间8：49分。
CNN新闻台。
画面切至世贸中心实时画面，背景浓烟滚滚。
主播：“这里是CNN突发新闻！各位观众，我们刚刚收到来自纽约的紧急消息，此刻，世贸中心北塔发生剧烈爆炸……一架波音737……”
画面切入电话连线：
主播：“肖恩，你能再确认一下细节吗？”
记者：“没有看到引擎起火，飞机是低空飞行……”
当天，M国所有主流媒体都实时报道了相关新闻。
随着事态的发生，这一天，人们处于悲痛、震惊和恐惧之中，没有心思去关注娱乐活动。
当然，包括刚刚上映的电影票房也受到了影响。
全M国票房比前一周下跌了15%。
整个纽约都笼罩在一片集体创伤之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袭击会再次发生。
双子塔的坍塌导致了2000多人的遇难，曼哈顿下城遍布废墟与烟尘。
整个纽约交通瘫痪、通讯时断时续，救援人员彻夜搜救……
这一天，乔琳特意给周围认识的人都打了电话，确保他们今天没有去下城的想法。
此时，她紧紧盯着新闻台的直播新闻，看着爆炸的场面，心里非常矛盾，或许这就是穿越者的悲哀吧，她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没有办法救人。
于是，她拍了那部科幻爱情电影，但为了不被怀疑，换了虚拟的建筑，时间也特意提前了一周，结果，一切还是照常发生了。
CNN主播：“据统计，本次纽约有2600多人遇难……”
乔琳仔细看着那个数字，等等，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至少3000多人遇难才对！
所以，有没有可能，有一些人是因为看了电影，心里发慌，这才取消了行程？
乔琳不确定，连忙上网，想要看看网友们怎么说，有没有人提到看了那部电影的事情。
除了有很多人说自己最近没有心情看电影了之类的评论，乔琳往前翻，便看到了首映周的评论，从前往后翻，不错过一条评论。
烂番茄：
@TommyW：【我不想给这部电影太高分，一方面，剧情设定很新颖，双向救赎故事很打动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了这部电影，有恐慌的情绪，我想我或许想要调休一周……】
@Brooklyngirl：【这部电影画面太真实了额，而且那栋楼怎么让我想到双子塔，我想我最近要绕开下城区，特效真实到可怕……】
乔琳一直往后翻，一直翻到了刚刚的最新评论。
虽然最近，看电影的人少了，但总有人会想要上网发表自己对于电影的评论。
@BeyondE：【这太诡异了，今早发生的事情，怎么那么像是整整一周前上映的那部《你好2011》的电影？就连爆炸的场面，大片玻璃墙脱落的景象都一模一样……】
@TRAGIC：【这难道就是个巧合吗？这部电影去年就拍完了，怎么可能精准预言了一周后的爆炸事件呢？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上次精准预言股市的电影，所以J.Lynne的电影果然是有些东西的……】
当爆炸事件发生一周后，有些人的情绪逐渐平缓，这时候，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这部电影与现实有太多的巧合。
于是，CNN、ABC在持续报道爆炸事件的时候，都会和嘉宾闲聊一两句有关《你好2011》里惊人的特效爆炸场面……
还有许多媒体注意到有越来越多人感到后怕，说是他们原本是有纽约之旅的，都因为看了这部电影，被逼真的爆炸场面影响，而临时取消了纽约的行程……
为此，各大媒体对此事做了相关的报道，甚至还采访了那些观众。
于是，#电影救了幸存者#迅速登上了热搜，相关话题阅读量已经破亿……

第136章 捐款 也就是说这部电影，乔琳白忙活了……
爆炸事件发生一周后， 全球舆论除了对遇难者的哀悼与事件的追责以外，焦点逐渐跑偏。
越来越多的媒体将焦点放在了9月4日上映的科幻爱情片《你好2011》上。
不仅仅是M国主流媒体，已经有很多全球知名媒体纷纷推出了相关的深度解读。
目前， 对于电影与真实事件过度相似的结果，媒体主要分成了三大主流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你好2011》电影艺术创作的本质，就是为了折射集体焦虑的， 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比如《纽约时报》文化版特邀哈佛大学媒介文化研究学者，一起撰稿特意对此进行了深度分析。
这篇文章提到“根据我们了解的情况，J.Lynne创作这部作品是在爆炸事件发生前一年半时间，这根本就只是巧合，她的小说其实是在对人类未知风险的想象的一种投射， 只是，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巧合的发生了， 还是在纽约， 更巧合的是， 就是电影上映一周后……”
再比如， 英国BBC新闻频道开设了“艺术与现实”的圆桌会议， 连线了全球三位科幻电影导演与社会心理学专家，对此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探讨……
第二种观点认为观众以及媒体过多将这部电影和现实关联，这种情况更像是影视公司在消费悲剧， 提高票房的拙劣营销手段。
M国有限电视新闻网（CNN）推出了“如何谈论这部电影？”专题辩论会，甚至还邀请了遇难者的家属代表， 一些知名影评人， 甚至媒体伦理学者一起来辩论。
一位遇难者家属劳拉情绪激动道：“我的丈夫在双子塔遇难，现在，我打开电视， 他们竟然还在讨论这部电影和灾难有多么像！现在谁还有心情去看电影？然而那部电影竟然还在消费悲剧！我不能接受……这是对遇难者的不尊重，影视公司不能为了赚钱，来消费我们的悲剧……”
纽约心理治疗师萨拉道：“灾难过后，人们需要的是情绪出口，不是将注意力转移到电影的神奇预言性上，这种过度关联，是将悲剧简单概括为巧合……”
而第三种观点则认为电影《你好2011》应该以哀悼遇难者为先。
《娱乐周刊》独家专访了影片联合制片人J.Lynne。
记者：“J.Lynne，目前很多遇难者认为，有太多观众将这部电影和悲剧过度关联，在全国电影市场低迷的时候，这部能够精准预言灾难的电影，反而吸引了众多观众前去影院观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J.Lynne：“我在写这部电影的时候，主题核心就是通过和过去的自己联系，去拯救过去的自己，确实是在折射人类对灾难的焦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带给遇难者家属心灵上的二次创伤，尽管是媒体和公众过度解读了这部电影，但电影的初衷始终是为了带给人们娱乐，而不是让遇难者感到痛心，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所以，我已经联系了环球高层，我愿意将我这部电影所有的票房收入，以及联合制片费用，以个人名义捐赠给这次灾难遇难者家属，并向遇难者家属表示沉重的哀悼……”
次日，路透社全球娱乐版——环球影业与J.Lynne发布联合声明：暂停放映《你好2011》，J.Lynne亲口表示，愿意将她这部电影的票房收入，以及联合制片费用，以个人名义捐赠给这次灾难遇难者家属……
环球影业表示，暂停《你好2011》的全球后续宣传与院线放映，并不是承认影片与爆炸事件关联，而是处于对遇难者的尊重。电影的意义是启发思考，不是为了引发恐慌与伤痛，生命与哀悼永远是第一位。并表示，也会将影片票房的1%捐给遇难者家属，以及帮助灾后重建……
J.Lynne和环球的联合声明，如同一枚石子投入了湖面，迅速引发了全球范围的纷纷跟进。
华纳兄弟影业于9月20日宣布捐出近期影片3%票房，并暂停旗下所有灾难题材影片的宣传活动，为期一个月……
迪士尼影业宣布捐赠5000万美元给儿童关怀基金，用来资助遇难者遗孤的教育与生活……
派拉蒙影业……
除了影视圈，紧跟着华尔街金融圈里，高盛集团捐赠一亿美元，摩根大通捐出8500万美元……
科技与实业巨头，微软捐赠6000万美元，苹果捐出4500万美元……
奢侈品与零售行业……
乔琳的观众和读者们也发起了募集善款，短短一周内，募集善款超过900万美元……
CNN开设了公益追踪专题栏目，每天都会更新各行各业捐款明细与救助的进展，邀请遇难者分享感受，进一步带动了公众参与募捐的热情……
这场始于暂停放映《你好2011》电影，乔琳带头开始捐赠所有票房收入和联合制片费用的行动，最终演变为全民参与的捐款浪潮……
这件事情被全球各大论坛的观众不断提起，网友们都啧啧称奇，所以，最初只是因为有太多人认为这部电影和现实太相近，有些敏感，过度解析了这部电影，但是，现在，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演变成了全球公益历史上的经典案例的？
这头，沃克利给乔琳算了一笔账。
“爆炸事件发生后，因为恐慌性观影，以及电影相关话题带动，第二周，单日最高票房达到了3200万美元……”沃克利双眼直视着乔琳，就好像在说乔琳是个傻子。
当时爆炸事件发生后，第二周，电影便被很多人发现了强关联，就在所有影片票房大幅度下降的时候，《你好2011》竟然爆火，票房高涨，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还有媒体会开始讨论这部电影是不是在消费悲剧了。
乔琳当时写这个科幻爱情的时候，其实是有私心的，既然私心达到了，电影票房也回本了，如果她不去计较这些名声，这部电影恐怕真的能突破6个亿美元。
不过，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成了消费悲剧了。
所以，既然目标达到了，环球也赚够了票房，那么，他们不如趁机发布联合声明，将电影快速下映，这样，可以保住公司的名誉，也不会引起人们的反感。
当然，要把这部电影票房，还有自己的200万美元的联合制片费全部捐出去的事情，是乔琳头脑一热自己决定的。
她的想法很简单，不想赚悲剧的钱，当初的目标也达到了，作为穿越者，不能拯救所有人，但确实救了一些人，所以，这部电影，她便不打算赚钱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后期会带起了全球性的公益热潮，大概是环球跟风了，其他影视公司自然不能落后，连带着其他行业便也跟着做了，这就是明星效应吧……
“哦，那我总共捐赠了多少钱？”乔琳眨眨眼，开口问道。
沃克利这么生气，那必然是一大笔钱，虽然只上映了短短半个月时间，但就拿单日最高票房3200万美元的可怕数字来看，这部电影，她的票房分成一定不会少，少说也有几百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