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人有车掉入缝隙,其余的人都在努力挪动位置,防止自己掉下去。也不敢傻愣愣的站着,只能半蹲着抱着头移动。抱着婴儿的母亲半悬在缝隙里,孩子爸爸拉着老婆的手,努力的把她拉上来。母亲努力把婴儿递给老公,嘶吼着让他救孩子!
刘琛实在看不下去了,男人即够不着婴儿,也快拉不住老婆了。刘琛一个箭步上去拉住了婴儿的襁褓,赵达这时也抓住了母亲的手臂。三个男人合力把母亲拉了上来,男人抱着老婆孩子还来不及道谢,就被震得抱着老婆孩子跑到了另外一边去了。
刘琛和赵达赶紧蹲下去,又听到了开始那个老婆婆的嚎叫。她也掉入了缝隙,只靠自己的手臂在苦苦支撑。她嚎叫着救命,不远处她的老公和儿子护着她的孙子,根本就没有理她。距离隔的有点远,刘琛犹豫了一下,老婆婆就支撑不住哀嚎着掉入了缝隙……
慢慢的地震终于停下来了,所有的人都冻得直打哆嗦。大家看着远处只剩下半边的高楼,地上深不可测的裂缝,只剩下一半还挂在缝隙上的车辆。还有身边消失的亲人,有一个人不禁失声痛哭,接着几乎所有人都开始痛哭流涕。
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没有挺过寒冷的冬季,就要被地震掩埋了吗?幸运的人哭完了把车开去了更安全的地方,不幸的人也只能自己走到缝隙小的地方疲惫不堪的哭泣。
徐凌风他们看看唯一剩下的越野车,它只有三个轮子在地面上,另外一个卡在了一条不太宽的缝隙里。赵达在前面开车,其他的人在后面推。刘琛看着越野车的后拉钩直摇头,这怎么溜走的?
大家憋住了笑,集体上车找了一个地方停车休息。谷雨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拿出来了不少柴火。这次她也不敢放红薯土豆了,老老实实和大家一样光烤火不至于冷死就不错了。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柴火,但是刚经历生死也没有人计较那么多。
慢慢的大家都围在了几堆火堆旁边,有人搬来了石头垫在了屁股下坐着。慢慢的大家有样学样都坐了下来,谷雨他们有塑料小板凳,也默默的围着火堆坐着不动。地震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现在已经彻底是晚上了。
徐凌风拿出来强光手电筒,留下赵达保护谢文,看着越野车。他们几个去找能烧的东西,毕竟就剩下越野车了,也不能全都是柴火吧?
驾校的办公室是平房,哪怕地震也只是让门窗倒了,玻璃全碎了。房屋倒是完整的,里面还有不少办公桌椅。徐凌风他们扛着就走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几刀就劈成了木板。然后放在火堆旁边,做为后备的柴火。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看着这暴力的一面都不禁打了个寒战。有临时照明电源的人老老实实的去屋子里搬东西了。虽然他们的砍刀菜刀不如徐凌风他们的大刀锋利,好歹也能砍开了。
大家默默的坚持了三个多小时,余震不大但是不断。人们也从一开始的哭泣尖叫开始麻木了起来。
余震在四个小时后终于停止了,可是天空开始飘起来了雪花。徐凌风仰头看着天空,带着队员上车小心的开到了办公室旁边。这几间房应该是员工宿舍,刘琛和赵达去外面夹了木炭,把宿舍里的炕点燃了。雪下得越来越大了,终于有人大胆的往前走出了第一步。很快大家都把炕点燃了,也有没有抢到炕的。不过办公室也可以将就,总比外面暖和。
办公桌椅都成了柴火,外面的火堆都移到了屋里。胆子小的人老老实实的爬上了自己的车,起码还算温暖了一点。
徐凌风他们没让其他的人进入他们的房间,这屋不算大,他们也不是自私,纯粹是不习惯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炕上。这也就躺得下四五个人,看着别的屋里的炕上坐着十几个人,谷雨也十分担心炕塌了。
徐凌风他们出去找了不少柴火,对面的马路上本来就干枯的树木倒了不少,拖回来一两棵起码够烧一天了。何况刘琛他带着赵达两个人整回来了起码五棵。
东北人骨子里的基因都是收集到足够的柴火,才能顺利的过冬。刘琛正在可惜尼克斯一定是掉到缝隙里去了。谷雨偷偷摸摸的看了他一眼,尼克斯地震一开始就很烦躁,早就进了空间了。
徐凌风几次让谷雨进空间里去,人多眼杂的,谷雨可不敢玩大变活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嘛,她还是愿意就这么陪着徐凌风的。
门口有人敲门,这是铁门,敲起来响动有点大。赵达离开炕去开门,外面是小夫妻俩。女人抱着哭泣的孩子有点无奈,男人鼓起勇气说明来意。其他的人屋子里的人多也吵,孩子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有点哭闹。他们就被其他的人赶出来了。男人只想把妻子和孩子留下来,他可以去车上混一下。
反正也不敢睡,别的屋子炕也没有塌,徐凌风收留了一家三口。让女人把孩子放在炕上让谢文检查一下。解开襁褓,这是个男孩子,据妈妈说才只有四个月大。天灾之前他们全家高兴的等待着新生儿的降临,现在只剩下了一家三口。最后一个活着的孩子的外婆看着女儿顺利生产后的宝宝,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救助基地的医院里出生的婴儿不多,医院里面对于孕妇来检查和生产都实行免费。好在他们还算准备充分,好不容易才让孩子活到现在,今天又差点躲不过地震。
谢文的急救箱在越野车的驾驶室里,刘琛也知道,他自告奋勇去拿急救箱,其实是受不了男人低低的哭泣。这让他又想起来了自己的妻子孩子,他快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眼泪了。
孩子可能是有点发烧了,身上滚烫。冬天包裹的厚,妈妈也是个新手没有发现。脱掉孩子所有的厚衣服,炕已经有温度了,对于发烧的孩子很友好。
接过刘琛拿回来的急救箱,谢文给孩子量上了体温。孩子妈妈拿出了自己怀里的奶瓶,里面还有温水。她解释本来有个保温壶的,可是刚才孩子哭闹,一个男人不耐烦的把保温壶打倒了。就剩下这点热水了,保温壶口掉在地上摔瘪了。妈妈只能用奶瓶装着热水放进怀里保温了。
这个时候带着孩子生存本来就难,何况还是一个婴儿?赵达出去了一会儿捧回来一个陶罐,架在炕头的地方还真的是很配套。里面有不少冰,烧了一会儿就成了热水了。赵达早就看到了陶罐扔在外面,开始没想用。他们都带着超大的保温壶,谷雨还有空间。
孩子爸爸妈妈都喝上了热水,孩子有点低烧问题不大。谢文建议物理降温,用冷毛巾擦拭颈部两侧、腋窝、腹股沟等地方帮助孩子降温。孩子又喝了一点温水终于停止了哼哼睡着了。
大家都累了,也不敢直接躺着。都选择靠着墙坐着,万一地震这姿势直接可以下炕跑!地震应该是真的基本停止了,一晚上都没有太大的余震。倒是大雪没有停,一直又下了一天一夜。
谷雨空有一空间的食物。却只能用红薯土豆加上压缩饼干煮了一陶罐的糊糊,还好不算难吃。孩子爸爸从车上拿出来了一包半斤的玉米面,谷雨把玉米面加了一小半进去,也算是他们夫妻俩的口粮了。
这些东西吃了四顿,把章勋吃的直翻白眼。孩子爸爸妈妈却说这是几个月的以来吃得最饱的时候。徐凌风瞪了一眼章勋,终于把他吓得不敢提抗议了。好在第二次天亮的时候,终于发现大雪停了。孩子爸爸妈妈跟着大部队返回救助基地,没有车子的没办法跑出来这么远,还不知道基地怎么样了?
徐凌风他们准备直接上高速,临走时谢文和大家商量后给孩子妈妈留下了一瓶小儿退烧的药,等孩子稍大一点才可以吃的一包消炎药。一支体温计,和一个容量2升保温壶,里面现在全都是热水。
生存不易,他们只希望孩子能挺过去,健康的生活着。两队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轨道。徐凌风他们继续回京之旅,孩子和爸爸妈妈回救助基地继续生活。
趁他们不注意,谷雨放出来了尼克斯。她先一脚把它踢开,等它跑远了,又惊喜的呼唤它的名字。刘琛高兴的迎接着尼克斯,边摸边问它去哪了?大家互相对视都憋住了笑,也不是故意瞒着刘琛,就纯粹为了娱乐效果。刘琛的细心程度差远了,居然只质疑尼克斯怎么又回来了?丝毫没有注意它干净的皮毛,蓬松的尾巴。
既然这里没别人了,谷雨用陶罐做了一罐大米饭。烤土豆切块拌上自制的大块牛肉酱,六个人吃饱喝足才准备上高速。这两天喝糊糊,章勋表示还是大米饭好吃。刘琛吃得直夸谷雨的手巧,还懂得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又可惜房车里面的东西,还有货车里的破铜烂铁。好在他自己安慰自己,人都没有伤亡。他们还是幸运的!
剩下的木柴给了婴儿的父母,刘琛还帮他们绑到了车顶。徐凌风不得不这么做,不然柴火肯定是会在他们的车顶上。刘琛这家伙经历了天灾现在有囤物癖,看什么都像看到古董黄金大宝贝!
为了防止他再停下来捡破烂,徐凌风甚至没同意谷雨再拿出来一辆房车。反正也就两天左右的时间,本来就只有一两天的路程,现在都走了半个多月了。这是第二条高速公路,要不是天气太冷,路面结冰严重他们其实早就应该到了。就一千多公里的全程高速公路,现在走的十分艰难。
上了高速公路路面结冰严重,地面因为地震全都开裂了。路面高低不平就算了,原来两边车辆中间的绿化带栏杆全都是变形倒下来了。车轮有几次都被裂缝卡住,大家只能集体下车推。
章勋又拿出来了好久没有使用的无人机去前面侦查路况。结果发现如果下个路口不下高速,再前面几公里有一座桥梁已经塌陷了。徐凌风觉得自己这一路也是坎坷,现在没有办法只能重新规划路面。好在还有两个原来经常往返跑熟悉路途的人,现在都没有导航,走国道真的是很容易走错路。
下了高速公路进了一个小县城,一路静悄悄的,路边有不少车辆,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徐凌风他们现在也没有心情仔细观察,刘琛离开救助基地的时候搞到了一张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军方建立救助基地的城市,还有各地政府自己组织建立的救助基地。
一路走过几个小县城都没有看到过人,当然徐凌风他们也没有刻意去寻找。赵达估计路边靠近大山的村子里面绝对是有人生活的。看那么白色的炊烟袅袅,肯定是烧炕的烟。
国道也不好走,结冰严重开裂变形也很严重。主要是路边有不少原来就已经干枯的大树倒在地下,有些地方有明显的修剪之后拖拽的痕迹。可有些树木太大了,天气太冷就被放弃了。徐凌风他们就不得不下来搬,开始谷雨还觉得可惜,趁人不注意收入空间。
后来她也烦了,和徐凌风商量了一下,他们俩骑着摩托车在前面走。赵达带着其他的人开车在后面跟着。刘琛还没有注意到细节,比如摩托车是从哪里出来的?他在意的点是队长假公济私,搬树不得让男人跟着走?
这时候带着谷雨有什么用?不过他们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倒下的树木了。如果不是结冰的路面,他们可以开得很快!
这样的情况晚上开车不安全,夜幕降临之前,他们找到了路边的一栋平房。确定很久没有人住过了,而且地震没有造成房子出现大的裂缝和倾斜。这里成了他们晚上的住处,其实也就这边天黑的早,四五点钟就已经太阳落山了。
炕还可以,疏通了烟道,几个人又用陶罐做了一锅放了肉干的粥。路面结冰又变形,开车就像坐过山车。几个人就快被颠吐了,实在是吃不下米饭了。肉粥简单,好消化,不至于没有胃口吃不下。
第二天早上,没有一个人说要吃早饭。这么颠簸别又吐了,还是算了吧!路程过了大半,今天晚上应该就在京郊了。徐凌风带着谷雨继续在前面开路,赵达他们轮流开车在后面跟。
也就是中午的时候,徐凌风带着谷雨停在路边等赵达他们。前面的桥梁塌了,这条路线又要变道。因为是地震引起的桥梁塌陷,冰结的不算太厚。想下车走过去的可能性不大,一不小心就容易掉进河里。就算现在河水都冻上了,也会瞬间冷得直打哆嗦。
几个人干脆停下来吃了一顿中午饭。刘琛看着徐凌风升起来的火堆旁边的盒饭,居然说徐凌风真的是体贴。提前做好了饭,还分好了。本来打算坦陈秘密的谷雨十分的无语。心这么大真的是特种兵吗?
盒饭吃完了又消化了一下,退回了几公里又找到了另外一条路线。章勋他们赶上徐凌风他们的时候,他们俩埋伏在路边。摩托车不见了,徐凌风他们俩爬上了车。
原来徐凌风老远就看到了前面有拦车辆的钢板,这和前面的木板和水泥板又不一样,钢板上面的钉子是焊上去的,更粗更稳定。不管多厚的轮胎都逃不掉,更何况应该还埋伏好了人。
徐凌风决定暂时兵分两路,赵达和刘琛下车后跟着他们。徐凌风和章勋带着谷雨谢文继续开车走到那条钢板前。看看那些人想干什么?
上了车,谷雨把尼克斯收进空间里。自己进去了空间就当她不存在,这是第三层保险。万一后来的两个人也出了问题,谷雨算是预备役。
果然徐凌风他们刚停车,路边的房子里冲出来一群人。令徐凌风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居然都持有武器。这一路上都是很罕见的,毕竟这个国家禁止私人持有武器多年。私人持有武器,还算是比较先进的武器这就很难得一见的了。
假装被俘虏的几个人跟着他们的车后面去了更深的地方。这里居然有个小村落,靠近大山更容易逃跑。人应该不多,只有十来户。房子还没有挨着,距离有点远。如果不是烧炕的烟,徐凌风他们都不知道这里居然还住着人。
越野车上没有什么东西了,除了帐篷就是一把大刀。食物谷雨绝对不会浪费,顶多就是一箱压缩饼干。这玩意谷雨十分不喜欢吃,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去吃。又干又硬,哪怕再顶饿,有空间里的食物谷雨还是不想吃压缩饼干。比起压缩饼干,谷雨更喜欢m国军粮或者方便面。
比如现在他们在外面被人推进了一间有炕的屋子里。她在车里看着那些绑匪仔细的搜寻越野车。顺手拿出来了一桶方便面,空间里有烧好的热水,谷雨一边泡面一边等天黑。车辆停在那里也没有人看着,那些人都进了屋子里。
徐凌风他们没有被绑着,倒不是强盗怜香惜玉。而是徐凌风他们并没有过度反抗,强盗们又对自己手里的武器过于自信。路边的院子很大,看着起码有十多间房。徐凌风他们进去后看到了坐在炕上的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炕上的居然是三个老爷子,最大的起码有七十多岁了,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多岁了。
中间年龄最大的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什么情况?食物多不多?还有个女人!不错!”
路边埋伏的一个人回答:“三爷爷,这是一群穷光蛋!车里除了压缩饼干什么食物都没有了!就有把大刀,还有两顶帐篷。不过他们身上的衣服不错!看着就保暖!等我们扒了自己穿,你们要不要试试?女人很漂亮!也该轮到狗子了,你们要不要先试试味道?好久没有这么漂亮的美女了!狗子还真有福气!”
那个叫三爷爷的一挥手:“你安排一下吧!看轮到谁了!先别扒衣服,这么冷的天气冻死了可就没有用了!起码上山砍几天树再说,这城里人精贵,可经不起折腾。这一个星期也开不了一次张,可别三两天就没有了。”
底下的男人点头哈腰的答应,一个男人走上前问:“三爷爷!我们去吃饭了!你们要审审不?”
三爷爷又挥手让他们通知吃饭,一群人赶着徐凌风他们进了一间更大的屋子。里面热气腾腾,老老少少至少有七八十个人。这间屋子没有炕,全体人员等着持有武器的男人和三个老头,哪怕饭桌上已经堆着窝窝头还有大酱汤。
窝窝头也是按人头分的,男人两个,女人一个,孩子也有一个。大酱汤都是水,哪怕稀的就是黄色的水,也还是咸的。不管男女都自己端着碗,一个人一大碗。接过食物大家都出去了,只有少数人看了一眼徐凌风他们,好像习以为常了,孩子们都没有好奇心。
徐凌风他们发现这个村子里的女人有十来个应该都不是村里人,除了细皮嫩肉外,脸上都有明显的青紫。而且手腕都有被绑着的印子,眼光也很躲躲闪闪的。
谢文和徐凌风对视了一眼,谢文表示自己可以。不让徐凌风他们有轻举妄动,这么多人呢?真拿机关木仓扫不成?
这么多人吃饭安静的很,三爷爷他们三个才有座位,当然吃得一样。刚放下碗,就有女人主动出来收拾东西,三爷爷吩咐:“明天中饭把压缩饼干放在玉米面粥里熬,别放多了,有个五块就可以了。大家都尝尝味!煮的时候别放大酱,压缩饼干有咸淡味!”
有女人几乎是马上毕恭毕敬的答应,三爷爷点了点头说:“明天轮到谁上山了?”
有男人出来点头哈腰的回答:“三伯是我!”
三爷爷点了点头指着徐凌风他们:“这两个人今天关进做活的那个房子里去。今天晚上别冻死了,明天早上带山上去。中午表现好了吃饭,表现不好打一顿饿着!狗子,轮到你了。这女人带回去!注意点,你家就你一个人了!可看住了,实在不行就绑上,饿几顿就老实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越众而出,看着谢文有点犹豫:“三爷爷,这么漂亮呢!您老人家不留下来尝尝味?还有刘爷爷和高爷爷呢?”
三爷爷和其他两个老头摸了摸胡子表示很满意,也都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没有兴趣。狗子高兴的拉着谢文就走,徐凌风他们也被赶出了屋子跟着他们往别的。看来没打算让他们吃饭,让他们看着大家吃饭肯定是故意的。徐凌风表示老头还挺懂心理战的。把人抓来看着他们吃饭,还特意强调表现不好就没有饭吃。
走到一个路口,两拨人分开。押着徐凌风他们的中年男人笑狗子:“你可掏上了!轮到你了居然还是个美女!这天冷,老三伯他们还不愿意动弹!我看还是个雏!你小子好福气呀!要帮忙就喊我,那个你五叔可是很厉害的!要不要教你两招?……”
徐凌风和章勋很担心的看着谢文,有点怕她应付不来。谢文回头看了一眼徐凌风表示自己没有问题,然后被狗子牵着往另外一条路上走了。徐凌风他们越走越远,到了一间屋子前,身后除了持有武器的那个明天带队的,自称五叔的中年男人没有别人了。徐凌风一个眼神,章勋和他同时发动攻击,那个男人都来不及哼哼就被拿下了。
这屋子很是偏僻,总共一排三间房子。只有一间房间大门是锁着的。徐凌风把武器给了章勋,让他先去救谢文。自己把那个男晕倒的“五叔”放进一间炕还烧着的房间里。还从他身上找到了一把钥匙。他没有贸然去开隔壁的门,等着他们来汇合。
谢文还没有进屋就把狗子打晕了。把他扔炕上,拿着他身上的武器去找徐凌风他们。出门就遇到了潜伏进来的赵达和刘琛,会合了章勋就去找徐凌风。
谷雨看天黑了正准备下车后去看看情况。就听到有人出来了,她只能按兵不动。来的人是开始带着人埋伏的那个领头的,另外一个正和他抱怨:“表哥!这什么时候才轮到我呢?你们村还有好十来个光棍呢?这一个星期就这么一辆台车,女的半个多月了就这一个!三爷爷他们非得轮着来!要我说还是谁值班碰到了就可以分嘛!”
他表哥把他拖到了车旁边埋怨他的嘴快:“你什么都敢往外说!这村里本来就只有三个姓,这次暴雪死得全都是老人孩子和女人。三爷爷本来就年纪是最大的,要不是他出主意偷袭了镇上的派出所,村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我爹都不敢反驳他,你算什么东西?这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总会有人要往京城走。何况地震应该把高速公路给毁了,那边那条桥还塌了。你放心总会有人来的!”
那个叫他表哥的男人还是有点可惜:“下次会有这好看?我还是喜欢这个味道的!”
那个表哥黑夜里翻了一个白眼:“行了!这个星期都是我们值路口的班,大不了下次遇到女的我让你先试试味!
明天早上早点起,新来的两个不像是乡下人。还不知道能撑多久?下一周休息,再下周轮到我们上山那些人不知道还能剩多少?砍不到规定的数量,三爷爷肯定是会有惩罚的!……”
谷雨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他们的武器是哪里来的,估计镇上派出所的人凶多吉少了。车外面的两个人说着话就走了,屋里的煤油灯也终于熄灭了。谷雨轻手轻脚的从车上下来,辨别了一下方向。直接就往徐凌风他们去的小路走过去了。
徐凌风他们终于聚齐了,由谢文在屋里看着晕过去还五花大绑的“五叔”。其他的人拿着武器,徐凌风打开了锁着的房间门。
那房间一打开就是一股恶臭,那个叫“五叔”的房间就已经很臭了。里面是属于没有清洁的味道,现在这个房间的味道就不是了。徐凌风他们都形容不出这股味道,单纯就觉得自己有点反胃。
赵达和刘琛身上有手电筒,打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不一会儿两个人跑出来扯掉口罩干呕,赵达还低声的吼了一句:“慢慢的走出来!谁说话发出动静老子崩了他!”
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没一会出来一个男人。徐凌风之所以还能判断他是男人,是因男人还算高大,哪怕瘦得皮包骨也还是能确定是个男人。后面再出来的就不好说了,头发都把脸遮盖住了。身形枯瘦如柴,有好几个人还在咳嗽。
最先出来的人发现了不对劲,试探的低声问:“你们不是这村里的?是不是来救我们的?”
徐凌风实在是不想和他说话,那嘴里的味道啊!哪怕他都拉起来防雪服上的领口遮住了自己的嘴和鼻子,这股味道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把人全都带回了“五叔”的房间,这里有煤油灯。徐凌风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从隔壁出来的十来个男人。他们身上的衣服很脏,老旧还有不少破洞。头发就像鸟窝,还有点打结成绺了。胡子拉碴的,有人的胡子都快长到胸口了。他们进来后,谢文有些呼吸不顺了。她借口出来放哨,直接抢了章勋的位置。
本来在屋里暖和的多,可现在两个人都不愿意进去闻味。谷雨来的时候,看到了两个人推推搡搡的。不过警觉性还在,拿起武器对着她。他们不说话,谷雨可怕挨打,只能轻轻的喊谢文。
谷雨来了,问题就解决了。谢文和章勋都带着防毒面具进去了。谷雨进了空间放哨,又安全还神出鬼没的。
徐凌风他们都带上了防毒面具,谢文带着急救包,戴着手套拿出来听诊器给每个人检查身体。领头的那个男人自称叫陈涛,他们也是被拦截的人。来了这里吃不饱,自己的衣服还被扒了。车辆都停在更深的山脚下,这群人把女人按人头分。先从年轻人开始分,有些年纪不匹配就给老光棍或者妻子去世的。陈涛表示自己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些被抢来的女人。
男人们要上山砍柴火,一天一担,不然就会饿肚子。这么折腾几乎每天都会嘎掉一两个。山脚下的坑里起码有一百来个了,还有不少女人。只要人没了,或者生病发烧基本上都是被扒光衣服扔进去的命运。村里自己的人都葬在山上,有简单的棺材,还有独立的坟墓。墓碑都是木板,但都有名字。
这个“五叔”不是固定住在这里的。村里把男人分成四组。除了他们这些外面的人需要天天上山,其他的人每一周轮流来。其实他们现在打开门的不会跑,第一不熟悉地形,跑不出去还要被打死。第二每天上山砍柴累得半死,还吃不饱饭,哪有劲啊!
轮到哪一组这间屋子就是谁住,他们只能窝在一个屋子里。里面有尿桶,因为一直没有洗澡洗头换衣服。再加上还有人在里面去世,那屋子里的味道好闻才有鬼了。本来还有三个房间全都是被劫持来的人,现在也只剩下这么多了。
原来的屋子在村子的更深处,地震他们没能及时逃出来,房子塌了损失惨重。陈涛说:“地震了,谁都不会来救我们,后来把我们放出来,那个院子都塌了。其他的房间里的人都没有了,就我们几个的房间没塌。后来就住在这里了。这几天又死了几个,我们估计也差不多了!”
谢文已经都粗步检查了一遍,自己站起身来出去了。不一会儿她进来在炕上的大锅里放了一包葡萄糖粉,里面有热水,现在也不讲究它是否烧开了。灶上头只有一个碗,赵达让他们排着队,轮流喝了一碗葡萄糖水。
有人喝着喝着就忍不住呜咽了起来,陈涛低声呵斥他们不要命了!于是呜咽的人都自己把嘴捂住了。
锅里的水多,谢文放的葡萄糖也算多的,大家又轮流喝了一碗。就剩下一个锅底,有人在旁边的大缸里舀了一大瓢水倒进去。如果不是赵达阻止,可能都等不及水烧热。勉强混了一个水饱,这些人终于开始相信有人来救他们了。
村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了,徐凌风决定擒贼先擒王。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院子里去问候一下那三个老头子。尤其是那个“三爷爷”,他可以说是这个村子的领袖。
这群被绑来的人并不熟悉路,他们的每天工作路线就是上山,下山,吃饭都有人送。除了窝窝头大酱汤,他们基本上没有别的食物。如果不是怕饿死了没有人干活,食物估计都会被省略。他们房间里没有独立的炕洞,靠着共享的火墙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