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老实欸~”
绯厌有些苦恼的在女人脸上切下一片血肉，看她痛的面目全非的模样，好心的道：“真的不说嘛？”
“那我可要继续了哦。”
说这话的同时，绯厌动作根本就没有停下，已经切下了三块皮肉，听着她冲破天际的尖叫。
她只觉得难听！
女人怕了，毕竟背叛组织下场不好，可她现在不说，下场同样生不如死！
她只能选择：“我说！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周翠花一开始还说谎，直接就被绯厌切下了一块皮肉：“不要说谎哦，我能看出来。”
周翠花想要否认的话，在对上绯看透一切的漆黑双眸时候僵住了，这次没有在心怀侥幸，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我这次没有说谎，说的都是真的！”
她害怕绯厌还会生生割下她的肉，太疼了！
绯厌：“乖哦。”
绯厌想着女人交代的信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做下决定：“把你上线叫过来！”
周翠花摇头：“她不可能同意的，她很谨慎，只在自己的地盘活动。”
这么怂？
绯厌撇撇嘴，算了，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带我去找他们！”
绯厌要踹了它们老窝！
周翠花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眸一亮，没有任何犹豫的同意了。
毕竟，这也是个求救的好机会！
她忍不住恶意的想，绯厌被抓住后，自己要怎么折磨她报复回来！
老太太被这些女人一人一下砍死了。
唯独剩下的王老大半死不活的模样，全身脏兮兮的，混着着腐烂的恶臭味。
绯厌直接就远离了。
然后就一把火，用油泼了一遍，再一家家的点燃。
冲天的火光，浓烟滚滚，绯厌准备跟这些人告别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的，山水有相逢，希望我们不要有再见的一天了。”
毕竟，这个小世界她决定不咸鱼了，要搞‘事业’！
杀遍华夏坏东西！
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反派！
心里的小人叉腰大笑：桀桀桀！
绯厌对这个光明的未来甚是喜欢。
所以，这些人就别再遇见了。
其她人却愣住了，对于绯厌要和她们分开，本能地方有些惧怕外界。
在她们消失的这么多年，她们对未来都有些迷茫。
对待绯厌这个救她们出来的绯厌除了感激敬畏，还有依赖。
“我们…可以跟着你一起出去吗？”
被拯救的三十多个坚持到现在的女人，有些人背上还带着昏迷的女孩子或者男孩子。
一共十七个孩子。
十三个女孩子，四个男孩子。
平均年纪在六岁。
村子里的其他孩子都没了，不同于大人的惨死，而是还没反应发生了什么，疼痛都没有传入大脑，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绯厌对这些孩子的温柔。
不要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绯厌表示：她不听！
至于这十三孩子能幸存，不过是本身性格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心地善良的母亲。
“不行哦，我要坐车，你们这些人坐不下。”
“我们可以在后面跟着，跟着就行，绝对不妨碍你。”
“那行吧。”反正不妨碍她就行。
绯厌拎着周翠花，对于这个周大壮就觉得有点没用了。
毕竟，周大壮没有周翠花知道的多。
确定这件事后，绯厌就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笑嘻嘻的道：“这下又能多一个空位了～”
周翠花看着周大装的惨状，看着绯厌的目光彻底变了，魔鬼，她绝对是魔鬼！
绯厌：屁！鱼明明是小神仙！
绯厌身上，还多了一个布包，这是她从这个村子里得到的战利品。
这个小世界她可是大反派，不能被国家包养了。
绯厌坐在车上，此时陷入了沉闷，她直勾勾的看着面前害怕恨不得直接蜷缩成一团的周翠花：“你这么大个人了，为什么不会开车？”
更重要的是，她干不做人这行的，怎么可以不会开车！
她想不明白。
周翠也看出绯厌的意思，尴尬又悲愤的说：“我考不过去啊。”
她也很绝望！
她开车，开一辆，报废一辆，挣钱的速度根本比损坏驾校车钱！
这种情况下，她还学什么车！
绯厌作出了中肯的评价：“真是难为畜牲了。”
身为畜牲，竟然要学人类的技能，果然不是那么容易。
绯厌一点也不是，
周翠花一开始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想明白后，血淋淋的模糊面容扭曲一瞬。
最终还只能压下情绪，不能表露出来，因为绯厌手中的菜刀已经精准的落在她面上，皮肉被生生割下的痛苦再次落在她身上。
周翠花疼的整个身子都在发颤，尖叫的声音都因为嘶哑有气无力。
她仇恨的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闭上眼睛，心里都是绯厌被子里上线抓住，狠狠折磨的凄惨模样！
她畅享着，脸上的剧烈疼痛都仿若消了一！
“啊~！”
绯厌戳着她脸上伤口指腹的手，在女人疼得双目瞪圆，嘴巴张得老大的时候，这才松回手，又点进去！
一下一下的绯厌竟然还玩出了趣味。
终于在女人冷汗淋淋，快不行的时候，才放开她，不满的小声嘀咕：“都不是人了，怎么还这么脆皮，一点也没有畜牲该有的血条。”
周翠花此时迷迷糊糊，感觉浑身冰凉，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可她不想死！
她强烈的求生意识让她抱紧自己。
绯厌抬头，突然对上了后面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过来的女生。
她冲她们歪着脑袋：“嗨呀～”
“你们怎么醒过来了？你们看见我的脸了哦，有点难办。”绯厌这么说着的时候，手中的菜刀已经举起来了。
用胶带贴住嘴巴的几个女孩子，是被周翠花的尖叫惊醒，眼睁睁的看着绯厌像个小恶魔一样的折磨她。
对于周翠花这个绑架她们的人贩子，看见她被折磨，她们内心是快意的，可对上绯厌这个不知道好坏的小恶魔，她们都是恐惧的。
闭上眼睛，拼命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们当我人类三岁小孩吗？”绯厌叉腰：“掩耳盗铃这招对我没用！”
她手中的菜刀过去，还特别温柔的安抚着：“你们放心啊，我动作很快，你们不会疼的。”
赵莹：“够了！”
绯厌转头看向赵莹，“她们看见我脸了！”
“斩草要除根！”
“那十七个小的就算了，她们母亲都是鱼同伙！”
“可这几个不是！”
绯厌小脸正经又严肃的道：“原本她们昏迷了，好好的躺着，离开的时候把她们丢警局门口就行了，可…”
绯厌目光一冷：“偏偏自寻死路。”
她昂着下巴，骄傲的想，自己现在可是走的大反派路线！
人设不能崩！
绯厌这一段的话，听得其她人一愣，还是李媛反应最快：“这还有个王老大！”
“反正他现在也没什么用了！”
“就物尽其用。”
她语气冷漠，对于弄死这些仇人，是一点不把他们当人了。
王老大顿时出声，望着绯厌的方向受了刺激般大喊大叫：“你答应我的！不能杀我！”
他本就因为疼痛尖叫哑了的嗓子，在这两天滴水未沾，喉咙已经快报废了，此时都是低沉又尖锐的刺耳噪音。
绯厌还想好好的玩玩这个王老大，还没开始玩呢，她有点不舍得…
李媛像是看懂了绯厌的不舍，再次出声，就是王老二这两天粑粑啥的都是在裤子里，特别脏…
成功的把绯厌恶心的挥挥手：“行吧，那你让这些人出来杀人吧。”
反正她现在有周翠花了，还能去她上线老巢，她很快就有很多新玩具了~
“你说过的，你不能杀我！”
“是啊，我不杀你，杀你的又不是我，”绯厌特别无辜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王老大一噎，然后就疯狂的吼：“你说过的！你不能杀我！不能！”
绯厌好声好气的说：“对啊，我没杀啊。”
对于王老大的无理取闹，绯厌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好脾气！
车上的五个人已经被人松开了绳子，让她们下来后，递给她们武器，让她们每个人一人一下的弄死王老大。
这五个女孩子生活在社会主义下，对待和她们无冤无仇的王老大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拼命的摇头！
李媛明白她们的想法，直接说了她们身上的遭遇，见她们同情怜悯的目光，心下刺痛，面上却示意绯厌的方向冷笑道：
“你们在同情什么？如果没有她，这也是你们将面临的下场。”
“王老大他不无辜，他就是这人贩子德下线。”
“杀了他，或者你们死。”
该说的她都说明白了，如果她们还不愿意，那就死吧。
搞不明白眼前状况，给了机会也不中用的蠢货。
这样的人，她也不相信，出去后在一些不了控制的情况下，能不出卖绯厌。
这五个小姑娘原本的同情僵住，想到她们遭遇的可能是自己的将来…
瞬间打了个寒颤，脸色都开始发白。
五个小姑娘中，有性格比较理智的，能认清现实，直接接过了工具，王老二像个蠕动的爬虫后退着，“不要，不要杀我。”
“求求你，不要杀我，杀人是犯法…啊！！！”
小姑娘已经对准王老大身上砍了刀！
她拔出凶器，看着王老大的惨样，她脸色惨白，胃里翻涌，跑到一边撑着树不住干呕！
“继续。”李媛。
绯厌有点不耐烦了：“不要浪费我时间，如果你们不行，那我来。”
至于绯厌来，那杀的是谁，都心知肚明。
剩下的四个姑娘，在绯厌的注目下，也纷纷作出选择。
从刚才绯厌对周翠花做的一切，就能看出，她好像是个小怪物。
绯厌满是嫌弃的看着撑着树成一排干呕的五个小姑娘，鄙夷道：“废物。”
这五个小姑娘捅完人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头晕目眩，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模糊，但是绯厌的声音却像是带着穿透力一般，清楚的响在脑海。
让她们干呕的动作僵住，再就是平复情绪，之前那个最先捅人的姑娘，重新转过身回来对着王老大再次捅了刀！
绯厌看着这个长相有点柔弱小白花气质的妹纸，冲她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眼神：“你很不错哦，有点潜质~”
不过她最看好的还是李媛。
看看这丫头，同样具备了大反派的迷人气质。
想着，绯厌就给了李媛抛了个媚眼。
那个再次捅了一刀的妹纸再看见像个血人的王老大，还是做不到平常。
只是强忍着情绪的捅下去，翻涌的胃已经不似开始时候剧烈，可突然被绯厌上，身体一僵，
小怪物的夸赞并不能让她感到愉悦，但是为了活着面上还是勉强露出一副荣幸之至。
还不等她斟酌用词，绯厌的视线就已经移到了李媛的身上。
她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退后，距离绯厌的安全距离。
然后向还在干呕的妹纸，友好的提醒：“该你们了。”
原本就干呕不止的几个妹纸，听见她的话，感觉空荡荡的胃里一阵痉挛，难受的直不起腰。
路人甲妹纸，看着她们这全都报废了，不行的模样，没有开口，只是看向了绯厌。
其余人似乎也察觉到她无声的提醒。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就对上了绯厌，绯厌刚才已经收获了李媛‘害羞’的表情，满意了，现在心情不错的冲剩下的几个妹纸微笑。
原本报废的四个妹子，一下子就有了力气，从地上起来了，脚下踉跄差点着地，不在被人扶住了，抬眸冲路人甲道：“谢谢。”
路人甲摇摇头：“快去吧。”
四个妹纸，再次来到王老二面前，面对血窟窿的他，比第一次要惨烈的多，但是现在却好像有了点免疫力。
捅下去，扒出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回刚才的位置继续干呕…
有点免疫力，但不多。
虽然心理素质不行，但是还是坚持的完成了任务甚至最后一个妹纸还荣获‘捅尸’称号。
因为在她之前，倒数第二个妹纸，彻底了解了奄奄一息的王老大狗命。
“你怎么看起来还不开心？你可是荣获‘捅尸’称号的小可爱。”
最后一个妹纸可怜见的已经快哭了。
谁特么好人家获得这种称号能高兴？
她是正常人好不好！
这么想着，她冲绯厌露出…大大的笑容，嗓子已经干呕到了嘶哑：“我很开心！”
绯厌点点头：“看出来了。”
红着眼睛的妹纸这下是真的哭了：神特么的看出来了！
“好了，现在大家都是同伙了，那就拜拜啦~”
绯厌说着，就上车坐在驾驶位。
其她人：？？？
“你是不是位置错了？”
绯厌看看自己的位置：“很正确啊。”
“这是驾驶座？”
“你眼瞎啊？我眼睛不瞎。”绯厌同情的眼神落在赵莹的身上。
这个便宜娘太惨了。
赵莹接收到绯厌表达过来的意思，无奈的扶额，“你…”
“你有驾驶证吗？”
绯厌：“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没数？”
赵莹听见这个话，只想说，我没数！我知道的又不是你……
她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复杂，“你如果这样开车，到了有监控的地界会被直接拦截下来。”
“…我不能开车？”
赵莹沉默了下，想着用词：“如果你想进警局教育的话。”
她自然不想。
绯厌看着面前这些人，有点不满了，一个个的，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
“既然你们知道我不能开车，那你们一个个的都在干嘛？没一个能开车的？”
赵莹抿着唇，她以前倒是会，但是被关起来的这十几年，她记忆力已经衰弱，对车是充满陌生的。
尤其这还是从未碰过的面包车。
这里面很多人也和赵莹是差不多的情况，被关的太久了，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已经让她们封闭了一些曾经对外界的技能。
每个人面上多是呆滞，苍白，面对绯厌看过来的目光，全都低下了脑袋。
绯厌：“……”
就这，你还说不让我开车？
赵莹叹了口气，“不然我们走…”
“想都不要想！”绯厌当即拒绝：“没有这种可能！”
她指着自己的手脚：“你看看，我这瘦胳膊瘦腿的，你信不信我又两步路都能直接给你躺下！”
你这是身体原因？
分明就是不想走！
她们都不用思索，就能猜到。
睨了绯厌一眼，最终还是路人甲抗下了所有，她坐在驾驶位，旁边就是冲自己笑的和善的小怪物，欲哭无泪：“我真的只是刚刚拿了驾照，面包车我从来没有开过啊！”
“没事，不要慌，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车报废了，人没了。”
见她变了脸色，绯厌继续道：“放心，我会给你们收尸的。”
她可是特别仗义的黑锦鲤！
路人甲小姑娘沉默了很久：不然你还是闭嘴吧！
她深呼吸，在心里安慰自己：人都杀了，还怕这小小的开车吗？
她一定可以！
一定的可以的小姑娘，驾驶着面包车在小路上走走停停，一会快，一会慢…
终于出了小路。
路人甲小姑娘欣慰的笑了。
绯厌看着她也笑了：“你可真棒！”
她还当真了，一脸不好意思，绯厌秒变脸，嘲讽一笑。
看向前面坐着的一群女人，是原本在她们车后面走路跟着的那些姐姐们，“你们等久了吧。”
她们摆手，从地上起来：“没有没有，我们也刚到不久。”
“那你们身体都挺好，这么热的天，走这么远的路，头上身上竟然没有流汗。”
不是，我们就是客气客气的说一声，不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冲绯厌一脸尴尬的笑笑。
在路上，绯厌让周翠花找来了司机，在汇合之前，先把李媛她们送进了警局附近。
这么多人，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分别之际。
赵莹把绯厌叫到一旁，面对面，看着这个占据自己血缘上女儿身体的灵魂，她拯救了自己。
“她还好吗？”
赵莹面上尽量维持平静，可指腹用力拨动的小动作却没有逃过绯厌的眼睛，赵莹也不在意，她在绯厌开口前补充了句：“我知道你不是她。”
绯厌沉默，她的关注点在于：“我演的不好吗？”
绯厌陷入怀疑，上辈子的被认出来就算了，这辈子还被认出来…
她的演技是…
“你演了吗？”
绯厌陷入自我怀疑的情绪一滞，她幽幽的瞥了她一眼，哼一声，理直气壮的道：“我没有！”
“这也不能怪我啊，不是我没有演技，主要不是有鬼东西在诱惑我，就是有坏东西气我！”
“我这人，最经受不了诱惑，也受不了气！”
所以说…
“我真的很绝望啊！”
绝望的绯厌情绪莫名就不好了，蹲下来，背对着她，手指在地面上不断的画圈圈。
呜呜呜，所有人都在欺负鱼，想回家！
想姐姐！
“那个老…司机就要到了。”
绯厌瞬间从地上蹦起来，看向赵莹，冲她招招手，在她蹲下来的时候，附耳对她道：“放心吧，她已经和狗天道达成交易去投胎了。”
“狗天道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对于这种交易对象，给她们选的投胎后身份，都是不错的。”
‘轰隆’！
突然一声雷鸣，一道刺眼的闪电不偏不倚的落在绯厌脚边！
绯厌看着地上这黢黑如同烧灼的地面，没有任何迟疑的对赵莹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特别真心的道：
“天道是个好东西！”
“真的！”
“好东西！”
又是一个电闪雷鸣，绯厌有了准备及时躲开，看着自己刚才站的位置变成了黢黑地面！
她怒了！
冲着天竖起中指，还是两只手都竖起中指：“你咋听不懂人话呢！”
“说你狗东西你想劈我，说你坏东西你特么还想劈我…行！”
绯厌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成大字状：“来来来，直接劈死我，鱼不干了！”
天道：…是我听不懂人话还是你说的不是人话？不是狗东西就是好东西，咋滴，它就不能不是个东西！
绯厌：你早说啊！你真不是个东西！
天道：…劈死她吧！
不过看着绯厌直接躺着等死，要死不活的道：“我不活了！”
“赶紧劈死我！”
“别劈岔了，就往我脑袋上来！”
天道还能怎么报？又来了一次电闪雷鸣，豆大点声，劈的地方也和按摩一般，让绯厌舒服地方应了声。
跟哄孩子似的！
绯厌：“再来一次。”
天道：……
它劈两次！行，就当还回来！
绯厌再次被哄了一次，心情好了，也不闹了，直接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旁边已经傻眼的赵莹语重心长：
“好了，你知道我不是她，那这声便宜娘我也不用叫了~”
“好好生活，别再见了哈，拜拜~”
绯厌给了周翠花一个眼神，周翠花也看见刚才绯厌和神经病一般闹了一通…
可特么问题是这雷电真特么配合啊！
周翠花感到惊悚，看着绯厌的心都是颤抖的，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她可能真不是人！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她身上冷的甚至都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了。
忌惮又畏惧。
原本就压下的仇恨，这次藏的更深了，对待她的时候，弯腰低头垂眸。
十分恭敬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活在古代，绯厌是大小姐，她是伺候大小姐的老丫鬟。
毕竟，绯厌是真的有大小姐的气质。
虽然顶着这‘瘦猴子’般形象的大小姐有点少见。
赵莹看着绯厌和周翠花离开的身影，刚才那仿若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神迹，她已经相信了。
可对于这个救了自己，又用着带有自己血缘的身体…
“绯厌！”
她叫住了她，绯厌停下脚步回头，就看见赵莹挣扎的目光，最终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她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在路上，她们已经用了周大壮的手机，从网上搜索了相关的消息。
赵莹的父母没有放弃她，他们一直在网上发布找寻她的消息。
其她人，有喜有忧，可终究是逃出来了，再差也不会比在大王村当作畜牲对待的境遇差了。
赵莹对原身是恨大于微薄的爱，可对于占了女儿身体，救了她于水火的绯厌，她终究还是做不到放弃。
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父母不能接受，她就带着绯厌去别处，她打工挣钱养她。
绯厌感受到赵莹身上散发的气息，露出诧异，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却能察觉她的脆弱。
她好像需要一个拥抱。
绯厌小跑过去，让她蹲下来，展开双臂，抱住了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后背，语气就像是冬日中的暖阳一般：
“赵莹小朋友，你自由了。”
“向前走，别回头。”
绯厌松开抱住她的手，退后两步，脸上的笑容灿烂，她一边后退，一边冲赵莹挥挥手，“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哇~”
绯厌重新回到周翠花身边，“走。”
周翠花跟她的手下一样，听从她的命令。
赵莹在原地看着绯厌的背影走远，直到彻底不见，突然脸上一阵湿意，抬手摸着她的面颊，迟来的酸涩瞬间涌入大脑。
原来哭了啊。
她望着绯厌离开的方向：“对不起。”
她承认，见绯厌拒绝了，她内心是松了口气。
哪怕知道绯厌不是原身，可看见这个自己被迫生下来的孩子…
她只觉得痛苦，窒息，甚至想要疯狂的破坏一切！
她捂住脸：“你要好好的。”
“我也会…会好的，吧？”
她哽咽着，曾经麻木的脸上，终于再次体会到了作为人的情绪。
其她感动深受的人都没有说话，她们的情绪也不比她好哪里去，望着天空的眸子空洞无物。
没有感同身受的知道没有资格说。
赵莹调整好情绪转过身，和身边的这些同病相怜的女人们，一起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警局。
绯厌其实从赵莹身上感受到的是压抑的痛苦，只要她靠近，就是因为自己而痛苦。
她的诧异，不理解，就在于，她明明因为‘自己’这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压抑痛苦养自己？
如果换作她，别说不可能养让自己痛苦的人，只会…杀了他！
绯厌淡的眼里迷茫褪去，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再想，反正她不会遇到和赵莹相同的困扰。
她想的特别简单。
能成为困扰的东西，在她这里就不应该存在。
绯厌脚下的步伐越发轻快，旁边跟着的周翠花却有了一些想法，刚才的神迹刺激着她的脑袋，甚至有种想要去警局自首的念头。
毕竟，跟着这个不知道究竟是人是鬼的怪物，她的未来一片灰暗…
脑海下意识的就回想起绯厌弄死周大壮的画面。
心脏一紧，犹豫不决，绯厌突然回头笑道：“在想什么？”
绯厌的目光浅淡，枯黄的头发，蜡黄的小脸，矮小的身影，一切都在说着她营养不良，生存的环境很差。
可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人时候那好看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作为人的情绪。
让周翠花一系列的念头全都压了下去，不敢再想，恭敬的低着头，老实的跟上她的脚步：“就是想老李该到了。”
绯厌听她说过，她找的司机就是李老头，也是坏东西中的一员。
她指腹抵着面颊，眼里的笑意闪过一抹暗色：“嗯。”
来到面包车的时候，老李已经到了，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是个五六十岁的大爷，却管周翠花叫姐。
“周姐，你这车门是怎么回事？”
老李如果不是确定车牌是自己熟悉的，都不会认为这个少了个车门看起来报废的面包车会是周翠花用来拉货的。
他看着周翠花，大惊道：“你脸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出事了？
又看看绯厌，向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另外的人：“周哥呢？”
在组织里都知道，找货找买家卖家啥的，周翠花和周大壮差不多形影不离。
而且，周翠花对着这个小丫头的态度也不对劲啊，老李头在心里琢磨着。
难不成这是哪个头儿的女儿？
也不对啊，哪个头儿的女儿会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想不明白，他就看向周翠花。
周翠花没有给他答案，只是说了句：“不该问的别问。”
李老头瞬间就明白了，没有再说，而是露出讨好的笑：“那现在我们就走？”
见周翠花点头，老李头坐上了驾驶位，不过看着损坏的车门，半塌的堵着，都有点害怕。
该不会自己开路上，车门一直掉下去吧？
这么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问了周翠花地点。
周翠花让老李回去，把这辆车放他那，重新找辆车。
老李自然没问题。
老李的车同样是一辆面包车。
绯厌摸着下巴，这些坏东西…都这么钟爱面包车？
想不明白。
她闭上了眼睛，“到了叫我。”
“好。”周翠花。
直接让他回去开他的车。
车上，老李看着周翠花对待绯厌的态度越发狐疑，这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