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人迷为何深陷修罗场by麦斤
麦斤  发于:2025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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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本地新闻频道正在播放午间快报。
女主播字正腔圆的声音响起,先是报道了几条市政工程和天气预警,然后,一条简讯穿插进来。
“下面播报一则最新消息。备受关注的跨国犯罪团伙涉案人员邵某,已于昨日从Y国被顺利引渡回国,正式收押。据悉,邵某涉嫌多项严重罪名……”
云念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
主播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继续报道:
“……本台刚获悉,犯罪嫌疑人邵某于今日清晨在看守所内,采取极端方式,经抢救无效确认死亡。具体细节,警方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云念静静地听着,眼眸里极快地掠过一丝讶异。
这个结局,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新闻已经跳到了下一条,是关于暑期儿童防溺水的宣传。
云念沉默了片刻,然后拿起遥控器,平静地关掉了电视。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风扇的嗡嗡声和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
她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回眼前的习题集上,拿起一旁的橡皮,轻轻擦掉了那个因停顿而留下的污点。
七月的午后,热浪炙烤着大地。
云念刚结束一节家教课,正想着晚上吃什么,门口就传来一阵毫不客气的动静。
她叹了口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拉开门,果然,谢屿顶着一头被风吹得更加张扬的红发站在门口,额角还有汗珠,脸色黑得像是刚从炭堆里爬出来。
他二话不说挤进门,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地瘫倒在云念那张小小的沙发上,发出一声悲愤的哀嚎:
“云念!顾牧也那个孙子!你猜他干了什么好事?!”
云念关上门,慢悠悠地走去给他倒了杯冰水:
“他干什么了?总不能是从国外打电话回来骂你了吧。”
“比那还恶劣!”
谢屿猛地坐直身体,接过水杯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后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控诉道:
“他把小熊给换了!就是那只!你送我的那只!”
云念正准备坐下的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他:“……我送给你?”
谢屿被她问得一噎,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眼神开始飘忽。
“……就是你送给顾牧也,然后顾牧也那家伙转送给我了!这……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你送给我的吗?”
他说到最后,似乎又把自己说服了,理不直气也壮地重新挺直了腰板。
云念看着他这副样子,简直哭笑不得。
“所以。”
云念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好整以暇地问。
“他怎么换的?你又怎么发现的?”
“他放了个假的在我家!一比一高仿!”
谢屿提起这个又激动起来,比划着。
“我一直珍藏着,今天想拿出来晒晒。”
“结果发现手感不对!缝线太整齐,棉花填得太均匀了!那个混蛋,肯定是偷偷调包了!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他越说越气,在云念狭小的客厅里烦躁地踱步,那头红发都快炸起来了。
“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走了清净!这孙子人走了还不安生,故意给我添堵!”
云念看着他暴躁的模样,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还真是……冤家路窄。
她端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
“哦。那他眼光不错,仿得能让你这么久都没发现。”
谢屿的脚步瞬间顿住,不敢置信地回头瞪她:“云念!你到底站哪边的?”
云念放下水杯,唇角弯起:“行了,别嚎了。”
谢屿还在为她和顾牧也“同流合污”而瞪眼,却见云念笑了笑:
“那我再送你个礼物吧,只属于你的礼物。”
“最近当家教挣了点钱。”
话音刚落,谢屿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他眼神飘忽着,不敢直视云念,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点磕巴。
“真……真的啊?”
他憋了半天,才用几乎含在喉咙里的声音嘟囔道:
“你……你看着送吧,我……我什么都喜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温顺得不可思议。
哪还有半点平时那个眼高于顶、看什么都不顺眼的谢家大少爷的影子。
“好,那我看着办。”云念应承下来,没有说具体是什么,留下一个让谢屿心痒难耐的悬念。
谢屿站在那儿,脸还是红红的,想追问又不好意思,只能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
几天后的傍晚,谢屿又准时出现在了云念的出租屋门口,这次倒是记得轻轻敲了两下门。
云念开门让他进来,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从书桌底下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递到他面前。
“喏,给你的。”
谢屿的眼睛瞬间像通了电的灯泡,唰地亮了。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接过来的。
他看看盒子,又抬头看看云念,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没好意思问出口。
“拆开看看。”云念示意道。
得到许可,谢屿立刻坐到沙发上,三两下就拆开了包装。
那是一个机械键盘。深空灰的铝制底座,厚重的PBT键帽,质感十足,看起来沉稳又专业。
“你……”
谢屿有些诧异,他以为会是小熊的替代品,或者别的什么玩偶摆件。
“上次听你打电话,抱怨家里的键盘手感稀烂,影响你打游戏的心情。”
“我対这个不太懂,问了江让,他推荐的这款,说适合你这种……嗯,操作比较激烈的玩家。”
她没好意思直接说“适合你这种暴躁菜鸟”。
谢屿低头看着手里的键盘,指腹摩挲着键帽,触感极好,沉甸甸的分量让人安心。
“喜欢吗?”云念见他半天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下一秒,谢屿猛地抬起头,露出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傻气”的笑容,重重点头:“喜欢!”
他像是得到了绝世珍宝的孩子,把键盘紧紧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嘴里还嘟囔着:
“这手感……这分量……绝了!江让那家伙总算干了件人事!”
时间飞逝。
云念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看着停滞的任务提示,微微蹙起眉头。
陶可现在不好吗?
她看起来很好。
性格依旧像个小太阳,热情洋溢,成绩稳步提升,和父母关系融洽,和云念的友谊更是坚不可摧。
沈箐虽然依旧傲娇,但也真心把陶可当成了朋友,偶尔会别扭地分享一些大小姐视角的“人生经验”。
物质上,她们都是普通学生,谈不上富裕,但也绝不窘迫。
到底怎样才算“幸福”呢?
云念感到一丝无从下手的苦恼。
这个任务的标准模糊得让人心烦,不像揪出幕后黑手那样目标明确。
她只能默默陪伴,观察,却不知那关键的节点究竟在何处。
相比之下,她的高三生活,在另一个维度上,可谓是“波澜壮阔”。
江让在年初养好了伤,重新回到校园。
他比她们高一级,凭借着出色的艺术天赋和文化课成绩,顺利拿到了全国顶尖艺术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如今已是大学生,偶尔会回来看看。
而江让的离开,以及顾牧也的远走,对于某个人来说,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谢屿这一年的日子,过得不是舒心二字可以形容的,简直是扬眉吐气,爽歪歪。
一切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意外又寻常的午后。
他在云念家打游戏,起身去拿水时脚下一绊,身体失控地前倾,嘴唇偶然地擦过了正坐在旁边看书的云念的唇角。
谢屿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血色“轰”地一下从脖颈涌上头顶,连耳根都红得滴血。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开,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开始道歉:“对不起!云念!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脚滑了!真的!”
他紧张地等待着云念的怒火或是冷脸,心脏跳得像擂鼓。
然而,云念只是微微一怔,抬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然后抬起眼,看向面前慌得快要同手同脚的红发少年。
她平静地说:“嗯,知道了。”
那一刻,谢屿愣在原地。
他好像……无意间,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从此以后,谢屿像是拿到了某种模糊的“许可证”,开始了各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会“不经意”地碰到她的手;
会在过马路时,无比自然地揽一下她的肩膀,随即很快放开,假装看向别处,耳朵却悄悄竖起来聆听她的反应;
会借口尝味道,抢走她手里的冰淇淋或饮料,然后看着她咬过的地方,耳根微红地吃掉;
会在她专注做题时,凑得很近,美其名曰“请教问题”,呼吸几乎拂过她的耳廓……
每一次,他都既紧张又兴奋地观察着云念的反应。
而云念,大多数时候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或者没什么表情地任由他去,最多在他太过分时,用笔敲一下他的脑袋,说一句:
“安分点。”

高三的最后几个月飞逝而过。
谢屿手上那枚紫宝石男戒变得和他那头红发一样显眼,成了他身份的新标识。
这时云念才知道,原来他之前送给她的戒指,是对戒。
云念依旧没有佩戴那枚女戒,而是将它妥善收藏在盒子里。
谢屿对此似乎也并不强求,只要她知道那是一对,只要她允许他戴着,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江让偶尔回学校,目光落在谢屿指间那抹深邃的紫色上时,眼神总会变得有些复杂,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谢屿的肩膀,然后对云念露出一个清淡的微笑。
高考结束后。
漫长的暑假正式开始,云念依旧做着家教,用自己赚取的报酬来支付大学学费。
这天下午,她刚结束一节课,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穿着工作服的快递员,递过来一个有些分量的硬质文件袋。
是国内顶尖学府的录取通知书。
云念深吸一口气,签收了快件。
关上门,她甚至没来得及仔细端详信封,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陶可的电话。
“可可!通知书到了!”
“真的吗?!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陶可雀跃的惊呼和手忙脚乱的声音。
不到二十分钟,门口就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敲门声。
云念刚打开门,一个温暖的身影就猛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陶可抱着云念又跳又笑,比自己拿到通知书还要开心。
云念回抱着陶可。
就在这一刻——
【叮——】
【任务:“让陶可幸福”已完成。】
【当前世界所有任务已终结。恭喜宿主。】
云念抱着陶可的手臂微微收紧,眼眶忽然有些发热。
原来如此。
陶可的幸福,从来不是需要她去刻意寻找或达成的某个惊天动地的目标。
陶可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波动,松开她一些,关切地问:“怎么了念念?太高兴了吗?”
云念看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女孩,摇了摇头,轻声说:“嗯,很高兴。”
系统的提示音消散后,云念看着眼前为她欢呼雀跃的陶可,心中没有犹豫。
她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这个世界。
她想留在这里,想多陪陪陶可,看着她继续发光发热,平稳地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大学生活如期展开。
云念、陶可和都进入了同一所顶尖学府,只是专业不同。
谢屿和江让的学校也在同城,距离并不遥远。
大学的环境比高中自由得多,而云念身边的“关系网”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谢屿依旧是那个最高调的存在,恨不得在所有公开场合宣示主权。
令人玩味的是,江让和谢屿之间,仿佛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
他们来找云念的时间总是很巧妙地错开,极少同时出现在她面前。
云念能察觉到这种微妙的“排班表”,但她乐得清静,也懒得去深究他们私下是否达成了什么“互不侵犯条约”。
远在国外的顾牧也,则走上了另一条让人有些意外的道路。
他频繁出现在社会新闻和公益版面上。
他在留学期间,利用自身的资源和影响力,创立了一个颇具规模的反校园暴力公益组织,名字叫“萤火”。
旗下汇聚了一批富有正义感的律师和心理专家,专门为那些遭受霸凌、孤立无援的孩子提供法律支援、心理疏导和舆论声援。
他接受采访时,镜头前的他褪去了年少时的些许妖孽,多了几分沉稳。
云念从新闻上看到关于“萤火”和顾牧也的报道时,会微微停顿一下,然后平静地划过。
她不会原谅他过去对“原主”造成的伤害,但也不会否认他此刻正在做的事情的价值。
有些错误无法弥补,但若能因此让未来的某些悲剧得以避免,或许也算是一种……曲折的前行。
时光荏苒,关于顾牧也的传说在旧日的圈子里渐渐有了新的版本。
随着他曝光度的增加,一些敏锐的观察者,渐渐拼凑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位如今沉稳干练的顾家公子,心里似乎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于是,圈子里渐渐流传开一个说法:
顾牧也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向那个他曾经伤害过、最终失之交臂的女孩忏悔。
与此同时,在大学里的陶可,也迎来了她的真命天子。
在一次跨校的技术创新沙龙上,陶可作为活动志愿者,遇到了那个让她眼前一亮的男生。
他叫井叙,长相干净帅气,眼神里有种不服输的韧劲。
与云念身边那些家世显赫的少爷们不同,林叙出身平凡,全靠惊人的天赋和努力,在计算机领域崭露头角。
他欣赏陶可的活泼热情,被她那种纯粹的快乐所吸引。
两人相识后,林叙展开了直接的追求。
这段感情发展得平稳而甜蜜。
更令人惊叹的是,井叙在短短两年内,凭借着一个颠覆性的算法创新,与团队一起创立公司,并迅速获得了巨额投资,一跃成为科技圈炙手可热的新贵。
当井叙正式以陶可男朋友的身份,请云念和谢屿吃饭时,谢屿看着这个凭借自身本事闯出一片天的同龄人,难得地没有表现出任何挑衅,反而在私下对云念说:
“这小子,还行。至少眼神干净,是真心对陶可好。”
多年后,陶可的婚礼。
空气里弥漫着白色玫瑰的馨香,悠扬的管风琴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陶可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西装革履的井叙。
她的脸上,是云念见过最明媚、最幸福的笑容。
云念坐在宾客席的第一排。
当陶可与林叙交换戒指,彼此说出“我愿意”,并在亲友的祝福声中深情拥吻时,整个教堂被雷鸣般的掌声淹没。
一滴温热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云念眼角滑落,沿着脸颊的弧度,悄无声息地没入衣襟。
云念微微扬起嘴角。
她亲眼见证了陶可拥有了最坚实、最明亮的幸福。
掌声渐歇,新人相携走下圣坛,接受着两旁亲友抛洒的花瓣雨。
在喧闹与幸福的中央,云念轻轻闭上了眼睛,用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进入下个世界吧。”
【叮——】
【积分结算中。】
【进入下一个世界。】

一股强烈的饥饿感将云念从混沌的游戏世界中狠狠拽了出来。
全息舱盖无声滑开,露出外面杂乱的小房间。
云念挣扎着从柔软的舱内坐起,动作笨重。
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部传来的抽搐痛感,提醒她这具身体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没有摄入任何能量。
“呃……”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扶着舱壁,有些踉跄地爬了出来。
她记得原主习惯在抽屉里囤积营养液。
拖着沉重无比的身体,她走到墙边的柜子前,费力地拉开抽屉。
里面果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几管营养液。
她抓起一管,拧开盖子,迫不及待地将那糊状液体挤进喉咙里。
补充了能量,身体的感觉却更加清晰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了挂在墙壁上落了些灰的镜子。
饶是云念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心脏也猛地一沉。
原主的身材比她想象的还要夸张。
粗略看去,体重绝对超过了二百五十斤,浑身的肥肉松弛地堆叠着,将原本的骨架彻底淹没。
五官被肉挤压得有些变形,挤在中央,显得异常局促。
目光下移,双腿紧紧并拢,中间没有一丝缝隙,仅仅是站着不动,大腿内侧的布料就已经因为持续的摩擦而起了毛球。
她尝试着挪动了一下脚步。
令人极其不适的摩擦感立刻从大腿根部传来,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云念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糟糕透顶的体验。”
她低声自语,清冷的声线在这具身体里发出,都显得瓮声瓮气。
胃部的灼烧感被营养液勉强压了下去。
云念倚靠着墙壁,缓缓闭上眼睛。
意识沉入脑海,她开始仔细翻阅着原主留下的混乱记忆。
原主是中央星域某富商的私生女,母亲早早离世,所以她成了一个不被承认的尴尬存在。
而她从小体重过人,在这个世界,科技发达,人们对容貌更为看重,她这个怎么减也减不下去的小胖妞,自然成为了异类。
为了躲避中央星域对肥胖者赤裸裸的歧视,她选择搬到垃圾星,垃圾星已经被污染一半,在这里,混乱,肮脏,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都有。
她账户里有一笔数额不小的星币,至少在物质上,原主并不贫困。
但她的精神世界却极度贫瘠。
她极度缺爱,沉迷网络。
于是在全息游戏中将自己塑造成完美女神,通过“网恋”骗取情感慰藉和金钱,并在厌倦后毫不留情地甩掉对方,周而复始。
这个名叫“星域净化”的全息游戏可以自己调节外貌和身材,原主把自己捏成美女网恋,在甩掉对方后立马销号,重新建新号寻找下一个猎物。
但事情的转机发生了,原主在游戏中迷恋上一个高手排行榜上新出现的男人,鸢。
对方冷峻强大,对原主的勾引不屑一顾,原主反而深陷其中。
原主每天跟在鸢的后面,可对方却很长时间没有上线,原主甚至没有拿到鸢的联系方式,正当她急得不行时,收到了匿名私信,跟她说可以告诉她鸢的真实身份,骗她返回中央星域。
原主还是没有抵挡住诱惑,回了中央星域,但她刚抵达中央星域就被绑架,那人把她带到一个小黑屋,给她注射了不明试剂。
在她死前她听见那人说:“做了这么多孽事,这就是你的报应。”
死后,原主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小炮灰,她和主角唯一的关联是,她在游戏里喜欢的鸢就是帝国元帅裴朔。
这个世界的女主女扮男装进入军校,教官正是裴朔,女主暗恋裴朔很久,鼓起勇气和他表白却被狠狠拒绝了。从此,女主不再拘泥情情爱爱,勇敢追逐梦想,上前线清除污染物,这期间九死一生,最后,她成为了帝国第一位女性元帅。
原主和女主没见过面,唯一的联系是她在网上骗了女主亲弟弟……
所以,云念的任务是。
1. 让游戏里的鸢爱上自己。
2. 找出真凶,狠狠报复:原主怀疑杀手是她曾欺骗过的某位“网恋对象”。
云念仔细检索记忆后确认,此刻,原主尚未与鸢有任何正式接触。
云念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情况清晰了,也……无比棘手。
“得到鸢”和“报复凶手”这两个任务,无论哪一个,对于现在这个连走路都费劲的身体来说,都像是天方夜谭。
原主留下的,几乎是一个死局。
“必须……必须先改变这具身体。”
云念喃喃自语。
至少,要减到能正常行走、呼吸不至于如此艰难的程度。否则,一切任务都是空谈。
她环顾这个杂乱的房间,房间挺大,在垃圾星已经算是豪宅了,毕竟大多数人都只能住在贫民窟,但原主似乎除了维持生命体征和沉浸虚拟世界外,对现实生活毫无要求。
她想找个体重秤确认一下体重,却发现家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云念叹了口气,抬起手腕,上面戴着一个样式简洁的金属手环。
根据记忆,这是这个世界的个人光脑。
她用手指轻触表面,一道淡蓝色的光屏立刻在她面前展开。
熟练地调出购物界面,输入“体重秤”,琳琅满目的商品瞬间弹出,从基础款到带全身体脂分析的高级货一应俱全。
云念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高级的一款,正准备下单。
就在这时,光屏右下角,一个不断闪烁,标着鲜红“99+”图标的社交应用,强行攫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原主用来进行“网络钓鱼”的主要工具之一。
云念的指尖顿住了。
犹豫只是一瞬。她清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闭了闭眼,她最终还是伸出手,点开了那个图标。
下一刻,信息瞬间占满了整个光屏。
【宇宙第一深情】:宝贝,你怎么不理我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再不回话,我就要去垃圾星找你了!(哭泣表情)
【星舰驾驶员-阿强】:钱已经给你转过去了,不是说好了新出的皮肤给你买,你就跟我视频吗?人呢?(愤怒表情)
【机甲维修狮】:……我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地址根本没有人住。你到底是谁?
【小言要努力】:姐姐,你上次说的困难解决了吗?我……我又攒了一点零花钱,你需要吗?
云念目光一凝,认出这是女主尚林的弟弟,尚言。
【黑暗暴风】:贱人!骗钱骗感情的烂货!别让我在现实里找到你!(一连串不堪入目的辱骂)
密密麻麻的信息,时间跨度从几天前到刚刚,几乎从未间断。
云念面无表情地快速滑动着屏幕,消息实在太多,她根本无法判断,那个隐藏其中的,在未来会痛下杀手的“前鱼”,究竟会是哪一个。
她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真是留下了好大一个烂摊子啊。”

第113章 网骗炮灰女配(2)
连续喝了好几顿味道寡淡的营养液,云念感觉自己的味蕾都在发出抗议。
这东西或许能提供生存所需的全部能量,但对一个吃惯了真实食物的人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
“必须找点别的能吃的东西。”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变得无比强烈。
她根据原主零星模糊的记忆,知道在离住所不算太远的地方,有一个垃圾星相对“繁华”的交易市场。
原主过去出门,目标明确,买了营养液就立刻缩回自己的壳里,从未对那里多加留意。
深吸一口气,云念推开那扇许久未开启的房门。
外面的空气混杂着化学制剂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味,并不好闻。
街道杂乱,建筑低矮破败,随处可见废弃的机械零件和飘荡的垃圾。
偶尔有悬浮车带着刺耳的噪音低空掠过。
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看到了形形色色的居民,大多面容憔悴,衣着破旧。
而其中不少人,身体都呈现出不同程度的异变——这是长期生活在污染区无法避免的代价。
有的脖颈一侧覆盖着类似鱼鳞的角质层,随着呼吸微微开合;
还有的背后隆起巨大的、不知是肿瘤还是未成形器官的肉瘤,用肮脏的布料勉强包裹着。
所谓的“最豪华市场”,其实也不过是一片用废旧集装箱和金属板搭建起来的相对集中的区域。
人声嘈杂,充斥着讨价还价的声音。
云念走进去,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
然而,映入眼帘的,绝大多数都是各种型号的机械臂、能量电池、二手或报废的电子元件。
她寻找着,哪怕是最普通的蔬菜水果,甚至是未经处理的肉类影子都没看到。
偶尔有几个摊位上摆放着类似食物的东西,都是密封包装的、颜色可疑的膏状物,或者是一种在培养液里蠕动的,像是苔藓的东西。
“老板,有新鲜一点的……食物吗?比如蔬菜?”
云念在一个看起来卖的东西稍微接近食品的摊位前停下,试探着问。
摊主是个半边脸都被金属面罩覆盖的男人,仅露出的眼睛浑浊无神。
“新鲜?”
摊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指了指摊位上那些灰绿色的苔藓罐头。
“这就是最新鲜的货了,都是从隔壁星域运来的‘上等货’。小姑娘,你想要多新鲜?垃圾星的土地里可长不出能入口的东西。”
云念的心沉了下去。
离开市场,云念拐进了那条毗邻市场的小巷。
然而,就在巷子深处,一个靠墙坐着的身影,和他面前摆放的东西,让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身看似普通却整洁的深色衣物,与垃圾星的破败格格不入。
他脸上戴着一个遮住上半张脸的白色金属面具,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和一抹显得有些不耐烦的薄唇。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头略显凌乱的紫色短发,在这种昏暗的环境下,仿佛自带一抹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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